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1/2)

仁王待在幸村身边的两年多,快三年的时间,并不是白白度过的。

他想要知道的事,也知道的差不多了。该收集的资料,也收集完毕了。

七年前幸村组巨变,幸村家的掌权人因车祸过世。当时在国外读书的幸村暂停了学业回国,接任了掌权人的位置。然而神奈川是个颇大的地盘,上一代掌权人留下来的许多干部也并不服气听从一个刚满二十岁的年轻人的命令。

幸村最初能信任的人手,只有一起长大的真田,和在读书时认识的柳。

那是一段艰辛又充满着刀光剑影的时光。仁王现在能窥见的,只是一些道上的老人,在谈起当时的事时,带着感慨的叙述,和柳那里留存的一些字据资料。

幸村“大魔王”的名头,就是那时候打下来的。

话事人想要控制住整个黑暗世界,没有其他捷径可走,只有淌着鲜血前行。

不管当时争权有多激烈,最后的结果是幸村的胜利。他不仅牢牢坐稳了掌权人的位置,还开启了一系列的产业链革新。

然而斗争从未结束。

很明显,幸村在往更光明正大的方向走,或者干脆把一些大臣和光明面的人绑在同一条战船上。在这过程中不可避免会有利益的损失,和新老交替之间旧有黑暗链的消逝。

摊子铺的太大,也有失控的时候。

那年真田被打了暗枪,幸村身边的武装力量减到最弱,原本已经达成默契的与军警的合作也一并被清洗,同一时间,道上“长老派”也动用了他们放在军警内部的棋子……

让仁王记了两年多的黑警事件就这样发生了。

时刻出现在他梦里的那一幕,他的直系前辈,是察觉了不对,才临时更改了他的身份设定。

这也确实将仁王隐藏了起来。

但相对应的,也让直系前辈本人,失去了撤离的机会。

虽然后来仁王也从幸村那里找到了蛛丝马迹,知道他的直系前辈到底还活着,只是躺在疗养院……那又何死了有什么区别呢?做卧底的甚至永远等不到表彰的那一天,真的值得吗?

仁王从来知道自己不是好人。他知道的越多,越难对人付出信任。而他本人又太聪明了,聪明到一眼就能看穿大多数人的想法。这是很可怕的一件事。要不是仁王本人想得开,在意的事少,承受能力强,他早就自己承受不住压力崩溃了。

差不多该结束了吧,他躺在地上想。

他这段时间一直在思考,自己能做什么。

贸贸然说“报仇”什么的,未免也太蠢了。说到底上层的利益交换,底层所有人都是棋子。而看现在的局面,也不能说不是一个好结局。黑暗世界最终还是被幸村慢慢梳理出规矩,让漆黑的地方照进一点光亮。

可他又甘心吗?

毫无主动权地被卷进这种斗争里,最后什么都不做就全盘接受吗?

他做不到。

在长老派的势力里,渔帮看似只是边缘势力。森川家对幸村还算服从,但森川家主又在长老派里颇有人脉。这看上去是个典型墙头草类型的家族。

事实也是如此吗?仁王也是在接手码头的工作以后,才窥见蛛丝马迹的。拥有一个码头,所能做到的事有很多。和外界的联通,一些小物品的走私,还有处理一些暗地里事务的途径……

森川家看似只是边缘人物,实际是核心也说不定。

只是被摆在明面上的森川里人是个蠢货。

仁王猜到了幸村打算做什么。

正因为森川里人是个蠢货,才需要一个“借口”,一个动手的“理由”。太蠢的人做什么都会让人觉得理所当然。想要处理掉一个蠢货,或者说,想要压迫出森川家隐藏的力量,必须先给森川里人递刀。

这并不难,实际上已经在做的生意里,随便找一个由头,就可以让森川里人这样的蠢货入套。

但仁王决定要入局。

他自己选择“自投罗网”,那么察觉了他的举动的幸村,便也会因为“也没什么,既然都有理由了那么就这么做也不错”而带动后续的后手。

我可真了解幸村。

但幸村那样的人,又为什么会任由自己被“猜中”?

