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反杀()(1/2)

“三哥”和疤脸来时,江鳞已经在床边坐好了。他把头发抓起来绑在耳后,散点碎发在脸边,配上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好看的程度甚至超过这九重天所有花楼娼馆里最漂亮的妓女。

大概是被收拾够了,学乖了,近来江鳞不再反抗,倒是配合得很。

房里点着油灯,烛光跳动着,两个人眼里都映出江鳞微笑的笑脸。

真真是太漂亮得很。

江鳞乖顺又声甜地喊“三哥”“四哥”,软绵绵娇滴滴的声音配上那张露着三分春意的笑脸,都快把两个人骨头喊酥了。

火急火燎地拉过江鳞就要交合,江鳞却主动提议给两个人口交。

平时都是生插,江鳞从没有主动给他们舔过吃过。想到这么漂亮一尤物乖顺地伏在腿间给自己吃鸡巴,两个人都有些口干舌燥。

急不可耐脱了裤子就等着江鳞弯过身来。

江鳞跪在两个人腿间,一手抓一条鸡巴,左右开弓舔了起来。可是一张嘴的弊端很快体现出来,给一个人舔时,这个人是爽了,可另外一个看着的就难受了,比不给他口交还让他难受。

江鳞口唇都是他们的腺液和自己的口水,亮晶晶的,勾人得紧,一双狐狸眼湿漉漉含着春,直勾勾望着两个人,看得两个人都无比热血沸腾。

咬咬唇,他显得无辜又为难,半天才说出提议:两个人比试一下,谁赢了他先给谁口交。

这提议显然有点问题,但两个人欲火中烧,谁都想率先把鸡巴插进江鳞的嘴巴,于是失了平时的冷静,连问比什么。

江鳞说比喝酒。说着从床底下翻出一瓶白酒,并解释说这是他帮工的饭馆老板客人赏给他的,是好牌子的白酒。

说着就倒了两杯,分别要端给两个人。

疤脸伸手接了就要往嘴里倒,“三哥”却开口喝住了他:“等等。”他伸手拿掉疤脸手里的那杯酒,同自己那杯一齐放下。一双吊角眼瞬间锁定了江鳞:“这酒…客人赏的?”

江鳞后背一僵,稳住心绪,说:“是。一位西洋的客人…赏的。”

“你不是在后厨帮工?”“三哥”审视着他,字字句句,咄咄逼人,“哪里来的人赏给你酒?”他抬手抓住了江鳞的头发。

江鳞疼得皱起了眉,吃着痛小声道:“我…我早不在后厨了…我,我之前同四哥说过的…”

他无助的手伸去抓住疤脸的胳膊,含着泪娇声向疤脸求证:“…四、四哥…你快告诉三哥…”

“三哥”的眼神分了一点到疤脸身上,疤脸迎着二人的目光回忆了下,才说:“没问题的三哥,他的确换到前头去帮忙了。”

“三哥”这才松了江鳞的头发,扶着他的肩膀坐起来,露出一张笑容,说:“说清楚了就好,免得误会。”

江鳞眸含晶泪,委屈娇气,显得十分我见犹怜。半天才咬咬唇说:“三哥…是怀疑我吗?”

“三哥”保持着那个笑容,伸手端起其中一杯酒,递到江鳞面前:“喝一口。”

江鳞愣了愣,说:“我…不会…”

“三哥”还在笑,眼神却明显冷了几分,“让你喝。”

江鳞不敢再说话了,咬着嘴唇,接过酒,皱着眉仰起头咕咚就喝了一口,随即开始咳嗽,脸也瞬间红了大半。放下杯子,一双眼睛红彤彤湿漉漉,像是被呛得不轻。

皱着脸,他吐吐舌头,小声埋怨说“好辣”。

红着脸,他胆小又为难地用眼睛偷看“三哥”,眼神可怜兮兮的,迟疑着伸手去端另外一杯,嘴里小声地嘀咕:“这杯也要喝嘛…”

三哥抢在他抓到另外一杯酒之前抓过那杯酒,“啪”一声泼到地上:“不喝了。”

江鳞愣住,半天才小心翼翼地用眼睛看他,十分不安的表情。

三哥扔开杯子,皮笑肉不笑地笑了笑,“酒不用喝了。”伸手拉过江鳞,一把将江鳞按在他的胯间,“舔。”说着抬眼看看疤脸,说,“你直接干他屁股。都一样爽的。”

说完,见江鳞还没行动,伸手抓住江鳞头发将人脸抓得仰露出来,“还愣着干嘛?要我教你吗?”

此话一出,江鳞肉眼可见地露出恐惧的神色,连忙摇了摇头,然后迅速低下了头,将他胯间的性器含进嘴里。

疤脸迟疑了一下,才连声称是:“对,对对,一样的,一样的。”

裤子撕开,掰开江鳞的屁股,吐了两口唾沫做润滑,疤脸费了点力将鸡巴插了进去。

很快,两个人都射了第一轮,两个人交换了位置。

“三哥”很快生龙活虎,疤脸却说想抽根烟休息一下。

昏黄的光线里,三哥低头一看,兄弟疤脸胯间那根明显垂头丧气,瞬间明白了大半,摆摆手让他坐一边抽根烟休息一下。

当此时,桌上的油灯烛光跳了两跳,霎时迅速昏暗下去。

“膨”的一声闷响,靠在床脚处的疤脸突然哎哟叫了一声。

“四儿你咋了?”“三哥”声音明显多了分警惕。

“手没抓稳,刚把东西拿出来,就,掉了,我弯头去捡,”疤脸说着说着,像是有点不好意思,笑了一下,“没,没注意,撞到头了。”

三哥哼笑一声,说:“多大点出息。”

疤脸嘿嘿干笑了两声,仍然有些尴尬,于是找起理由来,“妈的,都怪,这灯,一下就灭了。”

“应该是没油了,”江鳞找出了原因,“…好久没添了。”

疤脸顺着台阶往下,斥责道:“没油了不晓得加?害得老子头被撞!”

江鳞小心翼翼认错:“我…我这就去添。”

“还不快去!”

江鳞小心翼翼,连声称是,随即下了床摸到桌边。

屋外漏进来一点点月光,昏昏漠漠里,瞧得见江鳞那禁不住一握的窄腰随着动作微微晃动。腰肢,屁股,大腿全都隐隐绰绰,却更具风情诱惑。

“啪!”

伴随江鳞划燃火柴,房里重露亮色。

许是刚刚点燃,烛芯浸油不足,烛光连跳了两下,这才稳稳发出昏黄的灯光来,堪堪照亮这间简陋狭窄的“家”。

借着重新亮起的灯光,疤脸顺利捡起落到床沿底的“洋烟”,“啪”一声划燃火柴后点燃。

江鳞回到床上,同“三哥”开始了第二轮的交合。

江鳞提议换个姿势,改换骑乘位,他主动,“三哥”不受累。

“三哥”有点疲惫,于是欣然同意。他果然不受累,全靠江鳞卖力的扭动腰肢,爽却一样的爽。他想着这种姿势以后可以多采用。

快要高潮时,“三哥”听到江鳞问他:“三哥,你有没有跟别人用过这个姿势啊…”

江鳞喊得三分春意七分娇媚,听得他骨头酥酥麻麻的,浑身毛孔似乎都挤满了舒坦。

“这个姿势…”江鳞依旧是那股让人骨头酥掉的调子,同时套住他的紧致的穴突然一阵紧缩,夹得他一瞬间眼前有些发白,恍惚间他感觉江鳞朝他趴了下来,热乎乎的呼吸吹在他的耳畔,让他浑身发麻,“…可不太好…”

从未如此极致的高潮,浑身每一个毛孔都是爽利都是舒坦,浑身麻酥酥的,眼前一阵发白———

他要射了!

模糊听到江鳞最后几个字,可他还来不及思考,胸口忽然一阵钝痛!

眼角余光看见自己左胸膛插了一把刀,胸口强烈的钝痛正一寸寸往身体里钻,他忽然意识到危险,想抬手却发现自己浑身发软。

才刚要张嘴,就被江鳞用枕头一把捂住了口鼻!

他眼瞳睁大,挣扎却微弱。

随着体内鸡巴一阵抽搐,一股浓精喷射而出,身下的男人瞬间停止了任何挣扎,只剩下一双充满愤怒和不可置信的丑陋吊角眼还在死不瞑目地大睁着。

江鳞握着匕首的右手无法自控地颤抖起来,温热的触感告诉他,身下这个男人的鲜血正不断从插破的心脏处涌出,无法控制…

“咋了?”床脚的疤脸突然发问,狠狠吓了江鳞一跳,差点握不住手里那把刀,显然,“三哥”临死的挣扎还是惊动了他。

用力吞了口口水,江鳞稳住心绪,娇滴滴的声音回答道:“没什么…三哥…射了。”

疤脸“哦”了一声,像是有些难以置信地小声说了句:“这么快。”说着,扭过了头。

江鳞骑在“三哥”身上的姿势引起他的注意,“你们这是?”

侧过身体,江鳞藏起右手和手里握着的那把血淋淋还插在“三哥”胸膛里的匕首,娇面含春:“三哥想试试新姿势…”

顿了顿,他握紧手里那把匕首,舔舔嘴唇,故意挑逗道:“四哥要不要也试试…”

烟抽得差不多了,胯间物件也休息得差不多了,听闻此话,疤脸脸上顿时复出淫笑:“小淫妇!看我怎么收拾你…”

江鳞笑:“四哥不用动,我过去。”

桌上的烛火这时又跳了两跳。

江鳞麻利抽出匕首,又拉下捂嘴的枕头压住“三哥”身上那个血流不止的血窟窿,背负着右手,眉目含春地笑着走向床脚的疤脸。

江鳞是细腰,秀臀,还有肉欲十足又修长的一双长腿,配上灯光里那张含着笑露着春的一张漂亮脸蛋,看得疤脸浑身麻酥酥的,软绵绵的,好像连骨头都酥掉了。

他盯着那张脸,都看痴了,似乎连大脑都不转了。

再看时江鳞已经蹲到了他的面前,冲他粉面含春地笑:“四哥,你现在是什么感觉啊?”

他一顿,还没回答,江鳞就抢着替他答了:“是不是浑身麻酥酥的,软绵绵的,感觉…骨头都酥掉了?”

说着,江鳞吐吐舌头,舔舔唇…这都是过分挑逗的动作。

“是…是…”疤脸一瞬间被他惹起了火,红着眼睛就要伸手抓人,“…肯定是你这狐狸精给我下药了这才把我迷得…迷得…”

江鳞痴痴笑了起来,眼神是他从未见过的生动:“呀!被你说中了。我呀…还真给你下药了…”

然话音才落,江鳞脸上笑容春意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眼神瞬间狠硬。

疤脸猝不及防,不禁一愣,然后就看到对面的江鳞举起了一把匕首。

一把血淋淋的匕首!

眼神是他从未见过的狠绝和仇恨。

疤脸大吃一惊,可还来不及骂一声,说一句。

“噗嗤”一声,那把匕首就这样插进了他的胸膛!

胸口传来钝痛,疤脸睁大了难以置信的眼睛,想要逃想要反抗,却发现自己浑身脱力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噗!

噗!

匕首在肉里钝进发出闷闷声响,血液流失的感觉逐渐清晰,疤脸张大嘴巴:“三…三哥…”

江鳞冷笑一声。

“他已经等你多时了…”

话音一顿,他咬紧牙关,两手并用,用力将匕首往里猛捅。

“——下去陪他吧!!”

温热的鲜血大量涌出,瞬间沾满江鳞的双手。

江鳞紧紧握着那把匕首。

直到手能触碰到一切都失去温度,江鳞这才松开匕首,摇摇晃晃站起身来。

鲜血淌满整个地面,只微微凝固。

江鳞双手是血,身上也沾满了血,光脚踩到未干的血泊上,脚也沾满了血。

他僵直着身体走到床边去,捡起之前被“三哥”扔在地上的杯子。杯子里被洒掉的白酒粘湿的地板还没有干透,隐约显出湿痕。

他走到桌前,用满是鲜血的手给自己倒了一杯。

瓶子里还剩大半瓶。

于是他提着那瓶酒站起来,摇摇晃晃走到床边,将大半酒淋在“三哥”几乎冷透的尸体上,又将剩下所有酒浇在床位的疤脸“身上”。白酒冲洗着血淋淋的尸身,可能是太少了,一点冲不掉他们“身上”的血迹。

扔下瓶子,江鳞端起桌上那杯酒喝了一口,然后被呛红了脸。

他真不会喝酒。

也读书不多,只认得一些简单的字,但他晓得一句话:

“聪明反被聪明误”。

江鳞瘫坐在地上,火光映照着他的脸庞,他浑身上下都在发抖。

眼睫,嘴唇也不例外。

他明明,明明只是想活下去…

可为什么,他们连这个都要剥夺?

眼里极快地闪过恨意和恨意,下一秒却砰然粉碎,江鳞颤抖地举起右手,这只手修长,干净,指缝里却藏着洗不掉的血,鼻子里也好像全都是扑鼻的、浓厚的血腥味。

眼泪瞬间似溃堤而出,江鳞再忍不住,捂着嘴痛哭起来。

他,杀人了。

江鳞被追杀了。

这一点他动手之前也想到了,“三哥”算“道上”是有头有脸的。

杀了他们会死,不杀他们跟死了没区别,甚至比死了更糟。

动完手,他扛着夜里的寒气用冷水冲洗了身体,然后套上地上没沾上血的衣服。逃走之前,他蹲下身,在床边那堵墙上抽掉两块砖,小心翼翼抽出里面放着的东西,用细软的步包了贴身放好。

九重天是三不管的地带。对他们这类人来说,是不管生,不管死,不管别人的闲事。

巷子那头他不知道,但巷子这头都是“三哥”他们这些“长官”的地盘,如果继续留在这里,那么过两天西二巷那条怀孕母狗的早餐就肯定是他。

他不想死。

好死不如赖活着。这是他一直记在心里头的一句话。

摸了摸胸口,那里贴身放着比他命还重要的东西。

他要活下去。

九重天巷子这边真的是好地方。

房子漂亮气派,连公家的厕所都修得那么漂亮。

江鳞对着镜子拢了拢头发,然后扯扯嘴角露出一个嗲甜的笑容。

还算好看。就是冻了一晚,加上一直吃不饱多少有点营养不良,让他看上去惨白惨白的,嘴巴也没有多少血色。

盯着镜子里那张惨白的脸,像是思忖了半晌,江鳞抬手咬破了自己的食指。

鲜艳的血液抹到唇上,热热的,很快染红了那张素色的嘴唇,再对着镜子挤出一个同样的笑,效果,果然好多了。

鲜血抹了嘴唇以后,江鳞拿出最好的状态,捏紧拳头一咬牙走进了那家叫做“九龙城”的高档会所。

果不其然,他被门口的保安拦在了门口。九龙城是高档会所,讲究会员制,非会员无预约无邀请不得入内。保安看他穿着寒酸,心中已然了解八九分,再一细问,果然拿不出邀请函之类的,当即拦了他不让他入内。

这一点江鳞早就料到了。他本也没想自己能够进去。

于是他就当即撒泼起来,吵吵嚷嚷说什么都要进去。

这毕竟是高档会所,吵吵嚷嚷很不体面,保安们本想平和解决,不想江鳞根本不配合,于是干脆动起手来。

江鳞纤细瘦弱,根本用不着两个人,一个人抓了他就往外头拖,拖离大门口,下了台阶就要把他扔大街上。

江鳞抓着扯着抱着,根本不放手,可也禁不住保安劲儿大,终究被掼在地上,眼看保安转身要走,江鳞一把扯住对方的裤脚,说出了石破惊天的话:“我要见你们老大。”

保安一听这话笑了,转过身低头讥笑道:“你算什么东西?我们老大也是你说见就能见的?”

江鳞抬头看着他,一脸笃实:“现在不见,只怕到时候你们找我不得。”

保安本不信他的话,可又看他又如此胸有成竹的笃定,不禁起了一点疑心:“你说什么?什么意思?”

“我杀了人,”江鳞盯着保安的脸,一点点从地上站起来,“我是来自首的。”

保安一听这话不由又嗤笑了一声,直骂他“有病”,杀人断案来“九龙城”,真是比老太监上青楼更是无稽之谈,骂骂咧咧转身就要走,却在转身后听到江鳞一句话而震在原地。

只听江鳞在他身后铿锵有力地说了这样一句:

“我杀了“三哥”和疤脸。”

江鳞被请进了九龙城的“招待室”。这里大概是地下室一类的,空气混浊潮湿,蓄积着久不消散的霉味,光线也是昏沉沉的,感觉从某一处阴暗的角落不知何时就会生出一只吃人的怪物。

不对,这里本来就是吃人的地方。

江鳞现在还能好好坐在木凳子上,尽管上面叠了一层又一层不知道是不是血迹的痕迹,旁边就是血迹斑斑的木制十字架,上面牵挂着一些同样血迹斑斑的铁链。地板上,留存着血液飞溅的痕迹。一旁的木桌上,横七竖八摆放着各种令人看之背后发冷的姑且称之为“刑具”的物件。

不用想,也知道死在这里面的人几十双手指头也数不过来。

而他,很大概率会成为下一个。

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从被请进来的第一秒起他的两条腿就是软的,强撑着姑且让自己坐得笔直,表面看上去镇定又从容,实际上后背已经起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用力咬紧了后牙才让没让自己发那种出因为胆颤所以牙齿磕碰的“咔咔”声。

进来以后就有两个人高马大,一身横肉的男人守着他。

很快,走进来一个男人。二十多岁年纪,瘦长脸型,一双长眼尤其的黑,布满冷漠和杀戮。只一眼就几乎要把江鳞给吓坏了,但他强忍着,尽量让自己不露怯。

男人很高,和其他人比,有点瘦,穿着洋人衬衫,袖口挽起来扎住,小臂上有熟悉的刺青,更多是吓人的爆起的青筋…一看就是杀人无数的一双手。

男人走进来,江鳞听到其他人叫他“郑哥”。他猜“郑哥”是这里管事的,但不是话语权最大的那个。

郑哥走进来,毒蛇一样的一双眼就没离开过他,看得江鳞浑身发凉。

他问:“你杀了三儿和四儿?”

