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把窗外的花草吹得沙沙作响,楚春寒瞥了眼半开的窗子,又将视线落回沉睡的女人身上。
真奇怪,睡着时,怎么比醒着时要冷冰冰呢?
她想了想,把手轻轻搭在鲛人腰上,正要埋到她怀里一起睡,耳边就响起一声模糊不清的呢喃:“春寒……”
楚春寒抬起脑袋:“嗯?”
等了一会儿,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她蹙起眉,纳闷地把头埋了回去。
“春寒。”
唰地立起:“嗯?”
楚春寒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嘴唇,过了许久都没听到动静,她困惑地歪了歪头,正犹豫着要不要趴回去时,女人就的嘴唇就再次蠕动起来:“……婞……”
楚春寒:“?”
她微微张开嘴,茫然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一骨碌坐直了。
一种古怪而陌生的情绪涌上心头,她抿紧唇,焦灼不安地看蓝月邀两眼,又无措地扣了扣自己的指头:“不对。”
“不对。”
“不对。”
她自言自语地念着,赤着脚在地面上来回踱步,屋外风声依旧,吹得窗扇咯吱作响,掩盖了她苦恼的纠结,好半天后,她依旧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犹豫着走回床边,摇了摇蓝月邀的肩膀。
女人困倦地哼了声,反而将她的手抱进怀里,软绵绵道:“别闹……”
楚春寒僵了会儿,小心爬上床,保持着一隻手被抱着的别扭姿势,用另一隻手搂住女人的腰:“月邀……”
蓝月邀用鼻音嗯了声。
她努力表达自己的心情:“我不喜欢,你,叫别人的名字。”
“谁的名字?”
“婞。”
“婞啊,”蓝月邀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道:“唔……什么时辰了,姬婞回来了吗?”
楚春寒:“……”
她眉毛皱得更深,强调道:“我不喜欢。”
“大半夜的,不喜欢什么?”蓝月邀糊涂地看着她,哈欠却一个连一个,不一会儿睫毛就变得湿漉漉的,她翻了个身,索性勾着楚春寒的脖子,一把将她按到了怀里:“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好不好?”
楚春寒:“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