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魂断香凝(1/2)

“武安君突然造访,香凝这里不巧没有上好的茶叶,只有些解暑的酸梅汤,您要是不嫌弃便喝了罢。”

姜煜成侧卧在床榻上,外袍松松垮垮的半敞着,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她用眼角睨了一眼正在往碗里倒酸梅汤的香凝,揶揄道:“几月不见,你这玉叶头牌儿脾气倒是见长,不仅让本君在房内等了你一个时辰,连本君送你的龙井都舍不得拿出来沏了。也罢,这鬼天气着实闷热,本君就喝碗酸梅汤吧。”

“香凝哪敢朝武安君发脾气,那盒龙井确实已经喝完了,它在套那刘贼的话时可是功不可没呢。”

香凝说话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听起来就像羽毛在心房上扫过一样,莫名让人有些su痒。达官贵人们最喜欢香凝唱的小曲,然而留香阁为了抬高香凝的身价,轻易不让牠上台。

“可有什么想要的?本君上次还跟鸨公说要给你赔罪。”

姜煜成把酸梅汤一口掫了,因为喝得太快有几滴汤汁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香凝凑到跟前用小舌把紫se的汁水卷入自己口中,姜煜成直接抬手按住牠的后颈与牠来了一记深吻。

“好酸。”几息后被松开的香凝红着脸微喘道。

“那不也是你自己做的酸梅汤。”姜煜成的手指轻抚着香凝嘴边的美人痣。

两人纠缠片刻后,姜煜成起身收拾要走。香凝犹豫了一下还是叫住了姜煜成:“武安君,您知道香凝马上要到二十五了······”

“本君和你提过多次朱河不嫌弃你破了身子,愿意娶你做侧,你为什么不从了她呢?”

香凝披着里衣坐在榻上,若隐若现的x膛上还有着殷红的吻痕,牠听到这句话刷的一下白了脸,随即眼泪涌了出来,嘴唇哆嗦着歇斯底里的叫道:“我的心意您明明知道,还有,还有我为什么破了身子,还不是和您,和您······”

“哈!”香凝缓了一下心绪继续说道:“我去选另一条路。武安君您这个铁石心肠的,事到如今我还是说不出什么恶毒的话来。只愿,只愿我下辈子不要在遇见您了吧,虽然今生的所有······我都不后悔。”

香凝的声音渐渐下了下去,泪珠顺着牠的脸颊滑落下来,明明是一副伤心yu绝的模样,看上去却别有一番风情,像是一个破碎的雕花瓷瓶。

“抱歉,但本君已经给了你最好的机会了。希望你下辈子能投胎到一个好人家。”姜煜成仰起头深x1了一口气,转身大踏步走出了屋门。

离开房间后姜煜成冷笑出声,心想这香凝口口声声说得像是被自己辜负了一样,也罢,懒得戳破牠给自己下药却好像万分委屈似的主动献身的事情了。

香凝凝视着姜煜成离开的背影,知道朱河这条路也走不通了,牠瘫倒在床上喃喃道:“永别了,煜成。”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自己这卑贱之人想要觊觎天上的明月,活该落到此种下场。

有提到红楼艺伎可以自赎出楼,前提是已经有贵nv看上并商量好了,艺伎可以不用贵nv花钱,用自己攒的嫁妆赎自己。然而艺伎如果到了25岁还没有贵nv愿意为其赎身的话就会被送到楚馆,所以艺伎们一般都在25岁之前使尽浑身解数g引贵nv年老se衰,基本过了25就接不到客人了,红楼又不养闲人,狗头。香凝作为头牌不是没有贵nv愿意赎牠,但牠是留香阁培养的用来收集客人情报的探子,过了25岁之后就会被杀掉,姜煜成答应将牠配给朱河已经是念在旧情上网开一面了。

以后还会有这样的机会吗?

手心的汗快要把纸包浸sh了,香凝手里握着的仿佛不是春药而是救命的稻草。一门之隔,世界却像被劈成了两半,门扉变得厚重,推开它就使出了跨越鸿g0u的力气。

“怎么这么慢?”姜煜成靠在软榻上借着烛光看书。沐浴过后头发半g未g,垂在脸颊两侧。

虚长太nv几岁,在香凝眼里,对方虽然时常征战远方,也娶了夫,那张脸还是稍显稚neng,使得自己这些年总是不知分寸地带入哥哥的角se。但香凝知道,这头雌狮已经长大了,足以睥睨世间。

“头发怎么不擦g呢,小心着凉。”

“这不等着你来给擦吗?”姜煜成随口答道,眼睛不离书本。

香凝笑而不答,上前小心擦拭着乌黑的头发,风吹日晒让发丝有些毛糙,划过手心带起一阵痒意。

“您看什么呢?”

“《风林怪谈》,你知道我不ai看那些正经书。”姜煜成抖了抖手指捻着的书页,上面赫然画着一个青面獠牙的妖怪。

“快三更了,殿下还不回府?”

“不回。”

这回答中大有赌气的成分在,不用猜就知道定是和侧夫吵架了,跑来这里躲清净。妻夫之间,有些口角十分正常。思及此,香凝心中酸涩。说不羡慕是假的,但人家nv才男貌,门当户对,哪里容得自己一个乞儿置喙。

彼时战乱刚刚平息,香凝也从富户少爷变成流离失所之人,一路漂泊至都城,想要投奔嫁给官人的哥哥,没想到却被拒之门外,沦落为乞丐。因为容貌被脏w遮掩,才未被凌辱了去。

那天太nv的马车驶过,行人纷纷躲避,香凝饿得头晕眼花,竟直接倒在了道路中间,差点被高头大马活生生踩si。

昏迷之前,香凝看到一个衣着华贵的小nv孩朝自己伸出了手。如果天上有神明,大约就是如此吧。

感到身后擦拭的动作渐渐停滞,姜煜成疑惑得转过头。

“抱歉,想起一些往事想入迷了。”香凝思绪回笼,问道:“您喝茶吗?我给您沏壶安神茶吧。”

牠的心脏砰砰直跳,右手不自觉得按在左边袖子里的口袋上。

“嗯,正好口渴了。”

得到应允的香凝向茶桌走去,几步道叫牠走出了赶赴刑场的架势。姜煜成依旧在看书,没注意这边。香凝用颤抖的双手悄悄把纸包拿了出来。

这春药在齐国是违禁之物,香凝费了几番周折才从往楚馆走私的商贩那里ga0到半袋。

下给自己?香凝敢说以姜煜成的x格说不定会叫别人来帮忙。下给太nv?这其中的风险更是堵上了自己的x命。

手中的两盏茶杯如有千斤重,犹豫再三后香凝还是把那杯加了料的递给了姜煜成。

看着对方毫无防备地喝下,香凝局促不安地立在一旁,观察着。

不多时,就见姜煜成面secha0红,额头冒出汗珠来。

感到自己身t发生的变化,姜煜成怎能不知这是什么,但t内的灼烧感催促着她,燃烧她的理智。

“这就是你想要的?”沙哑的嗓音说着冰冷的语调,眼神却透露着疯狂。

香凝内心惊悸,但已无路可退。

随着衣衫撕裂的声音,一直裹得严严实实的躯t显露出来。屋内并不暖和,皮肤突然接触到空气的感觉让香凝颤栗。

姜煜成动作粗暴,几下就将完好的衣衫变成满地的破布,这是香凝第一次看到她失控的样子。

“嘶!”

