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的愿望(1/2)

平安夜,远郊别墅。

许淮点着烟,整个人只穿了件睡袍坐在沙发上。

飘渺的烟雾从嘴巴和鼻子里跑出来,晕染了微冷的空气,逐渐把视线也变得模糊。

他抬眼看向不远处的露台,那里放着一张箭靶,靶心中央插着一根箭,是他没事儿拿弓箭射的。

这四个男人怕他在家无聊,搞了很多新式弓箭和箭靶,有时候射箭不痛快,许淮也会去箭馆,但身后也总有人跟着。

不过他早也没了逃跑之类的念头,和这四个人纠缠了这么多年,还不是一样跑不掉。

突然,他的身体被人从身后抱住。

许淮知道是谁:“闻雀,你今天不上班吗?”

“董事会那边我请了假。”

闻雀紧挨着他坐下,他的脸早已褪去少年时期的婴儿肥,一张瓷白的娃娃脸也逐渐变得有棱角,五官还是精致挂的,只是多了沉静的气息。

许淮抬眼瞥了他一下,心想这小子这么多年过去了,身上还是股子奶狗劲儿,就是外表和内心太不相符,疯的很。

“淮哥,我想你了。”闻雀伸手抱住他的腰,手指也不老实的伸进睡袍里,顺着腹肌往上摸,“出差这么多天,你想我吗?”

许淮毫不犹豫的说了句:“想。”

哪怕知道他是在敷衍自己,闻雀也开心的不行,笑着把脸凑过去:“我也想你,亲我一下好不好?”

许淮也不抗拒,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转脸亲了他一下。

闻雀开心的脸都快笑烂了,凑过去把这个吻加深了许多。

细密的接吻声在两人之间响起,软滑的舌头探进口腔,翻搅出银丝水痕,唇舌分离时都牵扯出口水。

闻雀亲他的动作又小心又着迷,像是品尝一件无价之宝,动作细微的牵扯间,脖颈处的衬衫也不小心移动扯开了一下。

他的后颈处,有一个“淮”字的纹身。

许淮盯着那个纹身,黑色的瞳孔逐渐晕染出静谧的默然。

闻雀伸手想去扯许淮的内裤,又被对方攥住手腕。

“累了,今天平安夜就别做了。”

闻雀有些委屈,又想到许淮整天对付四个男人够累的了,只好作罢。

他小心的起身,又紧挨着许淮坐下:“淮哥,马上圣诞节了,想要什么礼物?”

许淮摇头:“我又不过这个。”

他也不明白这四个男人怎么总喜欢过节,从中到外,一个都不落下。

“过嘛,可以许愿的。”

闻雀的眼神亮晶晶的看着他,很是期待。

许淮对此毫无兴趣,他什么愿望都没有:“你们有愿望吗?”

“有啊。”

许淮想说一句“无聊”,又看着闻雀那张瓷白、漂亮的脸,还是没说什么。

晚上,其他三个男人都回来了,还买了许多东西回来。

平安夜、圣诞节的礼物全都有,有手表、相机、球鞋、弓箭、电脑、衣服,全都是关于许淮的。

季游把露台布置好了,挂了很多彩带和灯条,明晃晃的很是漂亮。

唐耕雨整了整衣领,温润俊美的五官浮现一丝柔和:“圣诞节可以许愿的。”

孟绍安抽着烟,脸庞轮廓干净又硬朗:“把咱们的愿望放进盒子里吧,和以前一样。”

这让许淮有些疑惑,他知道每年这四个男人都喜欢过能许愿的节日,但他都不知道愿望内容。

“什么愿望啊?”他今年难得问了一句。

四个男人纷纷看向了他。

孟绍安走过去抱着他,声音很闷:“说出来就不灵了。”

许淮也没心思再去了解,抽了会儿烟,看着他们在阳台上把愿望纸条放进盒子里,没再注意。

阳台上,闻雀小心翼翼的在纸条上写字,又看了一眼其他三人的:“好了吗?”

