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睡梦中被奴隶J透(攻给受口/睡煎)(1/2)

在帝国的最西境,荒无人烟的干旱地带,同时建设了关押奴隶的营地和连绵不绝的矿区。他们是最廉价的苦力,而且用之不竭,被用以采集那片荒芜之地中的唯一财富——金矿。

“你们这些……下贱东西!”醉醺醺的贵族一手握着酒瓶,踉踉跄跄地冲撞进营地,先是嫌恶地扫一眼锁着不知生死的奴隶们的笼子,然后转向看守奴隶的卫兵,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那个哑巴呢?让他滚过来!”

他满肚子的怨气从哪来?这点可以从他身为首都小有名望的贵族后裔,却因为言语不慎得罪了某位公爵而被“调任”到这鬼地方说起。那位公爵轻蔑的眼神是他永生难忘的耻辱,所以自从来到这里,酗酒和鞭笞可怜的奴隶就成了他泄愤的途径。

“霍里老爷,”卫兵原本在温暖的烛光里打着盹,看见那个首都来的讨厌醉鬼来势汹汹的样子,连忙点头哈腰地站起身,“您的奴隶关在二楼,要我去放他下来吗?”

他当然知道霍里口中的哑巴是谁——一个靠脸取悦了贵族老爷的幸运儿,每晚都会被霍里喊去侍奉,甚至有时能获得短暂的自由时间,在卫兵不屑的打量和其他奴隶羡嫉的目光下去给喝光了酒的霍里补充存货。

霍里被酒气熏红的双眼扫过笼子里奄奄一息又臭气熏天的奴隶们,捂住鼻子说:“不,把他洗干净再送到我那。”

盯着卫兵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处,接着响起铁笼门打开的声音,他又摇摇晃晃地回去喝酒了。

奴隶来得很快。在霍里喝完剩下的半瓶酒时,他的房门就被打开了。黑发的奴隶拖着锁链缓步进来,站在懒洋洋地窝在椅子上的霍里面前,静候他的吩咐。

“靠近点。”霍里大着舌头说。

奴隶盯着他招手的动作,顺从地走上前去,低头任其打量。

霍里露骨的视线扫遍了奴隶全身。破旧的衣裳遮不住他精健结实的身体,长至肩头的卷曲乌发也没能将他锋利且深邃的五官掩藏起来。

论身形,霍里比他还要壮些。他还在首都的时候,时常参与国王组织的骑士决斗游戏,锻炼出的肌肉比石头还要刚硬,只为扛下对手蛮力的冲撞,成为最终坐在马上的胜利者。

可惜自打来了边境,无需参与这类讨好国王的活动,再加上酒肉泡软了他的意志,如今的霍里成了空有宽大体格的花架子,浑身的肌肉变得比面包还绵软无力。

霍里无法自控地产生了嫉妒心。他难以接受一个奴隶竟然拥有如此漂亮又结实的身体,哪怕放在首都,都会有大把的画家和雕塑家找上门来,要为他塑造独一无二的艺术品。而他自己……却是个失败者!

“没礼貌的贱东西!”霍里恶狠狠地抓起奴隶的头发,逼他抬起头来面对自己。看着那双不带丝毫惊惧的琥珀色眼睛,无名的怒火涌上他的心头,“为什么不抬头看我?你也敢瞧不起我?”

奴隶一言不发,沉静地忍受着霍里的羞辱。他被称为哑巴不是没有缘由的。

“我应该把你卖了,还能换几桶酒!”霍里嚷嚷道,然后气呼呼地倒回了椅子里。

他只是在放狠话,实际上并不舍得把这么好用的奴隶卖出去。像这样外形出挑又任劳任怨的漂亮奴隶,若非他抢先一步据为己有,恐怕早就被别人抢走了。

能被挑剔的霍里看中,男人还有不少除了脸以外的优点。他很懂得察言观色,无需霍里开口,便明白今晚他叫自己来的目的,顺从地单膝跪下,伸手去解他的裤子,然后抓起半勃的阴茎含入口中。

霍里没有兴趣宠幸一个肮脏下贱的奴隶,只偶尔用男人的嘴发泄一下欲望,之后还要嫌弃地冲洗干净,仿佛自己刚沾染了什么脏东西。

没有哪位奴隶敢这样自作主张地对主人无礼。他们无不是卑躬屈膝,恨不得将脑袋埋进土里,并且时时刻刻按照主人的吩咐行事。

但随着下身被湿润的口腔包裹,缓慢吮吸的快感迫使霍里仰起了头,无暇再思考奴隶的不敬行为。

“嗯……再含进去点……”

奴隶的舌头很灵活,吞咽霍里那根尺寸不算大的阴茎异常轻松,没过多久就让霍里射了出来。欲望得到满足,他马上就打起了哈欠,来不及使唤奴隶出去,就在浓烈的酒气中睡着了。

注意到坐在椅子上的人没了动静,奴隶吐出疲软的阴茎,阴厉的双眼在闭目打鼾的霍里脸上停驻片刻,双手很快从他的腿间伸向了下方,一把架起他的大腿,露出藏起来的臀肉。

霍里睡得很香,即使被人向外拉拽都没有惊醒,仅仅是皱着眉头咂咂嘴,浑然不知自己的屁股即将遭受怎样的命运。

奴隶的动作十分肆无忌惮,一边压着霍里的大腿,一边掰开两团屁股,低头去舔深处的小口。射进奴隶口中的精液又随着他的舔弄流回了霍里体内,变成拓开后穴的润滑剂,将紧涩的肉壁顶开一条足够粗长的硬物进出的缝隙。

睡梦中的霍里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细窄的穴壁夹紧了在里面作弄的舌头,一大股淫液分泌出来,和精液一同顺着舌头与肉壁摩擦的间隙流出穴口。他的腿也夹住了奴隶的脑袋,哼哼唧唧地挺了挺腰。

奴隶的舌头卷走几股淫水,这才离开了水汪汪的后穴,然后像做过很多遍似的拉下了自己的裤子,握着完全勃起的狰狞阴茎在不断收缩的穴口蹭了蹭。

这张小穴总比它出言不逊的主人听话许多,感觉到一段时间没有宠幸它的粗硕巨物在外头流连,马上违背了主人的意愿,主动张开了柔软的肉缝,含住阴茎的头部,啜吸着想要吞进去。

“嗯……”霍里无意识地发出呻吟,眉心不适地皱成一团。他还没有完全习惯这么粗的东西挤进自己的身体。但在阴茎缓缓送进他的屁股里、顶上松软的腔壁时,他忍不住低泣出声,双腿抖得不成样子。

奴隶抽插的速度很慢,但力道一次比一次狠,整张椅子都摇摇晃晃的,几乎架不住他蛮横的冲撞。霍里也越叫越大声,眼泪不要命地往下流,却始终没有睁眼醒来,看一眼此刻正在奸污他的男人。

在射进霍里体内之前,奴隶抽身出来,放倒了霍里的身体,两手包拢住醉汉的胸肌,将沾着各种液体的阴茎插进两团肉的缝隙之中,继续重复而猛烈的抽插。

很快霍里的胸就因为冲撞变得通红,皮肤上沾满奴隶和他的液体,水淋淋的乳头受到刺激完全立起。

他半张着嘴,舌头无意识地舔舐不时捅进嘴里的阴茎,想把这根打扰他睡梦的滚烫东西用舌头推搡出去。但流进嘴里的精液征服了他骨子里的淫性,推拒的舌尖又转而拥覆上来,贪婪地卷走腥咸的液体。

