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暴猛懆打桩耳光哭/坏弟弟哥哥/视频-脑洞六5(2/2)

他念谁,他恨不能杀了玄悯青得报深仇大恨,许是神界共用一张冷冰冰的脸,都一样惹人生厌,碍眼。

魔侍早已屏退至外,周遭气氛冷固。

锦绥垂下眸,问:“夙济,除我之外,你还同别人成亲了?”

夙济道:“你何时跟我成的亲?”

这可是真的记不清了,锦绥不做声。

他敏锐地嗅到面前萦绕着浓烈血气,顾不得自己肿痛的屁股,绕着夙济上上下下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在看清沉黑战袍下触目惊心的伤口后,难过得要死:“夙济,谁欺负你了?”

夙济想杀了他,却没动手,将鞭子丢到一边,就要往内室走。

“你同我讲,我会为你讨回公道。”锦绥拽着夙济的衣袖,小步跟在战损的暴躁夫君身后,真心实意地关心,“难怪我今日独处时总感到心慌,是不是外边发生什么事了?”

神界无一不烦。

夙济皱眉:“松开。”

锦绥不听,黏得更紧。他熟稔地拱进魔尊怀里,眼神执拗:“不,除非夫君今晚愿意与我同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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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简介-注意事项-章节试阅

●文案简介

阔少爷装穷玩感情,把老实人骗得团团转。

陈述受x周蔺攻

●注意事项

老实人单性受,1v1,洁,年下攻,一点追妻火葬场文学。

●仅试阅,内容扩写随缘

【一】

下班时间总是不太准点。

陈述进门时,正好点开周蔺三分钟前发来的新消息,一只掉着宝蓝色泪水的萨摩耶,后边跟着一条让他面红耳赤的语音。

n:宝宝快快回到周蔺身边。

明明年纪比他小九岁,却总是拖长尾音叫着宝宝,嗓音清冽悦耳,撩得人脸热。

陈述耳根发麻。

他垂眸盯着手里微融的冰淇淋甜筒,忽然有些讨厌今天闷热潮湿的天气,让打工人汗流浃背,狼狈而疲态尽现,也让周蔺要的冰淇淋化成一滩水,湿哒哒地滴进他的指缝里。

n:敲敲门,周蔺就会出现在你眼前。好想你。

幼稚。

陈述照例收藏起这两条语音,屈指叩了叩门,莫名感到口干舌燥。

门从里面被打开,入目是修长指节。

周蔺唇角上扬,垂视他:“宝宝。”

颈侧酥麻一片,哪怕无数次小心翼翼地亲吻过眼前这人,陈述仍下意识将目光落在那殷红略薄的唇上,喉结微动。

周蔺长相优越,天生肤色冷白,身姿英挺俊拔,一副刚睡醒的模样,美式白色坎肩背心搭一条灰色运动裤,显得气质休闲又慵懒。

“怎么愣住了?”

他静静地盯着陈述,忽然松开门把手,半靠在门边,那双深邃沉静的黑眸俯视下来,就像一面极具吸引力和诱惑力的魔镜,倒映出对方过于普通的模样:“老婆。”

周蔺说:“你的脸好红。”

陈述握紧冰淇淋,他好像听见了华夫筒碎掉的声音:“是、是吗?”

其实不是,周蔺向前几步,弯腰在陈述的嘴唇上亲了一下,干燥的唇透着薄荷凉意。

“老婆真可爱。”周蔺捏住他的脸,一贯的黏人,“我今天等了你好久啊。”

“在加班,所以回来晚了。”

没料到周蔺今天有空,平常他都是周末才会到这里来,陈述认真解释着原因,他年纪大了实在听不得太多撒娇的话,只觉得脸颊烫得直冒烟,把甜筒和晚餐塞进周蔺手里,从门缝边挤了进去,想到身上隐隐约约的汗味,他闷头往浴室走,边走边说,“其实,其实我也很想你,你先看会儿球赛吧,我去洗澡……”

周蔺从善如流地退开几步。

他望着陈述仓皇冲进浴室的背影,捻了捻滴落在指尖上乳白黏稠的雪糕水,眸底闪过几分玩味,悠哉悠哉回到沙发前。

偏僻的楼房,还有廉价的餐点,和一个单纯好骗的老男人。

不值钱的甜筒。

周蔺敛去笑意,他随手将这堆垃圾丢到茶几上,抽出湿巾不紧不慢地擦净手,液晶显示屏里忽明忽暗的光影反射在那张趋于平静冷漠的脸上,莫名生出几分诡异的厌弃感。

这间破房子实在太委屈周蔺了。

陈述叹了口气。他抹了把脸上的水,掰着手指头数,自己至少还需要再奋斗三十年,才能买得起市中心的高档小区房。

不舍得让周蔺跟自己吃苦,他应该拥有更好的一切,而不是拘束在这方小小的出租屋里,要更努力地挣钱换大房子才好。

陈述匆匆拉回思绪,伸手调低了水温,身后倏然覆上一具高大身躯。

“……老婆。”

浴室的门早就被推开,是周蔺从背后环住了他的腰,气息喷薄在颈侧,年轻人紧实精悍的腰腹贴着皮肉递交温度:“一起洗,好不好?”

●文案简介-注意事项-肉章试阅

●文案简介

一贯嚣张跋扈的娇气小少爷,被失控的疯狗囚进地下室,奸到大肚怀孕。

路洺受x翟昭昱攻

●注意事项

双性受,纯肉,黄暴,粗口。

●仅有一章试阅,内容扩写随缘

【一】

路洺茫然地睁开眼,浑身酸痛:“唔。”

冰凉辛辣的酒液顺着他下身的红肿穴缝流进骚逼里,泡软淫肉,又淅淅沥沥地沿着大腿根淌了一地,火辣辣的痛感让醒了又晕的路洺抖着腰缩起身体,极度口渴。

他眼睛哭红了,哭肿了,腿间一片泥泞不堪,白皙俊美的脸颊也被男人凶狠地扇肿,嘴角破了皮,神情惶惶不安。

见人没什么强烈反抗的意识后,翟昭昱终于肯松开绑在他身上的绳子,小少爷身上细嫩的皮肤都被勒出了道道红痕,透着几分凄惨狼狈,尽管如此,这条疯狗也对他痴迷不已。

但小少爷不喜欢他,娇气又目中无人。

翟昭昱沉下声音,抬手拍了拍路洺挺翘肥圆的骚屁股,手感又软又烫,十分饱满,他用力地揉了揉,一把掐住雪白肥臀扯弄出淫浪的形状,语气里带着些恶意:“还趴着呢?贱狗把屁股撅起来,让爸爸看看。”

这个疯子,地下室好黑。

路洺呜咽着咬住唇,他悄悄地夹紧磨红的膝盖,却不料被男人发现,那红通通、软乎乎的骚臀立刻挨了凶狠的几巴掌,两根手指怼着阴蒂就滑进了穴道里,扣弄着肉壁上敏感凸起的肉点,又凶又狠地掐着拧肿!

