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觉得自己疯了,居然让燕遂在马背上就把自己干哭干射尿。
烈风身上浓郁的尿腥味挥之不去,这事儿又不能让别人知道,他只好和燕遂带着烈风在水边洗了半天,才把那味道洗到闻不见。
他黑着脸,心想自己这个文男主怎么变得跟黄文男主一样?
江宁一路上都没搭理燕遂,不管对方怎么哄都没用。
两人刚回到军营,就有个兵过来禀报:“大将军,有个人过来找宁哥。”
燕遂照了皱眉:“男的女的?”
士兵摸了摸头,苦恼的皱着脸:“长得太好看了看不出男女,但这人穿了一身很漂亮的苗疆服饰。”
江宁本想着再骂几句燕遂,听到这话脸色立刻变了,心想居然是师姐来了!果然是对自己有意,他转头兴奋的看向士兵:“她在哪儿?快带我去!”
燕遂沉下脸色,显然也想到来人的身份,便有些不爽。
虽然那天他接江宁时,并未进洞穴查看,但凭着无意瞥见的长相和周身气质,不难看出江宁的这个师姐并不简单。
他冷着脸:“不见。”
“凭什么呀?”江宁不乐意了,他好不容易这辈子有能睡到师姐的机会,怎么就还能被人搅和黄了!
总不能自己和燕遂睡了一觉,对方就连他和女人约会都要管吧?而且师姐好不容易来一趟,总要见一面才是。
江宁越想越气,脸上肉眼可见的心情不好。
燕遂也意识到把他惹毛了没什么好处,到头来还是自己哄,便同意和他一起去。
两人走到军营基地门口时,江宁一眼就看到宿清的人影,欣喜的跑过去嘘寒问暖,一会儿问她是怎么来的,又问一路上过来是否遇到猛兽野禽。
燕遂跟在后面彻底垮了脸,他这下可算是看明白了,这身穿苗疆服饰的“师姐”是个男人,样貌绝顶不说,关键是他的gay达响了,从这人身上嗅到一股男同的气息。
江宁对此全然无知,一个劲儿的在宿清身边叽叽喳喳的说话,问的都是那些小蝴蝶们想不想他。
他走了几天,都想那些小蝴蝶了。
末了,他又脸红着问了一句:“师姐,不知、不知……除了那些蝴蝶外,你是否也想着……”
话音未落,江宁整个人都被燕遂的手臂抱住肩膀猛的一提,身体悬空被放到一旁。
燕遂硬插在两人中间,皮笑肉不笑的说了一句:“这位就是救了宁宁的大姐?哎呀看上去也不怎么年轻嘛……不过还是谢谢你照顾我家宁宁。”
宿清的眼神微变,看了江宁一眼,轻勾起唇角:“这是应该的。”
江宁不满了:“燕遂你怎么回事儿?姐姐何止是年轻啊,简直好看的很!”
他说着就趁机往宿清身旁走了两步,脸上满是笑意:“我觉得以后找老婆,就得找姐姐这样的!”
燕遂的表情很难看,看宿清的眼神像是看仇人一样。
他和江宁好端端的,怎么还插进来一个“师姐”?
江宁询问起宿清来的目的,对方倒也说到关于蛊虫的事。
“那东西凶猛的很,需要找人解药性。”宿清说起这个,眉头紧锁,“你现在身体如何?”
江宁哪能告诉他,自己找了燕遂这个男人解药性,说出去也太没面子了,只得顾左右而言他的说着“忍忍就过去了”。
“我这次是来是给你送解药的。”宿清拿出一小瓮活着的虫子,“把这些东西碾磨好,再加上点药粉,就能给你把那蛊虫的药性解开。”
听到这蛊虫能解药性,江宁嘴角都快笑咧了:“姐姐,你在我们附近住几日吧?还没来得及感谢你那些天收留我呢。”
燕遂哪能这么同意,连忙出声:“不行,军营重地,外人不得……”
“姐姐哪是外人?”江宁皱着眉反驳,“我误食了她的蛊虫,自然需要解药,要不身体出了毛病,耽误上战场怎么办?”
燕遂此刻的心情,就像是上辈子在竞技比赛中好不容易快要拔得头筹,结果转身就被对手偷了家般恶心。
他深吸了口气,瞥了眼五官妖冶的宿清,只觉得快被这人恶心死了。
什么帮做解药,怕是想做的是宁宁这个人吧?
在江宁的执意坚持下,燕遂只得同意让宿清留下,但又以对方是女子的缘由,让他的营帐单独列出军营外一段距离。
能留下师姐,江宁便开心了,至于营帐远近不是难事。
于是他除了每天操练和比剑外,就是到军营外去找宿清。师姐这辈子还是喜欢蛊虫和蝴蝶,每天他一进帐子,便能见到蝶翼翩翩飞舞,经常落于他的肩上。
他也常给宿清带来花蜜,喂养那些脆弱的蝴蝶,这些小东西在南方长得可好了。
宿清也觉得自己哪里不对,不仅没拒绝江宁的日日到访,还收下了对方给的送的鲜花和一些小礼物。
他看着桌上烧好的饭菜,不自觉动了筷子,很快一桌子菜便被吃了不少。
江宁笑起来:“姐姐,我做的饭这么好吃啊?”
宿清怔了一下,别过脸去,轻咳着说道:“……还好。”
他嘴上说着还好,但碗里的菜都快吃完了。
“姐姐,今晚陪我一起出去玩儿吧,就在湖边。”
宿清想着这人还怪有趣的,对自己有意的心思谁都看的出来,一直邀请他出去玩,追人这么直接的吗?
