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叶轻君背着手,平静道:“不管有什么后果,日后我一力承担。”
“你承担得起吗?”他忽然讥讽起来:“当年你也是这样,自负自满,以为所有尽在掌握,可最后发生了什么呢?”
叶轻君一怔,定定看向他,一向温润的眼眸忽然染上戾气:“当年的事已经结束了,我也承担了后果,那些事与现在没有关系。”
“是吗?”秦屿道:“当年你明知她是妖怪,却帮她隐瞒。如今你徒弟是妖怪,你却又重蹈覆辙,在她闹出这么大的乱子后,还要救她一命……”
叶轻君蹙起眉:“秦屿,我当年已亲手杀了她,你难道还不满意吗?”
“为什么会满意?”秦屿脸色越来越冷,怒声道:“我唯一的妹妹死了,就因为你爱上的那个妖怪!就算你亲手杀了她,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珍珠
门吱呀一声响,虞山叶心事重重地走进房间,抬起头,却看见本应躺在床上的女孩赤脚站在地面上。
她一惊,连忙放下药碗跑过去,要把她搀回去:“你乱动什么,药老说了,你心肺受了重伤,这些日子都需要静养。”
“我有事情要做……”她垂着脑袋,轻轻推开虞山叶的手,扶着墙蹒跚向外走去,虞山叶望着她单薄的背影,犹豫片刻,道:“你要做什么?我帮你。”
季泠月顿了一下,转过头,从凌乱的黑发里露出了一张苍白的面容:“带我……带我去个地方。”
半个时辰后,她们落在了那个草木葱茏的山坡上。
季泠月道了一句谢,垂下头,视线在地面上扫过,似乎寻找着什么,虞山叶小心跟在她身后,过了会儿,忍不住问:“你在找什么?”
“珍珠。”
“什么?”
“珍珠。”她轻声重复:“白色的珍珠。”
虞山叶停下脚步,愣愣看着她,而女孩已经慢吞吞跪到了地上,一边在草丛里摸索,一边自言自语道:“明明有好多的……去哪里了?”
虞山叶忽然上前一步,拽住她的胳膊:“别找了!”
季泠月挣扎道:“放开我。”
“你找它做什么?”虞山叶柳眉倒竖,声音也激动起来:“你不明白你的身体是什么状况吗?你找到它们又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