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远郊别墅。
许淮点着烟,整个人只穿了件睡袍坐在沙发上。
飘渺的烟雾从嘴巴和鼻子里跑出来,晕染了微冷的空气,逐渐把视线也变得模糊。
他抬眼看向不远处的露台,那里放着一张箭靶,靶心中央插着一根箭,是他没事儿拿弓箭射的。
这四个男人怕他在家无聊,搞了很多新式弓箭和箭靶,有时候射箭不痛快,许淮也会去箭馆,但身后也总有人跟着。
不过他早也没了逃跑之类的念头,和这四个人纠缠了这么多年,还不是一样跑不掉。
突然,他的身体被人从身后抱住。
许淮知道是谁:“闻雀,你今天不上班吗?”
“董事会那边我请了假。”
闻雀紧挨着他坐下,他的脸早已褪去少年时期的婴儿肥,一张瓷白的娃娃脸也逐渐变得有棱角,五官还是精致挂的,只是多了沉静的气息。
许淮抬眼瞥了他一下,心想这小子这么多年过去了,身上还是股子奶狗劲儿,就是外表和内心太不相符,疯的很。
“淮哥,我想你了。”闻雀伸手抱住他的腰,手指也不老实的伸进睡袍里,顺着腹肌往上摸,“出差这么多天,你想我吗?”
许淮毫不犹豫的说了句:“想。”
哪怕知道他是在敷衍自己,闻雀也开心的不行,笑着把脸凑过去:“我也想你,亲我一下好不好?”
许淮也不抗拒,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转脸亲了他一下。
闻雀开心的脸都快笑烂了,凑过去把这个吻加深了许多。
细密的接吻声在两人之间响起,软滑的舌头探进口腔,翻搅出银丝水痕,唇舌分离时都牵扯出口水。
闻雀亲他的动作又小心又着迷,像是品尝一件无价之宝,动作细微的牵扯间,脖颈处的衬衫也不小心移动扯开了一下。
他的后颈处,有一个“淮”字的纹身。
许淮盯着那个纹身,黑色的瞳孔逐渐晕染出静谧的默然。
闻雀伸手想去扯许淮的内裤,又被对方攥住手腕。
“累了,今天平安夜就别做了。”
闻雀有些委屈,又想到许淮整天对付四个男人够累的了,只好作罢。
他小心的起身,又紧挨着许淮坐下:“淮哥,马上圣诞节了,想要什么礼物?”
许淮摇头:“我又不过这个。”
他也不明白这四个男人怎么总喜欢过节,从中到外,一个都不落下。
“过嘛,可以许愿的。”
闻雀的眼神亮晶晶的看着他,很是期待。
许淮对此毫无兴趣,他什么愿望都没有:“你们有愿望吗?”
“有啊。”
许淮想说一句“无聊”,又看着闻雀那张瓷白、漂亮的脸,还是没说什么。
晚上,其他三个男人都回来了,还买了许多东西回来。
平安夜、圣诞节的礼物全都有,有手表、相机、球鞋、弓箭、电脑、衣服,全都是关于许淮的。
季游把露台布置好了,挂了很多彩带和灯条,明晃晃的很是漂亮。
唐耕雨整了整衣领,温润俊美的五官浮现一丝柔和:“圣诞节可以许愿的。”
孟绍安抽着烟,脸庞轮廓干净又硬朗:“把咱们的愿望放进盒子里吧,和以前一样。”
这让许淮有些疑惑,他知道每年这四个男人都喜欢过能许愿的节日,但他都不知道愿望内容。
“什么愿望啊?”他今年难得问了一句。
四个男人纷纷看向了他。
孟绍安走过去抱着他,声音很闷:“说出来就不灵了。”
许淮也没心思再去了解,抽了会儿烟,看着他们在阳台上把愿望纸条放进盒子里,没再注意。
阳台上,闻雀小心翼翼的在纸条上写字,又看了一眼其他三人的:“好了吗?”
