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魔(3):“跑,柏丽,拼命跑,像野兔一样……”(1/2)

:夜魔3

安东尼到底把车开到哪里去了?

席德在奔跑,他心脏狂跳,血液中充满肾上腺素,跃过一截倾倒的树干时,他没有被绊倒,但密林中所有张牙舞爪的枝叶和阴影都像是在试图抓住他。

附近能够容纳车辆通行的岔路没有几条,安东尼和爱丽丝究竟去了哪里?

跑出夏屋时穿的室内便鞋早已遗失,席德赤足踩在泥土、草叶和昆虫上,暂时没有为此感到困扰,森林特属的潮湿空气涌进肺里,不知不觉间,让他有一种微妙的自由快感。

前方有隐约的音乐声传来,还有明黄灯光穿过密集的树影,席德知道他已经接近了。在看到不远处空地间停泊的房车时,男孩极度紧张的身体滑到了。

他扑倒在草地上,树冠在头顶摇晃,筛落朦胧的月影,体内猛烈的兴奋开始消退,恐惧从脑海边缘一闪而过,被狩猎的危机感咬在脊背后方。

出于本能而不是思考,席德突然扭头看向身后,一个巨大的黑影同时从树枝上跳下来,平稳地落在地面上。

“不……”

席德惊恐地向前爬,他与逃生的希望之间只有不到五米距离。

卡拉汉将沉重的靴子踩在男孩后背上,从面具下发出警告性的咆哮。席德僵住了,知道如果他继续呼唤同伴,卡拉汉会很乐意将他的骨头踩碎。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疯犬利爪下受惊的兔子,更糟糕的是,这只疯犬除了杀死他之外,显然还有操他的计划——也许二者发生的顺序还值得商榷。

卡拉汉移开靴子,将沾满血腥和污垢的手伸过来,席德的心跳和呼吸都停止了。

但那只手没有落在他的喉咙上,而是碰到了他的面颊,然后死死将席德大半张脸都捂住,把他从草地上拖抱起来,压在附近一棵大树上。

席德努力保持冷静,整张脸都在因野蛮的力道而燃烧般发疼,他确信几个小时后它会严重淤青,眼下更危险的却是阴影般笼罩在身上的杀手。

卡拉汉的利斧依然拖在手边,他将上半身的重量压在席德背上,微微俯身,把面具凑近男孩肩膀和脖子之间,似是在轻嗅。

席德在巨人的手掌下苦涩地喃喃着,他无需扭头就能感受到来自那双棕眼睛的紧迫盯视,当他发现杀手两腿之间坚硬而火热的肢体正顶在自己后背上时,不由自主地动了动,想要分开两人间的距离。

低沉含糊的咕噜声立即从肩膀后传来,卡拉汉捂在席德脸上的手一个使劲,就将男孩重新拉回自己怀里,然后威胁性质地下移到脆弱的喉咙上按了按:不要叫喊,不要反抗。

席德小声呜咽着,瘫软了身体。

卡拉汉接受了他的示弱,在面具下满意地微笑着。他将男孩翻过来,正面欣赏那张苍白的脸,因惊惧而睁大的绿眼睛,席德,这一定是男孩的名字,有点像女孩子,但也不错[注1]。

