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裴横”(被主角强上捆绑烂肿)(2/2)

嗓子眼儿里的火烧让楚宿趴在江琅的身上,撕心裂肺地咳嗽着。江琅夺下楚宿口中的烟,摁灭,看向裴横,低吼道:“够了,适可而止。”

“这就心疼了?虚伪,你既然心疼,先前为何不做,现在跑来装好人。江琅,好处你也不能全占了,你说是不是啊?”

裴横斜睨了一眼江琅,语气不平不淡,看不出任何生气的样子,话落,他捏住楚宿的后颈,直接低下头,俯身咬住楚宿湿润的唇。

突如其来的吻,泛着苦涩的烟草味,裴横的舌尖横冲直撞的,卷起楚宿的舌尖,细细地扫过他的口腔。

舌尖,牙齿,像是扭曲的、神经的,不正常的东西,啃咬、侵占楚宿的一切……断开时,楚宿的舌根一阵一阵地发麻发胀。

裴横捧住他的脑袋,嘬了下他的唇,牙齿绕过他的脸颊,极具危险性的在其中啃咬。温和、爱意、兽性,它们几乎同时存在……含糊不清的歌谣,低沉的,从裴横的喉咙里哼唱出来,旋律熟悉而又陌生,楚宿记不得,却又好像听过,只能一次又一次的由着它们从他的脑海中划过。

“好听吗?”

裴横的声音油润润的,像是经过特殊加工的糖果,里面都是廉价的糖精和色素:“我猜你忘了。”

他的手指蜷在楚宿的发里,长长的手指穿过发束,将一缕发丝转圈圈似的绕在指尖,只要轻微的施加下压力,就能让楚宿感受到徘徊在疼但不是很疼的肉体折磨中,令他摇摆不定。

“我该知道的,不该对你抱有什么希望。”

望着迟迟不出声的楚宿,裴横在楚宿的耳旁,像是感叹,又像是失望地说道。他手上微微施力:“真遗憾啊,还需要我特意告诉你……”

这个疯子!正常人谁会去记得一首无关紧要的歌!

“啊……”

裴横就像是发觉了楚宿内心所想,他拽住他的头发,让他被迫往后仰着脖颈。头皮上传来的疼痛,如同密密的小虫子在发缝里四处爬行,咬着他的头皮……楚宿发出疼痛声,他把手伸向后背,想要制止住裴横的动作,裴横却转而抓住他的头发,逼迫他吞下他的性器。

异物捅穿楚宿张开的唇瓣,腥咸的液体与涎水交融在一起,流入他的喉管。上方的软肉被刺激地不停收缩干呕,生理性的反胃,让他不适地摇动脑袋,却被身前的人,固定住后脑,动弹不得。喉咙被摩擦地发出暧昧的响声,疼痛、红肿,似乎是性事带给他的唯一礼物。无法合拢的下巴,酸涩至极,多余的涎水,糊满了他的下半张脸。

软滑的,紧致的,湿润的,紧紧地裹着江琅的下体,严丝合缝,滑腻的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裴横加快身下的速度,火热的舌头,偶尔也会舔过他的柱身,带来一阵舒爽。

已经吞下一大半的柔嫩双唇,被迫吃入更多。唇角被撕裂得火辣辣的,口腔、喉咙里更是格外的刺疼,随着越来越快的速度,窒息感,疼痛感,逼得他几乎要昏死过去……就在他双目翻白,即将要承受不住时,一股滚烫的,腥气十足的液体,源源不断地刺穿着他本就千疮百孔的喉咙。

他就像是一个肆意承受着人们蹂躏的肉袋,不需要任何的维修成本,因为他只是一个一次性用品,就像这样——滚烫的、射完之后稍软的性器,可以无所畏惧地抵在他的口腔里,把他的舌头压在最底下,硬生生地灌他一肚子的水和不属于他的白浊。楚宿胃里的反胃愈演愈烈,几乎是只要放开,就会直接吐出来的程度。

“阿宿,想好该怎么回答我了吗?”裴横不紧不慢地抽出自己的性器。白浊、黏液,在龟头上方,牵连出一条柔韧性极好的,不易断掉的银丝。

“我、我记起来了……不、是我想起来了……”楚宿几乎是语无伦次地说着,磕磕绊绊的,喉咙疼急了,也不敢显露分毫,只能含着泪,仰着头,看着裴横。

裴横望着那双注视着自己的眼睛,他满心的都是赞叹……怎么、怎么会有人长着这么一双眼睛。哀伤、忧郁、摇摇欲坠,有惊喜,有绝望。矛盾,太矛盾了,他简直就是一个不安稳因素的源泉,可是就是这么一个看起来不正常的人,却偏偏能毫不费力地牵动他所有的感官、理智、思想。

“看来你记起来了。”

裴横别开眼,并没有继续再望着那双眼睛:“我该给你一些奖励,你觉得呢?”

他蹲下身子,探入那早已被人肏弄得软烂不堪的后穴,手指搅动,压迫着腹腔:“你不回答,我就当你答应了。”

“呜……咳咳咳……”楚宿刚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他一出声就是哽咽,更有甚者还会引起疼痛的喉咙,一阵瘙痒,难受地皱眉,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裴横手上越来越过分,进得越来越深,手指近乎恶劣地按压进肉壁里,过分时甚至还会拿指甲抠挖触碰那湿热收缩的穴肉。

浆糊似的脑袋简直一团糟,楚宿深吸了一口气,内脏被抚摸的错觉,令他觉得自己是一条鱼,所有的器官似乎都能被轻而易举地探索。一直隐隐作痛的腹部,双方就像是在较劲似的,不住地绞缠,拉扯,而无论结果如何,最大的受害者,只会是他。

热……

太热了……

压抑的情潮似乎又被点燃了……

楚宿无法抗拒,不,或者说,他根本无法拒绝这个屋子里任何一个人的索取……两人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前后两侧。其中,裴横急切地压在他的身上,扩张着他的甬道,掰开他的双腿,不消片刻,性器就抵在他的大腿内侧,冲了进去。疼痛让楚宿只想不顾一切地合拢双腿。他呜咽出声,对比起身体的冷淡,又湿又热的甬道显得分外热情。

“阿宿……”

不断被冲撞的穴肉,让楚宿根本无从思索身后江琅话语中的意思。

江琅小声念着楚宿的名字,亲吻他的后背,眼神温柔,动作爱惜。手指却伸向已经被塞得满满当当的后穴,一探,竟硬生生地钻了进去。滚烫的软肉,察觉到外来的入侵,当即便缠了上来,死活不让他走。

疼痛让楚宿仅存的理智回归,他马上反应过来江琅想要做什么,当即不停地摇着头,声音沙哑而又可怜:“不要、不要……不行的……”

男人粗糙的指节,步步紧逼,无时无刻不想把后穴的嫩肉,剐蹭得再软和一些,再软和一些,这样才方便他的入侵。

“江琅、真的……真的……不可以……”

楚宿实在无法忍受后穴仿佛要被撕开的疼痛,他有些手足无措地想要把江琅正在进入他后穴的手给拨开。他的这一行为,就像是彻底惹恼了江琅,江琅一只手扼住他的后颈,另一只手掰开他的臀肉,趁着裴横抽出,硬挺的性器,粗暴地挤开湿漉漉的肉缝,捅了进去。

“啊……啊!”

在被真正进入后,楚宿发着抖,声音变了个调……劈开的疼痛,让他根本就无法控制自己,指甲紧紧地扣在裴横的手臂上,用力地都刮出了血痕。

被两处性器同时进出的后穴,此刻显得尤为的窄小,周围的肉壁,嫩肉,在性器进入后,紧紧地套牢他们,层层堆叠,挤压,再加上里面的湿润、顺滑,裴横和江琅同时被激起了性欲。

裴横捏了捏楚宿汗涔涔的脸颊,随后把他的腿向两边拉扯到极致,除了臀肉外,他身上几乎没有任何能遮挡一二的东西。门户大开的下场,就是裴横的动作越来越凶,撞得楚宿连保持身体稳定的机会都没有,只能依靠他们两人。

江琅掐着楚宿的腰,也不甘示弱地摆动腰部,他每一下都要撞进楚宿最深处才罢休,每每全部吞入,需得全部抽出才成。

“啊……不、不……”

楚宿断断续续地说着,两人就像较劲似的,性器每一下都会贯穿到底,劈开肉壁,隔着那层薄膜,相互摩擦。穴肉被刺激地剧烈抽搐,颤抖,痉挛,透明的肠液,流了他一大腿的,现如今已成了白色的泡沫。

“啊……啊啊啊……”

他连哀求的力气都没有了,含糊又委屈地哼叫出声。瞧着倒像是,实在是怕得狠了甬道里的接连捅入,以至于连话都不会说了。

两人无视他的抗拒,压着他的腿,一次又一次地坚定挺入,把甬道内挤压得都要变形了。烫软的穴肉,为了呼气,逃也似的随着性器的抽离,恋恋不舍地黏上去。

楚宿被折磨得又哭又叫,手指在裴横的衣服上又抓又挠,泪水洇湿了他的脸颊,叫他看起来好不可怜。江琅安慰地吻了吻他的发,不悦的脊背,胯部却抵入得更深,牢牢地堵住,缓慢的顶弄……

精液、汗水……两人不知疲倦地压在楚宿的身上索求着,高潮与疼痛冲击着楚宿的思绪,像是离潮而去的海水,没一会儿就又涌了上来。他哆哆嗦嗦地咬在裴横的肩膀上,黑色的手工西装,被他弄得乱成一团……

高热的交合、仿若没有尽头的结局。

“裴横……疼……好疼……你们快停下来、停下来……”楚宿哽咽地求着,他被干得抽噎,背部挺直,全身没有一处好的皮肤。湿漉漉的肚皮,微微鼓起,进出间,能显眼的瞧出性器的模样。咕啾咕啾的水声,双腿不知什么时候都被男人握在了手上,方便更好的肏弄。这幅淫靡的画面,叫人看了愈发用力。

“呃啊……啊……”

红肿的穴肉,被性器猛地压在了敏感点上,裴横掐着他的腰,伴随着他痛苦地哭叫出声,滚烫刺激的精液射进了他的体内,越来越多的……那液体似乎是要将他的肚子给烫坏,楚宿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在向他抱怨着,自顾自地散发着疲惫。

“这是给你的奖励……”

裴横轻柔地说道。

楚宿没听清,或者说,他也不在意。他早已在无数次的顶入,颠簸中,疲惫不堪,意识模糊,翻来覆去地昏过去,又醒过来……他们几乎将他的全身都吻过,舔过,没有一处放过的,他想要停止这荒唐的,难堪的情事,却无能为力,只能忍受着猛烈的冲击,一次比一次更过分的对待。

……

楚宿蜷缩在地上,雪白的毛毯披在他瘦削的肩膀上,目光期待而又焦虑地望向门口,神经质地咬着手指……

会好的……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手臂抵在地板上,他颤抖地坐起身。长时间的折磨让他的心理状态和他的身体都精疲力竭,濒临崩溃。

不知过了多久,楚宿坐在地上都有些微微发冷,可是门外还是没有任何声响,这不由得让他的耐心开始告罄。

脑部高速运转,质疑的、尖锐的、低沉的、刺耳的,各种各样的声音……

他快要被逼疯了……

有人来了,他熟悉的动静!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他絮絮叨叨地小声重复着,咬紧唇,每一秒都甚是煎熬,死死地定在那里,等待着门开后,男人对他接下来的惩罚。

林商气喘吁吁地,衣衫凌乱地站在门外,有些焦急地冲着里面喊道:“先生,你在里面吗?”

他从收到楚宿的消息后,就开始没日没夜地找着具体位置,关键的监控被人动过手脚,全城排查花了点时间。

楚宿咬住唇的动作戛然而止,他还以为自己幻听了,手忙脚乱地趴在门边,仔细地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小心翼翼地问道。

“林商?”

他太渴望离开了,以至于等机会真正到了,他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先生,是我!”

林商听到熟悉的声音,加大音量地回道。

楚宿拍打着门,狂喜冲昏了他的头脑,但他打不开这道门,也不知道门外有哪些危险。

“我、我打不开……被、被反锁了”楚宿有些笨拙地断断续续说着,他被折磨得已经没有了自尊。

“先生,往后退。”

林商听着那头楚宿的声音,竭力放缓自己,尽量让自己听起来不那么生硬。这个门并不复杂,上面的锁是很原始的锁链,但被关在里面的楚宿恐怕没有力气去打破这道门。

说着,他向后退了几步,助跑,一脚踹在门上。

“嘭”的一声巨响,房门发出了细小裂缝的声音,他接连又踹了几下,门把手连接处已然松动。

门被推开,林商走了进来。

楚宿被声音惊得,连连后退,双手捂眼,他畏惧光亮,但又急需要人们的垂怜,水、亲吻、拥抱、氧气、温暖……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呼吸——才能让他活过来。

林商一步上前,用力地抱住楚宿,满心满眼的都是心疼与悔恨。是他办事不力,是他失职。

“先生,我带你走。”林商解开身上的黑色大衣,快速给楚宿穿上。

动作间,两人难免接触。

楚宿害怕地缩了缩身子,指尖无意识地轻颤,舌根就是有着刀片在割动,含含糊糊的,连话都不会说了:“带我走……”

“抱歉了,先生。”

林商弯腰,抱起楚宿,大步向前走。

楚宿闭上眼睛,汗湿的额头,抵在林商的肩窝上,他的意识还没有回笼,整个人就像是做梦一样,或者说,他真的以为自己在做梦。他终于逃离了这个囚禁他多日的房间,连带着的还有那份不堪的过往。

林商打开车门把楚宿放在副驾驶,自己则是坐进了驾驶室,将钥匙插进了火开关,转动,发动机发出了轰鸣声。他狠踩油门踏板,车子快速的弹射出去,驶离这个地方,只留下一串尾气。

楚宿在车内缓了好一会,才回过神。他不可置信地望向窗外快速掠过的建筑,这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逃离了那个魔窟。

楚宿稳了稳心神,对着前排的林商问道:“你要带我去哪?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外界的情况怎么样了?”

