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亡夫回忆录中药与妻子腿交(1/2)

最初还能听得见风声,接着雨下起来了,窸窸窣窣的昆虫们不知道在哪里作响。树影摇曳中,所有声音都无限地放大,几乎要穿透耳膜。有一瞬间声音刺耳到耳朵近乎听不见起来,不知过去了多久,整个世界渐渐又归于平静。

z103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焦灼的,最后又慢慢地远去了。

雷声大作,狂风来临!陈然紧闭的眼睛骤然睁开。

“陈…相、相公——”感受到身下睡着的是床,陈然撑起了上半身,而后准确地把目光投向说话的人。

那人坐在木雕的花椅上,身穿红色嫁衣,一灯如豆,看不清神色。见床上的人看过来,方才的慌张像是没有出现过,现下倒是神情自若地与之对视,轻启红唇道:“您的面色看上去不太好呢。”

那怎么可能好,莫名其妙被拉进另一个空间——话说,是另一个位面,还是说梦境之类的?

不管怎么样,真是糟糕啊。

陈然抓了抓脑袋,瞥了一眼端坐在椅子上的徐生。后者见此,露出一个纯天然无危害的表情。

不对,徐生到底还是这个副本里的人,外貌和身份都很贴近……这应该就是z103所提到的古怪之处吧?

【支线任务解锁,欢迎您来到徐生的世界。】

【扮演好亡夫回忆录中的角色,探究徐生,解锁村庄秘密。】

又是这个古怪的声音,不是诺休的,也不是z103的。

【稍作提醒,徐生并未感染疾病。】

明明也是用着一成不变的系统的声音,却带着满满的戏谑,还真是叫人不爽呐。

手指动了动,触碰到衣袖的边角……果不其然,身上穿的也是和徐生一般材质的婚服。

看着一脸人畜无害的徐生,陈然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着波光。

也好,这下能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今夜本是洞房花烛,少爷何故一脸愁容?”徐生像是被他的态度戳伤了,低下头来,眼睫毛微微颤抖着,状似泫然欲泣。

见此,陈然眸光闪烁。

村里人都说这徐生为那早亡的丈夫守寡,比寻常女人都要忠诚,但是特地给装夫端来给的茶水里却有昏迷的药物在里面……

陈然浓眉一挑,来了兴趣。

慢慢地从这早死的陈家……啧,对了,好不爽,这早亡丈夫竟然和他同名同姓,陈然的思绪在这丈夫的名字上停留了一番,而后将脑海里浮现出来的人生经历大致梳理了一遍。

陈家少爷打小体弱多病,但在当时的年代连吃穿都是难以满足的事,陈家也算是有些财力,不惜耗尽家财为这大少爷求一条生路。奈何公子命途多舛,名医们在探查完陈少爷的病情后却都不约而同地倒吸一口冷气,下了死亡通知单,道是他活不过弱冠之年。

正在陈家人都绝望之际,一次偶然的敬拜神明,让他们找寻到一丝生机。

寺庙里的宗真大师致意道这陈家少爷是天生阳胎,却精元难守,吸引了大量的邪祟。破解之法便是在现时代成人之际寻找到另一阴胎,与他水乳交融,从而将身上的背运转移。

说白了,就是要找到另一个命格相反的人替他消灾。

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找到了徐生身上。

而且看这样子,徐生似乎是以女子的身份踏入了这陈家大院。

那大师所说破解之道是这婚礼的举行,当下的洞房花烛夜就是陈家少爷转运的关键时机……

身体内部传来的灼烧感与突如其来的头疼打断了陈然的思索,大师所言的症状出现——但并非是想象中的刺痛,他双唇抿了抿,心中隐隐约约有了猜测。

另一旁的徐生虽面上不露山水,余光却一直在观察着这陈家少爷所为,此时见他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清醒了过来,心下暗暗吃惊,有了几分思量,手指无意识地握紧,陷入掌心。

“我——”

余音戛然而止,只见这柔弱相公将食指轻放在嘴唇,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这时徐生才发现少年丈夫的脸色苍白如纸,俊美的脸庞上细密地渗出汗珠,从高挺的鼻梁一直滚落到抿成一条直线的唇,许是唇尖感觉到些许咸,不自觉地轻轻蠕动,余下的汗水顺势跌落进衣襟里。

到底是陈家财大气粗,又受固有的思想影响,加之暗处大师的推动,这场婚姻的两位主人公抛去了这个时代标配的中山装与西服,选用了古早的婚服。

于是徐生的目光乘势而下,停留在眼前人从鲜红的状元冠服里探出来清瘦修长的手指上。

那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青色脉络清晰地爬上手背,此时就那么撑在暗沉的床铺上,凹下一抹深深的痕迹。

……竟是比瑞祥六里的招牌小凤仙都要色情。

徐生不合时宜地对比完,微怔,懊恼。

怎可将这金枝玉叶的少爷同妓院里的风尘女子类比?

