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回到家族蛇蛇父亲出关(1/2)

好在苍庭虽然变态但是说的话还算守信,在看到谢珏确确实实给自己工作之后就一脸不情愿的给了谢珏一张药方。

“你自己去药铺抓吧。”说罢就走近房间继续去抖兄长了。

按照苍庭给的药方连续吃了一周后,唐钦在一个夜晚疲惫的睁开眼睛,他的骨头好似变成了软绵绵的布条无法用力,他眼球旋转一圈嘴巴发出啊啊声。

靠在床沿的谢珏听到声音抬头看向唐钦的方向,他的唐钦终于再次醒来,谢珏一时间双手悬在半空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想要拥抱唐钦,可又害怕是伤到他,激动道:“我去把苍庭叫来。”

很不巧他去的不是时候,房间内苍庭正在和兄长腻歪,听到敲门声也当做没听到。

“阿庭,你去开门吧。”苍岳推搡着弟弟的肩膀,他衣服凌乱,胸膛上全部都是弟弟留下的痕迹,实在是惨不忍睹。

苍庭烦躁的啧声,他有几天没和兄长做过了,好不容易说服爱人与自己共享极乐,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他的心情一下垂到谷底。

苍岳知他不悦偏头贴上苍庭红润的唇:“等你回来,我们再继续。”

得了兄长的吻苍庭的表情明显缓和许多,他同样给苍岳一个吻:“兄长在房中等我回来。”

说罢整理衣物去开门,谢珏看着他脖子处暧昧的红斑知道自己来的不巧,只好陪着笑请他过去给自家夫人查看。

“经脉里面的堵塞物已经花化开了,接下来再吐出些淤血就可以改服用补药了。”

苍庭把完脉拿出纸张将补药需要的药材写下交给谢珏,虽说被打扰情事他有些愤恨,但也明白人命最要紧,网开一面不与谢珏计较。

谢珏双手抱拳谢过,恭送苍庭离开。

“夫人先休息吧,我在这里守着你。”他坐在床榻上,因为激动分泌一些汗的手掌心拂过唐钦的额头,唐钦的温度开始回温,不再冰冷。

唐钦用尽全部力气点头再次陷入梦乡,他这几日昏迷时也做梦,梦到从前与父母一起生活的日子,他们在森林相互依存,可为什么父亲会莫名死亡,母亲又暴走对他与弟弟展开追杀。

他一闭眼那些刻骨铭心的场面就在他眼前的一片漆黑中幻化出来,他痛苦的皱起眉头,依稀中感觉到谁在叫自己,手心与温热手掌相贴合,是谁握住了他的手,是谢珏吗?

头疼不容他多想,脑海里的记忆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一张张完整的画面边缘泛黄飘远,在他的梦海中逐渐远去。

再次醒来时谢珏依然收在他的床头,手掌与他的手紧紧相握。

接下来连续几天唐钦都会毫无征兆的吐出淤血来,谢珏总是担忧的替他擦去,在他身体能稍加活动的时候把他搂在怀中喂他喝药。

“夫人,你感觉好些了吗?”谢珏仔细的帮唐钦擦去嘴角的药渍,他每次都会抚摸唐钦的背,害怕唐钦会被药冲到。

他今日去街上买药材时碰到一个卖蜜饯的铺子便买了些回来,从袖中掏出解开细绳放在唐钦眼前问道:“夫人若是觉得药苦就吃些吧。”

唐钦还不能说话依偎在谢珏怀中蹭蹭,谢珏拿起一小块递到他嘴边。

他吃下后不知是错觉还是蜜饯真的那么甜,他嘴巴里环绕的苦味一扫而空,蜜饯的果甜延伸到喉咙处,甚至到心里。

药物又服了七日后,唐钦总算是能下床走路,只是感觉腿脚似乎不再是自己的,显然谢珏在一旁比他自己还害怕,他一步踏出谢珏就要弯下腰伸手拦在他前面生怕他倒在地上。

为了这事谢珏专门去问了苍庭:“我夫人的腿脚怎么一直都不见好?”

苍庭回他一个白眼:“你夫人那时候全身的血管与经脉都堵塞了,出现短暂坏死的情况很正常,别大惊小怪的。”

本来今天和兄长吵了架正在气头上,偏偏谢珏还来到他面前显眼,当然是给不了一点好脸色。

“你今天怎么这么烦躁,”谢珏眼球一转就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你和你兄长闹矛盾了?”

