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ooc(1/2)

宁言卿回到正院,面色顿改,他本就不是如此端着的人,虽然他日常沉默寡言,但如此气场他总是有些撑不住的。

提示:镜初仙尊设定更改完成。

“我以后就不用装了?”

是的,宿主自身如此,看着不像是装的。

“不一样的……”宁言卿皱眉,他拿起桌上的琉璃杯,指腹反复磨搓,神色凝重,“日后还不知该如何……”

“要赶快完成任务……”

宁言卿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通俗的说他是穿书者。

那日是下雪天,本该是家人团圆的春节他却只能独身守在空荡的房间。

他是孤儿,自小便在孤儿院长大,后来上了大学,勤工俭学也才维持了生活。

那时因为穷,平日里的爱好也就成了读读书写写字,生活单调,没有社交。

说来也巧,春节夜晚家里停了电,他便只能早早入睡,不知怎么便来到了这里。

他刚来时也是茫然,周围陌生,连人都没有。

脑袋疼痛片刻,便传来了声音。

系统绑定完毕

请宿主接受任务

“你是谁……”

请宿主接受任务

“……”

宁言卿无奈,只得先点头答应。

宿主请放心,本系统为?诛池之?任务系统

“……”宁言卿皱眉,他看过?诛池之?。

前些日子无聊,想着随意打发时间,而?诛池之?很巧的出现在榜单,他便点了进去。

?诛池之?文笔其实不错,内容就和普通的修仙文没什么区别,无非是主角逆天改命,一路杀至最高处,中途无数美女青睐之的文,而文中的反派是顾池墨,他也如同反派的标配,身世惨淡,经历险恶最终走向黑暗,而后又被主角团消灭。

他没有看完,因为文中对反派回忆线写的过于残忍,他看不下去了。

宁言卿愣了愣神,来到这里并非他本意,更是没想过这么戏剧性的事情发生在了他身上。

只是片刻后,就问道:“任务是什么。”

宿主可挑选任务随机完成

“……”

宿主可以先浏览全文在做出选项

说完宁言卿眼前便出现内容,他一边了解剧情,一边问道:“这算是穿越吗。”

“为什么是我。”

运气不好

“……”宁言卿有些难以接受,他在原来世界生存的好好的,就被莫名奇妙的弄来了这个随时可能丧命的地方。

“现实生活中的我呢?”

死了

“……”宁言卿蹙眉,身体浑然一顿,他明明只是睡了一觉……

“我……还能回去吗……”他说的有些紧张,虽然现实生活中也是只有自己,但总归是熟悉的生活,不可能不想回去。

能,等待宿主完成主线任务,可自行选择

“嗯……”宁言卿没有多言,他看完剧情便开始选择任务了。

而任务也无非是攻略男主,攻略女主等等。

他不想参与这些,他不想在这个虚拟世界有感情,他不能保证他是否会动真情……

随后他便看到了阻止反派黑化。

或许……这个是最适合他的

但……也是最危险的……

请宿主确认任务

“就它吧……”

绑定任务成功,请宿主完成主线任务

“你会辅助我吗……”

为了更好的任务体验,请宿主自行完成任务,任务失败会启动重启计划

宿主如今身份为混元宗云鹤派镜初仙尊,为宿主体验更佳,镜初仙尊原名更为宁言卿,相貌体格也更为宿主原身

宁言卿记得这个镜初仙尊,“他”其实就是混元宗的七长老,在文中并没有具体描写,但却很有伏笔的意味。

当初反派进了混元宗,不过被天心派的二长老带走了人去,日日被欺辱,也从来不教他些正派仙术。他只不过是想待时机成熟,挖去那难得一见的仙骨,这也算是顾池墨黑化的另一个导火索。

作者在文中描写过镜初仙尊仙术高强,读者都以为是埋下的伏笔,但到了大结局也没有任何起伏,这也成了作者没填的坑。

“人物背景什么的没有吗?”宁言卿皱眉,随后又想起什么,“我要按照人物性格模仿吗……”

选择人物为最适配宿主原身人物,宿主只需要完成主线任务

提示:人物设定修改需要时间,在未更改完成时请宿主不要ooc

“……”