“反正都是同一个,还搞四张纸写呢。”

“这叫虔诚。”

“又不是拜佛,圣诞老人能看见吗?”

“试试呗,说不定管用。”

四个年岁不小的男人围在阳台的圣诞树周围,都成年了还都像个孩子似的盯着四张摊开的纸条,脸上满是期待和欣喜。

他们的纸条上都是同样的语句,同一个愿望——

【今年,许淮可以喜欢我吗?一点点也好。】

新年。

许淮对一切浪漫的东西都过敏,也对玫瑰、烟花不感兴趣,但是其他四个男人倒是很有热情,激烈的讨论要怎么过新年。

他刚射完一支箭,瞥见靶心被箭头射烂,沉默的把弓箭放下,又觉得困了就睡到沙发上。

等许淮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人搂在怀里。

“醒了吗?”有人试探性的摸了摸他的额头。

许淮的脸贴着对方的黑色羊绒大衣,柔软的触感让他眯起眼睛,双手撑起身体:“什么时候了?”

“下午六点。”唐耕雨揉了揉他的长发,声音很轻,“起来穿衣服吧,一起去放烟花,绍安给你买了爱吃的小龙虾。”

许淮掀了掀眼皮:“不想起。”

唐耕雨知道他会这么说,低声在他耳边温柔的安慰:“我给你穿衣服,好吗?去看看吧,我们准备了好久。”

这四个人又想搞什么……

许淮没搭理他,任由唐耕雨给他穿衣服。

他躺在沙发上,感受着那双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在他身上游走,毛衣、长裤、大衣、袜子、靴子……最后脖颈处套上暖融融的围巾。

许淮的长发被很好的梳着,他还趁空吃了好几颗果盘里的葡萄,脸颊鼓囊囊的。

唐耕雨见他这样子,梳着长发的手停了一下,轻笑道:“真可爱。”像只吃松果的小松鼠。

许淮哼了一声,以前唐耕雨说这话就意味着自己要倒霉,但现在别说倒霉了,他骑这四个男人头上撒尿都行。

乌黑的长发套上皮筋扎在脑后,脸颊也被用手指戳了一下:“这么喜欢吃,给我尝一颗?”

许淮头也不回:“想吃自己拿。”

唐耕雨便伸过去攥他的手,拉着从果盘里取了颗葡萄放到自己嘴里,舌尖伸出来舔了舔许淮的手指:“挺甜的。”

他见许淮又把头扭到一旁,无奈的把人拉起来,出去的时候,一边安慰一边说:“你别生气呀,我就随口说说。”

“等会儿出去冷,把围巾裹好脖子,小心感冒。”

……

走到楼下,许淮一眼就看到孟绍安等在路虎揽胜的车门处。

身材高大的男人抽着烟,俊美的五官里那双深蓝色的眼睛很显眼,瞥见许淮,冷漠的脸色这才褪去。

他兴奋的跑上前,把准备好的食品袋递给许淮:“喏,加麻加辣是吧?给你备好了。”

“那家店排队人真多,我等了好久!老婆夸夸我呗?”

唐耕雨看了一眼他:“你开什么来的?”

“西尔贝啊,停车库里了,我坐你们车走。”

唐耕雨想象不到向来嚣张跋扈、最讨厌等人的孟少开豪车去龙虾店排队的样子。

许淮接过食品袋,含糊的夸了一下就上了后座,孟绍安紧随其后坐旁边。

唐耕雨开车的时候,瞥见后视镜的俩人,几乎都是孟绍安单方面找话题。

“老婆,分我吃一个呗?这东西这么好吃吗?”