“先生,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等到了目的地,会有人接您去芬兰。”林商说到后面停顿了一下:“您不在后,楚老先生病重不省人事,楚家现在掌权的是晏褚桓……还有楚彻!”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楚宿的目光像是淬了毒,他喃喃自语。

两人心照不宣的没有谈论楚宿被困的这些时日里经历了什么。

“先生,我……”

林商抬了抬眼眸,想要岔开话题,嘴张了半晌,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后视镜中突然冒出来一辆黑色的跑车,横冲直撞地往前冲,车速越来越快,眼看着就要追上他们了。

林商走的是小道,这里没有监控,平常人烟稀少。临走时,他还特意放出了两辆烟雾弹的车,怎么会?他当即意识到了不对劲,猛踩油门加速,向其他地方驶去。车子如同离弦之箭,转弯,疾驰,呼啸而过,想要摆脱身后的追踪。

“先生,抓紧!”林商抿直了唇,他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对着楚宿道:“估计是他们,都怪我安排的不周全。”

楚宿一时不察,狠狠地撞在了车门上,疼痛让他下意识皱了皱眉,他扣上安全带,攥紧,问道:“他们为什么会知道我们在这儿?”

“先生,我能确定我的行动一定是隐蔽的,我已经把他们提前给支开了。”林商全神贯注地开着车,抽空回答楚宿的话。那辆车就像是疯了一样,无所顾忌,紧咬着他们不放。

“该死!”楚宿暗骂一声。

他们还是掉以轻心了,就算放出了烟雾弹,也有的是车来追。

接下来的五分钟,引擎的声音轰鸣而又急切,周边的风景被牢牢地扔在后面。

两车开始了一前一后的追逐。

林商还在高速冲刺,他从后视镜中观测着距离,自己被逼得很近。

好在,车子的性能都差不多,林商有先启动的优势,还不至于被追至前头。

就在林商打算趁着前方的岔路,把那辆车引入错的方向时,入目的就是一个障碍物,为了不撞上去,他只能短暂的减速,侧滑避过去。

而身后的那辆车,也像是抓到了机会似的,猛地出击,速度快得简直像离弦之箭。黑色的车头恶狠狠地擦在了距离楚宿很近的车把手上,两车相距极近,刺眼的火星子四溅,激烈撞击在一起。

楚宿的身体被惯性驱使地向前推进。强烈的风和刺鼻的味道,灌得简直要把他整个人吹出去。睁大的双眼酸涩不已,他喘息着,忍着不适,以极快的速度望向撞过来的车,车主人也顺势闯入了他的视线。

林商没时间注意这么多,他猛地向右打方向盘,一个漂亮的漂移,顺利滑行,和身后的车子擦肩而过。刺骨的声音,滚动的轮胎摩擦出了浓烈的白白烟雾,简直要在快速的加持下起火了。

“我看到了,是裴横!”楚宿扒着座椅,对着林商吼道:“有枪吗?把枪给我!我打他轮胎,很近!”

车子速度快得已经有些不受林商的控制,他凭借着经验,一只手操控方向盘,另一只手在中控台里摸索,取出一把小型手枪,装上弹夹,扔给身后的楚宿,楚宿慢慢挪到后座,低着头打开车窗。

楚宿利索的给子弹上膛,他趴在窗外,身体在车的极速行驶下,摇摇欲坠。他握紧手枪,视线锁定轮胎,冷静地扣动扳机,后坐力,蹦得他手腕一抖。

“砰砰砰——!!!”

楚宿接连瞄准轮胎接连打了好几枪,子弹破空而出,枪口窜出猩红的火舌。

裴横像是察觉到了楚宿的想法,他的s600也不是吃素的,他把火力压到最满,车的潜能几乎在此刻全部爆发了出来,速度越来越快,为轮胎形成了一层保护膜,打来的子弹全部反射出去。

裴横卡住了视线角,楚宿半身撑在外面已然到了极限,强烈的风刮得他视网膜一片模糊,他回到车内,为枪换上弹夹,攥紧身下的车窗,再次朝着裴横的玻璃射去。

他想要打碎车窗玻璃,最好能把裴横给一枪击毙。玻璃在接二连三的击穿下,没碎,但还是在压力下,以子弹的发射中心,向周围呈现出蜘蛛网状的碎裂。只要楚宿接下来的几枪再准些,伤到裴横几乎是可以预料到的事情。

前方突然出现一个岔路口,林商来不及提醒楚宿,他怕撞上去,只能来了一个漂移,弯转的很急,差点把楚宿给甩出去。

“操——!”

飙车的瞬间,轮胎摩擦出要把人耳膜捅穿的刺耳声响,随之而来的就是一股巨大的外力,想要把楚宿拔出去,楚宿连忙缩回车内,暗骂了一声。

“能不能把他甩开!”

楚宿朝着林商低吼道。

林商操控着车,在小路上快速掠过,七扭八拐的,后方的撞击无时无刻的传来。车的尾部被碰撞得都变形了,不堪重负的像是下一刻就会被碾成碎渣渣。

林商一咬牙,把油门往死里踩,不断的加速。车子在火力的加持下高高跃起,飞腾在半空中。林商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心跳究竟有多快,紧张的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流下来,他无法停止,只能观察在前方的道路,避免撞击。

下来时,车子重重地摔在地上,弯成了一道半圆形的弧度。

裴横紧抿着唇,死死地盯着前方的车辆,眼神阴鸷,尤其是楚宿朝他举枪射击的时候,恨不得将人生吞活剐了,气到极致的他,从鼻腔中发出一道轻哼。

他扯了扯领带,果决地踩到底,撞向林商。

路口上,黑色的跑车,不要命地飞速向前冲,直到撞上那辆银色的车,才短暂熄火。

林商落地后,还没来得及调整姿势,就被身后的撞击,抵着车门,托举着,往前划行。

轮胎在地上,擦出一道长长的印子。

裴横抵着车,依旧在加速。

“操,他疯了!”

楚宿骂道。

他旁边的车门被撞得往里面凹陷,玻璃碎了一车厢,剧烈摇晃,颠簸不停,而那个疯子还在不停地冲……像是想要撞死他们两个。

“快快快!!!”

楚宿焦急地大吼,他的心几乎要跳到嗓子眼儿里。

而车内的裴横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停止了汽车的开动,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后,轰鸣声停歇了。

正当楚宿松了一口气时,黑色跑车又加大油门撞了过来。

林商的头,因为惯性向前推,撞在了旁边的车窗上。

撞击的瞬间,楚宿费力地抓住靠里一侧的扶手,以维持自己身体的平衡,不至于被甩出车外。他呼吸骤停,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

他还不想死,他明明才逃出去……

银色的车体被瞬间撞翻,发出巨响,车窗玻璃碎的飞溅到他的身上,鲜红的血液,沿着伤口流了下来。

在前排的林商受到的伤害最大,他的意识开始模糊。

当楚宿重新睁开眼睛,他庆幸自己还活着。

左后座弹射出的气囊保护着他,没让他受到太大的伤害,但脑袋还在眩晕,眼前几乎都是重影,他艰难地喘了几口气,咳嗽不停。

“咳咳咳……林商、林商……咳咳……”

他叫了叫林商的名字,无人回应,便在旁边摸索枪支。

“手枪、手枪……”楚宿有些崩溃地念叨。结果他找遍了周围,却什么也找不到,以至于他不得不打起最坏的打算。没有武器傍身的他,将要独自一人面对一会过来的裴横,现如今他只能寄希望于裴横,也在刚才的撞击中,同林商一样昏过去了。

楚宿打开车门,落地时双腿有些发软,站立不稳。

他蹲在地上,摸索到了手枪,这才放心。

楚宿环顾四周,裴横还没从车上下来,估计是昏过去了。

车子严重破损,空气中满是烧焦的火焰味,零零碎碎的扭曲金属残骸,散了一地,尤其是侧边,往里凹得厉害,让人怀疑楚宿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引擎盖也陷进去了。

楚宿走到车头,望向昏过去的林商。

林商紧闭双眼,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胸口还在微弱地起伏着。紧接着,他的唇动了动,从牙缝里挤出一声低喘。

楚宿伸手探进车窗,摸索着林商的身体,找出手机。还好,只是屏幕碎了,功能还是完好。他打开,拨打了急救电话。

翻找时,林商眼皮动了几下,他艰难地蠕动着喉咙,从疼痛难忍的胸腔里,吐出微弱的字眼。

“快走……”

“林商,我知道你能听见我说话。”楚宿贴在林商的耳旁:“如果接下来你找不到我,还搞不定裴横,你就去找楚彻,他一定会去找裴横的。”

“然后你再放消息给晏褚桓。裴横忌惮于这两人,他会为了利益,暂时回到稳定的状态。”

“一定要先找楚彻,再放消息给晏褚桓。”

楚宿紧盯着林商又重复了一遍。

确认眼前人听到后,他把车内的林商拖出来,放在了安全的地带。

他的脚被挤压到了……

他咬了咬牙,握紧手枪,走向裴横的所在地。

这里是郊外平原,人走在路上,一眼就能看见。为了防止裴横醒过来,驱车找他,他只能先下手为强,把裴横给毙了。后面还能驾着那辆破碎的不是很严重的车,前往林商说的地方。

楚宿快步走到车门,往里面看去,主驾驶却空无一人。他当即意识到了不对劲,向旁边转身,躲过身后的袭击。

楚宿往后退了几步,他伸直手臂,枪口对准男人,开口道:“别动,你也不想变成筛子吧。”

裴横眉骨上被划出一道口子,很深,鲜血正往外淌,他收回拳头,像是没看见楚宿手里的枪,径直走过去,眼神阴鸷,嘴角却带笑,漫不经心道:“一会不见,怎么就这么牙尖嘴利了。”

“退后。”

楚宿凝眉冷视裴横。

看见楚宿这副模样,裴横却毫不在意,而是自顾自走进楚宿的攻击范围内,让那把枪对准自己的胸口,像是笃定了楚宿不敢开枪。

不、或许他知道他敢,却不怕。

“裴横,是你自己找死……”楚宿话没说完,坚定地对着裴横的脑袋就要扣动扳机。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那张英俊的面庞,是如何死在自己的枪口下……最好整张脸都像是一颗被捏爆的烂熟的水果,果浆湿漉漉的、混杂着白色,溅满一地面。

裴横直接逼近到楚宿的面前,完全不怕被子弹弄伤。不等楚宿反应,抬手握住楚宿开枪的双手,把他整个人都给箍住。

楚宿被突如其来的攻击弄得枪离开了原先瞄准的地方。一声枪响后,虽没打中裴横的脑袋,但也打中了他的腰侧。

楚宿则像个没事人似的,抬腿便朝着车的方向走了两步,随即重重把他抵在车门上。

“呃……”

楚宿背部狠狠的磕在金属上,单薄的骨骼疼痛难忍,胸口被人恶意往下压,艰涩像是要刻进他的神经元素里,在其中,熊熊燃烧。他从干涩的嗓子里,喘出一声急促的呼吸。

裴横压在他的身上,强迫楚宿弯腰。楚宿拼命挣扎,抬腿打在裴横受伤的地方,恨不得把那道口子撕得更大,干脆让他流尽血液而亡。

皮肤黏膜处,被人恶意碾压,鲜血汩汩往下流,裴横闷哼出声,像是觉得好玩,他又接连地笑了几声,眼神却逐渐变得狠厉。

“究竟是你在找死,还是我在找死。”

裴横低下身,薄唇贴着楚宿的耳垂,叼在嘴里,含糊不清,一字一句地说着,声音讥讽而又甜蜜:“我猜,你枪里只有一发子弹。你是不是以为这就能把我吓到?”

他抽出楚宿手里的枪,嘲讽地朝自己又开了一枪,毫无疑问,这是一个空枪,里面没有子弹。

“倘若我在先前就找到你,你不会有开枪的机会。”

他继续装腔作势地说着,宛如戏剧里,虚情假意的情人,暧昧地冲着情儿放狠话。摒弃掉周遭的一切,贴合在一起两人,怎么不算是一对正在缠绵的爱侣呢?