“反正都是同一个,还搞四张纸写呢。”
“这叫虔诚。”
“又不是拜佛,圣诞老人能看见吗?”
“试试呗,说不定管用。”
四个年岁不小的男人围在阳台的圣诞树周围,都成年了还都像个孩子似的盯着四张摊开的纸条,脸上满是期待和欣喜。
他们的纸条上都是同样的语句,同一个愿望——
【今年,许淮可以喜欢我吗?一点点也好。】
新年。
许淮对一切浪漫的东西都过敏,也对玫瑰、烟花不感兴趣,但是其他四个男人倒是很有热情,激烈的讨论要怎么过新年。
他刚射完一支箭,瞥见靶心被箭头射烂,沉默的把弓箭放下,又觉得困了就睡到沙发上。
等许淮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人搂在怀里。
“醒了吗?”有人试探性的摸了摸他的额头。
许淮的脸贴着对方的黑色羊绒大衣,柔软的触感让他眯起眼睛,双手撑起身体:“什么时候了?”
“下午六点。”唐耕雨揉了揉他的长发,声音很轻,“起来穿衣服吧,一起去放烟花,绍安给你买了爱吃的小龙虾。”
许淮掀了掀眼皮:“不想起。”
唐耕雨知道他会这么说,低声在他耳边温柔的安慰:“我给你穿衣服,好吗?去看看吧,我们准备了好久。”
这四个人又想搞什么……
许淮没搭理他,任由唐耕雨给他穿衣服。
他躺在沙发上,感受着那双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在他身上游走,毛衣、长裤、大衣、袜子、靴子……最后脖颈处套上暖融融的围巾。
许淮的长发被很好的梳着,他还趁空吃了好几颗果盘里的葡萄,脸颊鼓囊囊的。
唐耕雨见他这样子,梳着长发的手停了一下,轻笑道:“真可爱。”像只吃松果的小松鼠。
许淮哼了一声,以前唐耕雨说这话就意味着自己要倒霉,但现在别说倒霉了,他骑这四个男人头上撒尿都行。
乌黑的长发套上皮筋扎在脑后,脸颊也被用手指戳了一下:“这么喜欢吃,给我尝一颗?”
许淮头也不回:“想吃自己拿。”
唐耕雨便伸过去攥他的手,拉着从果盘里取了颗葡萄放到自己嘴里,舌尖伸出来舔了舔许淮的手指:“挺甜的。”
他见许淮又把头扭到一旁,无奈的把人拉起来,出去的时候,一边安慰一边说:“你别生气呀,我就随口说说。”
“等会儿出去冷,把围巾裹好脖子,小心感冒。”
……
走到楼下,许淮一眼就看到孟绍安等在路虎揽胜的车门处。
身材高大的男人抽着烟,俊美的五官里那双深蓝色的眼睛很显眼,瞥见许淮,冷漠的脸色这才褪去。
他兴奋的跑上前,把准备好的食品袋递给许淮:“喏,加麻加辣是吧?给你备好了。”
“那家店排队人真多,我等了好久!老婆夸夸我呗?”
唐耕雨看了一眼他:“你开什么来的?”
“西尔贝啊,停车库里了,我坐你们车走。”
唐耕雨想象不到向来嚣张跋扈、最讨厌等人的孟少开豪车去龙虾店排队的样子。
许淮接过食品袋,含糊的夸了一下就上了后座,孟绍安紧随其后坐旁边。
唐耕雨开车的时候,瞥见后视镜的俩人,几乎都是孟绍安单方面找话题。
“老婆,分我吃一个呗?这东西这么好吃吗?”