“——呃啊!!!”

他骤然抖动腰,咬紧了唇关,可喉咙里还是不可避免泄出几声难堪的呻吟:“啊……”

实在让人难以忍耐,难以承受,路洺不由得扭着屁股,像个骚货一样,讨好地用湿乎乎的熟逼去贴着男人带着薄茧的手掌蹭,蹭出骚水:“呜呜呜,昭昱哥,疼!唔啊啊啊——轻一点好不好,哥哥……别、别这样对我……”

被他叫得鸡巴梆硬,翟昭昱实在没什么耐心了:“贱狗就应该自己掰开骚屁股,求着男人操!”

“呜呜,求你!我求你……咿啊啊啊,爸爸!求爸爸操、操开我的骚、骚逼……啊!不打,求爸爸别打,爸爸操我的屄……”

路洺失力地跪趴在地毯上,屁股向上高高撅起,淫叫间肥软的烂屁股又挨了翟昭昱凶狠几巴掌,打得骚贱狗肉屄噗噗流水!

他声音又闷又黏地勾引着男人,听话地主动掰开臀瓣求操:“爸爸操进来,呜呜……”

“欠操的贱逼!”

翟昭昱听着这小婊子磕磕巴巴地乱叫,如同被逼良为娼似的,连骚逼两个字从路洺嘴里说出来都显得委屈可怜,硕大肉棒腾地发硬发胀,青筋暴起的粗大鸡巴拍打着水光淋漓的阴穴就怼操了进去,噗嗤一声干进了肉穴深处!

路洺双目失神,半吐舌尖:“哈啊!爸爸操进来了……咿啊……肉棒好大呜呜呜……子宫要被、被爸爸顶到了……”

“小骚狗还有子宫啊?”

翟昭昱沉沉呼出一口气,这口逼夹得他头皮发麻,爽得恨不能双手掐住路洺的屁股,快速迅猛地干烂这口熟透的淫逼!

男人沉甸甸的精囊啪啪啪地拍打着腴红的臀尖,宽大掌心一下比一下更重得扇打眼前两团软烂的肉臀,每抽一下,路洺的身体就颤栗一下,骚逼夹得更紧,吸得紫黑狰狞的鸡巴更加肿胀充血,形状可怖!

“咿啊啊啊——不……爸爸不要!不要顶我的子宫!!呜呜呜大肉棒干得好凶……痛痛痛!肚子快要被爸爸操穿了!!!呜啊!”

又是一下猛地夹腿,翟昭昱嘶地一声,又操着皮带开始抽人屁股了,边抽边狠骂:“夹这么紧做什么,怕怀上爸爸的种?”

路洺像是被吓坏了:“啊!爸爸,不、不要怀……不要……”

“哼,那可不是你说了算的事情!”

情欲满载的滋味叫翟昭昱双目猩红,他手上力道不减,下身更是发狠地怼着那个窄小柔软的子宫颈口凶猛顶干,圆硕的龟头绕着圈地磨那道肉套似的骚口,健壮精悍的公狗腰耸动得飞速,肏得路洺薄薄的肚皮都凸起来一块!

“啊啊啊……”

路洺腰身痉挛,眼仁都微微上翻着漏出淫白的情态,眼泪口水乱流,疏离清冷的脸颊上布满欲望:“不要,不要……”

身后猛操的男人顶得太深,好像顶到了他的胃,操得肠子打结,翻江倒海般的剧烈刺激让人不住地干呕着,颤抖着,陷入极端的情欲高潮之中,密集恐怖的快感逼得路洺哭着向前爬,还没爬出翟昭昱身下,就被男人狠狠掐着肉臀拉了回来,操得更凶!

他泪流满面,肩膀一颤一颤,只能呜呜咽咽胡乱地淫喘:“——啊!嗯啊!爸爸操坏骚狗了!不要!嗯啊啊啊……骚逼要喷了!!要喷了啊啊啊!!!”

“忍着!让你高潮了吗?!小婊子要是忍不住喷水,骚逼都给你抽烂!”

翟昭昱寒声威胁:“再丢进笼子,有的是男人等着干你!”

路洺弓着背,他忍着颤栗,咬唇弱声求男人:“昭昱哥,你、你别把我送给别人……我听话……”

“是吗,那可就得看路少爷的表现了,腰塌下去!”

翟昭昱一把压下路洺的腰,指腹在腰窝留下深深浅浅的鲜红指痕,脸上扬起一个恶劣的笑容:“表现不好,你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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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简介-注意事项-一个梗概

●文案简介

想活的,活不了。

受x攻

●注意事项

养父子,be。

●仅有一个梗概,内容扩写随缘

受患有血液遗传病,且早产先天体弱,容易产生其它副症状,最后没有治好,病死了。

当初本来就是穷苦人家,病很难治好,例行产检的时候,受的亲生父母不舍得打胎,非要生,生了又实在没有钱治,就被亲生父母跨区,丢到了城中村村中村一个垃圾桶旁边。

在初冬的某天早上,被攻捡回家。

那时候没监控,楼下没安保,出了事也没人管,丢孩子的人那么多,寻人启事都贴了满电线杆子,白灰色的破烂墙壁上贴着约炮小卡片,楼梯下撒满招工单,歪七扭八写着修水管电话,居住环境乌烟瘴气,乱,糟糕。