楚宿难受地向两边偏头,想要逃离裴横的凑近——骨节粗大的五指紧紧地捏着他的手腕,扎实的,像是要陷进他的肉里。楚宿不想被抓回去,不想过那样的生活……他像是毫无痛觉,无视裴横对他上半身的禁锢,下肢使力,无所不用其极地冲着伤口处碾磨、击打、碰撞。

裴横倒吸了一口凉气,盯着身下的楚宿,粗暴地抓起他的黑发,往车内拖拽。

“呃啊……放手、放手。”

头皮处的撕裂疼痛,使得楚宿整个人身体向前倾,他抻着脖颈,痛苦地叫出声。疯狂挣动,企图逃离,可是力量上的差距,让他只能被迫弯着身子,连平衡都差点保持不了。五指拼命地掰扯着裴横攥着头发的大掌,掐出一道道血印子,手的主人却怎么也不肯放手。

裴横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微眯瞳孔,弯了弯眉眼,似乎在享受掌控楚宿的快感。他手上一用力,让楚宿的脸颊正对着自己,俯身,懒洋洋地道:“非要我这么做,你才能听话是不是?”

说着说着,裴横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手上的力道加深。他打开车门,没等楚宿反应,就把他扔进了副驾驶。

楚宿打开车门,就要往外跑。

刚进了主驾驶的裴横,毫不费力地把楚宿硬生生地拽了回来。他一个翻身,压在楚宿的身上,掐住他的脖颈,虎口蓦然收紧。

伴随着心碎、痛苦的呜咽,楚宿双腿乱蹬,为了求生,他迫切地想要呼吸新鲜的空气,发出渴求的、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脑内缺氧的他,视力模糊,身上的裴横,也在此刻,变得狭窄,丑陋,可怖。那双一直盯着他的眼睛,愤怒得像是融化的蜡烛,滴在他的眼睛里。

“楚宿,你是我的。”

裴横轻轻地说。矛盾的是,脸上的五官,却格外扭曲。

楚宿无声地张大了嘴,他逐渐不再挣扎,意识越来越模糊,全身发软,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就在他以为自己即将被掐死时,裴横突然松开了手。

楚宿睁大眼睛,一个深呼吸,大口大口呼吸起了新鲜的氧气。憋闷的肺部,一时间不太适应涌进来的空气,害得他剧烈咳嗽,磕磕绊绊地对着裴横说。

“咳咳咳……你怎么、你怎么不干脆把我掐死。”

他疲倦地靠在椅背上,脖颈露出一片红色掌印的掐痕。汗融化,热湿的黑发,贴合在他的额头,显得愈发脆弱……煎熬、每一次细微的挪动都是密集的沉重。

“我怎么舍得啊。”

裴横低声说。

他探出身,在后座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绳子,随即握住楚宿的双手,勒紧,打上死结。

楚宿无力地偏着头,看着身上人的行为,干咳了一声,扯了扯唇:

“傻逼。”

裴横停下动作,胸口的伤势刻不容缓。

他启动轿车,嗤笑道:“希望你接下来也能这么嘴硬。”

楚宿趁着裴横在开车,他张开唇,雪白的牙齿咬在车门开关上,推搡着,黏稠的唾液,红艳艳湿漉漉的舌尖……鼻尖布满细密的汗水。

“一不看住你,就开始想逃跑。”

一只突如其来的大手,抬高楚宿的脑袋,钳住了他的下颌骨,往里掐,脸颊上的软肉,都陷了进去……色情极了。

裴横一只手开车,另一只手百无聊赖地玩弄着楚宿的脸颊……

粗大的骨节,顺势戳入湿滑的口腔。

宛如撬开蚌壳,露出里面红润的软肉。

楚宿只觉得被裴横触碰到的每一个地方都好恶心,对于进来的手指,他恶狠狠地咬了下去,却被夹住舌尖,而牙齿也磕碰到了软肉上,划出了一道小口子,他叫出声。

手掌强势的卡住他的双颊,手指也像是得了趣儿,食指探了进去,像是在检查着口腔内的卫生情况,每一处牙床都被摸过,在其中翻搅着,搜刮着。

“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爱咬人。”

裴横并没有看向楚宿,而是直视前方,有些疑惑地问道。

手指又探进来了一根,恶劣的夹住舌头,往外面扯,想要将它拽出去。

一阵阵的反胃,令楚宿胸腔不住的起伏,干呕。他的脸颊生疼,根本就咬不下去,也制止不了,可怜的涎水,顺着开合的牙关流出,沾湿了他下半张脸……

晶亮亮的黏液,像是一层黏腻的浮油盖在他的喉咙上,慢慢渗进他的嗓子,填满他的肺腑,令他感到窒息。每一次的呼吸,喘气,都像是在一张紧密的网里,越拽越紧,越放松越钝。

过分的手指,甚至开始抚摸起他的上颚。

止不住的唾液,顺着裴横的手指,淌了他一手腕的,粘连的丝线,过分的时候,还往下坠。

楚宿干呕得眼眶发红,睫毛微颤,颧骨上也浮起了红色。泪水、涎水、汗水……他像是一只被调教的,软了身子骨的雪豹,服了软,承受着主人的奸弄。

每次转弯,手指都会随着越来越快的车速,还有压到了的食指,在口腔中开始顺着力道乱戳。

“啊……咳……”

楚宿不堪忍受地吭出声。他的口腔,喉咙,舌尖,被玩弄得都肿了起来,尤其是外面的唇瓣,红肿不堪,充血,过分一点的,一碰就疼。

裴横的手指探出口腔,他捻了捻,大拇指和无名指之间,拉出了一条长长的黏腻唾液。他伸出手,拍了拍楚宿的脸,些许的,沾染在了皮肤上。

“还逃吗?”

裴横冲着楚宿问道。

楚宿没说话。

他呆滞地大张着嘴巴,往里看,甚至能看到他通红的喉咙,被手指给粗暴地掏红了,黏膜口腔上还有咬痕。

……

裴横把车开到一处,他在郊外的别墅。

为了独占?或者是其他小心思。

裴横独自一人出去追楚宿,没通知任何人。

不信任别人的他,怕有人告密,知道具体位置,所以没叫家庭医生,而是打算独自一人处理伤口。

他把楚宿捆好,安置在床上。

他自己则是拿出小刀,绷带,外敷的药。

脱掉外衣,拿出白酒,对准伤口就浇了下去。刺激的、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捏紧了自己的腿,没叫出声。

这里没有麻药,在给小刀消毒后,他低下头,看准子弹在哪里,一下子就给挑了出来。再次被触碰的外翻伤口,血流得更多了。

他抓紧时间涂上药,拿起绷带开始缠绕。

等一切都弄好。

他粗喘着,面色发白,浑身大汗淋漓,像是刚从水里捞出。雪白的绷带上,腰腹处的伤口,洇出一小块血渍,好在,并没有继续流血。

楚宿冷眼盯着裴横处理伤口,他的喉咙还在发出刺人的疼痛,完全不想说话。

裴横站起身,拿水润润喉咙。

“哦,瞧瞧,我忘了谁。”

他走到楚宿面前,高大而又修长的身躯,彻底把楚宿给遮住。

“你可真狠心,要不是我反应够快,这一枪,可就打在我脑袋上了。”

他指了指伤口,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有些委屈地说道。

“活该。”

楚宿冷淡地回道。

他现在张两下嘴都十分的艰难。

裴横没在意楚宿的反应,自顾自地说着:“你知道吗?以后这里只会有我们两个人。”

“你什么意思……”楚宿满含着恨意地望向裴横,声音中却包含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慌张。

“意思就是,以后,不会有人知道你在哪里,也不会有人再向着你。”

裴横语调平缓地说出,恐怖的事实。

楚宿嗫嚅了两下唇瓣,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迟来的惶恐,他的肌肉不受控制地哆嗦。

他知道裴横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

如果他以后逃不出去,那么全部都要依靠裴横。

一旦裴横生他的气,把他饿个几天?

或者是以后都不来了。

那么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你、你不能这样……”

楚宿僵硬地说道。

“我能。”

裴横摇了摇头,否认楚宿说的话。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我有做什么对你不好的事情吗?”

楚宿颤抖着声线,质问着裴横。

“不。”

裴横的话语,掠过楚宿的耳膜。

“你没什么不好的,是我不好。”

楚宿被裴横抓到后,有过愤怒,有过害怕,有过挣扎……到了别墅后,他原本微弱反抗的心思,也歇了。

他不想再惹怒裴横,这里不是先前,其他两个人可能还会因为他的示弱,为了讨好他,而不做那些让他抗拒的事情。但裴横不一样,原先四个人的时候,他就是最狠的那一个,这下没了其余人阻拦,楚宿根本不敢想象他会做得有多过分。

但是,他听到裴横的这句话,又出奇地愤怒。

“我操你爹的,傻逼!”

裴横听到这话,笑了。

“嘘。”他把手放在自己的下唇:“你再这样,我会做一些使我高兴的事。”

“你会像一个好孩子一样,接受他的,对吗?”

“你、你……他们会找过来的。”

楚宿心跳如鼓,声音仿佛被一只无形大手扼住,他强装镇定,反驳裴横:“一定会的!”

“不。”裴横温柔地说着:“我不会让他们找过来的。这么久了,你不会连我说真话还是假话都分不清吧?”

他直视楚宿躲闪、惶恐不安的目光,整个人像是陷入果酱里的偷窃者,原来他是一只蜜蜂:一只飞进发酵的过于熟透的果酱里的蜜蜂,甜滋滋的液体,让他饱腹,以至于忘记了被他偷吃的果酱,发酵出的液体,越来越少。

裴横说完话,神色不变,极为自然地将手搭在腰上,开始解腰间的皮带。

皮带抽出和掉落在地的声音很响。

楚宿条件反射得一哆嗦,他难堪地别过了头。

现在他什么也做不了,双手双脚都被捆住了,连在地上挪动一下,都要耗费不少的力气。

裴横伸出手,抚摸着楚宿的发丝。尽管他没有像先前那样暴力的扯,楚宿还是害怕的,摇了摇头。

裴横垂了垂眼眸,并没有停止自己的动作,而是扶着他的头,让他的脸与自己的下体紧贴。

滚烫、带着腥气的物体,凑在楚宿的鼻尖,像是要把人烤化一般。

裴横捏着他的双颊,顺势就捅了进去。

“唔……呃……”

楚宿窄瘦的脸颊被撑得鼓鼓囊囊的,红肿的嘴唇被撑到最大,而这仅仅是进了龟头,还剩了好大一截在外面。

裴横一个挺腰,楚宿喉间的软肉被龟头毫不留情地碾压,一股想吐的欲望,从他的胃部涌到他的喉咙。他快要窒息了,嘴巴里被塞入不属于他的肮脏的东西,本就通红的嗓子眼,还又遭到了可怜的摧残……透明的涎水顺着闭合不及的嘴角流下。

裴横抽动得越来越快,原本简单的顶胯,逐渐变成了肏干。温热的口腔包裹着他的下体,他粗暴的,像是想要操烂楚宿的喉咙,动作间,撕裂了原本的伤口。

“……”

楚宿身子直往地下软,他只能从嗓子里发出被逼迫到极致的声音,不成调的,让人猜不透他究竟想说什么。

他的喉咙快要烧焦了。

他大张着嘴,像是这样,嘴里快速折磨他的物件就会消失,痉挛的胃部,就能吐出苦涩胆汁。

口腔内部和喉咙本就不堪,这下更成了碰一下就疼痛难忍的地步,除了抽搐,他没有任何办法。手腕因为连续不断的折磨,难耐地挣扎,绳子狠狠勒在他的肉里。

“啊、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楚宿眼前开始发白,性器也像是到了极限,一股灼烧腥咸的液体喷洒在了他的喉间。刺鼻的精液呛得他止不住地咳嗽着,像是要把身体里沾染过所有名为裴横的器官,尽数咳出来,整个口鼻都充斥着麝香味和腥咸味。

裴横强硬地把楚宿的头掰过来,些许少的精液洒在了楚宿的唇角,他伸出拇指,一一将他们抹平,过分的,涂抹在楚宿的牙齿上。

楚宿害怕地紧闭着双眼。

裴横望着青年紧闭双眼,还残留着泪的,湿漉漉的眼睫,细微地颤抖。

“刚才怎么跟我说话的?现在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他低下身,对准了楚宿那双,红肿的,艳红的唇瓣就吻了下去。

楚宿抗拒不了,只能发出痛苦的哼声。

所有的爱呀,恨啊,似乎都在此刻被他咽进了肚子里——柔软的腹部,承受着疼痛,快感,还有欲望。

绳索从屋顶上直勾勾地垂下来,楚宿低垂着头,黑发遮挡住他的表情,神志不清地被高高吊起。连接手腕的是一圈黑色的皮质手铐,他赤裸着上半身,双腿被迫张开,固定。

绳子的设计者,不知是故意的还是什么,挂得较高,手腕承受了身体的全部重量,为了缓解,被绑者,必须要踮直脚尖。

他的骨头仿佛散了架,升起细细密密的疼痛、撕扯……骨骼仿佛变成了被腐蚀的奶酪,被虫子钻得到处都是缝,痒得人发麻。

昏暗,肏干的烂熟的肉体,

颤抖的大腿根……进入过的,还未清理干净的红腻外翻穴肉,沾满浓稠的精液,湿漉漉的,轻微的拉扯,黏黏地往下滑,一路到脚跟处才停止。

侵犯后疲乏的身躯,楚宿昏过去了很长时间。他睁开眼睛,腹部的疼痛最为明显,还有胸口。等反应过来后,他才发现自己被裴横吊了起来。他刚想要站直身体,腕骨上就传来了撕裂的疼痛,没办法,他只能踮直脚尖。

他粗喘着。

鼻腔。

咽喉。

连呼吸一下都似乎是种罪过。

身体都哀求着他,想要他摆脱掉这无处发泄的疼痛和折辱。

“醒了。”

裴横拿完东西回来,扫了眼楚宿,有些不太高兴地说道:“怎么掉了,不是说过,不可以吗。”

他拿来的是一根鞭子:一根由皮革和羊毛制成的鞭子。手柄是黑色的,整个鞭子的周身,都围上了一层柔软的羊毛,看起来没什么攻击性,里面却是用柔韧度极佳的材料制成的,打人的滋味可不好受。

“这次又是什么?”楚宿没回答裴横的问题,而是说了个与之不相关的话:“你、你除了用这些肮脏的法子来折磨我之外,别无他法。”

“我的这些手段,你不是试过了吗?够不够用还需要我说吗?”裴横笑了笑,反问道。

反正现在人已经在手上了,被他刺几句又不掉块肉。就算冒犯到了自己,他也有的是手段。

“是啊。”楚宿无不讥讽地说道:“这已经是你的全部了。哪个地方越无能,越会从其他地方找补。”

“你是在夸我吗?”

