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田靖下楼下的太慢,竹昱索性把她抱了起来,下了楼。“吃什么?”她偏头蹭了蹭,“给你切点儿水果?”
池田靖被她放在沙发上,拉过薄毯子把人裹成粽子,在她身下点了个软枕,又捻了捻被角。“哈密瓜和火龙果,红心的。”
镂空设计的厨房里,竹昱微微弯腰,伏案切着水果。池田靖偏过头,半躺在沙发上看着柔和的光打在她颔首的颜上,竹昱的头髮有些长了,狼尾随意的在脑后用髮夹夹起,鬓边松散出几捋,垂在印着红痕的脖颈间。
眼波流转,眸光微动,有那么一瞬,在竹昱不知道的角落,太多复杂的、疑惑的、沉情的波澜荡漾在琥珀色的眼里,划过一滴泪,连眼尾都没红。
池田靖把自己往下拱了拱,被子遮住了大半张脸,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你要一直一直这么爱我。”
初六的时候池田靖亲自送邬盎去机场,后者多次表示你这个情况就不要乱跑,但是被立青同志言辞拒绝:“老子送自己的儿子有问题吗?”
“滚你妈的大鸡蛋!”邬盎笑骂道,“谁他妈是你儿子!”
周内上午的机票,走的s的通道,人并不多。竹昱放心不下也过来送,秉持着“自己在就不会让老婆开车”和这几天池田靖确实过于劳累(指睡觉方面),竹大队长义不容辞的坐在了驾驶位。
年前才吵过架的娘家人和女婿姐家冤家路窄,一路上邬盎脸黑的没眼看,在后座扒拉着池田靖幽怨的通过后视镜盯着竹昱。
立青同志活了这么多年没见过这个场景,这回真是把咱们伟大光荣的金三角三当家给难住了。
直到最后就要登记,走s的邬盎小姐把池田靖通过会员优势陪同进了安检口,她穿着奶茶色的长衫,抿了抿嘴:“你不准再给老子作死了,听见没?”
池田靖带着口罩,鸭舌帽遮不住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她伸手给邬盎理了理围巾,“好。”她眼眸里带笑,“我发誓——活得窝囊一些!”
邬盎一拳砸在她肩上,眨巴眨巴眼睛,又一把把人抱住。
“要不是你真的喜欢,”她在池田靖耳边轻声说,瞟了两眼旁边站如松的竹昱,“老子绝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这家伙。”
池田靖扑哧一声笑了:“行了,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以为这些年我看步愍沨顺眼?”
送走了邬盎,竹昱揽过她,余光警惕着周围的动向:“舍不得?”
“初六就要开始处理公事,寒暑假都是高峰期,尤其是年后,年前公司和chiul与loic合作推出的香水品牌爆火,成了今年年货。”池田靖压了压帽檐,“忙啊,不然我真的在她家里多呆几天。”
她感受到肩上的手收了收,“你不能一直往娘家跑。”竹昱声音寻常,但一股淡淡的醋味儿,“一周几乎有一半的时间在z市。”
池田靖:……要是天天呆着,就您这战斗力,我也受不住啊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