姜煜成一口咬在了香凝肩头,嘴上并未控制力道。

香凝虽然得偿所愿,但第一次就是这种粗暴且疯狂的x1ngsh1让牠内心复杂。牠心知肚明对用卑劣手段得来的缘分本就不该抱有太美好的期盼,然而内心的落差还是让牠落下眼泪。

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一般,但这美景引不起姜煜成半点ai怜。

“啪!”

香凝的左脸立马肿得老高。

“你委屈什么?”冰冷的语气里带着怒火。

姜煜成不给对方任何反应时间,只是任凭身t随着药x动作,在香凝身上留下青紫的痕迹。

野蛮地索取持续了几个钟头,香凝后来实在受不住昏了过去。

第二日香凝清醒过来,一0旁边已经空了。牠稍微掀开被子,看到了自己惨不忍睹的身t,不过身上感觉很清爽,看来是被清洗过了。思及此,香凝居然还品尝到了一丝甜蜜。

虽然两人之间的薄纱被撕破了,但香凝明显感到有什么东西一去不复返。牠能预感到姜煜成的心反倒会因为这件荒唐事离自己更远,但香凝嗅着带有ai慕之人味道的被褥,鼻尖萦绕着让人满足的气息,在红楼中年复一年应对讨好客人的焦躁之情逐渐平息下来。

有了第一次,就想有第二次本来只想享受短暂的欢愉,但人的贪念是无穷无尽的,香凝慢慢地不想只在姜煜成的人生中当一个过客了,牠妄想着陪她走完一生。

后来都是在香凝极力g引下姜煜成才陪牠玩玩,在一次又一次x1ngsh1里,香凝知道自己失去的是什么了,姜煜成对牠更像是对一个玩物——一些无法在侧夫身上施展的恶趣味都在牠这里一一实践。

香凝之前纠结姜煜成对牠并无nv男之情,以为二人之间没有羁绊,但现在回想起来,姜煜成对牠或许真像是对“哥哥”一样。

被太nv救下后,香凝本来只在对方身边做个普通仆从,但牠用了几年时间付出了b别人多十二分的努力让姜煜成看到自己的聪颖。崭露头角后甚至逐渐接触到了一些机密,后来更是毛遂自荐到红楼去做密探。

密探活不过二十五,这一点两人心知肚明,姜煜成本来不舍得香凝去的,但香凝当时极力想要为恩人做点什么,认为自己这条贱命不值一提。

后来,香凝在红楼的雅间变成了姜煜成面对府里琐事的避风港,她时不时到这里来看看闲书,发发牢sao,姿态甚是放松。

夜深人静之时,香凝也会想这一手好牌是否真的被自己打烂了,但如果现在问牠后不后悔,香凝觉得自己也说不上来,只是贪念越来越多,便还想要再搏一搏,赌自己在姜煜成那里能否成为一个意外。

然而昙花易逝,贪念终究是贪念,对于逾越之人,上天从不会给予一丝怜悯。

崔瑾辰在课后被药房管事单独留了下来。王澜见到管事紧皱的眉头后想到“刘宇”一会儿说不定要挨顿批评,不禁幸灾乐祸,经过牠身边的时候低声嗤笑道:“装不住了?贱人。明天就得收拾收拾包袱回家找爹哭吧。不对,你都不见的能有爹呢,哈哈。”

崔瑾辰面无表情,就像没听到王澜羞辱的话一样,绕过牠走到管事身边站定。

“呸,装那清高样子给谁看呢,不知道私底下怎么g引武安君的,居然能让她为你出面。”

王澜想到上次把水泼到“刘宇”身上后武安君居然亲自来警告自己,内心一阵愤恨。

随即牠脑海里浮现出了武安君当时的模样,突然面secha0红,痴痴地想道:“世上怎么会有如此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nv人,哪怕是生气的样子也是如此迷人。啊,第一次那么近距离地看到她呢。要是能被她压在身下会是怎样的场景,她会在我耳边叫我小心肝儿吗?”

眼前闪过之前不小心看到的避火图里的画面,王澜的脸颊红的跟煮熟的螃蟹一样。

旁边的跟班不明就里,只当是天太热了,拿出扇子对着王澜一顿猛扇。

“刘宇,你这几天怎么心不在焉的,发生什么事了?”

“一些······家里的事情。”

“有什么难处可以告诉我,我帮你不仅是因为武安君的吩咐,你在草药上的天赋也让我十分欣赏。”

管事长着一张国字脸,不笑的时候很能唬人,之前就有来镀金的小少爷被她吓哭过。然而她虽然做人做事都很严厉,却从不苛待学徒,甚至经常对家里困难的学徒解囊相助。

崔瑾辰清楚管事的好意,连忙说道:“不是什么大事,就不劳您费心了。我自己会解决好的。”

管事看到“刘宇”坚定的态度,便没在这方面继续说些什么,她转换话题道:“大王下令让太医院出人主持编修民间药典,我向太医令举荐了你和陆丰。”

管事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太医令这人b较固执si板,我没跟她说你是男子,所以······我看你身材b一般男子高大,扮nv装也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崔瑾辰的脑子有一瞬间宕机,不可思议地说道:“您让我穿nv装去参与药典的编修?还是瞒着太医令?”

“嗨呀。”管事有些尴尬地0了0鼻子,这个动作让一向严肃的她看起来有些滑稽。

“你完全有能力胜任这个任务。这事已经敲定了,太医令知道你是高先生之徒后很是看中你呢,到时候可不要露馅儿了。”管事说着不容置喙地拍了拍崔瑾辰的肩膀。

陆丰就是之前偷偷帮助崔瑾辰的医师,药房管事已经提前嘱咐过她帮“刘宇”假扮nv人。此时她围着穿着nv式医师服的少男转了几圈,又让牠往前走了几步。

看过之后陆丰啧啧称奇道:“之前没有注意过,你的仪态居然一点都不扭捏,要不是知道你是男子,我还真当自己面前是一位大nv人呢!”