裴横弯下腰,用鞭子柄抬了抬楚宿的下巴。

“呸!”

楚宿困倦地抬起眼眸,冲着裴横吐出一滩带血的白泡沫。

他的嗓子、舌尖,发麻的刺痛。

裴横偏了偏头,抬手擦掉了脸上的唾沫,气笑了。

他羞辱性地拿起手柄,拍了拍楚宿的脸颊。

冰冷的鞭子手柄,打在楚宿的脸上,从他的鼻尖,缓慢地划过他的侧脸,最终停留在他的唇瓣……

“好了,话题回到前面,你还没说为什么没完成我交代给你的任务。”

裴横收回手柄,平缓地说道。

他捡起地上沾满精液的内裤,重新团成团,再一次残忍的塞进楚宿的下体。体积不小的布料,将红肿的穴肉,一股脑的都重新挤了进去,并撑成了一个不大也不小的肉洞。

对比起娇嫩的软肉,显得格外粗糙的布料,摩擦的,又痒又疼。穴肉往外挤压,想要排除掉体内的异物,却越缠越往里紧。肠液把布料,浸染的,泛着一层亮光。

裴横肆无忌惮地抬起手柄,恶意地用又钝又圆的物体,对准那团布料,狠狠地往里挤。

“啊……”

穴口周围传来的酸胀感,令楚宿尖叫出声。

裴横看到楚宿叫出声,才满意地停下动作。

“我的手段,想必接下来,你会有更深刻的认知。”

裴横面上温柔的说道。

他长舒一口气,依旧带笑,手上却抬起鞭子,对准楚宿的大腿根,就是一鞭子。

鞭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破空声。

“啪——!”

鞭子与皮肤接触,发出脆响。疼痛从楚宿的隐秘部位传出,他的大腿根部迅速红肿。他死死咬紧牙关,不肯发出声音。

唇瓣被啃咬的破皮,细嫩的红肿起来。

“啪啪啪——!”

裴横没有丝毫手软的意思,他手上使劲,鞭子凶狠地抽打在楚宿的腰部,随即再次挥去,从臀部打到大腿窝……楚宿的肤色又白,每一道红痕都很显眼,

楚宿被捆住的腕骨上,手指死死地扣在一起。疼痛、密密麻麻的疼痛折磨着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基本上都在被抽打,没有幸免于难的地方。

他呜咽着,虽没出声,身体却有些难受地想要躲避抽打的范围,拼命的扭动,细微的挣扎。此刻的他就像是被捕捉到的野兽,铁制的棍子不停地击打,他柔软脆弱的腹部、咽喉、胸腔……

“啊……”

裴横挥鞭子的手一停,他把鞭子从后方绕至楚宿的脖颈上,随即狠狠的一勒。楚宿连声音也发不出,只能摇着头,仰着脖颈,从被挤压的喉咙里发出哑涩的气音。

“为什么不发出声音呢?难道你是喜欢这样?”

裴横逼近楚宿,手上用力。

他并不急于再次折磨身下这具肉体,他只想缓慢的,柔和的,温和的,宛如温水炖煮熟烂的果肉。一点一点的,看着他惊恐,看着他绝望,看着他哭泣,看着他哀嚎,看着他明明屈辱却不得不忍耐……他想要听他向自己求饶,他想要他向自己露出脆弱的、好似不堪一击的神情。

他手上还在用力。

“啊……”

楚宿无声地张大嘴巴,往里看还能望见翕动着的嗓子眼儿。来不及吞咽的唾液,也挂在了他的嘴角。他难受的止不住抓挠自己的手,指甲陷进肉里,掐出了很多血痕,但这些疼痛都比不过他被锁住的咽喉难受,逐渐稀薄的氧气……无声的向他露出锋利的爪牙,这是他赖以生存的弱点。

裴横完全是在按照自己的心意发泄。

他抽回鞭子,没等楚宿缓过气儿,又再次地挥打在他的身上。

“啊……咳咳咳……啊……咳咳咳咳……”

楚宿一边叫出声,一边咳嗽。

鞭子精准而又响亮打在他还红肿着的大腿根上,火辣辣的疼痛,还有些发胀的热……

“啪啪啪啪——!”

裴横又连续抽了好几鞭子,他面上冷淡,手中的力道却是十足的重。

他绕至楚宿身后,对准臀肉,又是狠狠地抽下去。

“疼、啊!”

楚宿的臀部,钻心的疼,他不堪忍受地叫出了声。

“好啊,我停下。”

裴横快步走到楚宿的面前,开口道。

他低垂着头,眉骨上的那道疤,愈发显得他狠厉。他的视线一点一点的下移,从楚宿劲瘦、紧致的腰线,再到可怜兮兮的漂亮性器,再到充满肉欲的大腿根部,曲线好看的小腿……这具身体,无论从哪个部位,还是哪个细节上来讲,都像是画家沥尽心血,一点一点创造而出的。

楚宿疼痛地喘着粗气,他不知道接下来裴横要做什么,只感到脑子里一阵眩晕。

“啊!”

楚宿惊恐地叫出声,痛苦和欲望交杂在他的脸上。脆弱部位传来的,隐秘的,难以言说的。

裴横抬手,鞭子再次打在了他双腿间的性器。神经末梢的疼痛泛起了更多的酥麻,又疼又爽的快感,并没有因为他内心的痛苦,屈辱,所消减一二,反而更加的上涨。

他全身似乎都燥热了起来。

性器也在缓缓昂起。

“啊啊啊!”

没等楚宿说些什么,鞭子再度抽来。鞭梢分毫不差地抽打在龟头上面……脆弱的部位就这样迎来了一次又一次的折磨,这次疼痛大过于爽。随着鞭子越来越多,鞭梢还每一次都像是故意似的打在楚宿的敏感部位,疼痛也就愈加强烈。

“不、疼……好疼……”

楚宿的身子,摆动的厉害,他往后缩。此刻连呼吸都似乎在折磨他,可是就在这说话的途中,鞭子毫不停歇的再次抽打过来。他疼的冷汗直流,哀求着。

他不善于承受痛苦,在猛烈的击打下,他还是忍不住低头了,但是现在低头也晚了。他只能含着泪水,忍受着肉体上和精神上的烙印,接下来,歇斯底里的恐惧,也在等待着他。

裴横并没有理会他的哀求,像是在惩罚他先前的错误,或者是性器没有经过他的允许而勃起。鞭子毫无遗漏的照顾着他性器的每一块皮肉,像是恨不得连带着将他从肉体上连根拔除。

楚宿恍惚的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只野兽在撕咬着的猎物,剧痛在他的肉体上,精神上,愈演愈烈,他也只能蜷缩自己卑微的肉体,逼迫着自己不沉沦下去,却又因为忍耐不住而缓缓的下沉。

这场酷刑,令他太痛苦了。

而性器,就像是一个受虐狂,无论你对他多么的过分,多么的淫贱,多么的暴力,他都会独自吞咽进肚子里。

裴横看着楚宿这副模样。

他漂亮的喉咙一直在急促的上下滚动,忍耐哀嚎,忍耐疼痛,忍耐所有的一切。

他停下了动作,捏住楚宿的大腿根,抚摸着被打的红肿的性器。他感受到自己的每一次触碰,身下的人都会给出剧烈的反应,颤抖个不停。他笑了笑,指尖滑过,猛的攥紧,捏住楚宿的性器,不等他反应,就往外扯了扯。

楚宿脑海中现在只有一个词。

疼。

“啊——!!!”

他的尖叫声还没来得及完全发出,接着头皮一痛,又被咽进了肚子里。

模糊的视线里,裴横的脸庞出现在他的面前。

裴横像是发现自己拽疼楚宿了,松了松手,手掌温柔地抚摸着楚宿的湿发。

就在楚宿以为自己的喉咙将会又一次遭受疼痛的时候。他伸出舌尖,粗糙的舌苔刮过他满是泪水的眼角、下巴、唇瓣、脸颊、喉结……温情脉脉的,就像是动物界的雄性在为自己的雌性梳理毛发。

楚宿仰起头,男人更是过分的含住他的耳垂,逐渐的下移到了他的肩膀……

“嗯啊……”

楚宿发出了沙哑到极限的声音,他的身体瞬间僵直,绷得死紧,冷汗冒了他满头,本就不甚清明的瞳孔,更加涣散。

裴横为了姿势能更加方便,大掌捏紧他的脖颈——牙齿贪婪的嵌进他的皮肉里,钻进他的脉络里。

裴横咬得太厉害了,楚宿的皮肤表层被咬破了皮,血被他的舌头卷进了牙床里。他用粗糙的舌头刮蹭着那两个被咬出来的伤口,黏腻的舔了又舔,不知疲倦。

楚宿蓄力,胸膛撞击在裴横的身上,实在是太疼了,会被咬死的错觉,也造成了他激烈挣扎的原因。

裴横没生气,温柔地舔了舔,以示安慰。

他咬着楚宿的后颈,胸中涌起浓浓的满足感。血腥味似乎完全点燃了他的的欲望,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血管,或者说他的身体内有一股像潮水一样喷涌而出的,类似于有人在他体内打了肾上腺素一样的药物。

掌控感、爱欲、性欲,攀至巅峰。

他揽着楚宿的手臂,逐渐变成抱着……越收越紧,越收越紧,狠狠地卡在了楚宿的肋骨上。

楚宿已无力反抗,他能感受到,贴紧他的人究竟是有多么用力。隔着体温他都能感受到另一个人的滚烫,挤压在他小腹上的性器,极为有存在感的,勃起着。

他几乎能想象到下一刻他会面临什么。

但他什么也做不了……

裴横解开了楚宿手上的绳子。

没了头上的支撑点,楚宿有些站立不稳的跌倒。

裴横以不容抗拒的姿态,强势地压在他的身上。

来自一个成年男性的压迫感,令楚宿联想到了巨蟒——是的,就是巨蟒,把他绞缠在怀里,一点一点的用尾巴,压碎他的每一寸骨头,拆吃入腹。

裴横搂着楚宿,手臂穿过他的腋下,掰开他的臀肉,探入下体。穴口艰涩地吞咽着缺少润滑的手指,和突如其来的插入。蠕动着的肠壁,手指搅动到火热的软肉时,发出了黏哒哒、稠滴滴的暧昧声响。

“嗯……”

楚宿低低的呜咽出声。

裴横的手指挤压,把穴口向两边扒开,性器,就贴在他的身上,好似蓄势待发,不由的让人心惊胆战……

“放松,楚宿。”

裴横感受到手指处传来的后穴的紧缩,他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臀肉,语调温柔的,像是要将人溺死在情欲的怀抱中。

楚宿的大腿根濡湿。

布料早就在先前抽打时掉落了,昨天玩的有点狠,软肉没有了堵住的东西,肿肿的细嫩合拢在一起。

湿漉漉的艳红软肉,在手指的疯狂抽插中,张开了一点湿红的缝隙……胡乱的颤动,流淌的汁水,蜷曲着敏感的点儿,让人爱死了。

楚宿靠在裴横的胸膛上,眼中含着疼痛的泪水。他软着身子,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可怜的抽气声,黏黏糊糊的,惶恐而又不安。

裴横低下头,吻了吻楚宿的发。他抽出手,下体的性器,精确地对准红肿不堪的穴口,冲了进去。狭小的,紧迫的地方,就这么被巨大的性器,破开,碾压,肏成一团浆糊似的黏液。

一滴、两滴、三滴……

疼痛、酸涩,楚宿的大脑,在那一刻变得空白……无穷无尽的蚕食,人为的欲潮,长期浸泡,淹没了他。

他把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指甲陷进去——一部由羊皮卷上书写而出的色情文学,映入眼帘。

楚宿能清楚的感知到。

发硬、发烫的粗大性器,勃起的青筋脉络,狰狞的,沉甸甸的,是如何将他过度充血的甬道拉扯到极限,撑开他的肉壁,凿开他红肿疼痛,流出血丝的可怜粘膜。

“啊……咳……哈……”

汗水浸湿了楚宿的后背,他咬紧牙关,但不可避免的发出破碎的呻吟声。

好可怜……

裴横把楚宿的反应统统看在眼里,身下的腰部却与之相反的加快速度,一个深深地挺入,随之而来的就是,肆无忌惮地对准穴肉,一顿猛操,力道之大,像是要将楚宿钉在自己身上。

“啊!停、慢点……慢点……”

楚宿原本还能适应得了,裴横普一加速,他难受的发出带着哭腔的痛苦声音。

“不要……不要……”

他难受的夹紧臀肉,颤抖,不想再被粗糙炙热的性器进入。

裴横捏住他的臀肉,向两边掰开,让他夹都夹不紧。

性器毫不留情的欺辱着穴肉。穴口被撑得湿漉漉的,通红的软肉外翻,黏腻的肠液,被冲撞的,从合不拢的小口中流出,飞溅。

性器一次又一次的,埋得很深,快速拔出,有些时候还没来得及全部进去就露出了青筋脉络的下半截……来自受害者的,细弱的哭腔,断断续续的。

“呃啊……啊……啊啊啊——!”