席德背靠在坚硬粗糙的树皮上,双手被压在头顶,借着朦胧月光,他清楚地看到面具下充满兴趣的棕色眼睛,它们在席德的身体上游走,好像要剥开他的皮肤。

更可怕的是,如果卡拉汉有这个想法,他确实能做到。

羞耻。恐惧。二者都让席德颤抖。

利斧掉在地面上,卡拉汉没有去捡拾,而是脱掉裤子,让那根充血的阴茎再次暴露在席德面前。

后者身上只剩下一条平角内裤,卡拉汉轻而易举地把它撕开,将这片布料扔掉,然后让两根差异明显的阴茎碰在一起。

席德咬住嘴唇,下意识地要并拢双腿,得到的回应是面具下凶狠的咆哮,他立即被吓住,一动也不敢再动。

卡拉汉继续研究。他对席德的阴茎很好奇,它比自己的要小得多,不过男孩的手和脚也都比自己小几个号,还有他的嘴。

现在卡拉汉也很诧异,那么小的嘴是怎么能包裹住自己的大家伙。

想起不久前的体验,卡拉汉的阴茎抽搐了一下,他凭直觉贴在席德身上拱动,并空出一只手放在男孩胸口,感受着那里的激烈跳动。

一个活泼的,跳动的心脏。一具活生生的,温软火热的身躯。

卡拉汉随时能把男孩变成一块冰凉的死肉,但他正处于着迷之中。在经年累月的狩猎里,他偷窥过许多入侵者之间的亲密行为,很多时候,那是他们临死前做的最后一件事。

卡拉汉死亡的时候还太年轻,对性没有足够的理解和好奇,除屠杀外,他对入侵者没有更多想法。

直到席德唤醒这具成熟躯体里的欲望,因此他必须对此负责。

磨蹭片刻后,卡拉汉发现席德的阴茎也变硬了,身体也开始变红,一些压抑的呻吟声从他嘴里发出。

男孩试图咬紧牙关,但被卡拉汉的两根手指撬开了,他很喜欢这种声音,不同于惊恐的叫喊和痛苦的呜咽,它非常悦耳。

与此同时,绿眼睛里的恐惧也正在被另一种情绪覆盖,卡拉汉伸手握住那根阴茎缓慢抚弄,希望那双眼睛完全看向自己。

但席德只是仰起脖子,失神地看着卡拉汉肩膀后的虚空,除了羞耻,他还觉得荒谬。他喜欢的女孩正在他的房车里和他讨厌的人做爱,而他正在露天席地里被一个杀人犯猥亵。

卡拉汉的手粗糙又干燥,无法掌控力度,动作也笨拙生疏,但老天——来自另一个男人的专注目光和粗野喘息都让席德浑身发烫。

没过多久,男孩释放出来。

卡拉汉没有立即把手拿开,他握着那团变得更小更软的东西,好奇地捏了捏,然后用一根手指勾起些许乳白色的液体,蹭在席德的嘴唇上。

“不要……”

席德尴尬地扭开脸。

卡拉汉悻悻地收手。他的阴茎没有,那跳动着的家伙依然蹭在席德湿漉漉的小腹上,非常舒服,但还不够,他需要更多,他知道这个男孩能给他更多。

就在席德犹豫着要不要伸手时,不远处的音乐声停止了。卡拉汉抬头,定定地朝那边看了一眼,眸光转深,空气里的燥热情欲渐渐冷却。

他松开手臂,让男孩跌坐在树根下,然后捡起斧头,穿好裤子,把掉在草丛里的毛毯扔到男孩身上。

惊魂未定的席德重新裹好发冷又发烫的身躯时,卡拉汉已经大步朝房车方向走去。

——他是去谋杀安东尼和爱丽丝。

慢慢向后靠在冷硬的树根上,席德将毛毯拉到脸前,闭上了眼睛,它已经变得脏兮兮的,但柔软的触感仍然感觉很好,在这个寒冷而危险的夜晚,是一种难得的慰藉。

隔着几米远的距离,他看不见卡拉汉是如何关掉车后电机,又如何巧妙地潜入车厢,将热欲中的两人惊散开,一个勒毙在车窗前,一个砍杀在床垫上[注2]。弥散的血腥味和刺耳的尖叫声,席德全部闻不到听不见。

片刻后,沉重的脚步声再度接近,卡拉汉俯下身,隔着毛毯将瑟瑟发抖的年轻人打横抱起,携带着他朝夏屋方向走去。席德在卡拉汉强壮的怀抱里将下唇咬得鲜血淋漓,在残忍的杀戮过后,杀手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反而愈发平静,这不正常。

他们只用了不到十分钟就穿过了树林,路程比席德印象中更短。在即将看见夏屋的轮廓之前,他首先听见了柏丽焦急的呼喊声:“……大家都去哪儿了?”

不。不是柏丽。

席德更加剧烈地颤抖,他仰起脸,在这个角度,无法看清杀手的眼神,只能看到卡拉汉的肩膀用力地绷紧,紧贴着席德身体的那些肌肉也在变硬。

“求……求你了……”

席德被自己嘶哑的声音吓了一跳。

柏丽的呼唤声让他既担忧又恼怒,那个傻姑娘至少已经发现两具尸体,为什么还要不管不顾地发出声音吸引可能仍在附近的凶手?

巴里多半也是这样想的,他打断了柏丽,低声劝说着她。

卡拉汉一直没有走出阴影,他们隔着一段距离旁观那对情侣在夏屋门前拉扯、争执,柏丽反复念叨着失踪同伴们的名字,巴里则坚持说:“别犯傻了,我们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可是……还没有找到其他人。”

“看在上帝的份上,有疯子在伏击我们,他们多半已经遇害了!”