接下来将为宿主灌输原身记忆

“嗯……”

就在宁言卿说完,脑海中便浮现出“他”的回忆……

他……

修仙界的天才……

宁言卿缓了许久,“他”自儿时便被如今的宗主看中,成为其亲传弟子。

而宁言卿也不负众望,早在及冠前便突破金丹期,当时轰动了整个修仙界,成了各个仙门口中的天才。

而如今他早已活了百年之久,因混元宗那时出现内门反叛,他便帮着宗主整顿内部,便没有再过多修行。

也因如此他成了除宗主外最有话语权的人。当初他本可以邀功受封二长老,但他喜清净,也不喜争夺权威,便推辞说年龄尚小,担不了大任,随意封了个最小的七长老,自创了个云鹤派,不过问宗门杂事,而如今掌门闭关,也就把代理宗主一职推到了天心派二长老那里。

宁言卿也正因原身清闲,他有着大把时间去磨合,适应这里。

清风院没有旁人,宗门的事也不用他过问,这几日没有人来打扰宁言卿,这也省的宁言卿费心。

他花了半月之久才理清楚人物关系,任务重点。

距离顾池墨出生还有百年之久,他算是穿早了。

不过这样宁言卿也放松了些,他决定在顾池墨还未出生时先闭关修炼,等他突破到一定境界了,也算是多了一种自保能力,毕竟原文中顾池墨为人心狠手辣,修为颇高,他还是有所顾虑的。

转眼间百年已过,而他也已经突破出窍后期。

短短百年便如此轻松的到达了出窍期又是引来修仙界一阵惊叹。

而宁言卿也能感觉到,原身被称为修仙天才的底气。

不过在他出关时早已错过了任务对象的出生时期。

宁言卿又再次苦恼起来。

他原本的计划是顾池墨母亲离世后借以带门派弟子下山历练之名把人顺顺利利的掳来照看。

毕竟儿童心智不成熟,本着越早教育越好的观念,宁言卿是打算从小给那孩子灌输真善美思想的。

不过如今计划落空,他便只能等待下次时机。

若是宁言卿硬要把顾池墨抢来也并非不可,只是时机不对,落下把柄,对谁都不好。

宁言卿还是希望剧情合理,毕竟他本身是理科男……

而这所谓的时机,便是魔界动荡之际,血洗涴华地带。

那时魔界动荡局面过大,他不好强行侵入,这定是要仙门百家共同讨伐的,所以宁言卿选择莲山。

原文中描述顾池墨在那日得以侥幸存活,一路逃至莲山外围,最终被天心派内门弟子寇文书发现,救下了仅有一丝气息的顾池墨。

而如今他要改写剧本,系统没说过这样不行,那便是行。

那日寇文书奉宴安长老之命,前去莲山寻找千年寒冰丝,用以修炼。而如今宁言卿便借历练门内大弟子南霄为由,亲自去寻找千年寒冰丝。

左右这千年寒冰丝是用于他宴安长老身上,何况他有代理掌门之任在身,不可能陪着寇文书前去。

而莲山更是凶险万分,寇文书也不知何时才能寻到。但如若是他宁言卿前去,哪怕是历练也会比寇文书快很多,所以他笃定他宴安仙尊定会答应。

最终宁言卿如愿来到莲山,这样既可以避免大战,又可以救下顾池墨。

只是可怜这南霄,当真以为师尊是专门陪自己历练而来。

思绪回到当下,宁言卿放下琉璃杯,起身又走了出去。

他来到偏院,手里还端有一碗热粥。

“云野,”宁言卿进门,衣带随风飘起,整个人看上去清冷孤傲,但这温润的眼神,确实始终盯着虚弱的少年。

就如系统说的,根本就不是装的……

“你现在是凡人之躯,这碗粥是公厨芊娘所做,你尚未痊愈,吃着清淡的好。”

“仙尊……”少年看着那人手中的白粥,眼睛便不自觉的湿润了起来。

“仙尊您没必要待我如此。”少年哽咽,自记事起除了阿娘就没人对他这么好,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宁言卿一愣,他只是觉得少年许久没有吃过东西,肯定会饿着,毕竟到了他们云鹤派,总不能让旁人觉得他们亏待了一个孩童。

