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遂轻笑一声,只觉得这少年可爱的紧,语气也带了哄:“好,下次不这样戳你屁股了。”
还敢有下次?江宁撇了撇嘴,心想他才不要和大老爷们儿骑一匹马,要骑也是和师姐这样的绝世美女一块儿。
月色柔和,清冽的风吹过野草和野花,缱绻的香气钻到江宁的鼻尖,让他忍不住伸了个懒腰,随手折了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
他斜斜的靠在树上,姿势慵懒,瞧着那茂密的麦穗田早已到了成熟期,不禁笑了:“大将军,瞧我这粮食怎么样?”
他对系统拿出来的蔬果粮食种子很有信心,这些种子被催熟,加快了生长速度,小半年就能成熟。
燕遂牵着马,烈风跟随他的脚步在身后打了个响鼻。
男人银灰色的铠甲也在月色的衬托下,泛着冷光,那双凌厉的剑眉看到茂密的田地时也舒展开来:“宁宁确实有本事。”
如今的永华王朝正缺粮食的紧,更别说军资了。
于是他开口:“不知你是否愿意赠些粮食种子给我。”
军部那些兄弟们必得是吃饱了饭才能打仗,饿着肚子上战场,那不铁定输吗?
“那是自然!”江宁听了,笑嘻嘻的说,“要多少有多少,我这儿无限量供应!”
他心想,小样儿,瞧我这男频主角一顿操作猛如虎,这金手指粮食种子不得把你迷的要死啊?赶紧臣服被我收成小弟吧!
有了大将军几十万兵马的扶持,他篡位不是分分钟的事儿吗?
此时的江宁已经无限的畅想起自己篡位后的未来。
美女环绕不说,还有一群忠心耿耿的小弟,为他前赴后继的鞍前马后。送死的送死,垫背的垫背,只有他这个龙傲天男主屹立不朽。
这他妈才是属于他的爽文世界!
他这么想着,忍不住笑起来。
江宁本就是长的一副少年俊朗模样,年轻的身体带着蓬勃的朝气和洒脱,笑起来嘴角弯着,墨黑的长发被发带束起,随着凛冽的风飘动着。
燕遂刚把牵着烈风的缰绳系在旁边的树上,转头就看到了这一幕,不禁愣了神。
他没穿到海棠之前,在晋江文里的运动竞技文做攻,跆拳道、射箭、滑雪、马术、网球、篮球样样精通,还是国家一级运动员。
按照原本的人生剧本,他应该是遇到对应的花滑运动员受,并与之产生一番纠葛。
然而意外就是这么突然。
燕遂在原来的世界结束了一场跆拳道比赛后,正准备出门初次邂逅花滑运动员受,开启一场天作之合的艳遇,就猛的被系统拎着来到了这里。
身为混迹于晋江的攻,他自然熟知海棠是个什么世界。
这里能写的不能写的,全都能写;能做的不能做的,全都能做。没有口口和屏蔽,脖子以下是允许被描写的。
燕遂本来不觉得有什么,直到他刚看到江宁那一笑……
恣意俊朗的少年挺拔着身板,黑色的劲装短打包裹着那劲瘦的腰肢,身为质子经常干活练出来的薄肌。
还有刚才在马上,燕遂回想起不小心用坚硬的鸡巴蹭到少年饱满的肉臀,那从未体验过的柔软圆翘的触感,以及紧窄到几乎要把他鸡巴夹断的臀缝。
他深吸一口气,只觉得下腹窜起一股火,幸好有铠甲和裤子的遮掩,才没让他挺翘的鸡巴暴露出来。
燕遂承认他硬了,这是在晋江从未有过的体验。
江宁觉得奇怪,这大将军一直用复杂的眼神盯着他看。
不过他也没多想,只当是小弟被这些麦田所震撼了,忍不住想投靠他这个坐拥无数金手指和资源的老大。
往军队输送粮食种子的事情就这么定下了,至于佣金,燕遂表示自己还有些钱愿意拿出来补贴。
这让江宁感慨不已,永华王朝能有像燕遂这样负责、体贴士兵的大将军,还真是难能可贵呀!
江宁篡位的心思更加强烈,随即表示自己可以把种子半价交给燕遂处理。
军队的物资解决了,燕遂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又觉得自己收了人家一把弓弩,不送点回礼实在说不过去,便主动提出要把配剑送给江宁。
那把配剑是燕遂经常用的,特殊玄铁材质打造,表面漆黑泛着隐约的蓝光,剑身锋利无比,吹毛立断,削铁如泥,放在战场上也是无往不利的一把好刀。
这种刀剑器皿也是江宁所喜欢的。
他双手接过这把配剑,指尖触碰到燕遂温热粗糙的掌腹,唇角弯了弯,猛的靠近男人,一把反向顺着剑身攥住对方的手指。
燕遂还没反应过来,入眼便是少年闪烁浮动月色和星子光芒的双眸,漂亮又澄澈洒脱。
像是装满了一整条银河……
“燕兄,我们之间的情义无价。”
江宁颊边的黑发浮动着轻扫到耳边,衬得肤色极白,唇色浅淡。
他莞尔一笑:“你我乃是知己相逢千杯少,别说是粮食种子,就算你想要这天下,我也会摘来给你!”