“那……我们怎么下山?天啊,席德把车开走了?”

不,不是我。

席德的无声辩解被巴里盖过:“应该是安东尼。”

他冷着脸朝柏丽道:“你先在屋子里躲一躲,我顺着车辙找一找,或许能找到车。无论找没找到,十分钟后我都会回来,然后我们必须离开。”

对了,车辙……我怎么没想到呢?

席德注意到拿着手电筒的巴里并没有朝这个方向找来,正紧张时,卡拉汉忽然松手将他放在地上,然后转身走进树林。

站在原地愣了两秒,席德拔腿跑向夏屋,刚冲进大门,就遇见了满脸惊恐的柏丽和她手中的水果刀。

“啊……是你!”

柏丽扔下短刀,紧紧抱住席德。

“对不起,对不起……天啊,你还好吗?”

她只注意到男孩糟糕的脸色和肮脏的毯子,暂时没发现更多的异常。

“你去哪儿了?有疯子闯进夏屋,蜜莉和卢克都死了。屋子里一片漆黑,我和巴里找不到其他人,都快急疯了。”?

柏丽的语速很快,但终于看见一名失踪者出现,她大概松了口气。

席德将毛毯在脖颈下拉拢,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冷静,撒谎道:“我也被袭击了,就在那个储藏间里,打破窗户才得以逃出去,之后一直藏在树林中。”

“难怪你看起来那么糟糕。”

席德并不知道自己情况如何,他抓了抓头发,扯下来几根草茎。

“柏丽……”

他艰难地开口,“那疯子还在这附近,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越快越好!”

柏丽显然感觉到了他声音中的恐惧,因此没有多问,只是转身朝门口走去:“我去把巴里找回来。”

席德急忙扯住她的胳膊:“别——他现在就在巴里身边!”

“他?席德,你说的是谁?”

“当然是卡拉汉!安东尼昨晚说的那个故事,它是真的,卡拉汉还在黑森林里,他就在这里……柏丽,巴里已经遇害了,我们马上离开!”

“我不能——直到巴里和我们一起。”

这个温柔可亲的女孩变得固执,“你也不能,席德,你甚至没穿衣服……说真的,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席德深吸一口气,拽起她的手腕。

“想活命就赶紧跑,柏丽,跑!”

费了一些力气,席德才将仍有疑虑的女孩拉下台阶,然后听见一声惊叫,柏丽挣开他的手朝前跑去。不远处的草地上,躺卧着巴里前胸淌血的尸体。

这是……席德刚生出不详的预感,一只手臂就从后方伸出,环在他的胸口,另一只紧握凶器的手也横在席德身前,腥臭且新鲜的血液顺着斧刃滴下,浸透洁白的毛毯。

柏丽终于从男友被害的事实中回过神来,扭头就看见好友被一个高大危险的男人挟持在手臂间,刚要尖叫,忽见那面具怪人将一只手伸到了毛毯下,动作明显地抚摸着席德的身体。

与此同时,两只眼睛在怪异面具下死死盯住柏丽。

年轻女孩打了一个冷战。她无法忍受这种诡诞可怖的画面。

“你……你们……天啊!”

席德目睹了柏丽的表情变幻,看见她终于转身逃离时,忍不住低声道:“跑,柏丽,拼命跑,像野兔一样……”

卡拉汉在席德胸前拧了一下,从喉咙里发出一些不知是冷哼还是嗤笑的声音,然后抽出手,用力将男孩推进屋内,迈步走下台阶。

“跑……”

没再管那条滑落在地的毛毯,席德跪在血迹斑斑的地板上,双手捂住脸,喃喃自语着,“就像野兔一样。”

:夜魔4

席德赤身回到自己的房间,走进浴室,拉开窗帘,借着月光洗了把脸,然后在镜子里看到了一个陌生人。头发乱得像鸟巢,眼睛发肿,神态惊慌,颧骨两侧有淡淡的淤青,下巴则被擦得通红。

他扯下一条毛巾,将它完全浸湿,更加用力地擦洗前胸和小腹,将干涸在那里的不明液体——以及附着在皮肤的触感统统擦掉。

侧身时,席德从镜中看见后背上有许多的刮擦痕迹;他摘下淋浴喷头,冲洗沾满泥土的双脚。

听见外面传来的碎裂碰撞声时,席德的动作只顿了一下,然后继续用温热的流水冲走头发上的泡沫。

几分钟后,他用浴巾裹住下半身,走出浴室门,只见卡拉汉安稳地坐在床沿,床尾附近的地板上散落着许多玻璃碎片,来自被杀手破坏的全身镜。

卡拉汉微微偏头,他的夜视能力远超常人,所以能够看见男孩过于纤细的躯干呈现出漂亮的粉红色,单薄的胸膛此时正紧张地起伏,不知如何安放的双手在身体两侧握紧又松开。

最后,席德垂下脑袋,缓慢走到卡拉汉身前跪下,两眼直视地毯上的花纹。

“你能……你能说话吗?”