江鳞点点头。

“你知道跟我扯谎的后果吗?”他又问,目光依旧像毒蛇吐着信子,又像利刃涂着毒药。

江鳞依旧点了点头。

“那你知道动了我们的人的后果吗?”

江鳞没有说话,而郑哥一招手,隔壁就响起此起彼伏地犬吠声。叫声凶恶,声声蚀骨。

江鳞无法自控地抖了一下身体,拳头在袖子底下攥紧了去抠自己的腿。

“听到了?他们可是已经好几天没开荤了。”

江鳞用尽全力逼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故作冷静地抬头看向郑哥,说话掷地有声:“我要见你们老大。”

郑哥眯了眯眼:“你说什么?”

江鳞重复道:“我要见你们老大。”

顿了顿,他补充:“我杀了你们的人,我是来自首的。”

“杀人?”郑哥嗤笑了一声,眼前这个蓄着长发,抹着口红,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女人的娘炮,只怕风一吹就能倒,“你杀了谁?”

江鳞平静陈述:“你们的“三哥”,还有疤脸。”

听到这话,纵然是郑哥也都笑了,“你说谁?你杀了谁?”

“三哥”和疤脸?

他俩谁提出来不能一只手把眼前这个有点姿色的娘炮弄死?

杀死?还杀了俩?

迅速收起笑容,郑哥迅速恢复了那张阴狠杀戮的脸,抬手扯住了江鳞的头发,“跑这儿来跟我扯谎?我看你活腻了想找死。”

江鳞吃了痛,被迫仰着脸与之对视,“我说的都是真的。”

语气笃实,完全不见一丝心虚怯意。

再说江鳞,尽管疼痛让他情不自禁皱起了眉,面容五官也微微扭曲了形,但这张脸的动人程度却不减分毫。甚至因为仰着头,光线更大程度照亮了这张脸,下颌线也似工笔勾出那般流畅精致,加之那无所畏惧的眼神。

这样白皙细腻的肤色,这样夹带春情的狐狸眼,还有这样馥艳丰满的唇…——简直漂亮得离谱———都不应该出现在男人身上!

缓过来,郑哥暗惊:他刚刚竟然觉得这娘炮漂亮。

见了鬼了!

江鳞继续说:“不信你们可以去查验。”

郑哥恢复过来,甩开他的头发,说:“如果是真的,那你更不必见他了。”他看着江鳞,眼里逐渐找不到一丝温度,杀意浮动。

江鳞握紧拳头,说出了那句酝酿已久的话:“我是怎么杀死他们的?”

此话一出,郑哥果然略有一顿,江鳞于是乘胜追击,继续道,“你们就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杀死他们的吗?”

“我知道,你们都觉得我不可能杀了他们,”江鳞盯着他,紧接着抛出问题,“可我杀了真的杀死了他们,两个人。真的,不好奇吗?”

这样弱小无能的他,是如何在绝对性的,压倒性的力量面前实现反杀的?

郑哥派了两批人出去,一是把这个事告知“老大”,二是根据江鳞给的地址前去查验。

九龙城的人效率向来很高,很快派出去查验的人就传回了话:

死了。

两个都死了。

胸口被捅穿,血流到地上已经干透。身上被放了火,大半个身体都烧得焦黑,只有脸还完全保持着本来面目。怀疑是用煤油和酒淋了,煤油灯点的火。现场滚落着空的洋酒瓶一个,煤油见底的煤油灯掉在一边。鸡巴都割了,塞在嘴里,猜测各自咬得都不是自己的。现场还有一根折断的扫把,清扫的扫把头还在,扫把杆的话,一半插在疤脸屁眼里,另一半则插在“三哥”屁眼里。

惨。

狠。

尽管是手上沾了不少人血的“九龙城”弟兄们,看到现场也不免发出如此感叹。

惨是死状,狠是下手者。

郑哥听到此番消息,也是一惊。

与此同时,在他接到派出去手下兄弟回话的同时,之前叫小弟去告知的“大哥”也几乎同时接到了这个消息。

接待室里,郑哥几乎是难掩情绪地瞪向江鳞:“你竟然真的杀了他们?”

江鳞不卑不亢:“这下知道我说的,是真话了。”

郑哥攥住他的脖子,眼里杀意浮动:“我杀了你!”

力量悬殊,江鳞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反抗也很无力。眼看对方掐的越来越用力,嗓子里肺里,身体里的空气越来越少…江鳞眼前开始恍惚,他不禁怀疑自己今天就要死在这里。

当此时,突然响起一道声音:“阿郑。”

几乎是声音响起的同时,掐他的郑哥就分了心,虽然没有松开他,力量却一下小了很久,部分氧气见缝插针地拼命涌进他的嗓子。也是同时,接待室里除了他,包括郑哥在内的所有人都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

“大哥!”

掷地有声,又异口同声。

与之回应的则只是一声不轻不重,轻描淡写的一声“嗯”。

江鳞心想这下终于要见到人了。

“放开他,阿郑。”

老大一开口,郑哥没有迟疑就收了手。

江鳞被掐惨了,咳嗽着,一手撑在椅子上,一手按了按不舒服的嗓子,慢慢直起身,抬头看向门的方向。

来人很高,大约尺八的身量,肩宽背阔窄腰,穿得一身体面阔气的洋人西装,白皙面皮,俊秀精巧长相,戴一副斯文眼镜,却有一双如鹰隼般气势锐利逼人的黑眸,加深了周身威压人的气势,就是露出一副笑容,也叫人放松不得,轻看不得。

江鳞吃了一惊,没想到“老大”是这样年轻的人。

“听说,你要见我?”对方走过来,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分明没多响,却听得江鳞心惊胆战。

他强忍着不露真实情绪,尽量使自己显得平静:“是。”

对方闻言不说话,踱步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站到了他的跟前,迫使他不得不仰起头才能与之对视。

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说:“是你杀了我的人。”

不是疑问句,是平淡的陈述句。语气也很平常,仿佛随口一聊,江鳞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

“嗯。”

“那你还敢来见我?”男人露出似乎真的好奇的神色,“不怕我杀了你吗?”

江鳞盯着男人的眼睛,不慌不忙地说:“先生,弱肉强食。他们既然会被我杀死,那说明,他们能力并不在我之上。”

此话毕,男人没说什么,只是审视着他,视线居高临下地将他周身都打量一遍,最后停留在他高高扬起的脸上。

不算明亮的日光照着,白皙,透亮,唇鼻眉眼都很漂亮,然而最吸引人的,还是那双发亮的、坚定的而无畏的眼睛。同时,似乎还可以从里面读出一点点,一点点挑衅和耀武扬威的意味。

江鳞继续说道:“那么,这样的失败者,死了,又何妨呢?”

话罢,他眼睛盯紧男人,表面依旧镇定自若,实则心跳如雷,浑身僵硬,冷汗不止。

杀了对方的人,又发表如此言论…他此番,无异于虎口拔毛。

谁知男人忽地发笑:“你说得对,”然而黑眸里没有一丝笑意,“可你杀了他们。”说着,笑意猛地消失在他的脸上,“你难道不知,杀人偿命?”

江鳞心中警钟大作,开口道:“我知道,所以我来自首了。”

话音刚落,没有任何征兆,他从椅子上滑下来,双膝一拢,跪在地上,仰面道:“先生,求您,救我一命。”

见男人不说话,江鳞狠了狠心,道:“我可以为您做任何事。”

“哦?”男人讥笑一声,道,“好大的口气。”

江鳞认真道:“先生。今天我能要三哥和疤脸的命,明天也能要别人的命。”

见男人一顿,他乘胜追击,继续说:“只要您救我一命,往后我就是您的一把刀。”

“我相信你能做到,”男人似乎不为所动,“可是我并不缺刀。相反,你让我损失了两把利刃。”

“我不一样!”江鳞猛一下跪直身体,神色凛冽,“先生。刀有很多,但是我这种,您没有。”

“不需要。”男人不为所动,神色冷漠,再开口眼里已有了杀意,“知道吗,他俩,是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你杀了他们,不止我,所有的兄弟都想杀了你报仇。”

他的手在这个房间指了一圈,所有人都面目可憎,眼神充满杀意。

直起身,男人理了理衣服,转身就要出去:“拖走。”顿了顿,他补充道,“记得,处理干净一点。”

话音才落,郑哥就一把攥住他的后颈,抓着他往对面拖。对面墙上有一扇门,门后是此起彼伏的恶犬吠叫的声音。他知道,里面关满饥肠辘辘的狼犬。

不——

不———

他不想死!

他不能死!!

许是穷途末路了,向来孱弱无力的江鳞忽然爆发出巨大力量,嘶叫着开始撕扯捶打着拖行他的郑哥。

突如其来的挣扎把郑哥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不防被江鳞一大口咬在手上险些咬下一块肉来,吃了痛竟真让人从手上逃脱了去。

江鳞抵死挣脱开,下一秒就冲向“老大”。

“扑通!”

后腰忽然受了重重一脚,一脚将他踹到在地。

疼痛让他瞬间蜷缩身体,反应过来一条腿已经被人抓住,随后就被拉着往后拖行。

不——

他不能死!

发了狂的劲儿,他的手指用力抓着地板,抓不住,抓破了流出血划得地面一道道血痕,他红着眼,嘶叫着绝望地冲男人伸着手:“救救我!救救我!!求您救救我!!——我不想死!救、救救!救我!…”

眼看男人离自己越来越远,那扇门也已经打开散发出浓厚血腥味,江鳞红着眼歇斯底里喊出了那个他苦守多年的秘密———

“我…————”

昏暗的地下室,灰尘还在空气里悬浮飞舞,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就连隔壁的狼犬都回复了缄默。

所有人都惊讶于刚刚江鳞喊出的话。

那个江鳞苦守了十六年的,令他不齿的秘密———

他是一个双性人。

所谓双性,即指雌雄同体。

一个个体,同时拥有男女两套生殖器官。

换言之,江鳞,一个男人,却长了一个逼。

传闻说,双性者,魅也。是说拥有双性身体的人,男人者,则有男女皆少有之美貌,能以美貌动人心魄,乱人意志。

同时,双性者,淫也。双性人,天生淫邪,淫骨天成,擅床榻房事,有以床事榨尽男子精华之能。

然而,这种淫邪媚人心智者,千万人中难有一人,实属可遇不可求也。

是邪物,也是宝贝。

“松开他。”男人开了口。

“郑哥”果然应声松了手。

“你知道骗我的后果是什么吗?”男人走过去,声音好像淬了毒药的刀锋,“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江鳞双手淌着血,他咬着牙用手撑着地从地上坐起来,脸还是情绪激动的红色,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盯着男人,“我说过,我跟他们不一样。”

“只要你肯救我一命,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他疼得身体,嘴唇,眼睫毛都在发抖,唯有眼神,出奇的坚定。

“救你可以,”男人说,“但我得先验验货。”

江鳞知道他说的验货是什么意思,屈辱涌上心头,但在求生欲面前,羞耻心显得那么微小而不值一提。

不需要任何人动手,江鳞自己爬上那张血迹斑斑的审讯床。

用鲜血淋淋的手爬上去,在那张审讯床留下一个个湿漉漉的、新鲜的血手印,江鳞躺下去,伸出血手去脱自己的裤子。

裤子脱下,其下是一双修长白皙的腿,赤条条,莹润得像一块美玉,在昏暗光线里有些亮得刺眼。

手指拉下底裤,胯间之物慢慢袒露出来———

他的胯间一丝阴毛也无,白生生一片。跟所有男人相比,他的性器白致而秀气。阴茎是健康的深粉色,尺寸明显小一般人一圈,软塌塌地瘫垂在两腿胯间。

男人已经站到了审讯床前,视线落在他的身上,审视着,打量着,冷漠,高高在上。

他好像是一个死物,已经算不得一个人了。

尽管强忍着,屈辱和羞耻心还是让他身体颤抖。他曲起腿,分开直到成“”型,然后颤抖着手拉开了自己胯间的性器。

只见阴囊下约莫二至三厘米的地方,隐约可见一条细密的肉缝,浅粉色的,小小的,很秀气。

男人看见,少见的变了神色。

敛起眉眼,男人盯紧了那条神秘的细缝。

江鳞察觉到那股灼热的视线,腿根不自禁颤了颤,他屈辱得想哭,苦守多年的秘密最终就这样暴露在外人面前,终究不能哭,拼命强忍住,却还是红了眼。

“扒开。”男人冷漠地下达命令。

江鳞咬着唇,手指发着抖,二指按住稍一用力,细缝两边的肉就被拉开,露出里面粉红色的阴肉来。

跟女人的构造其实大差不差,只是一切都显得更小巧秀气。

阴蒂小而不察,穴口是漂亮的深粉色,水润润的,微微翕动着,显得敏感而稚嫩。

视线往后移动,是肉润饱满的臀部,两瓣臀肉之间,深粉色的菊穴同样蠕动着,看起来有些红肿,显然不久前遭到过性器的肏入。

眯了眯眼,男人问出那个怀疑的问题:“这里,被玩过吗?”

江鳞浑身一愣,半天才嚅喏道:“没有。”

没有人怀疑一个人会同时拥有两套生殖器官,不怀疑就不多想,不去寻找,就不会发现、发现他阴茎下那张畸形的逼。

三哥和疤脸因为他的容貌起了淫心,却始终介怀他男人的身体,他们奸淫他多次,每一次都避他的阴茎如牛马蛇神。果然,没有发现他畸形的身体。

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唔!”

没有任何征兆,男人的手指突然刺入,异样的侵入感让江鳞没忍住闷哼了一声。

他瞬间通红了双目,屈辱感让他浑身发抖,他扳着自己的腿,鲜血染红他的大腿,觉察到自己的穴肉居然主动裹住那根入侵的手指,更大的屈辱感真是如滔天浪潮一样将他淹没,他咬紧了牙关,难堪地侧过了头。

男人的手指刺入进去,迅速被温热的穴肉包裹住,温热,绵软。手腕带动手指,往里面愈刺入几分,指尖触碰到一层弹性的薄膜,他赫然吃了一惊,居然还有处女膜。

手指绕开那层薄薄的弹性薄膜,他的手指往更深处刺入,手腕带动手指,在其中或揉或抠,进进出出,以一根手指模仿着性器奸淫着这张小穴。

江鳞腿根发着颤,快感从耻辱的女穴滋生出,浪潮一般裹挟住他,他眼前迷幻,浑身酥麻发痒,他难自禁地喘息着,颇有欲仙欲死的感受。

随着男人手指的抽插,他小腹蓄积起一股奇怪的暖流,腰肢酸麻,难以自控。

“唔啊—!”

伴随江鳞娇媚媚叫了一声,热流感迅速从小腹流失,一大股温热的淫水便扑了出来,淋湿男人玩穴的手指。

江鳞,居然被一根手指指奸到高潮了!

觉察到自己手指、手指一片温热的湿意,商陆微微一愣。纵然是他,也没见过如此敏感易玩弄的身体。

果然,双性者,淫也。

再看审讯床上这个双性人。或许是刚刚高潮的原因,原本白皙通透的脸色被情欲熏出一层水红色,红唇半开,那双本就夹带春情的狐狸眼此时将阖未阖,眼里醉人水光一片,眼神迷幻而轻微失智般怔忪…分明只是被一根手指玩弄,却浑身都散发出被操透的气息。

无端勾得人欲火大起,恨不能将之操到完全失智,成为乖顺的鸡巴套子。

喉结滑动了一下,他压下心中渐起的欲火,将手指从那张温热的穴里抽出。

接过旁边郑好递来的手帕,他迅速擦拭干净手,重返那副冷漠克制的模样。

江鳞惊察到男人的变化,心里咯噔一下,再顾不得羞耻心和屈辱感,脱口喊出:“先生!”

他…不满意吗…

男人偏头看向了他,江鳞睁大了眼睛与他对视,问道:“为什么?”

男人斜眼看着他,还是那副居高临下的样子:“我不需要青涩的处女,”他的神色如此冰冷而冷漠,“我要的是荡妇。”

江鳞猛一下坐起来,眼神坚定:“我可以的!”

“是吗?”男人俯视着他,不为所动,“那我希望再次见到你,你不会让我失望…能做到吗?”

江鳞一个心极速往下坠,他微微失神:“什么…”

“众兄弟跟了我那么多年,你既然选择拜入,没有理由不一一孝敬一下各位兄长吧?”男人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正好,也可以让大家帮助你完成从处女到荡妇的转变。”

江鳞心一下深坠谷底,浑身冰冷。

看到江鳞那种瞬间毫无血色的脸,商陆道:“我不留无用之人。”

江鳞呼吸稀疏,他看着商陆,却似乎用尽了全部力气,脑子里天旋地转。

他的作用,就是成为帮派公妓,人尽可夫吗?

耳畔,重新想起此起彼伏的恶犬吠叫声。

江鳞骨头里都渗透着冷意,他从两个人身下逃脱,然后落入千百人身下。

过了半晌,他发出了干涩的声音:“我会活着的,对吧?”

