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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的学生时代总会多多少少留下点回忆,苏禾的回忆虽然大部分都被高热量的食物和嘲笑讽刺占据了,但是却并不代表他会选择把一切跟这些有关的东西统统忘记。除了那个人,赵行奕他也还记得。虽然只是凤毛麟角的程度而已。

那时候的苏禾话少,吃得多,因为肥胖的身体和特殊的家庭背景,是学校里众人暗地里嘲笑的对象。当然,也有不想取笑腹诽别人的,或者是不屑做这种事的,赵行奕就是其中之一。

两人不同班,但是住在同一间寝室,苏禾虽然胖却仍然服从安排睡了上铺,赵行奕也睡上铺,和苏禾并排。

虽然没什么特别多的交流,但有时候苏禾“吭哧吭哧”爬上床的时候,偶尔也会无意间跟赵行奕视线相触。基本上赵行奕都是微微一笑,只是单纯的、友好的一笑,没有任何嘲讽的意味在里面。

当然,赵行奕不是中出现在苏禾黑暗人生中的一点光明,照亮了他的后半生。事实上那时候苏禾也只是看他一眼然后默默地转过头撅着圆滚滚的屁股爬到床头,然后钻进被窝,再偶尔羡慕一下赵行奕高挑灵活的身材。只是一下下而已--

如今,昔日的室友再次出现在眼前,只是再也不是当时的气氛。

多年未见,他们都变了。

苏禾看着赵行奕,突然在这种地方遇到旧识,任谁都会惊讶。而赵行奕似乎比他早一点接受现实。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叙旧的时候。窗外一阵风吹来,苏禾顿时觉得下身凉飕飕的,终于反映过来自己下面什么都没穿。

但是,他也没有慌张的举动。虽然男人即使被看光了也没必要捂着胸口大声尖叫,但是对苏禾来说,赵行奕能看的基本上早就看过了。那时候,夏天的晚上男生几乎都是赤膊睡觉,自己当时那一身的肉,白花花的一团,绝对比现在更吓人。

不过尴尬还是会的,苏禾稍稍露出一抹难色,这时赵行奕笑了笑,把手里的长裤递了过去。

“穿这个吧。”

没有客气,苏禾接过去飞快地套上了裤子。总算是衣着整齐了,看着赵行奕,他说了一句:“没想到你还能认出我--”

比起场面话一般的寒暄,这样更实在些。毕竟他们没什么交情,更别提好好叙旧了。

赵行奕微微一笑,“曾经,在电视上见过你。名字一样,也是警察,所以觉得肯定是你了。”

苏禾点点头。

两人沉默了几秒,苏禾突然问:“你怎么会跟梁竟在一起?”

“你又怎么会跟梁竟在一起?”赵行奕不紧不慢地反问。

如果说真话,那苏禾知道自己绝对的丢人。他已经不是那个时候的苏禾,能坦然地面对嘲讽。

“你认为呢?”苏禾再次把球丢给了赵行奕。

赵行奕看着他,没有回答。

苏禾知道要让赵行奕把自己当成执行卧底任务并不难,但是他却不知道赵行奕到底是干什么的。毕业之后他们再不相干,这么多年,一个人能有很多改变。当然,不排除赵行奕才是真正卧底的那一个。

如果真是那样,苏禾不知道应不应该觉得这对他来说是个好消息。

“如果,我说我现在为梁竟工作呢?”赵行奕问了一句。

其实这没有什么,谁也没规定警校毕业就一定得当个除暴安良的好警察吧?

苏禾脸上没什么情绪变化,问:“我一直以为你会是个好警察。”赵行奕成绩不是一般的优秀。

被夸奖了,赵行奕笑了笑,“没想到你会这样看我。但是,人总是会变的。人算不如天算--”

“那你现在要向梁竟揭我的底么?”

