没有得到应该有的回驳,何小卿顺着阮素茗的眼神往那边望了望,周蕾已经睡着了,两人都轻叹了口气,阮素茗轻轻地把那不安分的左手给她放进被子里去,脸颊边几根零乱的碎发没有规律的垂在眉间,阮素茗把它们轻轻地瞥在她的耳后,这个人,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会这么安静吧,才会如此不设防的显现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明明就是一个相当需要爱的女人,却总把自己伪装成一个骑士,捧着自认为是坚不可摧的内心,而实质却总是自己一个人捂着伤口舔蚀。
没多久,蓝素汐提着四份皮蛋瘦肉粥回来,轻轻的推开门,外面下雪了,冷得她直跺脚,肩上的雪花清晰可见,那一瞬,何小卿突然地觉得有些恍如隔世,想起当初初识蓝素汐的日子,也是经常这样在初冬的时节,看着她顶着一肩的雪花推门而入,有时候甚至是在帽子或者围巾上,一入满是学生的教室,满室的二氧化碳倾刻间就把雪化掉了。
“呆子,又在想什么呢?不是饿了吗?”蓝素汐端着粥就要往何小卿嘴里喂,这粥该是刚刚从锅里熬出来吧,热气一丝一丝地往上升腾着,蓝素汐放在唇边缓缓地给她吹,就那样模糊了她的双眼,何小卿突然将蓝素汐拥入怀中,汐汐,如果真的有前世今生,那我前世是修了怎样的德,今生居然可以这样的拥你入怀,在这无耻可恨的世界里,在这贱人遍地的人生路上,携着你的手走下去,只要你,只要你而已。
阮素茗轻轻地把头埋到了周蕾的胸腹间,死周蕾,她倒好,睡着了,看不见,听不到,留她一个人又继续当灯泡,照耀着何小卿和蓝素汐的光辉痴情事业!
终是何小卿在意了阮素茗的存在,不好意思得四目相对,轻轻把蓝素汐给放开了。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啊。”
八个字说的何小卿和蓝素汐都羞红了脸。
接下来的几天,是何小卿和周蕾真正的体会了什么叫做农民翻身把歌唱的好日子,兴许马克思同志所说的共产主义的事业也不过如此。两个病号被两个如花似玉的女人扛回了家,何小卿因为怕苏美君看到她脸上的红肿和手上的伤痕而担心暂时躲避在蓝素汐的家里,她不用想都知道,她妈要是见到她现在这个鬼样子,那发达的神经不知道能想成什么样子,如果给她老实说吧,苏美君铁定提起她们家的菜刀就会往尹子默身上砍去,她妈埋汰是埋汰她,但护短之心那是苍天可鉴,不过这一条在蓝素汐那里就行不通,何小卿不无挫败地想到。
第二天,没等何小卿开口,蓝素汐主动地没去上班,呆在家里照顾那个病人,其实何小卿都觉得自己没什么了,但按照蓝素汐的理论,这是绑架啊,又受惊又着凉又挨了打怎么着也得好好修养几天把身体恢復了再说,何小卿本想说她小题大做来着,但想想,这千载难逢的要汐汐伺候的机会啊,不要白不要,于是也就任由着蓝素汐把她当成重症病人一样打理,何小卿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反正头一直有些昏昏沉沉的,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抱那个熟悉的身体,无奈却扑了一个空,再四处摸了摸,还是没有,“汐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