“没有!”苍庭的立刻反驳让他看起来更加可疑了,尤其是手脚不自然的玩弄桌上的药草。

谢珏作为已经把夫人骗到手成婚的人决定给苍庭一些小建议当谢礼,他在苍庭身边坐下:“我和你说,做上面的不能那么小心眼,特别是他还是你亲兄长。”

苍庭侧过头别扭道:“他希望我跟你回蛇族,但是我不想回去。”

“嗯……”谢珏肉眼可见的无语凝噎,他不理解苍庭现在的想法,就像不理解当初苍庭为什么火烧医坊后不辞而别一样。

他指尖点在桌面上思索:“我知道你害怕我父亲对你当年的事情追究,但你也知道他那个人没事就爱闭关,你去了也不一定能见到。”

“当真?”苍庭从骨子里是有些怕谢珏父亲的,他记得自己一开始展露风头的时候,蛇族族长找上他提出招安。

他本人非常抗拒,因为蛇和兔狲从骨子里就不对付,但是族长居然用修为压他,还搬出他兄长威胁他,没办法他才去了蛇族。

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后背一凉,如果现在回去说不定会被拨皮抽筋吧,但是兄长的请求……

兄长的话说的并不无道理,他颓废十年了,在这个偏僻之地颓废了十年,从前的那些受人尊敬的天赋也埋没了十年。

“或许我该听兄长的。”他长呼一口气望向远方。

谢珏表示赞同,他见气氛不错大着胆子说:“其实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要问你。”

“什么?”

“你当年为什么要放火把那些研究出来的药物都烧掉啊?”谢珏好奇的等待苍庭给他一个合理的回答,毕竟能干出来那么疯的事情,一定是经历了曲折难熬的事情吧。

然后他就听到苍庭神色不变的说:“为了证明对比药物我更爱我哥啊。”

“啊?”谢珏不禁张大嘴巴,他闭嘴后扯起嘴角,做出一个难以理解的表情。

疯子完全是疯子,谢珏除了这个词没有其他的词语更好形容苍庭的行为了。

苍庭鄙视的撇他一眼继续收拾手里的药材:“这不是很正常吗?”

正常个屁啊!

“那你兄长脖子上的伤也是?”

“对的,为了救我烧的。”苍庭一脸骄傲的说。

好家伙为了证明自己的爱放火烧自己,结果把爱人烧着了,谢珏发誓要是回族再听到有人暗地里叫他疯子他绝对把苍庭的故事讲给那人听,张大耳朵好好听听什么叫做疯子。

苍岳你作为这疯子的兄长有点惨,谢珏在心里为苍岳的往后余生抹了把汗。

回到族中的日子很快到来,四个人尴尬的坐在一辆大马车上面面相觑。

“唐公子现在坐马车会有不适的感觉吗?”苍岳率先开口打破僵局。

唐钦积极回应:“多谢苍大公子关心,我没事的。”对着苍岳浅浅一笑。

“身体才刚刚痊愈,万事都要小心些才是。”

两人很快熟络起来,倒是苍庭与谢珏不知道该说什么,良久后谢珏找话题:“你回族之后是去之前的住所还是我再给你安排一个新的?”

“都可以。”

“那就医坊旁边的吧。”

“随你安排。”

话题再次终结,谢珏干脆单手撑脸在窗户边看起了外面的风景。

马车中间停下过几次,几人在路途的小馆里吃了几次饭。

抵达家族大院的时候已是二天后的黑夜,春亭与琅绫带着苏醒过来的唐灼一看到马车就疯狂招手。

唐钦在谢珏的搀扶下走下马车,脚步刚站稳就被一个炙热的怀抱拥在怀里,是唐灼。

“我快要想死你了,兄长。”

“兄长也想你。”唐钦揉揉弟弟的头。

谢珏笑看这一场面,春亭凑到他身边小声说了一件事情,谢珏瞬间挎下一张脸。

他两指按压发痛的太阳穴:“他怎么这时候出关了?”

耳力异常好的苍庭从马车探出头来:“出关,谁出关了?”

“就是你想的那个人。”谢珏生无可恋的看向苍庭。

苍庭拉起自家兄长下车指着谢珏道:“你马上重新准备一辆马车把我们送回去。”

苍岳在后面拉都拉不住。

这时大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一个男人从侍卫让出的路走出来,来人自是谢珏的父亲,蛇族的族长——谢群山。

金色的蛇瞳在众人身上扫视一圈后悠悠道:“各位还在门口站着做什么,进来接受一下我院中的待客之道才是。”

谢珏脑海里只有四个字:大祸临头。

族长院中主厅谢珏正跪在地上等候父亲开口训斥,他直父亲的脾性也明白在此事上不能太过于急于求成。

不过单是父亲在就很麻烦了,怎么两位长老也在这里,免不了要对父亲添油加醋。

“若非是我提前出关,你是否还想将婚事瞒我一辈子?”

谢群山坐在高堂之上低睨台下跪的乖巧的叛逆儿子。

“原本打算你一出关就告诉你的。”谢珏抬眼观察父亲的表情,看只是温怒就知道这事多半是有些余力回旋。

一旁大长老忍不住嘲讽:“你把我族长大人的信件都拦了去,这不是摆明要欺瞒族长大人。”

谢珏偏抬头瞪他一眼低头向谢群山认错道:“父亲,我确实当时操之过急,不过如今我与爱人契约已成,不可再分割,还请父亲谅解。”

“你们完成蛇族契约了,你就那么非他不可?”高高在上的谢群山不流露出任何情绪,他从闭关出来就知道自己儿子又给自己惹出麻烦,不过作为他唯一的继承人娇惯些也正常。

“父亲,我此生非他不可。”谢珏额头贴着地面做足了谦卑认错姿态。

谢群山还未生气,一旁站着的大长老胡子气得翘边:“你是族长唯一的继承人,你怎么能把后代置之脑后呢。”

如此一大盆的脏水泼到谢珏身上,谢珏心下一哼,父亲生几个继承人又不是他能决定的,自己不愿意多生几个当预备关他什么屁事。

攥紧拳头收敛怨气平声静气道:父亲,唐钦身体有所不同,子嗣之事无须担心。”

说到这谢群山才有些兴趣,他饶有兴致的问:“莫非你是见身体不同才一时起了纳入家族中的想法?”