攻就住在这隔三差五有人闹事儿的地方。

他性格冷硬,有些厌世。

常日里就敷衍苟且地过着,是下水道的臭咸鱼,是城中村的边缘人,他讨厌麻烦,厌恶社交,也不信什么善有善报,好人一生平安的垃圾话,自私又冷漠,利己主义者。

本来没想管,是那天实在太冷,脑子他妈的给冻僵了,怎么就偏要多管闲事呢。

总不能把孩子冻死。

攻晨起下楼倒垃圾,犹豫再三,莫名动了恻隐之心说服自己,把受捡回家。

他起初打算报警,没后续,狗屁不通,索性就自己把小孩养着了,一养十几年。

东奔西走,办了好多证,花了好多钱,消耗大把精力,每一步都得从头开始,攻没有养过小孩的经验,就只能摸索着养,所幸他把人养得很好,小孩很乖,生得漂亮。

受身体不好,小时候经常高热发病,后来出现的各种副症状折磨着受的身体和精神,同样的也折磨着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真的治不好,怎么办呢。

受很开朗,反而是安慰攻的小太阳。

活着就有希望。

攻带着受,从南到北,白天黑夜里跑了无数次医院。从一开始的强行续命,用药物填满抽搐的胃,针剂组成身体拼图,到最后,无可奈何的长期住院,化疗,病危,一次比一次更痛苦的面对现实,等手术室红灯熄灭。

男人不穷,能干,下半生过活的钱都心甘情愿拿来给受治病,他戒了烟,不沾酒,其实受想要什么,他都可以挣来,偏偏没法让小孩健康活着。到现在,连人在不在都分不清了。

宝宝好乖,好乖,好乖,录像机一遍遍播着以前的画面,画质从模糊变得清晰,清楚得难以忘记。

他亲手养大,又养死。

录像机暂停,窗外下雪了,洇开冷雾。

最后一章,写深冬,攻在一个无比寻常的早上,晨起下楼倒垃圾。

垃圾桶旁边捡回了一只小狗,看着病不拉几的,又瘦又小,发着抖。

抖什么呢。

就算抖得再厉害,我也不养,养死了该怎么办。谁来救我。

台阶下的雪融了。

男人抱着小狗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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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简介-注意事项-章节试阅

●文案简介

和隔壁新搬来的可怜人妻偷情。

翟云洛/落落/洛洛受x魏路乘攻

●注意事项

ts跨性别者,家暴,出轨,窥奸,修水管,人妻勾引邻居直男,一个平平无奇掰弯直男邻居的故事,有点阴湿,没有太多三观,攻不是广泛意义上的好人。受攻两个人会处理掉家暴的丈夫,彻底成为命运共同体,带点悬疑剧情风,修水管也可理解为处理杀人现场,善后。

●仅有两章试阅,内容扩写随缘

【一】

魏路乘的隔壁搬进一对新住户。

其中一个户主是位长相英气多情的男士,及腰长发,乍一看雌雄莫辨。他的丈夫管他叫落落,谁知道呢,也许是洛洛,魏路乘并不在乎。

落落是ts,跨性别者,性少数群体之一。

魏路乘对性少数群体了解甚少,也不太感兴趣。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直男,深信自己只是被落落雌雄莫辨的美丽容貌所迷惑,好奇心作祟,才会下意识窥探对方的私生活,唯一的邻里之间总是要相互关心,打好关系,才不会产生矛盾。

尽管如此,他仍然认为自己是个直男。

翟云洛注意到这个直男很久了。

他站在窗前抽烟时,无所事事,目光就落在魏路乘的手指上。隔壁这个身形优越的直男是位年轻的工程师,指骨生得修长好看,五官俊帅,皮肤很白,看着不大好接近。单身,很少出门。

是一个长得很帅的偷窥狂。

翟云洛挪开视线,他纤细的手指夹着香烟,肤白凝脂,红唇缓缓吐出一口烟,他的丈夫就顺势从背后揽住他的腰,两人交颈厮磨,接吻。

每当深蓝色的窗帘拉上,淫浪色情的叫床声就开始响起,愈演愈烈。

那是毫不掩饰的浪叫,黏,哑,声音随着时间渐渐变得压抑,透出性高潮时的战栗和甜腻,软成一滩潮漉漉的春水。

甚至于听久了,魏路乘可以面无表情地点燃一支烟,判断出他们进行到了哪一步,以什么姿势。

魏路乘的听觉总是很敏锐,但令他十分难以接受的是,他一个直男,居然会对这种千篇一律的叫床声起生理反应。

——怎么会这样?

那个漂亮男人高潮时哆哆嗦嗦的哭泣声和求饶声勾得人心痒,听得魏路乘大脑发晕,看着桌面被抽光的一整包纸,他碾灭烟蒂,由衷的感到厌烦。除了做爱,他们难道就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吗?

魏路乘从来没有见过落落出门。

偶尔透过隔壁敞开的门缝,能瞧见对方穿着性感紧身的睡裙半蹲在地上拾起他掉落的长发,光滑的丝绸包裹住紧实圆润的臀瓣,那白皙柔软的大腿根下露出若隐若现的粉嫩,这位人妻下半身什么都没穿,真骚,魏路乘冷冷地挪开眼。

只是再看一眼而已,魏路乘这样想,然后暗骂自己是个龌龊小人,等他再抬起眼,视线倏然与翟云洛相对,那个家伙朝他露出友好的微笑,颊边陷下极浅的梨涡,骚货。

魏路乘开始质疑自己是不是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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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是不是都无所谓。

后来他的邻居们开始争吵不休,每每他们争吵到最凶的时候,就会天雷勾动地火的大干一场。一到深夜里,隔壁醉醺醺的男人就会满口婊子骚货的斥骂,抡起球杆狠狠地抽打落落的屁股,大腿。

挨打的人会哭,那痛极发哑的哭叫声传进魏路乘耳中,他眼前的烟灰缸就攒满燃尽的烟蒂头,呛得人喉咙干。

他再次点燃一只烟,站在窗前,看着对面紧拉的帘子,下身愈发胀疼粗硬。

什么是直男,魏路乘想不通。

直到有一天,男人的丈夫大白天的把他压在窗户前操。魏路乘正对上翟云洛那双泪眼朦胧的眼,黑色长发凌乱地遮住赤裸的酥胸,那张潮红的脸颊确实如他想象中那般惊艳美丽,浅褐色的眸中流淌着说不清的欲,微张的红唇含住男人插进口中翻搅的手指,扯出淫丝。