奴隶长长吸一口气,眼睛因为快感眯了起来,浓白的精液紧接着射了霍里满脸,包括他闭紧的眼皮、被蹂躏得红肿的嘴唇,都沾着淫靡的白色。他甚至无知觉地张了张嘴,像品尝至高美味那般舔净了流进唇缝的精液。

灼燥的空气渐渐平静下来,奴隶从霍里身上离开,站在那俯视他通红的脸颊,喉咙挤出古怪生涩的声调:“可怜虫。”语气似是讥讽,又充满高高在上的悲悯。

霍里睡到中午才勉强从床上爬起来,像滩烂泥一样靠在床边,通红的眼睛萎靡不振地扫了一圈空荡荡的房间。

奴隶大概在清晨开工前就离开了,还不忘清理干净凌乱肮脏的房间,并把霍里扶上床去。

“我的腰……”霍里晃了晃胀痛的脑袋,又活动两下酸涩的四肢,不适地砸吧砸吧嘴。

感觉嘴里有股奇怪的味道。他没有多想,只把身体的不适归因于宿醉,转头看见床头特意放着的水杯,十分自然地拿过去喝了个干净。

霍里在几个小时后才摇摇晃晃地出门,站在矿区的高台上俯视下方挥动镐子汗流浃背的奴隶们。唯有这个时候,他那点可怜的自尊心才能极大地得到满足。

哑巴奴隶是人群中最突出的那个,霍里一眼就发现了他的身影。他赤裸着上身,被太阳灼晒的皮肤布满汗珠和尘土,正娴熟地搬起地上的石头放进背筐,每一次动作都调动起肌肉结实的轮廓。

似乎是感觉到了上方的视线,奴隶抬起头,尖厉的视线穿过被汗水打湿的头发投射过来。目光触及的瞬间,令人毛骨悚然的凉意直窜脊背。霍里一愣,意识到自己被一个奴隶的眼神吓住了,立刻恼怒地皱紧眉头,重新聚起气势,恶狠狠地瞪了回去。

奴隶收回视线,继续装填矿石的工作,那股残酷冰冷的感觉也随之消融了。

他总是那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成为霍里的奴隶之前就因为不畏惧守卫的威胁而遭到鞭笞。如果不是血污中露出的那双冷得发亮的眼睛引起了霍里的兴趣,他早就变成一滩肉泥,被丢到荒原上喂狼了。

不知感恩的东西!

霍里盘算着今晚该如何找借口惩治不服管教的奴隶,当看到另一道身影走向奴隶,他彻底阴沉了脸色。

是新调来矿区的军事官,和遭到排挤的霍里不同,他是旁人口中平民出身的贵族、崇高的战争英雄,在首都就有很高的声望。自他来到这片荒芜之地后,一视同仁的亲民手段也收获了不少士兵的支持,就连奴隶们都跟着沾了光,不仅能分到更好的食物,还免于遭受被士兵虐待至死的下场。

虽然霍里不大明白为什么要优待那些低贱的懒骨头,但看到本来讨好他的家伙转头去围着别人打转,他对军事官的不满在日渐增加。

而现在那个虚伪的男人竟然跑来拉拢他的奴隶了!

霍里攥紧了拳头,死死盯着二人。从军事官的口型依稀可以分辨他在说什么:“你叫什么名字?”

奴隶停下手头工作,淡色的眼睛对上军事官的脸,余光若有若无地扫过站在远处的霍里,很快又垂下了脑袋,从他身边走了过去。对他来说,似乎背在肩上的矿石比这个笑容亲和的男人更有吸引力。

“等一下!”军事官还想叫住他,但霍里已经急匆匆地赶来了,毫不客气地挡在他和奴隶之间,“你在和我的奴隶说什么?”像是为了迫切证明奴隶是他的所有物,“我的”两字被他咬得格外重。

军事官露出轻慢的笑容:“霍里老爷,这是私人谈话。”正如霍里看不起他这个“新贵族”,他也瞧不上对方那类好吃懒做的吸血虫。

“没有我的允许,他不接受你的‘私人谈话’。”

奴隶在他们两个争执的时候就走远了,二人反应过来,不约而同地追上奴隶的步伐,眼中依然满是对彼此的敌意。

穿过狭长的山洞,空气渐渐变得粘稠滚烫,原本就挥之不去的焦臭味愈发刺鼻。这里是熔炼金矿的地方,整个帝国流通的货币就是在这诞生的,可目及之处却没有金碧辉煌的宝藏,只有加工金属的尖锐噪音和肮脏绝望的气氛相伴。

在此之前霍里从没有踏足过奴隶的工作场所,他就像个误入贫民窟的少爷,好奇又不安地打量周围的环境,路过汗流浃背的奴隶立刻嫌恶地避开身体。

没有多少人能忍受长期待在这样炎热的环境中,军事官和霍里的脸上都汗津津的,但又想和对方较劲到底,谁都没有要走的意思。

“哐——”哑巴奴隶像是早已习惯了这里,铲起大块矿石扔进熔炉,视身后两个贵族于无物。

升高的温度将空气灼烤扭曲,不多时霍里就感觉脑袋发晕了。他偷偷瞥了一眼军事官,对方还在坚持,虽然脸色不好看,但还能稳稳地站在那。于是霍里咬咬牙,继续和他僵持。

很快军事官就耐不住高温败下阵来,他看向摇摇欲坠的霍里,服软道:“好吧,告诉你也没什么。我发现……”

霍里眨眨眼,感觉眼前的景象开始出现重影,耳边的声音也越来越远。没等军事官说完,就浑身一软,朝着燃烧旺盛的熔炉倒了过去。如果没有人及时救他,这个倒霉的男人就会和煤炭一起化成炉灰。

军事官还没来得及抓住他,一直默不作声的奴隶就先他一步托住了霍里的身体,把他带离了炉火的范围。

霍里模糊的意识瞬间恢复些许,发现自己正趴在奴隶怀里,滚烫的脸颊紧贴他的肩膀,立刻恼怒地挣扎起来:“你怎么敢未经允许就碰我的腰?”

奴隶果然松开了手,霍里虚软的身体根本站不住,眼看就要倒下去,吓得他发出大叫:“啊——”

他又被抱住了,这次还没等奴隶用力,他就惊恐地圈住对方的脖子,心有余悸地望着身后熊熊燃烧的烈火。

“抱我出去……”霍里感到一阵丢脸,不敢和军事官对视,只能羞愧地埋首在奴隶颈窝,低声命令着。

他发誓,如果奴隶敢有任何嘲笑他的意思,就在今晚处死对方。

幸好奴隶很听话,表情也十分平静,在军事官惊讶的目光中举起霍里沉重的身体,大步离开了燥热的熔炼区。

大约是因为中暑和宿醉,又或者是不敢面对现实——身为贵族,竟然不知廉耻地待在一个奴隶的怀里!霍里在回去的路上就陷入了昏迷,软绵绵地倚着奴隶的肩膀,对路人充满好奇的眼神毫无反应。这对好面子的他来说倒是件好事。