仁王是不相信许多人说的“真心”的。

他更愿意认为自己和幸村的关系,是掌控与被掌控。他原本就是“局”里的关键一环,是特别的棋子。

但肢体交缠那么长时间,偶尔也会有缱绻爱恋的错觉。

幸村骨子里是个温柔的人。仁王为自己这样的认知而感到荒谬。

再这样下去,可能真的会甘心做一颗棋子了。人的习惯性可真可怕。

既然如此,就试探一次吧。或许也是最后一次。

仁王从地上爬起来。他算好了时间,此时已经听到从地面上传来的细微的声音。海边潮湿,牢房的隔音也收了一点影响。仁王当然把这一点也计算在了计划里。他手指在手铐的地方摸了摸,原本合在一起的手铐就应声而落。仁王捻着指尖的细针,又到牢房口捣鼓了一会儿锁。

十分钟后他从牢房里出来,沿着空无一人的通道往上走。

正好走到入口时,牢房的入口被打开了。

玉川正好打开门,似乎被就站在入口的仁王吓了一跳。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急道:“社长,请跟我来。”

仁王不置可否地从地牢里走出来。

玉川以为他同意了,松了口气,转身带路。

但刚迈步的瞬间,他就感觉到后颈一痛,继而失去了意识。

仁王打晕了玉川以后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把人放在最显眼的地道口的位置。

他知道幸村想做什么。先把森川里人控制住,再借由这个机会将人手送进来,一步步控制整个森川家族。幸村做事一直是这个风格。控制性极强,像是不断移动的乌云,让人无可奈何,一步步陷入绝望。

可这不是仁王的喜好。

趁着码头边渔帮的治所大乱,仁王避过人往更深处的地域走去。

有什么比直接毁掉更简单直接呢?

没有了。

火烧起来的时候,还在前面和幸村对峙的森川里人,表情瞬间变得疯狂。

他却没有注意到,原本游刃有余的幸村,眼神暗了三分。

仁王在森川里人的房间里放了一把火。

这种蠢货,总是会把不少有用的东西藏在自己的房间里。

森川家的掌权人也知道森川里人蠢,所以仁王在找到地方的时候也遭遇了阻拦。但只要不是一打十那种局面,仁王应付起来都得心应手。越混乱越好,场面越大越好。干干脆脆弄出盛大的场面,这才是他的喜好和风格。

他站在房间门口,看着房间烧了大半,才转身离开。

出去的路上遇到了慌忙回来的森川里人。

在见到他的瞬间,森川里人就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你们算计我!”他咬着牙道。

仁王心想,算计确实是一直在算计,但蠢成你这样,现在才反应过来,也确实不容易。

但森川里人也并不是想要听到仁王确切的回答。

他明白,他的“事业”已经结束了。闹到这种程度,森川家也保不下他。

于是他怒火中烧,掏出了枪。

……

幸村带着人找到这里时,森川里人已经倒在了血泊里。

仁王身上没有武器,但他可以抢。

虽然为此,他也付出了代价。腰上多了两个洞,在流血。好在不是什么危险位置,修养一段时间就行了。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幸村多少有些超出控制的愤怒。

但他看到了仁王的眼神。疯狂的,混杂着恶意和释然的,野兽一样的眼神。

他最初喜欢的就是这样的眼神,所以一直以来都没能狠下心将这个人所有野性磨掉。

他无奈地笑了笑:“满足了?”

“puri”仁王脸色苍白,是失血过多造成的。

他有些头晕,特别是在幸村笑着看他的时候。

他没能迈步,幸村已经走到他面前。

仁王想了想,也觉得今天这样的混乱很符合他的心意。只是可惜没能趁机会跑掉。

……可他真的想跑吗?

