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了不了侯爷奴不想。”
苏怀玉早就被赵淮口中描述的场景吓到,心中惊恐万分,紧张的音色都抖动岔开,生怕自己晚回答一秒,赵淮就真的会去书房取绳子。
赵淮的冷峻的眉目间浮现出一丝丝浅浅的笑意。他没有回答同意与否,苏怀玉害怕时,肉逼也不自觉的收紧,好似邀请一般将赵淮的手指往里面吸。
将手指从还在吸吮着的肉逼内抽出来,指上挂着的淫水也顺手抹在苏怀玉的腰间。
然后赵淮将还趴在自己腿上的苏怀玉拦腰扶起,使人转过身来,换个姿势将苏怀玉侧抱在怀中。
在这过程中,赵淮要抱起苏怀玉的腰时,苏怀玉手臂用力想爬起来。但因为刚刚手臂撑在地上太久,他的手脚有些发麻,竟是好几次都没有起来,又跌倒在赵淮的腿面上。闹了笑话。
看着美人艰难地起身,红肿还没有消下去的屁股向上拱起,肚兜不知道何时已经卷到了胸下,饱满的乳房压在腿上,柔软又分量十足。
赵淮手臂用力,直接将苏怀玉扶起。
他的心情变得好极了,仿佛刚刚不由分说掌箍苏怀玉的人不是他。
也不知道是胸中的火气在一次次掌箍之中发泄出去了,还是在恶趣味的恐吓苏怀玉的时候心中变得畅快,亦或是被苏怀玉滑稽的动作逗乐。
将苏怀玉抱在怀中后,赵淮低头埋在苏怀玉的脖颈处,像是按捺不住一般,发出“哧”的一声轻笑。
苏怀玉的脸“唰”的一下红了。
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脸红。在赵淮的调教下,他已经对赤身裸体暴露在空气中没有了抗拒感,在该该羞愧的时候没有了羞愧,却在赵淮的一声轻笑中羞愧难堪。
与此同时,苏怀玉心中除了羞愧之外,还有不安。
臀部若是不用力还好,但现在坐在赵淮坚实的腿面上,红肿的臀肉只觉得隐隐作痛。
他此刻坐在赵淮怀中,哪怕赵淮心情看起来很好,但苏怀玉依旧心中惶恐,心跳杂乱。
因为同样的,他也不知道赵淮在想什么。
明明赵淮刚刚还在暴怒,如今却笑着放过来他。
这不由让苏怀玉害怕赵淮只是表面上在微笑,但实际上已经不容置辩的决定了他接下来的命运。
所以苏怀玉此时非但没有放松下来,甚至有些坐立难安,只害怕后面再有什么等着自己。
赵淮轻吻了一口怀中人凝重的脸庞,这才回应了苏怀玉刚刚的拒绝,“好吧,谁让我喜欢怀玉呢?而且怀玉这么笨,摔倒也是在所难免的。”
喜欢?