燕遂没来得及细想其中大逆不道的之意,只觉得这话极其暧昧。
共享天下……这不是只有帝后才能享受的待遇吗?
难不成江宁是想……
燕遂不敢往下思索,只得清咳一声,掩饰自己的慌乱,俊脸微红,快速的抽出手指,刚才碰到少年温热的皮肤,他也有些心跳加快。
江宁抱着燕遂给的佩剑回到蒲家时,正想着这么晚了,也不知大少爷睡没睡。
这些天,他常与对方同睡在一张榻上,帮着蒲嘉树推按后背,也让大少爷的身体好了不少,就是每天早上醒来,他总觉得双腿有点酸疼。
江宁正思索着,刚踏进蒲嘉树的房门,就看到对方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压着唇角,明显是不悦。
他自知理亏,以为大少爷是不满他回来太晚打扰休息,便立刻解释:“店里生意忙,我……”
“阿宁。”蒲嘉树打断了他的话,一双琉璃般的瞳孔透着几分不悦和氤氲的黑气,“你结识了燕遂。”
江宁愣了,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这大少爷足不出户的,还能有千里眼顺风耳?
蒲嘉树压制着怒气,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目光在少年抱着的那把佩剑上停了片刻。
“今天整个永华王朝都传开了,司税部长官被大理寺带走调查。”
而更令人啼笑皆非的,是殷瑞察钻猪圈吃了一晚上猪奶这件事,简直传遍大街小巷。
恐怕殷瑞察这辈子都要被冠上“三秒男”的称号,这帽子摘都摘不下来。
蒲嘉树皱眉,他的阿宁身为质子,怎么知道这等高管秘辛的?
他刚想开口询问,不经意瞥到江宁抱着的那把配剑上的纹路,明显是军用标志,神色立刻僵住,随即无名怒火便立刻燃烧起来。
“这剑是燕遂送你的?”
他虽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也清楚军部的东西哪能随便送人。更别说那刻着军文的配剑,更是燕大将军随身携带。
看来他的阿宁确实结识了燕遂,还和对方颇为亲密。
“那是自然!”江宁没注意到对方越来越黑的脸色,把玩着手里的佩剑,兴奋地向他展示,“大少爷,你看这东西可锋利了,吹毛立断,我演示一遍给你看看……”
“扔掉。”
江宁愣了一下,怀疑自己的耳朵幻听了。
“我说扔掉。”蒲嘉树那张温润的脸色越来越黑,眼中的阴鸷几乎要幻化成实体。
江宁被他这态度激的逆反心理也上来了:“凭什么?这是燕遂送给我的,凭什么你说扔掉我就要扔掉?”
他才是男主好不好?蒲嘉树这个小弟凭什么命令他!
其实他也不是多珍视这把佩剑,但对方刚才强制性的语气和态度令他着实不爽。
那种上位者的命令和掌控感,只有他江宁才能拥有好吗?一个小弟凭什么?
蒲嘉树也被气的语气强硬,眼神带着寒意:“扔掉。”
他不能忍江宁居然贴身带着另一个男人的东西。
江宁被他这话激的脾气也上来了,吼道:“滚!要你管啊?”
他这个男主凭什么被小弟管着,还要不要点尊严了!
这是江宁的搞事,还能如此精准的打击自己,对方一定位高权重。
司寇宣一个举人还没考到官职,燕遂又远在北方,也就只剩下大理寺卿的戚渊了……
蒲嘉树一想到这个,很快意识到江宁应该就在他那儿,要不然对方不会这么疯狂的打击他。
简直不像是有仇,而像是情敌之间的看不顺眼。
他冷哼一声,心想江宁真是找了个好靠山,大理寺确实不是他一个商人能动的领域。
想到戚渊那个变态可能会对江宁做什么,蒲嘉树嫉妒的都快发疯了。
只是他刚转身,就看到了司寇宣站在门口。
对方身穿锦袍长衫,布料虽比不上蒲嘉树的华丽,但很是整洁、周正。
司寇宣向他礼貌的作揖了一下,那张俊美白净的脸上很是平静,但却透着难耐的汹涌,像是暗藏了深黑水域下的巨浪。
“蒲少爷,想必你知晓我来贵府的目的。”
“我们的想法和对手应该是一致的。”
江宁进大理寺前,外面的天气就已是秋末的时节,如今他被戚渊软禁在这里,只能通过逐渐变冷的空气和加厚的衣衫来判断天气逐渐入冬。
他虽也知道戚渊这么做是为了保护他,不被外面的司寇宣和蒲嘉树找到,但也没必要整天关着他吧?
大理寺的整栋建筑他都能畅行无阻,就单是出不去,只要动了这个念头,门外的侍卫就会强行把他架回去。
江宁气得直咬牙,他也不是说想被蒲嘉树俩人抓回去,只是这戚渊答应帮他对付那俩人如今都到什么程度了,也不告诉自己。
虽然到现在他也没被那老男人上过,但好歹也是被玩了几回批,都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了,这人总不能骗自己吧?那他也太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