他从袖子里摸出一个u盘,塞到幸村手里。

“好疼啊。”然后他抱怨道。

幸村似乎想叹气,但这口气最终也没叹出口。提前被喊来的医生已经走上来检查伤口,做临时的止血处理。

仁王有些累了。

他索性靠在幸村的肩头。

有一个问题,他想要幸村告诉他确切的答案。

不过现在这个场合,并不适合说些“秘密”。而且那也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事,只是他有些在意而已。

回去再问吧,他想。

幸村组的清洗活动,以这一次在码头的大火为信号,轰轰烈烈地展开了。

仅剩的长老派的力量被清除,生意线路重新整理,整个黑暗势力的权利范围重新分割。是割掉了腐肉,幸村组愈发蒸蒸日上。以横滨作为中心,整合了所有力量,幸村组放在棋桌上的筹码,愈发贵重了。

军警和政方原本就选择了合作,但也怀着“掺沙子”的捡漏心态。此时见证幸村组的内部清洗,便明白至少十几年内,幸村组会安稳地守在神奈川的地界上,成为关东的庞然大物。

既然无法与之为敌,那么就开展进一步的合作吧。

不仅仅是走私,相互之间的监督检查工作也可以更加放开。

仁王那天给幸村的u盘里,是一些账单和资料。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通过什么途径拿到的那些东西的。就连幸村本人,在查看u盘里的东西时,也感到心惊。

“太危险了。”柳又一次做出了这样的评价。

真田也皱起眉,却没有说话。

作为幸村的左膀右臂,柳和真田的立场其实并不相同。

那天仁王回去时,问幸村,真田是不是曾经做过警方的人。他用的不是疑问句,想来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

长老派以为自己利用黑警,在警方和幸村之间狠狠泼了冷水,却没料到幸村组的二把手,早在那之前很久,就深入了警方核心,提供了光明世界里的人,无法放弃的筹码。

也所以,柳反对幸村将仁王留在身边,是认为仁王这样的人,太危险,太难驯服,一不小心,会反咬一口。

而真田,却是以另外的立场在反对。

已经有足够的布局,没必要将人拖下水。游走在黑白之间并不是什么好事。他在仁王被安排卧底任务之间见过他一面,认为仁王回到阳光之下,或许是更好的未来。

“但是弦一郎,我挺喜欢他的。”幸村说,“你会站在我这边吧?”

以“喜欢”为理由,真田无论如何没办法再反对了。

而现在,仁王将u盘交给了幸村,而不是通过安全屋递交给另一方。

多少默许了仁王的行动,并且给仁王重新联系上警方提供了帮助的真田,便也明白,有些事情,木已成舟。

这样也行。

至少,仁王的理念,会和真正的,从黑暗中出身,从未见过光明的人,不同。

真田一直有个颇为天真的想法,他怀着那样的想法,被撞得头破血流过,最后还是幼时并不赞同他理念的幼驯染,帮了他一把。

而如果用最直接的方式行不通,就试着制衡看看吧。

黑暗和光明,秩序和混乱。

总有人要活在黑夜之中的。

仁王养伤的两个月里,幸村开始大幅行动。

等仁王伤养的差不多了,一切也都尘埃落定了。

养伤的日子,他被幸村看着,妥善地照顾。

但伤养完,也该开始算账了。

天气转凉,别墅里开了地暖,却并不能阻止幸村以天气为借口,要履行夏日的约定。

……什么夏日的约定啊,不就是挨打吗?

他许久没挨打了,养的身体都没有以前那么耐痛了。虽然在幸村口中,他从来都很不耐打就是了。

打过一场又哭过,从书房被抱到浴室里,从里到外都被好好清洗过才重新被抱上床。

情绪发泄过后总会有一个空档期,也就是通常所说的“贤者时间”。

仁王眼下就处于这样的时间里。

他被摆放成仰躺的姿势,双腿被拉开,腰下垫了枕头,让他被打到红肿淤血的屁股可以悬空。一直在上药的屁股此时看上去有些吓人,所有淤血都被激发出来,偏偏没有破皮流血,皮肉绷紧涨成紫红色,甚至连腿根都没有幸免。

但疼痛反而便钝了,尖锐的痛楚淡下去,只剩下持续发胀的疼痛。

以仁王的经验,大概会痛两三天。

黑界的药真的很有用,打成这样,三天也能痊愈了。

幸村在发肿的皮肉上亲了一下。

仁王不是很能理解幸村的喜好。

他自己对着镜子都觉得有些可怕,但幸村就喜欢打完再办事。

但太久没做了,摆出这样的姿势,又处在这样的情境下,哪怕本能觉得会很痛,对欲望的渴求也还是一点一点从骨髓里泛上来。

……也太丢人了吧,这样都想要吗?

