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出警署已是晚上十点多,启德机场跑道上庞然大物机械轰鸣声不断,波音客机如同巨兽,咆哮着冲向苍穹,渐渐与夜色融为一体。
雷耀扬轻轻拉开车门坐进驾驶位,一入内就瞥见副驾座的女人正斜倚着车窗熟睡。
街灯描摹她嫣然袅娜姿色,靓丽侧颜令他目光也随之停滞,仿佛她早已得道成仙,平时不食五谷,光靠吸风饮露续命。
但今天她看起来似乎很累,一脸倦容。
男人心下叹气,并没有着急启动车子扰她清梦,只是小心翼翼降下车窗,点燃一根细长雪茄将手搭在窗沿,与她享受这静谧一刻。
此时夜间音乐电台里刚结束与听众的互动交流,开始播放起一首古典流行乐,雷耀扬被挪威歌者空灵声线吸引,他放松神经闭上眼,聆听这首浪漫旋律:
「…thewordswillnevershow」
(…千言万语都无法描绘)
「theyouhavegonetoknow」
(我所认识的你)
「ifafaceuldunchathoandships」
(如果一张容颜能使千百艘船启航&esp;)
「thenwhereaitogo?」
(那我将何去何从?)
「there&039;snoonehobutyou」
(除了到你那里,我没有家)
「you&039;reallthat&039;slefttoo…」
(你是留在我心中仅有的一切…)
晚风吹来,撩动他指缝烟草燃亮一粒橙红星火,雷耀扬睁眼望向仍在梦中的齐诗允,心脏颤动频率也在渐渐增快,想要触碰她的情绪已经接近无法抑制的境地。
把半根烟草灭掉,他凑近女人身旁,俯下肩背吻她耳垂,鼻尖轻轻扫过耳廓留下一阵酥痒感觉。
齐诗允渐渐从短暂梦境苏醒,但就在睁眼的同时雷耀扬已经与她快要贴面。
“醒了?”
低声一问,还没得等到她回应,雷耀扬便用手掌住她后脑,只稍往前轻轻一带,两人的唇便毫无阻隔触碰在一起。
他吻得很轻,却又带着股霸道十足的占有欲去碾压啜饮,指节在她发缝中来回摩挲,又用另一只手环住她纤软腰身与自己紧贴。
乐声缓缓飘荡在车内,伴随着车窗外涌入的湿闷,旖旎氛围席卷神思欲坠的感官,男人口腔内的尼古丁气息像是无形藤蔓缠绕彼此躁动心神,舌尖细细密密舔弄她润泽唇瓣,又垂眸注视她眼底渐渐潋滟的晶莹,吻得比罗密欧更深情。
“唔…嗯…”
不经不觉,裙身被向上推了好几寸,齐诗允小声嘤咛,感觉到他手开始伸向自己双腿间摸索,坚硬骨节触到腿心中央光滑细腻,轻轻蹭了蹭柔软内裤外缘,又用指腹按压抚弄饱满的花苞轮廓。
身体条件反射般颤动,但一转头看到不远处的机场警署大楼,街道上时不时还有人路过,女人立刻躲开他的攻势拧眉推拒,将两人隔开一段距离:
“你们东英的男人都喜欢在公共场合搞事?”
“雷生,拜托你矜持点,我没这种癖好。”
等她说完,雷耀扬微微一笑将其慢慢放开坐回驾驶位,他敞开的衬衫领口被一股热风吹袭,秀色可餐的小麦色胸膛跃现眼前,就像是在对她拒绝自己后的某种引诱。
“乌鸦哥答应赔偿吗?”
女人将视线调转向前,跟身旁东英大佬聊起正经事,而对方启动车子的同时轻蔑一笑,说得讳莫如深:
“不把他关够二十四个钟他怎么记得住教训?”
“没大碍,不用管他。”
眼色慢慢恢复平静的男人放下手刹单手撑握住方向盘,几秒钟后,车内只剩下引擎声如兽啸,随之一阵极为强劲的推背感猛烈袭来,银灰色波子飞速离开街道,惹眼的红色尾灯随之消失在茫茫夜风中。
离开启德,雷耀扬载着齐诗允就近回到沙田雅典居。
刚进门换好鞋,手提包还未放下,男人便从后拥住距离自己不到几公分的女人,力道不轻不重,但能让她整个人靠在怀中受他掌控。
从细嗅她发香开始,再到舔吻她耳背,鼻腔洇出炽热气息扰乱她思绪,雷耀扬骨感十指慢慢从齐诗允腰间向上聚拢,捧起她圆润乳肉在手心轻轻抓揉,隔着上衣和内里文胸去探寻那两颗微翘的樱珠。
丝质衬衫的微凉细腻与她柔软雪纺袖面料互相交合,窸窸窣窣摩挲出暧昧音效,让彼此体温一点一点攀升。
房间内冷气缭绕肌肤,溢出的汗水也在须臾后变得冰凉,雷耀扬用鼻尖在女人后颈按图索骥,衬衫下的肌肉像是暗暗发力一样将她寸寸往自己靠得更紧。
领口系带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扯得松垮,齐诗允在他胸膛里挣扎,半片饱满胸乳将露未露在昏暗房间里起伏,白软两团被十根手指托举起,耸立在空气里轻轻颤动。
男人穿着笔挺西裤的长腿抵在她齐膝裙缝隙中央,结实有力的大腿沿着腿心往上,就快与布料下的耻骨亲密接触。
“雷耀扬…”
“今天好热…”
“……洗过澡再做”
齐诗允呼吸无序,而对方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诉求,只顾从后向前拥着她走至不远处的墙边,又将她调转身面向自己,微微低下头,就着落地窗外投射进房间的霓虹低头观察她羞赧模样。
雷耀扬两指捻住她下巴一点,令她上仰与自己对视:
“急什么?中环靓女公关我还没看够。”
话头在不经意调转到新工作上,可这几天他生闷气都不联系自己,到现在半句解释也没…就想这样一笔带过?
齐诗允挑动眉睫,故意问得意有所指:
“怎么?雷生「辉煌战绩」里没有中环style?”
不出所料被她回呛,雷耀扬淡淡一笑想凑近吻那张利嘴,却被女人扭过头迅捷躲开。
她侧头靠在墙壁不看他,抱怨和牢骚却抑制不住地外溢:
“你当时说过酒楼只是当作过渡,等我找到适合的工作再另说。”
“大男人说话都不算数吗?连这种事情也要跟我生气?”
“还是因为你是黑社会就可以不讲信用?”
空气里忽然安静了几秒,雷耀扬无奈,开始顺着她的方向凑过去,用双手捧住她娇小巴掌脸,轻轻叹了口气面对问题:
“我是应承过你,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清和开业还不到一个月,加上你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有好好休息过,我真的怕你太累…而且你完全没同我商量就突然决定去上班,是不是有点忽视我的感受?”
“我知道你被报社辞退很不开心,我也没权利阻止你有一份自己的工作,可下次再有什么决定能不能同我先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