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辈子,投个好胎。”池田靖蹲下来,看着死不瞑目的男孩,轻轻地说了一声,但语气平静的冰冷,毫无怜悯或是愧疚。
借着这家人的厕所洗了把脸和手,她又臭美的多给自己打量了一番,满意的插兜走出这家院子,拐到后面挨着树林无路的地方往西边和眉泊会合。
绕过支流后面的仓库,池田靖抄着近道翻下土坡,拍拍手正要走,却在正要离开紧闭的仓库大门的前一秒顿了脚。
池田靖并不是一个唯心主义,她无神论,但是又来者不拒。不过很显然她并不是一个直觉主义者,很多时候她只相信眼睛和证据。
不过这一次,她鲜少的没有怎么过脑子,在第六感的驱使下一脚踹开了反锁的铁门,随之还有抵在门口的木箱子,铁门倒下压塌箱子,晶体洒落一地。
角落里倒着两个已经咽气的保镖,花白的石灰墙上摁着一个面色紫红的女人,喉咙被高布纳轧死死的卡住,一旁匕首被打落,正要衝过去给予最后一击的保镖听见动响转过满脸血红的头。
在看清里面的场景的瞬间,池田靖隻觉得眼前一黑,大脑空白,似乎自己要晕倒过去。
但是没有,短暂的把自己宕机的大脑强行唤醒之后,眼前的场景就已经变成了腿边倒着的那一个保镖被一刀劈开了脑浆,高布纳轧大惊,迅速反应过来:“你——!”
刻着海的康专名的蝴蝶刀“嗖”的飞过去,高布纳轧无法,放开竹昱也躲避不及,抬手用小臂硬生生吃了一刀;竹昱无力的跌坐在地上,濒临死亡前一秒获得了氧气,她捂着脖子一阵猛烈的咳嗽,五官涣散。
“你他妈是个条子!!”高布纳轧大喝一声,脸色涨红,“说,这些人——这些人是不是你的同伙?!”
池田靖的目光从还在不应期的竹昱身上离开,看着拔了刀就要衝过来的男人,面无表情的反身一个极具观赏性与杀伤力的后扫踢,把一个粗壮魁梧的藏族男子踹倒在地。
高布纳轧像是被踹傻了,竟然愣了两秒,就被池田靖按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后者对上他疑惑且震惊的眼,笑了:“熟悉?”
她看了看男人胳膊上的纹身,压在他身上,技巧性地让他毫无还手之力:“三年前,佤邦黑市。”
高布纳轧黑色的眼珠骤缩,听着池田靖平静的声音如同末日宣判一般响起:“当时sho uei为了收服佤邦毒品业,派了一个女人去打擂台,一周的时间,佤邦就宣布皈依。”
“你的纹身看样子就是那个时候的,不陌生吧。”
高布纳轧的牙齿都在打颤,瞪着她,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怖的东西一样。
“……池田靖?”
这一声熟悉却又小心翼翼的呼唤让高布纳轧身上这个戾气逼人的女人瞬间收了爪牙,他甚至不可思议的感觉nguyen aya变得如同一个清纯小姑娘一般可人。池田靖拔出腰间的刀,把他的手钉在了旁边的木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