商陆不置可否,只是说:“我不杀你。”

然而能不能活下来,要靠自己。

江鳞点点头:“我知道了。”

商陆说完就要走,江鳞伸出血淋淋的手抓住了他的衣摆。

待商陆偏头看他,他便挺了挺胸口,仰着脸说出了自己的请求:“先生,您操我吧。”

“您是大伙的头,”江鳞无耻地说出这些无耻的话,“在我孝敬各位兄弟之前,我想先孝敬您。”

沉默半晌,商陆开口:“行啊。”

遣走地下室里除他俩的所有人,大门重新关上,一切都重返沉默,只有灰尘在空气里悬沉。

商陆靠坐在审讯床边沿,冷眼看着江鳞的一切行为。

江鳞跪在他的腿边,伸手去脱他腰间的皮带。

江鳞的十指流血,整个手血淋淋的,商陆皱了皱眉,显然不满江鳞的鲜血弄脏他的皮带和裤子。

皮带扣被打开,江鳞伸手欲要拉开裤链,男人的大手却扣住了他的手腕,抬头,迎上男人沉甸甸的黑眸,“用嘴。”

于是江鳞失去了自己手的使用权。

他收了手,弯下头,用齿尖去咬男人的裤子拉链。

脸一贴近,便清晰感受到男人胯间阳物的起伏。

很大,分明还没有勃起,却已经是他所见过之中最大的。齿尖勉强咬住拉链,鼻尖便紧紧抵住了男人的纯阳之物,一瞬间鼻腔里,呼吸间只剩下男人胯间的麝香味和灼烫温度。

热气熏红了他白皙的脸庞,狐狸眼下一片醉人水红色。

本人却不自知,勉强咬住拉链,移动着脑袋拉开拉链,他吃力地用牙齿咬着扯下男人的裤头,一时间,就只剩下一条深灰色的底裤。

深灰色的布料柔软地包裹着男人的阳具,隔着布料显示出男人阳具硕大的尺寸和形状。

江鳞不是第一次给别人口交,他埋着头,舌尖一寸寸舔湿男人深灰色的底裤,然后隔着湿漉漉的底裤布料一寸寸舔舐着男人的阳具,柔软的黑色长发随着口交的动作一点点蹭过男人的小腹。

商陆很快被他舔起了反应,小腹蓄积起一团暗火,跳动着燃烧,时不时蹭过他小腹的长发增强了那种叫人心痒难耐的感觉。喉结滑动,他吞下口水压制自己的欲望。

江鳞的舌尖按照男人阳物的轮廓,从根部一直舔弄到端部,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用舌尖沿着前端马眼细孔打圈,然后隔着布料一寸寸将已经勃起的阴茎吞入口腔。隔着布料,直接感受大打折扣,可若有似无的快感更加催人。

商陆呼吸一点点变得沉重浓厚,他微微低下头,盯着江鳞的一双黑眸被欲望烧得火热。

江鳞咬下男人的内裤,啪的一声被男人粗壮骇人的阳具拍在脸上。火热,坚硬,马眼泌出稀薄腺液,稀稀拉拉弄湿了他的眼皮和脸颊。

睁开眼,他故意抬眸与商陆对视,舌尖灵活地在粗壮的阴茎上舔舐打圈,时不时张大了嘴将鸡巴吞进口腔,运用口腔吸裹住阴茎,舌尖却绕着马眼,系带和冠状沟来回打圈,一双狐狸眼迷醉含春,仔细欣赏男人被他吸得头皮发麻,表情失控的模样。

来回吞吐着,阴茎卡在咽喉口被他用力裹息,将要被吸射了又吐出来,只用舌头在柱身和龟头上舔,时不时浅浅含进嘴里,收紧了口腔肌肉裹吸然后吐出来,舌尖磨着马眼打圈,猛一吸溜,然后欣赏男人猛然失色的表情。

伴随男人一闷哼,嘴里的阳具猝然抽动了一下,一大股浓精便喷射出来,险些呛出鼻腔。

随着男人的阴茎滑出口腔,他故意地迎着男人半张开嘴,鲜红的舌尖在满口浓白色精液里隐约冒头,挑逗十足地舔了舔上唇。

精液太多兜不住,从嘴角溢出来,他眉眼含春地吞下精后,又探出红红软舌舔掉嘴边精液,然后吐着舌张开嘴向男人展示空空无物的口腔。

满脸春淫之态,媚骨天成。

后颈突然被抓住,吃着痛,江鳞迎上男人警告的眼神:“别耍花招。”

齿尖咬了咬下唇,他丝毫不收媚态,反是媚眼含春地扮做不解道:“我不晓得先生是什么意思。”

垂眸,看了一眼,他故作无辜:“先生好不讲道理。明明才射,现在却又勃起了呢。”

男人胯间之物已然勃起,高高竖起,抵在自身小腹处。

掐住后颈的力量猛地一紧,痛得江鳞倒吸一口凉气,可马上他又娇笑起来:“先生,您很想操我吧。”

说着,大胆地伸出手,指尖弹了弹那高高竖起的鸡巴头。

在男人欲要发作时,娇面含春笑着开口道:“好巧,我也想让先生操呢。”

下一秒,脖子被掐住,男人警告道:“闭嘴。”

江鳞见好就收,果然乖乖闭了嘴。

男人松开他,江鳞站起身,迎着男人火一样的目光,抬腿跨上男人的大腿,扶着腰对准男人那根高高竖起的粗大鸡巴,缓缓坐了下去…

然而鸡巴头刚刚剥开江鳞娇嫩嫩的穴口就被结结实实卡住。本就小巧的女穴根本不适合用于性交,更别提是这样尺寸骇人的一根肉棒。

咬着手,江鳞忍着疼一寸寸将男人粗大得吓人的鸡巴往穴里面吞。

可真的太大了,每吞了一分,要被撕裂的感觉就越强烈一分。

他卡在男人的鸡巴上,疼得浑身发抖,额上冷汗直冒。

举而不决时,男人忽地伸出手掐住他的腰。

下一秒,鸡巴就被粗暴插进体内。

一瞬间,江鳞只觉得身体被一把斧头当中劈成了两半,巨大的疼痛叫他忍不住惨叫出声:

“呃啊————”

两腿痛得不住地抽搐,冷汗从额头上顺着脸颊落下,眼泪也飙了出来,粘湿痛苦又漂亮的脸蛋。

他好像被一根巨大的木楔子插穿了钉在男人腿上,每稍稍移动一分就会疼得难以忍受,淌着泪,痛得几乎失声。

男人却故意在他体内顶,叫他哭着浑身哆嗦,连眼睫毛和嘴唇都疼得发抖。

跟几乎被劈裂一般疼痛难忍的江鳞不同,商陆操入江鳞体内的一瞬间,差点被他这又热又紧的女穴给夹射了。

江鳞的女穴又紧又热,穴肉柔软,鸡巴一经肏进去,便被嫩肉紧紧吸裹住,随着主人呼吸的起伏,嫩穴一收一缩,抚慰着被其吸裹住的男人的鸡巴。

江鳞痛不堪言,商陆却乐在其中,掐着他的腰发了狠地捣弄。

江鳞不算矮,在商陆面前却显得娇小,骑在商陆腿上,双足竟不能着地。

他疼得难以忍受,下意识地想要寻求逃跑,却被商陆两只手轻松控制在腿上。

两脚无法着地,浑身找不出一个着力点,他就这样被商陆的鸡巴贯穿着架在半空,以至商陆的每一下插入都插至深处,他逃不掉,就像大海上遇到暴风雨的小舟,混沌沉浮。

他分明疼得那样厉害,可操着操着女穴里居然流出水来,脆弱的处女膜被重重撞碎,血色随着淫水一并淌了出来,然后快感就跟着滋生出来。

他被男人的鸡巴操软了腰。

后腰,小腹一阵阵强烈的酥麻酸软。

鸡巴肏到最深处,顶撞着他脆弱稚嫩的屄肉,他情难以自禁地发出呻吟。

“呃啊…啊…啊!…啊…”

“嗯啊…啊哈…啊…”

神色迷幻,狐狸眼蒙一层醉人水光,脸颊一片赤色,眼瞳呈现失神的怔忪。

鸡巴肏到宫口,硕大如鸡蛋的龟头粗暴地肏撞着江鳞微闭的宫口,一下下,竟生生肏开他微闭的子宫口,粗暴地肏进去,鸡巴捣弄着脆弱敏感的小小子宫。

“呜不要…太深了…额啊…不、不要了啊…”

“额啊…不、不可以!…那里不可以的…额啊!”

他哭喊着,浑身发着抖,被男人的鸡巴肏屄肏到几乎失智,却还是记着子宫不能操,哀求男人不要肏。

然而他越是抵触和哀求,商陆就越是来劲。

男人粗大吓人的鸡巴在他小小的子宫里乱肏。

不一会儿时间,江鳞就尖叫着高潮了好几次。

淫水汹涌,淌满了两个人身下的审讯床,然后淅淅沥沥淋湿了地板。

江鳞被男人的鸡巴肏屄肏到几乎脱力,迷迷糊糊地哭着求饶。

“唔啊…啊…不、不要了…受不了了呃啊…”

屄口却止不住往外漏着水。

鸡巴在子宫里乱肏一通,几乎干碎江鳞脆弱的子宫壁。

小小的子宫挤满了男人骇人的大屌,宫口撑得只剩薄薄一层,子宫腔都是鸡巴的形状。

“呜呜…呜啊…要坏了…要被玩坏掉了…”

“坏?不会坏的。”

男人的鸡巴在里面肏了一通,还不知足,笑着对被他肏得一塌糊涂的可怜人说:“这么厉害的子宫,不装点东西真是可惜了。”

江鳞已经被肏得不太清醒了,一时间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直到一股热流冲刷起子宫——

男人竟然尿在了他的子宫里!

热烫的尿液喷射而出,用力冲刷着他脆弱的子宫壁。

子宫壁被烫的一阵紧缩,抽搐着,屄里却突然爆出一股热流,直将将就要往外喷出。

男人在他的子宫里撒尿,他却因此高潮潮喷了。

意识恍惚间,江鳞忽然意识到这点。

可他来不及羞耻,潮喷的淫水被男人的鸡巴堵在屄穴里流不出,竟然倒流回他可怜脆弱的子宫,殊不知小小的子宫已经装了太多男人的热尿,本来就膨胀欲炸,如今淫水涌入,更将子宫挤压得完全变形。

宫腔里沉甸甸都是男人的热尿和自己的淫水,男人的肉棒却仍肏着。

粗大的鸡巴操着脆弱的的子宫,振荡着发出哗啦哗啦的水声。

莫名其妙的快感越来越强烈,男人好像要把他的宫腔肏烂了。

“唔啊啊…不行的…要坏了…额啊!…”

“…子宫要坏掉了…呜呜、额啊!子宫要被操坏了啊哈…”

“啊哈要坏了…子宫要坏了…唔啊————!!!”

江鳞尿了。

尖叫着,尿液和淫水一起喷射而出。

只是已经分不清是只有男人的尿,还是混合进了他自己的尿。

商陆也射了。

射在了江鳞的子宫里。

江鳞精疲力尽,却还是强打起精神坐起来,伸手去抠出商陆射在自己体内的精液。

商陆眉头一拧,“你会怀孕?”

江鳞一顿,低着头,说:“不知道。”

他抬起头,故作轻松地笑笑,说,“以防万一嘛。”

说着,他沉默了会儿,然后突然开口问:“先生,如果我怀了你的孩子,看在孩子的份上,你会放我一马吗?”

商陆停下动作,转头看向他,冷血道:“我会立马杀了你。”

“真冷血啊,”江鳞耸耸肩,露出个可惜的表情,“自己的孩子和孩子的母亲都要杀掉。”

商陆不为所动,反而说起了另外的话:“我劝你不要跟我耍心眼。我向来只留对我真实有用的人。”

江鳞埋在腿间的手一下子攥得很紧,只强撑着不动声色,淡淡的“哦”了一声。

说完,理了理微微起了褶皱的裤子,商陆起身离开。

商陆走后很久,江鳞才敢放松自己一直紧绷的神经。

“哇”的一声,他没忍住吐了。

肚子里空空如也,只吐出些发酸的苦水,他却抠着嗓子直要把胃都呕出来。

虚弱地靠在床上,江鳞捂了捂心口,确认自己贴身放在那里的东西还在,他松了一口气,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眼泪却流了下来。

没有虚言,江鳞果然成了“九龙城”里的公妓。

但凡说的上一句话的,都能打开门,走进庄子北面那个矮矮小小的房子,脱下裤子,在他的屄里射一泡精液。

没有人时,他的屄和穴也空不得。商陆派人给他送来一大盒共十多根大小粗细不同的玉势。

没人时就自己玩。

“做爱就像打枪,次数多了,也就熟了。熟了,就能生巧。”

某次“例行检查”中,商陆对着刚刚被五个兄弟干完,差点被干到几乎昏死的江鳞,如是说。

江鳞勉强睁开眼睛,哑着声音问他:“…什么才算熟了?”

商陆则不冷不热道:“至少不是你现在这副样子。”

时间转眼即逝。

不,说的上是度日如年也不为过。

被不同男人压在身下时,江鳞时常在想,这九重天里最低贱的妓女会不会就是他这副样子?

但总是来不及多想,思绪便被男人们粗暴的肏弄给打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他能够做到一次同十余个男人交合也不会累倒后,商陆才下令停止了任何人同他的性交。

他也终于从庄子里北面那间矮矮小小的房子里搬出去,住进了离九重天好几条街的洋人公寓——这是商陆常住的地方。

商陆在这里买下几个平层。

商陆住在楼上,他住楼下。

饮食起居,样样精细对待,甚至还请了来自东南亚的女佣。

钱是个好东西。

这一点,江鳞自小就知道。

没钱,饭也吃不够,而有钱,则可以住进洋人公寓,住在这像皇宫一样华丽精致的地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而商陆对他的要求只有一样,深居简出,甚至是足不出户。

江鳞没有怨言。

在他心里,只有一个执念:活下来。

只要活下来一切就都还有机会。

这种日子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长到他过惯了好日子甚至摆起谱来。

这话可不是他自己说的,是他不小心听到“九龙城”的兄弟们说的。

他们不明白,一个一开始谁都可以上的,不男不女的婊子,怎么摇身一变成了住进了洋人租界高级公寓里,见了都得尊称一声“江先生”的上流人士?

他也不明白。

直到七月的有一天,他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浑身赤裸睡在一个巨大黄金鸟笼子里,乳头被钉上乳环,手脚套上铁链。

血红色的丝绒幔布揭开,他看到舞台底下一众数不清的男人面孔。

聚光灯打在他的身上,旁边立了个礼台,身穿黑色燕尾服的洋人司仪拿着小锤询价,然后在地下一种男人举起价格牌后裁定价格…

一声声叫价声中,他忽然记起这是一种名为拍卖的形式。

而他,显然成了这场拍卖会上的一个商品。

他在台下的拍卖者中找了一圈,最后在会场最后排的角落里看到了商陆。

商陆穿了一身平时很少穿的黑色西装,换了一副金丝框眼镜,看上去很金贵很斯文,坐在离他很远的地方,冷眼旁观着一切,仿佛两人从不相识。

他忽然明白了商陆的用意。

于是,他也装作两个人从未相识。

拍卖会的最后,一个圆脸秃顶的男人以三千七百万拍下了他。

好多钱啊。

他在心里这样想。

他竟不知道他值这么多钱。

花那么多钱买了他,这位老板要做什么不言自明。

但时间过去太久,又或是之后遇到的老板太多,江鳞一下子记不起这位老板具体有怎样的爱好,只记得当时的他每天都浑身是伤,事情结束以后在医院躺了挺久。

要问是什么事情,说来简单,只是两个字而已:

杀人。

人不是他杀的。

外界都说是猝死的。

但其实仔细说来也算是他杀的,毕竟,要是没有他,商陆也不能那么顺利就让那位老板成功猝死。

不过现在想来也记不清了,只大概记得:

商陆对当时对着尸体发懵的他说,怎么,吓到了?

然而马上又揭穿道,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

对,不是第一次。

他杀了“三哥”和疤脸…那才是第一次。

他喃喃反驳说,不,这不是我杀的。

商陆笑着否定他的话,说,确实不是你动的手,但你是那把刀。

哦。

他果然,做了商陆的一把刀。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杀死“三哥”和疤脸后,他躲在角落吐了很久,心肝脾脏都差点呕出来那种。

杀死那位老板以后,也同样吐了很久。

当然,他也没有告诉任何人。

毕竟,刀是不会对死人恶心的。

之后也遇到很多人。

他在他们床榻上辗转良久,但最终都逃不掉“生离死别”的结局。

时间长了,死的人多了,他也逐渐记不清了,只晓得商陆的“生意”越做越大,再不止是“九龙城”的老大,慢慢做了半个九重天的“老大”。

而他,狗仗人势,竟也成了人人尊敬的“江先生”。

忘了说,他这条狗,仗得不只是商陆这位“商先生”的势。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商陆这位“商先生”之上还有两位“商先生”。

脱离九重天去,这地方叫做旧京。而在旧京,赫赫有名的商先生有两位,一位叫“商穹”,一位名叫“商正坤”,但其实世人多称他为“商老爷”。

他们,一位是商陆的兄长,一位是他俩人的父亲。

他仗得是那两位“商先生”的势。

毕竟,在这两位“商先生”面前,商陆这位“商先生”似乎就不那么为人所知。

而他,是“商先生”的情人———既是兄长的,儿子的,也是父亲的。

他起先是父亲的宝贝。老爷子六十有余的年纪,意外发现了他,立马当做菩萨一样偷养起来,靠着各种中药西洋药,每每药效发作都可以重振雄风将他干得死去活来,自己也爽得如再现当年,不甚满意,素日“菩萨”来、“菩萨”往,真也当“菩萨”一样养起来,媚态愈增,成了一尊鲜活了,下地走的“淫菩萨”。

儿子表面孝顺、恭敬,私下早起了造反的念头,发誓要将他老子拥有的一切都夺过来,然一时家产事业谋不到手,便转而打上了父亲偷养的小情儿的念头。

儿子果然年轻有本事,没花多大功夫就把父亲偷藏偷养的“淫菩萨”搞上床,裤子一脱发现两腿之间隐藏的肉缝女穴,又惊又喜直叹骂道不怪那老头日薄西山还起淫欲,真是天降尤物解人不得欢愉之苦。

害怕背叛父亲被发现,又怕不从惹怒儿子,一时间,他竟成了才下父亲床又进儿子房的“父子”共“妻”。

殊不知,“最高级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

十一月的天,气温走低。阴云在天际沉淀,终日飘着牛毛似的小雨。

旧京城北,蔷薇别馆。

丫鬟柳絮刚刚送走商老爷,转身就往她主子屋里头走,才刚刚拐过长廊,就看到有人推开了她主子的卧房门。

只见那人里头穿一身深灰色西服,外面套一件靛蓝色大衣,短发用发蜡抹了梳在头上,脚上穿一双黑色皮鞋,露出半张锋利的侧脸,刚从院子西面过来,走到卧房面前,没有犹豫,熟稔的伸手推开门,一抬脚,半个身体就跨了进去。

嘎吱——

很轻的关门声响起,房门被男人后手关上。

那是,商大少爷。

不敢多在脑子里胡想什么,柳絮低着头连忙走开了。

房里。

虽然叫别馆,但是整个房子都是中式风格,这间卧室也不例外。

进门左侧往里走几步有一张沉香木的雕花大床,床上此时玉体横陈着,半裸躺着一位妙人。

男人走过去,看准了身子往前一扑,两手一捞将人一把搂进怀里,下巴挤进人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叹息道:“乖乖,想死爷了。”

说着,一只手已经迫不及待往人身上轻薄的罩衫里头摸进去,胡乱摸过了瘪平的小腹就急哄哄往两腿间摸进去,“好几天没见着可想死我了…快让我摸摸…”

怀中香软的美人将头一扭,露出一张春情半露的漂亮脸蛋,伸手想推开男人的胸膛:“别,老爷子刚走…”

男人一把抓住美人的手腕,往怀里一带,大手绕从屁股处挤进了两腿间,“怕什么,我亲眼看到他走的。”粗苯的手指挤进腿心,摸到一道湿漉漉暖洋洋的肉缝,微糙的指腹揉按着,不服道:“再说,就是他知道了又怎样?难道他还能杀了我们不成。”

美人眼里水光起,腿心更是两下就被揉出了水,咕叽咕叽往外淌,湿漉漉淋了男人一手,他勉强撑起软绵绵的身体,不满地嗔视了男人一眼,道:“你是他儿子,他自然不会杀你,可我不是,保不齐我那天就死了。”

嘴巴将美人耳垂卷进嘴里吮含,男人色情地舔湿了美人的脖子,手指不满足于只揉花豆,指尖一滑,刺入了又湿又滑的肉缝里去,他笑道:“怎么,怕了?”

