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选告一段落,原本前三甲所选的门派不能相同,但陈知许抵死不愿,自愿降了格调做了云鹤派外舍弟子,穆安则入选二长老门下天心派,也算是如愿。
云鹤殿内,宁言卿换回素衣,发髻也不再高高束起,端坐在殿前。
“你二人资质尚好,再过数月便是新门弟子测骨及试炼比武,希望你们能认真对待。”
宁言卿公正的说着官话,语气也是疏淡至极。
“陈知许你虽为外舍弟子,但若是苦心修炼,不过多时我便会把你转入内舍……”
“不用不用,我自愿待在外舍!”陈知许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连忙抬头回拒。
“真的真的。”说完,陈知许怕他不信,还立了誓。
南霄皱眉,看向下面的陈知许,眼神示意。
陈知许看了他一眼,却装作不知道他的意思,对着南霄眨着眼,还笑的好生灿烂。
南霄蹙眉,闭眼不看古灵精怪的少年。
“……”宁言卿不解,倒是奈何不了,只让南霄带着他下去。
待人都走远时,宁言卿才终将目光落在底下的人身上。
“顾……池墨……”宁言卿说着,像是不知道如何开口,话在嘴里说不出口,薄唇抿了又抿。
“师尊……”
顾池墨先开了口,这是他日日夜夜想叫的称呼,他又怎么能忍得住……
宁言卿愣神,听到顾池墨亲口说出这个称呼,不知是觉得变扭还是什么,总是说不上来。
似乎是唤醒了以往的回忆,虽是称呼不同,但还是让宁言卿觉得亲切起来。
“云野……”宁言卿不自觉唤起了旧称,后又察觉时,有些后悔,他不知道少年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不知是否像原文中报复仇家一样的情感……
但少年听到亲切的称呼时,不由得眼睛一亮,嘴角也微微扬起,又叫了声:“师尊……”
宁言卿看着少年,听着少年一声声的呼唤,心底有了动容。
少年的音色变了,不似当年的那般稚气了,声线干净明亮,带了些磁性,他微微含笑,终究是他想多了……
“师尊当年……”
顾池墨的声音再次想起时,他又开始紧张,该来的总会来,少年要来质问他了,他不是个喜欢言表的人,又易被他人情绪带动,如果少年问了,他可能也答不出什么。
“那些事,我都知道缘由的。”少年说的诚恳,话里带了尾音,身体也不自觉的向前倾。
宁言卿看向少年的眼睛,是透亮的。
他是如何知晓的……
“我……”宁言卿不知如何答话,他只是看着少年,但他可能不知道,他那双眼睛已经出卖他了……
“师尊……我明白的。”顾池墨不知怎么,殿内无人之际,他便起身跑上前,半跪在其身旁,搂紧了那人的细腰,把头轻轻埋进青年的胸腹,似有似无的往里蹭。
说他任性也好,肆无忌惮也罢,他都认了,他现在只想好好抱抱师尊,那个他想念的怀抱。
“师尊,这几年,我过得一点都不好……”说的话带了委屈,隔着衣料的热气却还是能被宁言卿的皮肤所感知,弄得人心痒痒。
他忍着热意,不知做何反应,手臂在空中顿住,该不该抱,他不知道,纠结片刻,最终放弃抵抗,轻轻安抚着少年:“辛苦了……”
少年似乎更委屈了,脑袋又往里蹭了蹭。
“嗯……”
青年轻呼出声,少年蹭到了他那隐秘的地方……
“师尊,怎么了吗……”少年抬头,眼角带了红,眼神纯真,关心着他敬爱的师尊。
“无碍……”宁言卿不好说些什么,“先把东西搬进学社吧。”
“师尊,我为何不能像刚来那时一样,住进清风院……”少年红着眼,眉毛微微皱着,看着好不无辜,他以往都是这样撒娇的,每次师尊都拿他没法。
这次也是,宁言卿有些为难,说到底顾池墨已经不是那么小的时候了。
“师尊~”顾池墨撒娇道。
“住着吧……”宁言卿最终还是同意了,只是住在身旁又有什么,少年依旧只是个孩子……
“谢谢师尊!”顾池墨抬头,在宁言卿脸颊留下一吻。
“你……”宁言卿一愣,他还未曾做出反应,少年便又在他的那侧脸颊亲上一口。
他慢半拍的捂住双颊,薄唇轻张,眼睛自然的瞪大了些,表情也显得有些呆傻,反应似是慢了半拍。
“怎么了师尊?”少年好似不解,双手轻轻依附在宁言卿的手上。
宁言卿顿感酥麻,少年的手上又多了许多新茧,来回磨着他的手背,身体自身的敏感引来他一阵羞涩。
“无碍……”
“只是…日后便不能再这样亲了。”
“为何?”顾池墨不解,“师尊不喜欢?可是儿时师尊总是这样亲我。”
