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知微,这不是欠与不欠的问题,我是真心地想要帮助你,你不要那么敏感好不好?”
“可是,宋澜”郑知微皱起鼻头,眼泪就跟着滑落,她说,“你不要对我这么好,可不可以?”她瘪了瘪嘴,哽咽地说着,“你总是对我这么好,要让我怎么办?”
“郑知微你在怕什么?”宋澜似乎读懂了郑知微的害怕,于是松下一口气,伸手越过那道天堑,紧紧握住郑知微的手,有些发凉。
“郑知微,我再问你一次,你愿意听我的回答吗?”
她的头低低垂放,不敢面对。
宋澜看着她的模样,心疼地说,“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那你听清楚了郑知微”宋澜敲响紧张的心鼓,认真且清晰地说,“郑知微,我也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我们”
宋澜感受着郑知微猛地一下将手从自己的手心里抽走,再然后头也不回地从店里逃走。
只剩宋澜。
木桌前,只剩宋澜。
这天中午,她一个人吃了两个人的砂锅,肚子被撑得太难受,难受到她只能扶着墙蹲了下来,缓了许久,最终才直起身子慢慢走了出去。
转了几个弯,走来时的路。
而刚才她蹲下休息那块地面,留下来深深浅浅的水印。
或许,刚才只是,天滴答落下两三雨。
宋澜在那天之后,就不知郑知微的音讯。
她知道,如果她想,她完全可以在郑鹏的病房里等到郑知微,但这并不是宋澜想看到的场面,她知道郑知微内心的纠结与矛盾。宋澜不愿把难堪摆上台面,只是静静守候着某一天的再遇。
有了之前的教训,宋澜告诉了覃欢自己告白的前因后果。
她原以为覃欢会因此与她生了嫌隙,或是闹得两人相对无言,可她未曾料到,覃欢只是愣了一会儿,再问她,“所以你们在一起了吗?”
得到宋澜回答的覃欢也只是哦了一句,然后拍了拍宋澜的肩,说了一句“晚上喝酒,去吗?”
宋澜不知道覃欢抱有怎样的心态来邀约,但她不得不去。
夜色愈浓风愈裂,宋澜顶着硕展的风穿入了酒吧。覃欢早已在里面等着她。
覃欢见她落座,顺手把酒水单递给她。
宋澜摆了摆手,“明天有手术,不喝。”
覃欢明了地点了点头,端起自己面前的酒,仰头饮尽。
宋澜见她状态不对,伸手握住覃欢的手腕,问道,“你还好吗?”
覃欢轻笑,吐出浓浓的酒味,“怎样算是好?”她叹了叹气,继续说着,“老宋,我发现自己真的很喜欢郑知微。”
宋澜顿住,她收回了手,隻感觉指尖冰凉。有一些道歉的话将要脱口而出,却又被覃欢阻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