魏路乘几乎挪不开眼。

他唾弃自己道德败坏,却忍不住罪恶地将手伸进裤子,对着那张情色的脸,撸得掌心满是精液,手背青筋暴起,在对方高亢的浪叫声里,将积攒已久的欲望彻彻底底发泄了出来。

这那令魏路乘高潮的声音,沙哑,性感,并不尖细,平白让人生出几分急切的窥探欲,可对面的窗帘早已拉上,他失力的躺在床上,大脑一片空白,呼吸久久不能平静。

这天,魏路乘照例待在客厅处理图稿,门铃响了。大概是快递,他新购的情趣用品。

魏路乘戴着无框眼镜,打开门,正对上翟云洛那张让他这么多天心慌意乱的脸,一时抓紧门把手,紧张得说不出话,喉结滑了滑。

翟云洛脸色有些苍白:“你好。”

这人明艳秀丽的长相使人眼前一亮,骨骼并不纤细,那时常披散的长发束在脑后,身上只披着一件单薄的杏色针织衫,内搭依然是那条短到大腿根的睡裙,胸口和细嫩的腿根上印着几处暧昧吻痕,未着粉黛,似乎是匆匆忙忙赶来摁他的门铃,脖颈上的喉结很小巧。

魏路乘稳了稳心神:“你好。”

“你见过我吧,我就住在你的隔壁。”翟云洛弯了弯唇,“可以请你帮我一个忙吗?”

他浅褐色眸子泛着温润的光泽,这根本无法让魏路乘把眼前这人跟那个浪叫不止的骚货联系在一起,再想到自己曾经对着人家的脸做了什么,惭愧得半天说不出话。

翟云洛见他沉默,神色为难道,“拜托你啦,我实在没有办法解决了。”

近距离听这声音,其实并没有那么柔,反而显得沉稳青涩,魏路乘怔了下,回过神:“您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翟云洛说:“流了好多水。”

魏路乘喉结上下一顿:“……啊?”

“也不知道水管怎么突然破了。”翟云洛皱了皱眉,“溅了我一身水。”

魏路乘陷入沉默,他不由心里感慨,那可真是条坏水管,得修。

“像是用利器割开的口,下次注意。”魏路乘修完水管,细心洗着手,“刀扔了吗?”

这就被发现了。

“扔了。”

翟云洛唇边仍缀着笑意,外衫轻飘飘地滑落肩头,露出半截白玉般的肩。他忽然凑近魏路乘,开口:“你留下来,跟我吃个饭吧。”

魏路乘洗手的动作一顿。

翟云洛嗓音散漫:“不然我就报警了,偷窥的小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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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简介-注意事项-肉章试阅

●文案简介

操,我就是看上他了怎么着吧。

黎录受x陆烆攻

●注意事项

清冷禁欲单性受,双非洁,囚禁强制爱,一点强取豪夺文学。

●仅有两章试阅,内容扩写随缘

【一】

陆烆看上了个小老板。

他那会儿醉得不轻,只是不经意间扫过隔壁包厢,正瞧见对座的男人仰面饮茶,手腕一串清玉衬得腕骨清瘦纤细。

那人面相清冷俊雅,沉黑眼眸中平静无澜,削薄唇瓣被茶水浸得湿润,下颌处有一枚小痣。男人身上的白衬衫规规矩矩扣到最上方,看起来正经得不行,跟他身边这一堆纸迷金醉的纨绔子弟一比,显得尤为不同。

陆烆当时就酒醒了一半。

只可惜对方连眼神都不曾落在门外。

包厢里边的人管他叫黎老板。

陆烆听进心里,倒没去打扰人家雅兴。等他试阅

●文案简介

逃走三年的钢丝雀回国了。

在我结婚的前一夜,他豪掷千金拍下鸽血红的大钻戒,高调示爱。

直升机的嗡鸣声和周遭喧哗的动静太过轰烈,让我没有听清他说的任何一句话。

可我身边脆弱的oga打不过他,我只好认命的被他掳走。

这家伙是个下手没轻没重的beta,他可以很轻易地将我关起来,压在床上,把我的双眼蒙住,肆意妄为。

气疯了的beta扇我的脸,很大声地骂我是贱货,骂我是骚公狗。他骑在我的身上,用嫩得流水的小逼惩罚我,还啐我管不住自己的脏鸡巴,骂骂咧咧说老子才离开不到三年,你他妈就敢劈腿,活该被栓在床上挨教训。

他决心要在今晚干死我。

宿霁beta受x沈昭禹alpha攻

●注意事项

ab,双洁,美强,年上暴躁狠戾beta受,年下sss级alpha美人攻,伪强制爱,试阅,内容扩写随缘

【一】

离开三年的初恋回国了。

就在我按照计划举行婚礼的前一夜,宿霁豪掷千金拍下鸽血红的大钻戒,举着枪冲进沈家,强势而不容拒绝地向我高调示爱。

这一幕吓得我两耳不闻窗外事的alpha母亲捂着嘴,退得极远。她把长美甲上的蓝水晶都扣掉了一颗,紧挨在脚边的肥柯基也咕咙咕咙滚进羊绒地毯里藏起来,瞪大狗眼。我向来民主的alpha父亲不说话,他大概是觉得自己的儿子离死不远了。

全家人的表情各有各的精彩。

宿霁看我的眼神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

我强作镇定,跟宿霁说你回来得太晚,我要结婚了,明天的新郎……也不是你。

“不是我?嗬,不是我。”

宿霁深吸了两口气,冷笑着把戒指拍在我胸口上:“沈昭禹,你真是好样的。”

明明是你约的三年之期,等得我好苦。

我的心脏有点疼。

试阅

●文案简介

昔日人人尊重的联盟上将萨洛·德兰克变成淫荡下贱的骚货,他向来敬爱尊重的alpha兄长将他迷晕,囚进暗无天日的地下室,将他的身体彻底改造成肮脏的泄欲容器。

萨洛·德兰克受x赫恒·德兰克攻

●注意事项

ab,alpha攻beta受,真骨科,年上攻,美强,深麦色皮肤壮肌受,一点囚禁虐身强制爱文学。

●仅有两章试阅,内容扩写随缘

【一】

“萨洛,谁允许你离开了?”