楚宿哆嗦的牙关乱颤,声音一抽一抽的。

性器每一次进入的都很用力,软肉火辣辣的疼,控制不住的痉挛,抽搐。每一次痉挛中,猩红色的软肉,丝滑绞动着性器,甜蜜蜜的爱液,不断的流出,沾湿了他的臀肉、大腿根、脚踝。

裴横把手伸进楚宿的腿弯处,让楚宿坐在自己的身上。这一下入的极深,性器完完全全的被吞进去了。窄小湿湿的通红穴口到了极限,撑成了一个大大的红色圆洞,往外拔,还露出一截粗大的茎身,连带的粘出一截外翻的鲜红嫩肉,透明的肠液把周围的软肉和性器,染的晶亮。

疼、好疼……

楚宿发出一声抽泣的哭喘。

他疼得剧烈颤抖,肠道内宛如被撕裂出了细小的伤口,产生一股顶到胃部的错觉,根本没有任何快感可言。

“呃、呃、呃、啊……”

没等楚宿放松,就被猛烈的冲撞,弄得眼前一黑。身体在顶弄颠簸下,一耸一耸的。裴横把头放在他的肩膀,让他不至于往前倒下去。他实在没有力气了,连说话都没有力气了,只能在冲撞下,下意识的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几句可怜的哭腔,

激烈的碰撞声响下,是被不断碰撞的,发抖的,变形的臀肉。

裴横不知疲倦地狂干着他,他脸颊潮红,整个人都快要被蒸熟了,全身像刚从水里洗了一遍一样,满身大汗的。

不一会儿,就又发出细小的呻吟声。

深红的穴肉,肠液多得都快溢出来了,滴滴嗒嗒地流了一地。裴横的手腕、胳膊都被染得透明滑亮……

裴横插入的又急又深,重重的一下一下地肏着穴口。

楚宿呼吸着。被拴住的脚腕,抵在地上,乱蹬,鼻息急促。高潮的情欲,就跟埋在他肠道内部的性器一样,滚烫坚硬……

在又一轮的冲撞后,挤压在肠道里的性器,逐渐膨胀……黏稠的、浓郁的乳白色液体,溢满在肠道内,滑腻,射了楚宿一肚子的,病态的鼓起,恶心的,像是什么旁的动物产的卵……

“哈……哈……”

裴横深深地进去,却没拔出来,而是停住了,只等精液全部射出来。

楚宿无力的,痛苦的,虚弱不堪地喘息着。全身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情欲,他闭着眼睛,浓密的眼睫毛都湿透了,偶尔疲倦地掀起一小缝,看见的只是涣散着的瞳孔。

他的两条腿挂在裴横的手臂上,尤其是胯骨处,被捏得青紫,两者的体型差,看起来楚宿就像是整个人都蜷缩在裴横的身上……鼓起的小腹上,随着喘息,蠕动着,呈现出一股糜烂,迫切的想要更多。

裴横抽出性器,被撑开的红洞,来不及合拢,积攒着的肠液和精水,湿漉漉往下淌了一大股,就跟失禁了一般……

楚宿颤抖着大腿,穴口收缩着,精水、私处、指痕……

他被迫,沉浸在湿软巢穴中堕落……

灯光黯淡,蓝灰色的丝绸布料,随处可见的挂满房间每个角落,像是平静忧郁的海水……透明的液体,软得泛滥成水的地毯,奢靡的——宛如一瓶精心酿造的酒水;里面藏着一颗昂贵的新鲜果肉,他被浸泡,催熟,酒水滋润,发酵,直至糜烂。

楚宿精疲力尽地泡在汗水中,颤抖似的痉挛。他难受得想要呕吐,匍匐在地上,四肢无法动弹,揪着地毯的手指发白;黏腻不堪的皮肉,此刻的他,像是一条被剥了壳的软嫩蚌类,轻轻地咬一口,脆弱的,迸发出甜蜜的汁水。

汗湿的发,一缕一缕地黏在他的脖颈、下巴、额角……他呼吸,无声地吞咽,燃烧着肺部热气。

一场残酷的暴行掩盖在甜香的肉欲下。

晏褚桓推开门,就看见这一幕。

他踩在地毯上,黑沉沉的大衣,衬得他面色苍白冷淡。唇上也毫无血色,眼下青黑,疲倦的,像是好几天都没休息好。

他快步走到楚宿的面前,唇瓣开开合合了几下,还是没出声。

他蹲下,伸出手,抚摸着楚宿的脸颊,神情温柔。

楚宿被脸上的触感弄醒,他的喉咙烧得又疼又紧,浑身难受的不行,像饥渴的,赶路了十多天,还没找到水源的鸟儿,渴求着,渴望着,会有一滴水,顺着他的喉咙,浸入他的肺腑。

“阿宿。”

晏褚桓轻声细语地说:“我找到你了。”

楚宿的心头,被刺激的血气震荡,他喃喃道:“你来了……”

晏褚桓怔愣了一下,眉眼间是难掩的心疼,他似乎没料到楚宿会这么说,思索再三后,哑然道:“是的,我来了。”

两人的再次重逢,就像是被藏住的肉块,七零八落被动物分食;纯洁的羔羊,被奢靡的利益的胁迫下,麻木地堕落,跌入腐蚀的陷阱。

太可笑了,实在是太可笑了。

“给我拿件衣服……”

楚宿语气含糊地说道。

他的身上,仅裹着一小块布料。

像是为了更方便交合。

无论来的是谁,只要他想,微微地掀起一角,就能看见,合不拢的,被灌满的,红艳艳的外翻穴肉……精液,肠液,腿间,全部都是湿漉漉的,他宛如廉价的性爱用品。

晏褚桓听见楚宿的话,什么也没说,在房间的衣柜里翻找,没一会儿,拿出一件全新的衣服。

楚宿知道是时候了。

现在就是最佳的时机,他不能表现出任何的不自然或者是其余的情绪。他必须是慌张的,忐忑的,胡言乱语中说出这件事,只有这样,才能不引人怀疑。

晏褚桓抱起楚宿,小心翼翼地为他穿上衣服。

楚宿任由晏褚桓摆弄自己的身体,全程没有任何挣扎,只是呆呆的,目光无神地望向远方,喃喃自语。

晏褚桓为楚宿把衣服穿好,将他抱在自己的怀里,亲吻着他的额头,低声说:“是小叔叔的错……你放心,小叔叔带你离开,你不会再见到他。”

晏褚桓有些语无伦次……尤其是在看到楚宿身上的伤,整个人,就像是被捏住了心脏,剖开,再装回去。

“小叔叔,怎么办,怎么办……”楚宿像是终于回神,他声音细弱而又艰难:“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可是、可是……”

他就像是一颗装满水的袋子,被戳破后,满满的倾诉欲,咕噜咕噜的滚出来,烂了一地。

“我回不了家了……”

“爷爷之前立过遗嘱,等他去世之后,可以按照上面的内容继承,其中有我,还有楚彻,可是、可是我却连离开都不行。”

“如果一定有人要继承,小叔叔,我希望那个人是你。一想到那个私生子,将来会继承财产,我就如鲠在喉。”

“你知道吗?”

楚宿吃力地说道:“小叔叔,我很想你,很想你。”

他倾吐苦水,双手攀着晏褚桓的脖颈,爬到他的身上,长腿夹在他的腰上,瞧着倒像是在向年长的情人撒娇。

晏褚桓僵直身体,放在楚宿身后的手,停了半响,最终还是放了上去。

这是第一次,楚宿在那件事情过后,这么亲近他。

“我、我一开始很恨你,甚至觉得,楚彻都比你要好……”楚宿还在继续说,他拼命往晏褚桓怀里钻,像是在害怕什么。

“但我内心还是期盼着你,小叔叔,我希望你爱我。”

楚宿仰着头,强忍下内心的作呕,眼圈泛红,泪水涟涟地望向晏褚桓。

“小叔叔,你带我离开吧,只要你带我离开……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他伸直颀长的脖颈,神情信赖而又乞求——薄红的双颊,瘦削的身形,露出来的皮肉伤痕累累,没有一处是好的,伤痕累累的。

晏褚桓原先听到楚彻的名字时,眼神一冷,但在听到楚宿最后说的那些话,完全的柔和下来了。

理智提醒他,楚宿说的话恐怕有问题,但他现在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他陷在了名为楚宿的沼泽中,他将精心酿造的蜜糖,灌进他的咽喉中,逼迫他吞下去,就算其中掺杂毒药。

“我……”

“别说话。”楚宿打断晏褚桓,唇瓣磕在他的喉结上,舌尖伸出舔吻,滑出色情的水痕。

他用一种渴望的,低喘说道:“吻我。”

晏褚桓的喉结急促滚动。

他如何能拒绝楚宿的这种请求。

他低下身,在楚宿的眼角下留下一吻,认真的说道。

“好。”

他没有敷衍,而是认真地说。

柔和、清冷的声音,透着连主人都未曾察觉的温柔。

舌尖顺利地破开他的唇齿,辗转舔吻,吞吃着他的津液,席卷他的口腔……唇齿交缠间,横冲直撞。

楚宿很快感到窒息,他被困在晏褚桓的怀抱里,像是要与他融为一体。

“唔……”

楚宿喘不过气,痛苦的哼出一些声音。他攥紧晏褚桓的衣领,往前推。随着越来越深,越来越深……他的身子软了下去,无力的,像是被什么药物麻痹了。

晏褚桓一点一点地掰开他紧绷到发白的手,再与他十指相扣。

楚宿仰着脑袋,意欲逃离,晏褚桓却展现出与平常冷静时,不同的样子。他吻地越来越凶狠,牙齿重重地磕在楚宿肿得艳红的唇瓣上,

衣服窸窣地摩擦……

暧昧的、黏腻唾液交换……

他们如此赤裸……

淫靡的涎水,蜿蜒流下……

楚宿拼命地攫取空气中的氧气……分开后,他双唇微张,红肿的唇瓣,暴露在空气中。黏连湿亮、黏腻的涎水,看起来红艳艳,湿漉漉的,让人恨不得再咬上几口。

让他们一起烂在名为欲潮的水里吧。

汗水、挣扎、暧昧、心思……一场糜烂的——不,满是狼藉的相会。两人各怀心事,而此刻,他们殊途同归的交合在一块儿。

楚宿哭得痉挛,肩膀一颤一颤的,难以忍耐。他抬起汗津津的脸,轻车熟路地勾着晏褚桓索吻,像是害怕似的,缠了上去。

明明自己都要承受不住了,晏褚桓稍一离开,他就又主动上前凑过去。身体在刺激下,微微发抖……

楚宿黑眸无神地望向前方,嘴里不住发出呻吟,口腔内,好似还残留着精液的腥气。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肮脏的、毫无价值的人,毫无价值的人不会像他这样随便就被人睡。

晏褚桓快速地吻了吻他的额头,把人拦腰抱起,走出房间,离开这座位于郊区的别墅。

“我还没说让你带走他。”裴横一身黑衣,堵在晏褚桓和楚宿的面前,语气不耐烦地道。

他手上叼着根细长的烟,漫不经心地掸了掸烟灰,把还冒着火星子的烟头,在车头上碾灭,留下了一道灰色的烧焦痕迹。他的存在让整个场景显得更加紧张,就像一道黑暗的阻隔。他望向抱在一块的两人,只觉得碍眼极了。

楚宿察觉走不了了,立马横在两人中间。

晏褚桓还是一副冷静沉稳的模样,不受裴横话里的影响。他薄唇轻启,带着惯有的冷漠:“让开。”

“不让,现在是你在违背当初的约定,你难道不怕他在利用你吗?那我们之前做的可都白费了!”