他虽常年闭关却也知道儿子不过是个花花公子,那人碰见有兴趣的便带回家玩玩,遇见特别的就好好疼爱一番。

想来那位唐公子也是如此。

“自然不是,我对唐钦乃是真心,儿子此生最大的愿望便是与唐钦相伴终老。”

谢珏此话说的郑重真诚丝毫没有之前的浪荡之色,谢群山正色注视着儿子正经的面容,他扯嘴一笑:“若是我不允许你们两人的婚事呢?”

“我与唐钦早已成契,此生已不能再分割开来。”

“你怎么就这么确信我手中并未有解除之法?”谢群山单手撑头,食指点在太阳穴中,两眼微眯带着不明所以的笑意。

谢珏嘴角抽搐咬牙切齿道:“若父亲有心拆散我们,我回去便自宫,把那物送到父亲面前。”

他是死了心要和唐钦厮守终生的,即便是父亲也阻拦不住,如今族中只有他一位继承人,父亲不可能因小失大放弃他这个家族精心培养两百多年的继承人。

“年岁大了胆子也变肥不少,现在都敢威胁父亲了。”谢群山不怒反笑,他颇有兴趣的玩弄起耳后的发带,身上却散发出强烈的威压。

如重石压在谢珏身上,他被迫弯曲着腰匍匐在地上,嘴巴禁闭不松开。

谢群山杀死他就如杀死一只待宰羔羊一般简单,或者说都不需要动刀子。

“少主你服个软,族长就会放过你的。”

大长老在旁边劝告着,家主的威严再实施下去恐怕要伤及经脉,谢珏一味强撑也只能换一个妖核破碎的结果,那这些年整族的精力与丹药岂不是都要葬送。

谢珏双臂颤抖的支撑着地面,他才不要向暴力狂父亲认输呢,而且一想到唐钦会因为他的软弱被赶出蛇族,从此两人不复相见,他咬碎牙齿也要坚持。

“两位长老先出去吧。”谢群山开口。

主厅中只剩下父子二人,谢群山慢慢收了威压,谢珏趴在地上吐出两口酸水来,他方才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压成粉末了。

眼看着父亲走下来谢珏正欲开口,谢群山一脚踢在他的头骨上,用力之大让谢珏脑袋停止思考目眦欲裂的在地上滚了两圈。

他不能还手,若是还手或者说做出明显的抵抗就算是彻底与父亲处于对立面,他的唐钦也会被立于危险之地,他必须让父亲的气消了才能继续请求父亲。

谢珏的脑袋没有哪一处是不痛的,他咳出两口血,强打精神撑起身体继续跪下去:“父亲……”

谢群山在儿子对面的长老席位上坐下,他悠闲自在的手指划过茶杯口,观察着杯中茶叶的起伏:“与我讲讲唐钦的身体有何不同。”

“是,”明显感觉到父亲消气的谢珏咽下嘴里的淤血,“唐钦其实是双性之躯,体内有着女性的生育器官。”

他庆幸自己一开始的观察并没有错,父亲并未全在气头上,若是真气极了早就在门口时就提着他的脖子甩进主厅来,恐怕要拿剑指着他的脸逼他与唐钦分开了。

父亲应当气他隐瞒之事,如今威压也放了头也踢了气就消下大半该好好听听他与唐钦的事情了。

果不其然父亲轻笑一声:“看来你还是考虑一些家族事宜的。”

“自然父亲,我与唐钦感情深厚孩子之事不必胆心。”

“你年轻暂且不急孩子一事,只是我看那唐钦确实是个天资愚钝之人,成为少主夫人着实差些。”

谢珏握紧拳头,他暗暗磨牙却还是要装出一副乖顺模样:“唐钦有伤在身才会如此,待身体养好了父亲就不需再忧心。”

谢群山捏起茶盏再放下,语气轻佻:“可我并不满意他,而已一个乡野的熊妖成为少主夫人着实是让别族嗤笑。”

“父亲这是何意?”谢珏忐忑发问,他已然预料到不好之事。

“我看不如娶一个别族的姑娘,让唐钦成侍奉你的仆从不就好了,你们再如何厮混都不关我的事了。”

谢珏瞳孔地震大声反驳道:“父亲我与唐钦之间绝对容不下的共享一夜极乐。

他都能想象到唐灼一脸得意的把唐钦从他身边拉走的模样。

他抱着头蜷缩在地上欲哭无泪。

林洛羽探头往下看,还真是唐钦与他弟弟在一个山灯笼铺子前面挑选着,而且很不巧的是,如果谢珏直接跳下去就会落到铺子的后面,想不被发现都难。

“这该怎么办?”他也犯难起来。

谢珏瞪着他气极反笑的扼住他的脖子:“都怪你,我就不应该和你一起出来,我在房间里陪着夫人不行吗?”