明明对这桩婚事和陈大公子这个人都无甚好感,甚而是大婚现场拜天地都如临梦中,只觉得鲜少出现在人前的大公子人设粗略,可见了当下陈公子这模样——竟像是在空白画卷粗略地勾勒上几笔,立马生动起来。

本是这桩强取豪夺的婚事受害者的徐生莫名地想起来,这个身穿喜服的青年方才成年,他是笼中的鸟儿,在爱的囹圄中终其一生不得其解。

这鸟儿开口——

“过来。”

徐生不知怎地,心头燃烧的熊熊怒火和郁结消了大半,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他站定在床边,打下的阴影于是就笼罩住陈然,心上竟诡异地升腾起一种细微的满足感。

徐生挥去这种感觉,但奇异的不在紧张。他心底一次没有选用私底下大众称呼的病秧子来唤陈然,望着这人眉间氤氲的病气,不由自主地想,这大公子,是不是太虚弱了些?

陈然却没有再说话,欲火很快漫上他的身体,黑眸淡淡地扫过去,隔着茶盏上袅袅升起来的白雾,清晰地看见窗口闪过的几个黑影。

真是好笑,一杯茶水里不止放了一种药啊。

他收回目光,浅淡地讥笑。

随之陈然示意徐生贴近,在弯下腰的瞬间,他撑着身子越过他,关上了室内最后一盏光线柔和的灯盏。

“有人在看。”

两人挨得极近,徐生的身子在陈然靠近时僵硬,呼吸在陈然开口时错乱地与之交织。

外面的动静在灯灭时大了些,这会儿徐生已然听见,可心却无暇他顾,执着在身上之人,神经紧绷,暗生期待。

谁知病公子下一步的动作就让他瞪大眼睛,漆黑中一阵大力迫使他向下,面朝床背朝天,屈起臀部,做了个极为屈辱的姿势。

“你!”

湿热的大手自肩膀乘势而下,但却始终没有贴在肌肤上,隔着衣物落在了徐生挺翘的臀部,而后不轻不重地拍了下去——

“噤声。”

徐生一下惊恐又愤怒地红了眼,腿却有些发软,却在主人的意志下坚定地合拢,极度的危机感让他柔软的屁股也瞬时梆硬。

在春药和迷药的作用下,意识已经有些不大清楚,但是强人所愿向来不是陈然所为,可面临这样的景况也不是他所想。他心底不自觉地涌现上了丝丝委屈,原本强撑着的身体猛地一松,就那么趴在徐生背上,砸得后者发出沉重的闷哼。

“你们下药,你们……”努力从晕乎乎的大脑里调取出词,好半晌,徐生才再次感受到那灼热的吐息打在自己的耳背上,“坏。”

这一下,徐生不仅耳朵根软了,心下也有些松动。

帮助素未谋面的丈夫缓解欲望,同时应付窗外人的窥探,不用实际性的全盘托出自己的肉体,只需要张开双腿……

能感受到底下人的身体慢慢舒展开,陈然弯了弯眸,体内的欲火蓬勃地烧着,他放出亵裤里的肉棒,颇为沮丧地看着鬼头顶端溢出来的前列腺液。

久久等不到下一步动作,徐生难耐地转头,便看见这位公子哥发丝湿漉漉地贴在额角,神色迷迷蒙蒙,愈发显得瞳孔乌黑洁净。

“怎么了?”

“没、没有套套……”

徐生也是醉了,这公子哥箭在弦上竟然仍记得这事。不过他还真有些疑惑,这年头虽说有避孕措施,但到底是没有普及。更多的还是庆幸,没想到为了这次婚事特地备好的避孕套能派上用场。

他慌忙地从枕头底下掏出提前摆放好的物什,撕开袋子递给陈然。

好在徐生为了入睡褪去了白天的凤冠霞帔,里面竟然是陈家人特意为其准备的情趣衣物,一扯开连亵裤都不需要脱就可以看见白花花的肉体。刚套上安全套,陈然便就着他的屁股怼去,粗大的肉棒不由分说地在他股缝间摩擦,直直碾向菊穴,像是性交一般开始耸动起来。

徐生紧紧咬着唇,避免从喉间泻出的浪叫,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发出几声喘声。

陈然见他肩膀起伏剧烈,身体也不受控制地抖动着,误以为他是很厌恶自己的行径,用手背捂住他的眼睛。

靠近徐生,在他耳畔轻声说:“让我蹭蹭,就这一次,好吗?”

