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澜敲了敲她的额头,“任由长着也会痛。”她刚一说完,就问,“理县的医院靠不靠谱,要不要跟我回附院检查。”
郑知微摇头,“没事儿的,我去县里看一样的。”
“哦。”宋澜靠在沙发背上,放下手机,嘀咕一句,“我就是想着”
“什么?”郑知微靠近她。
“我说,我只是想再把你拐回去。”
“可是姐姐,我得上班诶。”
“哦!”宋澜起身,不再搭理沙发上的郑知微。
“下周,我来找你好不好?”郑知微像小狗一样,晃着尾巴跟在宋澜身后,“我下周去你们医院拔牙好不好?”
“不好。”宋澜回身,戳了戳郑知微的肩膀,“别想哄我,牙痛还是早点去拔掉。”
郑知微乐呵呵笑着,双手环住宋澜的腰,将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左右晃悠,“姐姐,只有一年,明年春天,我就能回东瓜岭了。”
“可是,今年的春天才刚刚开始。”宋澜想着开车过来的路上,墙壁上垂挂的黄色迎春花,感叹着时光的悠长。
“可是我们的春天也才刚刚开始呀。”
宋澜轻笑,挑着眉逗弄着她怀里的人,“是吗?可是郑知微,你知道春天万物都会怎么样吗?”
“万物复苏呀。”
“是呀,复苏呢。”宋澜的笑如缕不绝,丝丝绕入郑知微的心间,“复苏都得打苞呢,宝贝”
郑知微瞬间僵住,耳朵通红。
宋澜紧紧环住她,请求着,“今晚,我们做一些春天该做的事好吗?”
宋澜明明在说一些私密的情话,可是,怎么到郑知微耳里,却又像诗篇一样余味绵长,她顿了许久,最终,拉住宋澜的衣袖,将她按坐在沙发边,然后自己整个人跨坐在她的腰间,膝盖紧紧抵着沙发后背,双手也松垮地环绕在她的后脖处。
郑知微双眼容下了一整个宋澜,然后合上眼,又折迭了一整个宋澜,最后,又将自己的双唇、自己的软舌、自己的身躯,如数地折迭进宋澜的双唇里、双手中,以及怀抱里。
今晚派出所后院的那熊熊火焰又似乎在她们心底彻底复燃。
回龙镇的夜晚寂静,只听得见细流湍湍,低语绵绵。
鸟比花醒的更早。
宋澜开车回到医院时,正巧遇上上班的覃欢。
覃欢见她衣领紧扣,满脸红光,打趣道,“从郑知微哪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