他的嗓音因受伤而沙哑。

“我们……我们可以达成交易,你做完你想做的,然后……然后让我走。我不会报警,也不会对任何人说起……”

卡拉汉没有太多耐心听他说话,只是把一只手压在男孩头顶,后者悲哀地“喔”了一声,然后抬起手臂,去解卡拉汉腰带上的金属扣。

卡拉汉配合了这个动作,稍稍抬起臀部,使工装裤顺利落在地板上,一根勃起的阴茎瞬间弹出,几乎拍打在席德脸上。

他垂下眼睛,用两只手将它环绕住,面对着自己撸动,每一下都刺激出更多的前液,空气中的麝香味也愈发浓烈。

一段时间后,卡拉汉开始拉扯席德的头发,他抿了抿唇,又快速动作了几下,才试探着伸出舌头,扫过那道滴水的裂缝,随即感受到卡拉汉大腿内侧的肌肉绷紧。

或许这件事能很快结束。席德闭上眼睛,鼓起脸颊将阴茎前端纳入口中舔吮,同时用手抚摸揉捏其余的尺寸,和下方沉甸甸的囊袋。

但卡拉汉的:夜魔5

席德的情况一团糟,他知道自己正躺在汗水、精液和鲜血之间,但他太累了,也太痛了,一根指头也不想动弹。

就在他快要进入梦乡时,突然感觉卡拉汉的身体抬了起来,一条胳膊跨过他的头顶。

听见异响时,席德吓得一缩,眼睛猛地睁开,正看见卡拉汉的手伸向床头柜上的利斧。

就是这样。他要死了。卡拉汉已经发泄过兽欲,现在他要被杀死了。席德沮丧地紧闭双眼,等待着致命的一击。

但利刃并没有接近他的脖颈,卡拉汉只是小心地将斧头转移到自己身后,而不是男孩触手可及的地方。

看来杀手并不完全愚蠢,只是还没发现席德此时并没有逃跑的心情。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否有能力站立,而且害怕如果他做出尝试会得到什么后果。

卡拉汉注意到了男孩的虚弱,于是将床单拉到席德颤抖的身体上。

它现在很脏,而且有点湿,黏在席德赤裸的皮肤上,但男孩还是在织物下蜷缩成一个球,至少这能够避免他继续暴露在卡拉汉的视线中。

一条粗壮的胳膊再次绕过席德的腰,剥夺了两人的安全距离,把他拉进一个强行的拥抱里。不,不只是拥抱,卡拉汉轻松地改变了他们的位置,把席德困在同样坚硬的手臂和胸膛之间。

勺子,当然,席德充当的是小勺子。

他的大脑在尖叫,在警告他是一只被困在狼窝里的兔子,但焦虑只是让他愈发疲倦,不由自主地将身体靠在背后强有力的支撑上,作为全世界最糟糕的一只泰迪熊,卡拉汉至少是温暖的。

这只是求生本能,因为席德不可能享受这一刻,尤其是从他的强奸犯身上汲取安慰。但他确实在昏昏沉沉中睡着了,尽管是精疲力尽的强迫入睡。

卡拉汉只是看着,他对睡眠没有太大需求。

在席德的呼吸变得舒缓绵长时,他伸出手指,轻轻拨开黏在男孩额头上的几根湿发,然后欣慰地看着席德依然靠在他胸前,丝毫没有意识到后者已经在梦境中逃出很远很远。

席德不知道自己睡了几个小时,但应该没有太久,睁眼时室内光线还不算刺眼,可能是凌晨六七点。

见压在腰上的手臂已经没那么紧,席德小心翼翼地爬起来,正要脱离束缚时,又被清醒着的卡拉汉拉了回去。

“请……让我洗个澡。”