他的视线不由得往幸村腰下的地方看。

幸村被他逗笑了。

“还受得了吗?”他开玩笑道。

仁王也觉得不行。

不过幸村这句话让他有些不解:如果真的不打算碰他,刚才又为什么连里面一起洗干净呢?带着伤灌肠说实话还挺难受的。

幸村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想法。

“今天玩点别的。”他说着,扯下了床架上的拘束具。

双脚的脚踝被锁在脚铐里,垫着软布以免他挣扎起来受伤。锁链被拉高,连带着他的双腿也被拉高。调整好高度以后,仁王便成了双腿张开,形成倒v形状的姿势。

屁股还是悬空的,腰下又垫了软垫,把空隙全都填满。坡度没有很高,只是略微倾斜,让仁王能看到自己赤裸的下体。

仁王看了一眼,被养白的皮肤上便泛起红晕。

幸村笑道:“怎么又这样了。一段时间不碰你,就重新变得青涩起来。明明全身上下都熟透了,小荡妇。”

他碰了一下仁王的入口,那里条件反射缩了一下,一点清水吐出来,像是因为简单的触碰就流水一样。

仁王并没有不好意思,只是身体自然会产生这样的反应。他抿了抿唇,安静地看着幸村在自己手上涂润滑剂。

是没见过的包装。

注意到仁王的眼神,幸村简单介绍道:“黑界的新品,有帮助放松的效果。”

帮助放松这个说法,听起来不是很妙。要知道通常来讲,幸村是不喜欢用带着附加效果的东西的。

“试一试。”幸村却没有明说,只是又挤了一团润滑剂,用手指带着,抹在他的谷道里。

被打肿的屁股让臀缝变得更深了,哪怕双腿拉开也没办法将穴口完全露出来。

清洗过的穴口原本就是柔软的,幸村将入口揉开,手指带着润滑剂往里,仔仔细细用润滑剂将入口都濡湿。他将食指和中指并拢,打着圈深入。一段时间没碰的甬道紧紧咬着他的手指,随着手指的动作而收紧又稍稍放松。

“又变紧了,得重新肏松才行。”幸村道。

仁王配合地放松自己的肌肉,在心里腹诽:明明就很享受重新开括的过程啊。

他的敏感点比普通人要更深一些,手指吞到指根才能用指腹揉到。幸村却不急着深入,而是慢条斯理地扩张。

冰凉的润滑剂被手指抹到每一寸肌肉上去,慢慢的,仁王觉得腰下一片酸软。

……这是肌肉松弛剂吗?

好像是类似的效果。

两根手指摸到更深的地方,擦过敏感点时,原本就变得湿软的穴愈发水润。

之后是三根手指,四根手指。

四指拢成一团,很慢地抽插,感受着穴肉裹紧又慢慢被扩开。再舒展手指,让四根手指并排,旋转手腕……

到这一步,仁王也明白幸村打算做什么了。

他低头看着幸村的手深入自己的身体,仿佛能越过会阴,看到自己完全张开的屁股,含着幸村的手。

……会坏掉吗?

他眼睛泛起水光,手指抓握着腰下的枕头,有些不安。

幸村另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大腿内侧,权作安抚。手下的动作也不重,很慢地试探着,润滑剂不要钱一样不断往里挤,混杂着仁王本身身体里的水,让床单都变得湿漉漉的。

“害怕吗?”他抬眼看着仁王。

仁王感受到了,试探着要进入身体的手掌的骨骼。

他不痛,过多的润滑剂和很长的扩张过程让他只是觉得胀,而臀肉上的疼则转移了不少他的注意力。他感觉到身体内部被抚摸着,隔着润滑剂,被抚摸的感觉还显得温吞。

如果真的整只手都伸进身体……那就完完全全被掌握了。

想象力让仁王喉结上下颤动。

他有些渴,呼吸也开始颤抖。

但他又相信,幸村是不会真的把他弄坏的。

会完完全全被打开……

“……主人。”仁王没办法说其他的话了。

幸村便侧过头,亲吻仁王的膝盖内侧:“那就相信我吧。”