看得出来怨气极重,林洛羽都快要被掐的喘不过气了,手指掰着脖子上用力很多的手。

这时包厢门被打开,犹如梦魇般的谢群山站在门前,一双狠厉的眼神就像一把弯刀划过他们的皮肤。

“父,父亲……”谢珏马上松手本能的害怕到后退,但是已经退无可退。

谢群山走进包厢中反手关门,毫不客气的说:“来吧,你们两个谁出来给我解释一下?”

林洛羽被掐的跪在地上直咳嗽,解释的重任自然就落到了谢珏身上,谢珏本着知错就改惩罚减轻的愿望也跪下来:“父亲,我错了。”

“认错倒是很快啊,说说你为什么要到花楼里来,唐钦让你不满意了?”

自带威压的谢群山坐在茶桌前审视的目光从来就没有放松下来过。

“当然不是,我是因为林洛羽他有事情需要我帮忙才过来的。”

“什么忙能帮到花楼里面来?”谢群山可没有那么好忽悠。

“真的是帮忙,他最近喜欢上了一个花楼的常客,我才过来助助威的。”

谢珏措辞解释,怕父亲不信还抓起林洛羽的衣领咬牙切齿说:“你快和我父亲说明情况啊。”

林洛羽刚从连续不断的咳嗽里缓出来顿感人命关天急忙道:“确实如他所说,是我心悦之人今日来到花楼之中,我心急才把他从温柔乡里面拽出来的。”

“当真?”谢群山刮着茶水上的浮沫,他见两人确实没有说谎的迹象,态度已经缓和许多。

谢珏郑重其事的保证:“父亲,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第二次的,我现在就回去。”

“好,你回去陪着唐钦去吧,把人折腾坏了,就应该在家好好的伺候一下。”

限时乖宝宝谢珏跟在父亲身后走出包厢,他以为今天的这场闹剧已经结束了,事实证明并没有,因为他看到唐灼拉着唐钦上楼了。

唐灼嘴里还念叨着:“兄长,我方才看到林二公子的脸从这一楼的一个包厢里面探出来,春亭不是说谢公子和林二公子一起出来的吗,或许谢公子也在这里。”

“不太可能吧,我觉得谢珏不会来这里的。”唐钦还是很相信谢珏的,毕竟昨天晚上两个人还缠绵交叠好一副甜蜜做派,谢珏怎么可能第二天就到了花楼里面呢。

“去看看呗,要是谢公子在这里,我一定帮兄长主持公道。”眼看就要抓住谢珏把柄,唐灼的脚步又加快不少,表情变得凝重许多。

有完没完了啊,谢珏已经要被接二连三的事情弄得大脑神经崩溃了,他无助的叹气,又好似抓住救命稻草自言自语:“我要跳下去,跳下去就没事了。”

关键时刻谢群山却抓住他的手腕:“去哪里?”

“父亲,唐钦要过来了,我去躲一躲。”谢珏着急的想要抽出手,但是修为差距摆在那里,任由他如何摆弄都无法丢开父亲的手。

谢群山淡然自若:“你又不是去花楼来找乐的,和唐钦解释一下不就好了,我看他挺善解人意的。”

善解人意的是唐钦,又不是唐灼,这个人揪到他的尾巴一定会咬死不松口,在场会让他的解释变得十分艰难,如果大胆点就差当众捂住唐钦的耳朵不然任何话语飘进去了。

“你不懂父亲,就是唐灼他……”话还没说完唐灼和唐钦已经抓他个正着。

唐灼气得远远指着谢珏的脸对唐钦说:“我就说吧,他在这里的。”

谢珏对上唐钦落寞的眼神一时忘了分寸凌乱开口:“那个那个,夫人你听我解释,我就是就是……”

妈的,他为什么站在这里啊,都怪林洛羽,好好的给他揪出来做什么,再给林洛羽帮忙他就是狗。

他在内心咆哮着,恨不得把一切的始作俑者林洛羽大卸八块。

“谢珏是为了帮朋友的忙才回来的,他没有在这里找人取乐。”这时老父亲就像救世主一样站出来,瓦解了尴尬的情绪。

谢珏感动的想:“父亲,你才是我的好父亲啊,这些年挨得打都没白挨。”

有了谢群山作保唐灼心中有气也不好发作,实力悬殊太大了,一个惹得不高兴,他和兄长都会殒命于此。

“夫人,我们先回家我和你好好的说明原因。”谢珏见缝插针对着唐钦说着。

他的唐钦心最软了,果然答应他,只是表情有些不对劲。

不过这怪不得谢珏,从唐钦进入花楼之后总是有一种不适感和熟悉感,人群中似乎有一个曾经见过的人在窥探他。

那种感觉似乎在五百年前的记忆深刻的追杀中感受过。

误会解除之后谢珏趁着唐灼被父亲分散注意力拉走了唐钦。

本身今天街上就有许多活动,谢珏自然要带着唐钦好好的游玩一番。

看唐钦漫不经心的好奇询问:“夫人还在生气吗?”