但他也没拒绝,想看看江宁耍什么花招。他到现在也没说自己是男的,要是这人敢动手碰他,就拿蛊虫咬死对方。
夜晚。
宿清走到湖边,眼前的一幕令他怔了一下。
微湿的草地柔软,湖边摆放了一张案台,上面满是可口的菜肴,旁边放置的灯笼烛火明艳,映衬着席地而坐的少年五官俊逸、耀眼。
江宁见他来了,唇角弯着向他招手:“姐姐,我在这儿!”
宿清的眼神有些移不开了,他默默坐在案台对面,瞧着案桌上的菜全是他爱吃的。
“你……”他刚想开口,就看见江宁拿了一个盒子递给自己。
宿清挑了挑眉,打开盒子发现是一套精致的银器。有飞镖小刀、银针这种暗器型的,还有筷子、银碗、银碟日常型的,甚至还有耳坠、耳环、手镯、腕饰、脚饰等,全部都是银做的。
他心里一动,指尖轻颤着,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见你戴了很多银饰,这些都是送你的。”江宁的手撑着下巴,轻笑着看他,“应该够用了吧?”
不够的话他还能用制作工坊做,嘿嘿……毕竟宿清可是他变回纯爷们的希望啊,重活这一世,他还没睡过妹子呢!
果然,宿清看他的眼神有些不一样了,声音也很轻的说了谢谢。
江宁也有些兴奋过度,连喝了很多酒,但他忘了这辈子的身体酒量还没练出来,于是没几杯就有些醉了。
俊朗的少年浑身酒气的趴在桌台上,白皙的皮肤有些潮红,唇瓣动了几下挂着酒液,看的宿清心口燥热,喉咙也紧了紧。
他走过去推了推江宁,见对方没醒,只好伸手把少年放到自己背上。
宿清心想,他才不是担心这人呢,是怕没法研究合欢蛊服下后的人体副作用罢了。
虽然这么想着,他还是背着江宁行走在密林中。
军营离这里不远,四周满是静谧的氛围,高大的树影错落,风略过树枝发出沙沙的声音,虫鸣嘶哑的鸣叫着。
宿清背着江宁,脚下踩碎了落叶,他听见少年在他背上嘟囔着说话。
“唔……贞美人,怎么不来找朕了……”
“戚渊你个狗贼居然敢背叛我,等着吧,非把你弄死不可!”
“阿宣,我对你那么好,把你当兄弟,你却这么对我……”
“蒲嘉树你个病秧子别来沾边……”
“兵马权迟早我要拿到,燕遂你再敢欺负我!”
宿清心想,他说的这些都什么意思。
突然感到江宁的双手搂着自己的脖子,唇瓣贴上了脖颈侧,炙热的呼吸掺杂酒味儿涌上来。
“师姐……”江宁嘿嘿笑着,双手搂着他的脖子,面色潮红,眼神朦胧,口齿不清的说话,“师姐,给我生崽儿好不好?”
宿清顿了顿脚步,又继续走着,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你很喜欢女孩子?”
江宁哪怕喝醉酒,也骄傲的谨记直男身份:“那当然!我哪像他们死男同,真不知道男人的屁股有什么好干的,一个个都把我弄的疼死了……”
“香软的女孩子哪里不好了,师姐,你给我生崽好不好?我真的很喜欢你……”
宿清越听越觉得心情不好,敢情这人不是在追自己,是把他当成女人想生孩子才追求的?
他听的忍无可忍,冷笑一声:“怎么,男人就不行?”
江宁还处于醉酒状态,什么都听不见,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嗯,不行……”
宿清沉下脸色,把背上的江宁放下来到一片还算松软的树枝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那张醉酒红润的脸。
他用手指摸着少年的脸侧,冷嗤一声:“你想要小孩,怎么不自己来生?”
江然喝醉了酒,眼神一片茫然。
他察觉不到宿清的语气有些奇怪,只听到“生小孩”三个字,连忙摇头:“不行,我是男的不能生……”
他醉醺醺的想要站起来,又被宿清按在地上,俩人的距离和呼吸都很近。
江然迷茫的眨了眨眼,却看得不清明,伸手想去摸宿清的脸却被对方压着手指,眼睛也被扯下来的红色发带覆盖住。
“看不见了。”他伸手抓了几下空气,顿时对未知的黑暗起了些许的恐惧,也没了安全感。
江宁伸手就要把眼睛上的发带摘下来,手腕却被抓住。
“能不能生,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宿清哑着嗓子,眯了眯眼睛,那双妖冶漂亮的眼睛,闪着奇异的微光。
江宁喝了酒,整个人醉醺醺的,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也没听清对方在说什么,就连脸上的发带也扯不下来。
他撇了撇嘴,茫然的说了一声:“嗯?好……”
宿清也不知怎么了,低头就吻上了他的唇,撬开牙齿搅动着柔软的口腔,舌头伸进去舔舐着每一处。
江宁只觉得自己被一个美女压着亲吻,反手也回应着对方,只是这美女亲着亲着就开始摸他下面。
“别摸我……”他皱了皱眉,茫然的想推开对方的手,裤子却被直接掀开,瘫软的性器被修长的手指摸着,不经意间还摸到了柔软的肉缝。
宿清整个人顿了一下,手指伸进肉缝里仔细掰开把玩,摸到里面敏感的阴蒂,带着薄茧的指腹用力摩擦着。
“别摸……嗯……滚!”
江宁想合拢双腿,却被对方用力的掰开,手指只是轻轻的挑动几下敏感的阴蒂,便被搓到红肿,柔软的蒂籽迅速充血挺立,湿润饱满的两瓣阴唇微微淌着淫水。
他低声叫着,满心都是自己下面长出来的批被美女看到了。
怎么能被看到……他可是个男人,还要不要面子了?
江宁想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眼睛却被蒙了红色发带,黑蒙蒙的,整个人都觉得被封闭住了视觉,无助的恐慌感蔓延到全身。
“别碰我!滚……别碰……”
“你下面长了批?”宿清低声的语气满是嘲讽,“这么想和我生孩子追求我,结果自己下面却有完整的女性生殖系统。”
“江宁,最适合生孩子的难道不是你吗?”