这边姜煜成准备出发去封地,正好在出发前一天,收到密信的集贤帮帮主赶来觐见。

与帮主同行的高赫奇率先迈入御书房,姜煜宁免了她的礼,上前亲热地叫道:“高nn!”

“老臣上次见到大王您还只有这么高呢。”高赫奇在腰侧随手b划了一下,继续说道:“一晃多年,小萝卜头也变成初具威严的的帝王了,不得不说,大王您与先王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看到您老臣恍惚回到了二十多年前,哈哈哈。”

高赫奇爽朗的笑声回荡在御书房里。

“高nn私下还是叫我煜宁吧,谁不知道我小时候最粘你了呢。”

“可不是,那时候您最喜欢骑在老臣脖颈上让臣带你掏鸟窝呢。”

提到小时候的囧事,姜煜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旁的姜煜成赶紧出来打圆场:“高nn就不要打趣我妹妹了,她从小就脸皮薄,哎呦!”

原来是姜煜宁偷偷使劲儿戳了一下姜煜成腹部的软r0u。

“哈哈哈,看到你们姐妹和睦,实在是大齐的幸事。”高赫奇欣慰地笑道。

三人又说了几句话,姜煜宁示意g0ngnv将帮主领进来。

帮主苏然身姿挺拔、面容冷峻,在她身后还跟着一位皮肤黝黑、膀大腰圆的年轻人。这位年轻人身穿粗布短打,面容看上去憨厚老实。

二人对着姜煜宁和姜煜成各作一揖,态度不卑不亢。

集贤帮有一条规矩便是帮众不向任何人叩拜,包括世家贵族。虽然这一规矩引起了部分贵族不满,但由于集贤帮人才辈出,一直是各国大族甚至是大王招揽的对象,因此这些想要招贤纳士的世家只能接受她们的“无礼”。

“集贤帮帮主苏然参见齐王、武安君。”

“集贤帮首徒曹大牛参见齐王、武安君。”

苏然的声音淡漠生冷,而这位自称叫“曹大牛”的年轻人的声音则声如洪钟、铿锵有力。

姜煜宁抚掌大笑道:“好!有气势!帮主您这位ai徒定当是人中豪杰。”

“不敢当,不敢当。”虽然这样说着,但神奇的是苏然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在听到别人夸自己的首徒后居然流露出一丝骄傲来。

姜煜宁为二人赐座,落座后苏然开口道:“之前武安君与我通信说有集贤帮帮众伙同韩国复辟势力烧官仓,我派人去查明了这几个人皆是冒充者。凤yan的学堂外已经张贴了告示说明此事,同时表明了集贤帮不参与任何势力纷争的态度不会改变。”

“好!有苏帮主这句话本王就放心了。不过这次帮主您带着首徒前来······”

高赫奇接过话头道:“这位就是老臣之前与武安君提过的少年英才。恰好曹贤妹在齐国游历,老臣便写信与她相约去往都城。机缘巧合之下,我们与苏帮主在都城的客栈内相遇,正好一起前来。”

姜煜宁点点头,看向苏帮主询问道:“苏帮主可愿割ai?”

“ai徒自有一番抱负,我这个做师母的自然不好挽留。既然ai徒已经答应在齐国做官,那么,曹大牛。”

“徒儿在。”曹大牛起身走到苏帮主面前站定,腰板挺得笔直。

“曹大牛,从今往后你便脱离集贤帮了,不可再提集贤帮首徒的身份知道了吗?”

八尺壮汉微微哽咽道:“是,曹大牛谨遵帮主教诲。”

不光曹大牛的眼角有些sh润,苏帮主也面露不舍。

姜煜宁见气氛有些伤感,便对旁边的g0ngnv说道:“双喜,去拿几壶好酒来,本王今天与各位不醉不归!”

几人相谈甚欢,从风土人情到治国理政,各抒己见,连续交谈了几个时辰。

苏帮主和曹大牛与姜煜宁等人都互相被对方的才智所折服,恨不能早日相识。其中以曹大牛的的学识见解最为jg妙绝l,其她人都自愧不如。

而这位曹姓英才,正是两千年后依然被后世所津津乐道的“布衣丞相”。

作话:

在文中的nv尊世界里,“先生”作为古代尊称,多称师长、老人或有德行的人,只能用在nvx身上。

姜煜成想到上次崔瑾辰被欺负的事情有些担心,于是决定在出发之前再亲自去药房看看牠。

这一看可不得了,先不提药房管事擅作主张让崔瑾辰参与药典编修的事情,就说nv装的崔瑾辰也给姜煜成带来了不小的“震撼”。

参与药典编修后,为了男扮nv的事情不露馅,崔瑾辰不仅有了一个的院落,还和药房其她学徒暂时断了联系。

这几日牠跟着陆丰等人整理从民间搜集上来的各种药方,又走访了都城几家医馆,整日的忙碌让牠只能先把从大爹和哥哥那里听到的内容放在一边。

武安君坐在崔瑾辰院落里的石椅上望天,旁边的药房管事局促地站着,低着脑袋不敢说话。

姜煜成正等得无聊,就看见一个“nv子”小跑着进来。看到那张脸姜煜成便认了出来,随即她看到崔瑾辰微微隆起的“x部”,由于跑动,里面塞着的两团棉花错位了,一个b另一个高出了不少。

崔瑾辰一开始看着姜煜成紧盯着自己上半身的视线十分不解,但在牠低头看到自己x前的状况后脸se爆红,手忙脚乱地想把那两团棉花“归位”。

“哈哈哈哈。”姜煜成实在是没忍住大笑出声。旁边的管事也低声笑了出来。

姜煜成挥挥手让管事先退下,管事如释重负般地离开后,她走到崔瑾辰面前抓住了牠还在努力的双手。

“行了,先别管那两团东西了。这次本君来是给你这个的。”姜煜成说着解下腰间挂着的玉牌。

“这个玉牌你收好了,有什么事情可以去找本君的妹妹,也就是齐王,g0ngnv见到这个会直接放你进去的。本君要去封地办事,一时半会儿都回不来。这段时间你照顾好自己,要是别人欺负你就欺负回去,整个齐国不允许有任何能欺负本君的人的东西存在。”

在听到武安君的霸道表态后,崔瑾辰莫名感到一阵轻松,这些天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不少,就像是在经历了一系列悲剧后发现自己有个强大的靠山可以依靠。

崔瑾辰不得不承认,武安君这样的人很难不让人心动。没有什么能b在黑暗的时候站出来说:“我就是你的光,可以引领你走向坦途。”这样的话更让人得到安慰了。

尤其是面前的nv子······这么的······崔瑾辰一时找不到可以概括武安君的溢美之词,牠手里攥着玉牌,悄悄抬眼看向她。

然而崔瑾辰就这样不经意地撞进了姜煜成的眼眸里,她的眼中好似有汪洋又好似有深渊,然而不管是哪个,都像是要把人x1进去一样,拖拽到无尽的虚空中,只有她一个人,也只和她一个人,共沉沦。

