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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心拉着他浴袍的袖子。

“不要去”

小姑娘显然是害怕他们再起冲突。

“你怎么就由着他们胡闹?”

盛严明眼中的心疼多过怒火,原本的欲望也全部消失。

小姑娘身子娇弱,但是恢复能力也好,又有上好的药膏,平日里根本不会这样,显然是这段时间有人太过放纵。

“就就昨晚。”

小姑娘支支吾吾地,一看就没说实话。

她承认她昨晚任由他们胡来了。

士兵外出打了胜仗,总得不经意间展露下伤口,才好获得更多的赏赐不是?

昨晚俩人想着今晚估计没他们什么事了,也就肆意放纵了一把,两人轮流掐着她的腰让她撅着屁股跪在沙发上,一个后入嫩屄,一个站在沙发前挺胯让她含弄,也不换别的姿势,就这般轮流玩弄她。

两张小嘴的水儿都不停往外流,止都止不住,到最后她的声音都哑了,穴儿里的水都喷不出了,小肚子被灌了一晚上的精,如同怀孕三四个月的小妇人,他们才肯放过她。

盛严明蹲下身皱着眉仔细地查看她的穴儿,确认只是红肿没有血丝后,才松了口气。

“快点洗了睡觉吧。”

他叹了口气。

言下之意云澈自然明白,他俩半个多月没碰过女人了,还想着今夜能舒缓下欲望,看来是不可能了。

只能委屈下自己和兄弟的小兄弟了。

盛严明出去后,云澈才酸溜溜地说了句,“阿严在你心里就那么重要?”

兰心沉默着,没有否认。

很显然,他认为兰心是为了盛严明在委曲求全,兰心心下满意了,希望盛严明也是如此认为的。

其实只不过是看着吓人,药膏真的很厉害,起码她并没有那种火辣辣的感觉。

兰心穿上了一件带吊真丝睡袍,低胸的设计露出胸口大片的雪白,两颗红梅若隐若现,好不勾人。

刚出来,就从身后抱住了正站在落地窗前看夜色的盛严明。

高空,周遭没有任何遮挡视线的建筑物,这也是为什么城市高层住宅大受追捧的原因。

他刚才又再次在内心问自己,是不是错了。

钱他这辈子都花不完了,好不容易有个动心的女人,却被他如同商品一般去交换利益。值得么?

“阿严。”

小姑娘香香软软的,还没走近他就闻到了她爱用的沐浴露的气息。

他握住她抱着他的手,气氛静谧,又不尴尬。

起码云澈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刺眼的一幕。

拳头握紧又松开。

她果然最在意阿严。

阿严阿严,就知道阿严。

“早点睡觉吧?”

盛严明并没有注意到云澈的异常,而是拍了拍小姑娘的手。

“阿严~你要我好不好。”

小姑娘的声音突然带上了重重地鼻音。

“别哭,怎么了?”

盛严明吃了一惊,连忙想要转身,却被她死死抱住。

“阿严,你是不是嫌我脏不要我了?”

小姑娘哽咽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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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澈顾不得吃醋,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们跟前。

“你在胡说什么?”

两个男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盛严明强硬的转过身,却见小姑娘已经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那位能让这么多男人多年念念不忘,兰心作为她的替身,也是极美的。

纤细、柔弱,是最能引起男人保护欲的姿态,何况她还带上了几分易碎感,更是惹人怜惜。

她身上仿佛有种能力,她笑时你开心,她哭时你心疼,此时两个男人全然无日常镇定的神色,足以说明他们动了心而不自知。

“那你们为什么不要我?”

兰心伸手摸着眼泪,干净的眸子仿佛被雨水刚冲刷过般清澈明亮,薄唇紧咬,鼻子红红的,一副被人欺负了的模样。

“没有,没有。不要胡思乱想,怎么会呢?你太累了,想让你休息一下。”

盛严明搂着她,轻声安慰,神态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天知道他有多想狠狠地贯穿她的身体,以缓解他对她的思念之情。

可是他不能。

她为了他吃了那么多苦,下体被别的男人玩弄到红肿,他那还能不管不顾只图自己快乐?