他匆匆便是再也不和林洛羽来花楼了,唐钦摇头道:“我没有生气,只是到了花楼之后就有不适的熟悉感萦绕着我。”

唐钦当日对谢珏有所隐瞒也觉得愧疚异常转头带着歉意向谢珏解释:“其实当时结契之前你问我修为之事我对你说的是不全的话。”

他怕谢珏生气悄悄查看其脸色,谢珏并不生气,从蛊虫的时候他就猜到唐钦的经历觉得没有那么简单,他不强求唐钦能够对他完全敞开心扉,也就没有追问下去,今日唐钦主动提前他淡淡一笑抚上爱人脸侧的头发:“不必勉强自己。”

“不,”唐钦难得露出激动神情,“我应该与你说的,我们是爱人就不该有什么欺瞒。”

“那我们去人少的地方吧。”

谢珏带着唐钦走进一家酒楼中,他是那里的常客,小二见了他就通知楼上的伙计把之前一直留着的包厢收拾一下,笑脸相迎的请两人上楼。

“夫人看看有没有什么想要吃的。”谢珏和唐钦在一起的这些时日也时常注意夫人的口味,只是唐钦的胃口难免太杂些,几乎什么都很爱吃就不擅作主张的给他点菜了。

唐钦接过他递过来的菜单被上面标注的价格吓得瞳孔张大,他未出来的时候蛇族中从来都是比较高调奢华的,却基本没说过制作一道菜肴的成本,如今看到菜单上差不多食材的菜顿时觉得自己被养叼了些。

他把菜饭还给谢珏:“我不挑食,你随便点些就好。”

谢珏不强求各个类型的菜都点了一遍,还要了两壶好酒。

“你头上的伤口才刚好,还是不要喝酒比较好。”

“没关系的,我们好不容出来一趟当然要喝一些,而且这酒楼里面最着名的就是那酒,夫人也该好好尝尝。”

酒很快上来,谢珏倒上一杯递到唐钦身边,唐钦期待的看着酒不好意思的接过一口喝下,与他从前喝的酒不同,倒是多了些香醇味道。

他称赞着:“确实不错。”

谢珏又接着给他倒上几杯,唐钦不知不觉之间就喝的半醉,脸色被酒精熏红,随意夹着桌上一道肉才。

说起来他是熊,本就对肉类感觉喜欢,一片片的肉进了肚子不出一会就饱了。

“夫人酒量不行啊!”谢珏看他醉酒模样着实讨喜,忍不住打趣道。

唐钦点头:“我从前并不经常喝酒,只有在父母忌日的时候才喝上两口的。”

他眼尾荡起哭泣的浪花,似在下一刻就会夺眶而出:“谢珏,你会不会气我骗了你?”

谢珏想也不想回答:“我永远也不会对你生气的。”

“那你过来抱着我好不好?”唐钦醉酒后变得很脆弱,他熊耳朵垂下泪眼婆娑的注视着对面的爱人。

“好!”谢珏走过去从背后把唐钦拥在怀中,唐钦的嘴唇之间散发着专属于酒的醇香,谢珏目光发亮生出想要品尝一番的心思。

唐钦在谢珏怀中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侧卧着,唇齿不清的讲起以前的事情:“谢珏,当年追杀我的并非是寻常之妖,而是我的母亲。”

“当年我父亲不知为何妖核被挖,我母亲就带着我和刚出生不久的阿灼逃跑,可中途母亲突然到底开始发狂。我抱着阿灼跑着却不及母亲的速度,母亲在划伤我的脸之后还准备杀死我们。这时候出现一人救了我们兄弟,但是我当时视线模糊没有看清那人的样貌。”

他一股脑的把当年之事全盘托出,谢珏默默听着心疼的摸上唐钦脸上的伤疤。

“你可感知到那是什么妖?”

唐钦垂眸摇头,他当时并未从那人身上感受到任何妖力,是一种不同寻常的力量,可在花楼时……

他攥紧了拳头:“就在方才,我去花楼找你时在大厅感受到了一样的力量,不仅与当时被救时一样,就连和阿灼受到阵法攻击时的力量是一样的。”

只是对比下来更加熟悉了,他当日听了弟弟被困的消息就急忙赶去,但是并未见到其人,只有留下的接连阵法,以他的修为从阵法里把阿灼带出已是极限。

最后一个人影从背后窜出给了他一掌,至于那人是谁,他未曾看清,若非是当时一起做工的兄弟拽着他逃离,他就知道命丧当场了。

“夫人放心,我回去便请示父亲,让父亲派些暗卫仔细调查。”

谢珏眉头紧锁发觉事情比他想的还要复杂许多,按照时间推测如果说五百多年前的唐钦是被那人所救,那为什么在五百年后那人却要把两兄弟困于阵法之中呢。

恐怕还是与蛊虫有关系,回到蛇族之后苍庭来找过他说明蛊虫的事情,他说妖族之内并未有关于这种蛊虫的研究之法。

但他想起从前无意间得来的一本人类修为的书确确实实记载过人类通过蛊虫吸收妖族修为的方法,与唐钦此事非常相像,只是那本书籍在火灾的时候一并烧毁了。

从那个时候谢珏就暗地里派人松罗那些流落在妖界的人族之书,如今还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唐钦用话语喂给谢珏一颗定心丸:“其实不必为了我的事情大动干戈,如今我的身体也已经恢复,就算是有人想要害我,我呆在族中也没人敢找上门。”

“还是要细细盘查一番,这事关你的生命大人,不能儿戏,更不能心存侥幸。”

“谢珏,我心悦与你。”唐钦突然神情告白,谢珏如此老道之人也是脸色一红。

他拥的更用力些:“怎么突然说这些?”

