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品(2):“为什么?为什么你不会死?”(1/2)

:藏品2

席德往录像店去了几回,都没有碰上杰德,结果这天在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偶遇了他。

当时他本打算在图书馆查些资料,刚走过几个书架,就看见一个黑发黑眼的年轻人坐在阅览区,穿一件浅色的格子衬衫,鼻梁上架着眼镜。

若非额角贴着创可贴,左手上还缠着绷带,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斯文学生,而不是臭名昭着的杰德·“耗子”·戴维斯。

见阅览区除杰德外只有一个年逾花甲的老太太坐在角落里翻报纸,席德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往桌上看了一眼,除杰德正在翻看的大部头外,还有厚厚一个剪报夹。

“有事?”

杰德没有抬头,只平淡地问道。

镇图书馆虽禁止大声喧哗,但规矩并不严格,他们两个在这边小声说话,管理员在前台呼呼大睡,全不在意。

“有些问题想请教你。”

杰德朝他手中的书扫了一眼,耸肩道:“我更喜欢戈雅的版本。”

席德愣了一下,再看那本艺术简史的封面,原来是鲁本斯的《农神吞噬其子》,这才反应过来,摇头道:“我不会和你讨论绘画。事实上,我是想问——你是怎么发现自己是同性恋的?”

几秒钟后,杰德才摘下眼镜,闭眼揉着眉心,不解地反问:“是谁告诉你,我是同性恋?”

席德稍微有些尴尬:“那天我在录像店睡觉的时候,半睡半醒间听到你在和人说话,他问你是什么人,你说你是赛弗林的男朋友。[注1]”

杰德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看来你当时的确不太清醒,否则应该能听出那只是一句玩笑。”

“但是你和赛弗林?”

“没可能。”

杰德思索了一下,伸手指向席德,“如果把你看作天行者,我就像是韩索罗,而赛弗林则是……”

席德脸色一变:“莱娅公主?”

“楚巴卡,当然是楚巴卡![注2]”杰德的眉毛几乎挑到发际线后方,他重新戴上眼镜,耸耸肩,“我们是伙伴,不可能把手伸进对方裤子里的那种伙伴。”

误会解除,席德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有些茫然:“所以你并不是同性恋。”

这时杰德翻过一页书,忽又轻笑:“倒也不用把话说得那么死,我对性取向其实没那么在意。”

“那么……你是双性恋。赛弗林呢?”

“他是同性恋,但你最好不要在他面前提起这件事。另外,重申一次,我们互相没有兴趣。”

席德这才发现他对合作伙伴的了解实在太少了。

消化完这两条信息后,他重提最开始的问题:“你是怎么发现的……我是说,怎么发现自己能对同性兴奋起来?”

杰德仿佛认真回忆了一会儿,才平静地道:“你知道我和我的侦探工作。有一天,我在跟踪某个家伙的时候被发现了,他很生气,所以我们发生了一些冲突——你也可以说是斗殴。最后我不幸落败,差点被他掐死。”

席德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追问道:“然后呢?”

“然后我没有被掐死。”杰德抬起眼睛,侧头朝他古怪地一笑,“而且,在晕厥之前,经历了一次窒息性高潮。[注3]”

杰德的经验没有多少借鉴意义,但他谈及性向流动的平淡口吻让席德心中的忐忑焦虑逐渐平静,于是给出了感谢。

然后两人稍稍坐开,各自埋头。

半个小时后,杰德带着他的剪报夹先行离开,席德则沉浸在中,直到管理员过来提醒正午闭馆,才想起时间,匆匆回家。

回到卢米斯宅时,女佣莎莉正在门前张望,看见他走进前院,才展开笑颜。席德朝她挥了挥手,刚要走上鹅卵石道,忽然从花坛后扑出来一只黑黄皮毛的大狗,虽没有咬到人,却也将他扑倒在地。

有那么一瞬间,席德以为这只恶犬是卡拉汉的化形。

女佣莎莉尖叫一声,很快抄起晾衣杆跑过来,但大狗吓倒席德后便窜跑了,她将双腿发软的少爷扶起来,惊惧不安地问他有没有被抓到或咬到。

席德花了些时间稳定心神,然后摇头。

“没有……它是从哪儿进来的?”