极具压迫性和侵略感的白兰地信息素充斥着整间卧室,毫无预兆地袭进肺腔里,即使萨洛是个beta也难免遭受影响,他早就被alpha调教成了欲望的婊子,根本无法抵抗致命诱惑,也无力从中挣扎。

昔日人人尊重的联盟上将萨洛·德兰克变成淫荡下贱的骚货,他向来敬爱尊重的alpha兄长将他迷晕,囚进暗无天日的地下室,将他的身体彻底改造成肮脏的泄欲容器。

只是轻轻触碰便能让他赤裸的麦色肌肤泛起淡淡红晕,凹陷的红肿乳头颤巍巍地挺立,饥渴的后穴迷恋被粗大性器插入的满胀感,臀缝间湿得一塌糊涂,欲液沿着大腿内侧滴落。

这让萨洛感到胸闷气短,感到羞耻难堪,他完全被赫恒禁锢在门后,狭窄紧密的空间令他不安,恐惧,发抖。

alpha从背后牢牢制住萨洛的腰,面无表情地将他握着门把手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力道大得像是要将他的手骨狠狠折断,毫不怜惜。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从小到大,赫恒向来不疼爱他这个弟弟。

手腕被alpha强行反铐在背后,腕骨脱臼扭伤的疼痛让萨洛额头冷汗直冒,脖颈青筋暴起,不由得低低痛吟出声,却遭受兄长更加粗暴的对待,腰侧抵上坚硬的物体。

“哥……不、呃啊……啊!”

电流击中腰侧软肉带来强烈剧痛,他猛地一颤,双膝重重磕在粗糙的地板上,小腿被踩在沉重军靴下残酷地蹂躏,那颤抖的健悍身躯上遍布刺目的青紫淤青,深红掐痕触目惊心地横贯整条腰身!

赫恒伸手拽住萨洛后脑的头发,迫使他喉结高仰,从喉骨深处溢出的声音愈发阴戾:“我问你,想逃去哪儿?”

他嗤笑道:“谢垭还在满世界找你呢,想不想见他一面啊?”

浓烈刺激的信息素灌进鼻腔,萨洛不住吞咽口中分泌的涎液,像是被迫捅开喉咙口咽下烧喉的烈酒,他痛苦不堪:“不、不啊……啊……我不想,我不想,我不想!求你放过我!”

“可是你怀了他的孩子,萨洛。”

赫恒扳过他的脸,森绿眼眸如捕捉到猎物时的凶猛恶兽,alpha唇边啜着冷笑,讥讽道:“一个难以受孕的beta,怎么会轻易怀上alpha的孩子呢?我竟不知道,原来你早就张开腿让他操到怀孕了,你是怎么敢骗我的啊?”

赫恒敛下笑,眼神晦暗:“你怎么敢欺骗我,萨洛。”

alpha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听得萨洛脸色惨白,他浑身发抖,大脑一片混乱,怀孕,他和谢垭的孩子,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他颤声问:“孩、孩子……”

“没了。”赫恒对上萨洛哀痛的目光,残忍道,“你觉得,这两个月注射的药物不足以弄死一个不该存在的野种吗?”

萨洛感觉自己的喉咙里像是哽着硬铁,堵得他喘不过气,他挣扎着想要逃脱赫恒的桎梏,却被alpha踢开膝盖,双腿向身体两侧大大分开,额角忽地撞在钢制门板上,咚的一声。

那隐藏在厚实臀瓣之中的红肿肉穴收缩了下,顷刻流出一滩黏腻浓稠的白浊,淫液缓缓滴落在军靴顶端。

色情的一幕看得赫恒愈发难以控制心底蔓生的施虐欲,他半跪下身,一手撑在门板上,浓郁的白兰地信息素劈头盖脸地砸下来,完全将萨洛笼罩。

alpha抚摸着萨洛矫健性感的身体,手指拨开紧实的肉臀,用带着枪茧的指腹揉摁着不住流水的小穴,沾满晶莹淫浪的欲液,用力地插进去捅弄,挤出大股深埋穴道的精液。

他语气里恶意满满:“德兰克上将这张嘴有话要说?”

“哈啊……啊……不、不要。”

开拓着肿烫肉壁的手指故意曲起搔刮着敏感点,萨洛难耐地闷哼出声,汹涌的欲望从下腹升起,穴腔又酸又麻。

他感到头晕眼花,羞耻得紧紧咬住下唇,身体却不受控地去迎合淫邪的性欲,虚软的双腿分得越开,饱满的臀像是邀请alpha操进骚逼里似的轻轻发颤,beta失力地塌下了腰。

赫恒抬手重重地扇了那丰腴紧实的屁股一巴掌,掌心下直甩出麦色肉浪,抽得淫水乱溅,听着萨洛发出又痛苦又愉悦的喘息,他再次扬手扇下,这次正正好好抽在肿胀不堪的肉屄上,敏感脆弱的会阴被扇红一片,黏腻浊液湿淋淋地弄脏腿心。

萨洛疼得腰身一掠,汗水沿着下颌滑落,还不等他缓过劲,赫恒已经扶着炙热粗硬的性器抵在他身后,大肉棒拍打着浑圆挺翘的屁股发出啪啪淫声,圆硕龟头一下一下顶开穴口,被淫水浸得湿润无比。

alpha忽然用力扣住萨洛的肩膀,猛地挺身操进他的身体里!

————

【二】

“——呃啊!!!”

萨洛仰头痛叫出声,肩膀猝不及防地撞在门板上,他那浓密纤长的睫毛被热汗打湿,喉结不断吞咽涎液。

痛极虚弱的beta眼睫颤抖,意识到alpha正试图破开穴道深处柔软而脆弱的生殖腔,他嘴唇发抖:“疼!哥……求你,求你别、别这样……”

赫恒摁住他的肩膀,一手掐握住那精悍韧实的腰,嗓音沙哑:“操烂这里怎么样,或者,让你再怀一个?”