苏怀玉不免呆愣了一瞬,怎么会是喜欢呢。
“不过怀玉也不用担心,以怀玉的实力,只潮喷一次就可以将羽毛完全都打湿了,不会太久的。”
赵淮伸手捏住苏怀玉通红的耳垂,用手指轻轻摩挲,语气自然的替苏怀玉畅想。
苏怀玉垂下眼睫。
这才对了,阴晴不定的,才是赵淮。
自己怎么会有那么一瞬间心颤了一下呢?没有被吊着那私处放置在石桌上,只是赵淮心血来潮给的“枣”罢了。
打一棒给一颗枣,赵淮做的很熟练,也很成功。苏怀玉承认,在听到不用经历那淫刑时,心中确实是松懈了下来,他甚至有一瞬,情不自禁的感谢赵淮。
见苏怀玉低着头不再说话,赵淮也没了逗弄人的兴致。美人在怀,他早就想干一些其他的事情。
但是坐着确实不太方便。
孔武有力的手臂托起苏怀玉的屁股,像抱小孩一样,赵淮起身准备换个地方。
为了稳住身形,苏怀玉的手指虚抓住赵淮臂膀处皱起的宽容衣料,一半白里透红的肥腻臀肉溢出在手臂之外,屁股生疼,难耐的咬住下唇,不敢言语。
走到了树下,赵淮将苏怀玉放下来,将人圈在自己与树干之间。
盯着苏怀玉惊慌又小心翼翼的眼神,赵淮的眼中却满是愉悦和期待。像锁定猎物,准备开启大餐的食肉动物。
骨节分明的大手顺着腰背部的曲线,一寸一寸抚摸这光洁白嫩的肌肤,再往下到陡然升起的翘臀,丰腴的大腿。
手臂从大腿内侧伸进去,托住腿根,将一边修长的腿抬起。
腿间湿淋淋的粉嫩小逼就这么门户大开,被迫暴露在空气之中,害羞的收缩。
赵淮低头吻了一口漂亮的眼睛,还带着些许湿润的眼睫立刻眨了眨眼,半垂了眸。
他另一只手抓起苏怀玉的手臂,示意抱住自己的脖子。
苏怀玉察觉到赵淮的意图,乖巧的踮起脚尖,环上赵淮的脖子。
等一切就绪之后,赵淮这才满意,舌头顶起脸颊,似是有些迫不及待,低头咬住苏怀玉的白玉般的脖子,炙热的吐息喷在肌肤之上,宣誓着早已蓬勃的欲望。
迅速的解开衣带,释放出热气勃发的黑紫色巨根,儿臂般粗细的肉屌上面凸起的青筋一突一突的跳动,早已饥渴难耐。
本就肿胀狰狞的肉棒前段,那微微向上翘起的鸡蛋大小的龟头,每次都能撑开紧紧闭合的紧致淫肉。膨起的阴茎头冠刮到苏怀玉的骚穴的每一处褶皱,让淫贱的浪逼只能无助的含着攻击性十足的巨根,一边收缩吸吮,一边汩汩流泪。
红艳饱满的阴唇上方,小小的淫豆也颤巍巍立在空气中,挂着蜜汁亮晶晶的银环向下垂着,拉扯着敏感的花蒂,淫水顺着银环滑到顶端的红宝石处,像水洗了一样,更加晶莹透亮
不过,哪怕是刚刚被绳索和手指玩弄后的肉逼,也不能一下子吞掉这傲人的巨物。
每当这种时候,苏怀玉都会害怕的闭上了眼,知道自己接下来命运的肉逼,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期待的吸紧收缩。
但赵淮并不管这些,还没完全准备好的紧致逼肉一点点被粗硬的阳具破开的快感,是不可缺失的美妙体验。这也是赵淮在平日里并没有再给苏怀玉的嫩逼里塞玉势扩张小逼的原因。
硬挺了多时的大肉棒终于等到了登场的时候,只是在湿滑温热的花穴口蹭了几下,让柱身粘上润滑的蜜汁,然后便迫不及待的插了进去。
“呜”苏怀玉的嗓子里发出一声闷哼。
殷红的花唇被坚硬的龟头分开,直接顶进花穴之中。一寸寸的不容置疑的向前前进。饥渴多时的花穴肉被顶的向四周分开,又收缩挤压着,不知道是抗拒还是欢迎。
但这些微不足道的挤压并没有阻碍粗硬肉棒的动作,反而是像吸吮按摩一般,只会让赵淮更加爽罢了。就这样,粗长的肉根终于完全的没入了柔软又紧致的肉逼之中,花唇按摩着鼓胀的囊袋,被囊袋上黑色粗硬的阴毛刮刺的更加红润。
苏怀玉靠在粗糙的树干之上,小口的喘气,逼里像是被彻底分开填满了,察觉到炙热粗壮的硬屌能给自己带来无边快乐后,肉逼深处的淫肉也裹缠绞紧,愉快的吸吮着。
终于将肿胀多时的阳具完全的插入,赵淮心中的喧嚣彻底平复,发出一声喟叹。心中取而代之快速升起的,是想要挺动腰胯,大开大合肏干的欲望。
红润的嫩逼完全将巨屌吞下。虽然内里依旧紧致,但已经不像初经人事那般,将肉屌紧紧地箍住,边缘被撑开的发白。而是依旧红润,吸吮着主动收紧按摩
赵淮抬头咬住苏怀玉精致的下巴,手掌掐住纤细的柔腰,将人拉到自己的胯下。两人本就紧紧相连的下半身狠狠地撞在了一起,耻骨无距离的接触。
已经在娇嫩肉逼深部的龟头被这一撞,猛地向前顶到了花穴深处的另一个小口。酸胀瞬间席卷全身
还没等苏怀玉发应过来,被顶到肉嘟嘟子宫口的肉逼不规律的一阵痉挛,赵淮的眼睛发红,欲望更盛,直接抓紧苏怀玉的腰,快速的大力抽动起来,一下一下狠狠地捣进淫液软肉中!