这是个不错的试探,如果赵行奕真的那么做了,他也不会有任何损失,反而能看清这个人的真面目。

他们在相互试探,谁也不想露出“真面目”。虽然是情势所逼,但是这样的再次相遇,让人有几分唏嘘。

最终,赵行奕还是没有正面回答苏禾的问题。

“我们下去吧。他说让你穿上衣服就下去。”

听上去是个合作的手下,很听大哥的话。苏禾没有反对,在“身份”这个问题上,暂时和赵行奕一样,选择默认。

苏禾和赵行奕一起下了楼,一阵悠扬的音乐声渐渐清晰起来。

客厅里,梁竟正和一个女人翩翩起舞。没有闪亮的灯光,没有华美的礼服,但是俊男美女的组合本身就是副养眼的画面。

见他们来了,只是看了苏禾一眼,并没有停下来。

苏禾就这样和赵行奕站在一边,看着一男一女舞姿曼妙地在不大的客厅里来回穿梭旋转着。时不时从他身边擦过,如果女人穿着裙子,他敢肯定自己一定会被裙摆扫到。

他倒是没有什么嫉妒的感觉,只是“狗男女”这个词还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在脑海中。不能怪他,他也控制不住啊!

而期间,飞雪几次经过苏禾身边时打量着他,目光中有种女人特有的犀利。倒也并不是什么看情敌的眼神,更像是种关系到自身安危的估量。

“认真些。”梁竟突然低声说了一句。

飞雪有点惶恐地收回视线,半分钟后,音乐接近尾声,两人以一个标准的结束姿势收尾。

这时坐在沙发上一直在一旁充当观众的元末终于出声,却不是赞美。

“跳得真像两只鸭子。”

赵行奕忍不住笑了笑,苏禾也难得地扬了一下嘴角,然后马上就消失了。因为他感觉到了此时气氛的诡异,像是一场阴谋,他在被无意识或者是半强迫地与四周融合。

放开了飞雪,梁竟转身拿起搭在沙发上的毛巾擦了擦脸,然后看着苏禾笑着问:“会跳吗?”

是问他会跳舞吗?苏禾皱眉,不明所以看着他。

“我和飞雪被人说跳得像鸭子,长官如果会跳,不如来指导我一下。”梁竟扔掉了毛巾说。

诡异的提议。

苏禾看了一眼沙发上的元末,后者一副好戏看的表情,又看了一眼梁竟身后的飞雪,是个很年轻女人,也很漂亮,看着他的眼神虽然并没有明显的情绪,但是单纯的猜测他和梁竟的关系似乎很容易。都说女人有这种直觉,但是苏禾觉得男人也有,或者说他也有。

没办法,被命运捉弄了太多次,人总是在不断的教训的吸取中得到真理的。

最后把目光移回梁竟身上,他觉得梁竟的表情像是有点幸灾乐祸。把一个陌生人带回来,既不关起来也不向别人介绍,反而问他会不会跳舞。是在等他出洋相么?

梁竟跳得像鸭子一样,苏禾就应该跳得像个小丑一样--

“长官?”梁竟似乎在催促他。

身旁的赵行奕也看了一眼苏禾,加再加元末和飞雪,四个人的目光全集中在了苏禾身上。

苏禾觉得接下来如果他像个狒狒一样跳起来是不是就如了这些人的愿了。但是,这显然不符合他的性格和审美观念。

先不论梁竟为什么会想到要跳什么舞,苏禾看了梁竟一眼,转过身把右手搭在了赵行奕肩膀上。

梁竟微微皱了一下眉。

赵行奕也愣了一下。

而唯恐天下不乱的元末屁颠屁颠地去放了音乐,比刚才更缠绵的舞曲马上响了起来。

赵行奕比苏禾高了半个头不到,苏禾微微仰起头,眼神里一片坦然。突然想到了什么,赵行奕忍住笑意,抬头看了一眼梁竟。后者没什么表示。

于是,等到下一个节拍,苏禾和赵行奕同时动了起来。礼貌步之后,苏禾被赵行奕带着来到了客厅中央。

虽然是两个男人,但是肯定比鸭子好看,甚至没有什么违和感。

事实上苏禾跳得很好,赵行奕也跳得不错,至于是什么时候学的,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两人配合的极好,跟着音乐跳出了柔软的、轻快的感觉。苏禾觉得他应该自满一下,男步女步对他来说都不在话下。

跳到梁竟面前的时候,苏禾从眼角看了男人一眼,梁竟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看不出什么情绪,当然,更别提生气什么的。