江鳞呼吸凌乱,红着脸被男人揉得后腰发软,软绵绵地挂在男人怀里,闻言,极其不安道:“怕。怎么不怕?我害怕极了,生怕那天就被他发现了。到时候只怕会把我丢进狼圈,让那些畜牲把我撕得粉碎。”

男人闻言哈哈笑了起来,美人不满,气哼哼推了一把,恼道:“你还笑得出来!?”

男人笑着亲了亲美人的嘴唇,鼻尖对着鼻尖对视着,安慰道:“别怕,不会的。你这样的人间绝物大美人,谁舍得?”

“你就会说些好听话哄我,”江鳞眉目间尽是动人春意,一凝一看,俱是顾盼生辉,嘟着嘴不满道,“只怕到时候,你商大少爷避都避不及,哪里还记得我这样一号人呢。”

“说什么胡话呢,”商穹亲了怀中美人一眼,脱下裤子放出鸡巴一下戳进了美人湿漉漉的肉洞,顶得美人没忍住惊呼了一声,颤着腰完全倒在他的怀里,他一手按着美人的后腰,大刀阔斧地操着美人的骚屄,一边安慰道,“你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宝贝,我疼都疼不过来。死也不放手,哪里会出现你说的那种情况?”

江鳞被干得浑身发抖,几乎软成一团春水瘫在男人怀里,小屄被鸡巴干得不停痉挛,哗啦哗啦往外发着大水,手指艰难地抓住男人的衣角,开口,声音早已经颤得不像样子:“呜…说得倒好听…你可知…外人是如何、呜啊!哈啊…如何说我的…”

商穹被江鳞的小屄吸得头皮发麻,尽管已经肏过十次百次,江鳞这张小屄却像有着什么魔力一样,轻而易举就咬得他头皮发麻,浑身颤栗,这是换了多少个女人也无法给他的绝妙体验。听到江鳞的话,他一边粗暴用力揉着江鳞的屁股,一边将鸡巴插到嫩屄深处,鸡巴头一下下撞击着稚嫩的子宫口,开口反问道:“他们说什么?”

江鳞被男人用鸡巴操到了子宫,屄穴一阵阵猛烈的痉挛,猛烈的快感致使他浑身发抖,流着口水蜷缩在男人怀里,呜呜啊啊地说不清楚话:“呜…呜…哈啊!…他们、他们说我是…额啊太深了啊啊…服侍完老爹又,服侍、哈啊服侍儿子的骚货啊哈…!!”

微闭的子宫口被粗暴肏开,男人的鸡巴肏进子宫的一瞬间,江鳞高潮了。

淫水泄洪似的喷涌而出,他浑身抽搐,好似癫痫发作的病人,浑身颤栗,抽搐不止,两眼翻白,失控地用手指抓伤了男人肩颈的皮肤。

商穹对江鳞高潮失态的模样很受用,没有那个男人不喜欢看美人被自己用鸡巴干到彻底失态,何况江鳞高潮时阴道剧烈抽搐收缩所带来的极致快感无可比拟。有意在江鳞高潮时放缓动作,等到江鳞刚刚缓过来一点又马上开始抽插,一下,一下,一下比一下肏得用力也肏得更深,每一下都捣进子宫宫腔里,粗暴地肏着骚子宫的子宫壁,然后欣赏江鳞被奸淫子宫而几乎失智,浑身抽搐着哭着求饶的模样。

看着被他干得几乎失智,满脸春色淫态的江鳞,他得意地在江鳞耳边说话:“说的也没错啊,你可不就是骚货吗?”

江鳞被他干得快要昏死过去,可怜地求饶道:“哈…哈…哈啊…受不了这种额啊!…嗯啊要死了啊!…呜呜…要被大鸡巴干死了啊哈!…”

“…呜呜…受不了!…太深了…骚子宫被肏了嗯啊啊…骚子宫要被操坏了呜啊啊…小骚货、额啊小骚货要被大鸡巴干死了啊啊啊…”

“小母狗,我问你,我跟老头,谁的鸡巴更厉害?”想起老头刚走,江鳞的屄又湿又软,显然才被老头肏过屄,商穹心里就起了一股无名火,鸡巴头重重碾过脆弱的子宫壁,恶狠狠地问。

“啊哈…嗯?——哈啊——!!!”江鳞被折磨惨了,哭着半睁着一双盈着泪水的媚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下一秒就被商穹顶着g点用力一点一下给操喷了!

尽管被男人的鸡巴堵住了屄,失控的尿液还是混合了淫水从屄里喷射而出,瞬间浇湿了两个人的整个下半身和大半张褥子。

而他胯间那根阴茎也跳动着射在了他自己的小腹上。

而商穹也故意把手一松,江鳞便像条脱水的鱼似的一样倒在床上,睁着失神的双目呆呆望着前方,一个劲大口喘着粗气以至小腹上下起伏,肋骨条条乍现,腿根小腹痉挛不止,淫水一抽一抽从两个人交合的地方涌出来。

不给江鳞丝毫缓冲的机会,男人的手一把抓住他的大腿,举过小腹压在胸口,将身一俯,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抽插。

才一抽动,江鳞就哭了,哭着喊着求商穹饶了他。

商穹知道,江鳞的屄比一般人更敏感,轻易就能被干到高潮,这样一连几个高潮下来,那口屄必定被肏得软烂不堪,再禁不住任何刺激,可他要的就是如此,江鳞越是失控,屄里的反应就越是强烈,干起来就越是爽。

不顾江鳞哭喊求饶,他压着哭得上期不接下气的江鳞一下下肏进子宫,然后在江鳞将近完全崩溃的时候将一股浓精浇在他的子宫里。

精液喷射而出,烫得脆弱敏感不堪的子宫一阵疯狂痉挛。

尿液混合淫水再次喷射而出,江鳞被巨大的快感裹得几乎昏死过去,翻着白眼,身体抽搐不止。

过了好半天才从濒死的状态里缓过劲来,当即气急败坏地张开嘴一口咬在男人的肩膀上,鼻子里发出些委屈的哭声。

商穹心满意足,对于江鳞的打击报复一点不生气,反而有些骄傲和自豪,也不阻止江鳞,只管人咬够了自己松开嘴,然后哭着靠在他的肩头,委委屈屈地抽噎。

没忍住笑了一下,他低头用下巴贴了贴对方的额头,好声哄道:“咬也要让你咬了,哭也哭过了,现在好了吗?”

江鳞哭得太多了,嗓子哑哑的,说话闷闷的,带着很重的鼻音:“你就知道用这事欺负我,混蛋!”

商穹听了不但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笑着托起江鳞的下巴,说:“行啊,我混蛋,我混蛋…满意了吧?”

江鳞哭得眼皮都肿了,眼下晕着一大片暧昧的水红色,闻言,撅了撅嘴,闷闷地哼了一声,也不再闹了。

商穹捏着他的下巴,亲亲他的嘴巴,追问道:“还没回答我,我跟老头,谁更厉害?”

江鳞闻言瞪圆了眼睛,愤愤道:“少揣着明白装糊涂,除了你谁还能把我弄得死去活来?”

商穹哈哈大笑,显然对江鳞的答案十分受用,他笑道:“这怪不得我,谁让宝贝你这么招操?”说着搂紧江鳞的腰,然后把下巴贴在江鳞的后颈,又亲了亲江鳞的后颈:“说真的,宝贝你怕不是狐狸精转世吧?”

江鳞不满道:“说谁狐狸精呢!”

商穹掐了掐他的腰,反问道:“不是狐狸精那怎么这么会勾引男人?连我爹那老不死的都被你迷得五迷三道的。”

要知道,老头威风了一辈子,睡过的男男女女无数,早到了无欲无求的年纪,谁曾想遇到江鳞以后跟着了魔似的,不惜吃药都要做…很难说江鳞不是妖魔界狐狸精转世来的。

谁曾想他这话一出,江鳞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说:“你倒是提醒我了。我跟你讲,你爹今天同我说,他要娶我。”

商穹听得动作一顿,“娶你?”

江鳞说:“他要是真娶我,我不成你小妈了吗?”

商穹反应过来,表现得颇为不在乎:“小妈就小妈咯,”顿了顿,他笑出声来,“仔细想想,跟小妈上床还更刺激呢。”

江鳞看起来有点不高兴:“那你就看着我被你爹一直糟蹋?”

商穹问:“不高兴了?”

江鳞没说话,可表情还是暴露了他的情绪。

鸡巴顶了顶江鳞的屁股,他把人搂进怀里,贴在耳朵边轻声地说:“别不高兴了。他活不久了。…到时候,一切都会是我的,”顿了顿,他咬了一口江鳞的耳朵,声音里多了几分阴狠,“…包括你。”

还以为商正坤说娶他不过是床榻戏言,谁知转眼一顶红轿子就把他从偏门抬进了商家公馆——这是江鳞没有想到的。

商正坤是有正妻的,姓李,是先前旧京的旧乡绅的千金小姐。虽说商正坤女人无数,妾室也纳了六七房,但因为给商正坤生了一儿二女,即便色衰爱弛,恩宠不再,李氏正妻的地位也一直很稳。如今他被商正坤一顶红轿子抬进商家,深处深宅大院,院深闺怨,即便正妻李氏不动他,那还有六房姨太太呢。她们可不是省油的灯。如此,他未免不得不担心起自己的人身安危。

思及如此,江鳞合理诉说了自己的担忧。

商陆却不以为然:“你人都杀了不知多少,还会怕这个?”

“我不想对她们下手。”江鳞说。

商陆冷笑道:“你害过的人,杀过的人还少吗?在这儿装什么慈悲菩萨?”

“那你娘呢,”江鳞从床上翻过身,伸手推住商陆的胸膛,“她也是商正坤的姨娘。对象是她也无所谓吗?”

商陆捏住江鳞的手腕,俯下身,将鸡巴插入他的屄里,节律地抽插起来,低声说:“她不会碍事的。”

商陆肏得狠,鸡巴像发狂的野兽一样往屄穴深处撞,很疼但也很爽,不两下就干得江鳞哼哼着发出呻吟,身体一寸寸软成泥,但他强撑着,睁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商陆看,问说:“那如果她不小心碍事了呢?”

也像其他人一样解决了吗?

商陆的眼睛黑沉沉的,像罩着一层迷雾,情欲给他的脸熏上一层欲色,却盖不掉他骨子里透出来的冷血,听到江鳞的话,他眼神一凌,说:“没有如果。”

江鳞是在一个小雨天,大清早时分从公馆偏门抬进商家公馆的。

没有摆席。天还没黑商正坤就钻进给他的那件院子跟他“洞房”,到了晚些时候,却派人来喊他到正厅去。

他去了才知道,原来是摆了家宴,商正坤打算在这场家宴上把他介绍给家里的老老少少。

商家别馆是一个很中式的大宅子,弯弯绕绕的长廊和露天的院子很多,从他住的那个院子出来,走过好几条长廊,就可见一个十分宽阔气派的庭院无,此时天上下着小雨,地上起了一层雾,整个院子都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身边跟着的丫鬟还是柳絮,她是商陆买来的,还在蔷薇别馆就跟着他,见得多知道得多,但是因为有把柄捏在商陆手里头一直尽心尽力服侍他,不该问不该说的一概没有,嘴巴严牢得很。除此之外,此刻身边还跟着一个小厮,是商家的佣人,负责带他到正厅去的。

越过院子,一拐角就到了正厅。小厮在门口停下来,让专门负责传达的佣人进去通报。

那佣人进去不多时,就又钻了出来,歪着腰将他往里面请,“八姨太,老爷有请。”

江鳞抬脚迈了进。一进门,就看到里头坐了六七个模样长相,穿着打扮都各异的女人。其中六个三三为一排总分做两排落座于厅子两侧,正中主位,除了家主商正坤,坐着一位盘头,着漆色旗袍,看上去约莫五十多岁的女人,想来就是正妻李氏了。

“阿鱼来了。”不等江鳞考虑清楚如何行礼,商正坤就开口喊了他。

“老爷。”乖顺顺叫了一声,江鳞把腰一弯正要做了个礼,商正坤就冲他招了招手,“阿鱼你过来。”

江鳞款款走过去,刚站定手就被商正坤捉住了握在了手里,商正坤眼睛在他身上看了一圈,问他:“怎么穿得这么少?外面正下雨呢,也不怕冻着了。”

江鳞微微垂着头,一副乖顺温良的模样,轻声说:“走得急了,没来得及。”

商正坤假意责备道:“走这么急了做什么?”

江鳞说:“不想让老爷您和诸位姐姐等我。”

“等就等了,”商正坤握紧了江鳞的手,说,“我说等,所有人都得给我等着。谁有怨言?”

说着,扫了一眼席下众人。

无人敢出声。

“他们等多久不重要,”商正坤满目柔情看着他,“可要是让我的小阿鱼冷到,那就该死了。”

江鳞主动握住男人的手,指腹轻轻蹭着男人的掌心,摇摇头说:“老爷言重了,哪里会那么容易着凉呀。”

眼含柔波,娇俏动人。

“是是是,我的阿鱼没有那么柔弱,”商正坤心情大好,却还是说,“但下次可不许这样了。”

江鳞连声称是。

紧接着,商正坤大手一抬,要人在他旁边加个椅子。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皆是一变。

李氏道:“老爷,这…不合规矩吧…”

商正坤冷哼一声,道:“规矩?我的话就是规矩。加。”

李氏脸色为难,但没再说话了。

佣人很快就搬上来一张梨花椅,贴着商正坤的位置摆在他的旁边——江鳞就坐在这里。

牵着江鳞的手,商正坤为江鳞介绍各人:“这是老大,李氏,这是老二,朱氏,这是老三,唐氏…”

唐氏,商陆生母。

江鳞闻眼心中一动,遂抬眸看去。

唐氏大概四十出头的年纪,穿一身浅绿色衣裳,盘着发髻,头上只戴着一根朱钗,并不是江鳞想象那种盛气凌人的惊艳长相,相反是那种清水似清淡的长相,眉目间透出些愁苦,看上去十分沉默寡言。

江鳞有些惊讶,商陆跟唐氏完全不一样,商陆是那种精致得有些艳丽锐气的长相,只是不显阴柔女气。

迎上他的目光,唐氏的反应跟其他人都不一样,她冲他弯了弯眉,又轻轻点了点头,露出一个淡淡的,有些生涩的笑容。

江鳞同样轻轻点了点头,心中却有了些别的想法。

介绍完他的一个正室跟六个妾室,商正坤拉着江鳞的手跟众人说:“这是老八,江鳞。”

众人都问候一遍。

正要继续说点什么时,有两人走进了大厅,一并举手作揖道:“爹。”

仔细看,一人在前,大步流星,一人在后。

“怎么这时候才来?”商正坤微微皱眉,像是不快。

一人道:“孩儿听闻今日是父亲大喜之日,早已备好礼物,不想今日去取路上竟遇到些事耽搁了些时间,这才姗姗来迟,请父亲责罚。”

“礼物?”商正坤舒展眉毛,“你倒是有心了。说些什么责罚的胡话?”话音一转,他像是才注意到还有一人,不悦道:“你——又是什么情况?”

不待那人开口,便又说:“难道你也是准备礼物路上耽搁了?”

那人沉默了会儿,然后毕恭毕敬地应了声“是”。

商正坤闻言,冷哼一声,道:“鬼话连篇!我看分明是你不拿我这个当爹的放在眼里,这样重要的日子也不能准时到场!”