每一下都大开大合,直至撞到可怜的子宫口才又不顾抽搐着的嫩肉的挽留,无情的拔出,又狠狠地完全捣入!将淫汁肉逼里的蜜汁完全的捣出来,喷溅到两人下体的连接处
啪啪啪!咕噜咕噜!扑滋、扑滋!!扑滋扑滋!!咕噜咕噜!扑滋!!啪啪啪!扑滋扑滋!!
一时间,肉体碰撞的“啪啪啪”的声音和巨屌捣击淫水肉逼的“噗呲噗呲”的声音充斥在这方小院中。
苏怀玉扬起脖颈,突如其来的凶猛捣击让本就在细喘的人更加氧气不足起来,红唇张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却发不出声来,连喉咙深处的呜咽呻吟声也被撞得稀碎!只能听到随着赵淮肏干动作时发出的不成调的“嗯嗯啊啊”声。
无意识的眼泪从眼角滑落,苏怀玉被干的失神的眸没有了焦距,盯着树上的树枝。
无论赵淮在前戏时的耐心都多充足,动作有多温柔缓慢,只要一到这一步,他每次的肏干都如他本人一般,带着想要将所有的一切毁掉的冲击欲。无论多少次,苏怀玉都适应不了,跟不上他的节奏。
赵淮肆意亲吻着苏怀玉的脖颈。本就水润柔滑的嫩逼被捣的火热糜烂,还不受控制的想要吸吮裹缠着男人胯下的孽物。翘起的硕大龟头每一次捣干,都能狠狠地分开绞缠在一其的软滑逼肉,再锤到饱满多汁的淫肉之上,锤出一个令苏怀玉酸软难耐盛满淫水的小肉坑来。
但只要再抽出作恶的龟头,弹性十足的肉坑又会立马恢复。艰难裹挟着巨根的花穴口,在一下又一下的捣干中,从间隙中溢出透明的淫水,打湿了两人相连的耻骨。只刺激的赵淮挺动劲腰,更快更猛打肏弄。
一连串啪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
男人精瘦的腰快速狠重地凿进肉逼深处,目标直指可怜的被隐藏在穴口深处的多汁子宫口,一下一下地想要将紧闭着的小口肏开。
低头咬住苏怀玉的锁骨,还坚挺着挂在苏怀玉身上的肚兜,笼着他胸前的一对大奶,抖动的乳肉几乎要从肚兜下跳出来,只显得乳波香醇淫乱。
似乎是嫌弃这个姿势使不上劲,赵淮松开掐着美人细腰的手,将苏怀玉的两条腿都抱了起来。让苏怀玉的双腿都环在自己腰间,宽大的手掌托着挺翘的肉臀,配合着胯下的节奏,往自己的耻骨上按。
苏怀玉收紧手臂,紧紧的挂在赵淮身上,因为刚刚被按在树上狠肏,背部白皙光洁的肌肤上有一道道红色的印痕和黑灰色的尘土。
挺翘白嫩的股间,水光粼粼,红肿软烂的花唇艰难的吞吐着儿臂粗细的黑紫色肉屌,肉棒在湿红温热的淫穴中快速地抽插,将肉逼内的淫水带出。
黑紫色的巨屌被淫水裹得发亮,换了姿势后,粗硬的肉屌进的更深,苏怀玉重重地坐在了两人胯下的连接处,在赵淮健壮的公狗腰几乎能看见残影的肏弄了几十下后,嫩逼深处被干的移位,肉嘟嘟的肉环通红,终于不堪重负的丢了防线,乖顺的张开一个小口,粗硬的龟头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不容分说的挤进那隐蔽的子宫内!