裴横神情逐渐变得狠戾,一字一句道。

“让开。”晏褚桓隔着镜框后的眼神一冷,他今天一定要带走他。

“我说,我不让,你觉得你带上一个累赘还能打的过我吗?”裴横寸步不让地回道。

他面上还是带着笑,语气慵懒,像是在与人开玩笑似的,可是话语中的强硬,任谁都听得出来,他是认真的。

“他对你已经无用了!而且他不属于你。”晏褚桓这次的话语中透露出警告。

“哈。真有意思,当初是你来找我的现在怎么演起来苦命鸳鸯的戏码了。”裴横简直要气笑了,他紧抿着唇,从鼻腔和喉咙里发出一道嘲讽的气音,面上阴沉沉地道。

“那又怎样,今天要么我们一起走,要么都做阶下囚。”

虽说他是对着晏褚桓说话,实际上的目光,却是一直盯着楚宿,他连抬起眼皮看一眼晏褚桓都懒得看。

“年纪轻轻,脑子坏掉了。”裴横没等晏褚桓说话,他继续说“你现在放手,我还能不追究你原先的问题,我不过就是把楚宿藏起来,放在我的别墅里。如果你们是我,你们也会这么做,一个个的,都挺会装的。”

裴横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他快步走到两人面前,唇瓣上下滚动,吐出一个个尖锐的字眼。

“大家本来就是一类人,何必要把事情做得那么绝。好吗?楚宿的好叔叔。”

裴横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诡异地顿了顿,好像也被自己的话语,给恶心到了。

他说这些话的本意并不是要和晏褚桓好好相处,而是为了嘲讽,是的,就是嘲讽。

他看不惯这几个男人很久了。

安稳地待在晏褚桓怀里的楚宿,他并不在意自己的归属权,究竟在两个男人中的哪一方,他只是以一种游离的态度,看着两个为他而争吵的男人。毫无疑问,他们最后会打起来。

“好了,你今天不把他带走,以后我们还能一起玩啊。”裴横笑眯眯地说道,微眯的瞳孔里,满满的都是挑衅。

“是你自己撕毁的条约,我想,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

晏褚桓没管他,冰冷的话语,带着属于他性格上的冷漠。

“为什么不回应我说的话呢?你心里不也是这样想的吗?你难道不想把楚宿关起来,成为你自己的吗?现在是救世主了,那当时的你,又为什么要答应条约?又为什么要跟我们分享?”

裴横脸上的笑容扩大,他直视着晏褚桓镜片后的眼睛。雪白的牙齿,随着皮肉的牵扯露出,他轻声说道。

“晏褚桓,做人不是你这样做的。既然如此,那我可就直说了。”

“我不会让你带走楚宿的,如果你执意要这样。”裴横停了停:“我会觉得……”

他猛地凑近晏褚桓,用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道。

“你喜欢玩我搞过的烂货。”

“……”

晏褚桓听到裴横的话,脸色变了。

他把怀里的楚宿放下来,独自一人走到裴横的面前。

挥起一记重拳,打在裴横的脸上。

裴横躲闪不及,被打得往后一趔趄,倒在地上。

剧烈的疼痛从脸颊旁传来,他站起身,用舌尖扫了扫牙床,偏头,吐出被打落的牙齿和血。

他站直身体,走向晏褚桓,嘴角还带着鲜血。

一拳打向晏褚桓的脸颊,小腿猛地踹向晏褚桓的小腹。

两人顺势扭打在一块,星星点点的拳头落在对方的肉体上,发出令人狂咽唾沫的肉疼声音,喘息声,辱骂声……

裴横一个翻身,暴怒地压在晏褚桓的身上,掐着他的脖子,低哑的声音里,带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疯狂。

“你带不走他!”

晏褚桓什么也没说,双膝抵在裴横的腹部,抬腿猛踹,在感受到身上人的松懈后,不等裴横喘息,又是一脚。

骨骼破裂的咔嚓声,两人几乎同时听到。

剧烈的疼痛,致使裴横松开手。

晏褚桓手上用力,又是打在裴横的嘴角上。

两人默契地朝着对方的脸上招呼。

他们一路打到车旁。

裴横一拳打在玻璃上,碎片四溅。

本来这拳是要打在晏褚桓的身上。

两人打得不相上下。

谁也占不了谁的便宜,谁也不能彻底地打倒对方。

晏褚桓攥紧裴横的手臂,使劲,把他的头往另一侧完好无损的车玻璃上撞。

“砰砰砰——!!!”

直至车玻璃被打碎,晏褚桓才停下手里的动作。

鲜血流了裴横满头。

晏褚桓松开了手,准备去找楚宿,临走时还留下了一句。

裴横双眼被鲜血糊得几乎看不清,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冲着晏褚桓的后背,就是一拳。

看着因为力道摔倒的晏褚桓,他什么也没想,拳头冲着晏褚桓的各个部位打了下去,拳拳到肉。

晏褚桓在一开始的落下风后,又立马的扭转了局势。

他一脚踹在裴横的胸口上。

巨大的力道,迫使裴横重重地磕在车身上。

裴横下意识地想要保护身体,结果手臂、双腿、胸口,身体的各个部位,都传来钻心的疼痛,尤其是下颌处,他怀疑脱臼了。

他动弹不了。

“这个蠢货!”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晏褚桓把楚宿带走。

转眼之间,距离楚宿被晏褚桓从别墅带走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晏褚桓把楚宿安置在自己名下的一栋房子里,来去匆匆的,楚宿时常没和他说上几句话,他就走了。

楚宿知道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他该做些什么。

他一大早就起来了,懒散散地靠在墙壁上,看着屋内穿衣的晏褚桓,像是想起什么,走上前,拿起一旁的领带,没等晏褚桓拒绝,净白的指节,灵巧地打着领带,指尖偶尔按压在胸膛……

他和他贴的很近。

楚宿直勾勾地盯着晏褚桓的眼睛,毫不闪避。

温柔地灯光,打在晏褚桓冷峻的侧脸,他眉目冷淡,直挺的鼻梁,架着一副银边细框的眼镜,瞧着很是淡漠。

晏褚桓低头,看着楚宿,抿着薄唇,不说话。

“今天早点回来。”

楚宿就这么看着晏褚桓,他一把拽住自己新打好的领带,也不怕弄乱,迫使男人高大的身形,弯下腰。

晏褚桓只觉得楚宿像是在和他撒娇,宛如一只娇矜的云雀——让人恨不得亲吻他的羽毛,擦拭他的情绪,吻遍他全身的每一处细节。

他目光深深地看着楚宿,嘴里吐露出的却是令人失望的话语。

“抱歉,最近工作有些忙。”

楚宿一把松开领带,满脸的不高兴。

他知道晏褚桓的说辞,根本就站不住脚,不过是在刻意避着他罢了。

看来现在不行,只能等晚上试试看了。

晏褚桓伸手把想要离去的楚宿捞过来,安慰似地抱了抱他。

……

晏褚桓结束工作回到安置楚宿的家时,时间已经到了深夜。

晏褚桓推开门,进入屋内,打开灯,顺手脱掉身上的灰色大衣,扯了扯领带,放在一旁的衣架上。

空旷的房间,回荡着他的脚步声。

他看了眼客厅,并没有楚宿的身影。

他以为楚宿休息了。

晏褚桓走进浴室,褪去隐私部位的衣物,扔到衣篓子里,打开喷头,温热的水流一点一点地打湿他的发丝,沿着脖颈、胸膛……

洗漱完,晏褚桓裹上浴巾,往书房走去,他还有一些文件没批完。

门缝透出细弱的光亮。

晏褚桓一怔,他没想到楚宿竟然在里面。

虽不知道楚宿要干什么,但晏褚桓也仅仅是有些惊讶罢了。

他扭动门锁,本以为楚宿找自己是有事情,没承想,一打开门就看见了令自己意想不到的画面。

楚宿仰躺在沙发上,黑色的睡袍松松垮垮地拢在身上,宽大的袖口,露出一截苍白的手腕,两指间夹着根细长香烟……他浅浅地抿了一口,眉眼低垂,眼皮耷拉,吞云吐雾,沉醉在舒缓的、尼古丁带来的愉悦和放松中。

他掸了掸烟灰,抖落。

听到动静,楚宿转头朝晏褚桓的方向望去。

睡袍随着动作,褪至肘弯处,露出大片的白腻。漂亮的喉结,轻轻地上下滚动,他直勾勾地盯着晏褚桓,极具性暗示。

晏褚桓站在门口,停止了迈向屋内的脚步,他推了推眼镜,冷淡地望向楚宿,没出声,也没有主动靠近楚宿的意思。

他在等。

等楚宿主动。

“小叔叔……”

楚宿慢吞吞地说道。他手撑在沙发上,起身,还夹着烟的那只手也在颤颤巍巍地晃动,可怜的,像是在哀求,希望人们不会对他做出过分的事情。

“我、我需要你……”

“别拒绝我,好吗?”

楚宿忍着羞耻,嘴巴里,吐露乞求。

他的眼睛水蒙蒙的,鼻腔里也哀怜的发出共鸣,好似听不到满意的答复,下一刻就会流露出泪水。

晏褚桓盯着那双眼睛,根本拒绝不了声音主人的任何要求。

他太适合被爱了。

楚宿抬手攀着来到他面前的人的脖颈,双腿盘在晏褚桓的腰侧,乖顺的,把他推倒在沙发上,翻身跨坐在他的腿上。

“小叔叔……”

楚宿持续不断地呼唤晏褚桓。他像是一尾饥渴的鱼,柔软的小腹,蛇一样的缓慢摩擦着身下人的性器,揉皱了,色情地抵在他的腿根儿上,小口淌出黏腻的水……

在这场荒诞的、背德的欲望里。

晏褚桓与那双淌着渴求的双眸对视,他的爱人——他血脉相连的爱人,正跨坐在他的腿上,交换双方的体温。

呼吸,薄薄的呼吸……

爱欲,湿漉漉的爱欲……

楚宿仰起头凑近,干涩的喉咙,像是烧着了,湿软的口腔,微微张开,鼻尖挨挨蹭蹭的。他试探性的,舔了舔晏褚桓的薄唇,没有遭到拒绝后,他寻着晏褚桓的唇瓣,熟练地探进去。

楚宿把脸贴的更近。他在陌生的口腔内眷恋地搅动,唇齿交缠间,舌尖勾勾搭搭的刮蹭着黏腻的牙床,舔吻着敏感的上颚。肉感十足的唇珠,挤在陌生的唇瓣,轻微的变形,哀哀戚戚的……这么久了,他的吻技还是没有增长,慌不择路,还被晏褚桓拿牙咬了一口下唇。

红艳艳的,水光淋淋的……楚宿像条小狗一样,犹如在啃食肉骨头,亲亲热热的撮吻,舔弄。两人纠缠在一起的舌头,发白的,来不及吞咽的透明唾液,黏腻的,拖拉成丝线,往下坠。

晏褚桓的表情,一直是冷静自持的,口腔内无论楚宿怎么舔弄,他都没有任何的回应,而是享受着楚宿的讨好。

“小叔叔。”

楚宿光滑紧绷的双手,抓紧晏褚桓的发,口齿不清,黏黏糊糊地说道。

“操我。”

晶亮亮的水光,粘连在遭受重创压力下红艳艳的、变形的唇珠上。唇瓣的主人,却毫不在意的,吐露出暧昧的,虚假的甜言蜜语,引诱着人们,蹂躏他,鞭笞他……

“如果这是你的要求,好。”

晏褚桓隐忍地低下头,从善如流地说道,青筋沿着他的脖颈掩入衣领。

他爱怜的捧住楚宿的脸颊,密密麻麻的吻落下,从额头、眼角、鼻尖、嘴角,再亲吻到唇瓣……极度克制的吻。

晏褚桓停下动作,两人脸贴着脸,鼻尖与鼻尖抵在一起,声音低沉、轻柔:“阿宿今天怎么那么主动?”

