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常苘接话,“排除第二批的另一起分尸案,这边三批的破坏度都太高,骨龄推不出来。”他看向竹昱,讪道,“竹大队长,主要是法医需要最重要的——”
“脑袋,躯干。”池田靖一隻手点了点头,接话笑答。
“bgo~”常苘打了个响指,笑叹,“不然就是刑侦部人力搜查。”
池田靖目光又在散铺在台子上的尸块上过了一遍,收回眼神表示:“我去吃饭了。”
竹昱双手抱臂,闻言一挑眉,“你现在还能吃得下?”
竹昱总是觉得这小姑娘有些过于之处在身上的。即使是自己这种在一线干了7年的老人都不能做到完全接受尸臭味儿,但是这位似乎对这个没有什么意见。
“啧啧,看看,老竹!”常苘调侃道,“人家多兢兢业业,哪像你这么娇气。”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池田靖义正言辞,“难闻也不能害了自己身体。”
竹昱微微皱了皱眉。她有时皱眉没有任何情绪,只是单纯的肌肉运动,但是面相确实引人联想,这位周身气温常年不超过20度的大队长是不是生气了。
“你的推断?”
池田靖都要出去了,听见竹昱问道。她转过身,啼笑皆非,“不是,竹队,不都很明显了吗?”
竹昱没理她。“今天我把监控记录交给二队检查了,”她说着,眼底似乎抹过一丝很淡的狡黠,“你要是闲着就去帮忙。”
“……”池田靖眼角抽抽,“凶手是个变态。”
“变态?”
“死者的腿被肢解成小块,且煮过,”池田靖扬扬下巴,示意那些尸块,“这个口径的基本上和日常家里的锅差不多,而且常法医也说过有部分肌肉组织被割去,像是被啃了一样。”
竹昱默默的转过头,问:“你是觉得凶手吃了ta?”
“猜的,我又不是凶手,我鬼知道。”池田靖饿的有些难受,瘪着嘴,脸颊上的胶原蛋白嘟起来,“当然,也许只是障目法。”
“刚刚说再做一次推测筛选,我看算了。”池田靖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没有什么用处!等着吧,看看最重要的部分能不能早点儿找到……”
厚重的钢化门被拉开,又关上。
“……哈,”常苘看着门口处,又拚命的斜眼睨着竹昱,干笑着评价,“咱们这位副队倒是开朗。”
“你喜欢?”竹昱维持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势,语气平静的说,“赐婚给你们法医部的小法医,以后可是联姻关系了。”
“去你妈的吧!”常苘回头又继续拿着放大镜观察自己的“患者”,笑骂道,“法医部皈依二队都比你要强!”
池田靖只是爱吃,也不怎么挑食。
“我不爱吃卷心菜,”池田靖乖乖的给一队“活爹”任盛华汇报,“甘蓝、甘薯也不吃,剩下的随意。”
“一份猪脚饭?”任盛华拿着小本本记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