“真的不是不要我了吗?”

小姑娘看着他,还是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

他心中一痛,反思自己是不是从未给过她安全感。

她这样问过他不止一次了。

突然又在心里唾弃自己。

云澈骂的没有错,他一次二次把她送人,当成交易的筹码,谈什么给人安全感?

她会不会每天都活在担惊受怕之中?

这些,她都没有听他说起过。

也许也是知晓,说了也并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吧。

他忽然就很难受。

用力抱紧了她。

“我盛严明,永远都不会抛弃兰心。”

他如同在教堂里、神父前庄严的宣誓。

可谁知,最后他还是违背了这个誓言。

云澈也很难受,他越发觉得自己就是个多余的。

看着眼前两人深情相拥的一幕,他很想再次转身摔门离去,但是他的理智告诉他,如果他今天这么做了,下次大概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盛严明不会再给他这个机会。

“不哭了,他不要你了,还有我。”

云澈此时只能干巴巴地说出这一句。

即便他心里明白,小姑娘需要的不是他的爱。

云澈闭了闭眼,居然觉得此时自己像个小丑。

那夜兰心被哄着入了眠,两个男人都强忍着欲望,硬是真的没有碰她一下。

那是的他们还不明白这个举动背后的含义。

喜欢是放肆。

而爱,是克制。

“我和她打算要个孩子,你们自己做好措施吧。”

盛严明在五人小群里发了那么一句话,心头有一股烦闷却怎么都解不开。

看了一眼同样沉着脸的云澈,转身熄了灯,抱着小姑娘沉沉睡去。

时间过得总是很快,她怀孕了。

从停掉避孕针开始,精力旺盛的男人们的日夜播种下,她怀上了不知道谁的孩子。

这是他们的决定,其实她也没什么选择。

那夜从盛严明发出那条信息后,那个群里就仿佛炸开了锅。

纷纷表示盛严明行他们也行,连家风严谨的苏朝和景轶然都不例外。

至于生父,生出来了验dna就可以了,这都不是兰心需要关心的事情。

她就要做的事,就是好好养胎。

盛严明私下里跟她说过,如果孩子生下来,是他的,他会给孩子最好的教育资源,公司新开的楼盘10个铺子和10套房直接转到她名下,日后给他们母子俩生活。

其他几人也都有过各种各样的承诺,总之就是让兰心好好养胎。

除开行踪不定的演艺圈三人组,盛严明那边s市项目动工了,他脱不开身,很多时候都是云澈陪着她。

但是这两天云澈也很忙,就拜托了那位学民乐的表妹过来照看一二。

说是照看,实际上就是怕她无聊。

但是她其实不无聊,她又不是没有单独在家过。

但是男人的好意她接受了。

但是她不动声色地打量这位表妹,似乎总觉得来者不善。

“您好,我叫兰心,是”

“是我哥哥的女性朋友。”

对面沙发上显然是一直被娇养着的小公主突然开口,并且着重咬了“女性朋友”这四个字,还戴上了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令人十分不适。

“嗯。”

气氛突然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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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心显然觉察到了对方的敌意,自然也没了热脸贴冷屁股的打算。

你表哥云澈在我面前都没有这么大的脸面,你算什么玩意?

唐云梦早就听说自己哥哥近日有位金屋藏娇的主儿,甚至上心不已,又听前日里哥哥打电话说什么民乐特别好,比她学了十几年的都要厉害,早就想来看看这位厉害的角儿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狐狸精,能把她的轶然哥哥狗的魂不守舍。

是的,没错。

如果是云澈踩一捧一的方式令她不爽,那么从跟着云澈的那几个富二代口中套的话就令她彻底发狂了。

她是景轶然的铁粉,铁到毒唯的那种。

天知道她从别人口中得知她的哥哥和景轶然一同包养了一个女人甚至还让她怀上孩子的时候,她觉得她的天都要塌了。

她从很小的时候,就爱慕景轶然,在一场宴会中,一见钟情,芳心暗许。

直到他在意他的家人。

甚至不惜演了场戏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与她同龄的景轶然的侄女。

当那个如同谪仙般的男人出现在她的病床前,问她有没有想要的,她不假思索的问:“你可以以身相许吗?”

