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主角受有张初恋脸(1/2)

温玉澈带着白泽离开,沈云浓不知道他向师尊告了什么刁状,反正白泽不在自己这里住了,被归到温玉澈那里照顾。

说来也是,白泽当初被分到自己这里的时候,师尊的意思是自己照顾白泽。

想到这里,沈云浓狠狠呸了一声。

沈云浓原身是这个时代的富家子弟,无意间被长青宗的蘅芜仙长一眼看中收为徒弟,这才平地青云一举踏上修仙之路。

他之所以愿意救起生命垂危的白泽,不过想舍颗丹药换一个给他洗衣做饭的奴仆。

前不久他偷偷下山,人间正逢久旱,路途饿殍边野,他被饿倒在路边的白泽扯住衣摆,沈云浓嫌弃得想把这个弄脏自己衣服的小鬼一剑拍死。

还是白泽奄奄一息求沈云浓救救自己,日后要给沈云浓当牛做马回报一生。

沈云浓还没有修炼到可以辟谷不用饮食的境界,正想找一个会做饭的人挽救一下被门派食堂摧残了几年的味蕾。

长青宗没有将弟子娇生惯养的规矩,即便是人间的皇亲国戚入了门派,依旧要自己照顾自己。

沈云浓想着救了他放在自己屋里供自己使唤,旁人问起就说是自己救的人。

他是打这个主意的,所以才拿出丹药救了白泽。

结果白泽是个不安分的,伤好了在宗门里到处乱逛,被沈云浓的师尊蘅芜仙长看见觉得白泽灵根极佳堪称极品,立即收为内门弟子。

沈云浓知道后气疯了,觉得被白泽这个小崽子算计了,白白成了别人的垫脚石。

他怒气难平几乎要将已经成为自己师弟的白泽生吞活剥。

可能也觉得理亏的白泽自请与沈云浓同居,像以往那样照顾沈云浓的饮食起居,沈云浓也没有消气反而恨得牙根痒痒,并没有听进师尊要他好好照顾白泽的话,一直苛刻待白泽。

前两天,长青宗来了其他门派的贵客,其中有一年轻人无意间看见沈云浓推搡辱骂白泽,沈云浓仗着师尊蘅芜仙长的宠爱飞扬跋扈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长青宗的内门弟子早就懒得管,这外来的人看不惯沈云浓的猖狂样,锋利的言语几句就激得沈云浓拔剑而起。

可这次心高气傲的沈云浓吃了苦头,被那年轻人打败了。

沈云浓最得意的是他的剑术疾速如风,可年轻人轻轻松松一招就将他的剑挑飞。

他气不过,又趁年轻人背对他,一掌用劲灵力拍向人的后心。

年轻人反应极快,躲过沈云浓的偷袭之后,沉下脸将沈云浓打伤,说了一句话。

“你这人心性如此之差,也能修炼成仙?”

修道之人的终极目标是成仙,沈云浓亦有此志。

沈云浓打架打输了又受了伤,本来就感觉非常的丢脸,这句话一出他气急攻心昏了过去。

沈云浓想到这里,又气又急之下扯动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他想起这个没事找事的混蛋是谁了。

和温玉澈一样,同样是主角白泽的后攻之一楚沉舟!

剧情中楚沉舟就因为白泽三番五次和自己不对付!沈云浓狠狠一拍身下的床榻,眉眼间戾气十足,心里盘算着怎么收拾楚沉舟。

沈云浓听人说,楚沉舟在自己养伤的时候已经和白泽交好,走时送了不少东西给白泽,而且因为打架这事师尊蘅芜仙长偏袒白泽,沈云浓见白泽日子过得比他滋润他又气个半死。

这次他气狠了,又觉得实在没脸出去受人奚落嘲笑,窝在自己的住所老实了一段时间。

等再次出来遇见白泽,沈云浓已经认不出他了。

白泽被沈云浓捡回来的时候,又瘦又小,薄薄的一层皮肉附在骨头上看起来特别可怜。

沈云浓有些颜控,愈发看不上跟讨债鬼一样的白泽,发起脾气来故意饿着白泽。

出事后,白泽被温玉澈接走被好好养着,一养就养出来原本的容貌,唇红齿白十分貌美。

白皙的皮肤如同剥了壳的鸡蛋吹弹可破,长而密的羽睫颤动时像蝴蝶扇动的翅膀,眼睛清澈明快毫无阴霾,连嘴角的笑总是温暖和亲。

沈云浓看书时只觉得作者描述得白泽像个娘炮,可现实中瞧了一眼,这可把沈云浓看晃神了。

没有别的原因,白泽有几分像他高中暗恋的女孩。

沈云浓未曾牵过初恋的手,一直念念不忘,到死了心里也只装过她一个人。

这份心意,那女孩估计也不知道,沈云浓自卑敏感从来没有表达过爱意。

长得和初恋俏似的白泽又引起沈云浓的兴趣,他对白泽的态度一下子软和起来。

这把白泽惊到了,受宠若惊之余,和温玉澈高兴道:“云浓师兄还是喜欢我的,之前我惹他生气是我的不对。现在他不生气了又对我笑了。”

温玉澈皱眉道:“他是救了你一命,也不必这样为他开脱。”他早知道沈云浓是个什么样的人,见白泽好了伤疤忘了疼有些担心。

这人突然又对白泽好,说不定心里打了坏主意。

白泽不听他的,黏黏糊糊蹭到沈云浓跟前,给沈云浓端茶倒水十分亲昵。

沈云浓暗喜,又想起书里自己喜欢上白泽也没有好下场顿时不悦,压抑着想和卖乖的白泽亲昵的念头,又开始拿乔说要吃白泽煮的饭菜。

温玉澈就看着来之前说只是瞧一眼沈云浓的白泽跑进小厨房给沈云浓做饭。

“你是给白师弟下了什么蛊吗?”

沈云浓认为他吃醋,愈发得意洋洋,尖牙利嘴道:“他的命都是我的,我说什么他自然要听我的。”

白泽濒死之时,是沈云浓救了他,即便沈云浓对他不好,他因雏鸟情节非常依赖沈云浓。

沈云浓笑意盈盈看着温玉澈,偏头喝了一口白泽喂过去的鸡汤,故意道:“有本事,你于我之前遇见他并救了他,再来和我谈什么下蛊不下蛊。”

就是这一救命之恩,书里的沈云浓才能蹦跶那么久,白泽还一直忍着,还不准后攻们伤害沈云浓。

如果不是沈云浓本性暴露,害人性命,说不定白泽就和沈云浓在一起了。

沈云浓没有把剧情看完,只看到一半,知道白泽心里对自己又是感恩又是爱慕,而其他人虎视眈眈一直想破坏自己的感情。

白泽听了沈云浓的话,非常不解看向温玉澈:“温师兄怎么能这样想呢?云浓师兄是我的救命恩人,就算他脾气不好,我也该让着他。”其实他心里什么都明白,只是愿意惯着沈云浓。

他的话非常的诚恳,沈云浓脸上的笑意却僵了。

什么叫他脾气不好?!

嘴里的鸡汤顿时没滋味了,他生气了。

本来想发火,让两人滚,可是一瞧白泽漂亮的脸蛋十分不舍,只好让温玉澈滚。

温玉澈走了,他还是不痛快,看着为自己忙前忙后的白泽,心酸不已。

白泽毕竟不是初恋,又不能喜欢。

沈云浓就这样别扭着,既想和白泽亲近又怕白泽日后捅他一剑。

他一直别扭到剧情进展到长青宗发现一处秘境邀请要好的门派一同进去寻宝,剧情里沈云浓就是在这里吃了瘪,想谋害楚沉舟不成反遭灵兽咬伤。

沈云浓正缺少了趁手的灵器,想了想还是跟着白泽他们进去。

秘境里面虽然十分凶险,却也奇遇宝藏不断,莫说有天生的各类仙草,更有大能坐化的福洞,里面各种功法宝贝样样俱全。

沈云浓眼馋白泽从福洞里捡到一把有灵识的极品仙剑,他因为喜欢白泽倒也没想着去抢,只是盘算着福洞里的宝贝多,他同白泽一起进去,可以分不少东西。

最讨厌的是温玉澈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和白泽,沈云浓不喜欢温玉澈,即便温玉澈还没拿他怎么样他也靠脑补剧情记恨上温玉澈。

且沈云浓还是一个见不得别人好看见别人成功比自己失败还要痛苦的歹徒。

他捂着胸口又咳嗽起来,白泽一顿停下来看他,一脸担忧:“云浓师兄,又不舒服了吗?”

沈云浓手抚在胸口,弱不禁风虚弱道:“我刚才看见楚沉舟也进秘境里了,我……我一看见他我就不舒服,忍不住咳起了来……”

白泽倒是一脸心疼,沈云浓视线瞥到温玉澈看见他一脸不耐烦,当下沈云浓嘴一撇,哼哼唧唧道:“要不温师兄去看着楚沉舟吧,他要是朝我们过来你就传消息给我们。”

温玉澈脸色一沉:“你又打的什么坏主意要支开我?!”他这一双眼睛果然是雪亮,看着沈云浓装模作样的就知道了大半。

沈云浓心里恨得牙根痒痒,面上浮现委屈,拉着白泽的袖子红了眼眶眼眸里泪光点点:“我怕他又打我,上次他就打得我躺了几天……”

上次楚沉舟因为沈云浓虐待白泽的事狠狠打了沈云浓一顿,这事过去两年多了,白泽跟拔节高的竹笋一样已经长得比沈云浓还高大了。

沈云浓拉着他袖子哭诉,还真有点委屈的样子。

温玉澈看见沈云浓眼里盈盈欲坠的泪珠,脸上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

白泽心疼他便劝温玉澈和楚沉舟同行,温玉澈负气走了。

沈云浓立马就不哭了,得意洋洋如同打了胜战的将军。

他很快就高兴不起来了,温玉澈走了后白泽带着他在秘境里逛了一天都没有找见那个大能坐化的福洞,白泽找了几株极好提升修为的灵草给沈云浓。

沈云浓还是不开心,想了半天觉得可能自己执意跟着白泽走,反而耽误了白泽。

这样一想,他又气得一晚上没睡。

秘境的夜远比外面的要沉寂一些,夜幕上繁星点点,月的清辉倾泻,如霜雪般的洁白。

白泽在一块大石头上盘腿打坐,沈云浓卧在一旁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等天蒙蒙亮才有了睡意。

白泽眨了眨沾上露水的眼睫,过了两年他长开了许多,面容愈发昭秀,低头小心翼翼把呼吸逐渐平稳的沈云浓搬动一下,让他枕着自己的大腿睡。

沈云浓因他小心翼翼的柔情发出一声梦呓,迷迷糊糊唤了一声白泽的名字,松开蹙着的眉头,舒舒服服枕着白泽的腿睡得一塌糊涂。

清晨雾重寒凉,白泽想了想解开外衣盖在沈云浓身上,其实他也知道不必如此,沈云浓修为已筑基。

对于筑基期的修仙者来说这点寒凉根本不算什么,白泽也不觉得冷,只是担心沈云浓冷,忍不住多此一举。

他摸了摸沈云浓的脸,眼底的情意缓缓流淌。

在自私的基因和对白泽的喜欢中挣扎,沈云浓艰难选择离开,让白泽去碰属于白泽自己的机缘。

白泽见他欲走不断诚恳地挽留,沈云浓不顾他的挽留摆了摆手背着剑潇洒的走了,独留他一人伤神。

秘境绵延千里不绝都是原始的山川湖河,入目的植物长得异常野蛮茂盛,进入其中便遮天蔽日,隐去踪迹。

沈云浓走走停停不着边际的四处飘荡。

冤家路窄遇见了被困险地的楚沉舟和温玉澈。

灵气充沛鲜有人至的秘境不只有妖兽还有年久修炼成妖的植物,沈云浓看见两个对头在沼泽深处被一棵妖藤用分支藤蔓死死捆住,已经失去意识昏迷不醒。

他差点没笑出声来,这妖藤在书里出现过,像大型的猪笼草一般能轻松用特殊的气味使修士昏迷然后用藤蔓上分泌的汁水消化修士。

而且此妖藤极为淫荡,有一定意识,喜欢淫弄自己感兴趣的修士。

其藤蔓磨成粉服下也有春药的效果,剧情中期沈云浓见白泽总不和自己欢好,于是弄来这种妖藤的粉末偷偷给白泽下。

这个计划理所当然失败了,不过关于妖藤的描写被看书的沈云浓记住了。

他离得妖藤有十几米远,觉得这个位置还算安全,屏息凝神偷偷躲在一棵枯树后观望。

这妖藤有两三层楼那么高,腰身三人合围都抱不住,通体碧绿泛着莹莹绿光,从它身上长出的七八根粗壮藤蔓捆着两位修士,剩下遍地都是枯萎的墨绿藤蔓。

楚沉舟和温玉澈两人衣衫凌乱,捆着他们的粗壮藤蔓表面上一缩一涨像有呼吸似的,滑滑腻腻分泌着色气粘稠的汁水。

躲在树后的沈云浓一脸兴奋,回想妖藤的淫性,指不定能看一场热辣的淫戏,回去之后四处宣扬好叫楚沉舟和温玉澈颜面扫地,再也没心思和自己抢白泽。

这次秘境之旅,沈云浓还没想着搞破坏,妖藤就送他一份大礼。

正当他大喜过望殷切盼望楚沉舟他们两个倒大霉时,突然感觉腰上微痒,还以为是碰到了身边的植物看也不看,只盯着妖藤的一举一动。

附在腰上的力度又紧了几分,沈云浓感觉不对,慌慌张张低头一看,才发现地上枯死的妖藤藤蔓不知何时活了过来,妖妖俏俏的,从沈云浓的衣袍攀上来,像人的手一样摸着他的腰肢。

