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声中文,很标准,光听嗓音是极具迷惑性的,温和的,低震磁性的,优雅的,像是一位18世纪的皇室贵族一样,高贵,却残忍。
海的康没答话,自顾自的擦脸。身上除了一些擦伤和磕碰并无大碍,她听见背后的人走近,“我以为你会一直安居在中国不回来了呢。”
她把手和脸都擦干净,重重的把毛巾往盆里一扔,溅起水花,转身对上那人的眼睛,“是啊,”她冷笑道,“我他妈也以为自己做做这种倒卖黄赌毒的生意,能在中国国境内安享晚年呢!”
“唔,我对此深感抱歉。”男人扬扬下巴,剑刃般流利的面部线条在外貌上总能给人一种视觉美艳的陷阱感。不同于典型的东南亚长相,他有种过于英洋的气质在身上,“那可真是太……不幸了。”
明明是道歉的语句,被他说的玩味而不恭。
“你他妈给老子闭嘴吧个狗日的东西!”海的康看着他这样儿就来气,一把把手上没擦干的水甩在他脸上,“sho uei1,把我害成这样还敢来见我?”说着从大腿处抽出一把匕首直抵在他脖子上,“信不信我现在就插了你?!”
门口的男人大喝一声,却被海氏自家保镖拦在门外。眼见着双方就要动手,就见他缓缓抬手,掌心向外五指并拢,毫不慌张:“dén。”
房外的男人见状与保镖停了手,却依旧是恶狠狠地盯着她。
“康嬢,”被叫sho uei的男子笑了,毫不畏惧的把脖子露出来,“您可舍不得杀了我。”
“”海的康嘴角抽抽,抵着他颈部的匕首锋利,小麦色的皮肤渗出血。短暂的沉默后,她咬着唇愤懑而嗔怪的叹慰道,“真他娘的是白疼你了!”
闹了这么一出,海的康真的累了,收了刀转身兀自的坐在沙发上,端起旁边的泡麵一顿猛干。“那个条子身上的那一枪,是你打的吧。”
疑问句,但是是陈述的语气。sho uei并不否认,走过来坐在旁边,点上一支烟,似笑非笑地朝外面指指:“不是我,是莱d。”
海的康耷拉着眼皮看他,一面嚼着嘴里的泡麵。
“好吧,我承认,他是受我之意过去看看热闹的。”他哈哈一笑,面相并未因为这一举动而变得可亲,“当然,在某些合时宜的时候出手相助……”
“出手相助?”海的康咬牙扯着笑重复了一遍,“你真是算计好了,昂,不管这个条子死没死成,我海的康的生意就此打住了,因为没有一个买家他妈的会愿意和敢扛枪对条子的东家做买卖!”
男人很满意和欣赏的点点头,左手夹着烟,朝她摊摊手:“我也说过,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您想,‘沉渊’的大门永远为您敞开。”
海的康静静的看着他,颇为无奈:“你这是在逼我回来。”
sho uei笑了,神情故作很惊讶:“怎么会呢,我可是很遵守诺言的,当初答应绝不干涉您的生意,不逼着您一定在哪里生活,除非您自愿踏进园区。”他身子微微前倾,“您看,您可是‘自愿’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