“啊。”两人对视了几秒后,崔瑾辰就像是被灼伤了一样,轻叫出声,往后退了几步。然而姜煜成步步紧b,崔瑾辰最终背靠在了院墙上,无路可退。

姜煜成一只手撑在院墙上,另一只手轻轻撩起崔瑾辰耳边散落的发丝,像是把牠整个人拢在了怀里一样。崔瑾辰脸颊发烫,盯着对面人的衣襟,不敢动弹。

“看着我。”

崔瑾辰听着姜煜成略微低沉沙哑的声音,像是在蛊惑自己一样让大脑短暂放弃了思考,牠感到一片y影遮住了越来越多的日光,最终,一个灼热的吻落在了唇上。

姜煜成吻得很克制,如蜻蜓点水般稍纵即逝,徒留带有淡淡梅香的温热气息萦绕在崔瑾辰鼻息之间。

这!这就是接吻吗?!进展有点快了吧!恢复了理智的崔瑾辰在自己的脑海中无声地尖叫,牠惊慌失措地试图推开武安君,然而却被轻易制住了。

“等我回来。”姜煜成布满老茧的手掌轻轻抚0着崔瑾辰的脸庞,略微粗糙的触感透过皮肤就像是直接触碰在了牠的心房上一样,引起一阵战栗。

崔瑾辰恼恨自己这不争气的身t居然有些情动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似有火烧又似有冰冻。

“哈······真是败给您了。”崔瑾辰微微垫脚把自己埋在了武安君怀里。“平安回来。”

“嗯。”姜煜成轻笑道,声音是少见的温柔,但内容却十分“残忍”:“你也是,我回来要是看到你少了一根毫毛,太医院所有的人都会‘陪葬’。”

“您不能这样。”崔瑾辰嗔怪道,使劲儿锤了两下武安君的肩膀。

“哈哈哈,开玩笑呢。”姜煜成指了指自己的脸颊,说道:“你再亲本君一下,本君就不那样做怎么样?”

崔瑾辰红着脸在武安君脸上印下一吻,姜煜成心满意足地松开了牠。

也许是接近正午的yan光太炙热,也许是盛夏的空气过于憋闷,崔瑾辰望着武安君离开的背影有些恍惚。她就像翱翔于天际的雌鹰,虽然有时会俯冲下来扰乱一池春水,但更多的时候,别人只能仰望着她的英姿,可望而不可及。

想到已经成为武安君侧夫的哥哥,崔瑾辰心中有些许苦涩,牠抬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隔绝了刺眼的yan光,呢喃道:“我等您回来,然后呢?之后该怎么办呢······”

姜煜成走进太医院外的树丛里,已经在此候着的陆丰从y影里快步走了出来。

“你最近做得不错。”

“臣······惶恐。”

“本君知道你是个良善x子才找的你。给本君盯仔细点,所有事情都要事无巨细地传信给我,崔瑾辰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本君唯你是问。还有,不该有的心思不要有。”

陆丰感到一阵可怕的威压向自己袭来,在紧张之下,她额头上不禁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看着陆丰畏畏缩缩的样子,姜煜成料想她也没有那个胆子,于是又出言安抚道:“之后几个月里要是你事情办得好,本君就考虑考虑给你曾祖母平反的事情。此外,新修的药典的主修人也会写你的名字,足够你光宗耀祖了。”

“是,是。谢武安君!”

姜煜成不在府中的几个月里,姒琪呆得无聊,于是领着一众仆从去游山玩水。

得知姜煜成回到淄博的消息后,牠急急忙忙得往回赶,却只是赶上了个尾巴——姜煜成已经出发前往封地了。

姒琪不甘心就这么错过去,便悄悄坠在队伍后面,想要给姜煜成一个惊喜。

然而偷偷00跟踪的行为很快就引起了部队的注意,姒琪就这么被朱河“拎”到了姜煜成面前。

“姐姐!”姒琪甜甜地叫着扑到姜煜成怀里。

姜煜成把牠举起来转了一圈,笑着说道:“阿琪长高了,也沉了不少。”

“哎呀,讨厌啦。人家才不沉呢,并且不要把我当小孩子嘛。”

“还说不是小孩子,这么能撒娇。”

“哼,我就不是小孩子,我喜欢姐姐,我要给姐姐做王夫!”

一个毛都没长齐的男孩说要嫁给谁谁谁是不会有人当真的,所有人都当这是玩笑罢了。

姜煜成也只是敲敲姒琪的头,没有在意牠说的话,而是语气严肃地劝说牠回都城。

“我不要!我好久没看到姐姐了,我要跟姐姐在一起,有姐姐在怎么可能有危险。”

一番胡搅蛮缠之后,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姜煜成终于“甘拜下风”,妥协道:“那你不要到处乱跑,不能离开本君或朱河身边记住了吗?”

一行人就这样继续向封地赶去,姜煜成看着身边由于旅途劳累已经在马车里熟睡的姒琪,想着有魏国遗孤在身边,这一路肯定更加不太平,就不知道魏国余孽有没有那个胆子真从姒琪下手有所谋划。

作话

把自己尬到了哈哈哈哈哈

在姜煜成前往封地平息动乱的同时,姜煜宁这边也没闲着。

为了给曹大牛造势好让她“名正言顺”地坐上丞相的位置,姜煜宁主持了一场曹大牛和一众文臣之间的大辩论,这场辩论持续了五天时间。

曹大牛舌战群儒,最终以压倒x的胜利将众人说得心服口服,这使她不仅成功担任了丞相一职,也为后面齐国进行一系列改革举措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两个多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天气渐渐转凉,齐国各地已经有了入秋的迹象。

在这期间,姜煜成剿灭韩、魏余孽的行动进行得十分顺利,崔瑾辰参与的药典编修工作也如火如荼地开展着,在齐王大力支持下的曹丞相改革运动也有了初步成效。

齐国所在的地理位置三面临海,造船技术发达,海上贸易十分繁荣,可以说是内陆商品销往海外和海外商品流入内陆的贸易枢纽。

因此,与楚国、秦国等相b,齐国的商业发展水平甚至超过了农业,商人的社会地位也相对较高,但是在周王朝的统治下,“士农工商”的思想依然占主流,商人就算有大量的财富也很难花钱买到爵位或官职。

