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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耀轩搬进这个村子的时间已经不短了,村子里的人也都知道了他的身份,此刻看着他警惕惊慌的模样,思绪瞬间就飞了出去,各式各样的可能全在他们的脑海中演练了一遍。

但大家都忌惮着他的身份,心里想归想,起码是什么也没说。

晏言酌眼底闪过一抹冷意。这样的机会,他怎么可能错过?

做错事,就该想到后果不是吗?

他极为刻意道:“没事,你们赶紧把人带回去吧,我们一路上也累了,想回去休息一会儿。”

晏余生自然会错了意,只留下一句“如果真有什么事儿放心说,衙门会处理的。”便带着衙役和匪徒回去复命。

其余人见状也纷纷散开。

又恰逢秋收,大家从最开始的警惕到发现确实没有任何危险后逐渐开始轻松起来,又恢复了从前的模样,与彼此交谈,一起劳作,而谣言,也在这个时候传了出去。

最开始只是“那许公子听说回去之后就大病了一场,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到后来的“估计是那匪徒做了什么,你看他魂不守舍的模样,啧。”严衫霆

那句“啧”是要多刻薄有多刻薄。

再加上衙门对匪徒的处理,城里也知道这里来了锦州的匪徒,还抢了小溪村村民的钱财。

两方的流言一交汇,就形成了“听说那锦州的匪徒瞧着许公子脸蛋漂亮,专门让其他人走开,然后把人给那什么了……”

太守家的日子实在是不好过,从流言传起的第三日,起码就有两家往常会来与太守夫人闲聊的夫人不来了。

其实根本不难猜原因。

无非她们就是冲着攀关系来的,若是能给下一辈带了婚约也算是飞凤凰的事儿,无关男女,可若是这优秀的公子哥让人玷污了,那就算身价再高,也不能让自家孩子去受那个屈辱。

那原先熟络的态度,此刻也带上了不愿与其往来的模样。

太守大怒,他写了几封信派人送过去都没得到回音,今天终于按捺不住,让下人备马车,低调的朝着小溪村驶去。

许耀轩没有回信不是因为他不想回,而是因为他生病了。

自从那天事情结束后,他就像是逃避一样,连和徐列寻道别的话都没有说,便急匆匆的回了家,然后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许是因为情绪起伏太大,当天夜里就发起了高烧。

小厮阿吉赶忙出去买药,而他的动作也被周围人看在眼里,更坚定了某些猜想。

可阿吉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他只是觉得自家公子的状态看起来有些不对劲,收到太守寄来的信,想让自家公子看,但自家公子烧的神志不清根本没法看,而他一个下人是绝对不能动主人家的东西的。

太守对这一方面的要求格外严厉,之前就曾有一位下人擅自动了主人家的东西,最后被活活打死。