热气喷洒在楚宿的脸颊。

两人只需要一点点的欲火,就能点燃,燃烧殆尽。

“我……”

楚宿颤着唇,哆哆嗦嗦的,手指间还夹着香烟。烟蒂的猩火燃至底端,眼见越烧越短,滚烫的微火就要烧到他的皮肉,灼热逼人,他抖了抖,细灰洒了一地。

他一仰头,吐出一截舌头,把烟尾卷入口腔,吸了口,全身都忍不住的颤动,又爽又麻的,张张合合的嘴里吐出烟圈,颤抖着说道:

“我、小叔叔……”

“我一个人在房间,我、很害怕……”

晏褚桓没有说话,只是握在楚宿腰侧的手,紧了紧。

下一瞬,一只大手探入楚宿的袍子里,在布料的遮挡下,掰开他的臀肉,粗大的骨节进入他敏感的后穴,黏腻的抠挖,摩擦着肉壁。

“啊……”

楚宿拧着眉,夹紧双腿,呼吸开始粗重起来,虚虚搭在晏褚桓肩膀上的手,猛地紧绷。随着更多手指的加入,他克制不住的呜咽出声。黏腻的水声,长期经受粗暴蹂躏的后穴,黏膜分泌出透明的肠液,敏感的向外流着水儿,洇湿了布料,一小块儿贴合在皮肉上,肉欲极了。

有段时间没经过男人肏弄的后穴,像是迫不及待似的,在手指的戳弄下,微微鼓起,分开,里面的嫩肉肥嘟嘟的,偶尔被带出来些许,颜色漂亮,又湿又亮。

宽大的睡袍,垂在楚宿的腿上,半遮半掩间,露出雪白透亮的皮肉。因为难捱,他紧绷小腿,足弓蹦起,形成了一道流畅的弧度。

指腹擦过绞紧的软肉,后穴被两根手指微微向两边分开,含羞地开了道小口子,红肿肿的软肉,露出肉红色的内里。

楚宿只觉得很难受,很难受。后穴又胀又痒的,似乎传染到了他的小腹,升起一阵生理性的条件反射,轻微的抽搐。

以往的性事里,男人们带给他的都是粗暴和激烈,令他痛苦不堪,而如今,他恨不得晏褚桓直接进去,而不是在这边慢慢的折磨他。

他忍不住低声请求晏褚桓。

“快点、快点……”

晏褚桓安慰似的咬了一口楚宿的耳垂,冷淡的声音,也沾染上了情潮:“阿宿,别急。”

手指断断续续的刮蹭,坚硬的指甲在穴内摩擦,在寻找着敏感点。

楚宿喘得越来越厉害,隐忍的,双腿微微颤抖。他艰难地抬起手臂,把自己的脸颊埋在晏褚桓的胸口,全身覆上一层薄汗,他的气息乱作一团,哑着嗓子道。

“够了、够了……快……”

情欲的嗓音,湿润的唇瓣,像是得不到满足的浆果,在高温高热的环境下,被煮烂戳破,吐出咕噜咕噜的甜腻。

晏褚桓知道是时候了。

年长者握住青年的胯骨,抬了抬他的身子,窄小的穴口对准性器,坐了下去。被撑开的薄薄深红穴肉,牢牢地箍着脉络狰狞的性器,吞入了大半截,还剩下一些没有完全地吞进去,湿亮亮的水光,沾湿了臀肉和腿根,布满了黏液。

晏褚桓毫不留情地把楚宿的身子往下一按,性器直勾勾的全吞了进去,鼓出来的红艳软肉,在抽插下,微微的外翻。

“呃啊……”

楚宿从嗓子眼里闷声发颤儿的叫了一声,小腹被顶的突兀的鼓起。还没等他缓缓,身上人,五指紧捏在他的胯骨上,把他往上拔,再放下来。

“停、停……呃呃呃——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穴口处就迎接着性器的不断入侵。喉咙里的声音,尽数被憋了回去,只能在性器激烈的进入下,无意识的从嗓子眼里发出闷哼、吭声。

全身的力量和体重都在往下压,以至于进得很深,顶撞的楚宿的身体,一耸一耸的。男人抬起他的身体,挺动腰部,猛烈撞击。

“啊……唔……”

楚宿摇摇欲坠,性器拍打出的温热,浇了他一大腿根的。撑得大张的穴口,收缩发颤的吞咽着性器。

为了停止,楚宿的双腿,胡乱的抵在任何东西上,或者是夹紧,但也只是夹着晏褚桓罢了,脚背绷到青筋暴起……

呕吐、肿胀、疼痛……几乎充斥他的身体,臀肉被撞的通红,胯骨处也印着手掌印。他混乱的紧闭着双眼,汗水从他的额头,滚到他的眼皮,湿淋淋地挂在他的睫毛上,随着轻微的晃动,像眼泪一样滴落。

他看起来快要哭了。

楚宿夹紧双腿的动作,有些限制晏褚桓把他往上举。

晏褚桓拿起碍事的睡袍的衣角,让楚宿叼在嘴里,自己则是捏住他的耻骨,抬起他的腿,手掌顺势滑到腿腕处,往外拉得更开。通红的穴口,艰难的吞咽着性器,黏液把性器涂得亮亮的。性器缓慢地抽出,又插进去,通红的穴口,被反复撑大,不由的升起人心中的凌虐欲,想要将他肏烂,肏肿……

没了衣物的遮挡,楚宿的后穴暴露在人前,细密的褶皱被撑平。湿淋淋的性器,离开紧箍着他的甬道时,还能带出鲜嫩的红艳,拉出透明的丝滑粘腻丝线。

晏褚桓盯着那处,小幅度的抽插起来,速度逐渐加快……

楚宿仰着头,他的嘴巴里,还乖乖的叼着衣物,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可怜兮兮的哼叫声,毫不设防的露出脆弱的脖颈。

交合的越来越激烈,肉体碰撞在一起,发出“啪啪啪”的声响。

“小叔叔……小叔叔……不……”

“受不了了、啊——停下!”

楚宿被冲撞的,连牙齿都咬不住布料,哭叫出声,全身泛着情动的潮红……眼见着儿身上人听见他的话,速度不减反增,搂在晏褚桓脖颈上的手,一把抓住晏褚桓因出汗而有些黏糊糊的发丝,前言不搭后语地说道。

晏褚桓并没有因楚宿的话语而怜惜一二,速度越来越快,横冲直撞地无情碾压,臀肉因大力挤压而变形,反反复复快速顶入,层层叠叠的红艳软肉,缠绕在性器的茎身上。

“啊啊啊——!”

楚宿摇晃脑袋,想要晏褚桓停下动作,脸颊淌满泪水,腹部抽搐。混乱的思绪,使他的视线模糊不清的,他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着,大张嘴巴,企图从紧缩的嗓子眼里吸到充足的氧气。

穴肉周围被性器不停地捣入,透明的肠液被拍打的成了乳白色的黏液,像是拿药臼子捣的,药汁都进入了滑腻的深红甬道……性器紧紧地箍在他的肉穴上,每一次的进入,都能引起他的剧烈反应。

……

晏褚桓肏弄楚宿的途中,换了好几个姿势。

楚宿的两条腿,夹在晏褚桓的腰上。作为被插入的那一方,他的臀肉被撞得通红一片,发颤。胯骨、耻骨,上面都是被捏出来的青紫指痕,可怜兮兮的,像是只被强制交配的动物,遭到了粗暴的对待,浑身上下都是伤口。

“小叔叔……小叔叔……好疼……”

他乞求着晏褚桓,呜咽。

身下的穴肉被肏的烂熟,湿透了。

楚宿有些后悔自己的这次行为了。

他只觉得难受,太难受了。

高频率冲刺的性器,楚宿毫无招架之力,为了防止掉下去,他只能搂着晏褚桓的脖颈,有时因为力竭,整个人都趴在晏褚桓的身上,往下沉,吃的更多了。

他像是一个可怜的壶,承接着满满当当的欲望。

楚宿一丝一毫的力气都没有了,他软着腰,瞳孔散得很开,模糊的视线里,只能看见眼前的晏褚桓。

汗湿的发,黏黏糊糊的沾在楚宿的脸颊上。

水淌了他一后背的,刺激得他像是陷进了浪潮里。

水……很多……很多的水……

楚宿没有聚焦的双眸,怔愣的看向晏褚桓,他只觉得,他好像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周深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雾。

晏褚桓像是感受到了楚宿的不安,他放慢了动作。

“啊……”

楚宿感受着身下突然放慢了的节奏,在最高处,戛然而止,身体不适应的痉挛,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晏褚桓不满于楚宿的出神,一边缓慢的挺进,一边用牙齿碾磨着他的后颈,舔吻着,留下淡淡的微红牙印,他没使劲儿。

当晏褚桓的牙齿,转移到楚宿的喉咙时,他发出一声微弱的呜咽。

弱点被别人拿捏,楚宿的眼前有些眩晕,他往后可怜的仰着头,想要躲避尖锐的牙齿,可是却被晏褚桓拉了回去。手指轻微的颤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喉结连滚动一下都不敢,生怕被身前人拿牙齿咬。

“阿宿,看着我。”

晏褚桓对着楚宿说道。

楚宿轻轻晃了晃脑袋,他明明能感知到晏褚桓在叫他,可是,他的感官,就像是被什么糊住了,朦朦胧胧的,只能听见性器拖动穴肉,带来的羞耻、黏腻的水声。

晏褚停下动作,性器不再拔出,而是把楚宿往自己怀里按,彻底的,整根没入。

他抚摸着楚宿的腰侧、大腿、胸膛……

“啊……呃啊……”

楚宿低哼出声,眼睛有些上翻。他的思维一片空白,进得太深了,鼓起的闷胀胸口,顶到肠道深处,反胃的快要呕吐,腹部又热又疼。

他脊背弓起,眼睛只来得及对上了另一双充满情欲的……

“小叔叔……唔。”

他刚叫了叫晏褚桓,穴内的性器又动了起来,毫无阻碍的冲撞起软烂的穴肉,通红的嫩肉不受控制地一缩一缩的。分泌出的液体,几乎打湿了他的臀部、大腿、小腿……连晏褚桓的手上,胳膊上,也在先前的肏弄中沾染上了。

楚宿低喘地发出一声哭腔。

他颤抖身子,想逃又逃不开,想躲也躲不掉,被动的接受着。直到大量的精液,射进他的肚子里,他才得以停歇……这段长久的,持续的射精还在继续,滚烫烧人的液体,烫着他软嫩的内里,发红肿胀的黏膜,小腹微微鼓起,色情极了。

“啊啊……”

他哭叫了几声,手肘抖个不停,大腿根直颤……

晏褚桓拔出沾满肠液、精水的性器,随着“叽咕”的一声,堵塞在里面的,混合在一起的各色黏腻的液体,从合不拢的,露出深红肉洞的甬道里,一瞬间就涌了出来,一路流淌至楚宿的小腿,脚踝,滴滴嗒嗒的……

楚宿软塌塌着身子,脱力地埋在晏褚桓的怀抱里,脸颊泛着病态的潮红,湿漉漉的睫毛,糊成一团……两人的体液交织在一起,暧昧的,像是亲密无间的爱侣。

他整个身体都呈现出一股类似于被精水养大的,酥麻的身体,昏昏沉沉的思绪。

他知道自己这一步是走对了。

只希望接下来也能如愿以偿。

阴雨潮湿的夜晚,冷得人骨头发疼,宛如掉进一片融化了的雪水里,手指、脖颈、脸颊、耳朵……普通人把暴露在外的部位,通通拿毛绒布料,包裹在其中,抵御突袭的寒潮。

楚宿穿着薄薄的睡袍,好似没受到任何外界的影响。他斜靠在床柜上,有一下没一下拨弄着台灯上缀着的珠串,脊背硌着冰冷的木质材料,磨红了。只有短暂的痛苦能让他暂时清醒,他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欢愉,只等一个人的出现。

暖气烫得他上挑的双眸,泛着一层湿漉漉的水光,可是再仔细一瞧,就知道他是个薄情的人,剥开的一捧雪里面,还混杂着冷硬的石块,但前赴后继的来者,却都恨不得溺躺在里面。

宴褚桓从外面回来时,就看见这一幕,他仿佛被烫了一下,沉声问道:“怎么还没睡。”

楚宿已经习惯了这段时间的生活,他不需要做什么,周身有宴褚桓特意安排好的仆人,照顾他的衣食起居。他从不与宴褚桓找来的那群人接触,那些人做完自己该做的事情后,也会识趣地退下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除了不能出门之外,几乎和他从前的生活一模一样。前些时候,当初的那些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找不到他的原因,还是什么别的,没来找过他。他曾旁敲侧击地问过宴褚桓,都伤着呢,没受伤的也被烂摊子缠身,根本没有机会找他。

距离那一晚已经过了有段时间。

楚宿知道自己不能太明显,也不能太过于冷漠。

两人之间的交流,分外的和谐,维持在一个堪堪达到平衡的节点。

楚宿听到声音,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过了一会才大发慈悲地抬头,看向携着一身冷意刚进屋的宴褚桓。

“等你。”

宴褚桓低笑了一声,他拿起刚脱下来搭在手臂上的大衣,扔在一旁的沙发上,半跪在地上,看着楚宿。

楚宿微微垂眸。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融、交汇。

明明没有任何的肢体动作,却好似突破了这层界限,亲吻对方。

他们在用眼睛,接吻。

潮湿……

缠绵……

楚宿身上的香味很好闻,只是微微凑近,就沾得宴褚桓全身都是的。

等距离再近一些,宴褚桓闻到了参杂在其中的淡淡酒香。

宴褚桓抬眸,望向一旁的酒柜,纯黑的柜门紧闭,丝毫看不出曾被人打开过的痕迹,他上下扫视了一下,透明的玻璃柜里,只少了一瓶度数较高的,他蹙了蹙眉,无声地叹了口气。

楚宿颤动着睫毛,撕开黏沉的眼皮,全身柔软得跟没骨头似的,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回答了身前人什么话。他猛地起身想要离开,结果被酒精麻痹的身体,一下子就掼进了宴褚桓的怀里。

宴褚桓顺势接住楚宿,他搂着他,两人的心口,隔着衣服,紧紧地贴合在一起。

“你喝醉了?喝了多少?”