那人扑通一下就跪下了,“父亲!孩儿…孩儿…”

商正坤大手一挥,满脸不耐:“罢了!大喜的日子,懒得跟你计较!坏我心情。”

“是,父亲。”那人低着头,毕恭毕敬。

移开视线,重新落到另外一子身上他的神色舒展了些,开口的语气也缓和了不少:“来都来了,就同你们八姨娘问个好吧。”

“是。”两个人异口同声。

说着,二人都一并抬起头来。

江鳞的目光同两个人都做了接触。

一人率先道:“八姨娘好。”李氏在一旁做补充道:“这是老大,商穹。”

江鳞不冷不热地轻轻点了点头。

“八姨娘好。”另一人也问了好。

“这是老二,商陆。”李氏同样介绍道。

江鳞同样不冷不热地回应了下,就抽回了视线,看起来对商正坤的两位公子没多大兴趣。

“爹,这是孩儿准备的礼物,请爹过目。”商穹开了口。

“拿过来。”

红色的锦盒打开,黑色的丝绒布上静静躺着一根通体雪白,晶莹剔透的玉如意。同其他玉如意不一样,这根如意一端呈五方形,镂空雕出祥纹,另一端则浑圆饱满,光滑圆润,整体雪白晶莹,细腻温润。一看就可知是一块质地上好的和田美玉。

“孩儿前些时间意外得了一块质地上好的美玉,不敢独占,听闻父亲喜迎八姨娘,特地找到一位能人巧匠打造了这根玉如意,祝愿父亲和八姨娘事事如意。”

商正坤喜笑颜开,“好,好,很好!难为穹儿你有这个心思,也算为父平日没有白疼你。”

商穹微笑:“爹喜欢就好。”顿了顿,他又问,“爹,我看八姨娘脸色不是很好,是这根如意有什么问题吗?”

商正坤闻言看去,江鳞果然有些脸色发白,看上去有些心绪不安的样子,故而问道:“阿鱼怎么了?这东西有什么问题吗?”

江鳞对上商正坤的眼睛,笑着摇摇头:“没有。我只是…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宝贝,一时有些看呆了。”

商穹问:“那八姨娘是很喜欢这根如意了?”

迎着商正坤的目光,江鳞点点头:“嗯。很…漂亮。”

“阿鱼既然喜欢,那就送给阿鱼。”商正坤吩咐佣人道,“来人,把这根如意送到八姨太房里去。”

“谢谢老爷。”江鳞开口道。

商正坤摇摇头,“谢什么?不过一根如意罢了,阿鱼想要什么只管开口,就是那天上的星星我也叫人给你摘下去。”

“老爷待阿鱼真好。”江鳞甜甜一笑,娇面若春风拂过,明艳动人,说着,他像是记起什么,问道,“还有呢?不是还有一份礼物吗?”

商正坤像是被江鳞笑得骨头都酥了,心情大好,一时忘了他之前说过的话,开口问道:“老二,你的呢,不是说也准备了礼物吗?怎么还不拿出来。”

“是。”

商陆这才把礼物拿出来。

是一对交颈的天鹅,水晶材质,属于西洋玩意。

商正坤不太喜欢西洋的东西,也不理解两只长鼻子大鹅有什么美感,他不喜欢这个礼物,就像他不喜欢送这个礼物的人。

江鳞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然后开口说:“好稀奇的玩意儿,我还是第一次见呢老爷。”

“你喜欢?”

江鳞点点头:“从没见过,还挺好看的。”

见江鳞喜欢,商正坤这才没发作,却也没给这个二儿子什么好脸色,不等商陆说些什么,就大手一抬,示意道:“人都到了,开席吧商贵。”

商贵是商家的老管家,五十多岁的年纪,穿着传统的短褂长衫,听到主子的命令,他转过身走出门去,喊道:“开席———”

商家的餐桌是传统的大圆桌,象征着团团圆圆,桌子不小,却只坐了六个人,家主商正坤坐正中,从左依次分别是正妻李氏,长子商穹,次子商陆,三姨太唐氏,最后是江鳞。

商正坤本意是安排江鳞坐在他左手边,贴着他坐,但江鳞也知道尊卑次序,主动要求坐到他的右手边,倒也是挨着,如此一来,倒是每个人都如愿了。

至于其他人,作为姨太,一般是不能上主餐桌的,都坐在旁边桌子上。

其实商正坤并非只有两个儿子,正妻姨太给他生了好些女儿,但在商家,女儿没有资格上桌,即便是像这样宣布家庭重要大事的家宴。

刚开席,李氏就开口道:“老爷,八妹觉得这菜如何?”

开口前,她已经往江鳞碗里夹了不少菜,几乎是每个菜都夹了一筷子。

江鳞吃了,但没评价,直到商正坤看向他,这才开口:“好吃。”说着,微微一笑,眉眼弯弯,笑得动人温柔。

商正坤见此也赞道:“味道是还不错,就是不像家里厨子的手艺…——阿贵,家里是来了新的厨子吗?”

老管家闻声上前,刚要说话,就被李氏拦下了,她笑着道:“老爷竟没有尝出来吗?这是三妹的手艺啊。”

闻言,商正坤偏头讲视线落到席间一直垂首不言的三姨太唐氏的身上:“你做的…”

“是…”唐氏刚刚低声应了一声,李氏就接过话头,笑着道,“是啊,这些都是三妹特地起早下厨做的。说来,我们都是沾了八妹和老爷的光,毕竟,三妹自从怀了阿陆以后好像就没怎么进过厨房了…这时间一长,倒差点忘了,三妹之前可是咱这一片数一数二好手艺的厨娘呢…”

“别人都说,这骨子里的东西…它啊,改是改不掉的,是要跟着人一辈子的…这么一看,还真的不假,三妹的好手艺这么多年倒真的没有减退…还真厉害哦——”说着,笑眯眯地看向唐氏。

唐氏笑得有些不自然:“是,是…大姐说得是。”

李氏转而看向商陆,也是笑眯眯的,“阿陆,你也没吃过吧?你娘亲自下厨的做的饭菜。”说着,夹了一筷子素菜给商陆,“喏,尝尝。”

商陆夹起食物,吃进嘴里:“谢谢大娘。”

李氏问:“很好吃对吧?”

见商陆点了点头,李氏便道:“好吃就对了。从前那会儿,来咱家的客人哪一个吃了你娘做的饭菜不夸一句好啊?个个都要竖大拇指的呢。”

“不仅如此啊,三妹揉肩捏脚的手艺也是一等一的好。”李氏笑容可掬地看向家主,求证道,“诶老爷你还记得吗,平日遇到我和老爷您啊有个什么肩酸背痛脚抽筋的,只消三妹这么一捏一揉…诶,就跟施了法术似的,马上就不痛也不酸了…要我说,…这三妹啊,实在是个温柔体贴的人。”

李氏的话,似乎勾起了商正坤对他这个三姨太的一点点记忆,他很看了唐氏一眼,说:“既然有这样的手艺,平日也不要闲着,多到我和阿鱼房里来吧…阿鱼他啊,总是腰疼…”

江鳞拽了拽男人的袖子,小声道:“老爷…这不好吧…她是…”

“这有什么?”商正坤不以为然,“她既有这样好的手段,下人也做不好,不如就利用起来,同时也省得去外头找那些不知底细的人回来…”说着,瞥见唐氏,他眉头一皱,道,“怎么了,不愿意?”

唐氏惶恐地连忙摇了摇头:“不,不,…怎么会…愿意。愿意的…”

商正坤皱皱眉,从唐氏身上移开了视线。他最讨厌的就是唐氏这副惊恐万状,畏畏缩缩的样子。

视线回到江鳞身上,他像是想起什么,问:“这两天腰可还疼?”

摇摇头,江鳞说:“自从用了那西洋的膏药,最近已经不怎么疼了。”

李氏顺势问道:“妹妹年纪轻轻,怎么落了个腰疼的毛病?”

江鳞没说话,反而是商正坤替他回答了:“阿鱼家里条件差,早早出来打工养家,这才落下的旧疾…你以为谁同你一般娇生惯养?”

虽然是诘问的语气,却不认真,李氏于是道:“是是是,老爷说得对,怪我,怪我,怪我考虑不周。”跟着,又同江鳞说起话来,“妹妹既然已经嫁给了老爷,那咱们姐姐妹妹可就是一家人了,有啥吃穿用度上需要的,尽管跟大姐讲,千万不能亏待了自己,知道吗?”

江鳞笑着点点头:“谢谢大姐。”

“刚刚听说妹妹在在贴什么西洋的药膏…这不巧了吗,穹儿,”李氏指了指商穹,“…他啊,手底下刚好管着好几家洋人的医院,有什么用药的需求,尽管跟他要就是了…”

说着,冲商穹招招手,“诶穹儿,你那有你八姨娘用的药吧…”

商穹这才转过头来,看向李氏和江鳞这边,笑说:“药膏种类倒是多得很,就是不知道八姨娘用得是哪一种。”

江鳞说了一种西洋膏药贴的名字。

商穹说:“这种膏药很是金贵,在旧京很少有得买。不过巧了,我这边还真有。八姨娘需要的话尽管开口,穹儿一定给您送去。”

江鳞忙说了谢谢。

李氏笑道:“都是一家人,不惜得说什么谢谢的话,再说就生分了。”

“再说这穹儿,打小就爱跟着他爹待在一块儿。这时间一长,倒真从老爷那儿学了些本领,现在正帮着老爷打下手呢。我是不知道他做得怎么样,就只总是听得旁人夸他,却也不晓得是真好还是假好…还得老爷说了才知道。”

商正坤显然很满意,听到这些话眼里眉间都透出淡淡的赞许和喜欢来,但也不夸奖:“穹儿的话,还行。”

提到了一个儿子,难免会想到另一个儿子。

然而情况却迥乎不同了,脸色一下灰暗下来,嘴角也撇了下来,冷声道:“你最近又做了些什么?”

“父亲…我…”

不等二儿子开口把话说完,便皱着眉不耐烦摇手打断,“算了算了,不用说了!想你也做不出什么像话的事。”

商陆默默低下了头:“是…父亲。”

商穹开口道:“爹,你别怪二弟了。二弟他啊也并不是一事无成。我听说,他最近又多吸收了两家赌坊,营业额多收了不少钱…”

商正坤冷笑一声:“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两家赌坊也稀得拿出来讲!?”

眼看桌上的氛围一下冷了下来,李氏连忙笑着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今天大好的日子,就不要聊工作的事了。”

“今天是八妹妹到家里来的好日子,要是为了些不值得动气的小事情坏了气氛那就太不值得了,”李氏拿起酒壶,分别给自己,江鳞和商正坤倒了一杯酒,并自行举杯,“来,喝点酒来庆祝庆祝这大好的日子!”

这顿饭吃了很久,直到天都黑了才散了席各自离去。

江鳞和商正坤一起也回到了分给他住的那个院子。

席间,商正坤喝了不少酒,走路跌跌撞撞的样子,像是已经吃醉了酒。

佣人服侍着两个人回来,商正坤醉得有点厉害,路都走不利索,佣人扶着他进门,反而惹怒了他,又打又骂赶走了佣人。

嘟嘟囔囔靠着江鳞,跌跌撞撞两个人进了房,最后一并跌卧在床上。

他两只手牢牢搂着江鳞的腰,脸一直往江鳞颈部拱,嘴里断断续续地说着:“高兴…我高兴…”这类的话。

嘟囔着嘟囔着,慢慢没了声音。

江鳞试着喊了他好几声,都不应,仔细听,已经发出了“呼噜”“呼噜”的鼾声,显然是已经睡着了。

见人睡着了,江鳞也懒得装了,打算从老头怀里钻出来。

他可不想被一个一身酒气,浑身皮肤松弛褶皱,又鼾声如雷的老头抱着睡一晚上。

没曾想老头还挺有劲,牢牢搂着他,江鳞花了好大劲儿才从桎梏里挣脱出来。

然而他才刚刚从床上钻下来,还才一转身就被人搂住腰一把抱住。

他吓了一跳,惊吓声还没来得及脱口而出嘴就被人捂住了。

抬眼一看,他看到一张年轻而熟悉的面孔。

“嘘。”商穹的手指压了压自己嘴唇,另一只手却已经揉起了江鳞的屁股,他笑道,“小娘也不想被别人发现吧。”

江鳞压着声音小声道:“你疯了!你知道这是哪儿吗?要是被别人看到怎么办?”

“知道啊,”商穹笑眯眯的,他舔舔江鳞的耳朵,手指掰开屁股隔着裙子摸到了江鳞胯间的肉缝,“…这里…是小娘和我爹的洞房。”

江鳞被他摸得呼吸一下就乱了,再开口声音多了分娇淫少了几分认真,“知道还敢来?不想活了?”

商穹一看江鳞这样就知道事情成了,江鳞身体淫荡得很,根本禁不住他摸一摸就浑身发软表情发春任他玩弄,这一点他喜欢得要命,他一边隔着裙子用两指并着揉江鳞的阴豆,另外几指隔着布料往江鳞肉缝的屄里旋,一边用嘴唇吮吻江鳞的脖颈,“小娘身下死,做鬼也风流。”

脖子是江鳞的敏感点。他又是亲脖子又是用手指干屄,商穹知道,江鳞一定招架不住。

果不其然,江鳞浑身都软了,软绵绵只能靠着他,粉面潮红,气息如兰,娇面含春淫不露,“别…你爹还在这儿呢…”

“我爹?”商穹看了眼床上正躺着的商正坤,非但不露怯色,反而愈显兴奋,手指隔着布料肏着江鳞的屄,一边用用自己早已经勃起的阳具隔着裙子蹭江鳞的大腿根,兴奋道,“他在更好。”

“正好让他看看,他的俏姨娘是怎么被他儿子用鸡巴干到高潮的…”

“哈啊…不…不要…”江鳞浑身发软,后腰酸胀,不得已伸手勾住商穹的脖子,软绵绵地哀求,“不要…不要弄脖子…会被发现的…”

不再满足于隔着布料玩弄江鳞的屄,商穹掀开江鳞的裙摆,大手迅速摸进去,内裤“嚓”地一声被撕裂,手指“咕叽”一声插进了穴里,手指钻进去,胡乱地搅,搅得江鳞捂着嘴浑身发颤。

“受…呜受不了…”两腿打着颤,江鳞情难自禁地夹紧了肉穴,他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要…要去了呜呜…”

“呜…呜啊————”

随着商穹的手指按住屄里那处柔软用力一捣,江鳞浑身一僵,下一秒捂紧了嘴啪一下栽倒在地。

他倒在地上,缩成一团,浑身颤抖不停,一波一波的淫水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从两腿间的屄缝里涌出,满脸潮红,漂亮的狐狸眼里蓄满高潮刺激带来的生理性泪水。

“呜…呜呜…”

这次高潮的冲击太大,让江鳞半天缓不过来。

然而不给他多余缓冲的时间,商穹伸手将他从地上抓了起来,掐着腰一把按在了床柱面上,鸡巴弹出来抵在屄口磨蹭。

商正坤就躺在离两人不到二十公分的床上睡觉。

江鳞吓坏了,泪眼朦胧地哀求:“不…不要…不要在这儿…”

商穹捏着他的下巴,笑着道:“小娘真虚伪,明明屄都流了这么多水,还在嘴硬…”

说着,下半身一挺,鸡巴就这样插了进去,跟着就忽轻忽重的抽插起来。

江鳞的屄已经叫商穹用手指玩得一片泥泞,又湿又热,轻轻一碰似乎就又可以高潮了。

硕大的龟头肏进来,一寸寸肏开层层叠叠的媚肉,粗大的柱身撑开,挤满每一寸褶皱,深深浅浅、轻轻重重地冲刺着。

江鳞的小屄被肏得又酸又涨,两腿直打着颤。

“嘶…好爽…!”商穹掐着他的后腰一下一下把鸡巴送进去,哑着嗓子在他耳边低声说话,“…好紧啊…小娘的嫩屄咬得我好紧…”

江鳞被商穹干得晕头转向,脑子里却一直担心着睡在两个人旁边的商正坤。

“哈啊…哈啊…不…不要…”

“哈啊…太…太深了呜!…”

“刚在桌上小娘演得可真像,”商穹把他的舌头卷进嘴巴,舌尖模仿鸡巴一样肏着他的耳窝,“…一点都看不出是个爱吃鸡巴的荡妇…连我都差点信了。”

“怎么样?喜欢被大鸡巴肏屄吗?”掐着腰,商穹故意盯着江鳞屄里最敏感那点肏,江鳞要被他弄疯了,呜呜胡乱咬着床帐,又喘又抖哭得不成样子,“呜呜…喜、喜欢…哈啊!……”

“对了,小娘喜欢我送的礼物吗?”商穹一边用鸡巴折磨着快要崩溃的江鳞,一边用眼睛在房里看了一圈,发现东西近在咫尺,于是顺手拿起来,然后将那根玉如意抵住了江鳞的脸颊,“…喜欢吗?”

江鳞呜呜摇着头,浑身颤抖得不像话,“呜呜…不…不喜欢哈啊…”

“骗人!”商穹坏心肠地用力一撞,阳具碾过g点肏到了子宫口,“小娘忘了自己是怎么被这根东西肏到喷水的吗?”

江鳞被商穹干喷了好几次,整个人绵软得不像话。

商穹却仍不肯放过他,反而变本加厉,捉着他的腰将他压到床上,就躺在商正坤旁边,然后抓着他的屁股又干了起来。

檀香木精心打造的床也不堪重负,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江鳞看着近在咫尺的,商正坤睡熟的老脸,心里的恐惧在此刻达到顶峰。

然而越是如此,躺在老子旁边被儿子肏屄的快感就越是强烈。

他咬着床单,被商穹干得两眼发白浑身抽搐了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就生怕因此吵醒了旁边的男人。

子宫被男人的鸡巴粗暴对待,快感像浪水一波强烈过一波。

“呜…呜呜呜呜呃嗯嗯嗯嗯————”

随着体内的鸡巴一阵跳动,商穹咬着他的后颈射了,滚烫的精液淋满子宫,下一秒,江鳞也高潮了。

淫水泄洪似的喷涌而出,江鳞抽搐得仿佛癫痫发作,淫叫声咬床单也止不住,从牙缝嘴角和鼻腔泄露出去。

“唔…——阿鱼啊…”

突然,没有丝毫征兆,身边的商正坤睁开了眼睛。

心跳突然停止,江鳞一瞬间忘记了呼吸,满眼惊恐———

屋外,天光大亮。

江鳞睁眼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人了。他坐起来,还没下床,屏风边人影一闪,商正坤理着外衫出现,“醒了?”

“老爷你怎么起了?”

“睡不着,就起了。”他踱着步走过来,“怎么样?睡得还好吗?”