这藤蔓属实轻佻,动作不紧不慢,像蛇一样缠绕猎物,用尾巴尖勾着沈云浓纤细的腰肢一圈一圈缠绕。

沈云浓扯着藤蔓往外撕,这藤蔓极为结实,沈云浓用灵力也撕不开,心惊之下连屏息都忘了,呼吸一开,藤蔓上甜腻馥郁的香味冲入鼻腔,直入体内。

完了,沈云浓腿一软跪了下来,他努力想屏住呼吸,却发现自己的灵力一点都用不上来,如同凡人不能呼吸就会窒息而死。

他不得已呼吸着让他失去反抗力的香味,神智愈发沉重,那轻佻的藤蔓并没有把沈云浓拖回树下消化,而是解开了他的衣带。

藤蔓缠着沈云浓高举在空中,可怕的悬空感让躺在藤蔓上的沈云浓惊慌失措,他拼命挣扎,藤蔓却探进他的衣袍下。

沈云浓崩溃地感受那滑腻腻又冰凉的藤蔓在他肌肤上蹭来蹭去的触感,那该死的藤蔓四面八方伸来,钻进沈云浓宽大的袍服下不断黏糊糊蹭着。

被如此轻薄,又是羞耻又是愤怒的沈云浓骂道:“该死的淫藤!我一定烧了你烤火!!!”

藤蔓抖动着,动作反而更加激烈了,沈云浓的衣服很快被藤蔓扯下。

他有些瘦,身形纤细如柳,皮骨精致,曲线柔美,束好的发髻也被扯散,如云似的及腰乌发倾泻,黏糊糊粘在他白嫩的身躯上,束缚着他的墨绿藤蔓又分泌着令人情动的汁水儿。

沈云浓急促地呼吸着,蹙着眉,雪白脸上的薄红如惹上桃花汁水般艳丽,连身子都泛着红,黝黑的眼眸水润润的。

惊人的热意让他难以忍耐地夹着腿,吐气如兰,喃喃道:“好热……”

好像身体里烧了一簇烈火,轻易挑起沈云浓最隐秘的欲望,要将沈云浓燃烧殆尽。

沈云浓难受不行,又被紧紧困住,挣脱不了,于是开始哭泣。

所有的藤蔓动作一顿,然后又继续淫弄沈云浓,其中一根藤蔓抽离出来,高高翘起在沈云浓脸颊上抚摸,轻柔拨动沈云浓落下的泪珠。

沈云浓知道藤蔓是有灵性的,呜咽求饶道:“你放过我吧,我不敢了…………”

他怂了,虽然心里还是想把藤蔓砍死当柴烧。

那根藤蔓又去摸沈云浓的喉结,沈云浓痒得颤抖一下,又感受到其他藤蔓渐渐聚在他的下身私密处,像一双双手热情爱抚,弄得那处都湿了。

意识到大事不妙,沈云浓惊恐到声音都变调了:“啊……你别……别……”

藤蔓们将沈云浓想要夹紧的双腿打开到最大,拥簇着争先恐后进入沈云浓。

沈云浓被这场漫长的情事折磨得死去活来。

迷迷糊糊间他感觉有人在咬自己的嘴唇,他累得不愿意睁开眼睛。

唯有失去藤蔓束缚的楚沉舟和温玉澈从深度昏迷中醒来,睁开眼便看见一个长发及地身姿曼妙的年轻女子将闭着眼睛失去意识的沈云浓按在光滑的枯树树干亲吻。

温玉澈勉强站起身用剑指着女子眼神满是警惕:“你是谁?!快把沈师弟放开!”

楚沉舟扫了眼四周,失去意识前见到的那颗阴人于无形的妖藤已经不见了,而面前轻薄沈云浓的女子又面生得很,姿容妙好,是进入秘境的人中绝对没有出现过。

这女子是秘境里的人!不!不对!秘境是藏匿在空间缝隙里的里世界,无意间被长青宗发现,正常人或者正常修士都不会出现在这里!

楚沉舟看着女子眼底出现忌惮,和温玉澈道:“她是那害人性命的妖藤!别和她废话!快动手!”

温玉澈握紧手中的剑,犹豫了一下,并没有立即动手,反而道:“我等不慎惊扰仙姝,还望仙姝不要怪罪将我的师弟还给我。”

女子穿着大胆露骨,上身只在胸上裹着轻纱遮掩,下身层层叠叠的纱裙露出小腿踝上各戴着一圈铜铃镯,随着动作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叮当当之声。

温玉澈路过沼泽时,眼尖正是瞧见树上挂着这铜铃镯,心生好奇才走近瞧一眼,结果就中了招。

无论是挑衅还是道歉,女子都充耳不闻按着沈云浓狠狠咬在沈云浓修长漂亮的脖颈上。

一股墨绿色的汁水缓缓注入沈云浓的脖颈里,进入血管与血液流通,温玉澈看见沈云浓雪白的脖颈被妖藤咬了一口出现繁复妖异又漂亮的藤蔓纹路,顿时又惊又怒:“妖物!你做了什么?!”

这像是给沈云浓下了毒,温玉澈有些按捺不住,顾不得许多提着剑冲了上去,想劈死那妖藤。

女子抬起桃花面,一挥手,就将温玉澈的剑打飞。

妖藤结结巴巴道:“不……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自不量力……”

楚沉舟骂了一声,摸出一张杀伤力强大的符,要施灵力甩在女子身上!

温玉澈涨红了脸,脱口而出:“别轻举妄动!沈师弟还在她手里。”

这符如果能伤到妖藤,就一定会波及到她身下的沈云浓。

楚沉舟气急败坏,他对沈云浓并无好感,自然以解决妖藤为重。

可一想到如果沈云浓是为了救他们才陷入这种境地,他又迟疑了。

妖藤说话流利起来,冷笑道:“如果你们不是夫君的朋友,我早就吃了你们。”

夫君?温玉澈楚沉舟面面相窥,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妖藤摇了摇沈云浓,软声道:“我要走了,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见沈云浓还是不醒来,妖藤一笑:“我以后会来寻你的。”

妖藤在沈云浓耳边私语:“我是青蔓,你要记得我……”

她抽离沈云浓身上附着的藤蔓,轻点足尖踏着虚空,施施然而去,涉水过山林穿花过叶,又是一阵叮叮当当之声,声音渐行渐远,眨眼功夫便不见女子的踪影。

温玉澈疾步上前,奔到沈云浓身边,楚沉舟也紧随其后,赶过去一看闹了个大红脸:“怎么没穿衣服……”

轻佻的妖藤还卷走了沈云浓的衣物。

温玉澈细细看了沈云浓的身上,想找找没有别的外伤。

沈云浓眼睫动了动,缓缓睁开眼,咬牙切齿道:“你们要看到什么时候?!”

竟然是醒着的,楚沉舟大吃一惊,又不满沈云浓语气如此之差,故意调侃:“不知沈兄台新婚,恭喜恭喜啊……”

如果那女子不是个妖物,姿容确实艳丽非凡,他盯着沈云浓的脸心里又浮现异样的感觉。

沈云浓似乎远比那妖藤还要美些,眉眼间有种说不出的撩人……

以前似乎没有,楚沉舟看入了神。

感受到奇耻大辱的沈云浓胸口气到抽痛:“你!”

他已经虚弱至极,又被楚沉舟戳中了痛处,心情激动到昏迷了过去。

楚沉舟皱起眉:“不就被人扒了衣服吗?还能气成这样。”

一直沉默的温玉澈开口让他闭嘴,他在沈云浓身上闻到了一股极为甜腥色气的味道,被刺激得心神一晃,扳开沈云浓的大腿一看。

一瞬间,温玉澈心脏狂跳,顿时意识到沈云浓身上发生了什么。

楚沉舟还懵懵懂懂,眼神专注盯着沈云浓的身体,好奇过了头,又被沈云浓身上散发色气撩人的香味迷乱了神智。凑近鼻尖闻了闻。

“好香……”

他懵懵懂懂,眼神纯真得像一个不知事的稚子,明晃晃被引诱得十分好奇。

处于惊诧茫然当中的温玉澈看着楚沉舟的举动,感觉这个小混蛋要做不得了的事。

他还来不及平复自己跌宕的心情,伸手打下楚沉舟想探过去的手。

“啪——!”

楚沉舟狼狈捂着被温玉澈打红了的手背,抱怨道:“你做什么?!干什么这样看着我!”

内心刚刚升起的一点隐秘而旖旎的不着边际飘浮在空中的心思,因温玉澈格外锋利的目光猛然坠落。

楚沉舟不满地嘀咕温玉澈刚才看自己一瞬间的眼神:“就像我是犯了大罪似的。我不过是想碰他一下……”

平时他就看沈云浓的猖狂样就讨厌得不行,觉得沈云浓从骨子里都透露出一股子狡诈阴险,一举一动都碍人眼。

如果不是自己门派和长青宗交好,他也懒得看沈云浓一眼。

也只有这次沈云浓落难,他才看沈云浓顺眼一些。

嗯?为什么自己会这样想呢?