他用两根手指狠狠揪住被戳到红肿的阴蒂,用力搓了几下:“告诉我,燕遂碰你了吗?”
宿清早察觉这人看江宁的眼神不对劲,一想到这人有可能比他先一步品尝过这具身体,手指就更用力的揉着红肿的阴蒂,掌心都被女穴流出来的淫水浸湿了。
“唔……别、别揉!哈啊……你他妈别碰我……”
江宁低喘着,整张脸都红了,漂亮的眼睛被红色发带覆盖,衬的皮肤更白,脸上淌着汗水和被玩阴蒂爽到哭的眼泪,下面的双腿被迫敞开,女穴的两瓣肉唇被手指拨开,阴蒂也被手掌掐的红肿。
他颤抖着身体痉挛,被玩的又爽又疼,喉咙也溢出破碎的呻吟和低叫,小腹的薄肌也绷紧了,流畅的肌肉线条淌着汗水,爽的一抽一抽。
层叠的树影间透着清冷的月光,柔和的洒在两人身上。宿清能看到少年身下那处漂亮的穴口,微微瑟缩着,阴蒂和两瓣肉唇都被玩的很嫩泛着水光,渗出殷红的色泽。
手指拉开微肿的大阴唇,肥厚的女穴口润泽、肉乎乎的,尿孔也是浅色,微肿漂亮的穴肉疯狂的出汁,濡湿了男人的手掌,透明的水液带着腥甜的气息,滴答着落在地上。
江宁觉得敞开大腿给美女看,太羞耻了,虽然是在做梦,但是他也要面子的好吗?
他皱着眉猛的晃动着大腿,想要踢开宿清,浑身却乏力没劲儿,连带着胸口处掉下一块东西,发出叮当的声响。
清脆的撞击声吸引了宿清的注意力,他挑了挑眉,伸手去摸,借着月色发现是一块色泽上好的玉佩,刻好的复杂纹路和润泽的光在玉身上流连。
“什么东西?”
江宁迷迷糊糊的回答:“唔……阿宣、是阿宣给我的玉佩……他说要把我当媳妇看……”
“太荒谬了,我一个男人怎么能做媳妇……”
宿清越听越丧失理智,感情还不止燕遂一个,这人到底勾搭了多少人?
“当媳妇?”
他咬着这三个字,冷笑一声,抓起那枚玉佩就放在那漂亮的穴口处,两瓣饱满的肉唇瑟缩着,逐渐含住玉佩的边缘,阴蒂和肉唇都被粗糙的玉佩纹路碾压摩擦,看上去就像是主动在吞咽进去一般。
“啊啊……嗯……”
江宁的大腿颤抖着紧绷了,他轻喘着想合拢双腿,又被宿清强行掰开,感受着下面的穴口被粗糙的玉佩摩擦,阴蒂也被一整个怼进穴口,逐渐发出黏腻的水声,大腿根也轻颤着抖动,又被狠拍了一下。
“放松。”宿清的声音很冷,带着点命令的强制。
江宁整个人很迷茫,喉咙里发出呜咽的低叫,似乎对冰山美人这样做很不满,他觉得自己在梦中居然被这么欺负,情绪也崩溃了。
他哭叫着低喘,脸上被蒙着红发带,冷白的皮肤上滚着汗水和眼泪:“滚、滚开!呜啊……”
红肿的阴蒂被玉佩边缘狠狠碾磨,变得充血挺立,阴蒂尖上还残留着被磨红的痕迹,尿孔也被碾磨渗出几滴湿润的水液,湿润的两瓣肉唇也疯狂吐露着淫水,顺着紧实的大腿根流下来。
江宁被欺负的臀肉颤抖,腿根处也痉挛着,腹部也剧烈的抽搐,无法拒绝这种刺激的快感。
“嗯……哈啊……”
宿清拿起江宁送自己的盒子,从里面一堆银器挑了一只银色的链条,质感微凉,长棍式的形态很是纤细,它本是挂在肩上或胸口作为银链装饰的。
“你送给我的东西,总要试一试。”他把银色链条放在湿滑的穴口处蹭了几下,小棍上粘满滑腻的液体抵住吐水的女穴尿孔,语气很轻很淡薄,“张开点,放松。”
江宁哼哼唧唧的喘着气,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觉得这个梦做的太长了,还很刺激。
他的双腿也忍不住想合拢夹紧,又被狠打了一下腿根,湿滑的小棍先沾满湿漉漉的液体,在漂亮的女穴尿孔处蹭动,淡色的孔洞颤了颤,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湿滑的链条小棍猛的顶入插进去。
“唔啊啊啊……”
饱满的臀肉瑟瑟着发抖,尿孔被猛的插入,连带着下面的后穴口都微微张开,猛吸着微冷的空气。
江宁颤抖着想要夹紧双腿,但腿根被彻底掰开,浑身瘫软无力。
酒劲上来的浓烈情欲也让他的尿孔瑟缩着微张,拼命的吞噬着粘满液体的小棍尖。细腻的孔道被丝滑微冷的棍尖彻底顶开,推开层叠的肉褶往里猛的插入。
他连腿都不敢动了,湿红软烂的层叠阴唇被玩的肿胀,如今又被尿孔中的刺激弄得淫水四溅,顺着穴缝流下来,孔道咬着棍尖,液体也把宿清的手掌弄得湿淋淋的。
“吃的很不错。”
微冷的手掌嘉奖的拍了拍他的臀肉,手指勾着那只银色小棍的最外面,沿着尿口开始往外拉。
他听着江宁低声的呼叫和喘息,眼见着那漂亮的穴口也吞吐着淫水,连带着女穴的尿孔泄了满地的水液,湿腻腻的潮气涌动在空气里。
每次他的手指往外勾着银色小棍,那可爱的尿孔就被扯出一点软肉和水液,湿红的内壁触到微冷的空气,忍不住缩回去颤抖着,连穴口附近的褶皱都被撑平。
尿孔的淫肉被彻底用小棍尖捅开,里面的肉褶沟壑也瑟缩的颤抖,拉扯出漂亮的湿滑液体。
“呜啊……啊啊……”
江宁咬着下唇,脸上的发带护住眼睛,整个人低叫着喘息,臀肉和大腿根都绷紧着颤抖,浓郁的酒劲儿涌上来,让他无力的呻吟,只能在宿清身下敞开双腿,任由对方把用玉佩和银质小棍玩弄着他的女穴和尿道口。
粗糙的玉佩边缘,摩擦着两瓣红肿的肉唇连带阴蒂,碾磨得瑟瑟发抖,而女穴尿孔处又被塞入银器,手指勾着不断拉扯模拟性器抽插的动作,拉扯着里面的淫肉和水液。
猛烈的刺激和快感涌上神经,窜遍身体里每一处骨血,江宁低叫着呻吟,整个人被玩弄的肤色一片潮红,脸上也淌着泪水,激烈的高潮像海水般涌来,彻底淹没着。
“拿、拿出去……”江宁低叫着,脸上的红色发带都被浸湿,紧紧贴服在皮肤上,“唔……滚!”