苏怀玉的眼睛在这一刻睁大!模糊的视线仿佛看到了眼前划过的一道光,逼肉快速收缩,剧烈的痉挛绞缠,在无声的呐喊中,肉逼深处喷出一大股温热的淫水!全数浇灌在布满青筋的大肉棒上!身子向后弓起,环着赵淮肩膀的手指用力到发白,到达了高潮!
一阵阵像海浪一样磅礴的快感将苏怀玉送上了巅峰!
口水与泪水顺着白玉般的脖颈流下,赵淮却并没有停下动作。而是陡然发力,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道。不顾还在高潮中的人,直接将龟头从肉环中拔出。
直到半根肉屌都从殷红湿软的肉逼中抽出来,再又狠狠地发力,捣开还在痉挛中的肥嫩淫肉,猛地再一次肏进敏感多汁的子宫内!
就这样反复的快速肏干!
本就敏感异常的肉壶哪里能受到了这个,但又没有办法阻止粗硬肿胀的巨根的动作,只能可怜兮兮的将赵淮的阳具含住,抖动着,挤压着,吸吮着,流出止不住的淫液
赵淮就在这淫液的润滑下,一下一下的“噗呲噗呲”肏弄捣干着。
终于,已经不知道是多少下,在苏怀玉只觉得肉逼和子宫都酸麻时。
赵淮胯下的巨根再一次顶进子宫之后,龟头顶住多汁敏感的子宫壁。肿胀火热的巨屌陡然涨大一圈,马眼翕张,囊袋鼓起,火热的浓精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道,强劲的一股股的射到子宫壁上,射进子宫里!
娇嫩子宫被烫的无意识收紧、抽搐,苏怀玉的身子剧烈的颤抖,透明的津液从红艳的唇角流下,他竟是又与赵淮一起攀上了高潮!
良久,苏怀玉只能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但这还没有结束,已经等待了许久的肉屌只射了一次并没有满足。
等到苏怀玉的身子平静下来,高潮的余韵过去。
赵淮又将苏怀玉放下,让脑子已经迷糊的大奶美人扶着树干趴在树上,自己抓住苏怀玉纤细的腰身,从后方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肏干又将人压在石桌上、地板上
不知过了多久,一番折腾下来,太阳已经要下山了。赵淮这满足才将大奶美人捞起,一边肏一边抱到房子里,然后又从房间传来淫乱的声音
时间过得飞快,苏怀玉和赵淮也在别院中过了些称得上普通平常的日子。
有时候赵淮兴致上来了,偶尔会再将一些新奇的玩意用在苏怀玉身上。但大多数时间,只是压在苏怀玉在院子和房间里狠肏。
时间久了,苏怀玉倒也习惯了赵淮发疯的频率。
赵淮将他困在这方小院里,他出不去,别人也进不来。对苏怀玉而言,自己的所有不堪也只是暴露在了赵淮面前。
在经历过赵淮的精心调教后,他好像在赵淮面前失去了羞耻感,反而没有最初那么害怕了。
而这熟悉的小院和他熟悉的“主人”,确实也给了苏怀玉难以启齿的安全感。他甚至有时,心中不受控制的想要依赖赵淮。
虽然知道这份依赖是虚假的,但有些情绪是控制不住的,就像爱与惧怕。
就像他国了,闻大人怎么会不着急呢。
赵淮思及此处,愉悦的勾唇一笑。
不知闻瑄利用乌石崇约见他和苏怀玉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这个结局。
贺寿,节目,大臣献礼,歌颂功德。