“有手套吃起来方便,不过滴油了也不碍事,反正这是耕雨的车。”

唐耕雨面无表情的深呼吸了一口气,默默打着方向盘往前开。

他的新年愿望就是希望孟绍安那颗还没发育的大脑长好一点。

等到了海边,许淮手里的小龙虾也吃完了。

他下车见到正在海边布置烟花的闻雀,还有拿着单反相机的季游。

海风很清冽的吹过许淮的耳侧,扎好的长发又被吹的有些凌乱,沙滩边一圈圈的灯带亮起来,逐渐显出他清冷俊美的五官。

“淮哥。”闻雀跑过来,开心的递给他一支仙女棒,又用打火机点上,火光映照在那张瓷白的脸上,“很好看呢。”

许淮心想这小子到底说的是仙女棒还是他,不过闻雀凑过来时,他也发现这人长得越来越高,十年前和自己一样高,十年后都比他高一头了。

咔嚓一声,相机快门声响起。

他转头看向一边,季游握着单反,心情很好的对他弯了下唇角:“等洗出来给你看。”

许淮也没在意,突然就听到烟花的轰鸣声剧烈的响起,一簇簇盛开在夜空中,把漆黑的夜幕彻底撕扯照亮。

漂亮的烟火像蜿蜒的河流,一点点沿着夜幕流淌,又逐渐隐匿其中,消散开来。

许淮看的愣神了,也没注意到旁边有人揽着他肩膀,有人拉着他手臂,把他围在中间,而孟绍安因为身高太优越被唐耕雨一把扯到地上。

“你蹲下来,别挡镜头。”

“你……!”孟绍安气的咬牙,但又只好蹲下,怀疑这唐畜生心眼小是在报仇。

相机被架在三脚架上,季游跑到许淮身边,和其他人倒数了几下后,快门的白光一闪而过,画面也瞬间定格在五人身上,以及他们身后巨大、灿烂的烟花形状。

过了几天,季游把照片印刷出来,他看着上面的许淮拿着仙女棒的样子。

黑色的长发从脖颈延伸出来,岁月逐渐把那张桀骜的面容柔和了不少,透着一股清冷的味道,漂亮的黑瞳剔透的像稀有宝石,唇瓣抿起的弧度想让人亲吻。

季游有些恍惚。

十年啊。

原来他们已经纠缠在一起十年了,以后也会有更多个十年。

华盛顿,射箭比赛场。

许淮等裁判员报完环数后就放下弓箭,接过有人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汗就放回去。场内的欢呼声此起彼伏,一旁的对手忍不住走来拍着他的肩膀,用蹩脚的中文称赞道:“许,成绩真不错啊。”

青年摘下兜帽,银色的长发从脸侧和脖颈处延伸出来,夺目的发色衬的那张俊美野性的五官像是被流放于世间的神明,疏冷的眉眼、以及被汗水微微浸湿的额发。

“哦豁,神秘的东方美人!”

有裁判员在一旁赞美他。

许淮应和了几声,领完奖就离开了场地,转头去向观众席第一排。那是一排单向玻璃房间,从外面看只能看到自己的影子。他走进一格内,眼前的景象才豁然开朗。

向上挺拔的枝叶坚韧,嫩绿又宽大的叶子不断在空气中延伸,粗壮又深黑的枝干、葱郁茂盛且富有生命力的颜色,深深的扎在盆栽内。类似的几处盆景都是如此,挺拔修剪的植物都被规整的摆放在室内。

米色的家具颜色透着舒适感,柔软地毯的风格也是温和缱绻的异域风情,水晶茶几上摆着两杯热气腾腾的茶。

“刚看见你领奖。”唐耕雨穿着深黑色的高领毛衣,鼻梁上的眼镜镜片流连微光,他的眉眼在触及到许淮时也舒展了不少,温和的开口道,“坐下喝一点?我想看看你的奖牌。”

他坐在那张长沙发的中间位置,许淮坐过去就只能坐他旁边,其他的单人沙发都或多或少堆了点衣服。

许淮看出他的心思,伸手就把奖牌扔给了他,自己坐在水晶茶几前面的地毯上,盘腿坐下后就拿起地上的游戏手柄连接电视线。

宽大高清的壁挂电视屏幕亮起来,游戏人物在上面跳跃来回打架,五颜六色的光把许淮的脸也映衬的变幻莫测。

唐耕雨也料到他是这个反应,神色未变的拿起奖牌仔细看起来,眉眼温柔又带着笑意:“真厉害啊,每次陪你来都能看见你拿金牌。”