莎莉也说不上来。不过卢米斯宅的前后花园本就是半开放的,偶有流浪猫狗路过,也从未伤过人,所以此事无论如何怪不上女佣。

卢米斯太太并没看见前院发生的事情,但听见了莎莉的尖叫,见他们进来,便询问发生了什么。

席德轻描淡写地说有只流浪狗进了花园,模样怪脏的,把他们吓了一跳。

听着并不要紧,卢米斯太太也就没再追问。

莎莉感激地看他一眼,扭身进了厨房。

这些日子以来,席德掩饰情绪的能力有了很大提升,他味同嚼蜡地吃掉餐盘里的食物,表情如常,同时努力回忆——那只攻击他的野狗,它的花纹是不是看起来有点眼熟?

经此一事,当天下午席德就没再出门,只呆在房间里看漫画,听音乐,玩拼图。从录像店里租来的几张影碟都已经看完,还没来得及归还,意外得知赛弗林也是同性恋后,再回想起当时付款时店主的笑容,就有些意味深长了。

“也”?席德将额头敲在桌面上,难受得有点想哭。

消磨到傍晚时分,楼下开始响起莎莉走动和哼歌的声音,席德知道她要开始准备晚餐了,记起卢米斯镇长下午有打电话说晚上不回家吃饭,便想去提醒一句。

未及下到一楼,就听见莎莉在厨房里惊叫:“花园里有个怪人!”

席德心脏猛跳,快步跳下最后几级台阶,走到女佣身边,看见她手里紧握着一把用来切面包的餐刀,紧张地看向前院的两排晾衣架。

那里空荡荡的,除了微风吹动草坪,什么也没有[注4]。

“那里没有人。”

席德按住年轻女孩的肩膀,“莎莉,你看到什么了?”

女佣迟疑地将餐刀放下,依然不安地眨动眼睛。

“一个戴面具的怪人。”她低声道。

席德的呼吸骤然一紧:“你确定吗?”

希望莎莉不会察觉到他声音里的颤抖,“是怎样的面具?”

“我没看清……”

莎莉将视线投向草坪上的阴影,心有余悸地道,“看起来一张被活剥了皮肤的脸。”

席德安慰莎莉她可能是神经过敏,眼花将树荫看成了人影,然后走出厨房,靠在楼梯旁平复心跳。

是他——是卡拉汉吗?他是不是根本没有被席德杀死?还是说,他死而复生了?

那么日间袭击席德的野狗就有了解释。席德心想,它是卡拉汉复仇行动的先驱。

卢米斯太太发现了儿子眉宇间的心不在焉,以为他是在为入学测试而烦躁,便安慰他不要太紧张,又让席德陪她一起看电视。

但喜剧节目没有消除席德身上越来越明显的焦虑不安,片尾曲再次响起的时候,他忽然站起来,说想出去散散步,顺路把租来的影碟还回去。

“不能明天白天去还吗?”

卢米斯太太皱眉,“天色已经晚了。”

“也没有很晚。我还约了朋友去打台球。”

“太晚了,改天再去。”

在儿子再次张嘴之前,卢米斯太太笃定地摇头,“今晚路上会有很多警察。”

席德讶然:“什么……发生了什么?”

“安德鲁·罗宾逊,你认识吗?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孩子,几个小时前在河边遇害了。警方还没有公布消息,但这肯定是桩恶性案件,他们对凶手的身份还没有头绪。[注5]”

卢米斯太太在镇医院工作,加上镇长夫人的身份,消息比一般人更加灵通。

“安德鲁……那个年轻人,他是怎么死的?”