苏禾倒是不在意,反正,能做的他都做了。

抬起头看着赵行奕,男人也在看他。跳舞时正常的视线相交,但是两人仍然保持着应有的陌生感。

几秒之后,赵行奕突然移开了视线,然后带着苏禾转了一个圈。苏禾还没反应过来,赵行奕突然放开了他,然后,眼前的人换成了梁竟。

一次完美的交换舞伴,如果在舞会上,绝对是男女主角相爱的开始。

梁竟一搂住苏禾的腰就用力掐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有点疼,苏禾觉得腰软了一下。

“你要指导的对象是我。”梁竟很快跟上了节奏,低头在苏禾耳边说了一句,“别弄错人了。”

事实上,苏禾不觉得梁竟需要他的所谓的指导。男人跳得并不是不好,只是太霸道。不论是看着他的眼神还是放在他腰上的手--刚想到这里,一个大力的旋转又让苏禾一阵头晕。

他大病初愈,实在受不了这激烈的“运动”。

“你,这是交谊舞不是探戈!”靠!他忍不住骂了一句。

而梁竟似乎来了兴致,笑嘻嘻地问:“长官会跳探戈?那也指导一下吧!”说着在旁边三人各不相同的目光下,两只手都放到了苏禾腰上,搂着他一起扭动磨蹭着。

去你妈的!这哪里是探戈,这分明是贴面舞!

终于受不了他把优雅的艺术变成色情的纠缠,苏禾一把推开了梁竟,“你闹够了没有?”

梁竟笑了出来,“长官果然不会让我失望。”

苏禾脸色有点白,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累的。

“你脸色不太好。”梁竟突然又说,然后走到苏禾面前摸了摸他有点汗湿的额头,“我都忘了你刚退烧了--”语气中竟然有浓浓的自责味道。

苏禾盯着他。

“去休息吧。”梁竟拉起了苏禾的手,在手背上绅士一吻。这一吻,让包括苏禾在内的所有人都有些莫名的感觉。

等梁竟松开了苏禾的手之后,又对身后的飞雪说:“飞雪,给他量尺寸,等下就让他们把衣服准备好。”

飞雪点了点头,脸上有一丝不甘,但是很快就没有了。

“你们跟我来。”梁竟对赵行奕和元末说了一句,然后上了楼。

元末和赵行奕跟了上去,出门之前,赵行奕回头看了一眼苏禾。那一眼是什么意思,苏禾想他有点明白的。

只是,赵行奕怎么想,并不重要。

只不过苏禾没明白衣服是怎么回事,所以等梁竟他们走了之后,问剩下的飞雪。

“什么衣服?”

飞雪拿着软尺走到他面前,先量了他的腰围,然后是腿长。

“就是衣服。”不算回答的回答。

苏禾知道自己是被讨厌了,不过这次他觉得有点冤枉。这时飞雪站起来要替他量胸围。

“手抬起来。”

不太习惯被女人命令,苏禾有点无奈地抬起双臂,看着女人丰满的胸贴了上来,哗然只有短短一秒左右。

到也没有心神荡漾的感觉,虽然不喜欢女人,但是苏禾不是没有亲近过女人,场面上的应酬还是需要的。

“身材倒是挺标准的。”全部量完之后,飞雪看着苏禾说了一句。

苏禾不觉得她是在嫉妒自己,毕竟男人和女人的身体实在是没有可比性。

“能告诉我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吗?”

飞雪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耸了耸肩,“去问老大吧。”

她不想和自己多说,苏禾也没有勉强。

回到房间,不意外地梁竟也在。男人正在换衣服,西装铺在床上,旁边还有好几根领带。

梁竟刚穿上衬衫正在扣扣子,看到苏禾来了,朝他微微一笑。

“过来。”

苏禾走了过去,“要去干什么?”

“一场私人的宴会,我们一起去。”梁竟随手挑了一条领带,一边系一边说。

苏禾下意识觉得并不是一场宴会这么简单。几乎没有多想,三个字脱口而出:“我不去。”

梁竟的手停了一下,随后轻笑了一声,将领带弄好之后,走到他面前。

“你还是法。

见他不吭声,梁竟伸手摸了摸苏禾的头,“这样多好,乖。”

苏禾一巴掌拍开了他,转过身背对着这个讨厌的家伙。好吧,就算等下他把他拉去卖了,他也绝不会向他低头求饶的!