楚沉舟眼神飘在沈云浓的脸上,沈云浓连昏迷中都蹙着眉,虚弱又无力。

不过挺好看………像被雨露淋湿的海棠,粘稠的水雾沾湿了原本就娇艳的花瓣,浓丽和迷蒙互相叠加,那种被浇透的色欲近乎要溢出来一般……

楚沉舟恍然间,竟被逼得后一步,移开视线不敢再看。

楚沉舟因父母都是修仙者,自身从未入世,专注修道,不懂情爱之事,感情上格外单纯,尚且迷乱了心智。

凡人出身因机缘踏上修仙之道的温玉澈更是不堪,他又以医入道,自然明白阴阳交媾男女合和的情事。

他用自己的外袍裹好沈云浓,抱起沈云浓往外走,抱起沈云浓后下意识掂了掂手里的重量。

怪轻的,又软……

………………

因沈云浓在迷境被妖藤咬了一口脖子又昏迷不醒,温玉澈也不敢耽误,连还在秘境的白泽也顾不得,直接出了秘境去找师尊蘅芜仙长求助。

蘅芜仙长看了看沈云浓脖子上的藤蔓纹路,说这个藤蔓纹路是上古时期妖族的情咒,一种防止配偶遗失的标记,同时又有让人发情受孕的作用。

温玉澈心一乱,半天没回过神来,蘅芜仙长叹了口气,语气十分复杂。

“怕是让哪个上古大妖惦记上了呀……”

妖藤并非沈云浓认为的淫藤,这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蘅芜仙长先用自己的法力遮盖住藤蔓纹路上散发的妖力,又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只好让温玉澈带沈云浓回去先养养身体,又叮嘱温玉澈先别告诉沈云浓这藤蔓的事情。

沈云浓心胸狭窄,气性极大,万一知道后毁了道心踏上弯路做出什么事来,是蘅芜不愿意见到的。

温玉澈知道自己师弟的坏脾气,也忍受过沈云浓无端的猜忌和挤兑,但他性情温良,有容人的雅量,又怜惜沈云浓没有落井下石。

让他担忧的是沈云浓醒来后神智也不清醒,说的话也听不进去,扯散了身上的衣服,直往人怀里钻,嚷嚷着说好热。

温玉澈的住处和白泽的住处相邻,现在白泽还在秘境,温玉澈的住处就只有他和沈云浓。

沈云浓醒来后就骚扰温玉澈,温玉澈不堪其扰一遍一遍把沈云浓从自己身上扯下来,摁在床上用被子盖好。

他本来想拿绳子捆住沈云浓,看沈云浓可怜的模样又狠不下心,于是他连着被沈云浓骚扰了几天,变得十分憔悴。

他后来索性就不挣扎了,沈云浓想扑他怀里,他就坐在椅子上一边看医书一边抱着沈云浓。

然而沈云浓在温玉澈怀里并没有老实下来,情咒让他一点一点淫乱起来,又翘又肉的臀尖磨着温玉澈的大腿。

看书的温玉澈黑了脸,腾出一只手掐着沈云浓的腰肢将他按在怀里,不满道:“安分些,别捣乱!”

沈云浓抬起脸,眼睛湿漉漉看着他。

温玉澈声音软了一些,解释道:“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沈云浓发出一声轻笑声,温玉澈耳朵有些

发热,正要说话。

他突然凑近温玉澈的脖颈,张开嘴吐出舌尖湿乎乎地舔上温玉澈凸起的喉结,一圈一圈打转像吃糖一样舔舐。

温玉澈头皮一炸!惊慌万分,下意识一把将怀里的沈云浓推开,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后退几步紧紧贴着墙根,看着摔在地上七荤八素的沈云浓,如同一个被调戏的良家妇女。

他捂着脖颈,喉结上被舔舐的感觉让他近乎失声:“你这是做什么?!”

十足一副贞洁烈女模样。

结结实实摔在地上的沈云浓,昏头昏脑四处乱爬,似乎磕痛了哪里,蜷在椅子下哭泣。

倒比温玉澈还要委屈十倍,哭得十分可怜又十分伤心,如同受伤的小兽轻声呜咽,晶莹剔透的泪珠儿一滴一滴滑过雪白的脸颊。

温玉澈看得一怔,心一软,叹了一口气又把沈云浓抱在怀里坐回椅子上。

“你别哭啊,是师兄不好,不该推你……”

他满心愧疚,十分自责。

沈云浓又浪荡起来,扑在温玉澈怀里,还要舔温玉澈的喉结。

“沈师弟,你别咬啊……”

温玉澈红了脸,克制住想要逃跑的冲动,努力安抚怀里躁动不安的沈云浓。

沈云浓轻轻咬着温玉澈的脖子,死死抱着温玉澈在温玉澈怀里乱蹭,他喃喃道:“好热……”

温玉澈呼吸急促,看着沈云浓艳丽欲滴的眉眼,心动一念间,突然说不出话来。

一股淡淡的撩人的香味仿佛从沈云浓的骨子里散发出来一样,引诱得温玉澈迷迷糊糊,神智也不清醒了。

沈云浓垂着眼,咬着唇,微微抬起臀,挺着腰肢贴在温玉澈结实的腹部上,然后缓缓坐下。

温玉澈呼吸一乱:“浓儿,我是温玉澈,不是白泽……”

他知道沈云浓其实不喜欢他,沈云浓一开始也不喜欢白泽,后来才喜欢上的。

其实他不应该喜欢沈云浓才对,沈云浓脾气那么差,心地又恶毒,见不到别人比自己优秀……

偏偏自己总是要为他着想,甚至现在担忧一些可笑的事。

仿佛是一瞬间开窍了。

他在更早前已经将目光停留在沈云浓身上。

那是在带着白泽离开沈云浓时那天,温玉澈回头看见沈云浓坐在床上,低垂着头,心跳就慢了一拍……

温玉澈心一跳,抱着沈云浓往卧室去。

或许就像白泽一样,沈云浓也会喜欢上自己。

温玉澈解开沈云浓的衣服,又害羞起来,解下自己的衣服时如同娇羞的新娘子,磨磨蹭蹭的。

沈云浓难受得不行,体内的火始终不被浇灭愈烧愈烈,他又用脚尖去勾温玉澈。

温玉澈咽了口水,强行把目光从沈云浓白嫩的身子上挪开,强装镇定,温声哄着沈云浓:“行房前需得喝一杯交杯酒……”

他七八岁时尚在民间,生于败落的书香门

沈云浓的眼睛生得极美,瞳白得当,上眼皮有一道褶皱,顺着眼的形状内敛外翘,到眼尾有个微微下滑弧度,然后上扬。

只是平时性格阴沉记仇,看人的时候眼神太冷了些,如霜雪一般。

现在得了趣,眼神迷蒙多情,水光潋滟,像是含着绵绵情愫,看得温玉澈心脏怦怦直跳。

颠鸾倒凤几日,沈云浓才缓缓平息自己的欲望清醒过来。

他一醒来就把这些天和温玉澈不堪的事都忘了,睁开眼看见守在床边的温玉澈。

温玉澈面露喜色,正要说些什么。

回想自己被那妖藤欺负沈云浓眼泪啪嗒落下来,他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身为一个男人却被一个女子用藤蔓欺负,于是迁怒温玉澈边哭边骂。

怪温玉澈是个瘟神,连累自己被妖精欺负。

他说话实在不好听,温玉澈的话堵在喉咙里,想说什么却被沈云浓眉眼间的怨恨和愤怒所打败,心都凉了半截。

沈云浓就是这样的人,神智不清时才会可怜可爱,清醒了还是一如既往讨厌自己。

如果他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沈云浓一想那事就觉得天昏地暗,没有办法见人,连杀人灭口的心思都冒了出来,见温玉澈比他还伤心才收住眼泪,心思一转。

沈云浓抽噎了一下,偷偷看温玉澈的神色,一边继续装哭一边道:“我见到你和楚沉舟被妖藤困住,是想要救你们才被妖藤欺辱至此……”

温玉澈好像信了。

沈云浓趁机道:“这事让旁人知道了,这比杀了我还难受!”

温玉澈表情一变:“我不会让其他人知道的!”沈云浓是什么性子的人,他最清楚,沈云浓见讨厌的人遭劫不落井下石已经是开恩了。

他并没有心思在这件事上纠缠,也明白沈云浓真正的心思。

见温玉澈爽快答应,沈云浓不依不饶咄咄逼人道:“你发誓!以道心发誓,如果让别人知道,尤其是白师弟,那就道心崩塌,坠入魔道永不超生!”

这要求实在太过分了,在秘境时沈云浓压根没有想救人,现在又挟恩图报。

温玉澈听了沈云浓,眼神清明,真就发了毒誓。

沈云浓这才松了口气,又想起另一个人。

“楚沉舟呢?他还在宗里吗?”

楚沉舟身份是比较特别的,他是两个顶级门派联姻通婚的产物,父亲是正气宗的修士,母亲是长青宗宗主的女儿。

所以这次秘境探宝,他才能跟着长青宗的长老和内门弟子一起进入。

上次是他打伤的沈云浓,虽然是沈云浓先动手,但蘅芜仙长只罚了沈云浓。

沈云浓搞定了温玉澈,又要想办法让楚沉舟闭上嘴。

温玉澈皱起眉:“他并没有走,见你病重还想来看你,当时你尚不清醒,我回绝了他。”

他又道:“这件事也不必怪他。”

温玉澈犹犹豫豫道:“也不要迁怒他……”

沈云浓面露愠色,啐了他一口:“我呸!又关你什么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无非怕我找楚沉舟的不痛快,回头又挨了打!谁要你假惺惺!我在你心里就是小肚鸡肠的人吗?!你是君子一般的人,快些走吧!别被我这小人缠上弄脏了!”

这不是沈云浓知道错了,是他阴阳怪气夹枪带棒一顿输出。

温玉澈无奈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云浓冷笑:“那你什么意思?”

温玉澈欲言又止,苦笑道:“沈师弟,这是我的住处,你把我赶出去了,我去哪里呢?”

沈云浓:“…………”

他才发现自己躺的地方是温玉澈的卧室。

沈云浓尴尬了一秒,很快恢复平静,从床上坐了起来挪到床沿,白嫩的脚尖踩着地上的鞋履要下来。

他嚷嚷道:“我知道你嫌弃我,我这就回家去!”他又不喜欢待在别人家,躺在别人的床他还别扭呢!

当然白泽就不是了,他想躺还来不及呢。

温玉澈去扶沈云浓,叹了口气:“我又说得哪里不对?你怎么就知道是我嫌弃你呢?你身体还没好,在我这里养养再走。”

沈云浓急得找楚沉舟,没心思占温玉澈的便宜,拍开温玉澈扶自己的手,不耐烦道:“难不成还是我嫌弃你吗?我不劳烦你费神。”

他一边污蔑人一边穿上鞋履站起来,刚迈开一步却软得像面条一样,整个人都没有重心,只能往前一倒。

眼看要摔倒,温玉澈伸手一捞抱住身子倾斜的沈云浓。

“小心!”

倒在温玉澈的沈云浓又惊又怒:“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自己腰也酸软腿也酸软?!全身像被碾过一道似的酸痛。

“真是奇怪……”

沈云浓皱着脸,去摸自己的腰:“好酸啊?这是怎么回事?是我躺久了吗?怎么站都站不稳?”

他一连串的疑问,有些不知所措。

只有想到发生什么事的温玉澈红了脸,声音低了下来:“你昏迷了很多天……”

完全没有起疑心的沈云浓苦着脸:“难怪这么难受,可是我腰好酸啊……”

他见温玉澈红着脸,还以为是在羞愧秘境的事,又心安理得靠在温玉澈怀里,使唤温玉澈给他按腰。

沈云浓清醒时和不清醒完全是两个样子,温玉米心脏怦怦直跳,将沈云浓抱在怀里,双手有规律地揉按沈云浓的腰肢。

“重点,力度再重点……”

他哼哼唧唧又使唤起温玉澈,温玉澈任劳任怨给他按腰。

沈云浓舒服得眯着眼,也没想着自己和温玉澈黏糊糊靠在一起的样子太过亲密了。

白泽一把将门推开,脸色极为难看。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他刚从秘境出来,就马不停蹄找沈云浓,结果沈云浓在温玉澈这里,两个人亲亲热热的。

沈云浓被响动惊醒,睁开眼看见站在门口的白泽,从温玉澈怀里挣脱出来,跌跌撞撞冲向白泽。

“白师弟!”

虽然生气,白泽还是接住沈云浓,冲入怀中的还有一股淡淡的撩人的香味。

白泽一晃神,有些失礼的低头在沈云浓发间嗅了嗅。

闻到那股香味中竟揉杂着温玉澈身上自带的药香,两股味道奇妙地混合交融,流淌出情事后的暧昧。

白泽什么都明白过来了。

他脸顿时一白,心里刺痛无比,愤怒至极,将怀里的沈云浓一把推开。

沈云浓被他推得往后一倒,一屁股摔在地上,眼神有些委屈的看着白泽:“你干什么推我?!”

白泽比他还委屈,看着沈云浓几欲泪下,说不出话来,只是厌恶地看了温玉澈一眼,扭头就走。

因白泽厌恶的眼神,温玉澈知道他误会了自己和沈云浓,偏偏又发了誓不能告诉白泽沈云浓得了情咒。

所以没有追上去解释,而是去扶沈云浓。

云里雾里的沈云浓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惹了白泽,白泽竟这样对自己。

他知道白泽以后会和温玉澈好,气得眼泪直流,又迁怒温玉澈:“你又和白师弟说了我的坏话是不是?!”