但随后想起少年先前的经历,也就明白了。他垂眸三分,把玉手中的碗放在桌上,随后坐在床边,轻轻抚摸少年的头,想给他一丝慰藉。

“云野不用如此……”

少年抬头看着宁言卿,眼泪不自觉的掉了下来:“仙尊……”

宁言卿不知如何安慰了,少年先前经历太多,小小的身躯承受的,只有他自己能明白,里面的苦……

良久

“顾池墨,仙尊,我本命叫……”

“顾池墨。”

宁言卿动作一愣,双眸闪动,随后又继续安抚少年。

“池墨……”

如今顾池墨来到云鹤派已有数月,他每日便是清扫门院。

不过他没有继续住在清风院,而是搬去了仙童舍院。这是顾池墨主动提出的,他知道外界对于他这个凡人住在清风院已经有了议论,他不想仙尊为难。

而宁言卿平日里不怎么出入清风院,便让顾池墨每日负责清扫这里,这也便于宁言卿看着这孩子,他知道顾池墨从小经历的非人待遇,每日看着少年便会自然而然的软下神来,他在少年身前永远不能伪装成那个不可一世的镜初仙尊,他明白他眼底对少年的那股子柔情。

日子相对安稳下来,宁言卿时常忙碌于内门弟子的修行,偶尔见着顾池墨便会上前询问他的近况,他面对少年会语气温润,但少年眼中的他,是眉眼温柔,语气温吞,似是仙人。

这是少年这辈子遇到过最好看的人,待他最好的人。

但少年是个报喜不报忧的人,面对如此的仙尊,哪怕过得不如意,只要能日日看着他,便值得了……

“喂,顾不幸!你怎么回事!”张恒双手叉着腰,后面还跟着两个外门弟子,看着好不神气,“一天到晚摆脸子给谁看呢。”

张恒是云鹤派外门弟子,当初他因仙门有内应,背地里动了些不干净的手脚,便被收了进来。

但他却没有因这难得的机会努力修行,反而仗势欺人,招收小弟,在外门里横行霸道,没有几个敢招惹他,这倒使他变本加厉,见着不顺眼的便要找茬。

而顾池墨便是倒霉的一个。

张恒看他不顺眼无非是顾池墨的脸,云鹤派的功法修炼较难,门内少数的几名女弟子都被顾池墨的脸勾了魂似的,一个个主动上去献殷勤。于是张恒看着不顺心,便时长找顾池墨的麻烦。

平日里的剩菜全倒在顾池墨身上,还时常去顾池墨的寝舍里闹上一番,砸了人家的桌子,扔了人家的东西,把老鼠,蝎子之类的藏在里面。

顾池墨不想宁言卿担忧,便把一切都忍了下来,照惯如常。

何况张恒的这些手段和他之前相比,也无他……

但张恒看着什么情绪都没有顾池墨就更加生气,仿佛他做的这些对顾池墨来说根本就不算威胁,只有他自己在演这场独角戏。

最后张恒索性把人拉出去打一顿。

顾池墨还未开光,又怎么打得过筑基前期的张恒一行人,最后就是被打的浑身是伤。

南霄负责管理外门,对于此事也知道,但也只能说教两句,毕竟张恒后台较硬,他管不到那里。

但张恒被说教了,反而把怨气撒在顾池墨身上,不痛快了就再打一顿出气。

南霄背地里会给顾池墨送上些药膏,也让他把此事跟师尊说,但顾池墨不肯,他不想因此给镜初仙尊带来麻烦。

南霄见此,也不能背了顾池墨的意愿,便只能让张恒他们多些任务,少些闲工夫来找人麻烦。

而今日不巧,清扫完清风院的顾池墨碰上了完成任务回来的张恒。

张恒还是和以前一样,看见顾池墨便要上去找茬。

“没看见你爷爷我吗,还不过来磕个头问声好!”