席德觉得自己看起来肯定很糟糕,闻起来也很恶心,而且因为方才的动作,现在他感到精液正从屁股里流出,那怪异的感受让他不寒而栗。

卡拉汉终于松开手臂,先一步坐起身来,然后看着席德艰难地爬下床,踉踉跄跄地扶着椅子站直,血和精液的混合物顺着大腿往下流,这画面立即刺激了他的晨勃。

席德一瘸一拐地走进浴室,嘴里嘶嘶吸着气,他看到了那些血迹,完全不敢想象后穴被摧残成了什么模样。

不过话说回来,到目前为止他还活着,这已经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打开花洒放水,水温不高,但没有其它选择。

从头到脚淋了一通,他找到一条浴巾,将它浸湿,将黏在身上的混合液体胡乱擦了擦,依然感觉自己浑身沾满了卡拉汉的味道,他现在更想要一个彻底的海绵浴。

往浴缸里加水的时候,席德放弃了站立,他面红耳赤地跪在淋浴喷头下,一手撑住瓷砖,另一只手伸到身体后部,尝试将昨夜残留的精液抠挖出来。那很难受,不论从心理还是肉体的感受来说。

很快,他身下的水流中掺入一些粉红色,然后迅速流入下水口。

卡拉汉拉开浴帘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男孩这幅画面。

除了皮革面具外,他依然是赤身裸体的,在日光下看起来更加雄壮可怕了,而且,从席德的高度,刚好能看到那根依然沾着血迹的阴茎——它是勃起的。

席德绝望地倒在浴缸边缘,摇着头,无声地拒绝着。

卡拉汉没有很快入侵,他先伸手关掉了淋浴,然后才跨进浴帘内,以跪姿把缩在角落里的男孩拖到怀里,不由分说地把一根手指插进那个被过度使用的小洞,那里面还装着些他自己的东西。

席德抓紧杀手的肩膀,他无法忽视正抵在自己小腹上的硬物,而且卡拉汉抽送手指的动作也渐渐变得不那么友好,他开始加速和用力,并试图加入:夜魔6

卡拉汉的射精持续了很长时间,一股接一股,直到那个甜蜜的洞穴再也装不下这些奶油,直到席德的小腹微微凸起。那根巨大阴茎缓慢抽出的时候,它们汩汩地流出来,掺杂了一丝粉红。

席德——还没有昏迷,但已经很接近了。

他有时能感觉到凉爽的湿布正在打扫他身上的烂摊子,并擦拭了被虐待的后穴,有时则意识抽离,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依然被困在这里。

简单的清理程序后,卡拉汉将男孩送回床垫,重新戴好面具,才割开并扯掉那条蒙眼布,他看见一双异常明亮的绿眼睛。如果他对复杂的人类情绪有更多了解,会意识到这是完全崩溃的一种表现。

极缓慢地眨动眼睑后,席德将一只手放到胸前,他在左边靠近心脏的位置摸到两排刺痛的牙印,它们很深刻,至今在渗血,可以想见,在长达几日的愈合过程后,这里会留下一个清晰的伤疤。

他咬了我!席德在潜意识中察觉这是比强奸更危险的信号。

这是性高潮时的冲动还是一种标记?如果是后者,卡拉汉是在声明他不打算放过席德,决定将他囚在山中充作性奴吗?

那还不如直接被杀死,反正,在那种情况下席德肯定活不了太长时间。他此时就觉得自己已经被宰杀过一次,腹腔里的脏器似乎都移了位,失血和精神刺激共同导致他的晕眩。

卡拉汉对男孩的胡思乱想一无所知,他只是轻轻拉开男孩的双腿,检查那个小洞,它因为自己的大阴茎抽插变红变大了,但正在慢慢恢复,为下一次快乐做准备。

其实卡拉汉现在又在勃起了,他几乎没有不应期,随时可以再来一次,甚至恨不得永远留在那里,但席德的身体太小了,太脆弱了。

含糊地咕噜两声后,卡拉汉又拉过床单,盖在席德身上,自己也在旁边躺下,紧紧将男孩抱住,松开,又抱住。

直到卡拉汉拖拖拉拉地离开床铺,捡起地板上的衣物穿好,席德才逐渐意识到,杀手现在的表现和赖床的孩子没太大差别,而自己就是那个被涂满口水的陪睡玩偶。

——话说卡拉汉的实际年龄是多大?