奴隶将他送回房间,放在柔软的大床上,昏睡中的男人很明显感到了舒适,从鼻腔挤出两声轻微的哼唧声。

奴隶在床边坐下,朝他低着头,手背轻轻摩挲他的脸颊,却难从那双沉默的眼中看出什么情绪。

霍里的体温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意识仍然昏昏沉沉的。那只手在他脸上肆意游走,从脸颊滑至嘴角,粗粝的指腹挤压着略有些干燥的唇面,揉红了娇嫩的皮肤,他也只是动了动眼皮,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奴隶弯下腰,轻柔而缓慢地亲吻他的嘴唇,就像某种好奇的试探,舔舐过柔软的嘴唇,卷走沾在上面的一点汗水。确认猎物完全失去了反抗之力,奴隶的耐心也随之一扫而空,捏着霍里的脸颊,逼他张开紧闭的牙关,蛇一般危险滑腻的舌头直往霍里的口腔里钻。毫无抵抗能力的舌头因此被迫拉扯出来,和奴隶的唇齿交缠在一起,接吻经验少得可怜的霍里很快就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

“呃……不……”他发出小声的咕哝,但又没法立刻睁开眼做点什么,舌尖无力地推拒着口腔里的入侵者。

在他快要窒息前,房间门被敲响了。奴隶从他的嘴唇上离开,冷漠地看向门口,和军事官那张友好又有些惊慌的脸对上视线。

他不是正巧到这的,究竟窥见了多少门内淫靡的秘密,旁人无从得知,但很快他表情中的那点错愕就被歉意很好地掩盖了过去,带着一贯充满的微笑走了进来。

“抱歉,我来看看他。”他格外平静地说明了来意。

从没有贵族会在奴隶面前道歉,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位军事官是在放下身价向一个卑微的奴隶示好,可惜哑巴奴隶对此无动于衷,只低头注视着霍里重新平静下来的睡颜。

“你是来自霍塔莫王国的战俘,对吗?”

军事官指了指奴隶臂膀上的奇异花纹,紫黑的纹路缠绕在他结实的肌肉上,构成彰显荣耀与力量的神秘图案。霍里和别的那群酒囊饭袋看不出奴隶的特别之处,军事官却不一样,他上过战场,眼光毒辣,一眼就分辨出奴隶的特殊之处——而这种特殊之处正是他现在所需要的。

奴隶终于有了动摇,扭头向他看过来,军事官的脸上因此出现了一些和善之外的洋洋得意,“我知道你的来历不简单,只有霍塔莫的战士才有资格在身上刻下战纹。既然身披荣耀,你甘心自己被困在这小小的矿场度过余生吗?只要你愿意做我的助力,我可以带你回首都,给你一个全新的身份。”

霍塔莫——建立在沙漠绿洲之上的国度,每一个子民都是渴望征服与掠夺的好战分子,他们崇尚武力,被选拔出来的战士更是冰冷而残酷的猛兽,是令周边国家头疼的强大对手。虽然不知道男人在成为他们的奴隶之前遭遇了什么,但短短几年的放逐生活怎么可能磨灭这头荒原之狼的野性?从他几次三番违抗卫兵的命令就看得出来,潜藏在他骨子里的好战本性仍在蠢蠢欲动。

倘若再许以让他感兴趣的好处,只要奴隶够聪明,军事官相信他能暂且驯服这头猛兽为自己所用。

奴隶上上下下地打量他,锐利的视线仿佛能刺穿他,从他的后脑勺透出去。被这样冷酷的眼神盯着,甚至有种难以呼吸的错觉。但很快奴隶的目光略过了他,带着几分不屑的神色,看向军事官身后的房门。

他释放了不欢迎的信号。

“好吧,我下次再来拜访。”军事官也不强求。他没想一次就能啃动这根硬骨头,要真正劝服奴隶,还得从其他地方下手。他在离开前隐晦地瞥了眼熟睡的霍里。

房门重新关闭,挡住了奴隶冷漠的脸。直到脚步声远去,他再次转身朝向霍里,伸手扯开他的衣服,捏了捏饱满的胸脯,又沿着胸乳缓慢下移,停顿在小腹的肌肉上。这里比很久之前初次被奸污的时候柔软了许多,被一层温暖的脂肪包裹,像是做好了某种准备。

奴隶低头亲吻在他的小腹位置,用嘴唇一点点描摹着肌肉的轮廓,温柔得一点都没有昨天横冲直撞的样子。

温热的呼吸落在肚子上,这感觉很痒,霍里在睡梦中也有些不舒服,缩起身体不停地闪躲。

奴隶没有理会霍里那点微不足道的反抗,一只手蛮力压住他乱动的腰,用另一只手脱掉他的裤子,将彻底失去庇护的屁股暴露出来。昨晚被使用过的小穴还泛着红,所幸没有什么伤口。手指揉在那圈轻微肿起的嫩肉上,指尖挤压着入口的褶皱,稍微用点力就掰开了一条小缝,露出微红的肉壁。

“嗯……”霍里哼了一声,本能地想合拢双腿,但奴隶的手指刚钻进去,挤着穴肉抽送两下,湿润的汁液就流了出来,沿着指背滴落到床单上。还没有开拓多长时间,开发熟练的小穴就在饥渴地寻觅更粗硬的东西了。

以往这时候霍里的身体已经得到它想要的了,但今天的奴隶不知为什么,反倒对操弄他失去了兴趣,而是抓起霍里的一只手,圈住自己的阴茎套弄,手指同时在霍里满是淫液的肉穴中抽插。他早就摸透了霍里的敏感点,在那处用力按两下,昏睡中的男人就难耐地张开嘴喘息,挺腰往奴隶的手上送。

霍里已然成了熟睡的婊子,浊白的精液与他潮红的脸格外相配,流着淫水的后穴也不满足地翕动着吞咽奴隶的手指,想再品尝一次高潮的滋味。在他呻吟着高潮的同时,奴隶也射在了他的手心,手指紧接着从淌水的肉穴里脱离出来。

“唔唔……”霍里意犹未尽地嘟囔,无意识地翻了个身,搭在床边的手却扑了个空——奴隶已经走了。

难得不靠酒就能睡个好觉,霍里半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感觉浑身的疲惫缓和了大半。他坐起身发了会呆,逐渐想起白天发生的事,无神的双眼很快充满羞恼之色,低声骂了一句:“混蛋,居然敢让我蒙羞!”

一声书页翻阅的轻响在安静的环境中十分明显,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的霍里忽然听到别的动静,不禁吓了一跳。抬头望过去,就瞧见他此时恨不得用鞭子猛抽一顿的男人正坐在他的书桌后面,手指轻柔拈起薄薄的书页,以一种十分珍重的姿态翻阅过去。透过窗隙的月光洒落在他身上,在微弱的烛光下,那张平静的面容仿佛也蒙了一层柔和的雾霭,让盯着他看的霍里一呆。

“你……你给我滚过来!”回过神的霍里更恼火了,猛地从床上跳下来,转身就去找挂在墙上的鞭子。

鞭子挥舞的破空声响起,站在霍里面前的男人身上多了一道血痕。对待自己的奴隶,他没有任何悲悯和仁慈,完全将其充当泄怒的工具。

那一下子的力道不小,即便是奴隶这样强壮的身体也猛地绷紧了一瞬,可他没有吃痛求饶,依然面无表情,直勾勾地盯着霍里的脸。

“和那个首都来的贱民见过一面,就敢不把我放在眼里了?”霍里攥紧鞭子的一端,恶狠狠挑起奴隶的下巴,与他淡漠的双眼对视。不知为什么,他忽然觉得心慌,顿了顿才色厉内荏地说,“不会听那小子说两句漂亮话就心动了吧?别忘了是谁救了你的命,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贱骨头!”