顾池墨没有搭理,便要直径离开,张恒每次都会在这吃瘪,他自然是拉不下面子,上来就把顾池墨手中的木桶踢飞,顺手去推顾池墨。

“果然是没教养的东西,有娘生没娘养,晦气死了。”张恒斜眼瞟了眼顾池墨,只见那人眉头紧蹙,嘴角紧抿,明明只是普通人都会做的动作,但在他身上却显得格外好看,让人瞧去不知道是被他张恒欺负的有多惨,但只有张恒知道,顾池墨那眸子里,是半点东西都没有的,甚至没有情绪。

张恒看着来气,又把顾池墨踹倒在地:“果真是个晦气东西,听不懂人话,亲娘都被自己克死了,如今倒是死皮赖脸的留在我们云鹤派。”

张恒嘴上说着还不过瘾,还动起了手。

外围弟子们都是知道张恒的,哪有人敢上去帮忙,只不过是一堆看戏的人罢了。

张恒上前想推倒顾池墨,但顾池墨是个不肯服软的,硬生生把带了些灵力的一击承受住。张恒心里不爽,便发了狠般,用了十成的力气将顾池墨推到在地,看着顾池墨闷哼倒地,他便得以的笑了,一只脚踩在顾池墨的手上,使劲儿的碾了碾,随后吐了口唾沫星子在顾池墨身上。

顾池墨歪了下头,想要躲过这肮脏的唾沫,但最终还是粘在了他衣服上。

他面露不悦,今日仙尊外出,不知何时回来,他不想生出事端,和平时一样,挨一顿打就好了。

顾池墨闭上双眸,攥紧了拳头,他不能还手,以前也是如此,忍过去便好……

“哑巴了是吧,到现在还不会叫……这是什么东西。”张恒俯下身便看见了顾池墨脖子上的吊坠,他一把扯下来握在手中,仔细看了两眼,整个人也顺势起身远离了顾池墨,但他随后又叫道“这玉坠你哪来的?!不会是从清风院里偷来的吧。”

说是玉坠倒不如说是玉戒,玉坠同体肉粉,似乎是整个成双环镂空状,外面浮雕围绕一圈,玉种选的干净加上打磨此物的手艺了得,虽是细了些,但也能看出其价值连城。

“好你个下贱东西,都开始学会偷东西了,我这就去仙尊那里告你的状,看你还怎么在这混下去!!”

“还给我。”

顾池墨看见张恒手里的坠子便要上去抢夺,张恒一个没注意便摔在了地上,手里的玉坠也落在地上碎了。

顾池墨看着地上的碎玉,眼睛不置可否的睁大,身上的动作也因此停住了。

“喂…这可是你自己上来抢的,碎了可不能怪我。”张恒知道玉的价值不菲,他自然是不想自己惹祸上身。

而顾池墨呼吸有些不稳,眼神慢慢从玉坠那里移到了张恒身上。

张恒有些发怵,顾池墨的眼睛似乎是要吃人,深不见底的,他对视上那双眼睛,好似能从中看出顾池墨要杀了他的那种感觉,不禁让他发了个寒颤。

“喂!你啊!”

顾池墨没有给张恒继续说下去的机会,他挥起拳头,打了张恒,一拳一拳的朝他打去,不给张恒喘息的间隙,他想杀了张恒。

他像是失去了情感,眼神空洞,如同在看一具死尸,只有手中动作从未停止……

围观的人还未曾反应过来,就这么看着张恒被打的半死,加上顾池墨那发了疯似的劲,更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去。而张恒早已被打的神志不清,根本还不了手。

“停,停下……”张恒觉得自己快死了,他撑不住了,再这样打下去,他肯定会死的,他只能用最为虚弱的声音,向眼前发疯似的人求饶,“别,打了……”

“住手!”

