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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听雨睫毛微动,翻了个身背对闻一声还是不回应对方。

“以后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我都听你的。”闻一声诚意十足,还解开了顾听雨的铁链。

顾听雨不清楚说的真假,但他被闻一声套路了,轻点头,总归搭理了闻一声。

在闻一声的陪同下他能出门了,看见叽叽喳喳的鸟都望个半天。

没成想走累了被闻一声抱回房间,就看见床尾的铁链旁摆着个空的铁笼子。

四四方方,看着像是个狗笼。

“你做个人吧。”顾听雨气昏过去。

预想醒来之后他不是躺在床上,而是在笼子里。

但顾听雨惊醒,人还完完整整的躺在被窝,睡在闻一声怀里。

“我斗不过你。”顾听雨咬住土匪头子上下耸动的喉结,报复的说,“我要草你。”

“那你等我会,我去洗洗。”闻一声淡定的用铁链锁住俊秀才手腕,翻身下床。

这么谨慎顾听雨笑不出来。

估计是一回生二回熟,闻一声细致的给即将进入自己后面的性器抹上厚厚的药膏,还是采取跨腿跪坐的姿势纳入。

顾听雨试图翻身做主人,不过闻一声没同意,用眼神示意他别闹。

这次顾听雨很不配合的乱动,闻一声让他乱戳的有点痛,好在这点小痛还能承受,不至于叫出来声惹人笑话。

“闻一声,你动一动。“顾听雨刻薄的催促。

“要叫相公。“闻一声轻揉他肚子,臀部几乎和顾听雨的胯贴在一起,药膏被两人的动作捣匀,被体温融化,从交合处滴落在小秀才屁股压着的床单上。

不用自己洗床单的顾听雨伸手去托土匪头子缓慢摆胯的屁股,指腹擦着被撑胀的后穴穴口试图加入其中。

“相公,你是没吃饭吗?“

媳妇贴心的询问,闻一声自然不能不应,将捣乱的手指按在床单上,闻一声加快速度摆动,连带着结实的大腿也用上了力。

像驾驭一匹野马,土匪头子不止使出三十六计,还用蛮力套住了马头,把鞭子挥得飒飒作响。

他狂蛮的骑马,即使屁股坐在带刺的马鞍上,人还是挺喜悦的。

“你慢点,弄疼我了。“‘顾听雨闹脾气,手掐住闻一声褐色的乳头,知道这地方用一点点力气都痛,就没使大劲。

闻一声嘶了嘶,胡乱亲咬着小秀才白嫩胸膛,嘴里的荤话一套接着一套,”你还是喜欢我快一点,夹着你的鸡巴上下套弄。“

“媳妇你鸡巴好粗,好硬,我肚子都要被你顶破了。“

天杀的闻一声!怎么就不能是个哑巴。捂住自己臊红脸颊的顾听雨又想捂住自己发烫的耳朵。

“你闭嘴吧。“顾听雨气急败坏。

“媳妇操我,“闻一声笑得无耻,故意凑到羞臊的小秀才耳边吹气喘息,荤话直接对着耳朵清晰的吐字。”要被媳妇操射了,媳妇你好厉害,每次都狠狠撞到里面,是不是想射给我,让我给你生个孩子。“

