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你就是我的未婚妻”被疯狗打探出藏身之地被哄骗进狼窝(1/2)

可能是那个alpha没有继续骚扰他,温禾当晚睡了个好觉。

梦中,他似乎回到了母亲被送出温家,去庄园疗养的那段时间。

那一段的记忆其实已经模糊得快被他忘却了,按医生的话来说,就连他分化失败都跟那时太恐惧即将成为oga有关。

后来他被送到国外修养了半年,之后回温家这里便再无他的生存之地,仅比他小七个月的弟弟成功顶替了他在家族中的地位。

温禾没回家,大哥会月月往他的账户上打生活费。

他们之间很少主动联系,温禾也没有去找回那段记忆的欲望,潜意识中,他甚至有点儿抗拒自己跟母亲在庄园生活的那一段时间。

可今晚梦中陌生又熟悉的内容,似乎就属于那一段尘封已久的记忆。

……

人类幼年时期最亲近的便是父母,但父亲最关心看重的孩子只有大哥温寒亭,温禾甚至都很少跟父亲见面,亲近的次数都少的可怜,所以小温禾几乎把自己的爱都给了妈妈。

但很可惜,温禾并没有得到太多回馈。

妈妈是爱他的,但是妈妈更爱她的alpha丈夫。

早些年他们很恩爱,出生名门望族的父亲也不在乎母亲出身平民,力排众议跟母亲再婚。

温禾还记得他们之间的匹配度很高,几乎每天都是热恋。

但随着时间流逝,他们的关系也不如以往,他们的感情就像肥皂,能搓出纯白柔软的泡泡,但肥皂是消耗品,他们的爱情走到了尽头。

父亲单方面抛弃了妈妈,因为他有了新的心动oga,他们之间的匹配度更高,那个oga也更加年轻体贴,懂得情趣,知晓如何讨父亲欢心。

父亲想要和母妈妈离婚,洗去他们之间的终身标记,母亲发了疯般的抗拒,可不论她如何卑微挽留,最终换来的只有父亲的冷暴力。

oga是美丽却无比脆弱的生物,遭受了爱人的背叛,还失去了alpha的的信息素安抚,母亲变的极端而狂躁,被发情期折磨得神经衰弱……

但是父亲只是冷眼旁观,等到母亲被终身标记被折磨的神智不清时,将人一脚踹到了庄园去养病。

说是养病,其实就是等母亲签离婚协议,等她耗不住了自然得妥协。

温禾跟着一起搬去了庄园,他想要陪在母亲身边照顾一二。

家里倒是不会因为他母亲失宠就懈怠他,毕竟温家需要个可以出去联姻的oga。

庄园的环境很好,有专门的医疗团队和佣人照顾,但是没有匹配的alpha信息素安抚的oga会陷入无尽的痛苦,抑制剂注射后浑身都会疼痛难忍。

妈妈那时的状态非常糟糕,精神在崩溃的边缘,有点儿疯疯癫癫,有时大喊大叫,有时悲怆哀嚎……她甚至表现出了攻击性。

温禾对这样的妈妈感到陌生,还有点儿害怕。

妈妈以前是个极漂亮的oga,她柔软又迷人,笑起来像是夏日浸染了花香的云朵,但现在的她却消瘦到脱相,皮肤蜡黄,形销骨立地坐在病床上,宛如行尸走肉。

这一切仅仅是因为她的alpha丈夫不再爱她,不再为她释放信息素安抚……

alpha和oga都被腺体和信息素深深影响,但ao关系之中,oga始终处于弱势地位——他从小都知道,但这是第一次这般血淋淋地认识到这一点。

温寒亭之前说过温禾的血液检测结果出来了,他未来有96%的概率分化为oga,甚至就连匹配对象都已经找到了,对方也很属意他,但还不知道婚事有没有敲定。

温禾头皮发麻。

他在想,若是自己的联姻对象不是个好东西,会不会也把他送到某个地方,让他悄悄死掉……

