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滤过外面的阳光，光点倾洒在地板上、床上，映下窗户的轮廓。
床上的人陷在柔软的床垫里，半张脸埋进被子，睡的很熟。
门被打开，穿着暖色家居服的男人走了进来，看见床上的小姑娘，笑了笑，坐在床边，“曦曦，起床了。”
小姑娘哼哼了两声，不动。
顾青舒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再不起来要迟到了。”
韫曦半梦半醒才想起自己今天有课，但又困的睁不开眼，就眯着眼对男人张开手臂。
顾青舒无奈笑，抱她到洗手间。
小姑娘穿着短袖短裤的睡衣，笔直的长腿夹着他的腰，手环着他的脖子，小脸蹭在他的脖颈间，柔软的发丝落在他的肩膀上，像只撒娇的小猫。
给她挤好牙膏，“乖，刷牙。”
韫曦皱眉往他怀里躲。
怎么这么娇。
唇瓣蹭了蹭她的发丝，顾青舒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要迟到了，娇气包。”
娇气包不满的嘟了堵嘴，到底还是拿起牙刷刷了起来，但眼睛都没睁开。
顾青舒失笑，“昨晚做贼去了吗？”
自从挑明关系，他们俩就住在同一个房间，但前两天他出差，今天凌晨才回来，怕打扰她，就去客卧睡了。
没有做贼，她只是熬夜画画了而已。
韫曦当然不会照实说了，她上次被他发现通宵画画，差点没被念叨死。
吐掉泡泡。
“就是困嘛。”
顾青舒扫了眼她露出来的手臂和大腿，低头亲了亲她的脸蛋，“最近要降温了，睡觉换秋季的睡衣。”
洗好脸换好衣服，韫曦就差不多醒了。
下楼，她看见餐厅桌上摆好了早餐，扯了扯牵着的手，“你昨晚几点回来的？还起这么早做早餐。”
顾青舒拉着她坐下，屈指刮了刮她的鼻梁，“送你去学校之后我再补觉。”
饭还没吃完，门铃响了起来。
韫曦手里的勺子一顿，看向顾青舒，疑惑的歪歪头。
顾青舒捏捏她的脸蛋，起身去开门。
来人是霍罗明。
顾青舒：“曦曦你先吃，我们去书房。”
韫曦嚼嚼嘴里的菜，对他点点头。
霍罗明一时有些怔愣。
他忽然想起许多年前，小韫曦也是这般，软糯可爱，穿着公主裙，甜甜的喊哥哥。
可后来她越来越偏执，越来越固执，离最初的那个她越来越远。
他当然知道是她家里的缘故，可他对她并无好感，少时偶然相帮就被她赖上了，后来就更不敢掺合她的事情，怕她做出其他的幻想。
现在却又一次见到曾经的她……
霍罗明抬眸看向走在他前面的男人。
是了，只要觉得安全，小猫会收起利爪，露出柔软的肚皮，展现出最可爱的模样。
“青舒，我就跟你直说了，希望你能放裘姿他们家一马。”
顾青舒双腿交迭，往后靠在沙发靠背上，眯着眼看他，“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