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皇弟醉求露水困深宫枷锁难断(1/2)

诸位看官,王家三代伴女君,最后换来一个家破人亡、无爱无恨。可谓前世因,今生果。可王皇后生前死后尽享尊荣,最后青史留名,何尝不是一种善终。足见女帝恩仇皆报,九泉之下,也该瞑目了。

女帝仇人岂止这一家,他人自然不能置身事外。本回正是说废帝苍何之事。

长公主登基后,废帝苍何幽禁深宫。

除了被女帝发配地方的寥寥帝党,羽都无人在意。

女帝依靠勋贵上位,推行新政阻力重重。

有人上奏说,民间不满,物议沸腾,有歌谣唱道:

姊囚弟,臣弑君,丰年水决堤,白字举状元。又唱:羽都王,变州谢,苍天何时青,照夜黄金殿。

长公主囚禁皇弟上位,谢家杀了先帝夺权,地方谎报水灾骗取赈济,察举人才时勋贵子弟以白卷成榜首……桩桩件件,都是事实。

御书房。

女帝把这道折子递给废帝苍何,笑道:“小何谋略过人,不知有何见教?”

苍何谨慎地看着女帝,他被废后一直囚于深宫,未见他人。此时字斟句酌,仍不免流露一点怨恨:“皇姐登基名正言顺,又坐视龙争虎斗,隔岸观火。区区民谣,想必皇姐胸有成竹,胜券在握,何必问我?”

女帝对他的怨恨置之一笑,语气甚至像姐弟俩从前聊天一样平和:“前一首,是勋贵和地方所做。后一首,却是朕派人唱的。”

她的手温暖如初,慢慢放到苍何冰凉细腻的脸颊上。

“王谢两家的宴席,群臣毕至,彻夜灯火通明,声势浩大。朕很不喜欢。外戚势大,将以何辖之镇之,小何听那么多官员讲过史书,不会不记得吧?”

辖制外臣的,自然是内臣。

“皇姐……?”苍何不敢相信女帝居然异想天开至此,他虽然是废帝,却还是个完整的人。

“小何,谢家把你寻来的时候,就给你喂了药,去掉了生育能力。”女帝的手放在了苍何冰凉的小腹上,用一把小刀割开苍何的衣服,刀锋削去了杂乱的毛。苍何一点都不敢动,生怕女帝把那玩意儿擦伤甚至切掉。

女帝把玩物件儿一样揉弄那个肉玩具,漫不经心:“姐姐的小何,虽无宦官之名,却有宦官之实。”

女帝是在说一个真假难辨的推测,但苍何立刻相信了。他眼底晦暗不明,盘算着如何打消女帝的念头,又能重获自由后报复谢家。

“如果不是姐姐,你被废那天,镇西军就会把你拖出去乱剑砍死。”女帝柔柔说道,“小何拉拢过萧家和王家吧,还有很多很多勋贵……可是,他们还是毫不留情背叛你了,不是吗?”

女帝的言语犹如毒药,滴在苍何本来就淬毒的心里。

“他们瞧不起你,都瞧不起你。只有姐姐把你当成弟弟,只有姐姐不会杀你,只有姐姐会救你。”女帝一边轻柔地挑起苍何凌乱的碎发,一边又狠狠凌虐那个已经硬起来的玩具,缓缓地说,“小何只有姐姐一个人了,连这点事都不愿意为姐姐做吗?”

苍何受痛,眸中含泪,哀求女帝换个打算。

他希望重获权力,但绝不能作为阉宦回到大家面前,那样,他仅剩的尊严也就荡然无存了。

女帝明白他的念头,起身用白绢细细擦了擦手,扔到了苍何脸上。

“小何不听话,那就抱着傲骨,继续当你的废帝吧。”