“老爷…”江鳞头一低,脸一别,有些别扭,“…老爷不清楚吗,怎么还问…”

听到这话,商正坤微微一愣,随后靠着江鳞坐下来,弯着头去看江鳞的眼睛:“怎么了?我昨天晚上…”

江鳞垂着眼,两颊浮着淡淡的红晕,很是难为情似的小声说:“老爷!…您还、还说呢,我都求老爷了老爷也不放过我…”

看这情况,虽然记不太清了,但商正坤也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忍不住露出笑容,笑着弯着头去看娇妻:“我…昨晚…弄疼你了?”

江鳞红着脸,扭扭巴巴地小声说:“还…还说呢…都…肿了…”

“肿了?”商正坤两眼一睁,有些吃惊,他搂住人,小声问,“真肿了?”

江鳞红着脸靠在男人怀里,有些委屈地点点头:“嗯。”

闻言他却哈哈大笑起来。

江鳞委屈道:“您…您怎么还笑得出来啊…”

商正坤笑容满面,心情大好,他抱着江鳞,伸手掐了掐江鳞颊边的软肉,温柔道:“我的小阿鱼,我的心肝,宝贝,我的活菩萨…我不是不心疼你。…——你,你真是我的仙女娘娘…”

江鳞摇摇头道:“不,我不要当什么菩萨仙女娘娘…老爷,我只要老爷,我只要能够陪在老爷您身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真的?”商正坤歪着头看他。

“嗯。”江鳞点点头,乖顺地靠在了男人怀里,小声说,“老爷,是您救了我。您是第一个对阿鱼好的人,还给了阿鱼一个家…阿鱼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您、您还不嫌弃阿鱼的…身体,还对阿鱼那么好…阿鱼只想这辈子都陪在您的身边。”

抱着怀里这个乖顺的,年轻的男孩,商正坤真正的心情大好。他摸了摸这个只有十六岁却已经漂亮得离谱的男孩的脑袋,温柔地道:“阿鱼是个好孩子…老爷喜欢好孩子。只要阿鱼乖乖的,老爷就永远都会喜欢阿鱼…——阿鱼会一直听话做好孩子吗?”

恍惚间,记忆出现偏差和重合。

“孩子?十六岁的孩子?”

“怎么,有问题?”

“会不会太小了?”他有些怀疑,这么小的孩子能有什么吸引力。

“你懂什么?老牛才更爱吃嫩草,”商陆对他的怀疑不屑一顾,“他这个人,最喜欢的就是玩弄年轻肉体。”

“可是,我不像啊,”他对自己糟透的身体很清楚,“我跟十六岁的孩子差太远了。”

“这是你的问题。我说你是十六你就是。至于如何让别人相信,那不是我该考虑的。”

“江鳞,”商陆叫了他一声,然后拿掉嘴里的烟,按灭在他手边,“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千万别让我失望。”

声音渐弱,眼前事物重现清晰。

江鳞点点头,然后靠在男人怀里,说:“嗯。阿鱼是好孩子。一直都是。”

转眼,江鳞住进商家公馆已经两个月。

这两月里,商正坤冷落所有人,只要回家都只会往江鳞的院子里去,并且“不负所望”做到了“夜夜笙歌”。

商正坤是否承受的了江鳞不知道也不关心,他的任务就是负责带动商正坤“夜夜笙歌”,顺便谨防不让其他人发现他跟商穹通奸的事实。

商穹是有贼心更有贼胆,丝毫不忌惮这么大个家这么多双眼睛盯着,隔三差五就要伙同他这个小娘给他爹头上加戴绿帽。

江鳞骂他:“你可真是个不孝子!你爹要是知道,不知道是会先被你气死,还是先把我杀了。”

商穹不以为然,“小娘怕什么?只要不怕他亲自撞破,我看谁敢多嘴?再说,你以为,你不给他戴,他的头上就没有绿帽了吗?”

江鳞问:“听你这话,你倒不止勾搭过我这个八姨娘。”

“小娘,你要这样想就错了,”商穹深情表白,“我就只钟意小娘你。其他人,就算爬上来床我也不要。”

江鳞戳戳他的鼻子,笑道:“你这话说得可真好听。…就是不知道跟多少人讲过。”

“我说真的,小娘,”商穹抱紧了他,鸡巴捣进子宫的同时温柔地亲吻他的脸颊,“除了你,我爹的其他小媳妇我一个都看不上!只有你。只中意你一个。…——你是不是给我下了什么蛊,不然我怎么会这么想你?一天不见就抠心挠腮想得难受。”

江鳞笑得娇面含春,手指暧昧的描括着商穹的耳朵,“想我?还是想我的身子?话要说清楚的哦商大少爷。”

“想,都想!”商穹咬住他的鼻尖,满目深情,“小娘…我中意你。”

“中意我?”江鳞笑着摇摇头,“那怎么不娶我?反倒让你爹娶了我,这就是你的心意吗?”

见商穹不说话,江鳞叹了口气:“就知道你只是说些好听的话哄我。要是真的中意我,怎么舍得让你爹娶我,日日糟蹋我…”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商穹吻住他的嘴唇,然后喘着粗气在他耳边说,“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这所有的一切,和你,都会是我的。”

“行啊,我等着。”江鳞勾住他的脖子,反客为主主动吻起商穹,“你可千万别让我等太久啊。”

情事结束,江鳞熟悉的清理身体里残留的精液。

商穹不以为意:“有什么清理的必要?这么麻烦。”

江鳞笑笑:“大少爷,我可是有可能怀孕的。你就不怕我怀孕吗?”

“怀孕?好事情啊,”商穹说,“我倒想你给我生个孩子呢。”贴过来,商穹有些死皮赖脸的说,“要我说就别弄了,让它留在里面,给我怀个孩子!”

江鳞手指一僵,却只是笑笑:“噗!骗你的,我哪会怀孕啊?单纯觉得不舒服而已。”

“真的不会吗?”商穹这会儿有些将信将疑了,“你不是…不是有那个吗?”

“有什么?子宫啊?”江鳞飞快掩饰掉自己不自然的表情,装作轻松道,“我确实是有。可是大少爷,我不是女人,我有屌的啊。”

商穹的表情一僵,没有说话了。

江鳞推他出去,“行了快走吧,一会儿该叫人看到了。”

商穹嘴上虽然还说着“怕什么看到就看到”却还是麻溜收拾了自己,推开门出去了。

江鳞坐在原地,手指摸了摸自己瘪平的小腹,微微失神:“怀孕吗…”

却不想,商穹频繁出入他的院子这件事,早就叫有心之人看去,暗生毒计了。

“淫妇!竟敢给我戴绿帽子!看我不杀了你!”

转眼间,满脸愤怒的商正坤举起刀子朝他刺来。

躲闪不及,胸口赫然被刀刺中。

“膨”的一声倒地,心脏被刺中,血液大量流失,意识很快模糊。

恍惚间,他看见愤怒狰狞的商正坤不停高举起刀朝他身体猛刺,看见一干妻妾脸上的奚落和落尽下石,看见躲在角落里冷眼旁观的商穹,还有冷漠冷血看着一切发生,眼神露出失望的商陆…

“没用的东西,死不足惜。”

商陆的声音好像石头从高空砸下来,带着不近人情的冷血,重重砸在他的身上——

“啊———”

尖叫着,江鳞猛地一下坐起来。

心跳如雷,大汗淋漓。

过了很久,他才在熟悉的环境中缓过劲来,意识到刚刚的一切只是个梦。

他呆坐着,浑身发冷,不说一句话,脸上也没有一个表情。

直到丫鬟柳絮走进来,点燃床头的烛火,昏黄的灯光跳动着映照着他的脸,他也没说一句话。

“江先生,您怎么了?”

柳絮是跟着他过来的丫鬟,一直叫他江先生,并未跟着其他人改口叫他“太太”或是“奶奶”。

过了半晌,他才算缓过神来,冲柳絮抬了抬手,刚打算说句“没事”,耳朵突然捕捉到一道凄厉的惨叫声。

他这才意识到,今晚似乎格外的吵。

神经猛地一跳,他猛地看向柳絮:“发生什么了?”

柳絮嘴唇蠕动了半天,才低着头小声地说:“老、老爷捉住五姨太偷、偷汉子!…要…要处理掉五姨太…”

江鳞只觉得脑子里轰隆一声,然后脑子里就一片空白了。

等他缓过劲来,就已经让柳絮扶着挑着灯笼离开了房间。

“走,走,走…”江鳞说不出为什么,就觉得自己好像失了神,脑子里就只剩下一个念头,他要去看看。

他要去看看。

“不,不…”柳絮吓坏了,一个劲劝他,“不…江先生,您不能去…您不能去啊…”

江鳞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再听不进去其他话。

见柳絮不愿,他便一抬手推开了柳絮,打算就自己一个人过去。

夜很黑,江鳞没提灯,什么都看不见。拖鞋在黑夜里被踩掉,脚趾被碎石割伤流血,他却感觉不到疼似的,魔怔了似的循着记忆中那个院子跑去。

他一边跑,柳絮一边提着灯笼在后头追,却也不敢大声地喊,只能压着声音一声声的喊,眼里已经急出了眼泪。

可能是夜太黑他看不见路,在路上耽搁了,又或者是,商家太大了,大到他怎么走,怎么走都走不到目的地。

等他终于跑到时,那个院子就只剩下门口挂着的一盏灯笼。另一盏已经掉在地上,被人踩烂了糊在碎石路上。院子的门敞开着,里面已经没有一丝灯光和一丝生气。

江鳞怔怔傻傻望着,内心说不出的茫然。

突然,耳朵又听到一声惨叫。

江鳞眼神一定,立马转身跑出院子,然后发了疯似的往重新锁定的第二个目的地跑去。

可等他到时,就只见得一地的鲜血了。

这院里的青砖染了血,又被红火的烛光映照着,跳动着好像地狱的业火一样催人性命。

奸夫刚被抓到就认了罪。

“啪啪啪”好几枪打成了筛子留了半条命,然后扔进了狼圈。

地上的血就是他的。

他来时已经没看到五姨太,却听到旁边那座黑屋子里发出一阵一阵凄厉的,叫人不寒而栗的女人的惨叫声。

原来,五姨太在哪儿。

但是才没叫几声就没有了声音。

烛火跳动,灯光恍惚。

有人拖着五姨太从那间黑屋子里出来。

他们拖行着女人的身体,就像拖一袋动物的尸块,留下背后一地的血痕。

女人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得不成型了,两个奶子露在外面,血淋淋的只剩下三分之一,两腿间血淋淋,流出的鲜血很快染红了一大块青色的地砖。

听说,她刚刚“骑了木驴”。

他们说,这是专门伺候偷汉子的荡妇的厉害手段。

一根长长的粗木棍插进阴道。使外力用力翻动母驴,直到那根木棒把阴道捣烂,把肠肠肚肚也捣烂才停下来。

一阵风刮过。

是很冷很冷的一阵风。

吹得江鳞浑身发冷。

他看到,女人嘴唇很吃力的蠕动。

他听到女人说:

“没、…没…有…我没有…”

女人说,她没有,她没有偷汉子。

江鳞浑身颤栗起来,他睁大着眼睛,用眼神四处求证。

他们,他们也听到了吧?

她说,她说她没有偷汉子。

可是…

没人听到她的话吗?

还是说,没人相信?

没人相信她的话。

“膨!”

粗大的木棍高高扬起,然后重重地砸在女人瘪平的小腹。

噗!噗!噗!

皮肉爆开,血肉飞溅。

血肉模糊的子宫和肠子滑出体外,挤在两条血淋淋的大腿根。

女人睁大了眼睛。

死了。

那个“没”字,永远地卡在了她的唇边。

忽然,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身子重重地倒地,脑子里发出轰鸣的声音。

一时间,所有的声音都慢慢变弱,然后消失了。

江鳞睁大着眼,他真的看到了愤怒狰狞的商正坤,看到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李氏,看到了落井下石的二姨太,四姨太、六姨太还有七姨太,看到了惊惧悲哀的三姨太,还看到了冷眼旁观的商穹和姗姗来迟的商陆…

好,好冷啊。

眼前逐渐黑了。

江鳞再醒来时,一睁眼就看到了守在他床边的商正坤,“醒了?身上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江鳞坐起来,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老爷!…”

商正坤翻过手握住他的手。

江鳞刚要说点什么,就遇到佣人来报消息,谁知商正坤听完脸色大变。

管家贵叔见此情况连忙走上前来,一脚踹翻佣人:“大胆刁奴!放你娘的狗屁,你那里来得的五姨太!”

佣人知道自己讲错了话,翻起身来跪在脚边,连声认错:“错了我错了老爷我错了…”

贵叔厉声斥道:“还不赶紧滚出去!别在这里腌臜了老爷和奶奶的眼!”

佣人落荒而逃。

贵叔赔笑认错:“阿贵管教不善,竟让这等刁奴在老爷您面前胡说八道,还请老爷责罚。”

商正坤挥挥手,显得很大度:“不管不管。不管这些。”

贵叔略一思忖,说:“那老爷,她…”

“你看着办,喂狗也行填化粪池也罢,”商正坤摆摆手,“别再跟我提起这条母狗,太搅兴得很…”

“是。”贵叔领了主意问完好就退下了。

商正坤这又看向江鳞,温声问:“怎么了?想说什么?”

江鳞愣住,一句话都再说不出。

握了握江鳞的手,商正坤问他:“手怎么这么冷啊?是不是感冒了?”

江鳞很慢地摇了摇头,说:“不,没…事。”

冷。

好冷。

他从没有这样冷过。

五姨太死了,死得无声无息。

那晚在场的所有人,好像都没有听见她的惨叫、哀嚎和澄清。

江鳞很想问问所有人,他们真的没听见女人惨死前的澄清吗?

她说,她没有。

她没有偷汉子。

商正坤对此深恶痛绝,他不能,也不敢问。

商穹这个时候居然还敢顶风作案,天都没黑就敢摸进房间。

江鳞被他压在身下,没两下就被摸得浑身发软,推都没有力气去推开这个色胆包天的男人:“你疯了商穹!”

软绵绵的声音带了情欲,更显得没有什么威信。

“小娘怎么叫我名字叫得这样好听,跟蜜似的甜…”商穹笑道,笑着笑着褪下他的衣服,裤子,将脸埋进他的两腿间,舌尖玩弄戳刺着敏感的阴豆和花穴,吸溜吸溜道:“小娘这里也好甜…”

江鳞被他舔得头脑发晕,情难自禁地夹紧双腿,尚存的理智催使他伸手去拨那颗埋在自己腿间疯狂作乱的脑袋,喘息不停:“不…不要…哈啊…不要…”

商穹伸手推起江鳞的腿根,笑声:“小娘别夹那么紧…儿子都要喘不过来气了…”

说着,弯头一口将江鳞的女穴含进了嘴里。

湿热温暖的口腔完全包住江鳞的女穴,舌头弹弹阴蒂又钻进去,顶开那条丝丝缕缕流着淫水的肉缝,模仿着鸡巴戳进去,一寸寸舔舐着温热紧致的阴道内壁,刺激得江鳞两腿打着颤在褥子上胡乱地蹬,呻吟被急促混乱的吸气声换气声搅得七零八落粗粝的。

“啊哈!…哈啊!…嗯啊…啊啊啊哈…”

舌苔一寸寸刮过层层叠叠的媚肉,小屄又涨又酸又痒,一样的快感折磨得江鳞断断续续地呜咽起来,又淫靡又可怜,像是发春被干坏的小猫:“呜…呜呜嗯啊…要坏了啊啊…”

不满足于只用舌头舔,商穹又撅起嘴开始吮吸,酥酥麻麻的吮吸感一瞬间把那股怪异的快感放大了百倍千倍,江鳞根本受不了这种刺激,手指胡扯着褥子,后腰紧绷着抬离床面,浑身抽搐着,哭叫着潮喷了:

“呜呜…哈呃————!!!”

淫水激喷了出来,几乎喷湿了商穹的整张脸。

张嘴含住江鳞的屄,他全不浪费地吞掉了江鳞喷出的每一滴淫液,末了还砸吧砸吧嘴,说:“小娘的屄水真甜…多尿点,儿子爱喝。”

江鳞绷着腰喷泄了很久,然后重重跌回床上,他无力地仰躺在床上,抬手捶打起男人的肩膀。

商穹撑起身,伸手抓住江鳞捶他的手按在床上,随后两腿一跨骑在江鳞身上,最后弯下腰伏了下来,“小娘怎么动手打人?”

江鳞的脸被情欲熏得通红,眼下晕着一大片很暧昧的水红色,一双狐狸眼半睁不睁很是勾人,眼角泛着泪光,不知道是不是被爽到的。

江鳞睁着眼睛瞪他,有气无力地骂道:“你这个…混蛋!”

商穹露出个可怜无辜的表情,“小娘怎么骂人?小娘可真坏,自己爽完就要卸磨杀驴吗?”

江鳞鼻子一皱,眼里泪光多了几分,委屈道:“你这个挨千刀的!想要我死不如直接点,何苦这样折磨我…”

见江鳞哭了,商穹愣了愣:“小娘你…哭了?”他露出不解的表情,“为什么?”

江鳞道:“今日是她,明日就是我。”

“原来是这样,”商穹弄清楚了原因,反而释怀了,“没事的,小娘。不会有那天的。”

江鳞摇摇头,眼里泪光闪烁。

亲亲江鳞的额头,商穹对着他的鼻尖,小声道:“小娘,别怕,有我在,不会有事的。那赵氏,怪只怪她自己倒霉。”

江鳞僵住:“什么?”

“我不懂,她眼光怎么那么差。不说找个我这样的,居然找个短工…”

“你也觉得她偷人了?”江鳞怔怔看着他,问。

“不然呢?人赃并获。奸夫都认了,不是偷人是什么?”

“可她说没有。…你没有听到吗?”

商穹皱了皱眉回忆了下,“有…有吗?说来,那赵氏倒是踏实无趣的很,确实不太像会偷人的…”顿了顿,他毫不在意道,“不过管她真的假的。就算是假的,既然被抓了个人赃并获,那就算她倒霉咯。”

算她…倒霉。

有一瞬间,江鳞感觉自己好像快不能呼吸了。

商穹弯下头吻住他的嘴唇:“行了!别管她了,死都死了,有什么好记的…小娘不如好好珍惜珍惜眼前人…”

“———嗯?”商穹动作顿了下,“…你身体怎么这么冷?”