“有手套吃起来方便,不过滴油了也不碍事,反正这是耕雨的车。”
唐耕雨面无表情的深呼吸了一口气,默默打着方向盘往前开。
他的新年愿望就是希望孟绍安那颗还没发育的大脑长好一点。
等到了海边,许淮手里的小龙虾也吃完了。
他下车见到正在海边布置烟花的闻雀,还有拿着单反相机的季游。
海风很清冽的吹过许淮的耳侧,扎好的长发又被吹的有些凌乱,沙滩边一圈圈的灯带亮起来,逐渐显出他清冷俊美的五官。
“淮哥。”闻雀跑过来,开心的递给他一支仙女棒,又用打火机点上,火光映照在那张瓷白的脸上,“很好看呢。”
许淮心想这小子到底说的是仙女棒还是他,不过闻雀凑过来时,他也发现这人长得越来越高,十年前和自己一样高,十年后都比他高一头了。
咔嚓一声,相机快门声响起。
他转头看向一边,季游握着单反,心情很好的对他弯了下唇角:“等洗出来给你看。”
许淮也没在意,突然就听到烟花的轰鸣声剧烈的响起,一簇簇盛开在夜空中,把漆黑的夜幕彻底撕扯照亮。
漂亮的烟火像蜿蜒的河流,一点点沿着夜幕流淌,又逐渐隐匿其中,消散开来。
许淮看的愣神了,也没注意到旁边有人揽着他肩膀,有人拉着他手臂,把他围在中间,而孟绍安因为身高太优越被唐耕雨一把扯到地上。
“你蹲下来,别挡镜头。”
“你……!”孟绍安气的咬牙,但又只好蹲下,怀疑这唐畜生心眼小是在报仇。
相机被架在三脚架上,季游跑到许淮身边,和其他人倒数了几下后,快门的白光一闪而过,画面也瞬间定格在五人身上,以及他们身后巨大、灿烂的烟花形状。
过了几天,季游把照片印刷出来,他看着上面的许淮拿着仙女棒的样子。
黑色的长发从脖颈延伸出来,岁月逐渐把那张桀骜的面容柔和了不少,透着一股清冷的味道,漂亮的黑瞳剔透的像稀有宝石,唇瓣抿起的弧度想让人亲吻。
季游有些恍惚。
十年啊。
原来他们已经纠缠在一起十年了,以后也会有更多个十年。
华盛顿,射箭比赛场。
许淮等裁判员报完环数后就放下弓箭,接过有人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汗就放回去。场内的欢呼声此起彼伏,一旁的对手忍不住走来拍着他的肩膀,用蹩脚的中文称赞道:“许,成绩真不错啊。”
青年摘下兜帽,银色的长发从脸侧和脖颈处延伸出来,夺目的发色衬的那张俊美野性的五官像是被流放于世间的神明,疏冷的眉眼、以及被汗水微微浸湿的额发。
“哦豁,神秘的东方美人!”
有裁判员在一旁赞美他。
许淮应和了几声,领完奖就离开了场地,转头去向观众席第一排。那是一排单向玻璃房间,从外面看只能看到自己的影子。他走进一格内,眼前的景象才豁然开朗。
向上挺拔的枝叶坚韧,嫩绿又宽大的叶子不断在空气中延伸,粗壮又深黑的枝干、葱郁茂盛且富有生命力的颜色,深深的扎在盆栽内。类似的几处盆景都是如此,挺拔修剪的植物都被规整的摆放在室内。
米色的家具颜色透着舒适感,柔软地毯的风格也是温和缱绻的异域风情,水晶茶几上摆着两杯热气腾腾的茶。
“刚看见你领奖。”唐耕雨穿着深黑色的高领毛衣,鼻梁上的眼镜镜片流连微光,他的眉眼在触及到许淮时也舒展了不少,温和的开口道,“坐下喝一点?我想看看你的奖牌。”
他坐在那张长沙发的中间位置,许淮坐过去就只能坐他旁边,其他的单人沙发都或多或少堆了点衣服。
许淮看出他的心思,伸手就把奖牌扔给了他,自己坐在水晶茶几前面的地毯上,盘腿坐下后就拿起地上的游戏手柄连接电视线。