秋日里的风凉爽了许多,不再燥热。在赵淮已经无聊的回想昨夜苏怀玉温暖软香的身子后。
终于,一系列流程走完之后,到了今天的正戏。
轮到了卫延扬贺寿的时候了。
赵淮直身坐正。
看着卫延扬起身贺寿。陡然发难。
当众质问卫慕清的血统不正。
赵淮向高位看了一眼,三个人的表情各异,像是没有意识到卫延扬会在这点发难,极力掩藏的表情下都带着诧异。
还没有等赵淮再想明白。乌拉拉的士兵就不知道从何处冒出来,齐刷刷的冲入场中。几千名装备良好的精兵,在喧嚣的叫喊声中,瞬间便围住了寿宴上的人。城墙上不知何时隐藏的弓箭手也蓄势待发,对准场内。
刘国舅带领的本该守卫皇宫的禁军此时却消失不见,不知在何处。
卫慕清身边的侍卫反应迅速,抽出了刀,将皇帝和大长公主护于身后,眼神警戒的扫过寿宴上的情况。
而乌石崇自卫延扬贺寿之初,便不知何时与侍从退下。
刚刚还在相互寒暄道贺的朝臣们立刻明白卫延扬想要谋反的意图,瞬间变了脸色。
有老臣站起来质问卫延扬,却直接被身边的士兵压下。
整个会场上,只有卫延扬一个人站在其中。
在卫延扬的指控中,赵淮也听明白了何为“血统不正”。
卫慕清的生母张氏,本是宫中的一名宫女。只因长得有几分像路皇后,便被送进了宫来。张氏言说是先帝在醉酒之后宠幸了她,但除了她与先帝没人能证明。且先帝当时因路皇后病重,已经多日不宠幸后宫。先帝宠幸张氏的日子,在记事本上没有准确的时日。
其次张氏是夏日里进宫,只八个月就产下了卫慕清,便是血统不明最好的证明!
卫延扬甚至找到了当初给张氏接生的人,以及当年和张氏一起进宫的同乡宫女,都可以证明卫慕清并非先帝血统!
赵淮听着有趣。但只觉得卫延扬愚蠢。在朝臣面前的正儿八经的唱上这出戏太过多余。
卫延扬无非就是想给自己的谋反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证明自己的正统。只不过卫延扬扣下的证人亲属,也早就被赵淮解救。这场闹剧无论如何,也不会如他的愿。
但卫延扬不知道,他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不急于这一时。
他想要在在全天下面前狠狠地打卫氏姐弟的脸,把心中这多年对先帝的恶气说出来,证明自己才是最适合皇位的人。
卫延扬说到尽兴,满面狰狞,目眦尽裂!
他恨极,怨极,畅快极!
他的父皇,宁愿把江山留给一个双性,也不愿留给自己。若不是父皇偏心卫山阴,根本轮不到卫慕清登上皇位。
他当然知道说出卫慕清是双性,情况更有利于他。但他今日在寿宴上质问卫慕清,却想着为了保留卫氏颜面,并没有说卫慕清乃是双性之躯,只说他是血统不纯。
他小时候经常被父皇夸赞聪明仁厚,他才是先帝最适合当皇帝的儿子!
突然!嘈杂的马蹄声响起!
短兵相接,刀兵相向!
卫延扬脸色突变。场上的叛军瞬间将其拱卫住。
趁这时,赵淮只瞬间,手起刀落,便将压制住自己的士兵手中的剑夺下。直接斩向叛军暴露在外的脖子,霎时,红色的血喷溅到赵淮的衣袖上。
又将手中的剑如暗器般投出。在卫山阴的面前的叛军反应过来之前,快速准确的掷进他的胸膛!
一切都乱了起来。
赵淮起身反手抽出藏在桌下的剑。并没有来得及管身后两军厮杀,而是直冲高台,先护着卫氏姐弟撤离到安全的地方。
卫延扬被簇拥着,见到这边的动作。也不管自身的状况,嘶声烈吼的指挥叛军:“杀!给我杀了伪帝!”