温玉澈急声道:“我从来不私下论人是非!”他还没有从沈云浓这几天的柔情蜜意里清醒,见沈云浓生气,便慌张心酸起来。

沈云浓不愿听他的解释,从地上爬起来,去追白泽。

留下空荡荡房间里,温玉澈一人凄凉独立,眉眼萧瑟。

沈云浓跑出温玉澈的住所,白泽已经不见踪影,垂头丧气的沈云浓慢慢踩着山路回自己居住的山峰。

山脚下有一条清澈的河滩流淌而过,沈云浓身上一股情欲的味道正觉得浑身不舒服,便在隐蔽处脱了衣服下水沐浴。

白泽满怀怒火离开温玉澈的居所,又忍不住去找楚沉舟打探消息,毕竟在沈云浓的挑唆下温玉澈在秘境时一直跟着楚沉舟行动。

他也不解,自己不在沈云浓身边才半个月,沈云浓怎么就和温玉澈有了那种关系。

刚巧楚沉舟还在长青宗做客,见白泽找上门也很高兴,两人一同在长青宗里边散步边闲聊。

楚沉舟好奇白泽怎么在秘境里呆了那么久。

白泽不愿意告诉他自己有了奇遇,在秘境深处找到一处大能留下的洞穴,得了仙器和功法。

只说自己惊扰了一头妖兽,被困陷境一直待到妖兽离去才回来。

白泽出于私心和戒备甚至连自己成功筑基都没有告诉楚沉舟。

楚沉舟惊讶不已:“原来你也在秘境遭了劫!我还以为就我们倒霉呢。”

他唏嘘道:“沈云浓在里面受了不少罪,我前天想去看望他,温玉澈还说他不清醒。”

白泽顿时心一乱,连忙追问:“他怎么了?”

楚沉舟神色微茫:“我也说不清楚,心里奇怪得很,温玉澈说他是被妖藤所伤,但是也没伤口……”

楚沉舟抽了一下鼻子,语气飘忽:“他身上好多水……怪香的……我都想摸一摸来着……”

他说的话断断续续,云里雾里的白泽直觉当时沈云浓的情况不妙,心里愈发烦躁。

更可恶的是楚沉舟说话非常没有分寸感,神态看起来纯洁正直,嘴里说的话却有些下流。

虽然楚沉舟不通人事未尝情爱,但原始的萌动还是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

而且他似乎把白泽当成可以倾诉的树洞,言语间流露出对沈云浓不自知而隐秘的情愫。

“我以前不待见他,总觉得他是个小人,现在几天不见反而想念起来。”

楚沉舟犹豫不决:“如果他这次受苦是因为我,反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白泽听得一点一点冷了脸,非常不爽,觉得楚沉舟在发春,正要和楚沉舟分道扬镳。

却见楚沉舟目光落在某处,欢喜地叫了一声。

“你看!他在那里!”

白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不远处的沈云浓光着身子坐在浅滩里沐浴。

阳光照着他白嫩的身子像发光的莹莹白玉,沈云浓垂着眼睫正用手揉着打湿的乌发细细清洗,表情淡淡的,并不知道自己被人窥视着。

楚沉舟看得兴致勃勃,盯着人直瞅,眼珠子都快粘上去了。

“好白啊………”

此话一出,白泽的脸色由红转白,转头劈头盖脸怒骂楚沉舟:“你不要脸!!”

楚沉舟一头雾水:“啊?!”白泽怎么骂人啊?

白泽怒气冲冲,目光如刀尖一样锋利:“你下贱!你偷看人洗澡!!”

楚沉舟更加迷惑了,有些委屈:“他和我一样都是男子,看一看又没什么。”

因为不通人事,这货的欲望都是纯粹直白的,还没有学会收敛。

气个半死的白泽再没理这混账,轻点几下足尖就飞到沈云浓身边,脱下自己的外袍将还在沐浴的沈云浓盖得严严实实。

沈云浓惊叫一声,见来人是白泽才松了口气,抱怨道:“你怎么神出鬼没的?刚才找你半天找不到,现在又突然跑出来吓我。”

他扯着身上的衣袍:“我还没洗干净呢……”

这浅滩的水很清,又被太阳晒得热乎乎的,沈云浓坐在水下的大圆石上,肚脐眼以下的部分都浸在温热的水里,舒服极了。

白泽按着沈云浓的手,不愿意楚沉舟看见沈云浓坦胸露乳。

“为什么在外面洗呢?要是被人看见?”

沈云浓握着湿漉漉的头发,感觉白泽的话有些好笑:“这是我住处的山峰脚下,一般没人会来。”

“就是看见又怎么样?我是个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

沈云浓反笑道:“难道还怕被别人占便宜?”

他这样坦荡,反倒让白泽像是无理取闹。

白泽皱着眉,心生一计,将沈云浓的头发挽在手掌中细细揉搓。

“我帮你洗头发……”

这样的亲近,沈云浓一下子高兴起来,也不怪罪白泽刚才推他,乖乖坐着让白泽帮自己洗头发。

他高兴得脚丫子在水下一下一下晃悠,暗流涌动,水面泛起层层波澜,映着细碎的阳光波光粼粼,折射进白泽的眼眸,恬静的河流缓缓流淌。

楚沉舟看了半天,见白泽的背影挡得沈云浓严严实实,觉得上前攀谈有些唐突,又觉得两人挨在一起的画面有些刺眼,便悻悻离去。

到了晚上,楚沉舟又突然想起沈云浓,平生头一次因为杂事乱了心境,不能入定打坐。

筑基的修士已经脱离凡人的睡眠需求,许久不曾睡过觉的楚沉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居然迷迷糊糊中睡了一觉,早上起来发现自己遗了一滩黏黏稠稠的白浊。

平时安静的东西也胀得发痛,楚沉舟顿时惊诧莫名,不明白怎么回事。

他仔细回想昨天晚上做了什么梦,却想不起来了,只隐隐约约记得波光粼粼的水面潮起潮落,要将他淹没。

莫名的心悸让楚沉舟红了脸,意识到自己的内心暗潮涌动,于是盘腿打坐,口中念起《清心诀》。

“寒冰千古,万物尤静,心宜气静,望我独神……”

一连着念了十几遍《清心诀》,燥热褪去,楚沉舟也不太痛快,总觉得没吃饱似的,闹起饥荒。

他施了个清洁的法术弄干净衣服,又跑出去找白泽,正想请教自己昨晚是什么情况。

恰巧沈云浓也在白泽的住处,见楚沉舟来找白泽顿时翻了个白眼,气呼呼的。

楚沉舟目光老是不自知落在沈云浓的脸上,话却是和白泽说的。

他想私底下悄悄问白泽,觉得这样的事让沈云浓听到了不好。

“我来长青宗也有些时日了,总觉得无聊,你带我去逛逛吧?”

“哼!”沈云浓讥讽道:“楚少主想寻开心去别处寻!长青宗有什么好玩的?!你怕是来错地方,找错人了。”

他说话口气很冲,本来对楚沉舟有所求,应该客气礼貌一些,但楚沉舟一来就约白泽私会,沈云浓一下子就控制不住情绪了。

楚沉舟不太开心:“长青宗那么大我又没逛过,听说这里风景秀丽,我就不信找不到一处好景。”

楚沉舟皱着眉:“你一言不合就生气,比我更应该寻欢作乐,找点开心的事做”

沈云浓一怒,一拍桌子:“你说什么呢!”

白泽按下生气的沈云浓,又给楚沉舟陪不是,说自己还有事情要忙,没有时间来陪楚沉舟瞎逛。

楚沉舟急于寻求一个答案,干脆道:“无妨,你先忙完别的事,我等你。”

这人听不懂话里的拒绝之意,白泽脸一僵,正要说什么。

死缠烂打的贱人!沈云浓冷笑一声,抚开白泽按住自己肩膀的手,站起身走向楚沉舟。

“白师弟没空陪你,我有空,你若不嫌弃,就先请吧。”

见沈云浓一笑,楚沉舟连自己目的都忘了。

白泽看着两个人同行离去,有些后悔自己拒绝得太爽快了,抿了抿嘴想追,又坐了下来。

自己这样患得患失,是不是有些太可笑了……

长青宗有一处名叫“碧落九天”的瀑布,瀑布从断崖上坠落在地面,云雾腾升,宛如银河倾泄,壮丽至极。

常有长青宗弟子在此处幽会,沈云浓带着楚沉舟过来的时候,撞见看见一对小情侣是瀑布旁一颗树后卿卿我我。

沈云浓大喝一声:“你们在这里做什么?!”他还没和白泽这样亲亲热热,哪里看得惯别人秀恩爱。

女弟子惊叫一声,躲在情人怀里,露出半张脸。

楚沉舟有点呆呆,看着这对惊慌粘在一起的小情侣,忽然想起水中白泽和沈云浓……一瞬间他突然明白些什么,又有些不太确定目光打量还在训诫师弟师妹的沈云浓。

沈云浓上前还要再骂,楚沉舟就拦下他,沈云浓眼睁睁看着一对小情侣拉拉扯扯跑远了:“这管你什么事?我训诫师弟师妹们,你一个外宗的人为什么要插手呢?”

楚沉舟:“男女情爱,阴阳交媾自古如此,我们修道之人如果压抑本性就偏移了初衷。”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遵循事物发展的规律,效法自然界阴阳变化规律,才能靠近道。

楚沉舟的父母皆是修道者,所以他不避讳这些。

沈云浓想着以后白泽会和几个男人纠缠,满心怒火,冷笑一声:“那你的意思,自古都是阴阳喽?”

楚沉舟点了点头:“是的,一阴一阳谓之道,一切事物都是阴阳。”

沈云浓嘴角的笑愈发讽刺:“日为阳月为阴,天为阳地为阴,火为阳水为阴……女为阴那你是什么?”

事物和现象的阴阳属性是根据自然界相互关联的事物、现象或同一事物内部对立双方的性质、动态、位置、发展趋势等因素来划分的。

一般来说,凡是剧烈运动着的、外向的、上升的、温热的、明亮的、兴奋的一方都属于阳;而相对静止的、内守的、下降的、寒凉的、晦暗的、抑制的一方都属于阴。

楚沉舟不明所以:“自然是阳……”

沈云浓咬牙切齿:“你说天地合和男女合和阴阳合和,照你的说法,男人自然不能和男人在一起!有违天数!”

“你这样想着,就这样做,别和男人拉拉扯扯,小心天打雷劈,道心崩塌!”

楚沉舟脸色一变:“你咒我做什么?”

他才从那对男女身上明白一点东西,情窦初开,沈云浓却如此恶意。

他生气道:“阴阳又不是完全分开的,就如同太极图,阴中有阳,阳中有阴。”

他之前说的天地水火男女是阴阳最粗的划分,阴阳可以无限划分,譬如日与月分阴阳,日为阳,那如果是早上的太阳和晚上的太阳怎么分呢?自然是初生的朝阳为阳,西垂的暮日为阴……

沈云浓并没有和楚沉舟谈论哲学的想法,他胡搅蛮缠:“你最好去找个女子去阴阳合和,不准打白泽的主意!”

这关白泽什么事,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把争辩心大胜的楚沉舟打懵了。

楚沉舟皱着眉缓缓道:“你喜欢白泽?”

他的声音变得惊异起来:“你原来喜欢白泽?!可之前你不是老欺负他吗?”

