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2/2)

大致推测一下,也能知道他的位置吧。

洛朝朝小脸一僵硬,一瞬间被人拆穿谎言的感觉并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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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霖佑没有再说话,而是将折叠放在一处的字条张开,给洛朝朝看了结果。

目的达成以后,洛朝朝故意冷着一张脸,傲慢道:“真是不巧,怎么就坐你前面了呢。”说完,故意郁闷着一张小脸,走开了。

贺霖佑听到这个答应以后明显愣住了,此次调换位置,坐哪里于他而言其实都一样,可若是洛朝朝坐他前面的话,或许,能让他对未来的日子稍稍有些期许。

洛朝朝绕回来以后,立马四处打听,看看谁抽中了贺霖佑前面的位置了。

贺霖佑抽中的位置是他原来坐着的那一排第二的位置,就等于说,将他从最后一个位置调到了前面第二的位置,洛朝朝小脑袋瓜里灵机一动,坐在他后面想和他说话还得他回头,坐在他前面,想与他说话,她随时回头就好了。

真是机智如她,就是,此刻不知道到底谁抽中了贺霖佑前面的位置,得在登记之前与那人换了字条。

问了一圈,终于找到了抽中首个位置的人,居然是侯墨。洛朝朝提出换位置的时候,侯墨答应得极为爽快。

原因有二。

其一,第一排的位置就在夫子眼皮子底下,无人喜欢那一排的位置。

其二,甲斋谁也不想坐得离贺霖佑太近。

所以洛朝朝换位置极为成功,拿到字条的她开心地笑了。

目的达成,岂能不开心。

殊不知,贺霖佑早就在那副位置图上,先写上了他和洛朝朝的名字。

小半个时辰的时间,位置便变换完成了。洛文礼这一会坐到了中间靠后的位置去了,好巧,肖桐青就坐在了他的前面。洛朝朝回头望的时候,能看见肖桐青那张难以克制笑意春风的脸,但是洛文礼的脸色却有些不好看。

洛朝朝的位置自然是不必说,最前方,最角落,却也是挨得夫子极近的,身后坐着贺霖佑,右侧坐着安怀柔,斜下方坐着的是侯默,反正,柳家姐弟坐在靠门的位置,离洛朝朝甚远,这也算是一件难得值得庆幸的事情。

一晌午转眼就过去了,洛朝朝碍于贺霖佑坐在自己身后,这一上午,脊背挺直,脑袋都没垂下过,想着在贺霖佑心中竖立一个认真求学的形象,总之,不能让他在这方面看轻了自己。

所以一上午,自己都没有和贺霖佑说上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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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用饭的时候,洛文礼难得的安静,用过饭以后,便是午时的休息时间。许多人都是安静地趴在桌上休息,或是睡觉,或是看书,总之都是极为安静。

洛朝朝这个一身精气神的女娃娃,早就养成了午间这一个时辰不睡,而在夫子的课上睡觉的习惯。

中午的学堂里静悄悄的,门外也有夫子在巡视,以防午时有学子顶着太阳外出嬉戏,会有中暑的危险,所以哪怕睡不着,也不能出去,而且也不能吵闹,一吵闹可能会引来巡视的夫子,况且如果吵到了其他休息的人,也有被告状的风险。

洛朝朝早就养成了中午看话本子打发时间的习惯,而斋内,要论话本子最多之人,当属侯墨了。

于是洛朝朝回过身,示意侯墨给她一本话本子。侯墨低头,给她翻找话本子。

就这般空闲的一瞬,贺霖佑枕着臂膀趴着睡觉的身影一下子撞入了洛朝朝的眼帘。

也不知道是不是好奇心趋势,洛朝朝起身,探过身子,看了一眼贺霖佑沉静的睡颜。

他睡得非常乖,面向内侧,犹如她之前远远扫见的睡姿一样,旁人根本无法看清他的睡颜,此刻洛朝朝因为位置原因,将那张安静的容颜尽收眼底。

她一眼就落在了他乌长的眼睫上,卷翘得犹如两把小扇子,眉眼与鼻梁的弧度犹如起伏的陡峭山峰,恰到好处的精致与深邃,如此浅窥一下,似乎已经看到了他成年后的倾世之颜。

“洛朝朝。”已经找到画本子的侯墨挥舞着手里的话本子,压低着声音,将洛朝朝的思绪拉回。

洛朝朝猛地回神,然后朝着侯墨伸开了手,示意侯墨将书抛给她。

侯墨呼喊洛朝朝的一瞬间,趴着桌上的少年,眉头轻微地动了一下。

侯墨没想那么多,随手一抛,书就朝着洛朝朝飞了过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翻飞的书本在空中发出哗啦啦的声响,洛朝朝自以为自己两手张得非常的准,哪知书在空中拐了一个弯,机灵地避开了她张开的手心,朝着贺霖佑的桌子砸去。

“啪”的一声脆响,洛朝朝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跳动了一下。

书落在贺霖佑桌上的一瞬间,洛朝朝宛如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然后发现贺霖佑毫无动静之后,才伸手拿过书。

只是还没来得及转过身子,一道熟悉的声音倏地响起。

“洛朝朝,你不睡觉的吗?”

贺霖佑缓缓支起脑袋,眼底困倦的睡意还没有淡去,里面还夹杂着怒意。

洛朝朝捧着书就那样僵在了那里,最后扯了一下嘴角,朝着贺霖佑扬起了一抹无比清甜的笑意,然后用细软的声音轻声道:“对不起。”

此刻,贺霖佑已经坐直了身子,方才在洛朝朝眼中浓密的眼睫一点都不可爱地,冷冷地扫动几下,幽冷的眸子落在了洛朝朝捧在怀里的书上,道:“七日后便是一个月一次的月试,你有把握过了?”

一说到月试,洛朝朝就头疼,她没一次月试顺利过,次次都被夫子罚,次次都在书阁里熬夜苦战,不合格就抄书背书的规矩何时能改改啊。

一看洛朝朝的脸色,贺霖佑就知道,怕是根本就没准备月试。

洛朝朝嘀嘀咕咕:“不看话本子也过不了啊。”

贺霖佑叹了口气,“夫子讲课你睡觉,这样岂能过?”

洛朝朝有种被说教的感觉,此刻居然不敢与贺霖佑对视。当然,也可能是把人吵醒了的心虚。

见洛朝朝没有说话,贺霖佑也没有在吱声,一手支着脑袋。洛朝朝则是捧着书,返回到了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