萨洛恐惧得拼命摇头:“不……不、我不要……不要……”

“萨洛。”赫恒眼神发暗,“你怎么能拒绝呢。”

alpha伸手绕到萨洛身前,紧紧地捂住他的嘴,让beta在下一刻连叫都叫不出来,感受着湿窄穴道越收越紧,软肉发烫,赫恒彻底不管不顾地顶撞进去,粗硕性器顶端摩擦着肿烫的腔口,然后极其凶残地破开了内里不堪蹂躏的生殖腔!

“唔!唔……哥!呃嗯!!!”

撕裂般的剧烈疼痛让萨洛感到头晕目眩,胃里一阵翻涌,连呼吸都愈发急促凌乱,他手指痉挛着胡乱攀住支撑物,骨节泛白。

他越是拼命夹紧臀肉,惊恐地扭着腰身逃开拒绝,身后的alpha操干得愈凶愈狠,那根凶恶可怖的狰狞肉棒插得越深,沉甸甸的囊袋啪啪啪地撞红臀肉,青筋勃怒的茎身刮擦过肉壁,血丝混着乳白精液,红红白白地挤出性爱结合处,在地面上积成一滩淫浊!

alpha俯身叼咬住beta脖颈的软肉,无法终身标记眼前的beta令赫恒感到焦躁,感到疯狂:“不许拒绝。”

体内急躁凶烈的欲望无处发泄,白兰地信息素在室内翻滚炸开,赫恒灼热的呼吸喷薄在萨洛薄嫩的颈侧,利齿用力地摩挲着beta的皮肤,蕴着狂风骤雨般的占有欲。

他生生咬破萨洛的颈肉,鲜血溢出破皮,听着对方颤栗不止的呻吟,下身锲进穴道的力气大得惊人,连质问都显得刻薄。

“凭什么他可以?凭什么?你说啊!”

赫恒发狠地掐握住萨洛的腰胯,挺身猛干,指腹在他麦色皮肤上再度加深青紫淤痕,将人禁锢在狭窄的空间里肆意侵犯,说不明道不清的恶念冲上胸腔,带来窒息的快意。

“不……我不知道……”萨洛低垂着脑袋,疯狂涌入体内的信息素促使他头晕脑胀,昏昏沉沉,头顶时不时撞上门板,又被alpha拽着腰胯摁到身前操干,肏到意识涣散,“哥……”

他的腰腹被赫恒摁下无法想象的弧度,下身紧窄湿滑的肉穴层层包裹住alpha勃硬的庞然性器,粗硕龟头频频摩擦着湿软肉壁,狠狠肏进他发烫的生殖腔,淫靡色情的水声不绝于耳!

“啊……呃嗯……太深了,不,不……”

过深过重的顶肏令萨洛不住干呕,强行操开生殖腔的肉棒如同一根铁棍,控制住他的alpha肆意宣泄着怒火,操得他连抬起胳膊的力气都没有,身体像是快被撞得散架,肩膀撑在门板上,腿心间惨不忍睹,血流不止。

“哥……肚子……肚子疼!呃啊啊啊!!”

身下人痛叫的声音越来越嘶哑,赫恒挺身重重戳刺着柔嫩的生殖腔,快速迅猛的抽插带出大股淫水和血丝,力道大得像是要将萨洛脆弱的生殖腔凶狠捣烂,把他喉咙里痛苦至极的呻吟彻底撞碎!

“萨洛……萨洛·德兰克。”赫恒一手摁住beta平坦柔软的小腹,性器将那劲瘦精悍的肚皮顶出色情的形状,紧狭甬道被肉棒捅得不见一丝褶皱,在挤压间流出一股一股湿哒哒的淫液,胀得穴口边缘发白。

他冷冷勾唇:“德兰克家族最骚的婊子。”

“不……”萨洛感到血液发凉,忍不住缩起身体,“我不是……”

极狠的抽插深顶,几乎是alpha刚一抽出阴茎,那被撑成深红肉洞的穴口就溢出了一股一股的鲜血和精液,内里深红的肿肉翻出穴口,不住地淌下浓白精液。

赫恒收回视线,他无情地松开手,起身整理着装,连话音都显得漠然:“不想废掉生殖腔,一会儿就乖乖听医生的话。”

没了支撑,萨洛失力地向前跌去,俊逸的脸颊潮红一片,汗水湿透了深黑发丝,半睁的眼睫遮掩下眸底一片死寂,嗓子哑得听不见声音:“哥。”

赫恒没有回应他。

萨洛眨了眨眼,他看着晃到眼前的沉黑军靴,德兰克家族独一无二的标识晃得扎眼,这具身体没有一处不疼,肚腹绞痛,被alpha狠狠捣烂生殖腔的屈辱和这些天的折磨让他再支撑不住,沉沉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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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如果天堂可以通电话,你第一个打给谁?

阴郁悲观弟弟受x赍志而殁哥哥攻

裴冬谕x裴春诏骨科be小短文

阴天,城中街道,日渐落寞的老店。

细密而朦胧的雨,缓慢前行的伞,焦灼却稠湿的尘土气息。

我撑着一柄泛白的红伞俯身贴近蒙尘的玻璃,静静地注视着封存在陈旧橱窗里的玻利维亚双列闪蝶标本。

精细处理的蓝鳞流光溢彩,湿漉的窗面仍旧倒映出我麻木颓丧的双眸,里面嵌满了沉坠深海般剥夺肺氧的悲恸,让人生出几分狼狈逃离的渴望。

我孤单地伫立在窗前,身侧再也不见另一人。

裴春诏,我亲爱的诏哥。

人间下雨了。

阴雨连绵的夜掩去太多苦涩,我总疑心自己是否过度沉溺于痛苦的回忆,整个人堕入无底冰湖,冷,锥心的痛。

我打开灯,就着隔夜凉水囫囵吞下一把药片,将空乏的胃塞得满当,酸涩、苦闷、焦虑齐齐涌上喉头,我不得安宁,只好踉跄着滚去卫生间呕吐不止。

医生说,这不对,这不好,对药物产生恶性依赖后会难以戒掉。

于是我竭力虔心地让自己变得忙碌起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渐渐的,我发现,药吃得少了,想裴春诏的次数却愈来愈多了,真怪。