“没事,没事,”扶着江鳞的腰,他腰一挺,把鸡巴插进了江鳞的屄里,抽插律动着哄道,“肏一肏,肏一肏就暖和了…”

“老爷,我想出去走走?”

“行啊,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我的阿鱼说想出去呢…想去哪儿?”

“我想去…佛寺。”

“江先生,我打听过了,离咱们这儿最远的就是鸿光寺,咱们去鸿光寺吧!”

“好。”

此时是初春,天还冷着,江鳞临出门前,商正坤特地给了加了一件狐裘披风,又反复叮嘱了随行的两个下人,说要是江鳞有个闪失就拿了他全家的命以后才放江鳞出门。

商正坤本来是要同江鳞一起去的,但临时要处理帮会里的事,实在走不开,加上已经答应了江鳞不好反悔,这才不放心地放江鳞一个人出门。

鸿光寺真的很远,乘汽车都坐了很久。路上有些颠簸,车子摇摇晃晃的,车门车窗紧闭着,热空气都挤在车厢里,暖洋洋的,江鳞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但睡不久就又会醒。醒了却又会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就这般,醒醒睡睡了好几次,车子才终于到了所在鸿光寺的山脚下。

鸿光寺在山顶,从山脚走上前有好一番脚程。

跟着江鳞出门的除了丫鬟柳絮,还有两个商正坤信得过的,拳脚功夫厉害的仆人。

见状他们便要租一顶轿子,预备把江鳞抬上去。

江鳞拒绝了,他执意要自己走上去。

旧京的春天还很冻人,尽管江鳞穿得很厚实,身上还披了一件很大的狐裘披风,但才从车里出来没走几分钟,刺骨的冷风就已经将他吹得脸颊、鼻尖都通红一片。

柳絮和剩下两个仆人都很担心,毕竟出门前商正坤的警告和交代还历历在目。

“江先生,天还这么冷,山上风大也更冷…要不咱们回去吧,等明儿天暖了再来…”

江鳞铁了心要上山,头也不回:“别担心,我没你们想的那么娇气…”

三个人拗不过他,只能由着他的心意去。

但江鳞小看了舒坦日子对一个人身体的打击强度。才爬到半山腰,他就累得几乎走不动了。腿脚好像被灌入了千斤的铁,多走一步都很吃力,呼吸也变得紊乱急促,不自觉张了嘴呼吸,那刺骨的冷风就噼里啪啦往嗓子里灌,弄得嗓子眼像刀片刮一样疼。

但既已至此,江鳞不想放弃,不更不想就此打道回府。

商家好像一个巨大的牢笼,憋得他快要窒息了。

好不容易可以独自出来走走。

这样的机会实在太少了。

他不能浪费。

在半山腰歇了会儿,江鳞又振作起来一鼓作气往山顶爬,功夫不负用心人,在他即将以为自己要累断气的时候,一抬头就看到了“鸿光寺”三个大字。

鸿光寺是接受香火和群众参拜的,只是因为离旧京城很远,又深居高山,平素前来参观供拜的人不多,而如今初春天寒,参拜者就更少。

但江鳞不在意,或者说这正是他所希望的。

江鳞一行人从旁门进入寺院时,并没有看到僧人。偌大的寺院,空旷幽静,不时听到厚重悠远的钟声响起。

呼吸间除了空气的冰冷,就是青草的清香和淡淡的佛寺檀香,沉稳,平和,有一种让人将心放空的魔力。

众人慢步走至主殿时,终于见到寺中僧人。

迎面过来的是一个二十多岁年纪的年轻僧人,见了江鳞,他合掌行礼:“阿弥陀佛,女施主您好…”

“——错了,错了。”小和尚的话没有说话,便有另一道更为沧桑的声音自旁边响起。

江鳞寻声看去,走来者是一位较年长的僧人,长得慈眉善目,目光慈悲柔和。

“渡生师兄。”小和尚行礼道。

江鳞也合掌行礼:“师傅。”

渡生和尚行了一礼,微笑着道:“施主莫怪,我这师弟心拙口夯,这才一时将施主您错认为女施主。”

江鳞听了反是一愣,有些意外。

他长了这样一张艳气秾丽的脸,蓄有长发,又终年穿女装,作女子打扮,不知内情的人都只会将他认作女子,就连商家那一众姨太太和佣人也只当他是女子…只是第一眼就看出他并非女子的,还是第一次。

他内心暗自惊讶,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低下头冲渡生和尚笑笑:“不会。”

得知他是来上香供拜的,渡生和尚道:“相遇即是有缘,我有一句拙言想赠予施主:诸事皆由天定,但也事在人。”

与渡生和尚等二人道别后,江鳞在殿外上了香,便独自一人进入殿内参拜。

跪在左边垫凳上,江鳞垂首闭目,举手合掌于胸前颌下,口中默念如“一心顶礼本师释迦牟尼佛”一类,试图摒弃一切心中杂念。

“江鳞。”

没有丝毫征兆,大殿内突然响起一道冰冷的男声。

江鳞吓了一跳,下意识循声看去,一抬头就看见了居高临下的商陆。

商陆穿了一身黑,神色冰冷,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光尘自他身侧倾泻而入,他说:

“江鳞,佛祖可不会保佑你这种人。”

江鳞没想到商陆会出现在这,好不容易静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他一直很怕商陆,是因为他知道商陆向世人隐藏起来的那一面,那真实的一面,跟商家人眼里温吞和善,甚至到了怯弱无能的形象大相径庭。

他没说话。

商陆却走了过来,“不在公馆好好待着,花这么大力气跑这儿来…怎么,想跑?”

江鳞只能开口解释:“我哪敢啊商先生。再说,我能跑到哪里去?这世道,跑哪里不是死路一条?您知道的,我这个人,最怕死了。”

商陆不置可否,反而是跪到了江鳞旁边那张垫凳上,腰背挺直,倒像是要参拜的架势。

江鳞顺势问:“您呢,商先生,您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商陆双手合掌放于胸前,闭着眼睛像是祈祷了一番,才开口说:“来看你的。”

江鳞愣了下,一下没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还记得当年你求我救你时,你是怎么跟我说的?”

江鳞心里咯噔一下,却还是强装镇定:“记得。”

“可你又是怎么做的?”商陆转过头来,眼神冰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最后还要我来给你擦屁股。”

江鳞愣了会儿,突然意识到商陆说的是什么事情,身体瞬间冷了大半,“赵氏的事情…是你做的?”

“怎么,现在才回过味来?”

江鳞如坠冰窖,声音都抑制不住地微微发抖:“可…为什么?”

“为什么?”商陆冷笑一声,黑眸瞬间隼住他,“你还敢问为什么!?若不是我出手干预,那夜死的人就是你!”

江鳞浑身惊出冷汗,身体一斜,差点掉下垫凳,“你是说…赵氏发现了我们的事?”

“怎么,当了两个月的八姨太就忘记是谁了?”

“江鳞,我当初留你是因为你让我觉得你还有点用,”商陆看他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千万别让我觉得,我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江鳞不寒而栗,却能认错:“我错了!商先生…我发誓,不会再有下次了。”

商陆对此不做回应,而是说了一句:

“过来。”

江鳞不知原因,却也只能听话地起身,然后走过去。

“跪下。”

江鳞身体僵了僵,视线接上商陆的眼睛,他指尖一紧,随后却顺从地跪下。

“舔。”

江鳞刚刚跪下,商陆的声音就居高临下地从头顶抛下,分明,两个人都是跪着的。

他没有动,有些不可思议地声:“在…这儿吗?”

商陆的眼睛写满不容置喙,“同样的话还需要我说第二遍是吗?”

“可是…”江鳞犹豫着,下意识地抬眸看了一眼二人身前的那尊大佛,庄重威严,佛光浩荡。

“怎么,怕佛祖怪罪?”盯着江鳞,商陆有些讥讽地冷笑了下,“江鳞,你手上沾过多少人的血,还需要我告诉你吗?像你这样杀孽深重的杀人犯,死后只能下地狱…你明白吗?”

江鳞沉默了半晌,然后弯下腰伸手拉开了商陆的裤子拉链。

深山佛寺,幽静庄严,晴天白日,少有群燕盘旋翱翔,风过无声,树叶沙沙,偶有的钟声悠悠响彻山野。

佛寺大殿内,暧昧水声却不绝于耳。江鳞口腔挤满商陆的男根,手指熟稔地撸动茎身,舌尖不停挑逗着龟头马眼。

天寒地冻,他伏在地上,膝盖、两腿冷得几乎失去知觉,指尖冻得通红还要小心翼翼地给男人揉肉棒。

漂亮的小脸被男人的肉棒挤得变形,通红的鼻尖和憋红的眼睛,泪光闪闪,看上去十分我见犹怜。

男人按着他的后脑勺,手指粗暴地将他的长发揉乱,鼻子里喷出紊乱混浊的呼吸,那双不近人情的黑眸也在此时蒙上了情欲的热气。他渐渐不再满足于江鳞的服务,按着江鳞的头一次次挺着胯把自己的阳具送到最深处,享受着敏感喉口一次次缺氧夹住龟头的快感。

在江鳞破碎又微弱的呜咽声里,商陆达到了高潮。他按着江鳞的头,一丝不落地将精液全部射在江鳞的嘴里,然后顺着食道全部滑进胃里。

等到江鳞全部吃下了他的精液,他这才松开江鳞的脑袋。

江鳞被欺负惨了,嘴角微裂,鼻尖通红,一双春意十足的狐狸眼泪光点点,歪倒在他的胯间,又喘又咳。

不给江鳞多余恢复的时间,他命令着江鳞撅起屁股,掀开裙子给他操。

“掰开。”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江鳞用细冻红的手指掰开自己的两瓣阴唇,露出里面红艳艳的小屄。

伸手在屄口一抹一按,他评价道:“真够骚的,还没挨操就已经这么湿了。”

江鳞后腰打着颤,他的身体早就不属于他了,任何人摸一摸揉一揉就会哆嗦着流水,敏感淫荡得就像发情期的雌兽。毫不夸张地说,商陆这一顿揉,弄得他两腿一软差点跪了,只能勉强咬着唇硬撑着,嘴里却抑制不住发出呻吟。

“骚货!”商陆说着,“啪”地一巴掌扇在颤栗的阴唇和屄口上。

“…哈啊…呃呜!”

这一巴掌差点把江鳞扇泄了,他两腿发软,浑身一哆嗦就跪到了地上。

“站起来。”

可商陆一开口,他还是强忍着腿软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站起来——

“哈啊!——”

可刚刚才站起来,商陆又是一巴掌扇在他的屄上。

这一掌几乎扇没了江鳞半个人,他浑身都软了,站都站不住却只能咬着牙强撑,两腿哆哆嗦嗦直打着颤,后腰、屁股,浑身都发着抖。

商陆却一掌接一掌地重重扇在他的屄上。

不多时他整个屄都肿了起来,红艳艳的肿着,湿漉漉挂满了淫水,好像熟透了的蜜桃。

他也已经强撑不住了,伴随着一声浪过一声的呻吟,不断地呜呜咽咽小猫叫唤似的啜泣着。

“哈啊…哈…呃啊!———”

重重的一掌扇下去,江鳞最终绷不住尖叫着高潮了。

屄肉胡乱地抽搐乱颤,淫水失控地喷射而出——

淅淅沥沥潮喷之势渐弱时,商陆尺寸骇人的鸡巴却突然插入。

已经被玩弄得敏感脆弱的屄肉不堪刺激,猛然一阵抽搐以后就再次高潮到潮喷了!

巨大的快感像滔天的浪潮一般,江鳞不堪受此刺激,两腿一软呜啊一声就跪到在地。整个人若触电一般抽搐不止,眼前发白,意识混沌。

下一秒就被一只大手强行抓起,另一手环抱住腰,似铁臂一般将他箍在怀里,过于粗大的鸡巴则打桩机一般在他体内横冲直撞。

“呜呜…哈啊…呃啊啊…”

“哈啊…额啊太、太深了哈啊啊…”

“…哈啊…哈啊…受不了…呃啊啊!…太深了受不了了哈啊!……”

江鳞一只腿被商陆用手抓住抬离地面。

在商陆面前他显得格外娇小可欺。

失去着力点,他被商陆按在怀里,被鸡巴往身体最深,最脆弱的地方干。

江鳞觉得自己的屄都要被商陆干烂了,他哭喊着求饶和挣扎逃跑都没有,反而激怒了商陆换来更粗暴蓄意的对待。

子宫口被粗暴撞开,子宫壁被男人的肉棒大力地肏干,一时间他好像完全成为了商陆的人形肉便器,子宫里被射满男人的精液,小腹都被顶出男人龟头的模样。

第一次射精后,商陆换了位置,把他按在了佛像前的红色案桌上,从后面贯穿了他。

淫水喷到红色的桌布上,商陆掐着他的脸逼他抬头去看佛像,“来,也让佛祖看看你发骚的样子。”

佛像高大,佛容慈悲。江鳞对上佛祖慈悲的眉眼却一阵惊恐,他摇着头,噙着眼泪,发了疯似的哀求商陆:“不…不…我不看…求你了我不看…”

“现在,佛祖也见过你发骚的模样了,”商陆贴在他的耳朵边,若情人般耳语,“这样,也还算对得起你淫菩萨的称号…你说对吗,菩萨?仙女娘娘?”

江鳞哭着摇头:“呜呜不…不……”

“哭什么?”商陆贴着他的耳朵低声笑,“我这是夸你呢。”

“怎么,不喜欢?”

江鳞哭着哀求:“…求求你…饶了我吧商先生…”

商陆故作亲昵地蹭蹭他的脸颊,压低声音问他:“这么爱哭?我爹和我哥肏你的时候,你也这么爱哭吗?”

咬咬江鳞的耳朵,他的声音魅惑而暧昧:“说话,我问你话呢。”

“不…不哭。”江鳞咬着哭腔问答。

“那你哭什么?”商陆低低笑了一声,声音明明夹着一股笑意却听得人头皮发麻,“我肏你肏得不如他们肏你爽,是吗?”

江鳞吓坏了,拼命摇头,眼里还噙着泪:“不…不…不…”

“别怕,”商陆笑笑,“我还能要了你的命不成?”

江鳞咬着唇,大气不敢出。

“啊对了,”商陆捏着江鳞的下巴迫使江鳞扭过头来与他对视,他笑笑,然后问,“我爹对你那么好,有没有想过一脚把我踢开或者直接杀了我自己永远做商太太啊,八姨娘?”

江鳞吓坏了,商陆的眼神和表情太可怕了,分明在笑,脸上和眼睛里却一点点笑意都没有,相反那双黑眸里写满了让人不寒而栗的冷酷,他浑身发冷,一瞬间只觉得心跳都漏跳几拍,只晓得一个劲的拼命摇头:

“不…不!商先生…我的命都是您给的…要不是您我可能早就死了…我感激,感激您都来不及…怎么,怎么可能?…您是我的恩人、是我的再生父母…我怎么敢背叛您?”

“真的吗?”商陆扯了扯嘴角,他笑着,歪着头,右手轻轻抚摸着江鳞的脖子,“我还以为,你恨不得杀了我呢?”

江鳞咬着唇,噙着泪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不是啊…”笑意瞬间消失在商陆的唇畔,“那就最好了。”

事后,江鳞弯着腰,咬着被冻得哆嗦的牙齿给自己清理,忽然听到商陆说:

“给商家生个孩子吧,江鳞。”

生孩子这件事,商正坤和他说过。一次很平常的事后,老头搂着他的腰跟他说:“真想让我的小鱼儿给我生个孩子…”顿了顿,摸了摸他的脸,说,“我们小鱼儿这么漂亮,生的孩子肯定也很漂亮…”

他用脸颊蹭蹭老男人的手,故意软着嗓音撒着娇道:“小鱼也想。”撅了撅嘴,他像是想到什么,眉毛一垂显得有些沮丧,“可是小鱼的身体…对不起老爷,小鱼不争气…”

男人深深地看了他一会儿,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摸着他的脸说:“没关系。事在人为。只要够想,够努力…都会有的。”

实际上所有的努力都是他一个人做的,自打那么说以后,商正坤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副药方命人煮成药汤,每顿饭后都会让人端上来给他喝。

他哪里会怀孕?

就算能怀,也不可能给商正坤怀。

刚开始他倒是能找时间把药吐了,可不知道什么原因,老头学聪明了,每天都找人盯着他,非看着他真把药都喝下去才罢休。

时间一长,他真的有点害怕,害怕自己肚子里真怀上这几个男人的孩子。

他决计是不要的。

他不会给他们任何人怀孩子。

明着暗着操作,他都不会让精液留在他的体内。商正坤不许,就偷偷的干。商穹则显得无所谓。至于商陆,他冷血薄情,眼里估计除了自己谁都不存在,更不可能让自己怀上他的孩子。

好在,这么长时间以来,一切都风平浪静。

所以商陆这一番话,听得他既意外又惊恐。

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惧情绪,他显得无辜又无奈的转过头看了眼商陆,“商先生,这个我不可能做得到的。…我不会怀孕。”

“那不一定。”商陆嘴角一勾,露出一个自信又倨傲的冷笑,“我说你有了,那你就是有了。”

江鳞后来知道了商陆是要他假装怀孕,松了口气,毕竟不是真要他生就行。

可转念一想还是觉得有顾虑,这假的就是假的,怀孕这种东西不是说真就不假了,孕吐这些反应倒是能演,可显怀这种事也能演吗?就算这些都蒙混过关了,那十个月以后,他拿什么来交差?