“我不知道。”卢米斯太太摇头,又道,“这不是你应该问的。”

显然,妈妈是知道详情的,只是不愿意细说。席德心下了然,脱下外套,不再提出门的事,转身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并反锁了房门。

他走到阳台,俯视卢米斯宅邸的庭院,没在哪片树荫里发现夜魔杀手,但卡拉汉显然就潜伏在夜色中,对吧?他是为席德而来。

念及至此,年轻人在晚风中打了个冷战,然后转身步入卧室,拉上落地玻璃窗。灯光明亮的室内与静谧幽凉的夏夜被一道透明屏障分隔,席德从玻璃的反光中看见自己苍白的脸,以及戴着皮革面具的高大身影。

“所以……”席德对着镜像喃喃自语,“你就在这里。”

他缓慢地转过身,直视面具下冰冷的双眼,再次确认,这不是精神紧张导致的臆想,卡拉汉就在这里。

他看上去和初见时没什么区别,只是多了一条战术腰带,锋刃森冷的弯刀就斜插在扣环里,还有……

看见卡拉汉脖颈间显然的伤痕,席德呼吸一窒。

“这不可能是真的……为什么?为什么你不会死?”

见卡拉汉逐步靠近,席德回过神来,他打翻了一盏落地灯,将手边能够到的物件都扔向夜魔杀手。

卡拉汉不为所动,任由那些无关痛痒的东西砸在身上。他甚至没有拔出弯刀,就轻而易举地将席德逼退到墙角,然后跨过最后的距离,抬手掐住席德的脖子,将他缓慢举高。

“唔……”

席德拼命踢踹,试图掰开那些手指,但缺氧窒息让他失去力气,意识也逐渐模糊。所以,这就是结局了,他杀了卡拉汉,卡拉汉向他复仇。公平交易?不,不应该是这样……

见席德放弃挣扎,手臂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面具下的棕眼睛闪过残酷的快意。

:藏品3

对卡拉汉来说,生活只是一连串重复的日子,随机抽取一天,都和另外一天没有任何区别。他熟悉森林、泥土、自然生长的植物、可以食用的动物。

他喜欢鸟,鸟可以飞得很高,尾翼掠过晴空,它们不完全属于黑森林。

他讨厌入侵者,他们就像地板下的白蚁,无论他杀死他们多少次,最终都会恬不知耻地回来,筑巢,交配,产卵。

于是,日复一日,他被困在机械枯燥的杀戮里。

卡拉汉想知道他做错了什么。

在孩提时代,他只在偏离老爹定下的规矩时才遭受惩罚,比如忘记喂饱每一只猎犬,比如说话声音太大。

老爹绝不是什么暴君,只是遵循着一套严厉的教育方针,卡拉汉一直很听话,从不质疑,他把双手背在身后,直到老爹的皮带抽完应有的数目。这很痛苦,但并不经常发生。

最糟糕的一次惩罚,是因为卡拉汉试图接近半山间一栋农舍,那里有一群大喊大叫的孩子,他想知道他们在做什么,结果在他搞明白之前,那群男孩和女孩就发现了他。

他们把卡拉汉围在中间,轮流朝他身上扔泥巴,一边扔一边高呼,直到老爹过来把他带走。

那一次老爹非常生气,不仅抽了皮带,而且不小心将卡拉汉推进篝火中。

“我告诉过你,小子,我早就告诉过你!”

老爹早就告诉过他,山外的人都很粗鲁,而且刻薄,因此他们住在深山中的木屋里,自给自足。

森林是友善的,它提供木材和食物。猎犬们是友善的,它们提供护卫和陪伴。卡拉汉和狗同吃同住,晚上也靠在它们身上取暖。

偶尔,他们会下山补充物资。商店里的那些人都畏惧老爹,因此不会直接嘲笑,而是在老爹看不见的时候投来厌恶或害怕的目光。在他们离开商店之前,背后就会响起议论声。

没错,山外的人都很坏,卡拉汉从深刻教训里学会这件事。

但黑森林是老爹的领地,在这里,只要遵守规矩,日子平静又安全。

也正因如此,他一直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遭受这种漫长的惩罚。

在那个噩梦般的夜晚,来自山外的年轻人枪杀了老爹,并射伤了卡拉汉的一条腿,使他没能从那个捕兽坑爬出。

他们中的一个发现了卡拉汉,从陷坑上方看了一眼,惊呼:“老头子养了一个小怪物!”