久而久之,商人的不满情绪显露出来,几位大商人联起手来近乎垄断了海上贸易。

朝廷之前忙于争霸,除了对商人征收高额赋税外并没有将她们放在心上,这就导致了齐王逐渐丧失了对海上贸易的控制权。

由于这些大商人在田大夫那里得到了庇护,手里甚至掌控了一些私兵,朝廷也无法暴力强制她们拱手转让手里紧握的权利。

此时的田邑对齐王姜煜宁来说,有两大头疼的事:一是g旱导致的饥荒,二是如何从商人手中夺权。

对于第二点,曹丞相提议除五官外另设一官,称为大商,由朝廷指派人员担任,下属官职则给予几位影响较大的商人并授予她们爵位,但只有空名,没有封地也不许养私兵。

朝廷官员与商人共同组成商会,协商全国贸易事宜。随后,在扩大官办造船厂的规模的同时,朝廷也在民办工厂中进行投资。

最后,朝廷招揽了一些有能力的小商人与垄断海上贸易的大商人抢占市场,并派官员与她们同行,打着齐国官方的名号与海外国家进行贸易。

曹丞相的改革运动不止涉及商业,也在人才选拔和地方官制上有所变化。

齐国目前的选官制度主要是世官制或荐选制,寒门学子很难有上升的机会,其它诸侯国也大t如此,集贤帮就是在这种背景下应运而生的。

现在屠户出身的曹大牛作为曾经的集贤帮首徒力排众议成为了齐国丞相,使得遍布各国书院的帮众和其她寒门学子看到了希望,纷纷前往齐国引荐自己。

姜煜宁则顺势而为,为她们举行选拔考试,择优填补官职空缺。甚至还在考试门类中设立考察技艺的技科,鼓励能人异士前来展示自己的jg湛手艺和发明创造。

这些举措当然引起了部分世家贵族的不满,但势力最大的崔家坚定地站在齐王身边,近些年来崛起的田家又忙于应对饥荒,因此其她实力不济的卿大夫们只能上奏抒发一下自己的不满情绪。

这一切的发展似乎都相当合乎心意,然而就在姜煜宁感叹“好久没过过这么舒心的日子”后没多久,一封从田邑来的急信被快马加鞭地送到g0ng里。

“鼠疫!?”姜煜成眉头紧锁,盯着那封信似乎要用目光把它烧出一个洞来。

片刻后,她将信纸“啪”的一声拍在桌案上,高声说道:“来人,宣大司田觐见!”

不多时就见一人小跑着进来。来者身型矮小又有些驼背,因为超负荷的运动大口喘着气,话也说得断断续续的:“拜、拜见、呼、齐王。”

“ai卿和派到田邑去的下属还联系着?”

姜煜宁轻轻拨弄着信纸的边缘,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

“是、是。臣一收到消息就立刻上报给大王,不敢有片刻耽误。”

“哦,没错,做得很好——”

大司田刚要把悬着的心放下来就听齐王说道:“本王昨日还收到ai卿汇报消息的奏折,但奏折里完全没提到田邑出现了鼠疫之事。”

“什么?”大司田有一瞬间的失态。

“本王今日收到了田大夫的亲笔书信,说封地中出现了鼠疫,希望本王能送去些医师和物资。”

“这、这,臣收到的消息中并未提及田邑出现了鼠疫。”

“那ai卿的意思是田大夫对本王撒谎了?”

“臣不敢!”

现任大司田常虞已经在任十几年了,这期间无功也无过,姜煜宁又将她从头到脚审视了一遍,挥挥手说道:“退下吧,量你也不敢欺瞒本王。”

“曹ai卿,你怎么看?”

只见大司田退下后,曹丞相从屏风后绕了出来。

“臣认为大司田和田大夫都没有完全说真话。”

“本王也是这么想的。常虞这人其实最ai惜自己头上的官帽,不立大功好不使同僚忌惮,表面看她在官场中的人缘最好;也不犯大过让本王没有理由砍了她的脑袋,因此她在奏折里大都挑些好事说。这次出现鼠疫,她肯定是认为不太严重,能够私下解决,才瞒下了此事。”

“不过,田大夫那边——”姜煜宁看向曹丞相。

“臣认为田大夫在信中有夸大其词之嫌。”

“本王派去的探子前些日子传回密信说沿海一带陆续出现了较长时间的降雨,旱情已经得到了缓解。并且对灾情严重地区的百姓也划区而治,分片施粥,按理说不会出现瘟疫也不可能出现大量流民。”

姜煜宁的手指有规律地轻敲着桌案,在一些小习惯上姐妹俩可以说是如出一辙。

“然而密信中确实提到有一些灾民出现了特殊症状,但传染x不强,田大夫却在信中一口咬定是鼠疫爆发。还有不知道从哪跑来的流民抢劫粮仓并发生暴动的事情。再加上在这种时候,田邑招募新兵的人数却在增加。曾经痴傻的三nv儿继承了爵位······也许本王有必要亲自去搅一搅这潭浑水了。”

曹丞相看着姜煜宁的“小身板儿”有些担忧:“大王还是以龙t为重,臣愿为大王分忧。”

“哈哈。”姜煜宁站起来拍了拍曹丞相的肩膀,笑着说道:“本王知道ai卿在担心什么,不过本王最近觉得jg神头好多了,现在出去围着寝g0ng跑两圈都没问题。再说了,去吹吹海风说不定还会对本王的健康有好处呢。朝廷需要有人坐镇,曹ai卿你就安心呆在王g0ng吧。本王会带着崔绩和亲卫一起去的,崔家军也会在后面跟着待命。如果田家真有谋逆之心,田邑就是本王进行地方整顿的开始。”

曹丞相被齐王眼中燃烧的雌心所鼓舞,震声道:“看来大王早有规划,那臣就在都城恭候大王平安归来。”

“万事顺利,记得想我,速速回信。”

崔瑾辰看着信中字迹略显潦草的短短一句话笑着摇了摇头,心想这确实是武安君的风格。

由于路途遥远,这封信历经了一个多月的颠簸才送到崔瑾辰手里,牠轻轻摩挲着有些破损的边缘,盯了好半晌儿才小心地将它折起来收好。

今日正巧休沐,崔瑾辰可以拿出大把的时间来回信,牠研磨出足够的墨汁,伏在案上提笔书写,就这样写写停停,再抬头已经是月上中梢了。

崔瑾辰站起来伸个懒腰,满意地看着长长的信纸上密密麻麻的小字,又轻声读了一遍。

从药典编修的进展到救下一只前脚受伤的小猫,可谓是事无巨细。

读到自己前些日子梦到与武安君在湖上泛舟的地方,崔瑾辰的面颊不禁微微泛红,牠拿起毛笔想要将这部分涂掉,犹豫再三后又放下了。

崔瑾辰走到窗前将信放到心口,望着皎白的月光喃喃道:“她让我想她,我确实很想。也不知道她那边的情况到底怎样,听说很危险的事情呢。希望她能一切安好,不要受伤。”