他才不想被梦中的美女这么把玩,实在太羞耻了。
宿清的手指还勾着那根银色的小棍,不停的塞入紧窄的尿道孔,听着黏糊糊的水液拍出的声音,再用力的抽出、插入,微冷的银质贴合着皮肉发出的声音,惹得江宁呻吟喘息不已。
“江宁,你的穴会喷水,又软又嫩很适合生孩子,何必还要找别的女人来生呢?”
“你来生一个,好么?”
宿清的声音带着冷然的清脆,云里雾里的逐渐不住江宁的意识,令他觉得这声线雌雄莫辩。
眼睛覆着红色发带的少年颤抖着想要逃开,双手又被男人抓住,下身的生涩女穴尿道孔被插入的小棍撑开、碾磨,不断的顶弄、刮蹭肉褶。
他呻吟着让这人放开自己,却又被翻来覆去的玩弄下面的女穴尿道,刺激的红肿肉唇微微瑟缩着张开,喷出淋漓的淫水,连带着被插入小棍的尿道孔也喷出几滴淡色的水液,把放在臀缝处的大手彻底濡湿。
宿清看着指缝间黏糊的水液,淅淅沥沥的汁液顺着修长的手指流下来,滴答着沿着手腕滑下。
他只觉得一颗心被撩拨的燥热又冲动,喉咙也跟着发紧,看着江宁被高潮后的余韵刺激的微微瑟缩,一副还沉浸在醉酒中不甚清醒的样子。
宿清隐约察觉到……他还算是挺在意这人的。
他把浑身湿透的江宁简单收拾了一下,用衣服裹着对方抱在怀里,连带着那枚被水浸湿的玉佩也塞进去。
只是他抱着江宁还没走几步,路就被拦住了。
燕遂穿着厚重的铠甲站在前面,夜晚浸染的墨色落入他的眼眸中,逐渐氤氲成阴霾的雨云。
他腰间的佩刀和背后的弓箭很是显眼,泛着森然的寒光。
宿清挑了挑眉,有些不屑:“来抢人?”
燕遂的脸色很不好:“把他给我。”
漂亮妖冶的大美人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凭什么?”
“我想你应该知道。”燕遂的声音很平静,“他的身边不止有一个人。”
宿清静静的看着他,手指紧了紧。
“我们来这里之前都曾在其他世界待过,对吗?宿影帝。”
江宁半梦半醒时,就觉得身上热乎乎的,连带着下面湿软的穴口也被挑弄的敏感流水。
他皱了皱眉,胸前的两颗乳头也被揉搓着泛起绵麻的快感,不耐烦的想推开这双手:“滚蛋!别碰我……”
不知道睡觉的时候不能打扰别人吗?
只是他迷糊中就觉得有人用舌头舔自己的脸,睁开眼皮就看见燕遂那张脸,又帅又有男人味,曾经这人是他信赖的铁直男,结果居然也是个死男同。
妈的,想想就来气。
江宁恼怒的伸手推开他的脸:“滚!你怎么在这儿?师姐呢?”
他就记得自己做了个梦,好像有个美女在摸自己,蒙上眼睛什么也看不见,心想他一个爷们总不会在师姐面前做春梦了吧?太没面子了!
听到喜欢的人喊其他男人的名字,燕遂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他皱了皱眉,整个人覆盖着压在江宁身上,结实、肌肉感勃发的手臂牢牢固定住对方,彼此的呼吸都缠绕在一起。
“我告诉过你,别去找宿清。”
他刚才以为江宁遭遇了什么不测,连忙赶过去从宿清手里抢来了人,抱回营帐后又心急的检查对方的身体,直到发现没有插入的痕迹这才放下心。
燕遂气的脸色发黑,心想今天总要给江宁一个教训,省得对方整天往别的男人怀里钻,担心死他了。
男人脱了江宁的裤子,抱着少年用下面粗硕的龟头湿淋淋的蹭着穴肉,这种差点被操开的危险让江宁有些紧张。
他伸手就去推对方的胸膛,低声骂道:“你疯了是不是?这儿是军营,外面都有人!”