更多的润滑剂挤在手上,掺了一点药,让肌肉进一步放松。试探了一会儿以后,幸村将大拇指抵在手心里。他用了力,另一只手拨开红肿的臀肉。

他的手指修长,手掌却不算宽大,看上去像艺术家的手。

现在那只手一点一点被吞没了,被幽红柔软的穴肉包裹。

“呜啊……”

仁王睁大了眼睛,溢满水汽的眼眶一眨眼就落下一串泪珠。完全是生理性的恐慌和反应。穴口的位置又胀又疼,仿佛能听到撕裂的声音。但身体深处,所有敏感点被指骨压着,摩擦着,快感和疼痛混杂在一起,还有完全被填满的心理上的刺激。

他的时间仿佛被拉长了,全身上下的知觉都聚集在身下。

全都进去了。

幸村一直到穴口的肌肉松松咬着手腕,才停下来。

他的指尖隐约摸到了曾被他开玩笑说是“处女膜”的结肠口。那里被破开过很多次,手指碰到也能摸出小小的肉环。

他以前学过很多东西。学枪,学医,学人心。有那么两年,他逃避一样只想做艺术,但后来又回到他本应该在的世界里。他这双手剥夺过许多人的生命,也毁掉过很多人的希望。但现在,他怀里抱着的人,在他手心颤抖,会因为他指尖的每一个动作而呻吟。是鲜活的。

“你做得很好。”他轻声说着,细碎地在仁王唇上亲吻。

仁王被安抚了。

他展开酸软的手臂,很轻的环住了幸村的后颈。

“太过分了。”他这么抱怨着,咬住了幸村的唇。

“取悦我。让我先看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仁王将将回过神来。见过的闻到的血腥味让他强忍着才没在表面上露出端倪,面前人不食烟火的昳丽面孔和温和语气也因此染上了一点血的气息。他像是反应了一会儿才听清楚每一个字句,却直视着幸村,唇角勾起的弧度带着嘲讽的意味:“想要的该自己来拿。”

下一秒,肉眼都没有看清楚的,或许也是他的身体和神智还在因为方才见过的一切而震动变得迟钝。

仁王只来得及后退一步,拳头就直接砸在了他的腹部。

躲都躲不及的,在条件反射想要躬身躲避的时候,被一只手按住了后颈,接着是接二连三的重拳。奔逃一夜没有休息的身体本就乏力,几次击打之后仁王只能捂着自己的肚子跪倒在地上干呕。他被“卖给”码头的主事人两天了,也被饿了两天。按照规矩,也为了不让被抓住的和被送来抵债的人不跑,按照惯例是关着不给食物只给定量的水的。在这种情况下他能在主事人“验货”的时候睁开锁链跑出去已经很厉害了。

但仁王还没喘口气,一只脚就直接踩在了他弓起的脊背上。他被死死踩踏进木质的地板,一只手按着他的后脑勺把他往地上撞。只是两下仁王就眼冒金星。他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放弃了,手掌在木地板上张开又收紧,最后只是抽动了一下松松搭在上面。

这时候幸村才移开脚,拉着他的头发把他的头抬起来,语气还是轻柔的,唇角也还带着笑:“知道该怎么说话了吗?”

仁王吸了口气像是想说什么,但最后也没有出声。

幸村看着他避开的视线,想很好,没关系,就是这样才有趣。太早屈服也没意思,他享受将人的傲骨一点一点压低的快乐。

被强行架起来往楼上走,走进二楼的一间房间才停下来。

是一看就知道用来作什么的房间,鞭子,锁链,架子和看上去像刑具一样的东西。房间很大,大概是将起居室和一间卧室打通了,里面还带着一小间看上去像是休息室一样的房间和洗手间。占据一整面墙的落地窗可以看到外面的花园。刚才进来时就发现这是别墅区最里面也最冷清的位置,目之所及看不到其他房子,而按照安全法则,附近可能的狙击点估计也被清除了。在码头他还有逃走跳海的可能,到了这个房间,他真是插翅也飞不出去。

可就算这样,在幸村淡淡说出“跪下”词汇时,仁王看了一眼房间地面铺着的羊绒地毯,还是没有动。

其实他没有力气了,真要听从幸村的话也没什么,不如说他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听幸村的话。

但怎么说呢?仁王雅治这个人就是脑有反骨。他天性反感被命令。而也有那么一点的目的,他想摸一摸幸村的底细。这个人光看脸实在太难让人起警惕心了,就算明知道自己今后可能的命运,可光看脸更像男宠的不是幸村吗?就算是潜规则,更吃亏的到底是谁?

