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我的名字(1/2)

另一边的赵景明丝毫不知自己已经被人“记恨”上了,他正悠哉悠哉的往外门弟子住所走去,一路上不少弟子跟他打招呼。

“赵师兄好!”

“好!”

“……”

赵景明也乐呵呵的回应他们,时不时还有几个脸红扑扑的师弟师妹来向他请教,即使不相熟,但他也乐意指点几下。

指导完,几个跟他关系比较好的弟子见他来了,纷纷凑到他身边跟他嘟囔:“师兄,你知不知道楚长老今日怎么了啊?”

一天都没离开纾峰的赵景明很是懵逼:“楚长老?今日?今日发生什么事了吗?”

“师兄你不知道啊,今日……”那弟子刚讲几句,却被赵景明突然狠拍了一下后颈,他险些趴在地上。

“师兄!你干嘛……啊!”

他揉着自己发疼的后背,视线在看到一处时,嘴里的抱怨瞬间变成了惊呼!楚凤不知何时走到了他们几个附近!也不知道刚刚的话被她听见没有。

赵景明本来很想听他说说楚长老今日干了什么的,可好巧不巧,楚长老正好走了过来,那师弟还在不知死活的讲,情急之下,赵景明只能拍他一掌,想提醒他。可情况紧急,他一时没控制好力度,险些将这小师弟打出毛病来!

可赵景明此时也顾不上这个可怜的小师弟了,他连忙起身,对着楚凤恭敬行了一礼。

“楚长老好!”

令几个凑在赵景明身边的弟子也连忙行礼,包括那个趴在地上的也爬了起来。

“楚、楚长老好!”

楚凤面色不太好,像是哭过一般,眼角还带着微不可查的泪痕,她木讷的点点头,脚步有些慌乱的离开了。

赵景明等人据着礼,见楚凤离开才纷纷松了口气,放下心后,批判也就开始了,几个弟子围着那挨了赵景明一掌的弟子,抱怨道:

“呼,看样子楚长老应该没听到,吓死我了”

“你小子下次说话看着点周围啊,咱哥几个差点被你害死!”

“就是就是!”

“……”

那名小师弟也被吓了一跳,他揉着自己的后背,委屈的看着赵景明,嘟囔道:“我错了,可师兄你下手也太狠了吧,呜呜呜……”

赵景明尴尬一笑,从怀里拿出一个小药瓶递给他,歉意道:“抱歉啊,师兄的错,情况紧急没控制好力度,这药你收下,背上的伤抹两天应该就好了。”

“谢谢师兄。”

那弟子不矫情,也不再哭唧唧的抱怨了,他收下药,眼睛一转,又凑到赵景明耳边道:

“对了师兄,刚刚的事还没跟你讲完呢!今日楚长老她……”

“……”

——!

这次没人打扰,赵景明也听完了全过程,听完后,他也是讶异不已。

“你是说,那人,可能是楚长老的……爱人?”

“嘘,师兄你小声些,猜测,猜测而已!”

赵景明摸着下巴,陷入思考,他认识楚长老有十多年,楚长老在长老的位置也待了数十年了,可没听过她有什么爱人的。唯一可能的便是:那人是在楚长老入宗门前的爱人,最后又因不知什么原因闹掰了!

赵景明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他来了精神,一瞬间的冲动叫他很想去问问楚长老,可理智却按住了他,楚长老现在看着正伤心呢,他现在去问,跟去拆炸弹有什么区别?

思来想去,也就只能去问问师父了,赵景明心里装了事,也就没在外面多逗留,跟他们几个告别后离开了。

可他刚回纾峰,师叔他们也从血阴阁回来了,赵景明还没来及说上一句话,师父便匆匆去往了大殿。

——

大殿。

周枕山到的时候,玉宵正神情严肃的坐在首位,令外五位长老也早就到齐了,但气氛十分安静,玉宵没说话,几位长老也不敢言。

待周枕山落座后,玉宵冷冽的目光一扫众人,一字一顿道:

“那血阴阁上交了半数资源,这件事就算解决了……而宗门内的事,本座也听说了。”

玉宵边说边把目光放在负责审问的六长老神陌身上,询问道:“那些人交代了吗?”

六长老神陌哆哆嗦嗦站起身,拱手道:“回,回宗主……那些人嘴严的很,我还未问出……”

“你继续审着就是。”玉宵也不失望,意料之中。

“宗主。”楚凤突然站起身拱手道:“不必审了。”

玉宵眉头微不可查的轻挑,“为何?”今日那黑衣人首领和楚凤的对话他也听别人说了,看楚凤现在的样子,她怕是知道什么。

楚凤面上没什么表情,依旧是淡淡的,“他们明日就会爆体而亡,审不出来什么的。”

闻言,满座皆惊!玉宵也微微张嘴,再三犹豫,还是只说了几个字:

“好,那、那就别审了,你们其他人都下去吧。”

……

大殿内沉默的可怕,玉宵挥挥手,将众人都赶了出去,独留周枕山和楚凤二人。

玉宵看着一直低着头的楚凤,缓了些语气,询问道:“凤丫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楚凤心头微跳,凤丫头!这是她刚认识玉宵,刚加入宗门时玉宵对她的称呼,可在她成为长老后,玉宵便不再这么叫她,而是直接叫楚凤了。

楚凤不知道原因,但还是觉得凤丫头这个称呼明显更亲近些。

她抬起头,眼底似有泪光闪烁,片刻后,她沉声道:“我今天下午去地了地牢……”

——

时间倒回下午,天诀圣宗地牢内。

这里常年不见光,楚凤手里拿着一盏灯才勉强能看清路,由于地牢埋在底下,空气也十分稀薄,墙壁上遍布不知何物的粘腻液体,地上,墙缝中,都还时不时会窜出老鼠蟑螂等物,哀嚎声、风声似鬼哭狼嚎,不绝于耳,若是有地狱,也不过如此了吧。

鞭子声和哀嚎不断在地牢回响,楚凤面上丝毫没有怕意,她快步走到了关押着黑衣人的地方。

地牢的看守见到楚凤,自觉退了下去。

那被楚凤唤做夜安饶的首领此时跪坐在地上,他周身隐隐散发着淡淡黑气,诡异无比,四肢被铁链栓在墙壁上,身上的鞭痕也深可见骨,其中最为显眼的是他胳膊上的一道刀疤,看样子似是老伤了。

他听到脚步声,看着停下自己面前那双被粘上了点点血迹的绣鞋,僵硬的抬起头,苦涩一笑。

“……妙世音,你是来送我最后一程的吗?”

楚凤神情复杂的盯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强烈的愤怒和哀伤都快将她淹没,身子也在这复杂的情绪下微微颤抖。

她很想问问他当年为何不辞而别,为何将受伤的自己抛下,现在又为何再次出现?

可她现在不是妙世音,她是楚凤,是天诀圣宗三长老,她做任何事都要以宗门为先。

“夜安饶,你若是招了,或许我可以为你求情饶你一命。”

一声轻笑从夜安饶喉咙中蹦出,讽刺又心酸,“妙世音,没用的,我们体内都有禁令,一但说出任何有关组织的话,我们就会立马爆体而亡”

楚凤蹲下身,伸手捏住夜安饶的下巴,淡淡道:“所以,你是一个字都说不了?还是不想说?”

不知是不是楚凤的错觉,她感觉夜安饶的下巴往她手里凑了凑,似乎很享受被她掐,或许说,只要是楚凤碰他,哪怕是打他都会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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