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有段时间,任时熙觉得自己都有些魔怔了,她和女性说话、交流的时候,总忍不住看人家的嘴唇,就连和蒋洁一起约饭,她也忍不住往蒋洁唇上看,蒋洁见她总往自己脸上瞅。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还是我嘴上?”蒋洁忍不住地问道。
“没有。”任时熙收了收神,一手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那个,你们家,温宁”
任时熙捏着手里的汤匙掉进了盆里,溅出蛋花,蒋洁忙拿纸巾往她手上招呼,“怎么了?今天?魂不守舍的?心里有事儿?”
天冷,饭店里开着暖气,任时熙稳了稳心神,摇了摇头,她不可能把温宁和她的事儿告诉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人都不行。
蒋洁也没吃几口,两人都各怀心事,蒋洁怨自己,囚禁在往事的笼子里,她以为笼子早拆了,可自己却一直隐隐地觉得还在,不知道是谁的问题,仿佛,一直去承认这么多年,依然还爱着徐向婉这个事实太难,她不愿承认,似乎,承认了,就是失败者。世人常爱说,要往前看,别回头,大多数人也都是这样过的,像徐向婉本身也是,为了她妈,她去结婚,生子,出国,结交新欢,每一步,看上去,都走地那样透亮,自己以为自己也可以,又有谁知道,徐向婉突兀地闪现一下,就鲤鱼打挺地把她往岁月的长河里推了进去,她右手托着腮,发现任时熙左手托着腮,两人就那样面对面地相望,又感觉并彼此都没有看波次,蒋洁猜想她是有什么事,“和温轩明过得不太好?”还是忍不住地关心道。
任时熙涣散的眼神渐渐聚焦,想了想,又撩了撩耳边的碎发,“婚后的生活,自然和之前会有差别,只是他太忙,无暇顾及他的家,他的女儿。”
话题绕来绕去,也绕不开温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