顾池墨被血染红的双手一顿,这个声音,是他最为敬重的仙尊的……

他缓缓抬头望向声源处,眼神依旧空洞,脸上被喷溅到的血滑落到了下巴,停落在半空中的手上,依旧向下滴落着鲜血。

“仙尊……”

顾池墨的声音哑了……

“起来。”宁言卿没有过多话语,他依旧是和从前一般,微微蹙眉,不肯再多露出些表情来。

顾池墨一顿,哪怕宁言卿的语气再过平淡,他也能听得出来,这是仙尊法的动作使他只能从心理上获得愉悦,脑子断了弦,又怎么想起此番禁忌……

“师尊……”

“云野……”宁言卿推开房门时,看见少年坐在石凳上,手里清洗着衣物,指尖被泉水冻的发红,但不知为何,耳根也带了红。

顾池墨的手掌本就大些,骨节分明,下的力气不小,看着不像是洗衣物,而是……发脾气……

“云野……”宁言卿又唤了一声。

少年这才抬起头,脸上的扈气也消失不见,反而两颊多出了红晕,他看着宁言卿的眼神有些闪躲。

“师尊……”少年轻声叫着,低下了头,不敢与其对视。

宁言卿不知道少年这是怎么了,便想低头查看:“云野,你这是……”

少年躲过了青年即将覆上额头的纤纤玉手,僵直了身子站起身:“师尊我,我洗好了,我先走了。”说完便落荒而逃,走路的腿也忘了弯曲。

“……”

“这是……”宁言卿有些摸不着头脑,以往少年会黏在他身旁,儿时总是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怎么长大了,却不愿黏着他了……

宁言卿皱眉,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少年有心事,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顾池墨如今不过一十有七,原文中的剧情还没这么早展开,他没有思绪,只得起身走向顾池墨的内屋:“云野,今日是有什么地方不适吗?”

顾池墨回头,看见衣纱缥缈的人靠近了他,晾晒衣服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不得不说师尊怎么看都是好看的,肌肤和他昨日假想的一样白,身子轻薄,眉眼也是尽显温柔,眉间小小红痣,总能引起惊叹。

顾池墨回神后又立刻低下了头,他能感受到宁言卿的步步靠近,不由得心脏骤停,呼吸都慢了半拍。

“云野,有何地方不适?”青年面露忧色。

“并未,劳烦师尊挂念。”顾池墨抬头,似乎也意识到话语或许急躁,却不知如何是好。

“师尊若是无事我便先去修炼了。”少年再次逃跑,他现在仍不敢面对青年。

毕竟,毕竟那是他昨日意淫一整晚的人!

宁言卿茫然,看着少年远去的背影,不知为何,心里总压着口气……

“师兄。”

清晨的雾气依旧残存,云层浅浅遮住了光,显得灰蒙蒙。

顾池墨路过外舍学院,看见南霄与那入选进来的陈知许纠缠一起。

陈知许抱着南霄师兄的手臂,似是撒着娇,手腕处的长相圈仍然闪着金光。

头发梳起,穿着外舍学服,但两袖带着镶了金边的袖束,腰部也有着腰封,金色宫绦挂在身前,头戴金色发冠,从马尾处落在两条细长流苏,浑身带着少儿郎的娇气。

师兄虽然不做理会,却丝毫没有抵抗之意,背着少儿郎面露微微喜色。

南霄好似注意到了一旁的顾池墨,便将嘴角收起,摆回平日里的沉稳。

“云野。”南霄回话,推拒着陈知许。

动作看似强硬,却又处处透着爱护,显得轻柔。

顾池墨走近二人时,陈知许才终于悠悠起身,手中依旧不舍,而后似乎终于愿施舍般瞥了眼一旁的顾池墨,轻哼一声转身离去。

顾池墨倒也没恼,是他撞见二人亲热在前。

“你如今已是内门子弟,应由师尊亲自教学才是。”南霄似乎有些失了意,表情虽没有多大变化,却总给人一种心情低落的错觉。

“我,我今日……”

南霄见顾池墨回答的吞吐倒也没非要逼问缘由,反而转移了话题。

“师尊可否将玉戒归还于你。”

“玉戒…”顾池墨想起往事,神色说话的语气也显得低落,“不是早就碎了吗……”

“嗯……”南霄未答话,反而看向少年。

少年猛然惊醒,“师兄的意思……”