男孩哭了,也哀求了——这都是不被老爹允许的行为。

但他们还是走了,所有人都走了。许久后,受惊的猎犬们慢慢聚拢,围在陷坑边凄厉地嚎叫……

后来,卡拉汉将那标记成自己的:藏品4

席德勉强想要回答,但受损的咽喉只能挤出些破碎的声音。

不,绝不能让他伤害妈妈。不顾下身的疼痛,席德抓住卡拉汉的小臂,微弱地哀求着:“求你……让我应付她……”

杀手眼中的黑暗彰显着他的危险和易怒,席德盯着它们,听见卢米斯太太依然在敲门询问,而且越来越严厉。

“席德?快点开门!”

卡拉汉从席德体内退出,搂着男孩的腰将他带到接近门口的位置,同时将弯刀举在距离席德喉咙几英寸远的位置。

不需要更多警告,席德也不愿意让妈妈有目睹她的儿子被一个巨大半裸的男人挟持,他清了清嗓子,回应道:“没事……我只是——绊倒了一把椅子。”

以席德的说谎水平而言,这个借口是很低劣的。

卢米斯太太当然没有相信,依然坚持要他开门,并直击关键:“有其他人在你房间里吗?”

察觉到卡拉汉将有动作,席德再一次拉住他的手臂,恰好是握着弯刀的那只手:“别……没有人!妈妈,我要睡觉了。”

“你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她并没有走开,“有什么我不应该看到的东西吗?”

有,非常多,妈妈不应该看到的东西。

席德从卢米斯太太的语气中听出怀疑,她多半是在担心儿子偷偷在卧室里藏了一个女孩,这真是浪漫的幻想。

实际情况却是,席德赤裸地靠在卡拉汉身上,拼尽全力咬住下唇以克制喘息,男人一边用刀刃恐吓他,一边将手指伸进他的后穴摸索,邪恶地逗弄着。

席德艰难地仰头,看见卡拉汉眼睛里的欲望,同时感觉到压在他们身体间的硬物正在不耐烦地跳动。

太奇怪了,这种几乎被妈妈撞破的危险场景居然让卡拉汉更加兴奋。

而席德此时也很难集中注意力,他错过了卢米斯太太的几句问话,使敲门声愈发密集。

“回答我,席德,你究竟在做什么?”

卡拉汉同时触碰到了他的身体深处,席德吸了一口气,差点滑落到地板上,下落趋势被一只手臂挡住,他悬挂在那里,断断续续地道:“没……没做什么……”

“那就把门打开。”

卢米斯太太提高了声音。

“我不能……妈妈……”

席德颤抖着感受到卡拉汉的阴茎正在自己股间上下摩擦,凉滑的性液几乎流进了后穴,“我……我现在没穿衣服。”

“你是我儿子。”

说完这句话后,敲门声息止了,卢米斯太太似乎放弃了追问,走廊间有脚步走开的声音。

卡拉汉随即就要把男孩放倒,却见席德紧张地摇着头,一根手指竖在嘴边,做了个嘘声的口型。

席德对卢米斯太太的了解没有出错,他们很快又听见了她的声音:“席德,真的没有人和你在一起吗?”

“没有……”

卡拉汉暂停了动作,使席德得以调整呼吸,他抬起头,朝门背后关切的女人道,“对不起妈妈,我只是……只是在看色情录像,没有意识到它的声音那么大。”

隔着一道门,席德也能想象出卢米斯太太此时有多么震惊和尴尬。

他知道,妈妈总是盲目地把他当成天真无辜的小男孩,一般情况下,他宁愿承认自己在抽大麻而不是看a片,但此时并不是正常情况。

卢米斯太太确实受到了惊吓,她甚至无声地诅咒了一句,然后严厉地警告席德:“关掉你的电视,明天我会让你父亲和你谈谈这件事。”

这一次凌乱的脚步声远离了走廊。

席德闭上眼,任由自己被拖抱到床上。

卡拉汉放下刀,然后从地板上捡起他的战术腰带,从上面解下一根尼龙绳,席德心惊胆战地看着自己的手腕被并拢,绑在一起。

这还不够。卡拉汉左右看了看,又拿起床边一件睡衣,很快将它变成破烂的布条。

席德原以为又要被蒙住眼睛,但卡拉汉捏住了他的下巴两侧,在他发出痛苦的声音时,手指撬开了牙关,口腔内迅速被塞满布料,随后头骨传来紧绷感,是布条被系在脑后。

现在,男孩赤身裸体,束手无策,无助地呜咽着,完全听任杀手摆布。

卡拉汉站在床边,看着那张通红的、被各种液体弄得一团糟的脸,被男孩依然很漂亮的事实弄得心烦意乱。

如果他想要杀死席德,这是一个绝好的时机。

——你有杀死我的计划吗?