他本就不会争宠,家里就两个孩子,兄长又是个冷情淡漠的人,甚至和父亲还有不小的矛盾,即便这么好的条件摆在面前,温禾都没能得到父亲的偏爱……

温禾咽了咽唾沫,都还没分化就开始恐惧婚姻和未来。

心底的负面情绪深重,他被压抑得喘不上气,郁闷地低头胡乱揪着青草。

早晨从群山那边吹来的风有些凉,带着雪顶的清冽,可温禾心中的焦虑始终没有被吹散,得不到丝毫缓解……

“喂!”

突然,头顶传来了一声没礼貌的呼喊。

温禾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抬头看去,不知何时,他面前已经站了个手提行李箱的漂亮少年。

对方乌黑微卷的头发,面容精致漂亮到了令人晃神的程度,就是表情不耐,满身傲气,骨子里透出让人难以靠近的桀骜。

他自上而下将温禾打量了一遍,绿宝石似的眼眸中写满了挑剔,随后毫不客气地用尚且稚嫩的声音问:

“你就是我的未婚妻?”

……

虞翡邀请自己参加他的成人礼,温禾自然会为其准备礼物。

但他们才认识不久,温禾决定还是问问。

但消息发出去好久,对面都没有回复。

两小时后温禾才收到对方的消息。

「哥,你不在家吗?」

「我点了午饭,想跟你一起吃来着……」

温禾有些困惑,今天就是虞翡的生日,寿星怎么中午点外卖来找自己?

这时候不该是在安排生日场地和晚上休息的酒店会所吗?

他还没回消息,手机一震,alpha直接弹了个语音过来。

温禾手一抖,犹豫了几秒,还是接通了语音。

“哥,你去哪儿了?”

尽管隔着手机,温禾还是莫名从对方的语气中品出了几分哀怨。

他报了酒店名称,问:“怎么了?”

“为什么去住酒店?家里有什么坏了吗?”

温禾正愁理由,对方这么说,他便认同了这个回答,“对。”

“那哥你能来陪我吗?这边的生日派对得延迟了,我一会儿就得飞回京城了,家里给我举办成人礼……”

alpha的语气低沉,光是听声音温禾都能想象到对方的失落,大狗似的委屈耷拉下脑袋。

温禾没有拒绝,回到了两人住的小区,他一到虞翡就打开门,准备将到东西带到他屋里去。

想到屋子里床都是乱的,说不定还有一些干涸的体液……温禾有些尴尬,摇摇头,“去你家吧……”

虞翡闻言,潋滟的眸光落在了他泛红的脸颊上。

alpha狭长漂亮的碧色眼眸微弯,他低低一笑,咬字黏连,暧昧横生。

“好呀……”

虞翡买了酒,温禾不胜酒力,没一会儿人就迷瞪瞪地抱着抱枕发呆。

alpha盯着他泛起绯色的眼尾和颊肉,喉结干涩滚动,猩红的舌尖舔了舔唇瓣。

他准备了一箱呢。

“怎么舔了两口就醉了?”alpha促狭地勾起了笑,炙热的眼神落在温禾水润嫣红的唇瓣之上。

温禾意识到自己被嘲笑了,不满地瞪了alpha一眼,晃了晃手中的易拉罐,咬字含混,“你,你能舔两罐?”

这一眼极具风情,黑眸水润,眼睑绯红。

他的眼睛生的极漂亮,圆润的杏眼,尾梢微翘,右眼的卧蚕上生着一颗精巧的小痣,清纯的脸蛋无端生出几分妩媚……很娇。

虞翡倾身,抬手去摸温禾潮红的脸颊,“醉了吗?”

alpha的手心干燥滚烫,温禾偏头躲开了,水朦朦的眼眸再看向虞翡时,有些慌乱和茫然。

他喝酒上脸,但还有点儿意识,alpha的触碰让他感到手足无措,他羞于这种亲昵意味的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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