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村集体贩毒的证据。
“快过年了。”她忽然说,“这应该算是村子的大事吧?”
陈阿桂一愣,明白她所指的。“会、会有。”他说,“算着日子,这几天开始就会陆陆续续有年前的清扫,初一之后的日子都会去佛堂。”
竹昱:“那这几天就暂住您家里了。”
村子大,又逢过年,人就多起来了,这个时候算是最“天时地利”的时机。任盛华挑眉问他:“刚刚那四辆货车,运出去的是什么?”
陈阿桂嚅嗫:“……冰粉子,买家要了一吨的货,前两天出的,年前单子多。”
“跟你接头的人是谁?”
“三叔,”他说,“也就是我爸的弟弟,村里干这个的顶梁柱,陈三。”
裘梧和澹台禾交换了个眼神;池田靖沉着眸,大脑飞速旋转;竹昱一蹙眉,当即力断:“不行,这里不能久待。”
陈阿桂隶属在陈村有头有脸的人物家里,一旦陈三发现他们直接暴露。池田靖捻了捻左手指腹,琥珀色的明眸淡淡的在其他三个人身上转了一圈,又回到他身上,“陈阿桂,”她说,“以你的能力,把我们几个‘藏’在村子里,不难。”
她甚至没有用疑问句。
陈阿桂一怔。
“在今天天亮之前,我们五个必须能光明正大的从你家走出去,不然一旦暴露,警方采取强製措施,捞不到长线,不仅是你,”她笑笑,抬手指了指陈阿桂,又缓缓移到他身边的人身上,“还有他,就是一点功劳都没有了。”
明明只是一种平静的提醒,却让在场所有人无端生出毛骨耸然的压迫,像电流一样细细密密的爬上神经,紧紧的攥住。
陈阿桂下意识挺直了身板,咽了口唾沫:“你、要干什么?”
“明天,拿着新身份,”池田靖敛了笑,声音淡漠到冰凉,“我要去查公园内部设施。”
上午,艳阳高照,村子里不乏一阵车鸣,随即扬起尘土。村口大妈大爷警惕的瞧着每一辆来往的车辆,或蹲或坐在水泥路上,磕着瓜子唠唠家常。
陈阿桂提溜着两大袋子包装精致的礼盒,宝马停在一栋别墅前,他理了理衣领,按响门铃。
开门的是个妇女,裹着德国羊绒小衫,脸上还敷着面膜,满脸欣喜:“哟,这不是阿桂嘛!今年回来回的这么早啊!”
“嗳,三叔母,”陈阿桂跟着人路过假山凉亭进了屋,脱下外套,把手里的礼盒给她,“一点心意,孝敬三叔的。”
“哎哟~人来就好啦嘛!还带着些!”妇人把东西接过去,笑道,“你三叔昨晚上出去送货,估计要个两天才能回来。”随即她像是想到什么,敛了笑,“阿桂哦,听说你那边出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