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阑冰朝竹昱笑了笑,把怀里的池田靖衝她一推,后者稳稳地接住了她。
“谢谢。”安阑冰说。
“放心。”竹昱说。
两拨人之间划开一道分明的,隐形的界限,安阑冰最后把池田靖推向了竹昱那边,自己这边的人爆发出欢声笑语:
“呜呼~!池队,真的找到对象了呀!”
“啧啧啧,当初在金三角还老是撩拨人家诈骗团伙里的荷官小姐姐呢,我们要以为以后您会英雄救美和一个成了!”
“一定要幸福啊!”
“竟然还有人能降的住咱们大名鼎鼎的‘nguyen aya’呢!”
“那可不,当年在警校池田可是什么花花女大公子的存在咧!”
“记得来看我们啊!”
“……”
人群笑着,闹着,招呼着,渐渐远去,隐在了光影后,直到消失殆尽。
倏然间池田靖的意识被抽离,这个梦似乎也走到了尽头,就像安阑冰说的一样,大家都在等着她,等着她回去,好好的活着。
意识回笼,感知召回,涣散的五官感受到刺鼻的消毒水味,耳边响起呼吸机的声音,眼前忽明忽暗的光晕散开。
“……醒了?”身边有人在喊,带着哭腔,“医生——医生!她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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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早上8点,正文最后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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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个月后,g市,军医院。
昏迷了一个多月的池田靖左臂的石膏已经拆了,换成了塑料夹板;不过胫骨骨折这个有些严重,导致人两个月以来一直都是躺在床上,连如厕都是田昭亲历亲为,亲妈调侃着27年来也算是给她反尽上孝了。
“奇迹。”温霄瑷拿着手术报告,感叹道,“我曾经说过她很矛盾,既是这一行的料子,又不是——你看,除了骨头断了的硬伤,后脑干淤血,胃出血,胆微破裂,轻微白肺,再加上本身卧底期间长时间没有服用抗甲减的药,任何一项都可能让她凉在腊戍。”
客观上能解释得通的就是wu集团再次动用钞能力,icu的灯亮了三天三夜才把人从鬼门关里扯出来。
“得了吧,是在难受您就让我自个儿去。”池田靖头上包着纱布,做了开颅手术的脑袋剃了光头,“我这躺着都快生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