奴隶摇摇头,不卑不亢地在他面前单膝跪下,握住他的手腕。

霍里吃了一惊,下意识想缩回手,但奴隶的力气很大,强硬地将他的手拽到面前,迎着霍里慌乱的目光,在他手心的软肉上写道:主人。

这几乎算得上是奴隶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表示忠诚。“你……”霍里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所有警告的话都在意识到二人悬殊的力量差距后堵在了喉咙里。

奴隶在这时候站了起来,不带任何情绪地俯视霍里。他们离得极近,强烈的压迫感自上而下地笼罩过来,让稍矮一截的霍里瞬间丧失了应有的气势,僵硬着后退了一步,直到后腰撞上桌子的边沿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因为一个奴隶陷入莫大的恐慌。而他的退怯成了变相的纵容,奴隶紧跟着迈步拉近他们之间的空隙,鼻尖几乎与霍里相贴。

他的面容倒映在霍里的眼中,卷曲的长发铺散在深邃的面庞边沿,如同世人供奉的雕像,光辉俊美的容貌拥有能镌刻进灵魂深处的魔力。

奴隶停顿片刻,没有感觉到霍里的抵抗,于是低头凑近他的嘴唇。这一次,温吞又不失侵略性的亲吻要比之前熟练得多,而霍里只是睁大了眼,呆愣愣地半张开嘴唇,任由他进入自己的口腔。灵活的舌头顶住牙齿,从上颚滑过,好像带过一阵微弱的电流,让霍里浑身一颤。

不对,他为什么要做这种荒唐事?感觉有只手徘徊在腰侧,他忽然从迷乱中清醒过来,用力推开奴隶的身体,脸颊涨得通红。

懊恼于自己竟然为一个奴隶的容貌失神,还差点犯下大错,霍里心烦意乱,转过身掩饰复杂的表情,冷冰冰地说:“滚出去,今天晚上别待在我的房间。”

听到房门关闭的声音,霍里才呼出憋在胸口的闷气,搓了搓滚烫的脸,低声骂了句脏话。

第二天,军事官主动邀请霍里做客。

对这个意图不轨的小子,霍里没有好脸色,但又好奇他在打什么坏主意,就答应了他。等到面对面坐在一起,霍里又觉得对方的态度怪怪的。他总是欲言又止地看向自己,如此反复多次,总算要下定决心说点什么,“你和你的奴隶……”

“关你什么事?”提到奴隶,霍里的态度就变得异常恶劣,一副所有物将要被人抢走的样子,恨不得当场跳起来和他决斗。

“是我失言了。”看到被提及的对象出现,军事官一顿,无论是出于拉拢奴隶的目的,还是因为昨天看到的东西,他选择了沉默。

“哼。”霍里扭过头不搭理他。

奴隶手捧银盘,奉上新鲜的水果和葡萄汁,然后温顺地跪坐在霍里手边,剥开汁水充盈的水果,挑拣出最甘甜的部分喂给他吃。他的服务总是这么尽心尽力,不亚于霍里在首都花大价钱买来的仆从。霍里对此还算满意,如果能给他倒杯酒就更好了,但为了在军事官跟前维持面子,不暴露他酗酒的坏习惯,他只能忍住馋瘾,心不在焉地和军事官说着话。

只有军事官注意到,奴隶虽然在伺候那个白痴贵族吃水果,眼神却没有完全放在霍里身上——显然他抽出了一点注意力在听他们说话。

“说说看,你找我有什么事?”沙漠的鬼天气,可真够热的!霍里烦躁地用手扇风,试图驱散黏在周围空气里的灼燥。如果可以,他更乐意在房间里躲一天太阳,而不是和看不惯的家伙坐在一起说客套话。

军事官举起葡萄汁,意味不明地说道:“听说首都在试行新的律法,补充议会的新鲜血液,传言已经有奴隶用军功换取了官职。”

“奴隶也能有贵族头衔?那还得了!”霍里夸张地评价着,想到现在身边就有个不安分的家伙,顿时冷笑一声,转头质问身旁的奴隶:“你觉得你能和我平起平坐吗?”

奴隶摇摇头,又剥开一粒葡萄喂进他嘴里。

用牙齿狠狠碾碎甘甜的果肉,霍里对着军事官得意一笑,满不在乎地说:“别总信那些传言,他们就是下贱的工具,永远不可能享受我们的权利。”

“谁知道呢。”军事官笑了笑。

霍里这个蠢货,也只有他傻乎乎地相信身边雌伏的猛虎是只任人揉捏的温顺小宠。轻视这头猛兽的力量,将会是他余下的人生中最后悔的事情。

“那么关于昨天的事,”绕了一大圈,军事官终于把话题引到了今天的目的上,“既然你也有矿场的监管权,我想你有必要知道我们目前的状况。”

他捻起一粒葡萄,脸色变得凝重,“虽然食物暂时不缺,但渡过接下来三个月的物资已经有两个星期没送过来了,我需要找几个强壮的奴隶去探查情况。”

矿场处在最荒芜的边境,日常补给都靠最近的城市派人运送,如果不能及时补足接下来的物资,缺乏供应的矿场很快就会出乱子。

然而霍里没考虑那么多,听说要去调查补给去向,首先想到的就是他们可能到城镇待几天。

霍里很久没去过城市了,长期待在荒凉的边境,他无比怀念富有人气的地方。所以知道有机会从这地方出去,立刻兴致十足地扬起眉:“所以你需要我的奴隶?”

得到肯定的答复,他眼中闪烁着狡猾的光:“我也要去。”

“可是……路上会有遭遇魔兽的危险。”

“你可别忘了,我也是陛下亲自授封的骑士,用不着你担心我的安全。”霍里满不在乎地说,“如果我不去,你就别想带走我的奴隶。”

知道摆脱不掉这烦人的蠢货了,军事官认命地点点头:“好吧,你跟我一起去。”

荒无人烟的沙漠中酝酿着某种不祥的气息,霍里对此毫无察觉,还在畅想他的享乐生活,军事官则不时举起望远镜,眯眼观察远方的沙尘。

距离他们出发已过去两个日夜,但除了寂静,他们一路上什么也没碰到。

而寂静,恰恰是最糟糕的情况。

“有异常。”尘幕散去,军事官看见了远处沙地上突兀的存在,堆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他紧了紧拴在沙鳞兽上的缰绳,示意后方的小队跟上。

霍里眯起眼朝那儿看,不满地抱怨着:“不过是枯死的木头,别浪费时间了……热死了。”长时间暴露在刺目的日光下,让他本就暴躁的脾气愈发蠢蠢欲动。

可等走到跟前,他就说不出话了。腐败腥臭的气味从地上那堆分辨不出形状的东西中传了出来,环绕在周围的蝇虫时不时从尸体上飞落,旁边支离破碎的木板虽不能证明什么,但也足够让他们窥探出这里曾经发生的遭遇。