御书房的暗室里,苍何身负镣铐,心如死灰。

屋子狭小昏暗,除了一张宽大柔软的床,连灯都没有一盏。苍何缩在床上,像身处童年跌落的池水,意识在令人窒息的死寂里模糊。

可是现在,再也没有姐姐来救他上岸了。

他闭上眼睛,想到了曾经……

苍何是谢家从路边随便捡来的孩子,没有过去,就这样作为傀儡登上帝位。

跋扈的权臣、冗杂的政务、糜烂的朝局……他毫无插手的可能。连普通的宫女太监,都能戏弄他、羞辱他。

他忍了,却还是被推进水里,险些淹死。

长公主救了他。

只有长公主救了他。

长公主曾经是苍何唯一的救赎,单方面的。

他深爱长公主,却不甘心只等一人救赎,于是暗中筹谋,要借王家扳倒谢家,再借谢家击垮王家,又提拔若干不服谢家的世家和庶族……举步维艰。

苍何忙于政务时,长公主看似一直流连花丛。苍何曾犹豫是否自荐枕席,在公主府外徘徊许久,自以为来日方长。

长公主废帝猝不及防,动如霹雳,苍何数年筹谋,一朝倾覆。

苍何婴儿一样缩紧身体,呆滞地看着无声的黑暗。

然后他听见了姐姐的声音。是女帝在和官员讨论政务,但官员似乎离得太远,只能听见姐姐沉稳的安排。

声音消失后,女帝取了一碟肉糜稀粥,放在暗室,旋即离去。

女帝日日处理朝政,处理完才给弟弟送饭。偶有遗忘,苍何就只能忍着饥饿惴惴不安。任凭苍何百般求饶,她不发一言。

苍何只能见到姐姐一个人,每天也只能听清姐姐的声音。

直到有一天,苍何听见姐姐在笑,是苍何从未听过的笑。

姐姐在笑,皇后明眸如紫玉,品酒后却醉在紫色的桑葚酒里。

饥饿好像一下子从苍何的胃里烧起来,妒火焚心。

他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也是紫色的。

他知道皇后是谁,也知道他们的眼睛颜色很像。

可是姐姐不会对他笑,再也不会对他笑了。

面对无望的冷酷黑暗,苍何终于低头,双目含泪,向姐姐哀声认错。

女帝自冷宫提拔一名官奴当了司礼监掌印太监。

王携之和谢子迁节少于1000字,我把作话放这里了,不想看的可以直接拉到下面正文虽然本来正文也没几个想看的吧

很想继续写,但是算了,先把脑洞扔在这里吧。

——问题应该不大,这种我自嗨的奇葩cp,看评论是0就知道除了我没人喜欢了tat

明林对罗谦比谢子迁对罗谦还好,不是怜惜罗谦就是怜惜孤苦去世的罗珈,总不能是喜欢谢子迁所以爱屋及乌吧,连谢子迁都天天拿家法教训罗谦

谢子迁是灞原公,罗珈配色是柳枝柳叶,很难不让人想起灞桥折柳啊

但是一直依依惜别还千里迢迢去陪谢子迁的却是明林

这仨人的关系多好玩啊

为什么没人吃

为什么没饭吃

我也不想写这种垃圾啊,自割腿肉还是好饿

总之,这仨人的故事结束了,下一个嫖其他人,如果我有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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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珈与明林相处日久,谢子迁不过是旧日情人,又如何比拟新欢?

何况罗珈很温柔,其实不会主动来搞谢子迁。

但是明林喜欢搞谢子迁,也喜欢罗珈搞谢子迁。

并不是明林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明林只是觉得,谢子迁是不乖的小狗,罗珈是需要胆气的情人,应该用小狗给罗珈练一练胆量。

