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段小宁拿过木素青的手背,在自己的眼睑处擦了擦还未掉下来的泪花,“琅琅不让我回房了,我无处可去了,已在你们窗外呆了一个时辰了。”
“如花楼如此多空房,你随便挑一间不就行了,一日不上五师伯的床你会死吗?”
“她买通了我姐,不让我睡”再拿起木素青另一隻手臂擦了擦泪水,还有鼻涕。
苏慈将她隔离在离木素青的安全地带,这入夜真是有些冷了,“水馆主说要是收留了你会怎样?”
“其他姑娘要是收留了,得逐出如花楼,要是你和素青的话,每日得交十两。”
“请吧。”苏慈手向外挥了挥,段小宁哀伤地望着木素青。却见那女子窝在苏慈怀里,闷笑着说“嫁鸡随鸡。”
木素青花魁之路第二程
却说那夜段小宁不知用什么方法最终还是滚上了裴琳琅的床,没有冻成如花楼里的冰雕。
翌日,日晒三更之时,梦儿才将如花楼的房门打开,阳光投射下来,闻名于扬州城的青楼新的一天生意又开始了。
今日,段小宁为提高如花楼的收入,特意举办了扬州城内美女争相应聘如花楼头牌的大赛,苏慈望了望举头的三尺神明,大楚,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时代?
再看段小宁左右忙乎着,那眼神下两抹淡淡的阴影,想必昨夜铁是没睡好了。
苏慈为遮掩昨夜的不厚道,揽过段小宁的肩头,“昨夜所为何事,竟是被赶出了房门呢?”
“谁说我被赶出房门,我不过在外乘凉赏月罢了。”
“嗯,深秋时节乘凉赏月,你的境界就是比我高许多。”
段小宁拨开她的手,她很忙,没时间和她讨论这些儿女情长,一时间,各色竞聘者已是在如花楼的大堂里喧嚣等候着,门外宾客云集,无不候着今日头牌之选花落谁家,而后竞价开出最高价码者,可带领头牌出游两天一夜。
一时间,如花楼已是被挤得水泄不通,梦儿灵儿等人被段小宁临时挑去担当评选者,耗到半下午的时光,终于选出了三位候选者。
段小宁上前瞅了瞅,本想挑着下巴瞧瞧,想着昨日被赶出门一事,随拿过一旁的折扇,轻轻将面纱扬起,第一个温柔沉默,那肌肤微丰,腮凝新荔,观之亲和,就如一株莲花般清凉可人,段小宁望了望那双眼神,细一想,怎这般熟悉,“段姑娘”那女子轻声唤到。
段小宁的折扇差点没掉在地上,亲爹娘啊,这不是扬州首富何员外家的大小姐,这一个大好姑娘往青楼参合什么?苏慈说的那什么策划书也做得太有影响力了些。段小宁慌忙捻着神,这可是来了一个财神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