顾听雨捂住他嘴,羞愤道,“别说了。“

闻一声被捂嘴,话是不说了,然而舌头一下下舔着顾听雨手心,舌尖模拟着进出的频率在小秀才指缝穿梭,垂眸目光紧紧追随着身下人躲避的眸光。

我脏了。顾听雨甩甩手,甩不掉那种被污染了的真切感。

“我要从后面上你。“顾听雨咬牙切齿的想掌握主动权。

闻一声欣然同意,“下次一定。“

“你快射了,射在里面吧。”土匪头子给他提了个醒。

一直被闻一声打乱思维,顾听雨才意识到再插几下他的语速放慢了些。这是他这几年来有限的好心。

到了傍晚换班的时间,李常没有丝毫懈怠的交接事务,连主子白天多喝了几盏茶估摸着晚上会多起夜的小事都提醒着对方。

再细致的小地方李常就不说了,个人有个人的行事方法,他得留几手,不能把隔半个小时烧小壶水随时方便主子喝茶的招都说出去了。

生活起居的事务全凭着细节,事事用了心,主子才会想着你是个贴心的,靠着这些在景和宫李常才长长久久的呆着。而不是像那几个觉得自己没出头机会就怠慢主子的蠢笨太监,呆不到一个月便被撵出去,在各个不受宠的妃嫔手里磋磨岁月。

这位废太子再怎么虎落平阳,那都是天家血脉,到了年纪自然是会封王迁走别居,伺候过一场的也会带出去,好过老死在宫里一辈子。

大抵是读书明智,李常对前程想的很明白,像他这样不争不抢的性子在宫里是毫无出头之日的。

磨剑五年,唐定安还是不能出剑,父皇正当壮年,兄弟天资聪颖,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他这个废太子想一飞冲天,再磨五年的剑都不一定能成事。

可他不甘心就这么庸庸碌碌过一生,他生来就是要光照天下,龙飞九天的,如此狼狈下场看别人在权谋的戏台上热烈表演,争夺那个原本属于自己的椅子,真是叫人生恨又恶心。

到了深夜,高明悄无声息的进了房门,但屁股一坐到床就忍不住叫喊。

李常听到有动静就会醒,他借着月光起身瞄了眼对面床铺。

一头冷汗的高明坐不住也站不起来的两手扶着墙,见李常醒了,像只落水狗眼巴巴的望着他。

白天才炫耀过一番,晚上就凄惨可怜的回来。

“是被杖罚了吗?”李常叹气,在枕头下摸索几下,拿出管伤药从舒服的被窝里起身,好心的去给对方上药。

高明不是末尾写出个朱色的允,允了史官如实记录先皇的死因。

五更,帝夜御三女忽马上风发作,药石无医。

三个月,李常的字才能勉强入眼。

唐定安不太满意的对粉袍总管大太监说,“还需努力。“还从自己私库拨了一套笔墨纸砚作为激励,毕竟他身边就这一个能摆在明面上忠心耿耿的侍从,要是传出去皇帝最亲近的大太监是个不识字的,实在有点拉低了自己的身份。

励精图治的新皇对黎民百姓可能是好事,对宫里的太监宫女就不一定了。

唐定安皱眉一句宫内乌烟瘴气的,李常就开始编规矩,清算人。

先是已经做好册子要放出宫的宫女通通查一遍,犯错误赶出去的都还可以发还原籍,但要是做了些不三不四的事情就有别的去处了,比如手脚不干净的拿了主子的财物偷带出宫卖了,这样的要扣下不放出去直接送去做劳苦繁琐的工作。

但也有查出来的几对太监和宫女对食,没有被宠幸过的宫女理论上属于皇帝的女人,深宫寂寞不是他们取暖慰藉的理由,先皇不查是他不在意,而唐安定在意,所以李常召集了各宫的太监总管和管事宫女,将这几对胆大包天的太监宫女当面杖杀以儆效尤。

痛呼和求饶声渐渐无了,血滴落在石砖缝隙,风刮在人脸上冰凉,李常干哑声音说,“都警醒点,殿下厌恶的,咱们别去碰。“

行刑结束,高明看着血前粉袍的旧人,咽了咽口水,心底惧怕起印象中一贯是老好人的李常,觉得对方的背影有些高不可攀,连上去打招呼的想法都歇住了,快步走远。

李常的双眼所见都是猩红,清秀的脸颊苍白,想呕又吐不出来。

他认得其中一个太监,也认得和那个太监对食的宫女,曾经收过对方红纸包着的点心,回赠过二两碎银。

这个时期你怎么还留着香囊在身上,被人不小心瞧见举报上去,白白丢了性命。

李常能做的只是把他们葬在了同一个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