何况,谢柱国在罗琴师面前屈尊受辱,实在是好看得很呐。

明林受女帝命,暂时外放地方。

罗珈依依不舍,为明林奏《折杨柳》送别。

明林折柳枝盘在罗珈腕上,二人耳鬓厮磨,喁喁私语,真如莲开并蒂。

谢子迁听琴音就知道罗珈对明林一往情深,又看妻子与罗珈卿卿我我,心生悔意。

明林走后,谢子迁难忍思念,竟也千里迢迢跟去了明林所在。

其时谢子迁已身怀有孕。

明林床上虽然喜欢玩弄他,平时倒也体贴,只是政务繁忙,谢子迁虽与妻子同处一地,却也难得有几次温馨夜晚,情欲难忍,百般暗示。

明林看在他怀孕的份上,温柔对待,他却不禁思念起了明林和罗珈蹂躏他的时候。

谢子迁已经被欲望调教熟透了。

一切都回不去了。

好景不长,谢子迁生了一个孩子,却是罗珈的配色。

物议沸腾。

当初人们羞辱怀着私生子的罗珈,现在政敌就如何羞辱“红杏出墙”的谢子迁。

罗珈和明林对风言风语毫不留意。

就像曾经谢子迁也对风言风语无动于衷一样。

罗谦对这个孩子倒是很温柔,对谢子迁也有了几分好脸色。

不过,谢子迁是否高兴呢?

不可说。

人人都觉得谢子迁应该是幸福的。

功高爵贵,儿女双全且德才兼备,就连私生子都有一手好画艺,又有一个愿意宽容他,愿意养他私生子的“贤惠”伴侣。

就像人们从前觉得明林是幸福的一样。

谢子迁,当然,是幸福的。

罗珈春草一样温柔,春草一样卑微。

死也像春草一样,悄无声息。

权贵打马看尽羽都花,一季开败一季替。马蹄随意踏春堤,花夭草折无人泣,空余遗恨埋春泥。

芝焚蕙叹,物伤其类。清音坊众人凑钱为她买了一具薄棺,草草安葬。东风恶,世情薄,群芳自顾不暇,除了儿子,无人在意她曾经活过。

——本该如此。

长公主看见了罗珈。

万众瞩目的长公主看见了她,她就注定被万人所见。

罗谦被长公主买入府后,长公主做的,幻想亲自盖下玉玺的感觉。

苍何送给长公主印章,向长公主抱怨朝政。

长公主对他想要权力的念头洞若观火,可她绝不会教导他学识谋略,只会教他琴艺。

苍何就明白了,姐姐亲近他,但更亲近她的母亲。

苍何只有自己。

苍何曾经和萧王等几家心照不宣对抗谢家。

甚至,萧艾和王谚等人与无知的幼帝还有半师之谊。

长公主登基前,授意王太师起草废帝的诏书,令萧侯亲自传旨。

她要苍何知道,羽都的权贵们毫不犹豫抛弃他,弃如敝履。

苍何明白这些人是多么冷酷自私,他不为这些见风使舵的人伤心,只为姐姐展露的恶意痛苦。

难道姐姐的善意和怜爱都是假的吗?