军事官掩嘴咳嗽一声,似要清出喉咙里黏着的异味,然后脸色难看地跳下兽鞍,在尸体周围绕了几圈。观察良久,他得出结论:“死了至少一周。没办法确定是被什么东西杀死的,但是可以肯定,这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只是本应该放在运输车上的物资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的目光忽然一凝,俯身用匕首挑起尸体旁沾满黑褐色黏液的碎片,随即脸色大变:“不不……他们是被人残忍杀害的,你认出来了吗?”他把布料碎片伸到霍里面前。

霍里的神色虽然糟糕,但还算不上太失态。他也见识过一些血腥场面,看到那滩几乎和坐骑骨肉牵连的烂肉,胃里只有些不舒服,但尚且在可接受的范围。直到军事官向他展示了布料。

“你——”离得近了,臭味变得更浓烈,霍里没法置身事外了,嫌恶地推开他的手臂,“有话直说,我什么都看不出来。”

“这是霍塔莫的战旗……”军事官仔细观察着布料说。霍塔莫王国,沙漠中的刽子手,也只有他们会用如此残酷的手段对待落入手中的猎物。他忌惮地瞥一眼默不作声的奴隶,喃喃道:“我们两国是签过和平协议的,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事态尚不明朗,尽快上报首都吧。”霍里难得收起了散漫的态度,绷着脸回到坐骑上。都怪这该死的意外,搅坏了他即将消遣的好心情,现在闭上眼睛都是那滩恶心的烂肉,哪里还有心思寻欢作乐?

奴隶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牵起霍里身前的缰绳,若有所思地望着送货人的尸体,眼中既没有恐惧,也没有得知自己国家消息的狂喜。

晚上小队的落脚点选在了一小片绿洲旁——这里是到达城市的必经点,还有旅者留存的营地供他们歇脚。

霍里想着白天的事,只觉得身上都沾满了尸臭味,让他难受得无法入眠。于是在队友们都在篝火旁入睡后,独自离开了营地的范围,脱掉衣服走入水中。冰冷的泉水不能洗去白天的记忆,但能让他觉得好受一点。靠在岸边的岩石上,他闭上眼,掬起清水清洗自己。

池水被搅动的“哗啦”声惊扰了霍里,他猛地睁开眼,看见奴隶不知何时跟随他来到了水池边,褪去陈旧朴素的衣服,月光圣洁的银辉使他的身躯如神明降世般熠熠生辉,即便如此,还是将霍里吓了一跳。他受惊地直起身体,呵斥道:“你来做什么?”

奴隶没有回应,只是一步步走近他,在他惊疑不定的注视下圈住他的腰。霍里像被抽走了灵魂,直勾勾地看他抚摸自己的腰腹,又慢慢攀沿而上,用手掌托举丰满的胸脯,抓握在五指间揉弄。

“你……”霍里打了个寒颤,怪异的酥痒从被触碰的地方窜至后腰,刚张开嘴,就被奴隶的嘴唇堵住了。

不能这样——他沉溺在亲吻中,迷迷糊糊地想。但奴隶有力的手臂紧锁着他,一边吸咬他的舌头,一边从后方托起他的屁股。明明臀肉被揉得发痛,霍里还是不自觉张开了腿,借着水流攀在奴隶腰上。他能感觉到对方腰部绷紧的肌肉纹路,肢体接触的滚烫温度让他头晕目眩,只能将奴隶抱得更紧些,顺从本能摩擦对方的小腹,不时发出一两声零碎的呻吟。

有滚烫的硬物蹭过屁股的缝隙,霍里意识到不妙,终于找回了一点理智,偏头躲过奴隶吮吸他脖子的攻势,气喘吁吁地威胁:“你这个贱骨头,给我滚……啊!”

奴隶忽然低头咬住小小的乳粒,用尖利的犬齿磨蹭两下,刚才还气势汹汹的男人立刻发出尖叫,将一对硕圆的胸脯送到了奴隶面前。这本非霍里所愿,他只是下意识做出了挺腰的动作,却便宜了这该死的冒犯者,让他的脑袋埋在丰满的乳肉之间。霍里感到羞恼,但当奴隶那湿热的舌尖沿着乳缝舔进去后,他就什么都叫不出来了,像滩烂泥一般哆哆嗦嗦地倒在奴隶身上。

“嘘——”奴隶品尝够了这绵软的美味,抬头与霍里通红的双目对视,忽然将他压在坚硬的池壁上,从后方捂住他的嘴。这是霍里这么多天来第一次听他发出声音,虽说仅仅是从喉咙里挤出的气音,但也足够让人觉得惊奇。在此之前,霍里还以为他是个纯粹不会吭声的哑巴呢。

不过很快他就没心思思考别的了——因为他知道了奴隶捂他嘴的原因:有人影正摇摇晃晃地从营地走出来,在黑暗中看不清楚对方的脸,但看对方行走的方向,是朝他们这边走来的。

霍里吓得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弄出点动静,被人发现他身为贵族竟然在半夜和卑贱的奴隶苟合。可是奴隶却肆无忌惮得多,缓慢地在霍里的后背上摸来摸去,有几次手指都快伸进凹陷的股缝中了,这时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两团肉紧张地夹住了他,随后霍里的脑袋小心地转过一点弧度,用警告的眼神瞪他。

在黑暗中,霍里可以听见奴隶均匀且平稳的呼吸声,全然没有他这边紧张的气氛,顿时火气更盛,用手肘敲了一下奴隶的肚子。

奴隶没有躲开,也没有吃痛的反应,但池水因为他的动作发出一声轻响。霍里僵住了,站在不远处的人也停下了脚步,他睁大眼,逃避似的一个劲往奴隶怀中缩,退无可退的感觉让他恐慌得几乎昏厥过去。

所幸岸上的人没有更近一步,而是原地捣鼓了一阵,似乎开始撒尿。

奴隶用鼻尖蹭了蹭霍里的耳后,那里已经被汗浸湿了。他的小动作没有被制止,便越发大胆,仗着霍里现在有嘴不能说话,在臀缝附近徘徊的手指分开臀肉,轻轻一刮穴口,霍里就泄气了,从鼻子里断断续续地挤出粗重的喘息。如果不是奴隶捂着他的嘴,恐怕他会直接丢脸地叫出来。

他又想躲闪,眼睛死死盯着不远处放水的同伙,背过手去掰奴隶的胳膊。但是这混账不知为何格外熟悉他的软肋,在肉穴里不轻不重地刮蹭着,不多时,就有不同于清水的液体湿润了奴隶的手指。

“嗯……”霍里挣脱不开,又害怕出现刚才的意外,就干脆放弃了。他有些垂头丧气地坐在奴隶手上,自暴自弃地享受身下的快感。奴隶的手指真的很灵活,带来的美妙感受远比满足阴茎的快感强烈得多,只是那股挥之不去的屈辱同样盘踞在霍里的心头,久久挥之不去。

手指塞入穴道的力度很快变得粗鲁,反复碾压细嫩的褶皱,带出更多暖流。霍里浑身都在发抖,出的汗比在沙漠中暴晒三天还多,湿漉漉地滴在奴隶身上。

霍里的脑子几乎被情热烧成了浆糊,只有一小部分理智还保留着,时刻提醒他还有别人在场。这种类似偷情的行为既让他煎熬,又有种变态般的满足感。

霍里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叫出来,他高潮得太突然,阴茎还没被摸两下就射出了一小股精液。在穴里操弄的手指也感觉到了,但仍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继续向里抠挖抽搐着高潮的穴肉,钳住霍里脸颊的手同时强迫他转过头来,嘴唇贴合过来,替代手掌堵住他的所有声音。

可恶的是,那只空闲出来的手又能在别的地方作乱了。奴隶捏着霍里软下来的性器,残忍地挤压敏感的头部,榨取最后一丝精液。霍里受不了这个,眼仁不受控制地向上翻,挺腰再次高潮在奴隶手中。

岸上那人明显是发现了什么,他提起裤子,迟疑地在原地站了一会,但最终没有走到这边来,而是转身回了营地。帐篷上的火光照出了他的影子,看位置似乎是军事官。

气氛逐渐平静下来,他们的唇刚刚分开,不过是一瞬间,霍里的手已经迅速地挥向奴隶的脸颊,狠狠地扇了个清脆的耳光。

"你!"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你以为你在做什么?”