席德曾经这样问过。

哪怕是现在,那双惊恐的绿眼睛依然在如此询问。

卡拉汉咆哮着拉开男孩的双腿,再次把手指插进他的身体,更加用力,更加快速,他毫无章法地用手指操棕发男孩,简陋的口塞堵住了那些哭泣和呻吟。

等到三根手指都能自由出入时,卡拉汉将它们从肉洞里扯出,趁它还没有完全合拢,把粗长的阴茎插进去,前液和津液的润滑效果是微不足道的,卡拉汉依然只能没入一截头部,紧绷的肌肉环阻挠着他的前进。

他开始使用蛮力。

席德的惨叫被布料吸收,但浑身发颤,身前身后冷汗涔涔。

见男孩脊背弓起,就像一条案板上弹起的鱼。

卡拉汉在面具下皱眉,停顿少时后,他将阴茎头抽出来,沿着年轻人的股缝摩擦,让更多的性液来充当润滑液。

席德在痛楚的间隙里看了他一眼,然后闭上眼睛,放慢呼吸,强迫自己放松身体,希望能够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有所帮助。

几分钟后,卡拉汉重新将阴茎抵在后穴,将之推入,缓慢而用力,直到有一半尺寸被吞没。

席德依然在被打开的痛苦中哭泣着,但他的内壁又热又紧,有意识般吸附在肉棒上。

卡拉汉不自觉地俯下身,抱住男孩的肩膀,继续一寸一寸地将巨大阴茎推进,直到触底,阴囊拍打在男孩丝绸般光滑的屁股上。

他停顿了一些时间,让席德适应身体的被开拓,也让自己沉浸在这种强烈的、不可思议的感觉里。

两分钟后,他抬起身体,慢慢将火热性器从已经抵达的天堂里拔出来,直到只剩一个肥厚头部卡在男孩体内,再完全插入,使席德呜咽着颤抖腰身。

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这个动作,以享受完全操进席德身体里的快感。

如果不是嘴里的口塞,席德会尖叫到整条街的噩梦都被惊醒。

但现在他只能咬紧布料直至牙龈渗血,耳中充斥着卡拉汉的肉体拍打自己屁股的声音,还有那根粗长狰狞的阴茎,它在用每一寸坚硬把自己操开,直到操出丰盈的汁液,丝毫不顾席德能不能接受。

然而,当敏感点被反复击中时,席德必须庆幸自己被堵住了嘴,因此没有泄露放荡的呻吟,只是失神地仰起脖子,眼角噙着泪水。

发现席德的状态起了变化,卡拉汉眸光转深。

他摸了摸男孩潮湿的脸颊,抬手脱掉衬衫,又将仰躺在床上的席德翻了个身,整个过程他都没有抽离后者的身体。

席德为体内灼热的碾磨呻吟着,然后发现一只粗壮的手臂伸到身前,将他压在宽厚的胸膛上,紧接着他被抱了起来,卡拉汉也站了起来。

不——席德无声地尖叫,眼泪不受控制地流淌。

卡拉汉紧紧抱住男孩,他的阴茎仍然完全包裹在肉洞之中,随着两人的动作而猛烈抽搐着。

他们来到梳妆台前,席德的膝盖落在桌台上,卡拉汉站在他身后,用手臂支撑着男孩,让他靠在自己毛茸茸的胸膛上,基本上,也是坐在自己的阴茎上。在他们的对面,是明净光洁的镜面。

