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你们这一脉还有人祭拜吗?”,秦破道嗤笑一声,如此优哉游哉,分明是闲杂人等早已铲除干净,显然王侍郎现在才发觉过来。
“卑鄙!无耻!败类!”
王侍郎咬牙切齿地怒骂,怒火使他红了眼。
死寂一般的环境下,快马加鞭的呼啸声从远边而来,犹如金鼓在王侍郎的耳边敲打。
秦破道冷笑一声:“坦白从宽,留你一条性命。”
王侍郎的脸都快憋成紫红色,抬头瞪着秦破道,用力扯嗓子:“我说!小人,休得伤我儿!”
“左一句卑鄙,右一句小人。”
“侍郎大人,你的胆子着实大。”
秦破道往他那边方向稍微扬起下巴,真‘狗腿’的手下立刻明白,递去早已备好的笔墨纸砚。
“于公,此铁矿理应收归于国;于私,你不但隐瞒不报还要联合岳家的长子一起售卖给北齐国的禹王,居心何在?”
“卖国求荣?”
秦破道漫不经心说出王侍郎极力隐瞒背后的秘密,王侍郎把原本不甘心地拿起的笔都掉落纸上,溅得他自己上半身一身污秽。
可惜那上好的苏州纸了。
“你,你,你……”
王侍郎瞳孔一缩,他深谙此事已经不能全身而退。
说那时快那时慢,一个半大肥胖小子挣脱侍卫的束缚从马背跳下来,他猛衝向秦破道,大喊:“坏人!不许欺负我爹爹,看招!”
因为从前就已经立过规矩,不许欺辱无辜的老人小孩,从而使得这莽撞的男孩一路无人阻拦,闯进他们设立的包围圈。
王侍郎吓得赶忙丢下毛笔急匆匆地跑过去,赶在男孩拳头打到秦破道腿上之前,用力将他抱摔一边去。王侍郎回过神来猛地甩了一巴掌到男孩脸上,顾不上男孩委屈不解的神情,又急急忙忙地用力按他脑袋俯身磕头谢罪。
“小儿鲁莽,尚未懂事,请秦大人有大量。我愿一一交代,还望秦大人放了他。”
“爹爹,不要!”
王侍郎格外用力磕头致使不远处啼哭的妻女也注意到此处动静,过来齐齐磕头为男孩求情。
砰!
秦破道扭头看向她们,一脚踩在王侍郎头上,反反覆复碾压王侍郎打理精致的髮型。
“刚才不是很能狂妄吗?害怕了?搂着你那愚蠢儿子的手别抖啊。”
无人再敢造次,让树上的鸟声额外明显,如果不是要处理这件案件,她也许会选择躺在椅子上享受聆听这春天的鸟鸣。这样一想,秦破道就更加看不惯虚伪偏心的玩意,她心生恶胆给王侍郎的脑袋又狠狠来了一脚。自然,秦破道也没错过小男孩悄咪咪抬起头盯着自己的眼神,她只是懒得跟一个死人计较。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小男孩还在仇视盯着秦破道。
秦破道啧了一声:“给你一刻钟,画出分布点和写出你们交易详情。”
正当王侍郎拚命点头时,秦破道补充一句话就转身离开,徒留他瞬间脸色变得苍白。王侍郎看着逐渐远走的背影,潸然泪下,嘶哑地喊:“秦大人,求求你,求求你,如果放过我和我家人,我再献一份岳家与禹王往来证据,以及我知道的关于禹王在我国的势力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