闹脾气的苏禾绝对别有一番风味,因为至今为止能把苏禾气得这个份上的人实在寥寥无几。梁竟独自享受着这份愉悦,看着苏禾背影和镜面墙上映出的苏禾的脸。

看够了之后,又凑上去站在苏禾身后,低头在他耳边小声问:“生气啦?长官?”

这一声充满讨好意味的“长官”,叫得让苏禾都觉得肉麻了。

最后,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苏禾微微侧过头看着梁竟,后者满脸的堆笑。

“梁竟,你用这招骗了多少人了?”

梁竟笑而不语。的确,他用这种温柔骗过很多人,每个跟他上床的人都得到过这种待遇,床上的呢喃细语让人陶醉,也更有情趣。但事实上,只有梁竟自己知道,跟苏禾上床的时候自己有多粗暴。

想在这个男人身上留下痕迹,甚至恨不得咬碎这个男人。苏禾并不脆弱,甚至是一股冷漠的坚强,所以他很放任自己。

电梯终于停下了,苏禾跟着梁竟出了电梯,看外面的布置应该是间酒店。梁竟轻车熟路地带着他走到一间房门口,掏出房卡开了门。

房间里,几个装衣服的纸袋放在茶几上。梁竟走过去拿起纸袋低头看了一眼里面的衣服,然后转过身对苏禾说:“来试试合不合身。”

从开始到现在,每一步都像是精心策划好的。苏禾走过去刚伸手要接过袋子,梁竟却又收回去了。

他不解地看着男人,梁竟扬起嘴角,“就在这里换吧,我看着你。”

苏禾皱了皱眉,倒也没说什么。换衣服不是什么大事,况且两人在一起的时候还是没穿衣服的时候多。

脱了外套扔到一边,苏禾解开衬衫的扣子。他毫不忸怩的样子让梁竟挑眉,笑容里有点道不明的意味。

衬衫也脱了,苏禾伸手朝梁竟要衣服。

“全脱完再穿吧。”梁竟笑得色色的提议。

苏禾盯着他,发火的前兆。梁竟却突然扔掉了手里的袋子,伸手抱住了他。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苏禾愣了一下,还没开口,嘴唇就被梁竟咬住了。

灼热而又浓烈的吻,在唇间辗转反侧。

这一吻让苏禾感觉跟以往不同,却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同。良久,结束了这个吻,梁竟并没有马上离开他的唇,用自己的唇轻轻地摩擦着苏禾,时不时咬一下再舔一下。感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色情的动作,苏禾小口小口地喘息着--

“要不要,先来一发?”嘴里说着粗俗的话,梁竟却笑得极尽可能地发挥着自己的魅力。

苏禾甚至觉得如果他们只是两个普通的男人,那么一定爱对方很深。

但是这终究只是个假想,他知道梁竟不爱自己,甚至谈不上喜欢。他能感觉得到,爱一个人的表情,再怎么假装也是会有破绽的。

“你知道强迫高潮么?”梁竟又问。

苏禾皱眉。这男人到底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梁竟凑上来亲着他的脸,“要不,我们试试吧?听说很爽--”

再也忍不住了,苏禾觉得自己在床上还是很文明的,下流的话从来没说过,“要爽你自己去!”

“不行!”双手揉着苏禾的臀部,梁竟无赖一样笑着。

“你到底要干什么?不是有宴会么?”苏禾动了一下想挣脱他。

但是梁竟没给他机会,突然用力带着苏禾转了一圈把他推到了沙发上,然后压了上去。

苏禾上身趴在沙发上,腰部以下还悬在外面,这个动作让臀部翘起,怎么都是方便--

这个姿势,的确很方便。而且进的很深,唯一不好的,就是苏禾的肚子被咯得有些疼,并且,很羞耻。

也许现在再说羞耻并没有什么意义,趴在沙发上,他咬紧牙关把疼痛的抽泣声咽回去,但是湿润的眼角还是暴露了此时的脆弱。

那个男人的呼吸就在耳边,一下一下,缓缓撩拨着他。

“再叫大点声--”梁竟在他耳边小声说着,“不让我满意,就不停下来。”