宽大高清的壁挂电视屏幕亮起来,游戏人物在上面跳跃来回打架,五颜六色的光把许淮的脸也映衬的变幻莫测。
唐耕雨也料到他是这个反应,神色未变的拿起奖牌仔细看起来,眉眼温柔又带着笑意:“真厉害啊,每次陪你来都能看见你拿金牌。”
他伸手摸着奖牌上刻出来的文字和图案,心情很好。
许淮正在打游戏,听到这话头也不回的说了句:“你出国一趟这么麻烦,来也不怕被人看见。”
“你关心我?”唐耕雨的尾音带了点异样。
许淮挑了挑眉:“怕你连累我。”
唐耕雨眯起眼睛,盯着他的后脑勺看了一会儿:“我把能推的工作都推了。”
他怎么可能忍受季游他们一直趁机缠着许淮?碍于出国不便和工作繁多,他算是陪许淮出国少的了,其他时间都是季游他们陪着。
“工作推不掉就别来。”许淮摇了摇手柄,操控的一个游戏人物死了,他心情不满的啧了一声,按了重启键再来一次,“正好也少在床上折腾我。”
脚步声在背后响起,硬质的皮鞋跟摩擦地毯的声音窸窸窣窣的传入耳中。
许淮后颈处的头发被撩起,皮肤突然挨上一只微凉的掌心,刺激的手指抖了抖,屏幕上的游戏人物也啪叽一声死在了敌人的枪下。
他忍不了了,转身张嘴就想骂人:“唐……”
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唇瓣,扑鼻而来的檀香气也让他微微愣了神,高领毛衣的舒适感摩擦着他脸部的皮肤。
男人俯身轻笑着看他,两只手分别按住他的后脖颈和他的嘴唇,指腹轻柔的摩擦着唇瓣又暧昧地滑向脸颊,轻轻蹭了蹭。这种禁锢的姿势几乎把许淮整个人揽进了怀里,强势的控制感让他哪都去不了。
“我哪有折腾你?”唐耕雨继续用手摩擦着他的后脖颈,在细滑白皙的皮肤处流连,低声说出的话也轻缓,“每次也都让你爽到了呀。”
许淮嗤笑一声:“爽归爽,你操的也没多轻。”
唐耕雨对此无从辩解,只好把摸他脸颊的手移到发丝处,手指把玩着他的长发:“绍安给你染的?”
“嗯。”
“挺好看,银色很适合你。”唐耕雨轻笑了下,手指圈着他的发丝转了转,“我记得你之前也染过?”
“那次是夏鸢染的。”
唐耕雨把玩他发丝的手指停住了:“……你对朋友倒是挺好,还让人碰你头发。”
“不正常吗?”
对朋友比对我还好。
唐耕雨这么想着,他的动作带了点醋意,继续摸着许淮的发丝,凑近耳边低声道:“以前,你可从来不让我碰你一点。”
刚把许淮关起来那段时期,他们四个别说靠近他了,连出现在他面前都不行。
许淮是真的把他们往死里打,骂人也够狠,要不是闻雀的武力值远在他之上,还真的按不住他。
“现在不是如你所愿了吗?”许淮的游戏人物死了,他也没心情玩,把手柄一丢,“你想怎么碰随你。”
唐耕雨听出他这话有气,安抚般的摸了摸许淮的后颈:“你知道我不想这样……”
他温柔的用指腹去蹭许淮的脸颊:“我只是想让你和我多说点话。”
许淮的视线落在前面的电视屏幕上,没搭理他。
唐耕雨也不生气,反正许淮哪也去不了,只能被他搂在怀里。
他的手指按在脖颈处暧昧摩擦:“比赛完,可以放松了吗?”
许淮听出他的意思:“怎么放松?”
刚说完,他就感受到脖颈处的手滑到领子里来回摸着,直接顺着衣摆给掀起来,白皙的胸膛就这么赤裸着暴露在空气里,乳头也被手指摸上。
唐耕雨伸手把许淮按在地毯上,低头细密的亲吻他的唇瓣,温柔的在他耳边低语:“做一次,好吗?”