叛军也知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欲集结兵力向这边杀来,却被援兵挡住。赵淮杀退一波扑上前的叛军,刀光剑影之间,杀出一条血路,且战且退,一路将人护送到了密道之中。
“慎之,别去!”外面是厮杀声,卫慕清拦住赵淮正欲再次出去拼杀的行为。
赵淮擦拭掉溅到剑上的血,顿了一下,回答到:“皇上,卫延扬必须死。”
卫山阴按下卫慕清的手臂,凝声对赵淮说:“小心。”
赵淮回头看向自己的母亲,粲然一笑,眼里尽是兴奋,“自然,长公主殿下。”
若是平常情况下,叛军也能还没有那么容易被镇压。但卫延扬对自己在京城外的大军太过依赖,如今久等不到,便失了镇定。再加上本来就被打的措手不及,很快落了颓势。
叛军中剩余的人见势不对,随即掩护卫延扬逃跑,试图出城与大部队接应。
他们清楚京外的大军不可能被清除,大概率是被困住了手脚,只要双方会和,就还有机会。
尽管卫延扬确实试图制作新式的弓箭头,也消耗了叛军不少的铁料。但叛军手中的弓箭头还是要比赵淮估计中多上不少,此时竟然也成功掩护了卫延扬撤退!
赵淮骑在马上,伸手取过了身边人递上前的弓箭。
这是一把这世间没几个人能用的了的千石弓,射程是普通弓箭的数倍。
紧弦,搭箭,拉弓。
真正的改良弓箭,瞄准前方落荒而逃的叛军护在最中央的卫延扬。
弓箭离弦,“嗖”得一声,尖利的箭飞快的射出,划破空气。
一箭穿心。
应声落马。
卫延扬瞪大了双眼。他怎么也想不通赵淮将人马藏在了何处,他为何会在短短的时间内从胜券在握沦落到失了性命。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卫延扬死不瞑目。
赵淮拉住身下躁动的宝马。
援军从他身侧而过,铁蹄铮铮,奔至四散逃乱的叛军。
身边马踏飞腾。勒马处于其中的将军放下手中的弓箭,望着前方乱作一团的叛军,眼中没有什么情绪。
仿佛千里之外取人性命是一件平常不过的事情。
见大势已定,便收回了视线,纵马往回。
卫延扬临死都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大军,早就被秘密从江南一带走水路抽调来的军队困在山中。
其实幼时卫延扬对赵淮还不错。曲妃讨好先帝,便势必会想方设法讨好卫山阴,而赵淮自然也在曲妃规定的,卫延扬要好好对待的名单上。
按理来说,卫延扬是除了卫慕清外,对他最好的舅舅。
但赵淮也清楚,自己在杀死对方时,心中毫无触动,也毫不犹豫。
风声夹杂着马蹄声、叫喊声呼啸。浓郁的铁锈味刮进秋日的风中。
赵淮思绪突然的飘回很多年前那日,亲眼见到卫山阴杀死他称之为父亲的那人的那日。
嘴角露出一个微笑。
背叛者,自是杀无赦。
京城内的万家灯火熄灭。百姓紧闭了门窗。
等赵淮带着一小队人马再赶回皇宫时,宫中的动乱已然安定下来。
卫延扬此次来的突然,走的也突然。
此时援军正在安抚着宫中的各位大人。在场的大人们,无论是有没有和卫延扬,如今应叫叛贼的肃王,接触过的人,都在大声斥责痛骂着叛贼,向圣上表忠心。
该经过一番动乱,卫慕清此刻自然并不与大臣在一起。
赵淮到达御书房时,房外层层把守。
房内正在审问刘太后。
刘太后跪在堂中,泪水晕满眼眶,哭哭啼啼的声音响起:“清儿,你要相信母后,母后是真的不知情。母后把清儿从那么小养大,怎么会舍得害清儿呢。只是母后不敢求皇上饶恕刘家,也不敢求皇上饶恕母后,母后只愿日后能青灯古佛,日日夜夜为清儿,为长公主,为大殷百姓求福。”
无视刘太后,赵淮上前禀报:“圣上,叛军已除。我军攻破叛贼在京外的庄园时,院中的人已经尽数自尽。叛贼带来的兵马也已经全数缉拿到案。”
卫慕清闭上了眼,缓了缓,疲惫的回答,“慎之辛苦了。”
刘太后本扮作可怜,瑟瑟发抖的跪在房中。如今听言却突然暴起,拽着赵淮质问道:“你说什么!不可能!不可能都死了!那孩子呢!”