苏禾想让他滚,但是根本办不到,身体里被搅得又疼又爽,即便说了,也没什么威慑力。

“嗯嗯--啊!”站着做,插得很深。梁竟衣服都没脱,布料摩擦着身体,苏禾腿都在发抖,实在忍不住了,叫了一声:“梁、梁竟--”

这一声像是认输了,也像是乞求。

梁竟停了一下,看着眼前闭着眼皱着眉头的男人,无论再怎么可怜,都是一副倔强的表情。

“梁竟--”等不到他响应,苏禾又叫了一声,这一声里已经有了些怒意。

动了动嘴唇,梁竟伸手扳过了苏禾的脸亲了两下。

“好了,不欺负你了。”

苏禾皱着眉,十指死死地抓着沙发,他觉得自己像要陷进去一样。异样的快感,只有夹杂了痛楚才更真实。

换了衣服,苏禾和梁竟出了房间。宴会的地点就在这座酒店的宴会厅里,这个时间,宴会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半。不过对梁竟来说,时间刚好。

苏禾跟在梁竟身后,穿过长长的走廊,在侍应生的带领下往宴会厅走去。

期间,苏禾转过头看了一眼映在玻璃窗上的自己,伸手揉了揉脸。而梁竟从出了房间开始就没有再看他,也没有跟他说一句话。沉默到最后似乎变成了沉重,让他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两位这边请~”站在宴会厅门口,侍应生帮两人开了门。

苏禾被里面明亮的灯光刺得眯起眼的时候,梁竟突然拉住了他的手,没有给他任何反应机会,拉着他走了进去。

宽敞豪华的宴会大厅,巨大的水晶吊灯下,衣着华美的男男女女成群地交谈着,悠扬的音乐和美酒的香气弥漫四周,有种纸醉金迷的惬意。

梁竟和苏禾的姗姗来迟,颇有点万众瞩目的感觉,在在场所有人的注视下,梁竟拉着苏禾的手,缓缓步入宣传大厅。

两个男人,一个高大英俊,一个清秀斯文,如果是普通场合上,绝对是受欢迎的二位青年才俊。只是此时两人紧握的手实在让人不能不浮想联翩,连身上差不多款式的西装也穿出点情侣装的味道。

很快,反应过的人开始低头窃窃私语。

“那不是梁老爷子的儿子么?”

“没错!那他旁边的是--”

在众人的目光和议论下,苏禾觉得有些茫然。看上去是场普通的宴会,他和梁竟的出现怎么看都像是砸场子的。但是为什么--

“臭小子!你们干什么?”一声怒吼,把所有人吓了一跳。

人群中一个满头华发的老人拄着拐杖颤抖着大步冲了出来,瞪着梁竟和苏禾,脸上除了愤怒还是愤怒。

梁竟咧嘴一笑,“你不让我来参加宴会么,我这不是来了?”说完停了几秒,又讽刺十足地叫了一声:“爸爸。”

苏禾一愣,原来眼前的人就是梁竟口中那个应该断子绝孙的父亲。

“你、你他妈的--”颤颤悠悠地举起拐杖,梁老爷子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

在四周的议论声中,身边的手下一个劲地安抚着让他息怒。梁老爷子年过花甲,身体依旧健硕硬朗,身材也没有太过走样,高大的体形透着一股悍气,手里的一根龙头拐杖完全是装饰品,最大的作用也就是打打孩子什么的。

“来,过来见见爸爸。”梁竟好像还嫌拉手不够惊悚,把已经有点呆住的苏禾拉到自己身边,当着所有人的面亲了一下。

“你!”梁老爷子差点把拐杖折断。他是这场宴会的举办者,却在所有人面前丢了这么大的人,简单像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在手下的阻止下,梁老爷子指着苏禾大声吼了一句:“他是谁?”

苏禾觉得自己很无辜,抬起头看梁竟,用眼神问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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