在场的所有大人都哄堂大笑。

没有人知道,那是她的真实想法。

她却也只能苦涩的一笑,掩盖了下去。

“我没有想好,以后想到了告诉你可以吗?”

“好,算我欠你一次。”

当时的少年想都没想便点头答应了。

后来,她被送到外省去学习民乐,一走就是3年。

听说那个令她嫉妒又羡慕的女人跟了个穷酸的破落户远走国外,她也长大了,她以为她的机会来了,可谁知景轶然居然被那个女人伤到甘愿进了娱乐圈,游戏花丛,放弃了大好的前程。

再后来,就是现在了。

她一直在等待机会,她已经等了他10年,不差那么点时间。

所以当哥哥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头一次那么庆幸,自己学的是讨厌又无趣的民乐。

不然,哥哥大概也不会把机会送上门。

她可是听说了,他们把她保护得极好,基本没露过面。

她内心很矛盾。

一方面觉得景轶然有了别人,“她”不是无可取代。

另一方面,取代了“她”的人不是她。

她私下里会和景轶然联系。

疏离、客套。

仅仅是对待朋友的妹妹罢了。

没有夹杂着一丝男女之情,甚至对她的示好恍若未闻。

如果没有那个还未说出的条件,他们之间和陌生人其实也没有什么区别。

思及此,她总是那般不甘心。

但是来之前,她还曾安慰自己。

没关系,景哥哥能睡别的女人,就证明他已经走出来了。

事实证明,年轻小姑娘总是对男人有什么误解,认为他们爱一个人就会守身如玉。

事实会告诉她们,男人的爱与性,分得很开。

嘴上说着思念一个女人,身体却很诚实的肏弄另一个女人。

直到她看到兰心的那一刻,她一切都明白了。

眼前的那个人,和那个离开了十年的她,起码有八分相似。

她的爱慕对象,依旧深深地爱着那个女人。

甚至不惜搞了个劳什子的替身来养着,甚至还允许她怀孕。

这样的认知,怎么能不令唐云梦发狂?

她深呼吸了几口气,自认为用高高在上又有些怜悯的语气对眼前的这个女人说道。

“你是个替身,你知道吗?”

果然,如她所料,在这个如同菟丝花一般的女人面上看到了她想要的震惊、惶恐之色。

“你,你在胡说什么?”

她听到对面的女人用不敢置信的语气问她,心里痛快极了。

“我说,你只是个替身,而且,正主前几天回国了。”

“他们没有告诉你吧?”

她站起来,逼近她,用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她,看她的眼神宛如再看蝼蚁。

然后拿出手机,找到一则视频。

“近日,我国知名青年小提琴家周岁岁在b市举行的小提琴独奏音乐会圆满结束。据悉,周岁岁女士毕业就与前夫前往加拿大深造、定居,在海外音乐圈同样拥有不小的受众。据悉,她此次回国是因为思念故乡,认为长辈年事已高,她需要在跟前尽孝,于是决定回国。而她的丈夫则因为二人理念不同,在月前已经与她离婚。二人无子女,从周女士的状态上看,离婚这件事对她毫无影响。”

“据悉,当日还有不少社会名流、商贾,甚至娱乐圈人士低调前往,音乐会门前更是有许多周岁岁女士的国内好友送来的花篮,祝福她演出圆满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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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吗?”

女人锋利的指尖划过兰心呆滞的面庞。

手机里的视频已经被播放完毕,兰心呆呆地看着那张那她相似的脸,久久说不出话来。

她其实是在仔细端详这张与她相似的脸,惊叹世间居然真的会有人如此相似。

落在唐云梦眼中,就是她已经震惊到失语。

“这个女人,是周家这一代唯一的掌上明珠。从小成绩优越、家世显赫,才华横溢,是当之无愧的京圈名媛。”

“你再看看你,年纪轻轻就被好几个男人包养的女人,你有什么资格怀孕做我哥哥孩子的母亲?”