“说实话,你在洞房花烛夜与我说你心悦我的时候我是不敢相信的,从来没有说过爱我,我相貌丑陋不堪还……”

“夫人怎么能这么说你自己,对于我而言夫人最是漂亮了。”

唐钦喝了酒就大胆许多,他从前是害怕的胆怯的,他感受着平日里谢珏对他的爱意却也很少主动,因为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去主动的能力,他的样貌与丑陋如怪物的躯体都让他站在谢珏身边就觉得自惭形秽。

可谢珏如此爱他,他也就生出一些想要回应的心情,也不受控制般的想要靠近谢珏,他多想也告诉谢珏自己已经沉浸在他的温柔乡里面爱上他这个人了。

他吻上谢珏的唇,动作生疏且笨拙,谢珏没有反抗任由夫人唇间酒味进入他的口腔,谢珏发现自己也好像有些醉了。

窗外天空漫上昏黑,四下却升起灯火通明。

谢珏的两根都被唐钦过于滚烫的双穴包裹着,里面就如唐钦一样温柔让人无法自拔,他含住爱人的耳尖,沉重的呼吸打在唐钦的耳窝上:“夫人,我会一直爱你的。”

唐钦双腿盘上他的腰顺应的接受谢珏的爱意,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发现谢珏原来也会脸红到如他一般的地步,他低笑着再次吻上谢珏。

“夫人,我好像要射了。”

“射给我吧,夫君。”

听到这个称呼谢珏不免怔愣一下,大喜过望的在唐钦羞涩的脸上肆意留下自己的吻,他声音难得低沉中带着不可捉摸的压抑:“夫人再叫一遍好不好?”

唐钦满足他小声在他耳边又叫了一遍,他身下的动作加快速度,好似要把唐钦的身体撞散架了。

“对不起,夫人,我真的忍不住。”他一边道歉一边在夫人的两穴里大刀阔斧,夫人紧致的穴慢慢出现松弛现象,他的两根也同时插入子宫与结肠。

唐钦搂住谢珏的脖子,他的指腹摩挲着他曾经送给谢珏的素银簪子,身体激烈的颤抖:“没关系,射给我吧。”

从酒楼出来后,谢珏时刻注意着唐钦的身体,方才做的太猛,唐钦走路时腿有些软绵绵的。

谢珏手心温柔的放在唐钦腰上充满歉意的说:“都怪我夫人,我太任性了。”

“是我先提出来的不是吗,而且我也很舒服。”唐钦拳头放在嘴唇,他酒醒了想起自己当时的主动还是有些害羞。

是他先解开了谢珏的衣服,掰着自己的穴让谢珏进去的,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浑身热的厉害,谢珏微凉的身体一贴上来,他就抱着让谢珏插的深些,不怪谢珏。

两人本打算去买些花灯放的,可是没个铺子面前都挤满了人,谢珏就想着去让暗卫把之前留在家里的拿出来,等待暗卫的时间两人来到河边。

倒是在这里见到了熟人林洛羽,身边还有那位白公子。

林洛羽非常自来熟的把白公子介绍给他们,唐钦看着这位与他身量相似的公子心头升起一股子熟悉感。

“在下名为白听雪,见过两位公子。”白听雪淡淡一笑向两人作揖。

抬头之间唐钦对上他金色的眼眸心跳无缘故的开始加速了。

白听雪举止行为都非常得体,但唐钦本能却在叫嚣着离眼前的人远一些,他暗地里轻轻拽拽谢珏的衣袖。

谢珏心领神会对林洛羽道:“我们在前面灯铺上定了灯笼也差不多该去拿,先告辞了。”

林洛羽本来就不想让其他人打扰他与白听雪的独处,所以也就动动手掌让谢珏两人离开了。

“夫人,怎么了?”谢珏两人向前走到角落里才低声说。

唐钦哽着脖子无法准确的形容心尖的感觉,况且此人是林洛羽的心悦之人,可能只是偶然间的身体出错吧。

他摇头对谢珏道:“我只是觉得白公子很熟悉,我们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样。”

说罢又补充着:“或许只是我的错觉吧。”

“夫人若是不舒服,我们就先回家吧。”

“没事,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也不能让暗卫白跑一趟不是吗?”

两人回到河边,林洛羽与白听雪已经离开不知道去了哪里。

唐钦的的心口才放松下来,暗卫来到正巧把花灯送来。

不愧是从小待在谢珏身边的暗卫考虑的十分周到甚至拿来了笔让两人有办法在花灯上写下自己的愿望。

谢珏表示很欣赏暗卫的考虑:“我回去给你些赏钱。”

暗卫道谢后退回暗处。

“夫人,你准备写什么愿望?”