奴隶的脸很快红了一片,他被打得偏过头去,但移到霍里脸上的目光依然淡漠,平静地看着霍里露出丑态,仿佛刚才强迫的人不是他一样。

这样的态度越发激怒了霍里。他又要抬起手,但营地的火光在晃动,让他心里一惊。咬了咬口腔里的嫩肉,霍里逼自己冷静下来,忽视后穴还一抽一抽的快感余韵,冷冷地说:“你等着吧。”他可以容忍奴隶逾越一次,但不可能纵容他接二连三地挑衅自己的地位。他发誓,等到调查结束,就是奴隶的死期。

二人走回营地,奴隶自觉回到他的奴隶同伴们的身边,剩下霍里站在军事官的帐篷前,藏在黑暗中的半张脸格外阴冷。他眯起眼扫视睡在里面的男人,拳头捏得越来越紧。

直到军事官翻了个身,在香甜的睡梦中砸了咂嘴,这一动作惊扰了霍里,他立刻变得像只受惊的兔子,迅速钻回了自己的帐篷。

第二天,众人重新动身。没有人提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只有霍里全程板着脸,对奴隶一如既往的侍奉爱理不理。那段耻辱的记忆被刻意遗忘在沙尘中。

他们抵达目的地已是数天之后,眼前黄昏下的城池却没有迎接旅人安歇的平和之感。正相反,不详的阴影在无形中笼罩着这座城市。

“你听到了吗?”霍里对军事官说。他的语气先是迟疑,而后渐渐染上了恐惧的色彩。

当然听到了。隔了很远,他们就听见苍蝇纷扰的嗡嗡声。十几只就足以令人心烦意乱,现在动静却像有成百上千只,不断勾起他们内心更深处的恐惧。

越靠近城市,温顺的沙麟兽就越暴躁不安。霍里和军事官不得不抛下坐骑,徒步走近颜色暗沉的城墙。

推开虚掩的城门,一股冲鼻的恶臭扑面而来,腐烂的气息被滚烫的太阳发酵,无限放大了城市内地狱般的场景。

整个城市一片荒芜,破败的建筑随处可见,地面上堆满了尸体,鲜血流淌在砖石之间,形成一条条鲜红的河流。

走在街道上,踏着尸体的碎块,仿佛进入了地狱的入口。曾经熟悉的巷道和广场,如今都被死亡的阴影笼罩。

“呕——”霍里无法接受这一幕,终于没忍住,转身吐了出来。“这是怎么回事?”他的表情满是崩溃,无时无刻不存在的臭味钻进鼻子,他又是一阵干呕。

其他人的反应也没好到哪去,即便是经历过残酷战争的军事官都绷不住冷肃的脸色——除了奴隶,还能面色平常地撕下一块衣料,覆在霍里的脸上。众人紧跟着拿别的什么东西遮住了鼻子,阻隔污秽的气体。

他们不难想到那堆被抛弃在沙漠中的尸体和这座城市相似的遭遇,但这一切是否和霍塔莫有关系还尚不明确。

霍里看上去备受打击,两条腿虚弱得几乎抬不起来,但没有人会在这时候嘲笑他的软蛋行为。奴隶自发接过他的腰,让霍里能倚靠着他的肩膀,不至于丢脸地跌坐到地上去。霍里也不和他客气,面色惨白地抱紧他的胳膊,跟随军事官的脚步继续前进。

绕过一处残破的角楼,他们发现了更多被残忍杀害的市民。有的是老人,有的是妇女,还有年幼的孩童,脸上仍然带着死前的痛苦和绝望,让人心如刀割。没人能想到一夕之间一座城市的生命就尽数消失了

忽然,一阵微弱的呻吟声传来。顺着声音寻找,看到一名受伤的士兵奄奄一息地靠在墙角。军事官立刻冲上前去,试图解救他。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军事官紧紧握住他的手,想得到一些线索。

但这名受伤的士兵制止了他,他一定认出了霍里一行人的打扮,于是张开流血的嘴,艰难地说:“长官……去求援,霍塔莫入侵……瑟拉希尔……”他瞪圆了眼,目光迅速暗淡下来,断断续续的话语戛然而止,留下无尽的寂默与沉重。

“瑟拉希尔……”军事官站起身,恍惚地看着手心的血污。这一熟悉的名字,在场的每个人都听说过——霍塔莫信仰的神只,被称为“无畏者”的初代国王,在人间死后就获得了前往神域的资格,受自己的后代和子民供奉。他们对神并不了解,也猜不透这场突袭和瑟拉希尔有什么关系,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事情的严重性远超他们预计。

“你……如果有什么要告诉我的……”他不由看向他们之中的唯一一个霍塔莫人,本意上知道奴隶待在金矿几年,不可能了解最近霍塔莫王国的动向,但眼神依然带了几分希冀。

奴隶摇头,表现得令军事官十分失望。

一声尖锐的哨声惊动了他们,霍里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猛力拖拽到旁边,再缓过劲来时,就发现小队的其他人已经掩藏了起来,军事官还打手势示意他保持安静。

发生什么了?他迟钝地想,同时恼怒地瞪视身后的奴隶,刚才那一下子差点扭到他的腰!

奴隶抱着他,探出头观察墙角另一侧的动向。有一队装备精良的骑兵靠近了刚才的士兵尸体,为首骑狼的人用武器戳了戳死透的男人,骂骂咧咧了几句听不懂的话,然后轻轻抚摸两下同样铠甲披身的巨狼。

狼嗅了嗅地面,在军事官脸色巨变时,猛地扭头看向他们的掩体,裂开尖利的獠牙,脸上极具人性化地出现残忍的表情。

“跑!”随军事官一声命令,惊慌失措的奴隶们立刻作鸟兽散,尖叫着往四周巷道逃窜,没多久又响起惨叫、嚎吠声和骨肉碎裂的恐怖声音。

霍里吓傻了,他也想跑,但被奴隶按住肩膀,在一头狼冲过来时被大力甩到屋顶上,伴随着兴奋的狼嚎,奴隶蹬墙发起突袭,极快地拧折了骑兵的脖子。一切不过发生在几秒之间,却看得霍里瞠目结舌。这是奴隶第一次当着他的面杀人,干脆利落的手法和不寻常的力气让他生出一种恐惧——这头野兽正在慢慢脱离控制。