安东尼仿佛提到过,守林人的惨案发生在二十五年前,当时还是个男孩的卡拉汉大约是八九岁,所以他现在应该是三十三岁左右。但是缺乏教育和社会化培养,他的心智可能依然停留在某个更加混沌的状态。

席德必须怀疑,即便警察能够咬住他的尾巴,更有可能的结果是卡拉汉被关进绿岸病院而非监狱。

眼角余光扫见卡拉汉正将丽芙的尸体拖过走廊时,席德不由得苦笑。如果不能尽快想到方法逃走,需要走进绿岸病院的人会是自己。

他倦倦地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了无睡意,倒是腹中饥饿越发不容忽视。想起旅行包里似乎有一包巧克力棒,席德强撑着爬起来,避开地板上散落的镜面碎片,在找到充饥之物前,先翻出几件衣物穿上。

卡拉汉毁掉了他最喜欢的衬衫,出于习惯,席德还是希望自己看起来体面一点,所以穿上了:藏品1

“你最喜欢的恐怖电影是什么?”[注1]

席德睁开眼睛,看见一张怪异的白面具悬浮在视线里,太近了,他可以闻到廉价的橡胶味。

“仅限最近——是《狂犬惊魂》。”

从狭窄的单人床上坐起来,席德愣了愣,才想起这是赛弗林的录像店二楼。杰德把他送到这里,让他洗澡,上药,换衣服,蒙头大睡,整个过程中没有人问过他任何问题。

将乳胶面具摘下来,杰德翻了个白眼,嫌弃地摇头

“我讨厌那部电影。”

席德没理会。他掀开盖在身上的毛毯,发现自己正穿着不合身的旧睡衣,而且浑身都是药膏味。

“我自己的衣服呢?”

“还在烘干。”

杰德坐在地毯上,一边整理碟片,一边观察席德的表情,“所以……有什么能说的故事吗?”

席德整理了思绪,将商店老板娘听过一遍的故事润色一番,才对杰德道:

“没什么好说的。我原计划开车去黑森林露营,半路遇上了一个搭车客。没过多久,我就发现这个人的精神不太正常,一会儿说要去德州,一会儿又说什么拍照,我有些害怕,便跟他说接下来并不顺路,想让他下车。结果他立即掏出匕首,硬生生抢过方向盘,还逼我从车上跳下去……”

“这可以解释你背上的擦伤。”

杰德点点头,“还有什么细节要补充吗?比如搭车客的模样?”

他们都知道这个故事是为警方问话而准备的,多填充些内容无妨。

席德已有想法:“是三十多岁的白人男性,中等身高,穿嬉皮风格的印花t恤,左脸上有很明显的红色胎记。[注2]”

“外地人,显然。”

杰德终于挑选出了今晚要看的影片,将它放到一旁,然后,仿佛不经意地开口:“唐纳德今天下午有空……你还需要医生吗?”

显然,不需要刻意询问,杰德目前看到的内容足够他对席德的遭遇做出猜测。

席德为此脸红了一下,随后又是面色发白。

他缓缓点头:“需要。让他带针管过来,我需要验血。”

杰德·戴维斯应该不算席德真正的朋友。想要闲逛的时候,他们都不会想起对方的名字。除赛弗林的录像店外,他们也没有在其它地方一起喝酒。当然,两人各自的朋友圈基本上也没有交集。

用杰德的话来说,他们是那种“可以互相帮助的朋友”。考虑到另一重含义,席德宁愿他不要这样说[注3]。

最开始他们其实是校友。

杰德年长几岁,席德就读赫若伍德[注4]中学的时候,他已经是高年级学生——这个身份其实是值得怀疑的,因为很少有人能在课堂上见到杰德,他只是经常出现在走廊上和餐厅里,带着那副百无聊赖的表情。

到席德成为高年级学生的时候,杰德已经正式辍学了。他在镇上四处晃悠,有时候打几份零工,主要收入来源还是他的侦探工作。

值得备注的是,虽然杰德自诩侦探,包括正经侦探在内的大多数人还是更愿意称他为跟踪偷窥狂和敲诈勒索犯。

席德不会把杰德看作一个很坏的人,却也知道他不是那种能得到妈妈认可的朋友。

唐纳德医生很快就处理完工作,他沉默寡言,而且非常识趣,没有往年轻人脸上多看一眼。赛弗林把医生从后门送走,然后跑上楼来,问他们晚餐想吃什么。

赛弗林是录像店的经营者,楼下是店面,楼上就是居所和仓库,也是他们偶尔聚会的窝点。

赛弗林比杰德还要大上几岁,但与两个年轻人没什么隔阂,大概是经常面对顾客的缘故,他脾气很好,脸上总是带着一种近乎谦卑讨好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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