“我……”唐钦不好意思说自己写字不太好看,磨磨唧唧也没个后话。

谢珏看出他的为难主动说起:“我准备许愿让我与夫人永远在一起。”

“我也是。”唐钦浅笑着回应。

自那晚之后唐钦就常去谢珏书房中学习写字,他自认笨拙没有天赋,谢珏颇有耐心的教他,还把小时候不喜欢练字偷偷跑出去买东西被父亲抓到之后回来罚跪的事情说给夫人听。

唐钦听完一脸不解:“你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爱玩了吗?”

他本以为谢珏是从成年之后混迹风月场所久了才会变成后来贪玩的性子,没想到是从小就养成的。

“你是不知道当时两个长老讲的课有多么无聊,布置的任务还超多,我每次都要写到半夜才能写完呢。”

谢珏抱着唐钦将头枕在怀中人的肩头抱怨着,他自小就不喜欢被管束,可偏偏蛇族只有他一位继承人,他这颗小草被两位长老逮着薅,别提当时有多憋屈了。

所以一到成年父亲开始频繁闭关,他就逐渐放飞自我满处潇洒,不过如今他是有家室的人了,断然不能再做之前那样的事情。

他现在可是一颗心扎在夫人身上。

接连一月唐钦都和谢珏窝在书房里面学习写字,谢珏童年的事情似乎永远也讲不完一般,但是唐钦却总是感觉浑身乏力,往往缩在谢珏怀里还未听他讲完就睡了过去。

他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这日在谢珏怀中醒来后满怀愧疚的垂着嘴角道:“对不起谢珏,我又睡着了。”

谢珏放下手中毛笔,手搭在唐钦的腰侧笑得温柔:“夫人不必道歉,应该是这几日我给夫人布置的作业太多了,把夫人累到了。”

“可我总是觉得与往日的那些困不太一样。”唐钦回想着这几日身体的不对劲,他噬酸的厉害,还经常干呕,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恐怖的想法,他抚摸上自己的小腹,谢珏的瞬间心领神会,叫了医师过来。

医师把脉过后喜上眉梢对谢珏行礼道:“恭喜少主,少夫人确实是有孕在身一月有余。”

结合时间应该是在春宫图那次或者是在酒楼里得来的。

喜获孩子的谢珏面色十分复杂,他在和唐钦成婚之前确实很想要孩子,但是那仅仅是为了留住唐钦最后才不得不走的一步棋,但如今他与唐钦情意绵绵,唐钦怀孕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孩子会不会对唐钦的身体造成什么影响。

“夫人,我和医师去抓药,你先休息一会吧。”

他和医师走出厢房才说道:“你将腹中胎儿的详细情况都告知于我。”

医师一边跟上他的脚步一边说着:“少主不必担心,少夫人腹中胎儿十分健康对少夫人并不会造成什么危害,只要细心调养就轻易的两全。”

“那蛊虫造成的危害可是全清了吗?”

“苍庭医师毕竟是这一块的天才,他的药已经将少夫人身体里面的堵塞都调养好了。”

话说到这一步谢珏才如释重负的点头放下心来,孩子对比唐钦而言并不重要,但看方才唐钦脸上压不住的喜悦就知道唐钦是喜欢这个孩子的,两全是最好的。

他叮嘱医师:“少夫人用的安胎药要格外小心知道了吗?”

医师低头连连称是,斗胆询问:“少主,可否再让苍庭为少夫人把脉?”

“把他叫过来吧。”

于是乎正在和兄长腻歪的苍庭冷着脸去给唐钦把脉去了。

他揉揉脑袋不禁抱怨道:“我是兔狲,你能不能别把我当做拉磨的驴一样使唤过来使唤过去的。”

“我给你和你兄长放假。”谢珏一本正经的说。

苍庭换上一副崇拜表情:“我就说嘛,我跟着您就是最队的决定了,您的命令就是我的使命,你的话语就是我及时雨……”

他还准备说被谢珏食指抵在手掌上打断了,谢珏为难的看着他:“你大可不必说一些违心的话。”

看来父亲给苍庭的任务很重啊,他见苍庭眼下一片乌青,应该是有几个晚上没合眼了。

可怜啊,可怜!

“怎么奉承的话你还不愿意听啊,那我以后不讲了,本来以为说出来能多放几天呢。”

实不相瞒苍庭已经待在药坊里面七天没有出去了,他也想和他兄长去过甜蜜的二人世界啊,早知道就不回来了。

谢珏也是真心可怜他:“我会和父亲申请让你和你兄长休息三天以上的。”

“感谢。”苍庭弯着一把老腰,活动的时候都有嘎吱嘎吱的骨头活动声,双手合十万分虔诚。

苍庭为唐钦仔细的把脉后面色严肃的开口:“有一个很大的人问题。”

谢珏被吓到直接紧张到手心冒汗忙问:“什么问题。”

“你接下来的两三个月都不能和你夫人行床笫之事了。”

“这算个狗屁大事啊!”谢珏听完恨不得掐住苍庭的脖子丢出去。

他咽下满腹怒火接着问:“我夫人身体没事吧?”