顾池墨有些委屈,眼角不自觉又带了红,显得楚楚可怜,他本就是少年的年纪,肌肤柔嫩,桃花眼含情三分,红唇微微撇下,带着鼻尖左侧的黑痣都惹人怜爱,看着,像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不是,云野如今长大了,不能像从前那般。”
“从前哪般,从前师尊会带着我入睡,亲吻我的额头,脸颊。”少年置气,如若是从前,他定然不敢如此胆大,但如今不同,他都明白了师尊用意,他明白,师尊是心疼他,纵容他的,
“云野……”宁言卿红了耳朵,少年如今长成了大人模样,口中说着过去往往,总给宁言卿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一种,难以启齿的情感。
他虽然活了这么长时间,但到底是没谈过恋爱的人,如今因为一个孩子的话就能羞红耳朵又叫他觉得羞愧。
“我方才在玄宗大殿的动作,师尊也全当没看见了吗。”少年低声埋怨到,说着又把头靠在了宁言卿的怀里,把人的手扣在自个儿头上,猫儿似的撒着娇。
“我就是想等着比完了,师尊能奖励自己,像从前那样,亲吻自己。”
宁言卿顿时明白了,那个动作,手指抵在嘴边。
竟然是,是为了索吻!!
宁言卿羞红了脸,如今怎么说少年也不小了,怎么对此事了解甚少。
“云野,你如今不是孩子了……”宁言卿垂眸,看向依偎在自己怀中的少年。
“……”少年没有说话,只是把头埋的更深……
顾池墨蹭着蹭着,好似蹭到了一处柔软的地方,和其他的不同,只有师尊的这里有。
他停顿了一瞬,“师尊的这里……为何这么软?”少年疑惑的抬头,他没有太多性知识,从小到大接触过的女子只有娘亲,那时他也只有四岁。
“……”宁言卿尴尬低头,表面上却依旧缠连着清冷,不知说些什么,这是他的秘密,他不敢贸然开口。
他遣走了少年,呼出浊气,少年变了,不在似从前那般安静。
不过也是好事,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至少少年的心结不会那么深了。
但,少年的两性知识有点少。
宁言卿皱眉,随即释然,日后会有人教的,他的心爱个人,他无需操心……
只是,心脏疼痛,有了醋意,他不解……
清风院内,树影婆娑,月色洒落,薄雾轻轻围绕着引来些朦胧的美感。
顾池墨收拾着行囊,他的东西不多,还未到深夜便收拾好了一切,他躺在床上,想起了藏经阁一事……
「“云野。”
南霄推开了藏经阁的大门,看见稳重自持的少年人,如今变得这般颓然。
少年没理他,他便走到少年身前:“顾云野。”
“……”顾池墨转过身去,看见来人,原本含有了一丝光亮的眼睛再次暗淡下去。
顾池墨在这清扫书经半月,整日魂不守舍,眼底乌青。
南霄皱眉,抿了抿唇,似是有些难以开口,经过一番纠结,他还是微张薄唇:“你…真不知师尊何意?”
顾池墨如今一十二,个子比不上八尺男儿,他猛然抬头,对上南霄那双柳叶眼:“什么…意思……”
南霄就这样看着少年,少年眼中满是期待,又不知在期待什么,最终他还是无奈叹息。
“这里只你一人……”
“藏经阁…只有内门子弟才可入内。”南霄垂眸看着少年,少年眼睛大张着,眉毛上扬,显然是并未参透。
南霄只当他是孩子,便又提点一句。
“混元宗五年一度的宗门大选,记得要来。”南霄说完,便转头离去,他想少年应当能想明白了。
身后的少年愣在了原地,什么意思……
只有他一人…
内门弟子才能进入……
宗门大选……
少年猛然抬头,脊背挺直,乌青上的眼睛亮了。
而后又不知为何落下了两滴泪,此后便哭的忘乎所以,清瘦的身子像丧失了脊骨般,瘫软的蹲坐在了地上,最终将自己缩成一团,头埋在腿间,发丝遮住两侧,放声哭了出来。
窗外的光洒落的正好,将青叶衬的油绿,树枝摇曳,沙沙作响,不知是谁忘了关门,风穿过这里时,将房梁上悬挂的遮竹帘吹起一角,伴随着竹子相撞的声音……
少年的声音朦胧响起,尾音带了颤,和这景色相连也并不显得突兀……
“仙尊……”
“为何对我这么好……”」
少年回想起那时的自己,不由得笑出了声,会神后,又觉得师尊无比的好。
师尊的好不只是保护,而是成长,师尊想让他有不会再次被欺负的底气……
他都明白的……
少年终于闭上了眼睛,却又突然想起白日里师尊的异常,那处柔软,有些奇怪,那不是肚子,他当时只顾着撒娇,未曾注意这些,再往上些,是…是!!