他为了许淮比赛的事,忍的很是辛苦。
许淮低垂着眼睑不去看他。
唐耕雨把眼镜摘掉,低头用舌头和牙齿舔舐着他的乳头,轻轻撕咬几下便听到许淮低声的喘息。
室内的暖气开的很足,水晶茶几上的两杯茶冒着热气。
银色长发像丝滑绸缎在地毯上铺散开,冷白肤色被电视屏幕发出的荧光衬得紧致,身体赤裸着露出被性器顶出痕迹的薄肌小腹。
许淮额头上的汗滴下来,黑色的双瞳漾着湿润的水意,激烈的快感从交合处一簇簇升腾,逐渐蔓延至全身覆上一层浅淡的潮红。
他攥紧了手指,想躲开唐耕雨的怀抱,却被对方一把搂住腰,唇舌细腻的在他脸上和脖颈处蹭来蹭去,像湿滑黏腻的蛇把他一寸寸缠绕至死。喑哑的低叫与暧昧的喘息声音相交合,反复的耻骨碰撞声和皮肉拍打逐渐泛起一阵暧昧的涟漪。
许淮的大腿被分开,内侧有一块显眼的纹身。
一条缠绕禁果的黑蛇蜿蜒而上,牢牢锁住甘美熟红的果实,森冷白牙咬破湿润果皮,浸出诱人汁液,蛇鳞摩擦果肉,紧致的囚困感携带压迫和窒息扑面而来。
唐耕雨第一眼看到这块纹身图案就觉得很适合许淮,所以自学了纹身技术给他纹上了,像他们五人的宿命永远缠绕在一起,至死方休。
性器把下面烂熟的穴口彻底撑开,肉唇被柱身的青筋碾磨发红肿胀,流淌的淫水顺着大腿内侧流下来,把黑蛇缠绕禁果的图案浸染的湿润、通透。
许淮伸手就去推唐耕雨的胸膛,眼睛还泛着被快感激起的水光,咬着牙瞪他:“够、够了……”
“不够。”唐耕雨的喉咙动了动,黑沉的眼神倒映着许淮因快感而高潮的脸,手指伸到他脖颈处去摸银色发丝,又把头深深埋进他的胸膛,温柔的去咬他的乳头,把粉色的肉球咬的红肿、泛着水光。
怎么做都不够。
他无法放开这样的许淮。
哪怕对方恨死了他,拿刀戳他的心脏,唐耕雨也要攥着他的手,把那把刀永远的插在两人中间,再也不分开。
许淮生气起来是不喜欢理人的。他还要去隔壁市打一场比赛,路上在车子里是一句话都不愿意说。
“别生气啦,是我不好。”后排坐在他身旁的唐耕雨穿着毛呢大衣,内衬着黑色高领毛衣,他无奈的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伸手去搂了许淮的腰,低声哄着,“说是只做一次,结果一时没忍住……”
许淮没听他解释,坐的位置往旁边挪了两分。
唐耕雨深吸了一口气,下颚也绷紧,他早就应该知道许淮的性子就是这样,恨自己也正常。
隔壁市的比赛结束后,许淮捧着奖杯站在领奖台上接受媒体采访。主办方准备的席位不是没有,但唐耕雨想这次更近一点观赛,便独自站在了外面的围栏处。
身旁的保镖想再给他加件衣服,他觉得不冷便拒绝了,含笑敲着手指看向站在领奖台上的许淮。
青年一头银色长发,身姿挺拔、手持弓箭,冰冷俊美的面容吸引无数对他青睐有加的人。
唐耕雨眯着眼看他,唇角也不自觉的上扬。
他愿意让许淮飞的更高,但前提是绳子要一直握在他手里。
“唐书记?”
身后有声音传来,唐耕雨收起笑容转身,看到来人略微一怔,但很快又恢复了客气疏离的笑:“张市长,好巧啊。”
“哎呀,我也没想到能在这儿见到您……”
张市长连忙主动握手,随和的向他介绍身旁的妻子和两个幼儿:“我带老婆孩子来看射箭比赛,没想到唐书记对这个也有兴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