他伸手摸着奖牌上刻出来的文字和图案,心情很好。

许淮正在打游戏,听到这话头也不回的说了句:“你出国一趟这么麻烦,来也不怕被人看见。”

“你关心我?”唐耕雨的尾音带了点异样。

许淮挑了挑眉:“怕你连累我。”

唐耕雨眯起眼睛,盯着他的后脑勺看了一会儿:“我把能推的工作都推了。”

他怎么可能忍受季游他们一直趁机缠着许淮?碍于出国不便和工作繁多,他算是陪许淮出国少的了,其他时间都是季游他们陪着。

“工作推不掉就别来。”许淮摇了摇手柄,操控的一个游戏人物死了,他心情不满的啧了一声,按了重启键再来一次,“正好也少在床上折腾我。”

脚步声在背后响起,硬质的皮鞋跟摩擦地毯的声音窸窸窣窣的传入耳中。

许淮后颈处的头发被撩起,皮肤突然挨上一只微凉的掌心,刺激的手指抖了抖,屏幕上的游戏人物也啪叽一声死在了敌人的枪下。

他忍不了了,转身张嘴就想骂人:“唐……”

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唇瓣,扑鼻而来的檀香气也让他微微愣了神,高领毛衣的舒适感摩擦着他脸部的皮肤。

男人俯身轻笑着看他,两只手分别按住他的后脖颈和他的嘴唇,指腹轻柔的摩擦着唇瓣又暧昧地滑向脸颊,轻轻蹭了蹭。这种禁锢的姿势几乎把许淮整个人揽进了怀里,强势的控制感让他哪都去不了。

“我哪有折腾你?”唐耕雨继续用手摩擦着他的后脖颈,在细滑白皙的皮肤处流连,低声说出的话也轻缓,“每次也都让你爽到了呀。”

许淮嗤笑一声:“爽归爽,你操的也没多轻。”

唐耕雨对此无从辩解,只好把摸他脸颊的手移到发丝处,手指把玩着他的长发:“绍安给你染的?”

“嗯。”

“挺好看,银色很适合你。”唐耕雨轻笑了下,手指圈着他的发丝转了转,“我记得你之前也染过?”

“那次是夏鸢染的。”

唐耕雨把玩他发丝的手指停住了:“……你对朋友倒是挺好,还让人碰你头发。”

“不正常吗?”

对朋友比对我还好。

唐耕雨这么想着,他的动作带了点醋意,继续摸着许淮的发丝,凑近耳边低声道:“以前,你可从来不让我碰你一点。”

刚把许淮关起来那段时期,他们四个别说靠近他了,连出现在他面前都不行。

许淮是真的把他们往死里打,骂人也够狠,要不是闻雀的武力值远在他之上,还真的按不住他。

“现在不是如你所愿了吗?”许淮的游戏人物死了,他也没心情玩,把手柄一丢,“你想怎么碰随你。”

唐耕雨听出他这话有气,安抚般的摸了摸许淮的后颈:“你知道我不想这样……”

他温柔的用指腹去蹭许淮的脸颊:“我只是想让你和我多说点话。”

许淮的视线落在前面的电视屏幕上,没搭理他。

唐耕雨也不生气,反正许淮哪也去不了,只能被他搂在怀里。

他的手指按在脖颈处暧昧摩擦:“比赛完,可以放松了吗?”

许淮听出他的意思:“怎么放松?”

刚说完,他就感受到脖颈处的手滑到领子里来回摸着,直接顺着衣摆给掀起来,白皙的胸膛就这么赤裸着暴露在空气里,乳头也被手指摸上。

唐耕雨伸手把许淮按在地毯上,低头细密的亲吻他的唇瓣,温柔的在他耳边低语:“做一次,好吗?”