少年红了脸,不可能的,师尊怎么会,会有胸,应当是伤口,明日应该问清楚,若真是受了伤,他应当给师尊找些药才是……
顾池墨承重呼吸后甩掉那奇异的想法,想要入睡。
可想象一旦开始,就总是挥之不去,顾池墨翻来覆去,左右不能入睡,他脑子里总能响起师尊那声轻喘,和平日里的声音不同,比那细一些,带着些娇嗔的意味。
一闭上眼,他便能想象到师尊衣口大开,里面滑嫩的肌肤有两处不属于男人的柔软。
师尊伸手轻轻覆在左边的那处,纤细的手指来回揉捏,嘴里时不时轻哼出声,指尖夹住深红时,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嘴里吐着浑气,眼睛含了水。
“嗯……”眼睛轻轻眯着,在看他,师尊,在看他……
顾池墨呼吸沉重起来,他觉得有愧于师尊却又无法舍去香艳画面。
师尊坐在了他的床上,单手撑着床沿微微向后倚着,白皙的长腿露到了腿根,此时一边的轻衫滑落,露出了泛着粉的香肩,上面带着微微细汗,把人衬的更加色情。
空闲的手带着颤一般,从下颚一路向下缓慢摸索,抚过白细的脖颈,抚过轻轻起伏的胸膛,忽然把手伸向下体,不知是摸到了何处,腿根不自觉夹紧,忍不住又惊叫出声,声音带了颤抖:“云野,嗯…帮帮我……”
顾池墨猛然睁眼,眼睛带有了血丝,他看向鼓起的下体,无奈叹息,内心纠结无比,那是他的师尊,他怎么能……
他在床上平复呼吸,想压住下体的胀痛感,可是效果并不好,他的脑子里全是师尊。
以往堆积的思念在今天终于消散,可是他从未出现的症状反而愈加明显,他摸不着头脑,只能跟随本意。
顾池墨放弃抵抗,解开腰束,右手缓慢下滑,摸到他的那物时他不由得加重呼吸。
“哈……”气音响起,带着隐忍,带着情欲……
他的手指并不灵活的开始上下滑动,马眼处渗出液体,做了天然润滑,脑子里想着师尊,那个不可一世的人在他身下,跟随着他的动作开始晃动身姿,嘴里咿咿呀呀的轻哼出声,身上的两处雪白也跟着晃动起来,双腿缠绕着他的腰身,微微拱起身子,好似为了他更方便的操弄。
“啊……云野,慢点……”
师尊惊叫一声,眼角含泪,好看的手抓着被褥,指尖泛了白,他意识到他操到了师尊深处,便发了狠一般加快速度,横冲直撞着那里,“哼嗯……受不了了……”
“慢,额啊啊……慢点……”师尊红唇稍张,想要呼吸更多空气,但好像没有多大用处,浑身黏着汗,下体黏合处发出啪啪的响声。
顾池墨手上的动作加快:“师尊……”
“师尊……嗬……”
有些刺激,是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快感。
顾池墨脑海里白光闪过,“师尊……”
他闭上眼睛,微微抬起下巴,露出带有略微细汗的脖颈,喉结在喘息的动作中若隐若现,青筋微微凸起,他加快速度,胸肌起伏不断,在最后的套弄下数尽射在了手里。
精液射了满手,带有些并不好闻的气味,他喘着粗气,闭上眼睛,想象着师尊后穴里的白浊,被肏肿的菊穴一张一合,不断挤出水液,师尊在他身下喘息,发丝在床上随意分散,有些黏在了脸上,身上,脸颊泛着红,眼角带了水,身子散软。
他突然摸着肚子,微微含笑:“云野射满了,吃不下了……”红唇张合,看着诱人,而嘴里说的话更是让男人热血沸腾。
顾池墨又硬了,他只好继续套弄,不得章法的动作使他只能从心理上获得愉悦,脑子断了弦,又怎么想起此番禁忌……
“师尊……”
“云野……”宁言卿推开房门时,看见少年坐在石凳上,手里清洗着衣物,指尖被泉水冻的发红,但不知为何,耳根也带了红。
顾池墨的手掌本就大些,骨节分明,下的力气不小,看着不像是洗衣物,而是……发脾气……
“云野……”宁言卿又唤了一声。
少年这才抬起头,脸上的扈气也消失不见,反而两颊多出了红晕,他看着宁言卿的眼神有些闪躲。
“师尊……”少年轻声叫着,低下了头,不敢与其对视。
宁言卿不知道少年这是怎么了,便想低头查看:“云野,你这是……”
少年躲过了青年即将覆上额头的纤纤玉手,僵直了身子站起身:“师尊我,我洗好了,我先走了。”说完便落荒而逃,走路的腿也忘了弯曲。
“……”
“这是……”宁言卿有些摸不着头脑,以往少年会黏在他身旁,儿时总是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怎么长大了,却不愿黏着他了……
宁言卿皱眉,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少年有心事,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顾池墨如今不过一十有七,原文中的剧情还没这么早展开,他没有思绪,只得起身走向顾池墨的内屋:“云野,今日是有什么地方不适吗?”