苍何记得很清楚,诏书骂他卑贱小人,阴谋僭位。

谢子迁拥兵自重,圣旨里虽然几次讥讽,却不会指名道姓骂他的过失。

只有苍何是台前的靶子。

贱民居然敢觊觎至尊之位。

贵人们唾骂他,好像安排他、拉拢他的不是他们一样。

女帝没有打他,没有骂他,只是将他贬为官奴,囚禁在暗室。

几番磋磨下,苍何抛弃尊严,心甘情愿当了女帝的侍奴。

女帝提拔无名官奴作司礼监掌印。其人生平不详,传说样貌肖似废帝,常伴女帝身侧,鲜见外人。

王携之和谢子迁曾与此人有一面之缘,二人皆讳莫如深。

一步登天,媚上幸进之辈。

众人皆知,此奴必为佞臣。

长公主喜洁,苍何就只摘掉了两枚淫丸。他既然是姐姐的东西,身体也全都由女帝管理。仅剩的那根玉茎上了锁,钥匙在女帝手中。

女帝喜欢灌他茶水。苍何瘦削的腰腹被水撑得微微鼓起,只能涨红着脸求女帝解开锁,让他退下更衣。

苍何羞窘,却并不讨厌——

姐姐的掌控让他觉得安全。

官奴有关的传言沸沸扬扬,官奴其人却鲜少与外臣接触,直到皇后主办的春日宴上,众人才终于见到这位大名鼎鼎的佞幸。

苍何鲜少参加宴会,他没有学过什么东西,极其不擅长出席人多的场合,但是——

这次是女帝迫他走出宫殿,要牵着他出席宴会。

宴会开始前,众人相互寒暄,七嘴八舌,喧闹如滚水,在宫殿之外就能听见。

苍何一步步跟着女帝向前,越走就越害怕。

往前,再往前,大家都会看见他,废帝,一个懦弱无能的傀儡,现在卑微而毫无自尊地服侍在姐姐身边……

前面明明是灯火通明的宫殿,却好像有无边的黑暗覆压下来,像童年那潭深深的池水。

苍何的脑中情不自禁地闪回着惊恐的记忆,僵在原地。

女帝没有回头,只是自顾自向前。

苍何的玉茎像一只鸟儿,锁在精致的银笼里。笼子像从生到死囚禁苍何的深深宫墙,周密地束紧了小鸟的一切。笼中心的银签深深插在鸟儿细嫩的小嘴里,昭示着苍何缄默无言的命运。

笼钩上系了一条彩绸,从苍何的小腹上一路缠绕,从宽大的袖口露出,被女帝紧紧抓在手里。

女帝走了没几步,收紧的绸缎就把笼子往外提了一下。苍何的玉茎被这样擦了一下,一下子勃起了,却又被卡在半中间的笼子箍住,又疼又爽。

苍何踉跄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姐姐。

姐姐不会等他。她宽大的袖子遮住了彩绸,彩绸随着行走若隐若现。

苍何唯恐别人发现这根彩绸是从自己袖子里露出的,他别无选择,麻木地迈动双腿,亦步亦趋,跟在女帝身后进了大殿。

女帝驾到,众人一片行礼问好之声。

苍何不敢行礼:他只要一弯腰,那根绸缎就会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他垂下眼帘,直直站在女帝身侧,生受了众人这一拜。

苍何是皇帝时,尚且没有多少人心悦诚服,何况现在他只是一个小小官奴,怎配受众人之礼?

御史宁仲武当即参了一本,女帝从善如流,罚了苍何十鞭。

那些认识废帝的、不认识废帝的宾客,一个个都睁大眼睛看着:

黑发紫眸的纤弱官奴,被女帝惩罚以后跪在女帝足边谢罪,胆大包天地拉着女帝放在膝上的手,哀求女帝宽恕。

女帝静静地看着苍何,像苍何前世看着死去的太后一样平静。

苍何眼神晦暗,努力调动演技,试图用言辞和神情博得姐姐怜惜。

周边的窃窃私语已经将他淹没。

他动了动嘴唇,舌头好像又尝到了冰冷苦涩的池水,几乎麻木地说不出话。

“皇……”他早已不配再称女帝为皇姐,可是在面对恐怖时,还是情不自禁想呼唤姐姐。

女帝冷淡地看着他。

苍何僵硬地改口:“……皇帝陛下……奴知罪了,甘愿受罚……只求陛下开恩,求陛下责罚时不要离弃奴……”

女帝笑了一声,默许了。

众人哗然。

何其淫荡无耻的贱奴啊!用这样卑鄙的言辞恳求,求女帝在行刑时握着他的手。这哪里是受刑,简直是炫耀自己的恩宠!

皇后不悦蹙眉,他不敢扰了女帝兴致,不曾劝谏,却默默吩咐侍卫在鞭子上动了手脚。

行刑的侍卫狠狠抽在苍何脊背上,打得绫罗绸缎裂成数片,苍白的脊背上皮开肉绽,绽开一条条翻红的创痕。

苍何低着头,咬着唇,不肯出半点声音求饶。

苍何的眼前是女帝华美的衣袖,衣袖间,女帝洁净的手指正慢慢捻着那条彩绸,那条系在苍何最淫邪地方的彩绸……

苍何悄悄握紧了自己袖里的那段彩绸,几乎错觉握住了一根连在下腹的脐带——

表面上清白无瑕的姐姐,和大家唾骂肮脏卑微的小何,是凭借这个联系在一起的。

长公主救了小时候落水的苍何,现在姐姐的彩绸又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让重压之下的苍何得以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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