打不了再被打一顿啊。

分明胃还在翻搅着,肚子也疼得很,额头更是青了一块,仁王却还是不打算就这么屈服。

幸村似乎也预料到了,并不感到意外,而是直接动了手。仁王被拖拽着往前走,几分钟以后被锁在了房间一个类似马鞍的器具上。在这过程中他也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结果就是被按着后颈套上了锁链,而锁链的扣子又卡在了马鞍前的锁扣上。这下他头都抬不起来了。而很快,他的双手也被锁着放置在了头的两侧,居然还有皮质的手柄可以供他抓握。双腿也被分腿器打开,锁在马鞍的另一侧。最后是腰,皮带扣到最紧,他整个腰腹都贴在了马鞍上。这下他成了趴着的姿势,上半身趴着的“马鞍”套着软垫,反而不会给人带来不适,但略微倾斜的弧度让屁股成了身体的最高点。仁王低下头就能看到自己分开的膝盖。

……有点糟糕,这个姿势。

他听到了皮带扣解开的声音。但仁王并不觉得他会直接挨操——首先,他的衣服还没有被脱掉。并且,他被关了两天,又在逃跑时在外面的地上跑了两圈。幸村带走他时虽然让他做了简单的整理,还让他回了“家”一趟拿东西,但一群人看着的情况下他也没办法洗澡,只是简单擦了擦身又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还是为了符合身份而穿上的地摊白t和牛仔裤。那时候他跟着幸村去邢狱转了一圈,就直接开车来到了这个别墅。他潜意识里觉得幸村这样的人肯定有洁癖,他都没洗干净怎么会被碰?至于其他人……啊,这个别墅里他目前为止还没发现法地胡乱说些“慢一点”,“太多了”这样的话。

阴茎也在药力和前列腺压迫的双重作用下硬了起来,蹭在自己的小腹上。

好一会儿仁王才勉强回过神,随着幸村的节奏哀哀地叫。

幸村估摸着他的状态,在一次深顶以后停住了,龟头磨着结肠口。那里已经被撞击着,润滑剂被带到附近,只是入口还闭合着。仁王颤了一下,睫毛上满是水汽。

他对上幸村看上去有些残忍的,又还是温柔的笑眼:“这里,是你的‘处女膜’,我会打开它。所以放松,为我打开它。”

啊……等等……我怎么会有处女膜那种东西,不过那个位置……操!

仁王生理学的很好,他是优等生,是警校的首席。虽然警校其实也不教男性肠道的构造但高中生物课是学的。他很快意识到幸村在说什么,脸都吓白了。但显然在他身上的男人并不是要征求他意见的意思。比起“征求意见”,不如说是故意把这件事告诉他,摆在他面前,激发出他的恐惧,来因此取乐。

龟头撞在结肠口,麻和痛比之前更上了一个层次。

仁王摇着头,想要开口阻止,但过于剧烈的感官堵住了他的喉咙,他又落下泪来,被撞得不自觉啜泣。

注意力反而都集中在了身体里的那个入口,攫取了心脏一样,连呼吸都乱的一塌糊涂。仁王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试图阻止,但完全失败,只能任由那根插入了他的阴茎进的更深,撞得更用力。

“呜啊!”

结肠口被撞开时仁王仿佛听见了“噗”的声音,剧烈的疼痛让他手指忍不住收紧。他甚至觉得那里面流出了鲜血。

幸村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在结肠口的位置小幅度地继续往里撞。敏感的肠肉被摩擦的疼和药力激发的敏感度让仁王溃不成军,他的情绪早就积累到了一个点上,终于爆发出来,哽咽着哭出声,挣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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