“当然没事,他的蛊虫之病可是我给他医治的,拜托我是公认的医术天才唉。”

苍庭一脸自豪的讲着当年的丰功伟业,虽然谢珏根本没在听。

注意到谢珏走神苍庭干咳两声:“接下来我要说一件很关键的事情。”

“什么事情?”谢珏已经起不了波澜了,内心和表情都一片平静。

苍庭摸着下巴无比认真的问道:“你是希望你夫人生蛇呢,还是希望他生熊呢?”

准爸爸谢珏也沉思起这个问题,如果是蛇的话,他觉得无所谓吧,但是是熊的话,想想自家夫人抱着小熊耳朵的幼崽喂奶的场景就觉得很温馨。

美好,他不由的微笑勾起嘴角。

“当然是生熊比较好啊。”

“我要告诉你一个坏消息,就现在的脉象来看是蛇。”

“那你还问我做屁啊,直接告诉我不就行了吗?”这次谢珏真的去掐苍庭的脖子了。

苍庭难受的扯着嗓子:“我这不是给你设置一点悬念嘛。”

“设置也没屁用啊。”

可能是太大的声响把里屋里的唐钦吵醒了,唐钦的喊声从传到谢珏耳朵里:“谢珏是你在外面吗?”

谢珏放下苍庭就是往里屋去,苍庭顺利逃过一劫连忙小声骂骂咧咧退下去了。

看到唐钦已经坐起身来,谢珏过去让人靠在他怀里面:“累着就不要活动了,多休息吧。”

唐钦手掌放在小腹上摇头:“我已经睡饱了。”

“孩子闹人吗?”

“还好,我之前看我母亲怀我弟弟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她也有时候会反胃害喜嗜睡,这是很正常的现象,你不必担心。”他安抚着谢珏的情绪。

谢珏露出笑容:“那就好。”

“话说回来,谢珏你不喜欢孩子吗?”当时医师说出他有孕的时候他看到谢珏皱眉了。

“夫人的孩子我怎么可能讨厌呢,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好在苍庭与医师都说没有问题。”

“那就好。”

把唐钦重新哄睡之后,谢珏后知后觉意识到一个难题,怎么和唐灼说这件事情呢,唐灼会杀了他吧!

事不宜迟去搬救兵才是先下最好的办法。

他走出门一眼锁定父亲放在院子里监视他的鸟儿,他一把抓在手里:“去找我父亲来。”

鸟儿口吐人言:“族长即将入关,无事不要打扰。”

谢珏不怀好意的笑着,鸟儿受惊想要挣脱,谢珏直接做出一个投掷的动作。

“告诉他,他要做祖父了,快赶过来。”

说罢手臂旋转两圈朝着天空把鸟儿丢了出去。

半空中鸟儿嘴里骂着:“少主你虐待家畜——”

事实证明谢珏的行为是对的,他那小舅子听说自己兄长怀孕之后就差把剑指在他脸上了,幸好他及时搬出自己的老父亲才躲过一劫。

被当成工具人的老父亲谢群山表示:“逆子,纯纯的逆子。”

但看在未来小孙子孙女的份上就委屈自己当一次盾牌工具人吧。

“话说父亲,蛇族孕期多长啊?”谢珏问。

谢群山训斥着:“长老讲这节课的时候你是不是又跑出去闲逛去了。”

谢珏及时认错免过一场腥风血雨。

“这我也不太清楚,熊族的孕期是多长时间啊?”谢群山实事求是的说道,他原本的夫人也是蛇族,自然是不知道蛇族与其他种族通婚怀孕时间。

这点唐钦十分清楚,母亲怀唐灼的时候他全程陪护,对父子两说:“大概7个月左右吧。”

谢珏似懂非懂的点头觉得还是得小心一点,谢群山也表示会让管家找一找有没有两族之间通婚后的记录,说不定能帮上忙。

一晃三个月过去,唐钦在屋里养尊处优了三个月感觉身体都养懒了不少,身上的肌肉都软了许多,单是散步让他的身体变得软绵绵的,但谢珏很喜欢经常抱着他是手感很舒服。

但对比现在松松垮垮的身躯,他还有一个更加困扰的问题,那就是——性欲。

自从查出有孕之后谢珏就和他分房间睡了,听本人给出的理由是睡觉不老实加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第一胎一定要小心为妙。

于是乎一对成亲刚满五月的壁人因为孩子不得不隔了一道墙。

唐钦半夜总是燥热的厉害,他两股之间的花穴就如被羽毛拨弄一般瘙痒无比,身体也说不上来的酸楚,入睡就变成了一个困难的事情。

就算是忍着寂寞睡着,一觉醒来褥裤裆部都会湿一大片,这让他十分的烦恼。

要和谢珏说吗?

他犹豫着,难道让他主动去找谢珏并且小鸟依人的说自己下面那处痒的厉害吗?

像是一个对性上瘾的人才能说出来的话,但是话又说回来,他现在每天晚上就迫切的流水和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思虑再三过后还是叹气决心忍一下就过去了。

当天夜里,熟悉的热从血管与骨髓向外扩散,他小心翼翼的翻转着身体,从左边侧睡变成右边侧睡,原本绕眼的困意此时一扫而空,他不得不拉扯衣服向下来缓解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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