他为了许淮比赛的事,忍的很是辛苦。

许淮低垂着眼睑不去看他。

唐耕雨把眼镜摘掉,低头用舌头和牙齿舔舐着他的乳头,轻轻撕咬几下便听到许淮低声的喘息。

室内的暖气开的很足,水晶茶几上的两杯茶冒着热气。

银色长发像丝滑绸缎在地毯上铺散开,冷白肤色被电视屏幕发出的荧光衬得紧致,身体赤裸着露出被性器顶出痕迹的薄肌小腹。

许淮额头上的汗滴下来,黑色的双瞳漾着湿润的水意,激烈的快感从交合处一簇簇升腾,逐渐蔓延至全身覆上一层浅淡的潮红。

他攥紧了手指,想躲开唐耕雨的怀抱,却被对方一把搂住腰,唇舌细腻的在他脸上和脖颈处蹭来蹭去,像湿滑黏腻的蛇把他一寸寸缠绕至死。喑哑的低叫与暧昧的喘息声音相交合,反复的耻骨碰撞声和皮肉拍打逐渐泛起一阵暧昧的涟漪。

许淮的大腿被分开,内侧有一块显眼的纹身。

一条缠绕禁果的黑蛇蜿蜒而上,牢牢锁住甘美熟红的果实,森冷白牙咬破湿润果皮,浸出诱人汁液,蛇鳞摩擦果肉,紧致的囚困感携带压迫和窒息扑面而来。

唐耕雨第一眼看到这块纹身图案就觉得很适合许淮,所以自学了纹身技术给他纹上了,像他们五人的宿命永远缠绕在一起,至死方休。

性器把下面烂熟的穴口彻底撑开,肉唇被柱身的青筋碾磨发红肿胀,流淌的淫水顺着大腿内侧流下来,把黑蛇缠绕禁果的图案浸染的湿润、通透。

许淮伸手就去推唐耕雨的胸膛,眼睛还泛着被快感激起的水光,咬着牙瞪他:“够、够了……”

“不够。”唐耕雨的喉咙动了动,黑沉的眼神倒映着许淮因快感而高潮的脸,手指伸到他脖颈处去摸银色发丝,又把头深深埋进他的胸膛,温柔的去咬他的乳头,把粉色的肉球咬的红肿、泛着水光。

怎么做都不够。

他无法放开这样的许淮。

哪怕对方恨死了他,拿刀戳他的心脏,唐耕雨也要攥着他的手,把那把刀永远的插在两人中间,再也不分开。

许淮生气起来是不喜欢理人的。他还要去隔壁市打一场比赛,路上在车子里是一句话都不愿意说。

“别生气啦,是我不好。”后排坐在他身旁的唐耕雨穿着毛呢大衣,内衬着黑色高领毛衣,他无奈的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伸手去搂了许淮的腰,低声哄着,“说是只做一次,结果一时没忍住……”

许淮没听他解释,坐的位置往旁边挪了两分。

唐耕雨深吸了一口气,下颚也绷紧,他早就应该知道许淮的性子就是这样,恨自己也正常。

隔壁市的比赛结束后,许淮捧着奖杯站在领奖台上接受媒体采访。主办方准备的席位不是没有,但唐耕雨想这次更近一点观赛,便独自站在了外面的围栏处。

身旁的保镖想再给他加件衣服,他觉得不冷便拒绝了,含笑敲着手指看向站在领奖台上的许淮。

青年一头银色长发,身姿挺拔、手持弓箭,冰冷俊美的面容吸引无数对他青睐有加的人。

唐耕雨眯着眼看他,唇角也不自觉的上扬。

他愿意让许淮飞的更高,但前提是绳子要一直握在他手里。

“唐书记?”

身后有声音传来,唐耕雨收起笑容转身,看到来人略微一怔,但很快又恢复了客气疏离的笑:“张市长,好巧啊。”

“哎呀,我也没想到能在这儿见到您……”

张市长连忙主动握手,随和的向他介绍身旁的妻子和两个幼儿:“我带老婆孩子来看射箭比赛,没想到唐书记对这个也有兴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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