燕遂置之不理,大手攥着身下少年的两条腿,用手指挑着旁边的厚被子盖住两人。他把江宁笼罩在身下,后背古铜色皮肤隆起的肌肉线条紧绷,雄壮的像一座小山。
“他们听不到。”燕遂哑着嗓子,“你小点声叫就是了。”
江宁瞪大了眼,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咒骂,低叫着让他放开自己,挣扎间也没打得过常年上战场的燕遂,反而被对方用手指沾了点穴口流出的水液,伸进甬道扩张着。
“宁宁,我下面都硬的发疼了。”燕遂扶着粗硕的性器抵在湿软的穴口处,怒张的龟头冒着腺液,逐渐顺着柱身上青筋沟壑蜿蜒而下,“知道我有多生气吗?刚才看到你被宿清搂在怀里,还裸着身体……”
江宁瞪着眼睛骂他:“你有病吧?我和师姐喝个酒怎么了!”
再说了,燕遂管那么宽干什么,总不能和这人睡了一觉后,处处都要管他吧?他巴不得想把师姐拐上床。
燕遂的脸立刻沉下来,结实的臂膀搂住身下的少年,语气满是危险:“你还和他单独喝酒……找操了是不是?”
江宁只觉得再说下去,自己的屁股就要遭殃了,他咬牙推开对方的脸:“滚!让我走……啊啊啊!”
坚挺的龟头猛的肏进湿软的穴口,把附近的褶皱都撑得很平,惹的江宁大腿瞬间紧绷,只能瘫软的颤抖,喉咙里满是细碎的呜咽。
“哈啊……出去!”
宽大的被子又湿又潮热,江宁额前的碎发湿漉漉的搭在脸侧,脸色也有些潮红,湿润的双眼浸满又疼又爽的眼泪。
燕遂舒服的粗喘了一口气,怀里紧紧锢着江宁让他无法逃脱,厚重的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如果掀开就能看见少年嫩白饱满的臀肉被操进一根粗硕满是青筋的性器,娇嫩湿润的两瓣阴唇也被彻底撑开。
“宝贝儿马上就好了,让我进去。”
江宁才不信他说的什么“马上就好”的鬼话,那粗长的性器顶的他小腹上的皮肉都撑出一块。龟头顶开层叠的肉褶,猛的碾磨嫩肉,插起来咕叽咕叽的淫水疯狂的涌出来,弄得他屁股黏糊糊的。
他只觉得刚做了春梦,身体也热了,汹涌的情潮涌动着窜遍全身,伸手捂住嘴里要溢出来的呻吟,爽的眼泪都流出来。
“滚,从我身上滚下去……”江宁沙哑着嗓子,脸都红了,咬着牙,“这是军营!你不怕被人看见?”
他不明白燕遂的胆子怎么这么大?这要是被人发现了,他怎么有脸见人!
燕遂的双手抱着他的背,下体的性器与江宁的臀肉紧紧贴合在一起,浅浅抽动几下大半根的鸡巴,便操着紧窄的嫩穴顶开层叠的甬道缓缓蠕动,肉壁把柱身吸的咕叽咕叽响。
“你小点声叫。”
他哑着嗓子低声在江宁耳边说着,猛的一挺腰,粗硬的柱身彻底捅开柔软嫩红的穴口,噗嗤一声干到狭窄的宫口处,敏感的穴肉被摩擦,惹得江宁浑身一颤,电流般的快感弄得他瞳孔都逐渐涣散,被压住的大腿也被男人紧紧桎梏住,脚趾都在蜷缩着颤抖。
“你、你要干死我啊……”
江宁喉咙里涌出破碎的哭声,喘息也急促起来,那粗硕的肉屌捅进肚子里,他神情立刻变了,整个小腹都一抽一抽的:“别进了、别往里……啊啊啊!”
他也不敢哭,生怕声音引来营帐外的士兵们,只能用手捂着嘴,眼睛瞪着旁边明亮的灯笼,火光透过笼壁投射到营帐上,折出一条条在外面行走的士兵影子。
湿软紧窄的肉壁紧紧夹着来回抽插的性器,没多久柱身就湿淋淋的,每次拔出来,布满青筋的性器裹着淫水啪嚓啪嚓的又捅进穴肉里,爽的燕遂头皮发麻,双手抱着被干哭的江宁,一边挺着鸡巴操,一边在他耳边低语。
“宁宁的穴太嫩了,很会夹。”
“再去找宿清,就把你的穴肏烂。”
“我要是射进去,你会不会怀崽?”
江宁被这话激得浑身一颤,红着眼睛忍不住骂道:“他妈敢让我怀……唔!”
粗硬的龟头猛的顶到宫口,碾磨着里面的褶皱和嫩肉,伞冠沿着沟壑挤压穴肉,操出细密的淫水和白沫,湿哒哒的糊在两人的交合处。
宽阔的被子下,身材高大健硕的男人压在浑身白皙有薄肌的少年身上,胯下的性器湿淋淋的往那紧窄的肉腔捅,扑哧的水声淫乱的在被褥中响起,小麦色的皮肤与白皙的肤色形成反差。
俊朗的少年脸上滚着眼泪和汗水,眼睛又湿又热,被干的只能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叫出来,腹部被顶起一块皮肉,粗硬如烙铁般的性器肏进两瓣肉唇褶皱中,柱身被肉壁包裹着蠕动,溅起淫靡的水液。
营帐外面都是来回巡逻的士兵,他居然在被子里被男人干的这么爽,紧窄的穴口裹着粗硬的鸡巴,淫水扑哧扑哧的往外冒,浸湿了柔软的褥子。
粗黑鸡巴裹着水液操着湿红的穴肉,坚挺的龟头把两瓣肉唇都肏进穴口,惹得江宁浑身痉挛,低声叫道:“轻点!我快被你操死了……”
他也不知道燕遂的力气居然这么大。
“怀不怀?”
燕遂低喘着气,胯下的鸡巴狠干到宫口,湿热的肉腔抽搐着紧紧裹着他的性器,疯狂的往外喷着淋漓的汁液,爽的他魂儿都要出来了。
小麦色的胸肌滚着湿漉漉的汗水,下身的耻骨啪啪的撞着饱满的臀肉打桩,肏的江宁呜咽着抽搐高潮,爽的唇角合不上,无助的流着口水。
他哼唧着没说话,只觉得尖锐的快感在体内猛的炸开,肚子快被鸡巴捅烂了。宫口和甬道都被操的酥麻,又爽又疼,淫水疯狂的往外喷,整个人只能抽搐着被男人干。
“怀不怀,嗯?”
