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时,左手边黑暗处引出一个高大的男人,蔑视的看了一圈人,递出眼罩。
几人乖乖的把眼罩带好,就被男人引着走进去。
被剥夺了视觉后,其余的器官敏锐度骤然增加,竹昱在这种高度紧张的状态下肌肉呈不自觉收缩状,抿着嘴,尽力感受周围环境变化。
水声愈发明显,伴随着令人放松的编钟缓慢悠长的音乐与巴利文耳语般催眠的诵读,像低吟,钻进她紧张的神经。周围没有太多人气,但并不阴冷,相反空气湿度和温度恰到好处。路说短并不短,竹昱感受到方位几次变换拐弯,像是在走廊道一样的地方。
忽然周围泛起一股温和而熟悉的气味,很淡,很稀薄,但足够她捕捉。
竹昱的大脑快速搜索,鼻翼扇动间电光一闪。
烟味。
在张昊家里的密室里曾今遗留下的一丝丝淡淡的烟味,就是这个类型的!
池田靖感受到搭在自己肩上的手骤然一缩,知道她是猜到了空气里的味道,被眼罩遮住的琥珀色的眼眸暴露出暗藏已久的狠戾与冷凛,却只是反手抚上竹昱的手,像哄孩子一样摸了摸。
终于,眼睛上的遮挡被不算温和的取下来,包括引路的男子在内,房间里一共就7人。陈三似乎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有些懵,回头看着男人:“舍锣——当家呢?”
舍锣没有说话,自径走到西南面的那尊小佛像前拜了拜,然后又走回来指着池田靖,扭头面无表情的看着陈三,在额前点了点。
“你的意思是当家想要单独见她?”陈三问。
舍锣点点头。
澹台禾看着这个威猛的男子,低声问:“他不会说话?”
没想到舍锣的耳朵很尖,闻言猛地扭过头,瞪着澹台禾,后者被盯得发毛,正要说什么就看见他张开了嘴,发出“呵呵”的气声。
澹台禾一个大老爷们儿连同旁边站着的任盛华一块儿倒吸一口气。
整齐的牙间空洞无比,原本应该在的一块软肉只剩下一段舌根,大部分被横刀切断,留下一个愈合多年的切面。
“他是个哑子。”陈三解释道,“金三角更多些,会把不沾叶子但是身体好、能抗造的马仔做成哑子,听话,好管。”
舍锣没有再理会澹台禾,又把头转向陈三,静静的看着。
“走吧,”池田靖确认他能听懂自己的话,直接对着舍锣说,“你带路。”
竹昱拉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