顾池墨回头,看见衣纱缥缈的人靠近了他,晾晒衣服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不得不说师尊怎么看都是好看的,肌肤和他昨日假想的一样白,身子轻薄,眉眼也是尽显温柔,眉间小小红痣,总能引起惊叹。
顾池墨回神后又立刻低下了头,他能感受到宁言卿的步步靠近,不由得心脏骤停,呼吸都慢了半拍。
“云野,有何地方不适?”青年面露忧色。
“并未,劳烦师尊挂念。”顾池墨抬头,似乎也意识到话语或许急躁,却不知如何是好。
“师尊若是无事我便先去修炼了。”少年再次逃跑,他现在仍不敢面对青年。
毕竟,毕竟那是他昨日意淫一整晚的人!
宁言卿茫然,看着少年远去的背影,不知为何,心里总压着口气……
“师兄。”
清晨的雾气依旧残存,云层浅浅遮住了光,显得灰蒙蒙。
顾池墨路过外舍学院,看见南霄与那入选进来的陈知许纠缠一起。
陈知许抱着南霄师兄的手臂,似是撒着娇,手腕处的长相圈仍然闪着金光。
头发梳起,穿着外舍学服,但两袖带着镶了金边的袖束,腰部也有着腰封,金色宫绦挂在身前,头戴金色发冠,从马尾处落在两条细长流苏,浑身带着少儿郎的娇气。
师兄虽然不做理会,却丝毫没有抵抗之意,背着少儿郎面露微微喜色。
南霄好似注意到了一旁的顾池墨,便将嘴角收起,摆回平日里的沉稳。
“云野。”南霄回话,推拒着陈知许。
动作看似强硬,却又处处透着爱护,显得轻柔。
顾池墨走近二人时,陈知许才终于悠悠起身,手中依旧不舍,而后似乎终于愿施舍般瞥了眼一旁的顾池墨,轻哼一声转身离去。
顾池墨倒也没恼,是他撞见二人亲热在前。
“你如今已是内门子弟,应由师尊亲自教学才是。”南霄似乎有些失了意,表情虽没有多大变化,却总给人一种心情低落的错觉。
“我,我今日……”
南霄见顾池墨回答的吞吐倒也没非要逼问缘由,反而转移了话题。
“师尊可否将玉戒归还于你。”
“玉戒…”顾池墨想起往事,神色说话的语气也显得低落,“不是早就碎了吗……”
“嗯……”南霄未答话,反而看向少年。
少年猛然惊醒,“师兄的意思……”
南霄并未作答。
云雾吹散……
顾池墨辗转半日之久才回到清风院,内心纠结无比。
他在宁言卿院前踱步许久,师尊并未主动提起玉戒一事,他也拿不准师尊何意。
日落渐晚,风吹起门外纠结许久的少年的发丝,吹开了那扇阻碍少年心房的木门。
少年一惊,以为门内那位翩翩仙子已发现了他,可透过那一点缝隙却看不见心心念念的人。
少年不知中蛊何意,但他如今却有那种感觉。
吱呀——
少年推开了那扇门,跨过门槛,轻声呼喊着:“师尊……”
四周静寂无声,少年又往里走了几步。
哗啦——
水流的声音隐约响起,惊动少年心底的弦,少年不知怎么,思绪和动作如同分割,寻着水流声慢慢走去。
是温池。
宁言卿的主院很大,顾池墨记得儿时也来过这里,只是从未和师尊一同进这温池过,师尊总是有意无意的避开。
耳边再次响起缓缓水流声,少年跟随本意一般,走了进去。
“师尊。”
池中人身形一僵,在看到顾池墨到来时,下意识捂住了胸口。
青年回头,周边是温池引起的水雾,空气也潮湿湿的。
青年脸上写满了惊慌,红痣若隐若现,香肩小露,脊背白嫩。
顾池墨看见这幅美如画般的场景时,下身就涨了起来。
和梦中的一样,少年看直了眼,等他意识到眼神冒昧时,才猛然撇过头,如同羞涩的新妇。
等等,少年回头,瞪大了眼睛。
师尊的那里……
是,是胸。
为何这也和梦境一样!