做不完的工作,飞不完的城市,这种需要耗尽全身气力支撑的生活勉强能够让我感受到自己且活着,活得很清醒。

可出去买醉时,死党却指着我的鼻子骂,他嚷嚷着,叫嚣着,你妈逼的,一副要死的样子给谁看。

诏哥,肖诸闻又骂我,可他才骂不醒我,得你来。

哥,我只听你的。

裴春诏,拜托你,再跟我说说话吧。

我有时也会觉得自己是一架死气沉沉的提线木偶,心脏被人掏空,胸口溃烂生蛆,一切都腐坏且不堪。

将我形容为一具行尸走肉也罢,我活着,尚且能呼吸到地面的新鲜空气,可裴春诏,他却经年累月地躺在干涸地里,身上盖满贫瘠的红土,再也生不出春意盎然的嫩绿枝芽。

我想为自己点燃一柄白烛。

裴春诏啊,失去所有至亲的人真的好可怜,你看看我,你怎么舍得丢下我。

诏哥,我不想再吃药了。

父母早逝,我对亲情的观念实在很淡薄,被迫缺失的那份情感致使我从小性格就孤僻沉闷,好在长相气质随母亲,漂亮得挑不出错,才叫人能慈悲大度地包容。

可模样好看,却实在不亲人,也不理人,像是我哥房间里收藏的精美手办,总是寂静无声,也不太讨喜。

有人说我这是被灾祸刺激得脑子长坏了,叫我自闭儿,说我有病。

我白天听了这些话,想的东西自然也如城垒砖墙般块块砌高,不知何时坍塌,于是我只好在夜里诚惶诚恐地爬到裴春诏身边躺着,抱着他的脖子,凑近他的肩膀,贪婪地汲取着来自长兄的安全感。

我不爱说话,裴春诏总是抱着我,拍着我的背,闭着眼说我乖、喜欢我,夸我可爱、说可爱的小孩要早点睡。

我想得多,根本睡不着,不满地摇着他的脑袋,小声嘀咕,哥哥,你不是喜欢我,你是喜欢乖小孩。

他无奈,一把将我捞进被子,左翻右卷裹巴成大白粽,啪嗒一下关了灯,跟我保证,说他不喜欢乖小孩,只喜欢我。

我很满意,不摇他了。

炙热的气息融合着青柠味皂香喷薄在耳畔,他胡言乱语,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话,我听得很费劲,原来他在说——善良的小鱼儿啊!快快闭上眼睛吧!哥真的好困好困好困啊!就让哥睡会儿,哥明天拿个第一给你看!

行吧。

第一名。

我往裴春诏的怀里靠了靠,听着他规律鲜活的心跳声,也睡着了。

我睁开眼,身边空无一人。

人一旦空闲下来,就爱想些有的没的事情来折磨自己,我又想我哥了。

我是个很无聊的人。

我哥与我截然相反,他常常热衷于尝试这世上所有趣事。

裴春诏喜欢用不同的事物和情感来填满空虚焦虑的精神世界,他最爱画画,是个骨子里刻着浪漫至死不渝的业余画家。

他画画尤其钟爱赤焰金霞似的浓重色调,只可惜天生色盲,画红绿苹果长在一株树苗上,画辽远的空中红配绿的晚霞疏密相混,叫人觉得古怪而炽烈。

这跟老师教的不一样。

我揉揉眼睛,说诏哥,你又用错了颜色,他反驳我,说这叫艺术,是他的独创风格,这一屋子全宇宙独一无二的画,仅供小鱼儿专享。

我被他的甜言蜜语取悦得心脏扑通乱跳,满腔热忱呼之欲出,而在诸如此类的深刻记忆里反复对比,如今我整个人像是浸泡在酸液里,被腐蚀,被烧灭。

裴春诏这个人嘴可甜,说他的画、他的爱、他的一切仅我可见,可为什么到最后,他却不见了,我也只剩下渐渐模糊的回忆和一屋子潮湿破旧的画,独自在这虚无失焦的世界里踌躇徘徊?

咸湿黏腻的冷汗彻底将我包裹,我又梦见了裴春诏。

裴春诏,裴春诏,裴春诏。

我的诏哥,我的至亲,我逝去的爱人啊,他不在,我只能卷着被子,睁眼盯着不停旋转的苍白天花板,鼻根泛酸,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

这双眼如今什么也装不下,它早已盛满滚烫的泪水,灼得人心疼肺疼。

我太想他了,实在太想太想了,或许我应该起来给自己找点事做——可我无力抗争负面情绪的反噬,泪水浸透鬓发,我还是会忍不住去想,裴春诏在天堂过得如何,又是否已经与父母相聚。

如果我也去了天堂,一定能够一眼就揪出他。

裴春诏,大傻逼。

他这个人,无论活着还是死去,我都爱惨了。

裴春诏死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朝我流露出悲悯神色,他们可怜我。

他们小心翼翼地向我投以浸染浓墨似的沉痛目光;他们争先恐后地劝慰我,让我向前看,往前走,不要停下,不要沉浸在过去;他们说我还年轻,前路依旧长灯高亮,未来还有无限可能。

诏哥,我也不想被困在原地像只断头苍蝇般无能转圈,可我这一生还未正式拉开序幕,就已经失去得太多了。

我真的很讨厌独自承载着两个人的理想在世上苟活,我想让裴春诏活,我想要他和我,我们俩一起活着,走下去。

疯狂滋生的思念如攀附于阴渠壑道里的黑藤蔓,将人困在密不透风的爱丽丝梦境中,我无法逃脱,只能在无数个哭醒的午夜里沙哑着喉咙诉说自己的想念——

我跟他说,诏哥,诏哥,一个人活着好累啊,这狗日的逼世界真无聊,我好想过去找你,我想看看你啊。

我跟他说,诏哥,诏哥,别在想我的时候躲起来偷偷抹眼泪,想我了就得让我知道,你得亲口来告诉我。

我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沉疴难愈般不住地小声恳请,求你啦,诏哥,我的宝贝诏哥,你最好了,我最爱你了,下次在梦里啊,你多陪陪我,稍微晚点儿离开吧。

