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伤”
“她这个人”
司徒抱歉地抬头,给他衝茶,凌以亦很像她的父亲,隻那眉宇间的英气更柔和了些。
“我不清楚两个女人在一起应该怎样生活,凌以亦有很多的臭毛病,和我一样,希望您能多体谅她,她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您可以回来对我们讲,我们家的家教并不好,所以两个孩子的脾气都不好,但她是个好孩子。”
凌父背负着手,望着窗外愈发黑尽的夜,一口一个您没把司徒给噎死,这一连串的说了这么多,像是早就已经打好的腹稿。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就霸王人家,就霸王着,霸王着吧,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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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静静地听着凌父那些生硬的甚至是早已打好了腹稿的言语,那是这人世间最普通最传统的父母的妥协,司徒从他那一直紧皱着的眉头和放在办公桌上微微颤抖着地手就已经看出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在那一瞬间想到自己的父亲,那个有些模糊的身影,那个并未善终的父亲,许多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在人世这一遭就是一个笑话,在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都觉得心里有个洞,风贯穿而过,呼啦呼啦,有好长好长的回声,从被送出司徒家的那一刻,她就在失去,失去地多了,也就成了习惯了,她越来越害怕那样的习惯,心中的空虚总需要填满,有些人用钱,有些人用钱,有些人用癫狂的生活方式,所有人,都那样怕孤独,怕失去,她隻静默地点了点头,凌父就知趣地起身离开。
那晚在医院,夜静静的,叶衍值班,司徒斜斜地靠在她身上,凌以亦在病房里睡得很熟,她们坐在走廊的长凳上,那晚整个城市有无数隻警犬在夜色里潜行,b市的市长空手砸碎了青花瓷的杯盖,一通电话打到了警察局局长的办公室,那夜,全城都在搜捕一个穿着灰色长衫的中年男子,全国通缉犯龙青,几乎把整个b城上天入地地翻了一个遍,最后竟然在码头的一个农家屋里找出来,那时的龙青手脚都被绑住,嘴里塞着小孩的尿布,文生第一眼见到颇有些惊奇,警惕地望了望四周,却空无一人,是谁,竟然有这样的本事,将龙青生擒?
农家屋不远处有一片小树林,小树林里有一处身影躲在暗夜里,待众警察都走散,才摸出手机,“警察已经把人带走了。”
只见那黑色身影在树林中穿来穿去,没多久,串到码头上,他长久地点了一隻烟,而后,将烟卷以一个优美的弧度弹向浑噩的江中,夜风凉凉的,他长长地舒了口气,这一场精心布局的战术他和她花了整整半年的时间,他想警局终于可以在市长那儿立功了吧,因为今晚他们收获的不仅生擒了龙青,一定还会收缴到那巨额的军火库吧,他清秀的眉眼终于疏散开,至于自己的身份,就如同这长江的水从上海流入太平洋吧,一切都是他和顾如锦精心布下的局,他,不过是龙门手下潜伏了三年的小卧底,谁知龙门被灭,龙青竟然一个人逃脱,他那时暗想,终于可以逃脱自己那尴尬的身份,却在第二天,这个世上唯一知道他身份的直接对头上司在家里心肌梗塞死掉了。他去墓地的时候,哭也哭不出来,笑也笑不出声,就直愣愣地看着那墓碑上的照片发愣,你走了我该怎么办?他连这句话都没有问出口,他在警察局里有备檔案,檔案里的名字连他自己念来都陌生,顾小宇,龙青手下,为人狠毒,在曾经的毒品交易中曾枪杀两名警探,他回不去了,把自己关在一个屋里关了一个月,唯一可以证明他身份的人已经去了地狱,直到有线人撞开他快要发霉的屋子告诉他,龙青和一个军火贩子正在做一场巨大的交易,而交易地点正在b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