“这样的人,才有资格和我哥哥在一起,你配吗?”

“哦对了,我哥哥今天没来,你知道做什么去了吗?他迫不及待地和岁岁姐约会去了,定了王府私房菜,前天他是不是很晚才回来?他们几个都去了音乐会呢?”

“没有告诉你吧?你那几个男人前几天回b市了你知道吗?都是专程回来听音乐会的。他们回来看你了吗?我猜肯定没有,你的表情都告诉我了。嘻嘻,故人重逢,有谁会在意一个赝品替身的死活啊?”

“你说,你现在孩子要是掉了?我哥哥他们,会不会松一个口气呢?”

说道最后,唐云梦以最云淡风轻的口吻,问了一个兰心最害怕的事情。

她一直平静地心突然起了波澜,看着一顿输出后脸色扭曲的富家千金,她不动声色地取过一旁的抱枕,护住了自己的肚子。

她可以不在意孩子的父亲,甚至他们现在告知她让她马上走,她都可以收拾包袱拿点钱财滚蛋。

但是如果想伤害她的孩子,对不起,她会和她拼命的。

这是她在异世,好不容易拥有的归属感,她决不允许有人试图伤害他。

“你要做什么?”她抬眼问她,语气中还是不免有一丝惊慌。

“你伤害我的孩子,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我只是,与你开个玩笑啦~嘻嘻,不过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哦,我救过景哥哥的小侄女,对他们家有救命之恩,他曾经答应过我一个条件,你说,我让他叫你把孩子打了,他会不会同意?”

谁知唐云梦却只是笑了笑,站起了身,用一种无所谓的语气说道。

可是兰心分明能感受到,她话语里的认真。

“可以给我倒杯水吗?美丽的女士。”

她像是忽然换了个一个人一样。

兰心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还是起身打算给她倒一杯水。

就在兰心起身走到吧台旁时,身后一股大力向她推来,她一个踉跄,直接撞到了饭桌的尖角上,腹中一阵剧痛传来,额角的冷汗溢出,她甚至能感受到下腹的热流涌动。

她的孩子

“救救救我的孩子”

回应她的只有一声嗤笑声,和大门大力被关上的声音。

她真的好恨如果孩子有什么意外,她一定会让这些人付出代价!

这是她,昏迷前,最后的念头。

“很抱歉,孩子没能保住,应该是摔倒撞击到了什么锐器才会这样。”

兰心迷迷糊糊间,就听到了这样一句话,猛然睁开眼。

云澈、盛严明、苏朝、陆相燃、景轶然,一个不少。

可是应该还有一个胚胎存在的。

她知道,它走了。

是她太不小心,连一点点防备都没有,就让她失去了它。

她或许不配做个母亲吧。

她闭着眼,泪水从眼角滑落,她不愿在看这个肮脏的世界。

“乖宝”有人发现她醒了,轻声呼喊她。

“我的孩子没有了?是不是?”

她声音很轻柔,像是吓着腹中的骨肉那般。

盛严明的眼泪也差点要掉下来。

医生、护士眼见不对,马上离开,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云澈鼻头一酸,“没事,以后还会有的。”

本是一句安慰的话,却不知哪里触动了女人的神经。

兰心睁开眼,直接抄起身旁的东西,看也不看是什么,就朝着他扔了过去。

“滚!滚啊!都是你的错,你那个什么妹妹,害死了我的孩子!”

兰心崩溃地喊到。

屋内的几个人都呆了呆。

他们见识过她的千百种模样,却唯独没见过这般歇斯底里地样子,同平时的娇娇弱弱、温柔小意截然相反。

兰心也知道自己失了态,但是她不想在装下去了。

她知道她此时应该沉默着哭泣,引人怜惜,高高拿起轻轻放下,换取更多的利益。

可是那是她的孩子,她的骨肉,她孤身在这世间唯一的延续,她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

她的委曲求全能换来孩子重生吗?

她知道她可以在怀孕,可是那都不是这个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