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江呆愣地看着,惊讶的眼神都还未收回来,就被詹新国狠狠拍打了一下,“看什么?!工作。”
“诶,所,她怎么回事?”李玉江指了指那老太,好奇地问道。
詹新国拽着李玉江走远,“说来话长,你和小郑先把她看好,不要让她走远了,我打电话让她家里人来接她。”
郑知微看着詹新国口中的“冯阿姨”静静地坐在那里,口中却念念有词,愁眉不展。她不知道她的人生陷入了怎样的境地,也并不知道自己或者詹所能不能帮她走出这样的困境,只是,她总是哀怜。
有时候,就像哀怜一片落叶的破碎或者一汪泉水的枯竭。
郑知微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一边看顾着坐在那里的冯阿姨,一边忙着手里的工作。
不一会儿,一个秃顶的瘦削男人迈入了派出所,扬声探问,“妈?妈!”
“你小声点!”詹新国敲了那男人一下,然后领着他走到冯阿姨面前,厉声督促,“把你妈妈带好,别到时候出了事,有你后悔的!”
“詹所,放心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她。”男人乐呵呵地应着,在詹新国面前,他点头哈腰的,摆出最低的姿态。
“最近工作如何?”詹新国觑了他一眼。
“一切都挺好的。”男人不住点头,露出一口坏掉的牙,直衝詹新国笑。
“挣了钱就好好存下来,你妈还得靠你看顾着,别‘搞’了!”
“詹所放心,不搞了,再也不搞了。”
“记得定期到我这里报道。”
“是,是,是!”男子说罢,扶起冯阿姨,慢悠悠走出了派出所。
等着两人走远,詹新国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所,那是她儿子?怎么看着那么眼熟。”李玉江思索着,锁紧了眉。
“前年我俩抓的,陈庆全,强製两年出来了,考虑到他妈这种情况,我托人给他在工地找了一活。”詹新国喝了一口茶,又将误入口中的茶叶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