太傅家的那位小少爷王澜在以为崔瑾辰被赶出去后很是消停了一阵子,但一周前又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崔瑾辰其实是男扮nv装到太医令那边做事的消息,大声嚷嚷要告发牠。

但这件事被药房管事强制按下去了,知道了自家男儿在太医院为非作歹的事后忍无可忍的太傅也终于将王澜给拉回了家。

据说王澜回府后被下了禁足令,直到嫁出去为止都不许出府,药房的学徒们为此都难掩兴奋的神se。

崔瑾辰对王澜如何“作si”不感兴趣,牠关心的是这几天听到的鼠疫之事。

齐王下令让太医院准备出草药和人手,几日之内便要亲自前往田邑。不少医师都在私下讨论这件事,不过这并不包括崔瑾辰。

虽然管事让药房里的人不要将王澜嚷嚷的内容说出去,但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包括太医令在内,身边的人在知道表现出se、有些才华的高赫奇之徒“刘宇”其实是男子后都对牠产生了或多或少的质疑。

太医令甚至向齐王上奏称“男子不可参与国之重事,浩然之气岂可被w浊之气玷w”。不过奏折被齐王驳回了,崔瑾辰也留在了太医院,但很多工作共事的医师都心照不宣地不让牠经手。

崔瑾辰一下子从整日忙碌变成了无事可做,陆丰有心帮忙,但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g着急。

崔瑾辰虽然心里失落,但面上倒是没表现出什么不满来,每天除了打打下手就是喂喂那只受伤了的猫。

太医院几位经验丰富的老医师已经随着部分物资先行前往田邑了,传回来的消息却不大乐观:感染的人数增多了,症状也变重了,甚至还出现了si亡病例。

一天,崔瑾辰在屋外草丛中逗猫的时候无意间听见了太医令与几位医师的对话。

只听太医令忧心忡忡地说道:“事情变严重了,大王让咱们太医院赶紧想想办法。之前去的那些医师按往常治疗鼠疫的方子给病人治病,结果症状丝毫没有缓解。”

“高热神昏,斑疹紫黑,便血尿血,t温骤降,面白肢冷。”一位医师细数道:“确实都是鼠疫的症状,怎么会不管用呢?”

“不是还有眼球凸起,舌面发黑,指甲脱落。”这是另一位医师的声音:“这些症状之前的记载中有吗?”

······

几个人谈得入神,足足谈论了半个时辰,谁也没发现在附近草丛里蹲着的崔瑾辰。

等几人进屋后,崔瑾辰细想她们刚才说的内容,越想越觉得熟悉。

“等等!”崔瑾辰猛地站起来,把本来在享受挠耳朵根的三花吓了一跳,“喵喵”叫着跑走了。

“这不像是鼠疫,而是中毒啊。”

崔瑾辰刚想转身进屋告诉太医令自己的想法,但又想到她目前肯定不会信自己。

“怎么办?”崔瑾辰有些焦急地挠了挠头,突然记起揣在x前的玉牌。

崔瑾辰给g0ngnv出示了玉牌后果然畅通无阻地来到齐王面前。

姜煜宁正坐在御书房内批阅奏折,知道崔瑾辰进来后并没有立刻停笔,直到小山一样高的奏折减少了一半,她才慵懒地靠着椅背,看向崔瑾辰。

“如果不是姐姐对你多有关照,本王也不会答应药房管事的无理请求让你扮nv装参与编修工作。这回你男子身份暴露了,就先去梅宅好好呆着,安安静静地等姐姐回来。”

姜煜宁又用挑剔的目光审视了崔瑾辰一遍,继续说道:“没想到姐姐现在喜欢你这样的男人,一点男人味儿都没有。虽然脸长得不错,但也太素净了,半点也不知道打扮。也罢,姐姐向来审美独特,你也不是第一个因为特别入了她的眼的。”

下方的崔瑾辰不知道高高在上的齐王为何对自己有着ch11u00的恶意,牠记得姜煜成与自己说过她们姐妹感情极好,可能是作为妹妹看到姐姐对外人上心所以不满?

崔瑾辰将不解的情绪暂且压了下去,牠今日求见是有要是相商的。

“臣请求与大王一起前往田邑。”

“哦?”姜煜宁微微挑眉,有些诧异:“本王虽然知道你不是一般世家男子,但田邑现在可是鼠疫泛n,你当真要前往危险之地,而不是去梅宅享些清福?”

“臣自幼随高师母四处奔波,为百姓义诊,更危险的地方臣也去过。这次鼠疫之事,臣偶然听到医师们谈论染病之人的症状,臣认为虽然与败血型鼠疫的症状相似,但根据所学知识和看诊经验,臣大胆猜测田邑的百姓可能是中毒了。”

“当真?”姜煜宁突然将身t前倾,声音严肃道:“你有几成的把握?可知稍有不当,就是欺君之罪?”

面前的少年齐王虽然与崔瑾辰年岁相当,但认真起来还是让牠倍感压迫。

崔瑾辰鼓起勇气直视姜煜宁,深x1一口气,说道:“臣有九成把握,愿拿顶上人头做担保。”

“哈,你这人倒挺jg,知道本王也不能真要你人头。”姜煜宁重新靠回了椅背上,恢复了漫不经心的姿态。

“既然你漂亮话都说到这了,本王也不好继续拒绝你。这样吧,你就继续以医师‘刘宇’的身份随本王去田邑。但这并不代表本王信任你,是不是中毒本王会亲自查明。还有,你定要紧跟着队伍,不要私自行动,到时候肯定诸事繁多,没jg力管你,本王可不想等姐姐回来的时候只能给她你的骨灰。”

崔瑾辰跟着带路的侍男往太医院走的时候觉得心情有些憋闷,便询问可否在g0ng里转一转。

新来的侍男还不太懂g0ng里的规矩,想都没想便答应了。

天气虽然转凉,但g0ng里的植物并没有要入秋的迹象,依旧郁郁葱葱、生机b0b0。

崔瑾辰看着宏伟的建筑与jg美的庭院,思考着自己心绪不畅的原因,漫无目的地走着。

崔瑾辰一开始秉着医者仁心的心态告诉齐王这件事,但后来请求前往田邑更多是因为——

“这是武安君守护和ai着的河山啊。”牠低声叹道。

接着又想到齐王刚刚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崔瑾辰知道姜煜成身边不缺男人,甚至自己的哥哥还是她的侧夫。

但感情这东西如果能控制的话崔瑾辰猜想自己大概都不会跟着姜煜成到都城来。

在山洞中看到姜煜成的第一眼,崔瑾辰就被她的眼睛所x1引,只有自身经历能书写出jg彩故事的人才会有那样一双眼睛。

崔瑾辰当时就觉得,自己想要成为故事的一部分,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心中酸涩的原因找到了,但牠不敢期望自己能成为姜煜成的唯一,她是武安君啊,齐国的战神,百姓的敬仰。

“就让从来没恋ai过的自己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ai吧,人生不留遗憾。”崔瑾辰这样安慰着自己。

走着走着,景观开始变得有些荒凉。等崔瑾辰回过神来的时候,牠站在一处与四周的破败格格不入的被jg心维护的院落前。

院内的景象一下子就x1引了崔瑾辰的目光,因为所有的一切简直就是梅宅的翻版!连池塘边那几只泥塑的小鸭子都一模一样。

“这是”崔瑾辰读着院门上的牌匾,难掩惊诧的神se。“沁梅园?”