“不要怕。”

在这样极致温柔的腔调里,明明本该庆幸的,徐生的心却莫名酸涩。

翌日,陈家后宅里静寂无声。众人皆知少爷体弱,无事自然是少来念叨,何况昨夜是新婚花烛夜,新人闹腾的晚了,贪睡会也正常。

因此,除了昨日刚进府的“夫人”,无人知晓,破晓时分少爷就了无睡意。他从床上醒来,简要地披了一件白色外衣,便出了屋,坐进了梨花木躺椅里。

从徐生的角度,只看得见他左半张侧脸,异常白皙的耳垂裸露在外,不说话的时候唇也不是紧紧抿着的,只是微微闭合着。阳光打在他的身上,他的眼神就落在一个方向,那也是光能照到的地方。

看样子,已经是轻车熟路了。

徐生见他穿着单薄,不由得皱了皱眉,心里嘀咕着他不爱惜身子。

不过一个病秧子,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来年春。

这样想的同时,心脏却升腾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如果非得形容的话,那就是酸酸的。

新人成婚的思绪抽身,潜心开始了一天的工作,检测样品、整理文献、查阅文献、得出结论……这些工作需要陈然单独完成,z103也无可奈何,金手指在这个时间卡的相当严格。

不过幸好它的宿主是多学好学的人,上手这些事也十分快。都说认真工作的人最有魅力,看着灯光下的男人,明明在阴暗狭窄的实验室里,坚定的眼神却如同炬火,手中的笔就在纸张上飞舞……它也不得不感叹,简直就像是带了上辈子记忆的人。

一人一系统就在这样的空间里,完全忘记了时间的流逝,直到外面传来“砰”的巨响,自动警报声又开始作响——

【主角生命受到威胁!】

【请宿主即刻前往!】

陈然于是从心无旁骛中抬起头来,比z103提醒的声音更快,与此同时,z103拟化成了他白大褂上面的一颗纽扣。

出了这个隐藏的空间,他才发现已经不知不觉到了夜晚。

下了楼,雨声也传入耳朵里。

电闪雷鸣,倾盆大雨,这个才半点大的孩子还坐在下午的位置,没有丝毫挪动。

而刚刚重物砸地的声音从离孩子咫尺之间的树得到了答案,而这个孩子竟然就一动不动地待在原地,跟傻掉了似的。陈然皱眉,第一反应还是跑过去将孩子抱起来,往温暖的屋里带。

也不知道原身怎么带的娃,下雨了都不知道跑回家……

拿了一条毛巾,陈然蹲下身子给孩子擦身体,从柔软的黑发到细嫩的脖颈,将小黎明的衣服脱下来的时候,这个孩子终于有了一点儿反应,瘦弱的小身躯开始颤抖。

温热的液体砸到手臂上,正在细致地擦拭的陈然抬眸,就对视上一双清澈的大眼睛,长长的睫羽扇动着,像是一把小刷子,直直地往人心上挠,泪水也随着每一次的眨动掉落而下。

“爸爸,你、擦擦。”说着,小胖手就扯着毛巾的另一端往陈然身上擦。

陈然这下才发现自己的身体也湿了,刚刚的情况让他无暇自顾,只惦记着把黎明往屋子里抱了。

z103也顾不得黎明可能听到自己声音的风险了,忙不迭地催着宿主擦一擦身体。

不过陈然还是想着先一心一意给黎明擦完,可被照顾的主动静更大了,倒不是嚎啕大哭,而是无声地哭泣,流量也变大了。

反正等陈然发现的时候,这个心碎的小不点已经哭成了泪人,原本湿漉漉的脸上更是被泪砸出了两道泥泞的小路。

《育儿心经》第37页的观点滑入脑海里——七岁的男童已经有了自尊心,这个时候的大人应该要学会维护他们不自觉展露出来的强势一面,适当地加以引导。

这让陈然恍然大悟,索性再拿了一条毛巾,放在小黎明的手上。

“爸、爸爸,脱、脱衣服。”

这两句话让陈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沉静的眸子里划过一抹思索,而后顺从小黎明的话,褪去了上半身的衣服。

于是在昏黄的灯光下,蹲下身的男人拿起毛巾给孩子擦拭着身体,孩童也笨拙地为男人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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