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
女子无措地张口,却不曾有声音。
秦破道往下瞧,见她咽喉那里额外突出,笑了笑。
“放了他吧,确实无辜的。”
李晓极为不同意:“不行。”
“一个无名无分的男宠,何必为难他呢?”
李晓依然不肯点头放人:“秦监部真有善心,佩服。”
秦破道没有理会李晓,而是扯回衣摆,眼眸深邃地看着‘女子’。
“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要放你走?”
‘女子’闭紧眼睛,匍匐地上:“奴家曾是世家的遗腹子,本该享尽荣华富贵。但天有不测风云,奴家在小时候被山匪相中,幸而奴家外出,躲过劫难,却目睹全族被无功而返的山匪赶尽杀绝。为了逃命,奴家不得不放下身段,凭着与女子相似容貌,一路上用此等方法换取些钱财,就这样,才勉强能养活自己与弟弟。可能,天要奴家受尽蹉跎,当奴家去书斋哀求夫子继续教导弟弟时,弟弟不知被谁劫走,再无”
阵阵哀楚,让大理寺的人闻着见泪,无比同情他身世。
他是段倾的哥吗?
“他碰你了吗?”
“仍未,齐大公子说他不想亵渎心上人,还说他一旦沾染□□欲望会玷污了这段关系,他不愿意,几日下来,隻命奴家念些诗词歌赋给他听。”
李晓跷起二郎腿:“倒是个痴情郎。”
秦破道转头:“去把青玉楼的段倾叫过来,见一面,让他安心上路。”
“是!”
‘女子’大力叩头:“谢大人,奴家死而无憾!”估摸是猜到了,秦破道所称的人是他弟弟,心中极其感激。
那么多年过去,终有一聚,这便够了。
乱世的美貌,是不幸,也是幸。
太相似的美貌,总让人念念不忘。
天色渐黑,月色降临。
秦利驾着专属公主府马车,走在行进队伍的最前方。
马车内,摒除一切喧嚣。
林守窝在秦破道怀里,闭目养神。
行进队伍里除了监察部,还有宫里临时调用的御用禁卫军,部分大理寺,一齐押送上千箱财物。人数虽比不上千军万马,却无一人敢上前冒犯,百姓都恨不得离他们越远越好。
“安晏,但凡男子不曾被人看中,他是否就能与弟弟长相厮守了?”
“不能。”
“总会有新的强权者看中他们,再被困在宅邸不见天日,最好的情况不过是苦中作乐罢了,稍微差点,身患恶疾或者被打身残,痛苦离世,这种例子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