他把这些顾虑疑问都跟商陆讲了,商陆则骂他蠢,让他不要多管闲事,说这些不是他该考虑的,说:“让你演你就给我好好演。”

既然如此,他还能说什么?只能听了商陆的安排乖乖演戏。

怀孕的首个反应是厌食,尤其是那些大鱼大肉的荤腥佳肴。

第一个发现这一点的当然必须是商正坤。

可惜的是商正坤太忙,尽管已经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了他,在家的时间也不会太多,以至于他已经忍着肚子里的馋虫对那些美味佳肴佯装出恶心、反胃的反应,甚至于到了在跟商陆私会时,会毫无底线地拜托商陆给他带烤鸭鸡腿和辣子鸡丁的程度,这样凄惨的日子他也过了很久,他这反常的反应才终于引起了商正坤的注意。

一开始商正坤似乎也只当菜不合他的胃口,命令厨房换着花样给他做好吃的,他都始终变现得不感兴趣,甚至于当着商正坤的面因为闻到桌上的肉糜而捂嘴欲吐时,商正坤这才意识到问题的症结所在。

商正坤又惊又疑地问了他为何如此以后,混浊苍老的眼珠里似乎就多了分光彩,随后叫来随身侍奉他的丫鬟们前来询问他今日的状态和反应,在得知他这位八姨太近来厌食,尤其是一些大鱼大肉的荤腥之物,同时疲乏易困,变得嗜睡时,那双眼里终于放出闪烁的光彩。

而他则对此表现出合理的不解和不安:“老爷,我…我是病了吗?”

不想欣喜至极的老头竟搂着他的腰将他抱起来,恨不得原地转圈一般,脸上都是如孩童一般纯粹的笑容:“有了有了…我的小鱼儿有了…”

青涩的小媳妇不谙世事,被男人抱着反应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有?…有什么了?”

男人喜不自禁,声音里都透出喜悦来:“有什么?当然是我们小鱼儿肚子里有老爷我的孩子了哈哈哈哈…”

年轻稚嫩的小妻子听了这话直接傻了,怔愣了半天才扒着男人的肩膀,一脸不可思议地有些怔怔地问:“…孩、孩子?…我有孩子了?…”

可马上,他的脸上也露出惊喜又明媚的笑容:“孩子?孩子?孩子!…——我有老爷的孩子了?太好了!太好了…”

他惊喜又高兴地一把搂住男人的脖子,埋在男人颈根处,连声音情不自禁地颤抖着:“老爷…我、我有你的孩子了…”

“对!没错!你有孩子了,”老头将他放下来,却马上紧紧搂住了他,欣喜至极甚至于脸上的每一根褶皱都透着喜悦,看着他说,“…小鱼儿,我的小鱼儿,我的宝贝、心肝,有我的孩子了哈哈哈…”

压抑住溢于言表的高兴,商正坤派人接来了这旧京城里最负盛名,也是他极其信任的一位老中医给江鳞号脉。

本来江鳞还很忐忑,生怕在专业医生面前自己假装怀孕的把戏会暴露无遗,可这位施姓的老中医搭着他的手腕号了一阵后,怀着有些怀疑神情地慢慢看向一直守在一旁的老爷商正坤。

商正坤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是不是有了?”

老中医捋了捋自己的一把花白的山羊胡子,慢悠悠地开口道:“尊夫人虽然脉相走向有些异于常人…但小老头敢打着包票说,尊夫人确有喜脉…——恭喜商老爷了!”

得到老中医肯定的回答以后,商正坤真正的是喜上眉梢,连连哈哈大笑,然后下令派车送走老医生,临走前还赏了三锭金子。

送走老医生后,更是亲自扶着他坐到床上,然后摸着他并未隆起的小腹满意笑道:“没想到啊没想到,我商正坤天赐鸿福,不仅得鱼儿如此佳人竟还老来得子…”说着说着,看向他的目光满是痴迷又热烈:“小鱼儿啊小鱼儿…你莫真是上天派下来给我商某的神仙娘娘…”

他则是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压着差点跳出嗓子的心脏,用力地才挤出一个温柔明媚的笑容。

江鳞不明白,商陆是如何做到让施老医生这样德高望重,拥有崇高医德的人撒下如此弥天大谎的。

对此,商陆付诸轻蔑不屑的一笑:“再德高望重的人不也有家人吗?”

他惊出一身冷汗,有些不安地小声问:“你没…对他家人做什么吧?”

商陆笑了笑,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笑意:“没。只要他乖乖听话不妨事,他的家人怎么会有事?我又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你说是吧,江鳞?”

他浑身冰冷,早已是不寒而栗,勉强也露出一个笑容,笑着点了点头:“嗯,您说得对。”

江鳞怀孕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商家。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反应。

正妻李氏是第一个跨进他院子的,带着随身的丫鬟,进门就满脸的笑容,嘴里净是些“好事”“喜事”的话,坐下来一把捉住江鳞的手,笑意吟吟地道:“妹妹如今怀着老爷的子嗣,身子愈发娇贵,有什么想要的想吃的尽管告诉我,就算是那月亮龙肉我也打下来、找回来,只要妹妹开心就好…”

“谢谢姐姐关心,”江鳞笑着同她道了谢,又说,“只是除了点稀粥,我如今是什么好吃的也吃不下。”

“这怎么行?”李氏道,“妹妹如今正是身子虚弱的时候,只吃稀粥这身子怎么受的住?…——无妨,妹妹尽管放心,今后妹妹的一干吃食都交由我负责,吃的补的,一样不能落下的…”

江鳞靠着床榻,貌若娇花,弱不禁风,闻言哑然,目光往一旁的老爷身上落了落。

商正坤看了眼李氏,对江鳞说:“她说得对。小鱼儿,你现在不比从前,不能有一丁点闪失,乖乖的,好好吃喝。”

江鳞点点头:“都听老爷的。”

李氏显然热情过了头,这让江鳞有些不安。

他不怕李氏嫉妒给他下药打胎,一是太冒风险太不聪明李氏不可能这么做,二是他是假孕也不怕打胎。怕就怕让李氏发现他假孕的事情。

江鳞把顾虑跟商陆说,商陆冷笑一声:“你怕什么?”

江鳞犹豫了一会儿,直接承认了:“我怕死。”

商陆拍拍他的脸,动作亲昵,眼神却没有一丁点人情味,“放心,我不让你死,你就死不了。”

江鳞表面点点头表示顺承,却没有全信,心一直悬着。

商陆不会死,但他就说不一定了。

怕是怕,担心归担心,该演的戏还得继续往下演。

不仅演,还要更努力地演,演好了。

日子就这样过了一阵,半月后的一天,江鳞突然犯了迷糊,他中午就说胸闷气短,到了下午时分,竟无端晕倒过去。

商正坤听到这个消息,吓了一跳,一边遣人快去请医生,一边大发雷霆责罚下人。

医生很快赶到,依旧是那位姓施的老先生。

一番望闻问切以后,老先生摸着胡须给出一个结论:“过补,是为大伤。”

他建议停止之前那种进食大补的态势,饮食应清淡而不寡淡,多食蔬菜水果和鱼肉鸡卵。

送走医生,服了汤药的江鳞悠悠转醒,得知一切却只是抓着男人的袖子,求情道:“老爷…都怪阿鱼福薄命浅享用不了好东西,老爷千万不要为此恼了姐姐,想必姐姐也不是故意的…”

商正坤冷哼一声:“我看未必。”

江鳞摇摇头:“不会的…我肚子里是老爷您的孩子…姐姐再怎么样也不会害老爷的孩子吧…”抬头看着男人,他眼眸清澈,神态惹人怜爱,“…老爷不要恼姐姐…可以吗?”

商正坤揉了揉他的脑袋,“我的小鱼儿还真是善良啊。”

江鳞摇摇他的胳膊:“可以吗…老爷。”

“嗯,就当我答应小鱼儿了。”

“谢谢老爷。”江鳞甜甜叫了一声,乖顺地被商正坤抱在怀里。

商正坤抱着他,却突然间开口:“说来奇怪,我的小鱼儿这肚子怎么还不大啊…”

这话一出,江鳞瞬间凉了大半身体。

商正坤的手覆在他的小腹上,却像五把利刃插在他的身体里。

他压下浮动的恐惧,狠咽了口口水,逼着自己强行挤出一个笑容来:“这才两个月呢老爷。我听说三四个月才会显肚呢…”顿了顿,他小声的说,“而且人家也不想肚子变大…”

他抬眸看着商正坤,显得很是不安委屈:“肚子大了,腰就粗了…阿鱼就不美了,老爷就不喜欢阿鱼了…”

商正坤哭笑不得,只得哄他道:“不会的。”

“那老爷会一直喜欢阿鱼吗?”小媳妇目光如水,一双动人眼眸湿漉漉的充满期冀和不安情绪。

“嗯。”

小媳妇这才放下心来,乖顺顺,软绵绵地靠着男人,黏糊糊软乎乎的声音小声说:“阿鱼最喜欢老爷了…”

男人摸了摸他的头,心想还真只是一个孩子。

江鳞悬着的心这才微微着了地。

李氏再没有来过江鳞的院子,自然,吃的用的也都换掉。

商穹自然也听说了这件事。晚上已过亥时,商正坤才走,他就来了。

“听说小娘有了孩子。”

江鳞像是被他吓了一跳,眼睛睁了睁,“你怎么敢来?”

商穹冷哼一声,走过来,故意弯下头去看江鳞:“怎么,小娘怕了?”

“还是说,肚子里有了那老东西的种,就翻脸不认人了?”

他掐着江鳞的下巴,神情少见的绝情。

江鳞不想激怒他,软声细语地解释:“不是。我只是…”

话没说完,商穹就抓着他按到了桌子上,粗暴分伸手扯散他的衣裳,手掌迅速滑进去抠弄起敏感的小屄。

江鳞挣扎不得,也不敢挣扎,怕弄出动静引来旁人,又被商穹弄出情欲来,胸脯起伏着喘着认错:“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就是怕被人发现了…”

商穹一只手在他穴里弄着,另一只手用力地捏着他的手腕,按在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的冷酷没有动摇:“最好是这样。我最恨翻脸无情的人。”

江鳞眼里蓄起眼泪,声音里充满委屈:“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吗?”

“我心里真正想跟的人是谁,商大少爷真的不知道吗?…如果不是你爹的强取豪夺,我又怎么可能跟他?”

江鳞哭得动情又克制,泪珠一颗一颗从脸颊滚落,“你总哄我,却让你爹糟蹋我…如果不是舍不得你,我…我恨不得就这样死了!也省得落下一个一女侍二夫,私通苟合的恶名!招你嫌…”

商穹的神色有了松动,语气也软和下来:“我没有这个意思。”

江鳞咬着下唇,眼圈通红,眼泪晃动:“你有!不然…今天你怎么这么羞辱我?”

商穹态度彻底放了下来,赔着笑哄他:“是我的错!我混账。可我这不是看你赶我,我这才…”

“我哪有…”江鳞依旧委屈。

“行行行,好好好,没有就没有。”商穹胡乱给他擦掉眼泪,又急不可耐地掏出鸡巴要往江鳞屄里塞,“让我插插,让我插插…好一阵子没干你了可想死我了…”

江鳞半推半就地让商穹肏了,身体里悬着那颗心却只是勉强往下落了落。

他是真的吓到了。

商家这三个男的,每一个好东西。

事情结束,商穹却不急着拔出去,反而着插在里面磨江鳞。

江鳞问他为什么,他笑嘻嘻同江鳞说:“别给那老东西怀,要怀也得是我的种。”

江鳞身体凉了一大半,四肢僵硬地勉强笑笑:“开什么玩笑?你会要我给你生的孩子?”

商穹却表现得异常认真:“开玩笑?我没开玩笑。认真的,要生也只能生我的孩子。”

江鳞心里害怕起来,他强行露出一副正常的表情来,却十分怪异,只能低着头不让商穹看见。

商穹咬咬他的耳朵:“我说真的,你这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爹的吧?”

江鳞蹭一下抬头,眼瞳紧缩,“什么?”

“他这个年纪,又吃了太多乱七八糟的药,撒的种再多也都发不了芽了,”商穹笑笑,笑容和眼神有些微妙,“这种,是我的。”

“真有趣,生个孙子当儿子,”商穹笑的灿烂,“我爹那老东西怎么也不会想到,他荒芜多年发的第一根芽竟然是我这个儿子播的种吧哈哈哈哈…”

那天商穹的话使江鳞明白,商正坤早已经丧失了生育能力。

怪不得那么多年,商正坤再没有其他儿子。

其他妾室生的女儿,想必也不是他的孩子。

至于男孩,不用多想,商穹和商陆都是不会允许他出生的。

有的家看起来很大,热热闹闹几十口人,扒开看,却凑不出一颗真心,都藏着明晃晃的刀子,刀刃上还淬着毒。

——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江鳞近来真感觉浑身困乏无力,终日懒洋洋打不起精神。

他不敢乱想,只能告诉自己是养懒了。

商家最近似乎出了点什么事,商正坤挤出时间陪他养胎,却不断有公事近来来打扰。

大多数时候商正坤都不在,这倒是给了商穹许多“寻欢作乐”的机会。

在有一次做爱的时候,商穹抬起他的一条腿,插着他的屄,手放在他平坦的小腹,意味不明的说:“你说,我要是肏狠点,会不会把里面的孩子干掉了?”

江鳞心惊胆战,假意不满:“你的孩子你也舍得?”

见他不悦,商穹又哄哄他:“舍不得,舍不得,我逗你的。”

江鳞哼一声,表情有些哀怨落寞:“可你打算让孩子喊你什么?…哥哥?爸爸?”

商穹噎了一下,转而笑道:“喊什么都行。只是个称呼而已。”见江鳞明显难看的脸色,他这才又添了一句,“重要的是,这是你给我生的孩子。”

“…是我俩的孩子。”商穹借着贴在他耳朵边说了这么一句。

江鳞这才有点好转脸色,嘟嘟嘴巴然后伸手勾住商穹的脖子:“算你有良心。”

商穹低笑一声:“没肏够呢,听话,再让我肏肏…”

江鳞把头埋在商穹脖子处,抱紧了对方脖子喘得动情,眼里却积着一层冷冷的愁绪。

江鳞真正感觉不对劲,是在他开始频繁出现干呕和厌食。

这一次,不是演的。

他怀疑是自己入戏太深,身体也跟着有了反应,找人准备了素日最爱吃的东西,可才一闻到油腥气,便抑制不住地恶心干呕。

他嗷嗷吐得难受,柳絮端着温水过来扶他,他却失了浑身的力气,站都站不起来,觉得周身十分寒冷,手脚像是冻僵了似的不听使唤。

他在害怕。

白天昏昏欲睡,晚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整晚整晚手脚冰凉,四肢僵硬地僵卧在床上。

他失魂落魄地让柳絮去把商陆找来,得到的消息却是“不见”“不见”和“不见”。

终于等到商陆来了,商陆才一进门,江鳞就如惊弓之鸟一般望向商穹,“商先生!…”

商陆皱皱眉,“你怎么这副样子?”他显然不满江鳞一惊一乍的模样,对不起他这些年的磨历。

“商先生…我好像…真的怀孕了。”

一语激起千层浪。商陆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以往的冷静和自持。

商陆让人买来西洋人用的验孕的玩意。江鳞听了用法,忧心忡忡地拿着东西背身去操作了一番,然后将试条递给商陆。

这东西需要时间检验结果,等待的时间里,滴滴答答,每一秒江鳞都觉得度秒如年,他频频看向桌上的试条,双手搅紧了衣裳下摆,脸上是藏都藏不住的不安。

一刻钟以后,试条上出现明晃晃的两条杠。

江鳞听了用法,晓得这意味着什么,看到的第一眼,就只觉五雷轰顶,眼前一下就白了,四肢僵硬,整个人犹如堕入冰窖一般,从骨头里透出来一股寒意。

他…怀孕了!

孩子是谁的,江鳞不想去想,也不敢想。

他只有一个念头:不能生!

他不能,也不会给他们三个人生孩子!

而且,他会死的。

他的身体,根本不可能生孩子。

江鳞吓坏了,拼命地摇着头喃喃道:“不,不,假的,假的…这不是真的!”

“我不可能会怀孕…我不可能会怀孕的…”他喃语着,仿佛在告诉自己这都是假的,颤抖的声音却揭示出他其实也知道这是在自欺欺人。

“商先生!…商先生…我不要…我不要生孩子…”江鳞几乎是哀求地看向商陆,他知道,他的命全在他手里。

商陆显然也被这个结果震慑到了,睁着眼有少许半刻的失神,缓过神来,当即开口驳回了江鳞的哀求:“这个孩子你必须生!”

江鳞轰然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心如死灰,脸色惨白。

“他怀孕了,别让他坐地上。”

商陆让柳絮把他扶起来。

他浑身发软,却又冰凉,浑浑噩噩找不到自己,僵坐在椅子上,手指抠紧了衣裳。

“我…我会死的…”江鳞嘴唇颤抖得厉害,他不住地摇头,低声喃语,“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他害怕,恐惧,又绝望,无助地望着商陆,“…我不想死…商先生…”

商陆没说话,江鳞彷徨无助地站起身,预备走过去,身子却发抖,一下子扑倒在商陆的脚步,伸手勾住商陆的裤脚,仰头望着他,无助地哀求道:“商先生…求求你可怜我…我不想生…我会死的…”

商陆蹲下身,与他对视。江鳞害怕得脸色全白,眼睛里挤满泪水,脸上还有泪痕,无助可怜的模样看得人心好像都要碎了。

商陆伸手替他揩了揩眼泪,手指摸了摸他的脸颊:“你忘了,江鳞?你的命,是我的。”

“我说了,这个孩子必须生。”商陆动作温情亲昵,嘴里却说着最残忍的话语,神情也很冷酷,“别给我耍花招。”

江鳞一下子哑了声,呆在原地,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落,他好像被抛入了看不见底的深渊,一直在下坠,没有尽头。

手也从商陆裤腿上掉下来。

整个人像被抽调了灵魂的陶瓷娃娃,苍白,空洞。

“扶他起来。”

柳絮又过来扶他。

江鳞觉得自己好可笑。

他居然指望商陆会可怜他。

怀孕太难了,孕吐,厌食,失眠…一系列的妊娠反应折磨着江鳞,痛不欲生。

他痛恨自己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更恨让他怀孕,逼他生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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