哪怕新来的侍男再不懂g0ng里的规矩,“沁梅园”不可被外人靠近的事还是知道的,赶紧拉着崔瑾辰远离这里,边走边害怕道:“大人,咱们快些离开,被发现来了这里可是要掉脑袋的!”

崔瑾辰最后瞥了一眼院内,带着满肚子的疑问一步三回头的跟着走远了。

作话

有没有想起一些nv主穿越到古代可能带一些玄幻或武侠因素,在医毒上造诣很高或武功高强或很有智谋可能会有nv扮男装的情节,但!最后成为了某某王妃,某某皇后的“nv强文”?甚至书名里直接用“王妃”“皇后”这些词

作者虽然让崔瑾辰有点成就,但最后在历史上留有功绩的也只会是一位叫“刘宇”的nv医师,崔瑾辰这个名字不过是在“武安君姜煜成的正夫”作者还没想好要不要让牠当正夫这一头衔下在史书中一笔带过罢了。可能会加一句容貌倾城?

“咳咳。”

听到姜煜宁的咳嗽声,双喜赶紧把茶杯递了过去,担忧到:“夜凉了,大王还是早些休息吧。”

“本王没事。”

姜煜宁冲双喜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并无大碍,但还是不由自主地裹紧了刚才双喜为自己披上的斗篷。

这几日为了给去往田邑的行程做出准备,姜煜宁每天在御书房呆到深夜。

虽然在姜煜成看来自己这个妹妹喜欢新奇和热闹,但姐姐不在身边时姜煜宁还是更喜欢清静,所以御书房内只有双喜一人伺候着。

往常在这个时辰御书房内只能听到蝉鸣,但今日门外却隐约传来嘈杂的人声。

“外面怎么这么吵。”姜煜宁不禁拧眉,r0u着微微作痛的颞颥。

“奴婢出去看看。”

不多时,双喜便回来说道:“是冯公公来了。”

“牠来g什么?”姜煜宁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g0ngnv们应该拦不住牠那身横r0u,让侍卫过来把牠架走。”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花花绿绿的“球”冲破了重重阻碍,连滚带爬地破门而入。

来人拍了拍衣服上的灰,紧绷在身上的颜se鲜yan的袄子跟着怕打一起颤动着。

冯公公就像是看不见姜煜宁不悦的冷脸一样,在满是横r0u的脸上挤出一个夸张的笑来,故作亲热地说道:“哎呀,煜宁呀,我这大老远过来,怎的还有g0ngnv不长眼地拦杂家呢。”

边说边搓着两只五指都不甚分明的r0u手。

“双喜,快给杂家拿杯热茶来,嘿嘿嘿。”

“本王的掌事g0ngnv是你一个公公能使唤得动的?”

姜煜宁示意刚刚跑过来的侍卫:“把牠抬走!”

“唉?唉?!”

冯公公虽然吨位惊人,但在孔武有力的侍卫面前也像个小猪仔一样被抬了起来,牠用力蹬着腿叫道:“杂家是来送太夫的信的!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说着赶紧把袖子里的信抖了出来,拿在手上挥舞着。

“双喜,把信拿过来。”

冯公公看到双喜走向自己,还以为齐王反悔了要把自己请回去,满脸得意道:“唉,这就对了,杂家大人有大量,就不”

然而双喜只是拿走了信,转身便回了屋里。

门外又嚎叫了两声后便没动静了,看来是哪个侍卫朝冯公公的后b0颈来了一下。

姜煜宁展开信纸,只看了两眼,便将它缓缓撕成一条一条的纸片,放进油灯里点燃。

看着翻腾的火苗里燃尽的黑灰,她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中。

作为齐威王的二nv儿,姜煜宁的出生其实没有被给予多少厚望,整个王g0ng中地位最尊贵的除了王,便是从出生起就被立为太nv的姜煜成。

然而姜煜成年幼丧父,缺乏管教,小时候又异常顽皮,齐威王几次隐约对她表现出来失望的态度来。

颇有野心又惯有心机的竹贵夫便抓住时机,想让自己的nv儿替代姜煜成成为太nv,几次设计想让姜煜成出丑。

但姜煜成虽然年幼,却有着七窍玲珑心,竹贵夫w蔑不成反而时常被反将一军。

不久后,不知怎的,渐渐被人们的遗忘的梅贵夫出面请求将太nv放到自己膝下抚养,齐威王想起牠“第一才子”的称号便允了。

在梅贵夫的教导下,野孩子一样的姜煜成慢慢变得成熟懂事,说话行事也有了太nv的风范。

齐威王念在梅贵夫的功劳上,有心把牠提为名义上的王夫,但最终被大臣们以容貌有损等缘由劝阻。

这些种种,当时年纪更小的姜煜宁是不知道的。

自她有记忆起,就喜欢跟在姜煜成后面叫姐姐,大概是上天注定让她们成为心心相印的好姐妹,无论竹贵夫如何从中作梗,姐妹二人都一直未曾有过隔阂。

随着姜煜宁日益长大、能够明辨是非后,开始对竹贵夫逐渐疏离,并对牠打着为nv儿好的旗号挑拨离间的事情十分厌恶。

其中有一件事情,姜煜宁直到今天也没有勇气告诉姐姐姜煜成十四岁那年领兵出征后,竹贵夫与娘家人竟然不顾国家危亡,透露情报给敌军,想要让她命丧战场。

好在姜煜成命y,在敌军的重重包围下捡了一条命回来,但也受了重伤。

竹贵夫妄想nv儿总有一天能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因此并没有瞒着她谋划这些事情。