发现自己的主人被杀,狼还要反扑奴隶,但男人只是低下头,嘴唇贴近它的耳边待了一会,又顺了顺它滑亮的皮毛,狼就安静下来了。

奴隶向霍里张开手臂,霍里犹豫地后退一步,但是看看周围的惨状,又一咬牙,跳进他的怀里。

其他队友生死不知,只剩下他们两个。奴隶掌控着缰绳,带霍里迅速离开了这座死寂之城。

沙漠中有很多废弃的镇子,有的是因为不堪野兽或别的什么袭扰,有的是经济无力支撑的自然衰落,镇民都搬了出去。在逃离那座城市后,霍里就和奴隶辗转于大大小小的无人建筑,在夜间躲避风沙和来自沙漠的危险。

霍里睡得迷迷糊糊的,听见重物坠地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立刻惊醒过来,慌张地望向声音的来源。看到是奴隶回来,又皱起眉,收敛起那副窝囊样子,趾高气扬地问:“你这是什么态度?找到什么食物了?”他还没完全意识到自己的状况,打从心里觉得奴隶就应该乖乖顺服他,还想依照往日的态度对待奴隶。

奴隶对霍里够客气的了,这些天来还让他享受着被人照顾的生活,不用考虑守夜和寻找食物的问题。脑袋稍微正常点的人都知道不能得罪危险旅途中唯一的同伴,但那个蠢货还在沾沾自喜,完全没有发现奴隶打量他的目光在逐渐变化。

面对霍里的逼问,奴隶仍旧没有发怒的迹象,顺从地拉开地上的布包,摆出寻觅到的食物。这些大都是他从镇子里翻找出来的,里面甚至还有一瓶酒。霍里的目光瞬间变得贪婪和怀念,直勾勾地盯着酒瓶里晃荡的液体,急切地命令道:“谁要吃这些贱民的食物?把酒给我!”说完就伸手去抢。

一段时间没有沾酒,现在他彻底变成了瘾君子,毫无理智可言,全然忘了眼前这个男人在几天前轻松扼断敌人脖子的事,急躁的动作打飞了酒瓶不说,连带着刚放进奴隶臂弯里的干净面包都滚落在了地上,沾染了一层黄扑扑的尘土。

“你……你那是什么眼神?”与奴隶的双眼对视,霍里突然感到心惊肉跳。他奢侈惯了,到现在都还没有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一脸莫名其妙地瞪回去。奴隶低头重新捡起食物,十分珍惜地擦拭上面的灰尘。霍里翻了个白眼,爬向滚在前方的酒瓶,抱着瓶身亲了一口。

他准备打开瓶塞好好尝尝,在想象到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后,不自觉就想流口水。但是下一刻,来自头皮的尖锐痛意阻止了他。

“啊——”霍里痛得大叫,只感觉眼前一花,就被奴隶拽了起来。他惊恐地张大嘴,想要掰开奴隶的手,但是失败了。那人就像提小鸡仔一样轻松将他拉到身前,用虎口卡住他喉咙的命脉。放在霍里脖子上的手收紧了,让他控制不住地颤抖——是的,霍里想起来了,那天奴隶就是这样把手放在狼骑兵的脖子上,随意了结了他的生命。

“不——呜呜!”霍里还没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感知到了危险,于是像所有被猎手抓住的猎物一样奋起反击。结果也可以预料,猎手赢了——奴隶看穿了他的破绽,在他的拳头挥过来的时候向旁边躲开,然后击中霍里的肋下。力道不算重,起码和他对待敌人时比起来称得上是心慈手软,既不会让霍里受伤严重,又让他瞬间失去了战斗力。

在今天之前,霍里都不敢相信比狗还乖的奴隶居然攻击他了。他因此成了待宰的羔羊,两眼发黑地软倒在奴隶怀里,这还不算完,为了防止他继续乱动,奴隶顺便卸了他的手腕。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男人彻底萎靡了,一直惊恐地盯着奴隶的动作,看他慢吞吞掰开干得发硬的面包。

“吃。”奴隶似乎在一瞬间说话了,但是霍里注意力涣散,没有听清。

那块干硬的面包塞到他嘴边,唇角被划得生疼,不过和手腕处钻心的痛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霍里又疼又怕,呜呜咽咽地抽泣两声,偏头想躲开,奈何敌不过奴隶的力气,刚转动一点脖子就被掰了回来。二人僵持没多久,霍里就先怂了。

奴隶像是一下子撕开了温顺的外皮,露出内里狠戾阴冷的一面。那团面包被他强行喂进霍里嘴里,霍里吃得抗拒极了,好像在吃什么毒药,还没咽下去就干呕连连,眼泪不争气地往外淌。

他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生怕自己稍微有什么异动就会惹怒奴隶,倚着对方的胸口边吃边哭,惊厥的打嗝声死死憋在喉咙里,只一抖一抖地打着颤。

大半个面包混合着凉水下肚,他撑得厉害,可怜地哀求道:“不吃了,我真的吃不下了……”

奴隶没听他的,亲自摸了摸他的肚子,吓得霍里又是一阵瑟瑟发抖,才松开束缚他的手,顺便给他的手腕复了位。

被放开后,霍里立刻抱住酸痛的手腕,缩在离奴隶很远的角落默默流泪。奴隶的突然袭击击溃了他脆弱的心理防线,他不敢再叫嚣什么了,只想远离那个残忍的恶魔,不再受到别的伤害。

喂饱了霍里,奴隶就没管他了,自顾自的吃着剩下的食物,每一粒掉落的面包屑都用指腹拈起来,没有丝毫浪费。

吃完今天的食物,他开始整理包袱。他拾起地上的酒瓶打开,自己喝了一口,然后露出明显的厌恶之色,想不明白霍里为什么喜欢这种东西。但那瓶酒大有用处,他也一并放回包里。至于可怜的霍里,还两眼无神地盯着某处,对心爱的酒都没了反应,听到液体晃动的声音甚至应激地一哆嗦。

这之后,气氛便陷入了沉默,两人各自坐在远处,谁也不惊扰谁。他们安静太久,久到霍里就快放下吊着的心了,谁知这时候奴隶站起身,向他走了过来。

他在霍里面前蹲下,擦了擦他沾满水的脸,然后摸上他的肚子。虽然没有开口,但霍里看懂了他的意思:奴隶在问他吃饱了吗。

“嗯嗯——呜……”霍里拼命点头,忍不住发出哽咽,又害怕地憋住。

奴隶弯起嘴角,露出一个冰冷的笑。马上霍里明白了这个笑容的含义——那只手紧接着从霍里的肚子上移了下去,在他的髋骨附近徘徊。

他不敢动,只能睁大泪汪汪的眼睛看着奴隶扯掉他的裤子,毫不怀疑如果这时候惹怒了对方,那人一定会再捏断他的腿。

很快他的下半身就变得光溜溜的了。这次没有霍里的激烈抵抗,奴隶的手指就像只餍足的猫咪,气定神闲地在霍里厚实的大腿上游走。结实的肌肉外有一层脂肪,摸上去手感极好,稍微用力就会陷进娇嫩的皮肤,捏出几道红痕。

霍里难受得要命,扭头又流下委屈的眼泪。早知道会是这个下场,他就待在金矿不出来了!