少年不知所措,下身也因此涨的更大。
“师尊……”顾池墨的眼睛盯直了那处。
宁言卿被看的红了脸,急忙拿起一旁的长衫披在身上。
少年此时也回了神,眼神飘忽不定起来,耳根也红了个彻底。
青年再次转身时,和少年的眼睛撞了个正着。
“咳。”青年对着手轻咳一声,似是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
“云野……你先去外面等我。”
“啊好。”少年急忙回答,身形不稳的朝外面走去。
少年出门一瞬,捂住了嘴巴,整个人的背部倚靠在了墙上。
「师尊那里,真的是胸!!」
少年不知是惊是喜。
此时宁言卿也从里面走出来。
“云野。”青年因为泡了长时间的温池,脸部带了微微红润,而此刻却显纠结无比,“方才你……”
“师尊那处,真的是胸吗?”少年发问。
青年似是听到了极其隐晦的词一般,显得有些应对不来。
“是……”
“这件事……”
“这件事我不会说的。”少年说的诚恳,眼里似乎闪了金光。
青年不知为何。
“师尊先进屋吧,别着了凉。”少年的语气更加温柔,处处透着小心。
他伸手牵住了宁言卿的手,带着他往屋内走去。
少年的手掌似乎又大了些,走在宁言卿身前的身影也比以往更宽大了些。
青年被牵着走,竟也忘了反抗。
“师尊为何会有胸?”
到了屋内,少年也没有松手的意味,青年沉浸在手中的温度中,听到问题时显得有些呆呆的。
少年轻笑,手握的更紧。
身形轻轻凑上前去,“师尊……为何会有胸啊?”
呼出的热气打在了青年的脸上,引来青年一阵敏感。
宁言卿撇过头去,不知作何回答。
“师尊……”少年看着眼前人的闪躲之意,便失落了起来。
眉毛下垂,看着好不可怜。
“师尊不想说也可以不说的……”
“或许师尊并未把我当做至亲之人吧……”顾池墨说着倒还真红了眼,看着好委屈。
“果然是这般……”
宁言卿皱眉,少年如今可能还未从阴影中走出,要想完成任务,必定要成为他最信任的人,秘密又如何,他相信少年不会说出去的。
只是……少年如今的表现,像极了林黛玉……
少年故作转身,而后宁言卿抓着他的胳膊。
“我是双性人……”宁言卿说的着急,身子被少年带到跟前没站稳,一下栽进了少年的胸膛。
青年紧闭双眸,屋内顿时安静,他只能听见少年清晰的喘气声,只能感受到少年起伏不平的胸膛。
“师尊……”
青年缓缓抬头,对上了那双泛着红丝的眼睛,仿佛要将他吞吃入腹。
“别这样看我……”青年伸手抵在了少年的眼睛上,轻轻咬着唇。
“我是双性人……云野。”
顾池墨将手覆在宁言卿的手上,紧紧的抓住那双颤抖的手,而后又搂住青年纤细的腰肢。
“我知道,师尊不要怕。”
青年仿佛真的得到了安抚一般,慢慢平稳了呼吸。
“所以师尊才会有胸吗。”
“嗯……”
少年没有继续发问……
“师尊我不会说的。”少年安抚着怀中的脊背,炽热的温度在宁言卿身上游走。
“师尊并未不同之处。”
青年浑身一颤,并未做出回答,他只是抱紧了少年的腰,把头埋进了胸膛。
宁言卿活了许久,却在今日才听到最为温馨的话,不是至亲给的,而是文中杀人如麻的顾池墨给的。
说着荒谬,但宁言卿感受到了眼前少年的真诚……
屋外刮起了大风,树木也随之晃动。
青年抬头,看向窗外,又看向少年:“快要下雨了……”
少年并未作答,只是看着眼前人,青年被盯的羞了脸,而后意识到此时的动作忽如其来的暧昧,他松开了手,试着挣脱少年的怀抱。
少年没有让人得逞,反而搂的更紧。
“不准逃……”少年把头抵在了青年的肩上,深深闻着青年身上的菖蒲香,而后又悠悠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