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不再说些什么:“怕耽搁行程,老奴先行告退了。”
“请。”
等嬷嬷走远,秦破道低头看了看自己手指头,眼里泛起密密麻麻的温柔。
“怵”
“呲”
庭院中心处,桌子左边放了一道豆腐。
秦破道一剑挑破鲜嫩豆腐上的发丝而豆腐丝毫无损,一道虽稚气未脱但已经初具皇者气息的口吻传来:“好,不愧是大林朝监察部的部长,剑法一如既往精湛!”
秦破道收起剑,示意带路的秦利退下。
“臣,见过七皇子。”
“七皇子,找臣所为何事?”
七皇子接过仆人手上的礼盒,打开后一本残破的书籍躺在礼盒的正中间:“前些日子我听父皇说秦监部收集古典,特地命人从书库寻来给秦监部鉴赏。”
秦破道不接话茬,更不伸手接下礼盒。
“此等宝物,不如七皇子留着,臣不过一介莽夫实属配不上它。”
七皇子没沉住气,不爽地盖上盒子:“也罢,既然秦监部不喜欢,扔了便是。”
“清风!”
“在!”
一侍卫接过书籍撕碎扔地上,碎纸在四周空地随风飘荡。
七皇子直视秦破道坦荡的眼神,不免心生恼怒:“皇姐婚喜之日,作为臣弟自当来祝贺,这些是鹿茸、百年人参作为皇姐的新婚贺礼。”
秦破道这才勉强接过贺礼:“臣替公主谢过七皇子,时候不早了,臣需要为公主洗手做羹汤就不招呼七皇子了,请。”
七皇子气地一挥衣袖,目中无人,自顾自踏出秦府。
秦破道若有所思地盯着礼盒,侧头低沉对阴影处说:“秦利,我不希望闲杂人等靠近这里和公主的事情再次发生。”
秦利从阴影下走出来:“属下知错。”
秦破道打算林守做道娘亲最爱吃的驴打滚,也算替娘亲给了些见面礼。说干就干,挽起衣袖走向厨房。
午日的暖阳照耀进来房间,林守才迷迷糊糊清醒:“又…睡过了……白露!”
无人应。
“阿……她在公主府布置房屋……我怎么忘了。”
秦破道听到动静在外头应:“守儿,醒了就出来吃东西吧,填填肚,等会儿得去公主府上接应登门贺喜的人。”
屋内依旧有一盆干净热乎乎的水,林守用它随意洗漱了下。
“来了。”
精致的玉桌上仅仅放着两样东西,朴实无华的一块块驴打滚迭整齐在盘子上,旁边放着两杯冒着蒸汽的热茶。秦破道瞧着不施粉黛的林守不自觉心跳慢一拍,连抬起的手都忘记放下来,直至香气填满她的鼻腔才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