我坐在床上絮絮叨叨,跟裴春诏说了很多话,很多,可空空荡荡的房间里,再无人应我。

怪异的回声显得尤为刺耳。

每每在噩梦惊醒时,我都会被怅然若失的空虚感折磨得痛不欲生,浑身难受地蜷缩在床角,将自己埋进雪白的世界。

像小时候,裴春诏将我裹进被子里的那样,现在我要将自己闷死在里面。

那时候我总是胡思乱想,想长痛不如短痛,不如一了百了。

但我这样做的话,裴春诏一定会嘲笑我脑残且古老俗套的殉情行为,指不定还得关门狠揍我一顿,虽然他一贯是很温柔的人,但别的事情…我不好说。

那还是不要了吧。

早上下雨了,江镇好冷。

一年只有一天冬至,我勉强有心煮了一锅猪肉玉米馅的饺子,按着百度上的教程,自己和的面,剁的馅儿。

虽然卖相跟我哥包的没法比,但不妨碍我觉得吃不着我亲手包的大饺子是他这个人没有福气。

可能这个福裴春诏也不是很愿意享,毕竟一盘大饺子丢进锅里一煮就全散了,肉归肉,皮归皮,随便撒了点盐咕噜咕噜的一锅乱炖,简直叫人看了食欲全无。

唉,算啦,不好吃就不好吃吧,反正没福气的人吃不着,我现在也吃不下什么东西,胃里空空荡荡,晚上想某人的时候才不会翻江倒海,满腹苦水无处倾倒。

我低垂着头,把所有包着红枣的肉馅都挑出来,全倒进了裴春诏的碗里,垒成一座热气腾腾的小山。

我许的愿都与裴春诏有关,可我没有阿拉丁神灯,也没有天大的本事,所有愿望随着裴春诏的死,一起失效了。

太多了,吃不下,还是倒掉吧。

我蜷缩在沙发上,目光钝钝地落在时不时传出大笑声的综艺节目上,并不理解他们为什么如此开心。

昏暗的灯光笼罩下来,我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有些好奇地想,被灌了孟婆汤的裴春诏还记不记得裴冬谕,还记不记得今天是他家小鱼儿的生日。

如果哥还记得的话,请托给裴冬谕一个美梦吧,他太想睡一个好觉了。

裴春诏,这是你缺席的第三年。

晚安。

死骗子,今天一点儿也不快乐。

我并不想在爱人死后去评价个人追求与两人爱情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裴春诏有他坚定不移的理想和信念,我也一直觉得我有他就足够。

我向来不贪心,可偏偏是这个所谓的崇高理想要他将生命献祭于此,不知道怀着一种怎样的复杂心情,我终于下定决心要去他生根发芽的西北山区转一转。

我倒要亲眼看看,是什么样的绿水青山留住了他这样死而无憾的英魂忠心。

三年,今非昔比,这片土地早已脱胎换骨,连他的气息都留不住一丝,于我而言更是完全陌生、疏离、毫无亲切感。

风吹野林逐荒冢,裴春诏的魂魄就锁在那片深山里,尸骨化做春泥,护着他的苗,养着他的花,凶恶的泥石掩埋了他的身躯,也叫他破土重生。

难道春天要来了吗?

我是个失恋的旅客,听着本地艰涩难懂的方言,吃着不合口味的饭菜,味同嚼蜡。

心里无比后悔,后悔当初没有死皮赖脸地缠着裴春诏不放,后悔乖乖听了裴春诏的话留在江镇,导致两人长达三年的异地和三年的阴阳两隔。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步步踏实地落在黄土地上,目光掠过藏蓝的天,掠过层层白云,才逐渐恢复所有麻痹的感官。

我想,这就是裴春诏一生坚守的西北大山,是他倾注全部心血建设的地方。

这里有同他一般浪漫的高山黑林,有同他一般生机蓬勃的青年志愿者,这里埋葬着他的过往,埋葬着我的恋人。

我沉默地行走在路上,走了很久,忽然失声痛哭,胸口闷疼,说不出其他的话。

穷山恶水一朝开出花骨朵,竟也美得动人心魄。

诚然,诏哥所做的一切都很值得,是万千细嗅蔷薇的浪漫使者吾往矣的伟大事业,如果他能见到此番美好的风景,应该会很高兴吧。

我抹掉泪,买了凌晨的机票,灰头土脸地连夜离开。

这生机蓬勃的美好景象我才不想替裴春诏看,我要他自己回来看。

一个外国帅哥在机场问我是不是gay,说对我一见钟情。

裴春诏,有人想拐走你家宝贝,你再不回来,自己掂量着看吧。

算了,算了,我只喜欢裴春诏,不喜欢别人,更不喜欢金发碧眼的男人。

究其原因,我仔细回想了一下,终于记起来——裴春诏这个业余画家十七八岁时曾在一所画室里求学,画室招来的裸体模特里有个美得如天使般干净纯粹的伦敦少年。

我悄悄地站在画室后门,看着那个跟我年纪相仿的小模特眼都不眨地盯着裴春诏看,不一样的是,我只能瞧见裴春诏笔直挺拔的背,他却能用目光肆意地一寸寸临摹裴春诏的眉眼。

小模特那么好看,乖巧,撒娇时叫人心都软得流水,还喜欢围着裴春诏转。

实在让人很有危机感。

但后来突发意外,裴春诏带着我搬家到江镇,伦敦少年拿着机票离开京北飞往了他的故乡,那张临堂写生的画像被人胡乱地夹进画册里一起装上货车,带到了现在这座房子里。

十几年前,我悄悄把那幅画像藏了起来,恶劣地想,姑且叫它犄角旮旯吃灰去吧。

再后来,在整理我哥的遗物时,我却没把这张画像丢掉,纯粹是因为我已经不剩什么属于他的东西了。

我一样也不舍得烧掉,都藏起来。

唉,诏哥,诏哥,你不要生气,就当我什么也没抱怨吧。

我从始至终都只有你,我们永远是血脉相亲的恋人,我爱你。

我的喜欢,我的爱意,乃至于我的一切,永远都只属于裴春诏,从来就没有考虑过别的人选,哪有什么外国帅哥,刚才是我在胡说八道。

诏哥,你说,再浪漫落拓的业余画家也会有强烈的占有欲,会吃醋,会产生出疯狂的妒意吧?

只是那时候业余画家还是个活生生的人,如今可能是个飘荡在甘南山间的野鬼。

不,不对,即便是鬼,裴春诏也是我的家鬼。

无论如何,哥快回到我的身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