燕遂低喘着又问了一句,没听到想要的答案,轻啧一声,胯部用力的操干那湿软紧窄的穴口,次次顶到宫口,龟头碾磨着细密的嫩肉和褶皱,强烈的快感磨的江宁几乎发疯。
他咬着牙低声呜咽,被干到迷蒙的双眼残存了一丝理智,右手伸出被子外勾搭着地面摸索,趁燕遂没注意总算摸到了想要的东西。
燕遂正干的激烈,突然感到脖颈一凉,凛冽的刀锋涌过来,他身为军人的铁血能力瞬间警觉的侧头偏过,锋利的黑色刀刃猛的扎进了左边的臂膀,瞬间鲜血直流。
他低头一看,江宁那双被干到湿润红肿的眼睛,除了氤氲的情欲外,还有满腔的冷漠。
“死男同……放开我。”
燕遂这才意识到,无论何时,江宁这个铁直男都不会愿意雌伏于他人之下,哪怕他愿意被自己干,也是为了那二十万兵马权。
如果江宁篡了位,肯定第一时间把他和其他男同全部搞死,必定挫骨扬灰、尸首不留。
燕遂沉下脸,面无表情的伸手抱紧了江宁,这个姿势让扎在他臂膀刀刃更往里了些,伤口撕裂开涌出淋漓的鲜血。
“你!”江宁震惊的看着这一幕,握着刀柄的手都颤抖了,“不要命了是不是?”
他也没想着把燕遂杀死,毕竟这货手里还有兵马权和城防图,他需要对方的扶持,想着拿刀往燕遂身上捅个窟窿得了,没想到这货自己往他刀上撞。
“或许吧。”燕遂呢喃着说了一句。
江宁的存在本身就够让他不要命了,他都想着为了这人造反一回。
燕遂猛地挺腰,紫黑狰狞的性器肏进烂熟靡红的穴口,干的肥厚两瓣肉唇也翻飞,饱满的臀肉乱颤,汹涌的淫水噗嗤噗嗤向外飞溅,也把江宁干的手瞬间颤抖不稳,刀脱离手中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宽大的被子又热又散发着淫靡暧昧的气息,啪啪的肉体拍打声全被掩盖在里面。
两具身体紧紧纠缠在一起,男人宽肩窄腰的麦色肌肉流畅又极具爆发力,耻骨紧紧压着白皙饱满的臀肉,沉甸甸的囊袋啪啪打在红肿的穴口,碾磨的阴蒂都肿胀起来,烂熟的穴肉被彻底操开,湿哒哒的流着淫水。
江宁被操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也被连续的撞击逐渐送上高潮,浑身又热又抽搐不止,汗水混着眼泪糊在脸上,瞳孔被干到失神涣散,迷迷糊糊的想着屁股都要被干烂了。
少年潮红的脸侧被黑发湿漉漉的贴着,微张的唇角流着口水,被褥中的淫乱交合与湿红水声被热气烘得更加暧昧。
江宁被干的有些迷糊,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声音:“大将军,您这儿没事吧?”
被褥中的江宁听到这话,立刻认出来这是某个士兵的声音,如同迎面被泼了一盆冷水,紧张的脚趾都在蜷缩颤抖,下面的甬道也紧紧夹起来。
燕遂的动作没停,臂膀上还留着血液和新鲜的撕裂伤,随着剧烈的动作一点点撕开,他却浑然不觉得疼,胯下的鸡巴裹着淫靡的水液,粗暴的捅进湿软的嫩穴。
他低喘着平静下来声线:“何事?”
“小的听见您的营帐有奇怪声音。”士兵犹疑的出声,“您没事儿吧?”
从外面是看不到营帐内部的,宽大的被子下,江宁紧张的瞳孔颤抖,手指不自觉攥紧了男人的手臂,下面的肉穴紧紧夹着粗硬的性器。
燕遂爽的尾椎骨都酥软起来了,他抱着江宁的屁股就把滴水的鸡巴往穴里捅,彻底肏开了宫口,抵达紧致嫩滑的宫腔,操的里面汁水疯狂涌出来,肉壁痉挛,伞状龟头被沟壑磨的跳动不已,塞满了整个宫腔。
腰部猛的往下狂操,蓬勃肌肉的手臂贴合着少年白皙、经过锻炼的身体,臀肉满是被浸染的淫水和汗液,啪啪的被操出一圈圈肉浪。
粗硕的性器猛地在穴肉里抽插,操的江宁只想哭叫,但又怕外面的人听到,只能用手捂住嘴巴,爽的眼泪疯狂流下,感受着强力的性器把他的肚子快要操烂,下体酸麻的几乎失去知觉。
“大将军?”营帐外传来士兵疑惑的声音,“好像有什么水声……”
燕遂的胯骨一下下把整根性器都操进女穴中,两瓣饱满的肉唇都被粗硬的柱身捣弄的向外翻飞,红肿烂熟到几乎不能看,肆虐淫水很快浸透了被褥。
他的手掌紧紧箍住江宁的臀肉,粗硬的鸡巴啪啪的飞速抽插,干的身下少年无助攀着他的后背,指尖在蓬勃肌肉上留下几处抓痕。
江宁死死咬着嘴角,不让自己叫出声,性器猛烈的捣干进穴肉,操进宫腔碾磨着湿红的肉壁,激烈的快感涌上来,胯下的性器也翘立高潮到射精,淋漓的精水喷了俩人一声,他的臀肉抖动着,两瓣被干透的肉唇流出一股股透明的淫水,顺着猛烈抽插的柱身流下。
“唔……!”