奴隶抓起霍里软绵绵的性器揉搓两下,可惜刚刚经历过心理创伤和疼痛的霍里没什么反应,仍旧一副备受打击的样子,闭着眼靠墙装死。最要命的东西被人拿捏着,也不过嘴唇一抖,要不是他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还时不时从紧闭的嘴中漏出一两声抽泣,说不定能用这种方式蒙混过去。

但霍里是个蠢货,他那想法简单的脑子被疼痛和恐惧洗礼过一遍,就更不够用了。不知道怎么想的,他睁开一条缝偷偷看奴隶,透过泪湿的眼帘观察施暴者的脸色,被发现了又慌忙闭上,打定主意要无声地抵抗到底,简直愚蠢得可笑。

奴隶当然可以直接强奸他,冷眼看他面色惨白地趴在地上哭嚎。他似乎有那么几秒在考虑这件事,眯起眼睛扫过霍里,霍里闭着眼都觉得凉飕飕的,只能无助地往后缩了缩。

“你——你别碰我!”他强忍惧意呵斥道,嘴唇打着颤,额前的棕发萎靡不振地耷拉在脸上,哪还有出发前趾高气昂的样子?

奴隶的眉毛挑起一个讥讽的弧度,静静欣赏着霍里的恐惧,眼神尽是不屑:这张脸没有一点战士的痕迹,他是个令人不齿的懦夫。懦夫就应该摆正自己的态度,得到应有的惩罚。

他抬起霍里的屁股,刚才还在装死的人骤然睁大眼睛,后知后觉地产生了一丝危机感。霍里试图捂住自己的私处,但他的力气比不过奴隶,对方毫不费力地掰开他几乎快掐进肉里的手,又饱含威胁性地揉了揉他刚复原不久的手腕。他立刻怂了,不甘又屈辱地呜咽一声,向自己瞧不起的家伙缓缓张开大腿。

没有池水的润滑,奴隶长期劳作的手指很粗糙,甚至指尖纹路里还有细碎的砂砾,这些不老实的小颗粒随他的动作挤入臀缝,磨砺着娇嫩的穴肉,在逼仄湿润的腔壁内不断深入。

那感觉又痒又痛,霍里从没受过这样残酷的折磨,立刻哀叫道:“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吧……呜呜……”

他已经放下尊严乞求奴隶了,奴隶却没有饶恕他的意思,反而将深入肉穴的两根手指撑得更开。

虽然霍里哭得惨,但屁股早被操得烂熟了,比他昏睡的时候还要柔软,在敏感点刺戳两下就淌出了蜜液,淫荡地邀请人操进去。

感觉里面足够湿润,奴隶便握着霍里的腰翻了个面。霍里的脖子一直蹭着墙面,也沾了许多土,汗湿的发尾贴在后颈,使他整个人看起来狼狈又可怜。奴隶卡着霍里的脖子,凑近他耳边,仿佛能嗅到几乎化为实质的恐惧。

感觉到尖利的牙齿刮过后颈,霍里就像等待被剥皮的小兽,不安地转动眼睛,惊恐万状地僵在那里。直到更坚硬的东西顶在屁股上,霍里的整张脸骤然失去血色:“不要、不要……”

他还是哭了出来,脸颊挤压在冰冷的墙上,心里痛苦不堪。可他再怎么抗拒,后穴还是被男人的性器填满了。那根灼热的巨物不顾霍里挣扎,狠狠贯穿到最深处,从未感受过的胀痛和自尊彻底扫地的难堪让他嚎啕大哭,哭声又因为身后的冲撞显得断断续续。

为了防止他咬到舌头或是哭得喘不过气,奴隶捂住了他的嘴,逼迫他咽下充满悔恨的哭泣。不过

“放过我吧……”霍里反复嘟囔着这一句话,眼神变得涣散。奴隶操得很用力,他的屁股又肿又痛,被那根东西碾过的地方却痒痒的,连他自己都能清楚地感觉到后穴在讨好地流出淫液挽留性器。

霍里不敢相信耳边隐隐的水声是从身后遭到奸污的地方传出来的,更不能接受自己下意识迎合奴隶操弄的行为,因此最后黏糊糊地射出来,他也在绝望和羞愤中昏了过去。

怀中颤抖的身体忽然软得像滩泥,奴隶停下顶腰的动作,抬起霍里耷拉下去的脑袋。这个可怜虫的脸上沾满了眼泪,看起来有够窝囊的。

但还是这样更顺眼一点。奴隶满意地吻了吻霍里紧闭的眼睛,目光移到他平坦结实的腹部,再次深深埋入他体内。

当霍里再度醒来,已经躺在了奴隶怀里。奴隶抱起他沉重的身体放在篝火边,粗鲁的手指在此时变得无比轻柔,一下接一下地穿过他鬓角的发隙。霍里很困,他不想再继续思考什么了,仅仅有气无力地看了奴隶一眼,然后就倒头昏睡了过去。

在睡梦中,霍里有听到窸窸窣窣的动静,似乎是两个人在对话——声音并不喧闹,反倒有种奇异的柔和。霍里揉着眼坐起身,在他清醒的瞬间,周遭微弱的声音就消失了,一切仿佛梦境,而他们依然身处寂静的沙漠。

证实刚才只是幻想的是独自站在庇护所外的奴隶,他背对着霍里,抬头观望荒原上的星空,听见霍里爬起来的动静才转过身,冷漠地看过来。

温暖圣洁的光亮笼罩着他,他的瞳孔闪烁着垂悯的神色,但很快一切都消失了,就和霍里的上一个错觉一样。他又变回了那个沉默阴郁的奴隶。

“你……”霍里抱着胳膊,话音未落就打了个喷嚏。夜晚的荒漠太过寒冷,即使他的衣服完完整整地穿了回去,离开篝火的范围也抵御不住空气中的寒意。

奴隶走近他,霍里忌惮地后退一步,躲在房门后面,眼中满是警惕。“这么晚了,你为什么站在外面?”

奴隶抬起手,吓得霍里一缩脖子。但那人只是脱掉保暖的外套丢给他。留有余温的衣物阻隔了部分寒气,霍里有些留恋地抱紧它,可是想到那混蛋对他做的事,又纠结着要不要丢掉。

显然奴隶不准备回答霍里的问题,他无视了霍里投来的目光,回到篝火旁边,背对他睡在火堆的另一侧。

霍里张张嘴,余下的话卡在了喉咙里。他意识到自己现在不能像过去那样随心所欲地逼问奴隶了——虽然他一个哑巴也回答不了什么。盯着奴隶缓慢起伏的后背看了一会,他也不甘心地躺了回去,抱着暖和的外套闭上眼睛。

随着他们深入王国腹地,死寂迅速退散,取而代之的是逐渐勃发的生机。霍里的国家很富庶,呈狭长状,沙漠只占一小片领土,大部分城池都被盎然的绿色覆盖。它发达于几十年前的航海贸易,漫长的海岸线上分布了诸多港口,投资航海生意也因此兴起。

霍里在离开首都前曾将居住的豪宅之外的大部分闲置财产换成了金币,投入到他看好的一条航线中。他在这方面没什么头脑,只是听说了许多幸运儿一夜暴富的事迹不免心动,于是把钱交给了自己放心的朋友打理。而现在边境的遭遇让他感到不安,他打算回去把钱牢牢地攥在手里,以备糟糕的事情发生。

所以霍里临时改变了主意——在回首都汇报情况之前,他要去当初投资贸易的港口城市。

“我想取回我的金币。”霍里指着地图,眼巴巴地看着奴隶,气势有些不足。以往他用的是命令的语气,但现在和奴隶说话,每一个字句都经过了仔细斟酌。

奴隶又不是聋子,明显能听懂他的话。但他只是盯着霍里,骑在身下的狼也顺从主人的意志,一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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