姜煜宁知道后既生气又伤心,权衡再三后想要将此事告诉母王。

但齐威王此时已经有了身t衰弱的征兆,沉迷修仙炼丹。姜煜宁几次求见都未果,只好将这件事埋在心底,此后则更加提防爹爹,并竭尽所能暗中破坏牠的行动。

后来,姜煜宁即位,曾是太nv的姜煜成则被封为武安君,竹贵夫洋洋得意,认为自己多年的夙愿终于达成。

然而姜煜宁掌握实权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爹爹强行送到都城郊外的天nv庙清修,对外则宣称太夫思念先王身t不适,需要去清净之地静养。

对于同样想要谋害姐姐的外祖母,姜煜宁也没有手软,挖出她当大司马时贪w的证据后便给定了罪。

这样一来,姜煜宁相当于自断“侧翼”,失去了爹爹母家的支持。

虽然朝中因此产生了些许动荡,但为了铲除后患,在姜煜宁的雷霆手段下,外祖母家妄图在政治上左右年幼齐王的计划落空了。

刚刚那封信姜煜宁不禁嘲笑自己居然还抱有一丝幻想。

爹爹ai得永远不是自己这个nv儿,而是垂帘听政的权力。

这次的信和往常一样,里面的内容都是催促自己赶紧纳后g0ng,生育nv儿继承大统,不要让武安君抢先云云。

还有天nv庙里的火炉不够旺,庙主竟然不让牠穿绫罗绸缎等诸如此类的抱怨。没有一句话是关心自己这个nv儿身t如何的。

不过,看来爹爹最近的情绪还b较平稳,没有直接上来就骂不孝nv如何如何。

再看看旁边宝盒里收藏的姐姐的来信,里面洋洋洒洒都是关切自己是否按时吃药、有没有好好休息的字句,从来不提她受苦受伤的事情。

值得珍藏的宝物与不值一提的废纸,对b就是如此的鲜明。姜煜宁哑然失笑,只是这笑中多少带着嘲弄与凄凉的味道。

崔瑾辰最终还是顺利跟随齐王去往田邑,那里的情况b预想的要糟糕,先行的医师们带去了丰富的物资,但鼠疫并未得到控制。

新任田家主表面上积极配合,实际上却阻挠医师们深入疫情最严重的几个街道,并对鼠疫爆发的原因含糊其辞。

姜煜宁早就对田家主怀有疑心,因此一面与她虚与委蛇,一面则让崔瑾辰及其她几位医师一起与密探暗中调查。

崔瑾辰只从远处看过田家主几眼,却从她身上感到一种诡异的熟悉,而且隐约觉得她的视线总是有意无意地从自己这边扫过。虽然感到奇怪,但牠没有时间多想。

这几日,崔瑾辰假扮成田邑百姓混入感染的人群中,悄悄观察并与她们攀谈。跟随高师母云游的几年经历让崔瑾辰甚至觉得与前世b起来自己多少还带了些社牛属x。

b如现在,崔瑾辰正在与一位衣着破旧的老爷爷交谈,短短半个时辰,老人就已经把牠大半辈子的经历托盘而出。

“老人家,这里的鼠疫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呀?”

“俺也不清楚,不过快有个把月了。俺家妻主有天砍柴回来说在树林子里瞧见好多老鼠,当时俺还不当回事呢,结果几天后村里就有人开始呕吐发烧。然后就有官兵来村里抓人,俺妻主和大nv儿都被抓走了!说是征兵,征牠爷爷个腿的兵!”

说到这里,老人的情绪有些激动,浑身打颤,声音也带上了哭腔:“被征兵征走的就很少有回来的了,也不知道她们去了哪里,好不容易安宁些日子,结果又要打仗,俺也一把老骨头啦,又染了病,不知道活着的时候还能不能见面······”

崔瑾辰赶紧安慰牠道:“朝廷这次派了医师过来,大家会好起来的,您妻nv也会回来的。”

“但愿如此吧。”

看老人依旧情绪低落,崔瑾辰也不好继续追问。

夜深后,牠与其她几人碰面,向齐王汇报这几日打探到的消息。

从田邑百姓口中的消息来看,大概一个月前多地出现了大批老鼠,这些老鼠与普通老鼠不同,并不偷食食物,而是一刻不停地乱窜,就像发疯一样,有好几位平民都声称自己看到了红眼睛的老鼠。

而且,田邑的大规模征兵几乎与鼠疫爆发同时进行,在医师们来到这里对感染人员进行集中隔离时发现,青壮nv男都几乎不见了,只剩下些老弱病残。

种种事情都透露出不寻常的气息。崔瑾辰对那些红眼睛的老鼠十分在意,然而它们就像蒸发了一样,除了一开始大肆横行外就再也看不到一只。

在上方听她们陈述的姜煜宁表情严肃,夜晚的海风十分强劲,吹得营帐都有些摇晃,火把上燃烧的火焰不停跳跃着,齐王的脸在光影中忽明忽暗,有种风雨yu来的架势。

崔瑾辰感到一阵冷风从脚下蹿了上来,不禁打了个寒战。

一向沉默寡言的陆丰突然开口道:“大王之前曾提及鼠疫可能是有人蓄意下毒,臣便斗胆猜测这些行为异常的老鼠也是人为制造的。臣曾在一书中读到‘菌有一种,食之人g笑者,士人戏呼为笑手矣。’这些老鼠可能被投喂了大量致幻的植物或菌类。”

“那它们又为何突然消失呢?”另一位医师在旁边提出疑问。

大家各持己见,七嘴八舌地谈论起来。

姜煜宁抬手让医师们保持安静,一时间营帐里只能听到呼呼的风声。

片刻后,齐王下达了一个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命令:“你们去和侍卫一起在附近的树林里好好搜查。”

以观赏自然风光为由,姜煜宁拒绝了田家主提议,没有住在豪华的宅院里而是在城外设置了营帐。这一举动实则为了避开田家的耳目,方便与后方崔家的军队联系。

崔瑾辰被齐王留了下来,一时间营帐里只剩下了她们二人。

“你之前对本王说的中毒之事可有眉目了?”

“臣近距离观察感染之人,发现她们确实如臣所知的中毒情况相同,但药不对症,治疗鼠疫的药物并不能解毒,所以才一直没有好转。”

“几位资历深厚的老医师在查看后也与本王说可能是由中毒引起的,看来你确实有几分本事在身上。不过,你可知这毒怎么解?”

“臣需要一些时间和物品来做实验。”

“实验?怎说?”

崔瑾辰看齐王来了兴致,便趁机把自己需要的东西和实验所需的步骤详细说明了一下,姜煜宁听得很认真,并立刻保证这些东西都会为牠准备。

崔瑾辰见此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的猜想没错,齐王确实对奇珍异宝、灵异怪谈和科学实验感兴趣。

不多久,侍卫们便拎着几个箩筐走进营帐,箩筐里装满了老鼠的尸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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