南霄并未作答。

云雾吹散……

顾池墨辗转半日之久才回到清风院,内心纠结无比。

他在宁言卿院前踱步许久,师尊并未主动提起玉戒一事,他也拿不准师尊何意。

日落渐晚,风吹起门外纠结许久的少年的发丝,吹开了那扇阻碍少年心房的木门。

少年一惊,以为门内那位翩翩仙子已发现了他,可透过那一点缝隙却看不见心心念念的人。

少年不知中蛊何意,但他如今却有那种感觉。

吱呀——

少年推开了那扇门,跨过门槛,轻声呼喊着:“师尊……”

四周静寂无声,少年又往里走了几步。

哗啦——

水流的声音隐约响起,惊动少年心底的弦,少年不知怎么,思绪和动作如同分割,寻着水流声慢慢走去。

是温池。

宁言卿的主院很大,顾池墨记得儿时也来过这里,只是从未和师尊一同进这温池过,师尊总是有意无意的避开。

耳边再次响起缓缓水流声,少年跟随本意一般,走了进去。

“师尊。”

池中人身形一僵,在看到顾池墨到来时,下意识捂住了胸口。

青年回头,周边是温池引起的水雾,空气也潮湿湿的。

青年脸上写满了惊慌,红痣若隐若现,香肩小露,脊背白嫩。

顾池墨看见这幅美如画般的场景时,下身就涨了起来。

和梦中的一样,少年看直了眼,等他意识到眼神冒昧时,才猛然撇过头,如同羞涩的新妇。

等等,少年回头,瞪大了眼睛。

师尊的那里……

是,是胸。

为何这也和梦境一样!

少年不知所措,下身也因此涨的更大。

“师尊……”顾池墨的眼睛盯直了那处。

宁言卿被看的红了脸,急忙拿起一旁的长衫披在身上。

少年此时也回了神,眼神飘忽不定起来,耳根也红了个彻底。

青年再次转身时,和少年的眼睛撞了个正着。

“咳。”青年对着手轻咳一声,似是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

“云野……你先去外面等我。”

“啊好。”少年急忙回答,身形不稳的朝外面走去。

少年出门一瞬,捂住了嘴巴,整个人的背部倚靠在了墙上。

「师尊那里,真的是胸!!」

少年不知是惊是喜。

此时宁言卿也从里面走出来。

“云野。”青年因为泡了长时间的温池,脸部带了微微红润,而此刻却显纠结无比,“方才你……”

“师尊那处,真的是胸吗?”少年发问。

青年似是听到了极其隐晦的词一般,显得有些应对不来。

“是……”

“这件事……”

“这件事我不会说的。”少年说的诚恳,眼里似乎闪了金光。

青年不知为何。

“师尊先进屋吧,别着了凉。”少年的语气更加温柔,处处透着小心。

他伸手牵住了宁言卿的手,带着他往屋内走去。

少年的手掌似乎又大了些,走在宁言卿身前的身影也比以往更宽大了些。

青年被牵着走,竟也忘了反抗。

“师尊为何会有胸?”

到了屋内,少年也没有松手的意味,青年沉浸在手中的温度中,听到问题时显得有些呆呆的。

少年轻笑,手握的更紧。

身形轻轻凑上前去,“师尊……为何会有胸啊?”

呼出的热气打在了青年的脸上,引来青年一阵敏感。

宁言卿撇过头去,不知作何回答。

“师尊……”少年看着眼前人的闪躲之意,便失落了起来。

眉毛下垂,看着好不可怜。

“师尊不想说也可以不说的……”

“或许师尊并未把我当做至亲之人吧……”顾池墨说着倒还真红了眼,看着好委屈。

“果然是这般……”

宁言卿皱眉,少年如今可能还未从阴影中走出,要想完成任务,必定要成为他最信任的人,秘密又如何,他相信少年不会说出去的。

只是……少年如今的表现,像极了林黛玉……

少年故作转身,而后宁言卿抓着他的胳膊。

“我是双性人……”宁言卿说的着急,身子被少年带到跟前没站稳,一下栽进了少年的胸膛。

青年紧闭双眸,屋内顿时安静,他只能听见少年清晰的喘气声,只能感受到少年起伏不平的胸膛。

“师尊……”

本章节未完,点击这里继续阅读下一页(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