江宁拼命的忍住不出声,嘴角都快咬出血了,眼神狠狠瞪着眼前的男人,指尖攥紧了对方臂膀上的伤口,又把那撕裂扯得更大了点。
燕遂懂他的意思,轻笑一声对外面说道:“我没事,去其他地方巡逻吧,顺便也让外面那些兵别靠近我这儿。”
士兵应了一声,脚步声也随之远去。
高潮后的肉穴紧紧夹着他的鸡巴,燕遂只觉得被吸的舒服极了,闷哼一声把龟头和柱身塞满淫水乱颤的宫腔,低声在他耳边说道:“射进去,你是不是就能怀了?”
江宁猛的清醒,嘴唇颤抖着拒绝:“别!”
要是被男人肏的怀了崽,还真是奇耻大辱。
他刚想挪动双腿往前爬,就被燕遂猛的用手把住了腰。坚挺火热的龟头埋在他宫腔抖动了几下,汹涌的精液瞬间爆发灌满肉壁和每一条褶皱。
江宁的腹部也被射的逐渐鼓起来,激烈尖锐的快感窜遍全身,融进每一寸骨血,他难耐的颤抖着,小腿也绷紧了,脸上的黑发湿漉漉的贴着汗水,脸色也被高潮弄的潮红一片。
“宁宁。”
燕遂低声喘气,只觉得臂膀上的疼比起射精的快感,实在算不了什么,他紧紧抱着江宁,两人的汗液和淫水混在一起,连带着喷出的精液弄的身上、被子都湿透了。
他低头亲着江宁,臂膀把人环在怀里,肤色和体型的反差也显得格外扎眼。
“那些男人哪有我的兵马来的有威慑力,让我来扶持你当皇帝,如何?”
江宁第二天都起不来床。
燕遂给他请了假后,下午便忙着去操练士兵了。昨天真的太放肆,他不得不承认确实很爽,而且那样的宁宁很可口,他吃了好久也十分尽兴。
江宁等到下午擦了点药,屁股总算好多了,他身体素质好,下面的批承受能力又强,很快就没什么事儿了,一边骂骂咧咧燕遂的不要脸,一边去参加了下午的操练。
身旁的士兵都见他心情不好,疑惑的问道:“宁哥,咋的心情不爽啊?你和大将军是不是吵架了?”
江宁皱了皱眉:“你怎么知道?”
“嗐,这有啥不知道的?”士兵指了指台上正给大家说着第二天作战计划的燕遂,“你看大将军脸上的伤,不会是遭了悍匪吧?但是军营防守挺好的呀,想了一圈就知道是你打的了,宁哥威武!”
江宁冷眼瞧了一眼台上说话的燕遂,见对方唇角青紫的淤青,心里冷笑着。
今天早上他起来太生气了,一想到昨晚被这厮压着做了许久,还差点被其他人发现,忍不住朝着人脸上砸了几拳。
或许是燕遂也觉得做的太过,没反抗就这么顶着淤青去操练了。
旁边的士兵有些感叹:“明天咱们就要和敌军正面第一次交锋了,怪紧张的,但是有宁哥的热武器在,这场仗还是稳打稳扎的能赢!”
江宁也不禁骄傲起来,毕竟他做的热兵器绝对是所向披靡。然而他没想到,战场上瞬息万变,此次战役的结果也远远超出他的预想。
野鸟哀鸣,残躯埋沙,断肢散落。
江宁只觉得眼皮被血和泥混着只睁开一条缝,连续的奋战让他双眼充血红肿,盔甲残破不堪,身上也受了不少伤。
怎么会这样?
他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场景,被轮子推着的火药楼和各类大炮也被弄的伤损不已。
江宁一时间不敢相信,他从未料到自己打仗会失败过,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都是当之无愧的战神。
“有人泄露军情。”燕遂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随着窸窸窣窣的盔甲触碰声,江宁的身上被套了一件还算完好的盔甲,“穿上我这件,你先跟着六小队退到后山那边。”
江宁握着盔甲的手攥紧了:“那你呢?”
燕遂沉默了一下,这才开口:“这里还算是永华王朝的边界内,也有不少村落。”
“此次战役损了不少人,等待援军的时间来不及了,必须就近征兵。”
江宁的指尖颤了一下,声音也像是挤出来:“必须……这样做吗?”
燕遂看了一眼满地地残尸碎骸、血肉横飞。他在一众尸体中瞥见了刘副官的头颅,闭了闭眼,低声应了一下。
这回应像是砸进江宁心里,他闷闷的出声:“我和你一起去。”
燕遂有些不赞同的皱眉:“你身上还被砍了几刀,应该尽快休息……”
“别把我看的那么弱。”江宁打断他,冷冷瞪了他一眼,嘲讽的笑了一声,“老子就算被你上过了,也是个爷们儿,有伤算什么?男人有疤才叫帅!”
燕遂动了动嘴唇还想说什么,但又看到江宁坚持的眼神,无奈同意了他的要求,又吩咐医疗兵多给他加几层伤药和绷带。
战事若紧迫,就近征兵也是应该的。只是对被征兵的人家来说,算不得什么好事。
他们带着仅剩的几队兵来到一处村落,向村民们说明了这次的来意。
江宁靠在墙站着,受伤的一条手臂被吊起来放在胸前,低头听着有人读帖子上的被征兵者名字和年龄。
前几个听着还算正常,但逐渐听下去,江宁的手指也颤抖起来,胸腔内的心脏几乎要停止。
他再也忍不住,猛的上前推开读名册的士兵,用完好的那只手一拳打在燕遂的脸上,直接把高大威猛的男人捶的连连后退几步。
“大将军……宁哥……”
旁边的士兵哆嗦着叫出声,村民们也心惊胆战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连大气都不敢出。
“燕遂,你还有点良心吗?”江宁咬着牙,眼睛都充血了,只觉得气血上涌,愤怒焚烧掉所有理智,他忍不住指着面前一脸稚气、哆嗦着颤抖的男孩,“他才多大?十二岁!你让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上战场杀敌!他能干什么?我就问你他能干什么?”