沈云浓脸色一变。

两个人踩在瀑布不远处的崖边观景石台上,水雾蒸腾弥漫,沾湿衣角。

楚沉舟还要说话,沈云浓趁他分神不注意,伸手一推把他推下山崖。

推完了,沈云浓探头探脑往下看,见楚沉舟从飞快坠落中反应过来使出灵力,脚尖踩着崖壁上生出的灌木往上飞。

筑基期的修士肉体已经强化,自然摔不死,没想到楚沉舟反应那么快,估计连皮肉伤都没有。

沈云浓恨得牙根痒痒,又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匆匆跑去找白泽。

楚沉舟飞上观景台时,沈云浓已经不见了。

他没拿这事去告状,大概想起上次的事让沈云浓挨了罚,沈云浓就一直没给过他好脸。

只是……

楚沉舟嘟哝道:“这个人真坏,真该好好管教管教……”

无端想起秘境中沈云浓被妖藤猥亵。

楚沉舟心一跳,琢磨过来了。

原来沈云浓那个模样是和化成女子的妖藤交媾过……

可为什么沈云浓反而是被……

他一想就想出许多绮丽的画面,到了晚上又无法静心打坐,念清心诀多少遍也没有用,做了梦,梦里的画面格外清晰,清晰到让楚沉舟误以为真。

沈云浓侧躺在身边与自己对视,青丝倾斜在枕头上,几缕顽皮的头发搭在自己的手臂上。

沈云浓眼波流转似笑非笑,还是一副随时变脸十分可恶的模样。

楚沉舟心越跳越快,按以往的脾气白天的事他应该一拳砸在沈云浓的脸上,可他伸出手,却是用指腹轻轻抚摸沈云浓雪白的脸颊。

…………

沈云浓匆匆忙忙跑到白泽面前,心有余悸

一脸的惊慌失措,也知道闯了祸恹恹的。

白泽见他如此慌张,便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自己不好过也不会让别人好过的沈云浓眼珠子一转,开始造谣。

白泽现在还是信任自己的,自己也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如果抹黑楚沉舟在白泽那里的

师弟十六岁的年纪,虽然身量已经超过自己,但容貌昭秀,还有青涩的稚气感,抿着嘴唇像是在委屈,依旧是温顺无害的样子。

被白泽的狰狞性器贯穿的沈云浓顿时有种幻灭的感觉,师弟的的确确是个男子,用男人的东西肏自己。

而不是记忆中白茉莉般的初恋女孩。

被迎面压在桌面的沈云浓不断想要逃离,却刺激得白泽愈发粗鲁狂躁。

娇嫩的穴眼被粗长的狰狞肉棒开发至极致,可怜兮兮地吞吃着蛮横肏干的肉棒。

太紧了,白泽皱着眉缓缓抽动肉棒,湿软的肉壁失控般紧紧绞着入侵的巨蟒,绞得白泽又痛又爽,几乎要射出来,于是皱着眉忍耐。

又见沈云浓泫然欲泣几乎要哭出来了。

他低下头去亲吻沈云浓的唇,声音颤抖道:“哭了什么?是我弄疼你了吗?”

沈云浓没有回答,垂着眼睛小声地哭又长又密的眼睫晕染着水雾,湿漉漉地像是被雨水浇透了一样。

没想到,自己一问沈云浓就真的哭了,白泽有些担心,不知所措地停下动作,心里忐忑不安,一瞬间有过无数的想法,突然腾升出悔意来,又是自责又是懊悔:“我是得了失心疯了,不该这样对你。”

他眼睛一湿,眼泪就落了下来:“我喜欢你,我是恨你不懂我的心……”

沈云浓收住眼泪,呆呆看着白泽,心里有些不可思议。

他是被剧情困住了,一直以为白泽对自己只有恩情没有爱情。

白泽现在突然开口说喜欢自己,让沈云浓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沈云浓委屈得不行,抱怨道:“你也不懂我的心,还误解我……”

他越说越委屈,眼泪像断线的珍珠掉落:“你现在又欺负我,把我……”

他到底对白泽有些真心实意的喜欢,虽然委屈却又无法怪罪在白泽头上。

白泽心里又是酸涩又是甜蜜,边亲吻沈云浓的眼泪边柔声哄道:“是我的不对,我不欺负你,我好好疼你。”

他口是心非又在沈云浓肉穴里顶弄起来。

“啊……你别动……”沈云浓手臂撑着桌子刚支起半个身子,又被白泽狠狠一捣,花心瞬间酥麻,身子都软成一汪春水,软软的跌回桌面上。

他这一口肉穴,前几天被温玉澈日夜不休的奸淫,早就肏熟了,又骚又浪冒出一股一股温热甜腻的淫水,即便是白泽的肉棒这样初次来访的外客,也是娇媚无比的缠上,层层叠叠的媚肉又湿又紧,包裹着白泽的狰狞肉棒,仿佛无数张小嘴吸吮热情侍奉一般。

爽得白泽表情都有些狰狞的快意,脸上也泛着沸腾的红,沈云浓虚弱地承受着狂风骤雨一般的奸淫,从未见过白泽这幅模样,有些害怕,下意识缩起身子。

他仿佛是拒绝的姿势让白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竟然毫不留情地将沈云浓的双腿对折压在沈云浓胸前,将沈云浓的后穴更加贴合自己的胯下,进得更深动作也更激烈起来。

“师兄这样怕我,真是让我伤心啊~”

“啊啊啊………”

沈云浓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尖锐的快感刺激得叫了起来,胸口不断起伏着,白嫩的身上顷刻间出了一层薄汗,又泛着像桃花花苞尖上的薄粉,莹莹润润的,又好看又色气。

他蹙眉求饶:“太快了……我受不住……啊……别顶……”

白泽刚哄好师兄又使起坏来,边肏干沈云浓的嫩穴边抱怨:“师兄真是娇气,这可如何得了,需得我今日好好肏一肏,将这口流水的骚穴彻底肏熟,这样一来师兄舒服,也更耐肏……”

他轻佻凑到沈云浓耳边,边舔舐沈云浓小巧娇嫩的耳垂边语气沙哑道:“流了那么多水……师兄,我把你肏烂好不好”

铺天盖地的快感席卷而来几乎将沈云浓溺死其中,他避无可避,只觉得自己的肉穴被人用大肉棒不断贯穿,快感像电流流窜全身,四肢百骸都仿佛浸在温热舒适的水中,在情欲的浪潮中跌宕起伏。

白泽的话在耳边响起,沙哑的语调如同温柔的陷阱,引诱着几乎神智不清的沈云浓,他细声细语慢吞吞道:“要师弟把我肏烂……”

白泽呼吸一紧:“小骚货,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明明是他引诱沈云浓说荤话,又怪沈云浓骚,很是不讲道理。

白泽再也没有温柔的样子,竟然让沈云浓自己抱着自己的腿,他则双手捧着沈云浓又翘又肥的肉臀一边肏穴一边揉臀,时不时一巴掌狠狠扇在沈云浓的肉臀。

他并没有留情像是在体罚沈云浓一样,将雪白细腻的臀肉打出红肿的印子。

他这样亢奋,让沈云浓又哭了起来,哀声求饶。

“啊……别打……好痛……屁股要被打烂……呜呜呜……”

白泽拧着眉还在吃醋,恶狠狠道:“谁让你去勾引别的野男人了!”

密集清脆的巴掌声又响起来了,沈云浓又吃痛穴里紧紧绞着白泽的东西,又一股温热的水冒了出来,浇在白泽肥厚硕大的龟头上。

爽得白泽头皮发麻,他又惊又怒:“骚货,这样都舒服得流水……”

沈云浓喘息着,嘴里求饶的话又咽下去,垂着眼睫,那黑密的长长羽睫一动一动的,又柔顺又无辜。

他这个人啊,性子素来是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又小肚鸡肠,心胸容得下来的竟只有一个白泽。

即便是温润尔雅的温玉澈,还是俊朗直爽的楚沉舟都进不入他的眼,甚至因白泽的关系还要更可恶一些。

他只在白泽面前小意温柔,被大鸡巴淫虐了也是柔媚承受,不仅如此,还乖乖扳开自己的双腿让白泽更方便肏弄,软绵雪白的小腹顺着性器的抽插不断出现起伏的弧度,连鲜嫩干净的肉茎在极度的刺激下立起,哆哆嗦嗦的一翘一翘,顶头上吐露出一点黏液。

沈云浓得趣儿,嗯嗯啊啊地小声叫着,呻吟的声音又柔又媚娇滴滴的。

白泽十分矛盾,即喜欢沈云浓这样乖巧柔顺,又怕沈云浓以后会红杏出墙。

进退两难之下,他拨开沈云浓的双腿生气地咬住沈云浓娇嫩的乳尖,用齿舌磨研发泄。

沈云浓泪眼朦胧,扭着腰,小腹紧紧贴上白泽结实的腹肌,细白的手臂无力的搭在白泽的肩膀上,留了一点指甲的手指无助地在白泽背上抓挠。

“呜……乳尖要被咬烂了……”

白泽眉一挑:“我已筑基,自然能闭关那么久,有什么不对?”修士一旦跨入筑基期,就不算是凡人了。

楚沉舟惊诧莫名,瞠目结舌:“你才修炼两三年吧!就这样筑基了?”这可是旁人苦修一辈子都触摸不到门槛,即便是有点天赋的修士很可能一辈子耗死在筑基期上。

楚沉舟的天赋也是数一数二的,可他从出生就享用着最好的资源,他才能在二十岁的年纪就到了筑基期中期。

沈云浓傲气也是有资本傲气的,因为他是十四岁入宗门,花了四年时间,从练气期初期,练气期中期,炼气期后期,一路修炼到筑基期初期。

他瞧不起温玉澈,就是因为温玉澈天赋没有他强,进宗门比他早却步入筑基期比他晚。

能在二十多岁的年纪修为到筑基期的温玉澈自然算是很厉害的,在沈云浓眼里却什么也不算不上。

温玉澈心态淡泊,并不把沈云浓的打压和嘲讽放心上。

他也明白,如果自己天赋比沈云浓强,沈云浓也不会给什么好脸,说不定转头就起了嫉妒心。

就比如楚沉舟,温玉澈好几次都听见沈云浓背地里说楚沉舟的坏话。

真是令人头疼的家伙,横竖左右都不对。

沈云浓从白泽身后出来,不满道:“你们老是过来打扰别人做什么?”

楚沉舟眼都直了,只见沈云浓鬓发微湿,眉眼艳丽如浇透的海棠,衫垂带褪,懒懒的,仿佛刚经历一场酣畅淋漓的春睡。

楚沉舟莫名红了脸,结结巴巴道:“你……你……”

沈云浓拿眼睛瞪他:“你什么你?!”这一眼并不凶狠,或许沈云浓是想凶狠的,可他没有抗拒的力量。

所以这一眼反倒让楚沉舟蠢蠢欲动的心荡漾起来。

温玉澈目光复杂,推搡着楚沉舟离开。

………………

楚沉舟回去的路上还在生闷气,连声抱怨温玉澈:“你在这边怎么跟个哑巴似的一声不吭?”

想起沈云浓衣衫不整躲在白泽身后,楚沉舟心里闷闷的:“我想和他玩也玩不成,白泽都不想让我们多看他一眼,这算什么嘛!”

温玉澈拧着眉道:“那你算什么?”

连他也算不了什么,不是凑上前就能得到沈云浓的回应。

温玉澈心里泛着细细密密的酸楚:“他是喜欢白师弟的,凭什么要他抛下白泽来陪我们玩。”

他什么也懂,也知道沈云浓除了白泽谁也不喜欢。

“就像一个女子,岂能许配两个郎君?”

楚沉舟蛮不服气:“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只多看他一眼不行吗?”

他什么也没有得到过,所以格外豁达,看喜欢的人一眼自有他的喜悦和满足。

楚沉舟一咬牙:“我得想法子把沈云浓弄出来!”

恰逢这时凡间起了邪祟,四处作乱,长青宗正要派一些长老和弟子下山平乱。

楚沉舟的母亲正是长青宗宗主的女儿,在他的要求下,沈云浓很快被安排进下山的队伍中。

只是让楚沉舟没想到的是白泽也强势挤进队伍里,和沈云浓一同下山。

他皱了皱眉,暗想:白泽看得沈云浓那么紧做什么?难道还怕我吃了不成?