席德的大脑爆炸了。

他看见自己被困在一副巨大的肌肉框架里,这个人肉囚牢是如此坚不可摧,令人望而生畏。

更让他目瞪口呆的是,在他身下,在他屁股下面,垂下来一个沉甸甸的阴囊,卡拉汉甚至将他的双腿进一步分开,以便露出后穴,为了适应巨人的尺寸,它被拉伸得既薄且宽。

席德正在被一根巨大的阴茎刺穿。

这淫秽的画面就像他被刺穿、悬挂在一根树枝上。

卡拉汉似乎也为这景象震惊了,他的手顺着男孩光滑洁白的腹部往上抚摸,仿佛在试探那根阴茎究竟深入这具身体有多远。

粗糙的手指经过男孩的肚脐,触碰他的乳尖,然后按住齿痕的标记。席德呜咽着,弯曲手肘试图制止卡拉汉的抚摸。

杀手冷哼了一声,抽出手掌,捉住男孩的腰,就着这个姿势在席德紧致温暖的体内快速抽插,满意地看到男孩平坦的小腹上有一个微小的隆起时隐时现,一些白沫伴随着淫荡的啪啪声从两人相接的部位挤出。

席德急促地喘息着,感受着来自身后越来越深的推力,后穴不由自主地收紧,但杀手每每逼出年轻人的呻吟声便放缓动作,自己也始终没有抵达顶峰。

为什么……男孩抬起脸,从镜像中看到杀手恶意的目光,于是明白了。卡拉汉也知道他明白了,于是停下动作。

席德,他没有考虑太久,就主动抬起了腰,然后往下坐,重复这个动作,几次之后,他得到了配合,卡拉汉再次用力撞进他的身体。

席德继续追逐,每当卡拉汉抽身得太远都将屁股向后压,直到被深深地填满。

在一连串响亮的拍击声后,席德到达了顶峰,将浓稠的液体喷洒在镜面、桌台和胸膛上。

卡拉汉尚未,他没有给男孩留出喘气的时间,反而更加凶狠粗暴地操他,使席德的体内宛如着火。

好几次,席德怀疑卡拉汉的阴茎已经捅穿了他的喉管,因此他喘不上气,接近窒息。而且那根坚硬的阴茎顽固地撞击着席德的前列腺,所以即使他的高潮过去,也已经停止射精,但阴茎依然半勃着。

这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只野兽。席德浑身无力地挂在卡拉汉身上,神志不清地想着。

他从来不知道性爱能够激烈到这种程度,不像色情杂志,也不像色情录像,而是被一根愤怒的阴茎劈开身体,被野兽的欲望吞噬,被疯狂的杀手谋杀。

至少,有一部分的席德已经被杀死了,是妈妈会称之蜜糖和天使的那一部分。

无论是无意识还是下意识的,席德开始变得顺从,他的臀部随着卡拉汉的抽插而摇晃,湿透的口塞下是连绵不断的呻吟,二次勃起的阴茎因急需碰触而疼痛,而他充满泪水的绿眼睛里,只剩下最微小的一丝恐惧。

