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芜湖一声,兴奋地数自己手指,报起了菜名:“麻辣兔,红烧羊肉,扁食,烧香菇,蒜面!”
秦破道侧头确认店小二记好没有:“就这些,再多加两碗蒜面,尽快上。”
“没问题。”
小二关上门离开了。
林守见小二离开,对秦破道询问道:“今早,自称是凝香阁的人送了一箱物品到府上,说这些是刘掌柜的一点心意。”
秦破道给林守的碗筷衝了一遍热水,方抬头回答:“白给的,都是些上好货色,守儿可自行处置。”
林守一脸不认同:“此种做法,安晏又与那些人有何区别?”
寻常人被心上人质疑,按理会否认、解释,产生一种名为生气或慌张的情绪。秦破道偏偏不是一个正常人,反其道而行之,只见她抓着林守的手放到她自己眼睛上,坦诚地流露出她那深处的疯狂。
“我就是个卑劣的人,根本不存在区别,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林守挣脱秦破道的钳製,缩回自己的手后扭过头,沉默地坐着,平时没心没肺的白露都不敢嬉皮笑脸了。
秦破道自嘲地笑了笑,低头拿起自己的佩剑,站起身:“不扰守儿雅兴了,我回府里。”从头至尾,秦破道走下楼付了钱,出了青玉楼大门,林守都不曾动过一分。
白露:“公主”
秦破道骑上狼烟,“驾!”,一人一马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来了个横衝直撞,当真肆意妄为。她心里不知为何,明知她这样说就是会讨守儿不喜,可心臟怎么就如此难受?是不是自己痴心妄想?
卑劣的人不配得到爱吗?
好像也是这个理
秦破道想自嘲地笑,却笑都笑不出来,心里不断涌现林守刚刚那不可置信的眼神,隻觉得无比窒息。
秦破道咆哮:“让开!让开!”
秦破道途经的地方,无一不存在百姓的谩骂。
“哪里来的臭小子!”
“该死!”
“天杀的!”
“竖子!”
秦破道勒马让狼烟停了下来,她望向人群里骂得最凶狠的人。
“嗯?”
那人瞬间认出秦破道来,连连后退,狂扇自己的脸:“不不不,是小人该死!!”
本来还拥挤的街道,现在已经空无一人了,他们自发让出一条道路。
看来京城内比南方的人更清楚秦破道的为人,并没有因为一时的善事不再恐惧她,这很好,秦破道甚为满意。
不待秦破道离开集市,后边便传来一阵阵喧嚣。
一小孩哇啊哇哭扑到他母亲的怀中:“娘,王暮大人在那里非要吊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