白泽的确是怕沈云浓被人吃了,所以看管得很严,不许沈云浓离开自己的视线。

有时追赶妖物的路上累了,众人入城休息,他一定要和沈云浓睡在一个房间里。

饮食起居都要带着沈云浓一起。

他这样做,很让人看不过眼,可沈云浓喜欢他占有欲强,喜滋滋的缩在白泽怀里睡觉。

夜也深沉,众师兄弟们白天疲于奔波,累得躺在客栈各处的房间里呼呼大睡。

温玉澈的房间比邻白泽沈云浓的房间,他并没有入睡,还在打坐,只是好像是从旁边的房间飘来淡淡的撩人的香味,扰乱他的心神,他狼狈站起身到桌边倒了杯凉茶,浇心中的躁火。

喝完劣质的茶水,温玉澈心里也无法平静,苦笑,然后幽幽叹息一声。

楚沉舟也无法入睡,他的房间也故意挑在白泽他们旁边,闻到空中浮动的暗香像是以前在沈云浓身上闻到过,心神一荡,翻身起床悄悄走到墙边,只犹豫了一下,便透过一个不知何时被人凿穿的小孔,去窥视隔壁白泽的房间。

只见房间里灯火通明,楚沉舟眨巴眨巴眼睛,呆呆看着房间里一幕。

流淌的色欲浓到已经化不开,分外刺激楚沉舟的视网膜。

别看楚沉舟什么阴阳交感什么男女交媾嘴上说的是一套一套,实际上他只是键盘强者。

宗门能有道侣的修士还是很少的,修仙者的寿命漫长,而往往感情都是一瞬间的事,很少有修士愿意学着凡间的规矩把自己束缚在婚姻里。

楚沉舟的父母是极少数,两人情真意切结为夫妻,生下了楚沉舟后,便携手云游很少回宗门。

所以楚沉舟一直以来生长的环境,从来没有教导他这些东西。

他不开窍也活得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直到沈云浓的出现,他就品尝到苦恼和甜蜜的滋味。

楚沉舟都感觉自己要烧起来了,从头到脚都是滚烫的,一摸脖子都是热热的,鼻腔里都是一股火气在冲。

啪嗒啪嗒……

几滴鲜红的液体滴在地板上……

楚沉舟手忙脚乱捂住鼻子,连爬带滚跳回床上,被子一卷,像死尸一样躺下。

白泽若有所思看向窗外:“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

沈云浓见窗户关着,于是认真听了几秒,懒懒道:“下雨啦?”

客栈外不知何时起了风,又悄悄落了点雨,渐渐雨水转大。

白泽点了点头:“要不要洗个澡?”

两人刚刚胡闹完,身上都是汗水。

沈云浓声音细细的撒娇:“我好困……”

他想泡在温热的水里清洗身体,可更想倒头就睡。

白泽无奈一笑,使了个清洁的法术,困得直打哈欠的沈云浓瞬间感觉自己身上干燥没有湿乎乎的黏腻感。

沈云浓一喜,转而道:“你去把窗户打开,我们听着雨声睡觉……”

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比起晴朗的太阳天,他更喜欢阴郁的雨天,雨水下得越好,最好是天空捅破一个口子,雨水噼里啪啦倾盆而出。

在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后,他的内心也会获得宁静。

窗户打开了,外面的天还是黑的,客栈在一座小城里,又是后半夜,居民们都在黑甜的梦里,没有点灯的地方,除了雨声再无别的声音,热闹也寂静。

淋淋漓漓的雨声连绵不绝,带着土腥气的水雾飘入屋里,白泽睡在外围,怕里面的沈云浓吹了风,又把床帷合上。

沈云浓缩在白泽怀里听着外面的雨声眼皮越来越沉重:“下雨了,真好啊……”

白泽大手一下一下轻柔地抚着沈云浓的脊背:“头一次知道你喜欢下雨。”

长青宗整个门派都被结界罩着,一年四季都是不变的晴天和不变的风景。

沈云浓声音小了:“一直都喜欢,我是在二十四节气雨水那天生的。”

沈云浓的父亲是个没有什么文化的暴发户,沈云浓的母亲倒是个温柔有涵养的大学生,就是家庭太差了些,被父母匆匆嫁了出去,最后难产坏了身子,没多久就死了。

沈云浓语气平平:“听人说,他因我在雨水出生要给我取名雨生,我妈觉得难听不愿意,临死了还让他把我的名字改成她取的。”

沈云浓的妈妈就觉得孩子在雨水出生,这个节气是冬末春初,正是万物复苏的时节,阴阳二气在天地之间交舞,地气上为云,云气下为雨。

其实云浓这个名字也没有多深远的意义,取自云浓则雨下的原始意象。

只是一比起沈云浓父亲取的名字,沈云浓妈妈就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两人也的确不般配,沈云浓妈妈死后

清晨,客栈里又热闹起来了,众弟子纷纷起来收拾东西,准备吃过早饭继续出发。

沈云浓和白泽一同下楼,注意到靠门口的柜台旁坐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膝盖衣裙上有一拢洁白的小花。

那堆雪白的花吸引着沈云浓凑过去看。

小女孩小心翼翼用针线穿过一朵茉莉,忙碌得连头都顾不上抬起,时不时低头嗅了嗅做到一半的手链,圆乎乎的小脸绽放出笑容,她一笑连带沈云浓的眼神都软了几分。

沈云浓出生江南水乡,每逢茉莉花期,时人有将茉莉花佩戴在身上的习惯,他本来是不喜欢这种东西的,是因为初恋女孩的关系才喜欢上茉莉花。

恰好有人喊走了白泽,沈云浓又凑近女孩,并多嘴:“你摘的花开得太盛了,需要将开未开的花苞才好。”

昨晚入住客栈时,借着昏暗的暮色沈云浓瞥见后院里有几株茉莉

已经完全盛开的茉莉花做手链会散开,花瓣容易掉落。

小女孩挥了挥手,像驱赶烦人的蚊子:“啊呀!你好吵!”

小胖手里做到一半的茉莉花手链在空中颤了颤,无声地落下簌簌一片洁白。

呆呆看了几秒地上的花瓣,小女孩就瘪起嘴,沈云浓趁她还没哭出来,悄悄溜了。

正在楼上窗户边的温玉澈无意间看见沈云浓走进客栈的后院,在一簇开着白色小花的灌木面前停下采撷花朵。

等那些师兄弟吃完饭就要启程了,沈云浓匆匆摘了些花苞,坐在旁边的石凳上专心做手链。

闲得没事做的楚沉舟手里拿着半个糖馅的包子,边吃边到处转悠找沈云浓,见沈云浓坐在后院里就过去。

白泽和沈云浓确实是情投意合,交媾实属正常。

可白泽连旁人看沈云浓一眼都要吝啬,也太小气了些。

这让楚沉舟多少有些难顶,他只能趁白泽不在的时候,偷偷摸摸找沈云浓。

“云浓你躲在这里做什么?”

“你想不想吃包子?我给你拿了两个包子。很好吃的。”

凡间的吃食可比宗里的吃食有烟火气多了,楚沉舟嘴里还嚼着糖包子没吃完,塞得嘴里满满当当,两颊鼓囊囊的像只仓鼠。

嫌弃得沈云浓不理他,垂首继续做自己的手链。

楚沉舟咽下嘴里的包子,也不吃了,探头探脑:“你也在做手链吗?我刚才看见客栈老板在哄他哭泣的女儿,说是小女儿的手链坏了。”

他语气带着揶揄的笑意,又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喜爱之情。

花荫下的沈云浓垂着眼睫:“别烦我。”他现在脾气很好,因此能忍受楚沉舟几句烦人的话。

楚沉舟热脸贴冷屁股也不恼,眼巴巴道:“这花怪香的,你给我做一串呗?”

沈云浓没声好气瞪他一眼:“不给!这是我给白师弟做的。”

茉莉谐音“莫离”,很适合情侣间互赠。

楚沉舟贼心不死,继续和沈云浓商量:“那这串给白泽,你再给我做一串?”

为什么要给你做?我和你很熟吗?沈云浓心里想,因为有把柄在楚沉舟手里,他也不敢把话说得太难听,故作为难:“马上就要赶路了,恐怕没有时间再做了。”

这是托词,楚沉舟想了想取下自己腰间系的玉佩递给沈云浓:“我拿这个和你换这串手链。”

能让楚少主随时携带的玉佩肯定是满城的茉莉花手链都换不了的好东西。

他冷笑一声阴阳怪气道:“楚少主好阔气,这玉佩怕是满城的茉莉都换得了。”

楚沉舟一脸认真道:“我不要满城的茉莉花,只要你的。”

沈云浓迟疑了一下,有些分不清楚,楚沉舟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你非要这手链做什么?它并不值一块玉佩。”

楚沉舟心一跳慌了一下,然后强装自若:“我不在乎值不值得,我喜欢就够了。”

沈云浓可耻地心动了一下,然后想起手链的意义又变了脸色,这货今天抢自己的手链,明天就要抢自己的白泽。

同时沈云浓又嫉妒楚沉舟豪横,一掷千金就为了收一串茉莉花,心里骂句楚沉舟“傻狗”。

他刚好也串好了手链,甩脸子走人,丢下一脸悻悻的楚沉舟。

启程时,楚沉舟果然看见白泽手腕上带了手链。

温玉澈敏感地察觉旁边的傻狗垂下耳朵,可怜兮兮,目光似乎有些湿润。

很难想象这么快乐又没心没肺的狗子也会有抑郁的时候。

悲愤交加的楚沉舟开始把痛苦转移到温玉澈身上,他悄悄凑近温玉澈与其耳语。

他狗狗祟祟,小声哼哼唧唧。

你想知道我昨晚上看到了云浓和白泽在做什么吗?

昨天晚上从沈云浓房间里弥漫的馥郁香味似乎又在鼻尖柔柔流动,温玉澈脸一红,然后又一白。

温玉澈感觉自己快被创死了。

白泽做了和自己对沈云浓一样的事。

曾经把沈云浓这样这样还那样那样的温玉澈,脑子里黏黏糊糊,几乎要失态跳脚了,只能咬牙切齿从牙缝挤出一句。

住口!休要再说!

温玉澈是个温和的人,嘴角常年带笑,微微弯起,再加上书香门

《合欢》的世界设定介于高阶武侠和低阶修仙之间,沈云浓能踩着草尖一跃飞到十米以外的地方,再借着草尖一跃又飞十米之外,身法像风一样优雅轻盈,而且十分违背物理定律,当然他的剑术更加违背物理。

这画面要是能发到网上,定能引来众网友一片卧槽声,大呼这不科学!牛顿的棺材板按不住了!

修仙者几乎是不出世的,凡间的红尘万丈对他们来说,似乎扰乱道心的存在。

而挽救天下苍生于水火又是他们的使命,妖怪能迷人害人,致人疾病,带来灾难,他们自然要出世铲除妖怪。

所以在这个世界,沈云浓和师兄弟们到某处驱邪捉妖,那些本地人看到沈云浓用在他们眼中几乎是上天入地的神通击败作乱的妖祟后,也会大呼仙人,然后感激涕零地磕头如捣蒜。

沈云浓不太自在避开一个离他很近白发苍苍老人的叩首,他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扶起一把快散架的老骨头。

白泽似乎受伤了,后知后觉的沈云浓听到有人吵嚷的声音,急忙跑过去。

看见沈云浓过来,白泽还想将手缩进袖子里,温玉澈毫不客气扯出他的手,将他手背上一道狰狞抓伤暴露出来。

沈云浓眼泪都快冒出来了,白泽不敢看他的眼神,只小声辩解:“只是被刚才的妖兽抓了一下,不痛,你别担心。”

这样的伤可大可小,问题在于妖兽的爪子有没有带毒,没有毒还好,带毒就要解毒。

白泽皮开肉绽的伤口散发了丝丝缕缕的黑气,脸色也极差,温玉澈分辨了一下抓伤白泽的是什么妖兽,取了一瓶药递给白泽。

白泽吃了药,沈云浓也不放心焦急地追问温玉澈:“师兄,白师弟喝了就会好吗?会不会有后遗症?”