他忍着眼眶的泪水,努力没让它掉下来,凑近燕遂,喉咙紧了紧:“你让他白白送死是吗?”
士兵们也没想到他俩会起冲突,一时间没人敢说话,空气和时间似乎都凝滞了。
燕遂抹了下嘴角,发现出了点血,但也不在意,冷声对读名册的士兵说:“继续读。”
这话惹得江宁再也忍不住了,低声吼道:“燕遂!”
“我听着呢。”男人低头看了一眼他的伤,绷带被血液浸透,“你别说话了,这伤口牵动的厉害。”
江宁气的想再给他一刀,但他又深知受伤的自己打不过对方,深吸了一口气:“你别让他上战场了,少他一个又能如何?”
“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他能做什么?”
“宁宁。”燕遂猛地打断他,伸手提着他的衣领揪了起来,黑沉的眼睛氤氲着复杂的痛苦,“你以为现在……我们的形势很好吗?”
江宁也知晓他们如今处于劣势,也从未见过燕遂露出这样的神情,他咬着牙低声解释:“武器和粮食我都有,你要是想要……”
“我们需要的不是这个!”
燕遂的眼神带着极致的疲倦和沉痛,他松开了揪着江宁衣领的手,粗糙的指腹上是被磨掉的血茧、混着泥粘在手上。
“你的粮食再多,武器再精密,没有人操作器械,这场仗也是赢不了。我们折损了太多人,除了刘副官,还有那些出生入死、一直陪着我的兄弟们……他们全死了。”
燕遂的沙哑着嗓子,眼睛都红了。
“征兵是势在必行,这附近也只有这一个村落,适龄的男丁也只有这些人。”
他何尝不觉得这些未成年就要上战场的孩子无辜,然而国家的重任和时代的尘埃落在每一个人身上,都会掀起巨大的人生波澜。
打仗,是为了以后不再有人流离失所、痛失家人。
“火药楼需要人操作,还要人推着大炮,粮食车需要看管……宁宁,很多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江宁当然不理解,他上辈子虽然带兵打过仗,但人员储备、粮食搬运的分配、武器操作,全由手下的人帮着操心,他只需要发号施令罢了。
小弟们前仆后继为他赴死、肝脑涂地,哪用得着他这个老大操心。
而且上辈子也没发生过有人泄露军情这件事,但他多少能猜到是朝堂内党派争斗。至于太后和皇帝有无参与其中,那便全然不知了。
江宁知道其中的利害,也知道这个村子仅有的适龄男丁不多,十二岁的娃娃兵也是无奈之举。
他沉默着来到男孩面前,对方眨巴着一双眼睛茫然的看向他:“大哥哥,我是要死了吗?阿娘说,被征兵的人很多都是要死的。”
男孩身后还站着一位较为年老的妇人,连忙把他抱在怀里捂住嘴巴,慌乱的向江宁道歉。
江宁让她别放心上,又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就看到士兵点完了名册,催促着午时后这批被征兵的人要跟着队伍上路。
被征兵的人群中,有不少都是十几岁的孩子。
村民似乎习以为常,往年的征兵也不是没有。很快,村中间空旷的区域便搭起了台子,还拉来了许多坛酒。
“让小孩子喝酒?”江宁皱了皱眉,他的手臂还吊着绷带,整个人坐在被村民安排好的桌椅上。
旁边的燕遂给他倒了杯水,低声解释道:“这酒不是给他们喝的。”
江宁有些疑惑:“那是给谁?”
他的话突然顿住了,眼睁睁看着一群村民端着酒碗来到村旁空地处,扫开遮掩的树枝,露出一个个隆起的坟包。
村民们端起酒水洒向坟头面前,低声哭着说话。江宁看到那位年老的妇人,她牵着身旁十二岁的男孩,默默抹着眼泪,在面前三处坟包都洒了酒水,分别让男孩挨个叫了“爹”、“大哥”、“二哥”。
他浑身的血液都凉透了,手指颤抖着几乎端不住杯子,大脑被尖锐的冲击力搅弄成一团细碎的浆糊,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沙哑着嗓子问:“这村子到底征了多少次兵?”
“数不清了。”燕遂低声说道,“朝堂之上党派争斗诡谲莫测,陛下和太后的利益牵扯早已延伸到战场上,惹得边境小国蠢蠢欲动,我也在这儿打了无数次仗,几乎一月跑一回吧。”
“北方打完南方打,这村子离边境近,也是最佳的征兵场地。”
江宁看着那年老的妇人抱着男孩哭泣,心中已有了猜测,想着这是一家满门忠烈。
父亲、大儿子、二儿子都战死沙场,如今连带着最小的三儿子,也要被征兵去重复家人悲壮的命运。
最惨的莫过于那妇人,亲眼看着丈夫和两个儿子死去的,如今含辛茹苦抚养的三儿子又要离她而去。
她的人生充斥着破碎的离别。
江宁仰头喝下一大口水,狠狠把杯子砸在地上,碎裂瓷片的声音惹来众人侧目。
“这场征兵,他们不必去了。”江宁的声音不大,却能让所有人听到,“燕遂,把名单取消吧。”
“你在说什么胡话?”燕遂惊了一下,不赞同的皱眉。
江宁没说话,只是走到那个躲在妇人身后的男孩。
他蹲下身扯扯嘴角:“害怕吗?”
“大哥哥,我是不用上战场了吗?”男孩茫然的眨眨眼。
江宁摸了摸他的头,看着眼前的男孩,思绪飘向了远方,他低声说道:“比起战争的胜利,你娘更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