卡拉汉抱紧崩溃的男孩,将他带到床上。

这一切结束的时候,他们已经毁掉席德的床铺。

卡拉汉在漫长的射精后迟迟不愿离开那温暖舒适的深处,于是拉扯着疲惫不堪的席德,让体型较小的男孩完全靠躺在自己身上。

席德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在精神和肉体的双重疲惫中放空大脑。

他的手腕依然被绑在一起,卡拉汉也整晚都没碰过男孩的阴茎,但席德还是射了好几次,直到稀薄的精液也射不出时,他还经历了一次极痛苦的干性高潮。

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席德终于想起自己忘了问卡拉汉是否依然想杀死他。

:藏品5

卡拉汉看着男孩沉睡,他的头发被汗水浸湿,如同海藻卷曲地贴在额头和面颊上,被尼龙绳束缚的双手斜靠在身前,腕部被摩擦出刺眼的红痕。

但他依然睡熟了,呼吸轻浅,以致有那么一刻,出于不合理的恐慌,卡拉汉以为他死了。

但是并没有,男孩的胸膛在卡拉汉的手掌下轻轻起伏着,他只是太累了。

观看足够长的时间后,卡拉汉小心翼翼地移动,避免将席德从他急需的休息中唤醒。

他摸到了砍刀的刀柄,将它移过来,刀刃滑到席德的脸颊和临时口塞之间,稍微用力,就切断了束带,然后轻轻将那些布料从男孩口中抽出。

席德的眼睛依然紧闭着,下巴本能地放松,发出轻微苦恼的呻吟,是任何正常人在被打扰睡眠时都会发出的那种声音。

卡拉汉又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继续移动刀刃,割断男孩手腕上的束缚。

随着动作,他变软的阴茎也从席德的体内滑出,浓白中掺着粉色的液体从男孩股间流出,卡拉汉知道,如果不去理会,它会在席德的屁股上干涸成一滩淫秽的痕迹。

无论卡拉汉自认为多么小心,当他将并冷水浸湿的毛巾擦在席德身上时,后者还是被激醒了。

他太疲惫了,所以没有睁眼,只模糊知道有人在拉动他的手臂和肩膀,直到卡拉汉握着膝盖将他的双腿打开,隔着毛巾握住他的阴茎。

席德下意识地想并拢双腿,几秒钟后才发现,那依然是一次纯粹的擦拭。他微讶地睁开眼睛,看见戴着面具,却赤身裸体的卡拉汉悬浮在身体上方,不禁有一种超现实的荒谬感。

如果他的大脑没有在整晚的磨难中变得麻木,如果他得到了充分的睡眠以保证神智清醒,席德不会做出接下来的动作。

他获得自由的右手在床单上摸索着,找到了卡拉汉的手,将它盖住。

卡拉汉的瞳孔紧缩了一下,然后,宛如被击倒,沉重地倒在男孩身上。席德顿时闷哼一声,露出了那种几欲吐血的表情,幸好卡拉汉很快翻下去,侧躺在男孩身边。

席德也侧过脑袋,使他们能够面对面躺着。

在他视线平视的位置,刚好是卡拉汉脖子上那道痂痕未退的刀疤。

情不自禁地,席德上身微倾,用嘴唇在那里轻轻碰了碰,然后喃喃着:“抱歉……我实在太害怕了……”

卡拉汉在男孩靠近的一瞬间就绷紧了肩膀,只是,在他抓住或掐住席德身体的任一部分之前,柔软微弱的触感先捕捉了他。他在那一点算不上亲吻的碰触下僵住,甚至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

这是又一个诡计吗?那么席德这次做得很糟糕,他还来不及给卡拉汉制造更多幻觉,就靠在后者肩膀上睡着了。

卡拉汉感受着男孩湿热的呼吸,觉得胸骨框架里有一只雏鸟振翅欲飞,羽翼轻柔地扇动,尖爪却深深刺入他的心脏。

像是宿醉。又像是做了一整晚噩梦。

在莎莉的敲门声中苏醒时,席德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疼。掀开被子坐起来,他立即注意到手腕上的红痕,眼皮微跳,不再往身上看,转而环视这间熟悉的卧室。

卡拉汉走了。席德不知为何有短暂的惊讶。

用嘶哑的声音告诉莎莉自己稍后下楼,席德一瘸一拐地走进浴室,快速清理了一番身体。

他从镜子里看见一张浮肿苍白的脸,嘴唇破皮红肿,嘴角还隐有撕裂。后背上的条条鞭痕经过一夜,破皮处已经结痂,但纵横交错的红痕依然触目惊心。

席德不去想最隐秘的伤口,擦干身体后,挑了一件立领衬衫穿上,再换上亚麻色休闲裤。

除了席德身上的烂摊子,卡拉汉还在枕头上留下了一个后脑勺的印痕,说明他多半是黎明时分离开的。

席德在床边的地板上捡到了断裂的尼龙绳,曾经是睡衣的烂布条,和一条染血的湿毛巾,他将它们归拢在一起,用床单裹好,打了个结拎在手上。

莎莉重新做了一份煎蛋饼,见小少爷终于下楼,刚要开口,就听席德道:“我约了朋友见面,早饭就不吃了。”

女佣自然不会拦他,只是惊讶地看着席德提着一个垃圾袋匆匆出门,似是太过着急,脚步还有些踉跄。

一走出大门,席德就戴上了口罩。

卢米斯夫妇各自开走了一辆车,他暂时不想开着自己那辆敞篷跑车在镇上招摇,便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

司机见他手里还拎着垃圾袋,不免多看了几眼。

席德面不改色地道:“是几件旧衣服。”

隔着黑色塑料袋,确实能看出里面都是柔软布料,司机便没多问。席德让他往西木街方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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