楚沉舟嘴碎,见沈云浓已经很担心了白泽,说曾经一位修士杀妖怪时不慎妖怪被抓伤,几日后修士成了行尸走肉。

故事是真的,楚沉舟直言快语,从不说谎,听得沈云浓眼泪啪嗒啪嗒掉。

温玉澈吃味地想,抓伤白泽的又不是尸变的妖兽,哪里就让沈云浓心疼成这个样子。

白泽也很无措,受伤的手想给沈云浓擦眼泪又不敢,笨拙道:“我没事,我真的没事,别哭啊。”

沈云浓想让白泽回宗门,让蘅芜师尊给白泽治伤。

这倒是个好主意,沈云浓还有捉妖的使命不可能陪白泽回去。

温玉澈想了想,虚情假意地附和沈云浓。

他说宗门之内师尊医术最佳,定能治好白师弟的伤。

傻狗眼睛也亮了,这不是把白泽赶跑吗?

两人煽风点火之下沈云浓愈发坚定地把企图挣扎的白泽往回赶。

白泽挣扎无果,被迫由一位性格沉稳处事不惊的师兄带回宗门。

除了担忧白泽的安危,沈云浓也有自己的小九九,总觉得楚沉舟他们对白泽有心思,一路同行万一发生什么事,自己被戴绿帽子怎么办。

虽然十分舍不得白泽,但一想楚沉舟他们也见不着白泽,沈云浓倒也舒心不少。

过了两天,后知后觉的沈云浓才发现不对。

奔走太久停下来休整的时候,狗鼻子一般灵敏的傻狗会突然挨得他很近,晕晕乎乎痴迷地说。

云浓,你身上好香啊。

楚沉舟闻得那股浮动的暗香,整个人都蠢蠢欲动,炽热的呼吸喷在沈云浓的脸颊上。

沈云浓面红耳赤窘迫至极,楚沉舟近得几乎要揽他入怀,沈云浓腰有些发软,几乎要软在楚沉舟的怀中,好在沈云浓情迷意乱了几秒很快清醒,恼火推开没分寸的楚沉舟。

“烦死了,别挨我那么近!”

沈云浓以为楚沉舟在挑事,张口欲骂却一愣,他感觉浑身发热。

沈云浓一瞬间方寸大乱,羞愤难当,可能是前段时间和白泽玩得太没有节制了,搞得他离了白泽几天就有些受不住。

他又哪里知道,自己中了不能离开妖族的淫毒,素了几日就馋荤。

不远处注意到这一幕的温玉澈若有所思。

沈云浓当天就收到了温玉澈一枚香囊,温玉澈将香囊递给沈云浓,红了耳尖,吞吞吐吐说里面装了些药材,随身佩戴它气味可以安心养神。

他倒是矜持守礼,没说那些药材闻了还有清心寡欲的功效,

浓儿身上的香味越来越撩人了,不止楚沉舟,队伍里已经有不少人骚动了,炽热的眼神总是落在浓儿身上……

只是惧于沈云浓素日里的任性跋扈,才没有人失态,敢贴身挨近的只有楚沉舟。

沈云浓边把玩香囊边用目光打量着温玉澈,恶意揣测温玉澈的用意,直盯得温玉澈有些受不住,连脖子带脸都红了。见那枚香囊在素白的手上被把玩,纤长的指尖晕着淡淡的粉色,温玉澈觉得脸更烫了。

这人好像在讨好我,他为什么讨好我?

咦?怎么害羞了?沈云浓目光犀利了。

沈云浓心思一转,恍然大悟,冷笑一声:“这是给我的?还是给白师弟的?”

温玉澈没跟上沈云浓的脑回路,反应慢了一拍,有些发傻:“什么?”

还装傻!沈云浓恼怒将香囊砸回温玉澈怀里:“你以为我是个小孩子吗?!打量我不知道你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白师弟现在喜欢的人是我不是你!你想挖墙脚也不该挖到我头上来!”

沈云浓以为温玉澈想挖自己的墙脚抢走白泽,至于为什么不讨好白泽反而讨好自己,一定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被嘲讽的温玉澈露出无辜且迷茫的表情,看着沈云浓拂袖离去,张口结舌。

傻狗磨磨蹭蹭挪到黯然的温玉澈旁边,他挠了挠头迷惑道:“我用玉佩换他的手链,你送他香囊,云浓怎么就一门心思的觉得我们喜欢的是白泽?而且咱们也没对白泽有什么心思啊”

温玉澈沉寂了一会儿,才低声道:“可能是我们曾经对他有失偏颇,他不愿意才故意羞辱我们………”

沈云浓人设一直是蛇蝎美人十分歹毒全无心肝。

因他曾虐待过小白泽,温玉澈几次插手维护白泽已经让沈云浓怀恨在心。

而楚沉舟更不用提,还出手打伤了沈云浓。

楚沉舟蹲在地上,揉脸哀嚎。

喜欢一个坏家伙真是一件操蛋的事,有理都没处说。

好热……

沈云浓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有些恍惚地靠着一颗大树缓缓坐在地上休息。

自他拒绝了温玉澈的香囊后,身体越来越不适了,虚弱得用不上劲儿,早已经落队一大截了。

这很不对劲,修士对冷热并不敏感,沈云浓却觉得身体热潮涌动,血管里流淌着不是鲜血而是岩浆,几乎要将自己燃烧殆尽。

在他前面引路的楚沉舟回头一看,走回沈云浓身边伸手摸他雪白的脸颊,然后大叫:“怎么这么烫!”

一直跟在沈云浓后面的温玉澈,打开随时携带的药箱,看着里面一排排银针,各式药丸……他迟疑着不知如何下手。

楚沉舟和他大眼瞪小眼,又焦急又不满:“你还干瞪眼看着我做什么?快给云浓看一看!”

温玉澈咬着牙一脸羞耻。

不错,楚沉舟磊落大方,温玉澈欣赏这样的赤诚君子。

但此刻,温玉澈只感觉自己快被这直性子缺心眼的傻狗创死了。

温玉澈以为那几日的颠鸾倒凤已经治好了沈云浓的情咒,结果沈云浓又在此刻复发。

傻狗担忧地围着沈云浓转来转去,眼神清澈又愚蠢。

他嘴里嘟嘟囔囔,云浓是不是生病了啊?可不是只有凡人才会生病吗?

听得温玉澈头都要炸了,恨不得把楚沉舟打昏过来。

其实这也行不通,温玉澈以医入道,属性是个奶妈,打楚沉舟也打不过。

热得神智不清的沈云浓突然抱着楚沉舟的脖子在他脸上胡乱亲吻,楚沉舟眨了眨眼,反应过来脸爆红,又羞又喜,眼神闪烁口是心非:“云浓,还有人在呢,我们去没人的地方亲……”

反应过来的温玉澈将沈云浓从楚沉舟怀里扯出来,在楚沉舟不满的嚷嚷声中,他黑着脸终于说出实情。

“浓儿中的是淫毒,非情事不可解。”

楚沉舟大惊:“什么?!白泽不在,这可如何是好!”

温玉澈沉着脸,冷声:“浓儿淫毒

或许这就是仙境吧,你看小周天崇峨绵延的峻山上有草木茂盛,芳草萋萋。

从高处坠落的瀑布如银河倾泻,水雾缭绕间隐约听见白鹤的鸣叫声。

而深谷处幽兰芳香,视其空旷悠远。

林舟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眼神,此时他正走在一座山峰中间位置的小路上步履蹒跚,背上几百斤的杂物沉重得让他的额头冒出细细的汗珠。

偏偏林舟身后满肚肥肠身材臃肿的主事一眯他那小绿豆眼,两片又厚又宽的嘴唇子一启又开始对林舟冷嘲热讽:

“哟!看把我们林大情圣累得,这点东西你都背不动了?这点本事还想追求云霞仙子?没有一点灵根的凡人就不要修真,再努力你也只是个废物,废物怎能配上天资聪颖还是掌门千金的云霞仙子呢?村姑才适合你…………”

小周天的这片山原里屹立着一个鼎盛庞大的修真门派——正气宗。这正气宗建立足有上千年,它的祖师爷本是在天下最强的门派之一的楚天碧府里出来的强大修士——佘代

佘代在脱离本宗后自立门户创建——正气宗,虽远不及楚天碧府这门超级大宗,但也是极为强大的,而不知多少人为了挤进这一强大的正气宗而竞争厮杀。

林舟能在这一门派当上门外弟子也是巧合,他本是小周天周围生活的普通村民儿子,小周天周围生活的这些忙碌完短暂一生就会化为一捧柸黄土的凡人对修仙极为崇拜。

林舟的父母从小在林舟耳边说起那些奇幻的修仙,风姿绝世的仙人,强大的仙法法宝……

“小周天的最深处有仙山,仙山山上有仙人,仙人身上有法宝……”

朴实无华又朗朗上口的语句深深印在还是幼童的林舟心上。

后来,慢慢长大的林舟知道修仙是凡人不可为的事后渐渐淡了心中的妄念。

直到有一天林舟偶然救活过一个濒临死亡的老者又回来找他,原来那位老者是正气宗的一名长老独仪。

为了感激林舟,又见林舟心中有隐隐修仙之意。独仪长老借自己颇为尊贵的身份把林舟塞进了正气宗做门外弟子。

这对林舟也算有了一份接触仙缘的机会,其实若不是林舟实在毫无灵根,独仪长老早起了收他为徒的心思。

其实做为正气宗出了名的“废物”林舟,说他是废物实在委屈他。

因为他是一个毫无灵根的凡人,连灵根都没有的凡人一辈子都摸不到真正的修仙门槛。

“废物林舟”这个名称远扬正气宗的原因,还是一次弟子比试大会上,林舟众目睽睽之下递给云霞仙子一封情书!!

本来见一名修为低下的弟子突然给自己一封信,还在云里雾里茫然的云霞仙子李婉君在打开那封信后,只扫了一眼就大怒一掌把林舟打飞了!

要知道芳龄才十六的云霞仙子天资聪颖已经有了筑基期五层的修为了!云霞仙子这冲动之下的一巴掌直接打去林舟半条命。

本来已经有不少人注意到李婉君这边,而李婉君刚才一击直接把林舟打到观台下的演武场中央。本来台上还有两个弟子正比试得热火朝天,突然凌空坠下一个人直接把两人整懵了。

李婉君这一掌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而站在李婉君旁边的修女也看见信上的内容当下就惊呼一声:“情书!”

听到一句娇呼,因为刚才的事还鸦雀无声的大会上顿时哗然一片!脸上红白交织的李婉君咬唇看着演武场半天爬不起来的林舟眼里闪过一丝异样,最后还是拂袖而去。

只留下议论纷纷的众人:

“我刚才听见了什么?竟然有人给云霞仙子送情书!我的天!”

“啊?!谁胆子那么大?!”

“你没看见吗?演武场中间趴的那个!”

“敢问是柒长老的大弟子马其?还是平长老的小弟子张于洋?这两位可是为了获得云霞仙子青睐闹得最厉害的人!”

“扯淡!你眼瞎啊?你没看见那个人身上穿的是低级弟子的服饰,可能连个外门弟子都不是的小喽啰!”

“真是奇了!!”

“这厮谁啊?!修为都不到练气二层!还敢追求云霞仙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什么?才练气二层!必须打死!吃了豹子胆了!!”

………………

比试大会后,进宗才两年的林舟以一封情书彻底成名!又因为他修为实在低微,正气宗内年轻气盛的弟子们耻笑着给他取了“废物林舟”这个名称。

还有一些人崇拜林舟“虽然是癞蛤蟆,但是他敢给白天鹅云霞仙子写情书啊”这份勇气。又给林舟取了一个名称“情圣林舟”,只是这个名称较前一个略为低调,流传于每一个心照不宣而又暗自猥琐的弟子心中。

背着庞然大物的林舟思绪颇多,而身后的主事还在冷嘲热讽。

主事姓王,话说这主事和林舟那是往日无仇,近日无怨的,能这么执着的欺凌林舟也是奇了,不过这主事平日就势利得厉害,看不惯修为低下还妄想修仙成道的林舟也很正常。

虽然他修为也不高,年近四十还没有踏入筑基期只有练气七层,不过也足够碾压只比普通人强些的林舟。

而林舟对于王主事充满羞辱的话是充耳不闻,他才来正气宗两年多就已经明白太多了。

原来仙人也不全是仙风道骨,不食人间烟火的,修真界比人间更残酷!更真实!也更势“力”。此处的力是实力的力!谁的拳头大谁就有道理!

