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中，是不用考试就能进的学校，名声就和它旁边的水沟一样——臭的不得了。
赵明涵一下车就直接往里走，何薇紧紧跟在她身边，总感觉等会会跳出个混混来欺负自己，害怕地直发抖。
丁嫒站在校门口，不知为何，迟迟不敢向前。
「走吧，」宋招娣拍拍她的肩，安慰道：「我在呢。」
「妳还是在这等我吧，要是又打起来怎么办？」
「那好吧，」即便心裏百般不愿，宋招娣也拒绝不了她：「我在这等着，有事叫我。」
校内卫生环境极差，像是好久没人打扫过一样，一路上总能看到烟蒂和槟榔汁，甚至还有空的酒罐。
再往里走， 能听到有人正大声咒骂着什么、重拳落下的声音，还有哀嚎跟求饶声，组成了一首交响乐。
赵明涵在了一栋教学楼前面停下了脚步，何薇转过头，神色复杂地朝着两人招手。
两人向前走去，却见有四人正围殴一名少年，嘴里还骂着些难听的话。
丁嫒定睛一看，那少年竟是秦墨言。
他瘦了许多，简直脱了相，双颊都凹陷了下去，身上多处瘀青，嘴角还挂着血。
几个月的变化，让人几乎快要认不出来他。
丁嫒转头，问道：「妳怎么知道他今天会……」
「这是他每天的日常啊，」赵明涵笑道：「谁让他一来就得罪了这所学校里的地头蛇？」
当时秦墨言刚转来这所学校，还想着到处作威作福，跟人收点保护费什么的。
不幸的是，他一来就和l中人称宇哥的学长起了衝突，还想和人家一较高下，这下可好，这些人日日换着法子折磨他。
何薇胆子小，有些害怕，一心只想离开这鬼地方：「学姐我渴了，哪里能买水？」
「福利社在那边，我带妳去吧，」赵明涵临走前还回头看了一眼：「妳呢？」
「不了吧，」丁嫒回答道：「我不渴。」
未料，她俩走后不久，秦墨言突然发现不远处的她，挣扎着爬了起身，疯狂跑向她，还边喊着：「小嫒！小嫒妳救救我！」
原本正在教训他的那些混混们也追了上来。
丁嫒看着他，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秦墨言「扑通」一声在她面前跪下，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我错了，妳原谅我好不好？救救我好不好？」
后面那群混混带着可怕的笑，问道：「妳和他是什么关係？」
秦墨言直接抱住了丁嫒的小腿，可怜兮兮地抬起头，「妳来看我了，妳一定还是很爱我的对吧？」
「放开我！」丁嫒挣扎着，这人却没有要鬆手的意思，抱的越来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