宴褚桓的声音透着点疲惫。

他这阵子的公务比前段时间还要忙,来势汹汹的,不给人丝毫喘息的机会,为了早点赶来,他今天加班,连续批了好几天的公务,只为了挤出现在相处的这点时间。

气息潮热,贴在楚宿的耳侧。

两人的体温沿着血管、经络蒸发。

宴褚桓又闻到了熟悉的香味。淡淡的、冷冷的、潮湿的,裹挟着甘甜的,从他的鼻尖掠过。

楚宿只觉得面颊滚烫,连呼吸都要呼吸不过来了。他张开唇,雪白的齿,不自觉地咬起下半张干涩的唇瓣,呼吸混杂着呼吸,分辨不清……他愣了愣,浑身使不出劲儿,逃离不了男人的怀抱,只能吃力地咬紧牙关,一字一句的呢喃出声:“宴、宴褚桓……”

“是我。”

宴褚桓温柔地回应着楚宿。

黏腻温软的口腔,不受楚宿的控制,从喉咙里发出一阵压抑的低吼,他再次叫着宴褚桓的名字。

“宴褚桓!”

说完,楚宿像是力竭了,不停地喘息着,没有再说任何的话。他抬头凝望着宴褚桓,目光专注……男人的下颌,骨骼线条流畅,常年裹在黑色西装下的脖颈也露了出来,喉结分明。

直到他看到宴褚桓鼻梁侧面的那颗浅浅的小痣。

他抬手,顺着骨骼的生长,摩挲着。

宴褚桓的神色,无论何时始终保持着淡淡的,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能破坏掉他脸上保持着的温润,眼下的倦色,也为他平添了几分内敛和禁欲。

尽管两人间的血缘关系很淡,楚宿从小到大也遇见过不少人说过他与宴褚桓的长相相像,幼时他曾指着宴褚桓鼻梁侧面的那颗小痣,对着旁人说,自己和小叔叔也是有不同的。时至今日,两人的面容已无相像之处,不不不,只是他变了而已,宴褚桓还是像幼时那样,尤其是那颗痣,还在那里。

宴褚桓被摸得呼吸一乱。

他低下头,仿佛受到蛊惑,亲昵地叫着楚宿的小名。

“阿宿……”

房间里的光线不甚明亮,楚宿醉得太深了,睁着一双迷蒙的雾眼,浅淡的瞳孔,露出恍惚而又迷离的神态,胃部钝钝的疼痛,使他难受地蹙紧了眉,衣领扯掉了大半,睡衣向两侧半敞。他皮肤白,这段时间也养出了不少肉,不像以前那么瘦了,腹部线条紧致,腰腹向内收,精致凹陷的腰窝下,是两瓣肥软的雪臀。

宴褚桓望着楚宿这副模样。

他捧起他的脸。

虔诚而又柔情地落下了一个吻。

楚宿在吻来临前,紧张地闭上眼睛,出乎他意料的是,唇瓣接触到他的睫毛、眼窝,温温热热的触感,潮湿的唇肉,黏连在他薄薄的皮肤上……

潜藏在肋骨中的胃部,又掀起了一阵不可忽略的酸楚疼痛。

楚宿低吟了一声。

几不可闻。

可是宴褚桓还是注意到了。

眼窝上的吻,一触即离。

宴褚桓去烧了热水,趁着煮沸的功夫,从抽屉里拿出了先前准备好的胃药,他抠出两粒药,坐到楚宿的身侧,细心地扶起他的脸,低声说道。

“吃药。”

楚宿抗拒的偏头。

宴褚桓的指尖,探进楚宿的口腔,缓缓的撑开缝隙,将药片放在舌尖,拿起杯子里的温水,小心翼翼地松进楚宿的嘴里。楚宿从小就胃不好,家里常年备着胃药。

药片即将进入嗓子眼里时,楚宿只觉得一阵恶心,他干呕了一声,把白色的药片吐了出来,水液混杂着苦涩,浸湿的药片,散发出一股腥甜浓郁的味道,他的袍子也不能穿了,被弄湿了。

“乖。”

宴褚桓并没有生气,他又掰开了药片,以一种温柔而又不可抗拒的姿态,一手扣住楚宿的后脑勺,一手捏着他的下巴,把药片又喂了进去。楚宿感到异物又进入,口腔里的不适感又出现了,他条件反射的又想呕出来,舌尖甚至给了他回应,微微往里弯。

宴褚桓指尖按着药片,滑到喉咙边缘才放手。

“乖,听话,吃了就不疼了。”

宴褚桓手摸着楚宿的脊背,温柔地顺着。

他递上了一杯甜水。

喂着楚宿吃下。

药片苦涩的味道,坚硬的外壳,每一次的吞咽,都是极为的艰难,尤其楚宿的嗓子眼也比平常的人要更小,连吃饭的时候都要比正常人多嚼几下,才能咽进去。等成功吃下药后,楚宿的眼圈都有些发红。

这一通的折腾,楚宿的酒也醒了不少。

“你到底想怎么样,宴褚桓。”

楚宿无端的有些烦,酒精麻痹了他的大脑,他现在甚至想抽根烟。

宴褚桓没有出声,楚宿烦躁的啧了一声。

楚宿自暴自弃地闭上眼,跪在地上,又细又长的手指,扣在深色的裤腰带边缘,用力一扯。“划拉——”一道利落的皮带抽出的声音。他褪去宴褚桓的裤子,纤秾的睫毛,羞耻的压低,不看即将被吞精的人的任何表情。

楚宿光着腿,跪坐在乌色的木板上,只觉得时间过的是那么慢,他都能感受到自己喷洒出的气息。随着彻底被解开的裤链,粗大的性器迅速弹出,羞辱似的拍打在他的颧骨上方,炙热的阴茎,硬挺可怖的高高翘起,他只觉得面颊一阵滚烫袭来。

他缓缓地张开唇,伸出鲜红的舌尖,沿着爆起的脉络,一点一点的舔舐,亲吻的,像是在剥开一颗光滑柔软的鸡蛋。湿漉漉的肉色,黏腻的亮晶晶的涎水,为粗大的性器染上了一层专属的亮色。

男人的性器,并没有什么异味,符合他外表给人的同类感觉。

黑色的发丝,黏在楚宿的嘴角,衬得他脸颊愈发雪白

宴褚桓被楚宿弄得措手不及,他全身紧绷,倒吸了一口气,一直平静的呼吸乱了几分。自己的下体,就贴在喜欢的人的嘴巴里,哪个男人能冷静的下来,湿滑黏腻的触感,嫩红的舌头绕着圈儿似的围着龟头打转。

“阿宿……”

宴褚桓低沉中带着情欲的声音响起。

楚宿并没有说话,而是用行动回应了宴褚桓。鲜红的舌尖连带着根部,灵活地返回口腔,他张大嘴巴,对着这根由自己舔吻的、油光发亮的狰狞性器,勉勉强强的把龟头纳入口腔。

楚宿企图慢条斯理的,一点一点地吃进去,可是仅仅只是龟头,就把他的唇缝撑得满满当当的,占有欲十足的,连唇瓣上方的小巧幼嫩唇珠,也被阴茎不断的来回碾压。

男人不自觉的挺动了下腰身。

“呜呜、嗯——!”

粗大的性器,突如其来的在楚宿的口腔里横冲直撞,顶在他口腔上方的软肉,他说不出话,只能惊叫出声。被迫吞咽着不属于自己的器官,一股由内而外的反胃感,让他干呕了几声。

楚宿一直垂着的眼眸,抗议似的望向宴褚桓。

??青年的脸颊被撑得鼓鼓囊囊的,双手不住地抓住性器主人的衣服,可怖的性器像是要冲破那层薄薄的皮。汗湿的发紧紧贴在他的面颊上,晶亮惹人怀疑的痕迹,糊了他满脸。他黑亮的瞳孔,直勾勾地盯身上人,像是受不住似的,细长漂亮的眉毛,难耐地蹙在一起。

漂亮得人心尖都在颤抖。

这幅画面正常人看了都受不了,何况是亲身体验者。

宴褚桓不受控制的捏住楚宿两边的肩膀,手臂上得青筋暴起,使得附在骨骼上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他难耐的喘息了两声,柔嫩滑顺的口腔,紧实的包裹着他的下体,他已经尽可能的在忍耐了。

“呜——”

肩膀处传来的压力和疼痛,让楚宿呜咽了一声,他更用力地抓紧了身上人的衣摆,让他轻一点。

宴褚桓松开了手,安抚性又带着掌控意味地把手放在楚宿的后颈,摸了摸。

“哈——”

楚宿继续张大嘴巴,这次性器一下子就吃进去了一大半,但他高估了自己,他的唇角被撑得发红,本来他的口腔就软,嗓子眼又小,性器和比常人比,不知道大了多少,现在全部插在他的嘴巴里,他被噎的一下子,眼里都是眼泪,鼻尖都皱皱巴巴的红了,一副可怜兮兮的狼狈样子。

性器还差一小截露在外面。

口腔长时间呈现着张开,酸涩感从骨骼处蔓延。

宴褚桓垂眸望着吸着自己性器的青年,他隐忍的,嘴巴里满满当当的都是自己的东西。

“好乖……”

他夸赞道。

下身一个用力。

“呜……”

楚宿被这一下子噎的,差点没上来气儿,他攥紧拳头,不受控制的死死攥紧宴褚桓的衣摆,发出一道模糊的腔调。

生理性的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他的脸部结结实实地压在了宴褚桓的胯部,阴茎直捅到底,嗓子眼儿被彻底的堵住,难以言喻的窒息感,反胃感,肌肉痉挛,手无力的捶打着……

被侵犯的口腔、喉咙……

太、太大了……

实在、实在是太深了……

救命……

条件反射的收缩,把性器吃的更紧了,无处安放的舌尖,只能贴在喷张的欲望上。

宴褚桓感受着舌尖的颤动,口腔的紧缩,黄。他眯起眼睛,似乎是有些餍足的。

楚宿的后脑勺被大掌牢牢的扣住,只能忍受着粗鲁的,残忍的抽插,淫靡色情的水声也随之传来。

发丝黏的哪里都是……

汗、汗水……

情欲……

“呜呜呜、嗯——”

楚宿的双眼失神,他那张漂亮、俊美的脸蛋,被撑得变了形,没过一会儿又传来了呜咽声。

原来是宴褚桓开始加速,动作不是一贯的温柔,而是稍显粗鲁的,抽插的频率越来越快,暧昧的,心惊的“咕啾”水声……他连续抽插了上百下,楚宿被弄得身子不住痉挛,恍惚间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廉价的性爱玩具,一直被人用烂用坏,直到成为一个破破烂烂的垃圾,再被丢弃。

就在楚宿以为自己要窒息而死时。

浓稠的精液,射入他的喉管,沿着喉咙的通道,顺进他的胃里,再过不久,也许会被他消化。

直至男人的性器离开时,他才回过神,不住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

没来得及咽下来的精液,顺着他的嘴角流出,他大张着嘴巴,片刻不停的呼吸着,红艳艳的舌尖探了出来,透明涎水和乳白的精液,黏连出了一道细长的丝线,显得格外的色情。

楚宿厌恶的干呕着,咸腥的味道,溢满他的口腔。他刚要往外吐,男人一把掐住他的喉咙,轻柔的,并没有使多大力气,但却有一种不容忽视的压力。

“吞下去。”

宴褚桓淡淡的说道。

楚宿伸出猩红的舌尖,中间含着一泡精液,色情极了。他向宴褚桓示意,并乖乖的收回,口腔咽了下。他也是在和宴褚桓上床后,才知道他有那么多的怪癖。

好一会儿,楚宿才缓过来。

他有时,甚至会对于男人对于情事的热衷而感到困惑,毕竟带给他的很少有快乐。

楚宿闭上眼睛,躺在地上喘息,也不管身后的宴褚桓。

还没等他自己待一会儿,一道热源贴上他的身体。

“你、干什么。”

楚宿烦躁的道。他本来就不是很清醒的大脑,越发的昏沉,他现在只想睡过去,长长久久的睡过去。

平常文件批的比较多,带着细细茧子的指腹,没有任何提示的,就直摸向楚宿的下体。那是楚宿身体上最敏感的一个部位,平常他自己都很少碰,尤其是现在眼睛闭上,陌生的刺激,不断的施加着。

他浑身紧绷,双腿一下子就夹紧了。

一具火热的身躯,紧贴着楚宿的脊背。

“啊呃……停下……”

不知道是摸到了哪里,楚宿短促的叫出声,窄瘦的腰部一下子弹起,微微颤抖着身体,泪水顺着他的眼尾滑落,他大张着唇瓣呼吸,甚至带着一丝哽咽。他没坚持多久,随着敏感器官不断被抚摸,没过一会儿,精液就从他的龟头里喷洒而出,极致的愉悦,快感……

太刺激了。

今晚。

太、太超过了……

而在他睡去时,回应他的是额前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