而且,这里的人也比外面更险恶!充满着欺诈!

林舟看着眼前路边的芳草沉默如一头老黄牛背伏着身上的重担一步一步前行,而耳边有清风徐来。

来来回回搬运东西不知道多少次,接近黄昏时王主事才放过林舟。干了一天活的林舟皱着眉头揉着酸痛的肩膀迈着沉重的步伐朝自己居住的小院走去。

满是芳草盛开的小路,道长且艰,这时又忽地起了雾,不大会儿积在草叶上的露珠偏打湿了林舟的衣裳。

山林俱静,衬得这片红霞漫天的天地如此沉寂。

林舟居住的小院所坐落的山峰实在偏僻,因为实在太偏僻所以来的人极少。

按理说虽然林舟居住的山峰再小再偏僻也应该有数十名弟子同时居住在一起。但是仅来的寥寥数人也立刻托关系去了更好的地方。

林舟一步一步走,沉默的气息蔓延在他的周围。走着走着,快到自己小院时,林舟远远看见自己小院敞开着大门,屋里透露出昏黄的烛光。林舟脸色一变快步跨过门槛直走入屋。

果然那无赖坐在自己榻上正无聊的把玩着腰间系着的玉佩。听见动静他抬起那张好看俊秀却略微孩子气的脸笑得纯良无害:“你回来了。”

林舟冷着脸一把拉起他将他往屋外推,那人也不回手只是陪笑着求饶:“好舟儿,你就让我陪陪你吧,我好不容易才从思过崖出来。师父都已经责罚过我了……”

林舟蹙眉低声道:“你这无赖,以后不准来这里。”

说罢林舟又道:“温蒙,把院子的钥匙还给我。”

听林舟要收回之前给自己的钥匙温蒙脸色一变,少顷又胡搅蛮缠道:“林兄,你就算把钥匙要了回去,我还怕进不了你这院子吗?”

“你…………”听了这句话林舟脸色更差了,手指着温蒙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忽地林舟咳嗽了起来,他扶旁边的门框缓缓蹲了下来了,咳嗽一声接一声一直未停,直咳得林舟脸色通红。

温蒙心道:要命了。他连忙也蹲下来手攀上林舟不断颤抖的肩膀慌张道:“林兄,林兄!你怎么了?我不是故意要气你的,你可别死了,如果让我师父知道你被我气死了非打死我不可!”

林舟半天才缓过来,指着胸口抬头缓缓对温蒙说:“自从上次被你戏弄把情书给了云霞仙子,被她打伤后,胸口发闷的毛病就没有再好过……”

被林舟的话一堵温蒙半天才喃喃道:“你这人,谁知道你这么老实,让你把信给云霞仙子你就给,事前也不看,信也不偷偷给,把自己整得那么惨……”

林舟冷笑一声怒气冲天:“合着都是我一个人的错呢,你温大公子什么错都没有。”

连枪带棒的话刚落,林舟恍然大悟一般又道:“也是,当初我就奇怪你这么一个天纵奇才小小年纪便已经有了筑基三层的修为,还是独仪长老的关门弟子。怎么会突然对我一个毫无资质灵根的凡人热络起来?原来是为了这般戏耍于我!温蒙啊温蒙!你就这般无聊吗?”

显然是被平日不善言语的林舟突然开了嘴炮说了一堆话惊住了,温蒙呆了呆。回过神来后温蒙又慌忙攥着林舟的衣袖不断认错只道:“不是,不是的,林舟你听我解释啊!如果我真的只是戏耍你,不可能和你做了那么久的朋友!两年多的情谊怎么能说变就变呢?!”

显然已经对温蒙彻底失望了,林舟摆了摆手摇着头直把他推出门外,顾及林舟伤势未好温蒙不敢还手,看着合上的门温蒙使劲拍了拍大声喊:“林舟!林舟!”

屋里的林舟闷声道:“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温蒙哪会甘心又跑到旁边大开的窗户那儿大声呼喊:“好舟儿,你就原谅我吧,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

不大会儿,林舟就来到窗户那里,两人相望。温蒙一喜正欲再哄哄林舟时,林舟冷笑一声抓着两扇木窗使劲往温蒙脸上一拍!温蒙身法灵活往旁边一躲后再回头一看,窗户也关严实了。

温蒙摸了摸鼻子故作无奈叹气这大声道:“那我今夜就宿在你屋顶了,你要是一直不开门我便一直在外面守着,缠死你!”

无理取闹接近无赖的话并没有得到屋里人的回应,温蒙等了一会儿,脚尖一跃还真上了林舟的屋顶。

正在榻上打坐用灵气修复伤势的林舟听见屋顶细微的声响眼皮一跳,再睁眼时眼里已是一片古井无波。

内视自己丹田里的那一丝丝灵力还是一如既往的惨淡时,林舟深吸一口气,开始进行所有修真者都必会的必修课――大周天循环。

凝聚那一丝丝细如头发丝的灵力成小拇指大小,按所习心法将灵力排出原本就空荡荡的丹田,再流入经脉进行体内循环。

这便是一个周天,对于灵力而言,灵丹是储存的根本,而奇经八脉也是极为重要的。奇经八脉越坚韧就越能帮助灵力的循环和吸收,这对以吸收天地灵气化为己用的修士增强修为是极为有力的!

但是林舟是没有灵根的,资质不好,奇经八脉自然也是脆弱不堪,光是聚那些分散的灵力林舟已经气喘吁吁,而费劲心神控制灵力进行大周天循环更是令还是练气一层的林舟不堪负重。

但林舟的坚韧不似常人,硬挺过几个时辰,如在钢丝上行走般极为艰巨的做完一次大周天循环的林舟直接倒在榻上,身上的汗已经湿透了衣裳,但是好处也是有的,感受到胸口的郁气又散了一些,灵力也精粹了些。

倒下的林舟再也没有力气起来,也顾不得好好收拾自己身上的汗水,直接和衣睡去,林舟早已精疲力尽。

鸟鸣啾啾,清晨的阳光投过窗户照在榻上的人身上。林舟是被身上的暖阳晒醒的,刚睁眼就看见刺眼的阳光,而清风入室,窗户挂着的风铃互相碰撞着发出清脆悦耳的“泠泠”声。

窗户开着?!注意到这个现象的林舟一惊,转头看向后面,果然温蒙和自己在同一张榻睡得正香,他睡姿不好还抱着被子,看起来一团孩子气。

不出意料,林舟又把温蒙铲了出去。刚把不断挣扎企图耍赖的温蒙推到门口,独仪长老便来了,白发白须却孔武有力的老者御剑而来。

刚停在院门口就急匆匆跳下来的独仪长老暴跳如雷的将剑器缩成正常大小,合上剑鞘便举着剑朝温蒙拍去:“混账东西!还有脸找林小兄弟!”

“妈呀!师父息怒啊啊啊啊啊啊!!”温蒙连忙抱头鼠窜。

待独仪长老收拾完温蒙,林舟已经备下茶水迎接客人。

两人坐在院子聊天,温蒙苦兮兮跪在独仪长老脚下。

独仪长老抚须面带难色说起这个顽劣弟子:“林小兄弟,真是对不住,我这徒儿一向跳脱不懂人情,届时又给你带来如此窘境,都是我这个做师父的没教好……”

林舟看着还跪在地上跟打焉了一般的温蒙心中突然痛快了一瞬,他朝独仪长老一抱拳只道:“长老客气了,在下只是小辈,受不得独仪长老如此礼遇。”

林舟顿了顿又说:“此后长老别让温兄弟来这里,我养伤喜静……”

跪在地上的温蒙陡地抬头错愕的看着林舟,林舟没有看他只是沉默着看着手中把玩的杯子。

独仪长老显然被林舟有些决然的话惊了一下,正欲劝说些什么。林舟突然手捂着胸口面带着痛苦之色咳嗽起来,独仪长老见此只得叹气道:“罢了,你伤没好之前我不会让阿蒙出现在你面前。”

林舟听了也没什么反应脸色冷淡,反倒温蒙攥着独仪长老的衣摆满脸哀求之色:“师父……”

独仪长老摸了摸他的头,把他扶起来牵着他的手走了。

温蒙被独仪长老牵着边走边回头看林舟,眼眶微红。

直到温蒙踏上了剑器,林舟终于舍得转头给温蒙一眼,只是眼中的情绪温蒙隔得太远看不清。

林舟站在院中那颗桑树下,他一袭蓝白劲装,腰配利剑。相貌更是堂堂,剑眉星目,端得是明月清风,潇潇君子意。

阳光融融,那些穿越茂密树叶的星点光斑如一支支光箭在他周围折射形成一种梦幻绮丽的景象。

要命了………温蒙看呆了,心中忽地起了羡艳之情。这风姿,不愧是主角啊,日后将会成为令万世敬仰的存在。

其实温蒙就不明白自己之前还在二十一世纪,怎么就出现这么个地方:什么?修仙界?你特么逗我!这不是里才有的东西吗?就是怎么能成真的呢?!

对于温蒙的愤怒,系统倒是很平静:“你要知道你已经死了,想要回家必须当这个角色扮演者。”

温蒙语塞,对于他来说若非心中的执念,他生活在哪里他都可以凑合:系统说回家,家?他哪里有家……

温蒙原本叫戚誉,戚誉是名二十多岁的宅男,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此生最大心愿只想找到自己的父母,好好的向他们问一句:为何不要我了?不得此解戚誉此生难安。

戚誉三岁时入的孤儿院,那时年纪尚小的他毫无印象自己是如何出现在孤儿院里的,听孤儿院的院长婆婆说他是在一个早晨被一对年轻男女抱着出现在孤儿院门口。

那对年轻男女放下他的拔腿就跑,看见这一幕的院长婆婆去追,却人老体弱如何也追不上那对如兔子一般飞快窜走的男女。无奈的院长婆婆只得抱着还站在门口啃手指的戚誉回去了。

戚誉就这样进了孤儿院里,从此就一直长驻于此。一开始年纪尚小又长得可爱伶俐的戚誉很得那些想要从孤儿院收养孩子的夫妻们欢心,但是那些夫妻询问过戚誉一些问题后便放弃收养他的心思。

一对夫妻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戚誉瞪大那双圆圆的眼睛:“叫戚誉……”

那对夫妻走了。

后来又一对夫妻问他:“小誉,你原来也叫这个名字吗?”

小戚誉有些害怕咬着手指半天才按院长婆婆教的话磕磕巴巴说:“不是,我忘、忘了,院长婆婆说我很久很久之前就来了……”

那对夫妻一笑很满意小戚誉的答案又问:“好孩子,你还记得自己的家吗?”

小戚誉眼睛立马亮了欢快地说:“记得!那里……”那里有一扇旧旧的大门,大门后有个大大的院子,院子里有一颗很高很大的枣树,树下面还卧着一只小黑狗,只是小戚誉印象中父母的面容愈发模糊了。

小戚誉想不起自己的父母模样,但那对夫妻仿佛已经得到自己的答案。在小戚誉还没说完就转身走了,走得那么冷漠。

小戚誉茫然失措的看着那对夫妻的背影,一旁的院长婆婆难掩悲伤地抱住懵懂的小戚誉。

院长婆婆知道小戚誉心中一直想着回家,而对别人会不会领养自己毫不在意。小戚誉紧紧抓着院长婆婆的衣襟,那双清澈的眼睛一点一点漫上不该是天真孩童应该有的忧郁……

小戚誉呆的孤儿院是个不错的地方,不缺衣食,院长和职工教师们还会带着孤儿院的孩子们经常做一些令人愉悦的庆会和游戏。

但是经过短暂而快乐的白天后,漫长的黑夜到来。小戚誉夜里是很难入眠的,因为他平静下来后就会想起父母。那种思念,那种刻骨的思念,不经历过这种刻骨思念的人是不会懂这多么痛苦。

那种长在心头上关于思念的种子随时间流逝日渐蓬勃,它的根深深地植入心脏吸取心血,而外面的种子长成粗壮的藤蔓紧紧缠绕那颗脆弱的心脏。

那么沉重那么痛苦,关于思念,连一个强壮的成年人都未免能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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