赵淮低头看着女人祈求的质问视线,仔细的回想了一下,不紧不慢的回答到:“回太后,若你说的是一个六七岁的男孩。他是被叛贼的手下勒死的。”
“不可能!你们对孩子做了什么!我的孩子呢!不可能!”
御书房中除了刘太后哭天喊地的质问声,再无其他声响。
原来是孩子吗
今天发生了太多,卫慕清此刻真的觉得累了,他摆了摆手,示意将刘太后带走。
而得知自己的孩子竟然是被逼自尽,刘太后活着的希望已经完全破除。她在被侍卫拉出门外时,破口大骂。骂卫延扬不得好死,骂你们放了我的儿子,我的儿子才应该当皇帝。
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卫慕清,再也找不到往日的影子。
卫慕清脸色阴沉下去。
赵淮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个发展。
他其实并没有见到小孩的尸体。援军的消息只表明攻破庄园时里面的人已经都死了。
他只是想起当初调查卫延扬的庄园时,手下有汇报过庄园中的人数。他猜测刘太后口中的孩子,是那个男孩。
但赵淮对这个发展很满意。
竟然就这么简单的诈出了刘太后的真面目。只是他想不通,伪装多年的刘太后,怎么回因为简单的一条消息而破了防。
见到赵淮眉目间的心满意得,卫山阴立刻就察觉到赵淮的小把戏。
等到卫慕清离开后,一道道声音质问响起:“你早就知道有一个男孩,为何不呈报上来?”
“为何总是自大不谨慎,遇到事情不知道细查。”
“赵淮,你的脑子难道全放在床上去了吗?”
烛光摇曳。
赵淮低下头,瞳色漆黑,平复自己的呼吸。
“是我的失误。”他认错。
苏怀玉是在太后寿宴之后的。
这说来话长。卫延扬的计谋暴露,北章王长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联合舅家逼北章王推位。
但老谋深算的北章王显然计胜一筹。
其实长子与卫延扬的计谋以及他们的一举一动北章王都看在眼中。最初之所以没有制止,作壁上观,也只是看长子到底有没有那个能力咬下漠北这块肥肉。
如今原计划失败后,他的长子竟然把手伸向了他。坐在权利最高位上的北章王自然是当断则断,放弃了这个他本就不看好的长子。而为了稳定局势,北章王的密信也在几日前传到了封京,急昭他本就看好的幼子乌石崇回北章。
乌石崇其实是不想走的。
他已经与大殷皇帝说好,要让闻瑄作为大殷的使者,随他一同去往北章。他本打算等些时日,出使的队伍组建完成后,刚好可以与闻瑄一起回北章。而这几日礼部就在紧锣密鼓的准备出使的事情。
但北章王的消息却打乱了他的计划。虽然有些不爽,但只能匆匆与闻瑄和大殷皇帝告别,离开封京。
这让闻瑄松了口气。
不急得和乌石崇一起去北章之后,使团的各种物品以及人员的准备就可以慢慢的来,也能准备的更充分些。
虽然出使的决定已经无法更改,等到过上一个月再启程,他也能多在父母身边多待上一个月的时间。
不过,北章王的信同样也打乱了赵淮的计划。他本是打算趁现在刚入秋,早日启程回到漠北,却被卫慕清留了下来。
皇帝打算让赵淮等一个月,与使团一起出发。由赵淮带领的一小波漠北军护送使团,将使团送往两国交接处。如此一举多得。
但这同样都与苏怀玉无关。苏怀玉只是看着窗边的鸟儿越来越少,翠绿的叶子染上枯黄。
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于与父母告别的闻瑄而言,是稍纵即逝的。但对于想快些离开封京的赵淮来说,却是漫长的。
漫长到需要找点什么来打发时间。
苏怀玉拢了拢身上的外袍。跟着赵淮下车。这是赵淮法,被限制在原地。
从外人的视角来看,好像是卡在木板上的人,还在不知廉耻的主动扭腰吞吃肉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