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什么状况,待她喝完水后,我这才试探性地问道,“你好些了吗?”
那女人这才缓缓睁开眼,有些虚弱地答道,“好些了。”
见她似乎真没刚才那样厉害了,是低血糖吗?我不清楚,四目相对,这该是除了电梯,终于能在别的地方见到她了,许是刚才那一阵莫名其妙的晕眩,她显得有些憔悴,纤细的手掌捋了捋额前的长发,可能因为在家里的缘故,她穿的很休闲,很随意,鹅黄圝色套头毛衣,牛仔裤,光着脚,就那样触不及防的四目相接,突如其来的心痛如针疚般一针一针地挑着那肌肤,怎么会这样?再见她那满眼逐渐漫开的雾气,隻觉得难过极了,我忙别过眼去,这心里像灌了铅一般难过,一定是这大过年的,我却有家不能回滋生出来的情绪,那么她呢?这个女人呢?这大年三十的,为什么她也是一个人过年?
“你是叫林芷吗?”我试着和她搭腔。
“你怎么知道?”她问。
“业主群里有写,只是不知道你就是这户人的业主。”
那女人把双脚拿上来放在沙发上,左脚脚背踩在右脚脚背上,没再说话。
我真是有些不自在,“我叫路筱”
“路筱?路筱?”她转过头来连续念了两次我的名字,我恶心的想,原来我的名字被她念出来这么好听,这个想法有些过界了吧?我觉得自己有些猥琐,隻好挪开了些,继续别开视线,“是,路筱,道路的路,竹筱的筱”
“绿筱媚青涟,娇荷浮琬琰。”她脱口而出,衝我笑了笑。
我抬眼看了看她,她还真是奇怪,普通人一般问起我名字,我解释后,都是要问好几次,“竹筱?那个xiao?什么意思?”有时我懒得解释,也隻怪父母取名取得太怪异,这个女人不但不多问,还念出那样文雅的诗句来,我心里隐隐总觉得这女人挺与众不同的,或许是自己对她的感觉吧。长那么大,第一次领会到“小鹿乱撞”这个成语的真正解释,还是对一个女人,我一张脸涨的绯红,可分明她这屋里冻的要死,别说暖气,就连空调也没开。
“很小的时候,有个道圝士说我这辈子不能遇上姓路的人。”
哈~她这是在说冷笑话吗?我在心里嘟嚷道,姓的人何其多,同名同姓的也不少,还是这纯粹没话找话聊?
见我狐疑的神情,她突然笑开了道,“你还信封圝建迷圝信?逗你的,不过你这名字还挺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