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唐韵赶紧抬头,吸了吸鼻子,跟故人道别。
阿姨依旧热情,不忘叮嘱她路上多注意安全,把?唐韵送出小区这一路,没少嘱咐她注意身体孝顺父母。
唐韵越走越快,终于看到家?属院门口停着的车,拉开车门钻进后座,眼前湿润到看不清路。
秦珏从另一侧上了车,坐在唐韵旁边,吩咐司机先?往回开。
车漫无目的地汇入车流,此时距离她们的航班,还有将近六个小时。
“想哭就哭出来吧。”秦珏叹了口气。
身边传来一声压抑的抽噎。
唐韵的父母都不在了,这是简臻找来的资料上白纸黑字写着的,唐韵不想跟多年不见的老邻居提起?意外和不幸,但也受不了老邻居一直在她面?前提父母。
是秦珏错了,她不该非要来唐韵老家?看看的,物?是人非,秦珏早该想到的。
秦珏知道这种时候谁劝都没用,就得哭出来,哭完就好了。
她和唐韵中间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她的手缓缓往那边挪,覆上唐韵紧握的拳头,一滴滚烫的泪正砸在她的手背上。
秦珏耐心?地等着唐韵哭,手背上炽热的泪珠连成?一片,她的手心?温暖干燥,能帮唐韵隔绝的代表悲哀的潮湿。
许久,唐韵慢慢平复下来,她挣脱秦珏的掌心?,抬手胡乱擦了擦脸。
“对不起?秦总,我?失态了。”唐韵低头道歉。
秦珏抬起?唐韵的脸,手背上的泪水凉透,肆意滚落而下,她盯着唐韵的脸看了半天,抬手帮她摘掉了溅满水渍的眼镜。
“哭成?花猫了。”秦珏轻声说。
她包里?有纸巾,拆开递给?唐韵,让她对着镜子一点一点擦干泪痕,然后再拿出补妆气垫教唐韵一块一块把?哭花的妆补起?来。
从镜子里?看过去,好像一切都没发生。
“你看,没事了。”秦珏说。
安慰
秦珏和唐韵乘当晚的航班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